第八章
為了讓柳絮開心，李煜熱情的邀請沐舞衣住進武威王府。
當天晚上，師姐妹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柳絮把這段日子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全告訴親愛的師姐，還包括她對李煜矛盾的感情，只隱瞞了李煜強佔她清白的事。
“絮兒，你愛他嗎？”沐舞衣問了最重要的一點。
“我不知道……”她自己也很迷惑呀！
“那告訴師姐，你對他有什麼感覺？”
“見不到他時，我會想他；看見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時，我會氣他；他費心逗我時，我會開心；他送禮物給我時，我會歡喜；他吻我時，我全身都化為一攤水。可是……”水眸一暗，她又想起那不堪的一夜。他把她壓在身下時，卻傷害了她……
唉！喜怒哀樂全繞着他……這分明就是愛上了！
“你愛上他了！”沐舞衣明白指出她情感的歸向。
“不！我不愛他……我恨他！我恨他……”柳絮趴在床上嚶嚶啜泣。她怎麼會愛上傷害她的男人？！
看來絮兒和小王爺之間一定還發生了其他的事，只是絮兒沒有告訴她。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離開王府，可是又逃不出王府戒備森嚴的守衛……”她真沒用！早知會有今日，她小時候就該乖乖練功。
“師姐幫你逃出去。”鳳目一眯，盯着哭得傷心的師妹，沐舞衣提議道。
以絮兒的三腳貓功夫，一輩子都逃不出王府的。
“真的嗎？”柳絮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沐舞衣堅定的點頭。
“師姐，你對我真好！”握着沐舞衣的手，柳絮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只是……離開他，你不會後悔嗎？”她看得出來小王爺很在乎師妹。
“我才不會。”柳絮賭氣說道：“最好一輩子都不用再見到他……”嘴上說得無情，她心中卻難受得緊。
唉！單純的小丫頭，到現在還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許分開一陣子對他們反而好，讓他們更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要想離開王府，一切都要聽師姐的安排。”
“謝謝師姐！”柳絮高興的撲進沐舞衣懷裏，沐舞衣愛憐地拍着她的背。
絮兒，別怪師姐利用了你跟小王爺，只有這樣，師姐才能很快的達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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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柳絮離奇的消失在武威王府，只留下一塊紫鳳古玉，李煜大發一頓脾氣，差點砍掉一群侍衛的腦袋。
發過脾氣后，李煜冷靜下來思考前因後果。
以絮兒平平的武功，絕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逃走。而王府里會幫助她的人只有一個——沐舞衣！
他居然引狼入室，笨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煜直奔沐舞衣暫居的客院，準備來個興師問罪，逼問出柳絮的下落。砰的一聲，李煜一掌推開房門，便見到沐舞衣靜靜地坐在桌前喝茶，好似在等他一般。
“小王爺來得倒挺快的。”足見他是個聰明的人。
“她在哪裏？”李煜亦不拐彎抹角，直接追問柳絮的下落。
“在一個小王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她信心滿滿的回答。
“我不信。”不信世上會有他李煜找不到的人！
“小王爺要是不信，盡可以去找人。”都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我何必找人，只要問你就行了。”他何必捨近求遠？！
“要想由我口中得知師妹的下落，小王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沐舞衣，別逼我殺了你！”李煜不客氣地威脅。
“殺了我，你永遠都見不到師妹。就算能見到……師妹要是知道你殺了我，也會恨你一輩子的。”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會怕死嗎？
“你……”沐舞衣完全掌握了他的弱點！“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逼於無奈，他只有向沐舞衣妥協。
“我只要小王爺幫我剷除冷月堡。”
“北方第一大堡冷月堡？！”李煜驚愕的挑眉。不知沐舞衣和冷月堡間有何深仇大恨？
“正是。”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得有縝密的計劃。
“等我剷除了冷月堡，小王爺自然可以見到師妹。”
“你……”言下之意是，若沒剷除冷月堡，他就一輩子見不到絮兒？！這根本就是在威脅他！“沐舞衣！我會幫你，但惹火我的後果……不是你可以預料到的！”等找回了絮兒，他會跟她把帳算清楚！
沐舞衣目送李煜怒氣沖沖的離開，壓根不在乎他的報復。
只要能剷除冷月堡，犧牲她的生命她也願意。
反正她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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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在幫助沐舞衣剷除了冷月堡后，李煜終於自沐舞衣口中得知柳絮的下落，他立刻馬不停蹄、日以繼夜的趕往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身邊。
絮兒一直都能令他驚訝——
第一次見到她，她的美麗令他驚訝；跟她談過話以後，她的性子更是出乎他的預期。
原以為母親為他訂下的妻子是個看中他家世、貪圖榮華富貴的女騙子，哪知卻是悲天憫人的女大夫，心裏只有病患和她的醫書，還一直想把他這個未婚夫送給人！
打從他十五歲開葷后，哪個女人不是願意匐匍在他腳下，他何曾被人如此忽視過？
為了報復她的忽視，他堅持要這一樁他一開始並不想要的婚事，要征服她的心再狠狠地撕裂，要她為他傷心難過。
哪知結果卻是顛倒過來……
在征服她的過程中，她的聰慧、她的善良、她面對困難的冷靜，還有她的淡泊反而征服了他這個浪落子的冷硬心房。
而她不留隻字片語就離開他，只留下他三番兩次為她掛上的紫鳳古玉……她答應過不再把玉佩拿不來的，卻對他食言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他？這是四年來一直存在他心頭的疑問。
他對她不好嗎？或許一開始他是存着報復的心態想娶她為妻，可在了解她的好以後，他就決定要好好對她，因為她值得他珍惜。
除了在她逃離他的那晚，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形下強要了她……他知道那一夜他重重地傷害了她，可那也是因為害怕失去她，所以他才會強佔她的清白，只為確定他們兩人的關係呀！
可惡她一點都不體諒他的心情，還教沐舞衣幫助她逃出王府……
四年了，他為那個缺心少肺的小女人吃不下、睡不好，嘗盡了相思之苦，為了得到她的消息，還讓沐舞衣那女人徹底利用王府和他的勢力。
如今好不容易由沐舞衣口中得知她的下落，他絕不讓她再從他身邊溜走！四年的時間已足夠他弄清自己的心意——
他來到沐舞衣所說的竹屋前，想到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這屋裏，只要推開門就可以看到她了……
分離了四年，她是否如他一般，飽受思念的痛苦？
李煜懷着激蕩的心情，推開沒有上鎖的竹門，跨進一片種滿藥草的花園，遠遠望去……
只見一名身穿白色粗衣的女子背對着他，蹲在園圍前摘采所需的藥草，他緩緩的走到她身後——
熟悉的纖細身影，讓他一向冰冷的寒眸湧起滾燙的淚霧。他終於找到她了！找到他心愛的女人……
“絮兒……”他忍不住開口喚她的名。
蹲在園圃前的嬌小人兒聽到熟悉的呼喚，身子驀地一僵。
她一定是聽錯了……在分開四年後，她不可能聽到他叫她的聲音……
難道她不只晚上擺脫不掉他的糾纏，就連白天也開始出現幻聽了？
“絮兒，你不回過頭來看看我嗎？”李煜眨着眼，想看清她的樣貌。
不，不是幻聽！真的是他！他找到她了——
顫巍巍的站起來，柳絮抓緊手中的葯籃，鼓起勇氣緩緩的轉過身，見到夜夜在夢中糾纏她的昂揚身子，她的心激動的狂跳，心中湧起莫名的情感，手中的葯籃不知不覺掉落地上。
四年了。原本以為離開后她就會忘了他，事實卻不然。她依然想着他、念着他，也同樣忘不了他所造成的傷害。
那一夜在他身下領略到的痛苦，讓她從此害怕男人的碰觸，就連看病時也盡量不接觸男病人，除非是無人可治的重症。她才勉為其難的救治。
她不懂，為何會對一個傷害她的男人念念不忘？
現在他找到了她，她以後是不是會像那晚一樣，被他壓在身下痛苦的啜泣？
不！她不要過那種可怕的日子！
雖然見到他令她心生歡喜，可是仍不足以消抵那一晚所受的痛苦……
想到此，柳絮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
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就跑，李煜幾個跨步就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
“我都已經找上門了，你還想逃到哪裏去？”這個女人……在他面前還想逃走，簡直是氣煞人也！
“放開我！”柳絮在他懷裏不停的掙扎。“我不要跟你走！”
“由不得你！”她是他的妻子，他不可能放手！
“放手……”
柳絮拚命想要脫離他的掌握，李煜唯恐她傷到自己，只好無奈的點了她的穴，令她昏倒在把懷裏。
李煜仿若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她護在懷裏，臉上漾着柔情的淺笑。
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紅潤的唇瓣，輾轉吸吮她口中的蜜汁，糾纏着她粉嫩的香舌不放。
哦！這甜蜜的滋味他想了四年……
他的吻如此炙熱，好似要把四年的空白全部補滿……
將她纖柔的身子鎖在懷裏，輕撫她被他吻腫的唇瓣，他方覺得自己是真的擁有她。
他的心終於可以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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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的馬車緩緩向前行，載着李煜和柳絮向京城前進。
“唔……”柳絮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緊緊鎖在李煜的懷抱里。
“醒了？”李煜一臉笑意的望着她。
“我……在哪裏？”她虛弱的問，腦子裏的暈眩讓她難受得緊。
“馬車上。”
馬車上？！她怎麼會在馬車上？她閉上眼仔細回想昏倒前發生了何事，腦海里浮現了李煜的身影——
那不是夢，她真的見到他了！
張開眼，對上李煜滿含柔情的黑眸，她身子僵硬，掙扎着要坐起來，李煜硬是將她困在自己懷裏。
“真的是你！”她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雙手撫上他的俊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當然是你師姐給的消息。為了得到你的下落，我讓她徹底的利用了四年……你要怎麼補償我的損失？”
他握住在他臉上撫摸的玉手，送到自己唇邊，一根一根手指地輕吮着。柳絮感覺着手指那溫熱的濕潤，身子不住輕顫，心也狂跳不已……
她是怎麼了？身體變得好奇怪，一點都不像她了……
“你何苦找我？”她微喘的說道。
他大可娶懷玉郡主為妻，何況他還有那麼多姬妾，根本不需要來找她。
李煜聞言寒眸半眯，雙手箝緊她的纖腰，令她輕呼一聲。“我的娘子跑了。我當然要找回來。”
“你根本不是真心要娶我。”柳絮蹙着眉，一臉哀愁。這樣的婚姻有何意義？
她一直都很介意懷玉郡主所說的話，再加上那一晚的傷害……她的心更是無法相信他。
“我找了你四年，這還不足以表明我的真心嗎？”非得把他的心挖出來給她看，她才會相信他嗎？
柳絮垂頭不語，心中迷惑極了。
“回到王府後，我們馬上成親。爹娘已經在府里等我們回去了。”他逕自做下決定。
“不！我不要嫁！”想到那一晚的痛苦，柳絮嚇得臉色發白。那種痛，她無法再經歷一次——
“由不得你！”他是鐵了心要娶她。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對她的情意。
“你不能逼我！”除了逼迫、威脅以外，他就不能講理嗎？
“我不逼你。”李煜一臉邪笑。“我會直接把你綁進禮堂——所以你最好乖乖跟我成親。”他說到做到！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馬車在此時停下，李煜抱着她下車。
“放我下來！”察覺到四周好奇的視線，柳絮羞紅了臉躲在他的胸前。
“放你下來？好讓你逃走是嗎？”他才不會那麼傻。
李煜不理會她的抗議，走進客棧向小二要了一間乾淨的上房，抱着柳絮進入房裏才放她下來。
一落地，柳絮馬上奔到離他最遠的角落。兩人同處一間房讓她極度不安，就怕他又侵犯自己。
“你休想碰我！我不會讓你再傷害我……”
她驚恐的表情讓他明白她還沒有忘掉他四年前的獸行。李煜黯然垂眸，這就是她四年前逃離的原因嗎？
“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李煜誠懇的保證。他欠她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他會補償她的。“你先休息一下，我讓小二準備晚飯。”說完，他轉身走出房，給她一個調適的空間。
唉！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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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柳絮適應、習慣他的存在，李煜每晚抱着她入睡，還不時吻她、吃她豆腐。柳絮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漸漸習慣在他懷抱中入睡，這中間他經過了不少努力。
馬車已經駛進京城了，武威王府的大門已經在望，李煜搖醒在他懷中睡得香甜的柳絮。
“絮兒，我們回家了。”輕吻她睡眼惺忪的眼眸，他抱着她下馬車。
門房一見到李煜回來，一方面派人向王爺王妃通報，自個兒連忙迎上前。
“小王爺，你可回來了！王妃天天都掛着你呢！”
是掛着她的兒媳婦吧！娘親那一點心思，他怎會不曉得！娘見到絮兒一定會很高興的。
抱着柳絮走進大廳，見府里已經把他們的喜堂佈置好了，李煜心中漾起滿足的喜悅。
他終於要把絮兒娶進李家了！
武威王妃一接到下人的通知，偕同丈夫趕來大廳，見兒子抱着一個女子走進來，臉上掛着他們未曾見過的笑靨，兩老同時瞪凸了眼。
兒子居然會對一個女人那麼溫柔？真是天下奇觀！
“煜兒，你回來了。”王妃上前探視兒子懷中的女子，見到熟悉的容顏，開心笑道：“你真的把絮兒帶回來了！”她的乖兒媳婦總算回家了！
“娘，小聲點，別吵了絮兒睡午覺。”李煜提醒母親。
見她惺忪的眼眸睜開又閉上，賴在他懷裏安睡，好似他的懷抱是她今生唯一的歸宿，他愛極了她對他的依賴。
“娘已經命人整理好翔鳳閣，你先抱絮兒回房休息。”王妃輕聲對兒子說。
“不用了。”讓她一人住在翔鳳閣里，他可放心不下。“絮兒就跟我一起住。”在成親之前他要親自守着她，免得她又偷溜。
“這不好吧？要是有人說閑話……”王妃深覺不妥。事關姑娘家的名節不說，未婚夫妻在成親前也不可以見面的。
“我跟絮兒三日後拜堂，誰敢說她的閑話，我就讓多話的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撂下狠話，李煜逕自抱着柳絮回騰龍閣休息。
“王爺，你看見了沒？”扯着丈夫的衣袖，王妃還不太敢相信兒子的改變。
“看見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兒子的轉變真是出乎他的意外。
“那是咱們的兒子嗎？”
“沒錯！”他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這等地步，認不出自己的骨肉。
“看來咱們抱孫有望了！”呵呵，她總算可以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了！
“是啊！”而且很快就會有孫子了。
“王爺有沒有佩服妾身的神機妙算呀？”幸虧她有先見之明，替兒子訂下一樁好姻緣。
雖然兒子進門后沒和她說上幾句話，可是看他這麼保護絮兒，和從未見過的溫柔，她便知兒子已經陷得很深了。
“佩服極了。”他壓根沒想到兒子真的會愛上那女大夫。
想到李家香煙有望，兒子又收起了放蕩的性子，他們夫妻可是高興極了。
現在就等兒媳婦給王府添個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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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張開眼，慵懶的打個呵欠，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她不是在馬車上嗎？
起身下床，她打量着這個房間，總覺得有點熟悉，好像……曾經待過這裏……
“醒了？”李煜走進寢室，見柳絮已經清醒，含笑走到她身邊，為她撫順她鬢邊的亂髮。
“肚子餓了吧？我已經讓人把晚膳送來了。”他牽着她走到外廳坐下。
“這是哪裏？”捧起飯碗，柳絮問着。
“傻丫頭，你睡昏頭啦？連咱們回到王府都不記得了。”他寵溺的笑着，為即將來到的婚禮而高興。
回到王府了？這麼快！柳絮被他的答案嚇得睜大水眸。她連逃婚的法子都還沒想到，他們就已經回到王府了？！
難怪這間房這麼熟悉……根本就是他住的騰龍閣嘛！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被這麼一嚇，她的食慾也嚇得去了大半。
“吃吧。”他猛挾菜到她碗裏，“三天後就是咱們成親拜堂的日子，你可要把自己的身子照顧好。”
什麼？三天後就要拜堂成親？！
柳絮再次被嚇，手中的飯碗差點捧不住，寥寥無幾的食慾也蕩然無存。
她黯然放下手中的飯碗，惹來李煜關心的詢問，“怎麼了？菜不合胃口嗎？我讓廚子另外再做。”
柳絮沉默不語。
“絮兒？”他抬起她的下額。“有什麼話你都可以跟我說的。”
“我想見師姐一面可以嗎？”
“不準！”李煜一口回絕，寒眸半眯，心火上升。“你又想教沐舞衣幫你逃出王府？！”他對她的呵護，她完全沒感覺嗎？
“我沒有想要走。”她就知道他不會准。“更何況有你守着，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呀！”
她知道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這也是自己被安置在他房裏的原因——他打算親自守着她。
“那你為何要見她？”他早決定了，往後絕對要阻止她們姐妹來往。
“我只是有些問題弄不清楚，想聽聽師姐的看法。”
她非草木，當然感覺得到他一路上對自己的關懷和呵護。可是……想起當年之事，她心中還是存有疙瘩，尤其是懷玉郡主的那一席話。
“你可以跟我講。”他就在她眼前，她何必捨近求遠？
柳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你先變成女人再說吧！”女人之間的私語怎麼可以讓他知道？羞死人了！
“非找沐舞衣不可嗎？”府里多得是女人，他娘也是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找沐舞衣？他真不想讓她們兩人碰面。
“師姐跟我比較親近，有些話我比較好問出口。”她希望他能體諒。只有解開她心中的疙瘩，他們之間才有未來可言。
她才敢放膽的去愛他——
唉！她這麼堅持，他也不願讓她失望。“我有交代沈總管送喜帖給沐舞衣，他們夫妻在大婚之前一定會到，到時我會帶沐舞衣來見你。”
雖然不願意她們兩人碰面，但他更不想看絮兒失望的臉色，只好勉為其難答應她。
“謝謝你！”她感激的望着他。
“那現在可以吃飯了吧？”他可捨不得讓她餓肚子。
“嗯。”柳絮點頭。
拿起她的飯碗，他挾一塊肉到她嘴邊。“來，我喂你吃。”
柳絮羞紅了一張臉。這也太丟臉了吧！讓一個男人喂自己吃飯……
“快把嘴巴張開呀！”他催促着。
在他灼灼情眸的注視下，柳絮不自覺地張開嘴讓他餵食，兩人視線交纏，傳遞着幽幽情懷。
這一頓飯吃下來，兩人心中儘是甜蜜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