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穎宣的反應,不禁讓鷂懷疑他的智商可能有問題,所以鷂儘可能地解釋清楚。
“我說,我很喜歡你,而且你應該沒有其他的監護人吧?既然你已經沒有父母,又沒有監護人照顧你,那就由我來照顧你啊。”
他有毛病啊!對一個陌生人說這種話,誰會相信他啊?他不是居心不良,就是另有圖謀!
穎宣獨疑地看着鷂,可是他面對的卻是一臉誠摯。
天啊!他是一個好好先生!穎宣真想一頭撞死算了本來想整人的,到頭來,倒是替自己自掘墳墓。
“我想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有能力照顧自己,而且我也不是挺喜歡讀書的。”開玩笑,他可是拿了四個博士學位的天才。
“小熊弟弟,你……國中畢業了嗎?”
國中畢業?穎宣有些惱怒地瞪着鷂,這個人真是失禮。“我已經二十歲了,先生。”他特意加重了‘先生’這兩個字,以表達他的不滿。
“……”鷂有些懷疑地注視着眼前這個小傢伙,他實在不太相信他已經二十歲了,但當他看到他挑釁的眸光時,他不覺莞爾,看來眼前這個小傢伙是真滿二十歲了。
鷂蹙着眉娣視着穎宣眼眶下的黑色陰影,“小熊弟弟,昨天很晚才睡嗎?怎麼看起來這麼沒精神呢?”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想要擦撫穎宣的黑眼圈。
心驚的穎宣又往後退了好幾大步,並且警戒地凝望着鷂。
“見鬼了,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哪根啊?不要動不動就對我……對我毛手毛腳的,還有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有權利決定我想要做什麼吧!”
“小熊弟弟,小孩子不可以說粗話!”鷂斂去笑容,森然地警告穎宣。
“哼!我要怎麼樣,你管不着。”穎宣沒好氣地回嘴。
鷂一步一步地走到穎宣的面前,他凜然的氣勢教穎宣有些膽寒,但是即使內心有些害怕,他依然掙扎着不讓自己向後退,因為他知道他是在嚇唬他。
鷂抬起穎宣的下顎,用金色的眼眸深沉地凝視着穎宣。
穎宣不甘示弱地迎視着鷂,他倔強的神情引得鷂邪邪一笑,眼中閃動着似覺有趣的光芒。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褚先生?”穎宣正色地說,他強逼自己注視着能惑人心神的金色眼眸,雙眉吃力地緊鎖。
“不,我並不是存心威脅你,而是在提醒你!”鷂用他的指腹經撫穎宣的下唇瓣,而後,他像是懲戒般地重重的咬了一下穎宣的嘴唇。“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不雅的話,不然……”
穎宣呆愣地捂着自己被咬的嘴唇,接着,熊熊怒火燎原般地狂燒他的理智。“你……你這混蛋……”他一抬臂就想打眼前那張帶笑的俊臉。
鷂不費吹灰之力,輕鬆地就攫住穎宣的皓腕。“人家說打是情,罵是愛喲!小熊弟弟,你就這麼愛我嗎?愛到需要用‘肢體語言’才能表達你的情意嗎?”
“……你……你……”穎宣氣到說不出話來,他恨恨地抽回被捉的手腕,巴不得現在他的手中就有一把大刀,能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大卸八塊。
鷂竟又顧意地低頭親了親穎宣氣鼓鼓的右頰,穎宣像是觸了電般,驚跳了起來,他躲的更遠了……
注視着滿臉防範神情的穎宣,鷂不禁有些不悅,他不喜歡穎宣對他有所防備,更不想教他對他處處小心。
鷂真的不喜歡!!!
雖然鷂對自己心中這股無法言喻的陌生情意,也感到莫名其妙,無奈當他第一眼看到穎宣時,他就明白自己絕對放心不下眼前這個小傢伙。
只是,他還需要釐清一些思緒。
“好了,不逗你了。……對於我說的話,我希望你能認真的想一想,我是真心想要幫助你。”望着一臉疲憊的穎宣,鷂也不再多說什麼。“你好好地休息。”
不單是穎宣,鷂也必須認真思考自己的言行,此刻,他的思想,他的行為,都好像已經超出他的理智所能掌控的範圍。
呼!終於要走了!穎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著鷂的面就猛力地甩上門,彷彿像是在趕瘟神地神速。
鷂並不以為杵,只當是小孩子率真的表現。
穎宣盯着被他用力關上的大門,顫抖地來回撫摸着自己被咬的唇瓣……
有始以來,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內心裏的莫名騷動教他恐慌,……紛紛擾擾地,他的腦海里一直縈繞着褚鷂英俊的臉龐,以及溫柔卻帶有一絲邪氣的笑容……
經他這麼一攪和,穎宣想睡上三天三夜的好心情全都跑光了!
“該死!這可惡的男人……”他需要一杯咖啡。
穎宣走進廚房想倒杯咖啡,可是咖啡壺卻空空的一滴也不剩,他再打開冰箱,裏面也只剩下一瓶過期的牛奶,和幾片已經發霉的土司,而櫥櫃裏唯一的存糧--泡麵,竟也告罄。
穎宣望向窗外,在室外不強的陽光,以及自己將近三天未曾進食,飢腸轆轆的肚子間來回逡巡着,最後,他認命地上樓更衣,出外購買已短缺多日的食物與生活必需品。
穎宣是晝伏夜出的夜行動物,炙烈的陽光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要他的命!所以,除非逼不得已,他是不會在大太陽底下行走的。通常,他都是趁夜晚涼爽的時候出去,白天,他不是休息就是作實驗。
或許是天可憐見,今天的天氣還算怡人,不然,穎宣寧可活活餓死,也不願出去曬太陽。
穎宣既不會開車,也不懂得騎機本,所以每次出門都是搭十一號公車--用走的。
以前到超級市場,沿路只有雜草,連一棵可以遮陽的樹也沒有。
現在路的兩旁卻林立着有如綠色遂道的蓊鬱大樹,遮擋一切炙熱的光線。
造就出這番美景,可是穎宣傲人的傑作,……雖然他只是貪圖一已這利。
為了躲避炎陽,穎宣趁着夜闌人靜,獨自一人種了這些樹,再配合他所研發的植物壯大激素,短短的一年,幼苗變成綠樹,綠樹長成巨干,枝繁葉茂地連成如今的遮陽華蓋。
雖然到超級市場不過才十分鐘的路程,沿途也有大樹遮擋赤陽,但是悶熱潮濕的空氣,還是教穎宣難以忍受,直想折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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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離開后並沒有直接回去,他反而停佇在回程的路上--是什麼時候冒出這些大樹的呢?……他記得他不過才三年沒回來這裏,為什麼……
他注意到穎宣家的周圍,除了庭院裏的向日葵和紫花藤蔓外,小小的兩層樓房也幾乎被一左一右的兩棵大榕樹所籠罩,而出了小傢伙家的圍籬,舉目望去道路更皆為巨樹所覆蓋著,形成涼爽的綠蔭大道。
反觀他自己的住家,只有幾棵半大不小的樹叢,完全不見任何高大的樹木,為什麼呢?這教鷂十分納悶。
鷂的心中不斷地湧出疑問。
這時,他瞧見穎宣一副外出的模樣。過大的長袖衫包裹着小小的身體,長長的烏溜黑髮隨意地用一條白色絲帶綁着,幾撮濃密的黑髮像是不經意地披散在穎宣的右頰,但是,鷂就是沒來由的知道--穎宣是故意的,他明白小傢伙是不想嚇到別人。
小熊弟弟好像十分怕熱的樣子,這意外的發現讓鷂覺得他似乎更加接近滿身是謎的穎宣了。
雖然只是件小事,但不知道為何,就是教他高興。
穎宣實在是很難控制自己的眼部肌肉,當他第一眼再看見鷂時,他相信他的眼睛一定瞪得比銅鈴還大。
噢!老天爺還真是待他不薄啊!穎宣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語蒼天的無力感。那個吃飽沒事幹的宣鷂哥哥,為什麼還在這裏?
“小熊弟弟,你要去哪裏?”鷂微笑地看着穎宣,漆黑的發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
穎宣努力地咽回一堆已經到嘴邊的咒罵,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道“我要去超級市場買東西。”
“剛好!我也正想買些啤酒,我們一起走吧。”
穎宣正想拒絕,誰知,鷂卻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往超級市場的方向走去。
當鷂接觸處到穎宣掌心的溫度時,他立即雛起了眉頭……握在手中的小手,在這種高溫之下竟然是冰涼的!
穎宣驚愕地看着被鷂牽着的小手,他覺得非常的不自在,手心甚至開始冒出細汗,奇異的感覺自他的背脊竄起,這使他感到緊張,他不安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大手的主人卻將他牢牢握住,任他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無功。
“放開我的手,”穎宣聲音不穩地說。
鷂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反而說:“我對這一帶不太熟,所以我需要你為我帶路,牽你的手是為了防止我迷路,難道你寧願看我迷路也不願讓我牽你的手嗎?”他狀似無辜地對穎宣眨着他迷人的籃眸。
穎宣瞪了鷂好一會,最後,他放棄了。
見他放鬆僵持,鷂不禁在心底竊笑不已。對這一帶不熟?哈!虧他想得出這種荒謬的理由,要是讓鷹聽到,他不笑掉大牙那才有鬼。
這是他的土地,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這裏的每一條小徑能通往哪裏?也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這裏的一草一木,他會欺騙他,純粹是因為他喜歡牽着他的小手那種溫馨的感覺。
穎宣痴視着牽住他的手,他發現鷂的手指非常的骨感,修長,是一隻能給人溫暖的漂亮大手。
穎宣從不曾與誰牽過手,這還是頭一遭,雖然他甘不願的,但是,他的心卻暖哄哄的,難不成……這就是哥哥的感覺嗎?
他不太能分瓣這種奇特的感覺,不過這教他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曾經,穎宣多麼企盼父母能給自己添一個弟弟或妹妹,但他在三歲時就清楚的知道,那兩個超齡的頑童是不可能替他圓夢的,他們滿腦子滿眼裏只有研究。
領悟到這一點的穎宣,自那之後,書箱便是他最佳的玩伴。
見穎宣時而嘟嘴,時而雛眉的可愛模樣,鷂打從心底想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疼愛。但是,他知道他內心的那股陌生悸動,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實際上,從他遇上身着小熊睡衣的穎宣那一刻起,一切便全脫了軌!
唉!算了!就暫時當自個兒多了一個哥哥好了,反正……他也不是挺討厭被他牽着手,嗯!好吧!他承認,與其說討厭,還不如說是有些喜歡。
穎宣不經意露出的微笑倏然隱去!
有些喜歡?他這顆IQ二百以上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穎宣有些訝異。他竟然會對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有好感!
“怎麼了?”一直注視着穎宣的鷂,語氣里透着擔憂。看他可愛的小臉好不容易有了笑容,沒想到竟如曇花一現,短短不出數秒就又消失了。
“什麼怎麼了?”穎宣不解地反問。
“你怎麼不笑了?”
“我有在笑嗎?”穎宣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明白自己有沒有笑關他什麼事?
鷂伸手探探穎宣的額頭,頗慎重的說:“小熊弟弟,你沒有生病吧?”
他在說些什麼啊?他才有病呢!穎宣有些不悅地瞪着他。
但當他見鷂一臉面色凝重,煞有介事的模樣,穎宣知道他是真的關心他。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穎宣覺得有人關心着自己的感覺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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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超級市場外,穎宣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鷂往裏沖。
哇!這是沁涼的冷氣舒服,“好了!到了!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穎宣甩了甩拉着他的大手。
這次鷂並沒有什麼,他很乾脆地放開穎宣的手。
見他這麼好說話,穎宣倒還有些驚訝,其實,他是有些失落。
算了,穎宣搖了搖頭,甩開摸不着邊際的思緒。
對這種情緒向來是一竅不通的穎宣,他也不去多想,因為通常不到幾秒,就會拋諸腦後忘光光了!
穎宣推着購物車,‘目不斜視’地直奔泡麵區。有如狂風掃落葉似地,架子上能看到的碗裝泡麵全被他搬進購物車裏,頃刻間,四方的空間已經被他裝滿,甚至可能滑出車外……
看到穎宣這般瘋狂的舉動,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有什麼大災難要發生了呢。
當鷂找到穎宣時,他也真被眼前那堆滿泡麵的購物車給嚇了一跳,他輕鎖起眉頭,走到一逕忙碌的穎宣身後。
“你買這麼多泡麵做什麼?”
穎宣睨了眼鷂,看他一副聰明樣,為什麼問這麼白痴的問題?“當然是要吃啊!難不成準備逃難啊?”他沒好氣地回答。
“要吃的?……那也不用一口氣買那麼多吧。”鷂指了指堆積如山的碗面,一臉不敢置信。
“我懶得每天出來買,所以這些是我‘重要’的存糧!”
“那你也可以買些蔬菜回家自己煮啊?”
穎宣像是看獃子一樣揪着鷂。“要是我會煮,我還用吃泡麵啊。”
他該不會天天吃泡麵吧?這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小傢伙,難怪會長得一副骨瘦如材,發育不良的模樣。
“幫我看着,我還有其它東西要買。”穎宣也不等鷂反應,逕自地又去推了一部空車往飲料區走去。
當穎宣再度繞回鷂的面前,也不過是五分鐘以後的事。
鷂都還來不及將泡麵擺回架上,就看見穎宣推了一車飲料朝他走來,車子裏居然又都是單一類飲料--竟是咖啡,沖泡的,罐裝的,鋁箔的,真是應有盡有。
他不覺將眉皺得更緊了。
現在,鷂百分之百肯定,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根本不會照顧自己,不!應該說,他可能連一點生存本能都沒有。
“買這麼多咖啡,該不會是你的‘開水’水吧?”
“嗯!你變聰明了耶!”
聽到穎宣的讚美,鷂可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光吃這些東西是會生病的喔,小熊弟弟!”
“喂!先生,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嗎?我叫穎宣,不叫小熊弟弟。”穎宣厭惡地雛了雛鼻子,“還有,我不是‘弟弟’。我已經‘二十歲’了,不要用對小孩的口氣對我!”他氣呼呼地對鷂說。
“既然不是小孩子,那為什麼還那麼不懂得珍惜自己呢?只有小孩子才會亂吃東西的喔。”
“誰說的?大人也會啊!”穎宣不滿的大喊。
鷂揉了揉穎宣的黑髮,“以後,不要再吃這些沒胡營養價值的垃圾食物,鷂哥哥煮給你吃好不好?我的廚藝還算不錯喲!“
是喔!他的廚藝是好,關他什麼事?他巴不得他過了今天後就再與他有任何瓜葛,要是真都他進駐到他家當‘管家公’那他們不就永遠糾纏不清了……
那可不行!
並不是穎宣真的孤僻成生,而是報仇的日子越來越逼近了,何況他的仇人也開始有所行動了。如果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此時與他有任何關係,那他絕難逃過那幫人的追殺啊。
穎宣不希望有人因他而死,更不願眼睜睜地看褚鷂步向死亡,他並不想他死啊!一想到他可能會因他而送命,他就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想當初,他會離開Joe也是因為這個原故,要不然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三餐皆以泡麵,咖非果腹,想起好友甜美的笑容,精湛的廚藝,穎宣不禁有些傷感。
離開Joe已經三年了,雖然不曾見面,但是經常以電子郵件相互聯絡,可是最近的一個月裏,卻不曾接到他的訊息,找他也找不到,難不成……
不,不會的,穎宣甩開自己的胡思亂想。
凝望着穎宣陰晴不定的神情,鷂輕聲地詢問:“想到什麼煩心的事嗎?怎麼皺着眉呢?”他伸手撫平穎宣居間的雛褶。
陷入自己思緒之中的穎宣,壓根兒就忘記了身邊的鷂,所以當鷂伸手摸他是,他驚跳了起來,慌亂的表現全落在鷂的眼裏。
“不!沒什麼!去結帳吧!”穎宣並不想為自己的失態解釋些什麼,獨自地推着滿車的飲料往櫃枱走去,根本忘了他還有一車泡麵。
鷂望着穎宣失神的背影,他湛藍的眼轉為若有所恩的紫色。他清楚穎宣對他有所隱瞞,並對他有深深的顧忌。
可是這一切都不會永遠是個謎,因為他想要了解他,而且他一定會的!
他不只要了解他更要穎宣全心信任他。
自超級市場一別之後,鷂已經有三天沒見過穎宣。他都快把他家的門給敲爛了,門鈴也快被他按得燒壞了,他渴望見到的人依然不見蹤影……
鷂不禁有些擔心、
焦躁的心情,使得鷂坐立不安。每當他坐下批閱文件時,他的思緒總是會往居住在向日葵花海里的人兒飄去。
剛坐下不到一秒,他又走回落地窗前,凝望不遠處爬滿紫花藤蔓的小屋……瑾悄然無聲地出現在鷂的身後,雖然諸多焦灼盤旋在鷂的腦海里,但他仍清楚意識到站在他背後的來人。
“瑾,查得如何?”他陰鬱的籃眸始終緊盯着窗外的小屋。“鷂,查不到那男孩的資料。”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是嗎?”鷂不經意地問道。他根本不在呼穎宣是誰,他的背景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他只曉得他要他!
經過這不見穎宣的三天,鷂終於釐清思緒?
“鷂,或許我多慮了。當我第一眼見到他時,他就給我非常強烈的震撼。起初,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當我看到他時我心會莫名地出現一股熟悉感。但他讓我想起一個人……他很像小宣”瑾的話讓鷂渾身一震……那股熟悉的悸動,噢!是的,他絕對是他的小乖。“不過,那只是我的感覺……或許,我們應該拿他的頭髮作DNA對比。”
“不用作比對了!他絕對是小乖!”終於讓他找到他了,他既然沒死,為什麼不來找他?為什麼?……諸多疑問盤根錯節地縈旋在鷂的大腦中。這小壞蛋,他可知道他長得他好苦?想他想得快發狂了?鷂想那少根筋的小笨蛋是不可能知道的!不過,既然教他再次回到他的生命中,他是決不可能再讓他離開他的視線。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好教這個小笨蛋領略他的相思之苦。鷂這三天一直很緊嘴唇,微微一撇,揚起一記迷人的淺笑。他發誓,他會教穎宣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