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太平洋上有一座私人島嶼。島的四周佈滿了茂密的原始熱帶林,穿過那處熱帶林來到了島的中央,居然出現了一排巍峨的建築物群,它們的屋頂一律是夢幻般的紫羅蘭色的屋頂、珍珠白的牆垣,在那排建築物的正門處,懸挂着一塊不怎麼顯眼的小小的橫匾,要仔細看才能辨認出上面寫着“夢幻學園”四個紫色草書字體。
這是一座由小學到大學一貫教學的私人學園,但它不是普通的教學學校,不是任何人都能進這所學校,要進這所學校必須要具備某種特異功能,才有資格進入這所學園,也就是說,這是一所專門培訓超能力孩童的學園。
學園裏的學生大部分在二十歲時就能取得學位,由學園畢業。而從這所學園畢業的人,日後都會加入一個神秘的組織——夢幻聯盟,沒人知道它的創辦人是誰,不過它的宗旨是維持世界的祥和。
島中的這排建築物是依據八卦的方位搭蓋成了八棟建築物,它的每一個主體建築物正門上都懸挂了一個八卦的名稱,如位於北方的那棟建築物為“坎”;南方的那棟建築物為“離”;西方的建築物為“兌”;東方的建築物為“震”;西北的建築物為“干”;東南的建築物為“巽”;東北的建築物為“艮”;西南的建築物為“坤”。
這八棟建築物各有各的用途。“坎”與“離”為此座學園學生的宿舍,“坎”為女生的宿舍,“離”自然是男生的宿舍。
“干”為學生上理論課的教室;“坤”則為上實習課時的教室;“震”為超能力訓練的場所;“巽”為武術與體能鍛煉場所;“艮”為學園老師們的辦公室;“兌”為娛樂、休閑、遊戲與用餐的地方。
這八處建築物圍成了八角形的面積,八角形的中心是一座開着萬紫千紅各式美麗花朵的花園。在離這不遠處的東北方,有一排兩層樓的建築物,便是這座學園教師與員工住的地方。
此時,就在“兌”的建築物三樓的遊戲間裏,一群小孩正在嬉鬧玩耍着,一名皮膚異常白皙、眼睛水汪汪、漂亮無比,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說她是小女孩似乎有點不太對,因為“她”的穿着打扮是純然的男孩裝扮,“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條紋兒童西裝褲,上衣是一件白色的T恤,“她”站在門口似乎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此時遊戲間裏已有幾名也差不多是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注意到“她”,那幾名男孩高聲嘻笑叫道:“哇!你們看,是那個新來的長得像女生的男生。”
他們說著迅速的朝她,哦,不!是他接近。
“喂!阿貝,你是想來和女生們玩洋娃娃嗎?”有一名男生笑嘻嘻的說道。
他說完,其它幾名男孩也一起鬨堂大笑起來。
“阿貝,女生在那邊玩,你快去跟她們玩呀!”
“是呀!阿貝,趕快過去,否則搶不到洋娃娃玩,你可不要學女生放聲大哭喔!”
那名被稱為阿貝的漂亮男孩瞪大了他那雙美麗的眼睛,氣煞的盯着眼前的幾個男孩,他白皙的小臉則因生氣而紅咚咚的。他霍地朝率先譏笑他的那名男孩揮出了一拳,正好打中了那名男孩的下巴,那名男孩應聲坐倒地上。
“你……你竟敢打我!”那名男孩撫着疼痛的下巴,氣怒的瞅着阿貝,霍地站了起來,也朝他反擊了一拳。
阿貝迅即仰身後退一步,使他揮出的那拳落了空,然後阿貝迅速的伸出左腳,往那男孩的腳一勾,那男孩應聲跌了個四腳朝天。
阿貝冷冷的巡望他們幾人一眼道:“你們幾個我不會饒你們的,曾經說我像女生的人,都被我打得躺在醫院裏了。”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說他長得像女生,他猛然再伸出長臂,揮出一拳,打中了另一名男孩的左頰,那男孩悶聲坐倒地上,哀叫了一聲。
見苗頭不對,有一名男孩叫道:“誰怕你呀,我們上。”
那幾名男孩便蜂擁而上,圍着阿貝扭打起來,五、六個男孩扭打成一團。好一陣子之後,每個人身上、臉上都掛了彩,阿貝身上的短袖白色T恤甚至被扯破了。
倏地,與阿貝扭打成一團的男孩們,居然在阿貝一聲低喝下,被震飛開了數步,紛紛跌坐地上。
“你以為只有你會超能力嗎?”有一名穿藍衣的男孩由地上倏地躍起,叫道:“我們上,非把他給打得跪地求饒不可。”
原本在一旁各自玩着遊戲的十幾名小孩,早已嚇得停了下來,她們齊望向“戰場”,有人叫道:“老師說不許打架的,你們還不快住手。”
但打得正火熱的幾人壓根沒聽到這話,霎時之間,遊戲間的許多玩具紛紛飛在半空中,有些玩具在半空中相撞擊后跌落了下來,有些則朝阿貝飛撞過去,阿貝也不甘示弱抬起雙手,“搖控”着玩具飛向那幾名男孩。
“老師說不準隨便使用超能力,你們不聽老帥的話,我要去告訴老師。”
說完有一名小女孩跑了出去。
在“戰鬥”中的幾名男孩根本沒將這話聽進耳中,仍在酣戰中。
不多久,來了一位高高瘦瘦看起來表情十分嚴肅的中年男子,他望了遊戲間一眼,怒糾了雙眼,斥喝道:“還不給我住手!”
幾名男孩聽到這聲音,紛紛停下了手,望向聲音的主人後,他們的臉色驀地嚇白了。
“嚴老……老師!”他是學園裏負責訓導工作的老師,也是脾氣最不好的一位老師。
嚴老師望着亂七八糟的遊戲間一眼,朝幾名身上挂彩的男孩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幾個立刻給我滾過來說清楚!”
阿貝率先走過去,但那幾名男孩則一臉騖駭模樣的慢慢跟在阿貝後面過去。
最先被阿貝打到下巴的男孩囁嚅的說:“嚴老師,不是我們先動手的,是他……他先動手打我的,所以我們才會……也是他先用超能力的,所以我們也才……”
嚴老師凝起一雙鷹眼,銳利的瞄向阿貝。
“阿貝,藍飛說得對嗎?是你先動手打人的?”
阿貝毫無懼意的看向嚴老師,凜然的道:“不錯,是我先動手的。”
嚴老師肅穆的瞅了他三秒,然後下達懲罰令。
“很好,既然你承認是你先動手,甚至還亂用超能力,依據本學園規定,隨意與同學打架者,罰三日不準吃飯;另外亂使用超能力者,要洗一個月的廁所、與抄寫一萬遍的心經,你兩樣都犯了,所以這兩件事一併處罰。即刻執行。”
突然,一名的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跑出來,一臉忿忿不平的出聲為阿貝解釋:“嚴老師,雖然是阿貝先動手,但是是藍飛他們先取笑阿貝,所以阿貝才會動手的。”
嚴老師望向說話的女孩一眼,轉望着阿貝面無表情的問:“阿貝,盈彩說是藍飛他們取笑你,所以你才動手的,是嗎?他們是怎麼取笑你的?”
阿貝抿緊唇,半晌都不肯開口。
嚴老師望着阿貝,嚴厲的再問了一次。
“阿貝,你若再不說,就表示你自己放棄答辯的機會,那麼就要心甘情願的接受處罰。”
阿貝欲言又止,最後仍垂下了頭默然不語。被人說自己像女生,這種事情他是怎麼也不肯由自己的嘴裏再說一次。
盈彩見他居然不為自己辯解,為他着急得叫道:“你快說呀!阿貝,你快告訴老師,藍飛他們是怎麼取笑你像女生的呀!你不說,老師就要處罰你了。”
阿貝抬起頭望向她,那雙美麗俊秀的眼睛呆怔的注視了她很久。
盈彩忍不住為他着急的道:“你快說呀!阿貝,你不要一直看我,快告訴老師,說他們譏笑你像女生,要你跟我們玩洋娃娃的事呀。”
嚴老師聽了,輕蹙了一下眉頭,嚴肅的望着藍飛他們幾人。
“你們取笑阿貝像女生,所以他才動手的是嗎?”
“我……我們……”他們囁嚅的垂下頭不敢看嚴老師。
盈彩盯着他們說:“藍飛,你們敢說沒有嗎?就是你們先取笑阿貝,所以他才會打你們的。”
他們低着頭並偷偷回頭狠瞪了盈彩一眼,以輕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你給我們記住。”
由他們的表情中,嚴老師心知盈彩說得沒錯,是藍飛先取笑阿貝的,他冷峻的望着他們說:“藍飛,阿貝來我們學園才兩天,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取笑他呢?”
藍飛抬起頭理直氣壯的回道:“嚴老師,他本來就長得像女生呀!你看阿貝的皮膚比女生還白還嫩,還有他的嘴唇也比女生的還要紅,還有他的眼睛、眉毛都比女生還像是女生呢!我們說他長得像女生,也沒說錯呀!”
嚴老師瞅着他們,心想他們說得確實沒錯,阿貝確實長得唇紅齒白,像個漂亮女孩的模樣。小孩本就心無城府、心直口快,他們會這麼說原是怪不得他們,但一個男生被別人說成是女生,阿貝會老羞成怒而動手打架也是情有可原的,就算是成年人,有哪一個男人被說是女人不會動怒的。
想了一想他才說:“我們的容貌是天生的,阿貝是長得比一般的男生好看了些,但他是一個男生,這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你們也知道的,對不對?你們想想,如果是你們被人說成是女生,你們會不會生氣?”他瞅視着他們:“回答我,如果換成是你們被人說成是女生,你們會不會生氣?”
藍飛他們抬起眼,在他嚴厲的神色下,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你們要記住一句話,有時候言語比刀更能傷人,以後你們不可以再隨便取笑別人,知不知道?”
“知道。”他們很乖的應了聲。
“嗯,很好。”嚴老師巡望了他們一眼,接下來的話令他們都苦着一張瞼,“既然是你們先挑起這次的打架,我罰你們三日不準吃飯,還有你們亂使用超能力,依據校規要洗一個月的廁所,及寫一萬遍的心經。”他瞅住阿貝另說:“阿貝,你也一樣,雖然他們取笑你在先,但你不應該先動手打人。”
嚴老師離開后,以藍飛為首的那幾名男孩向盈彩圍攏了過去。
“你這個臭女生,誰要你多話的?我們本來可以不用受罰的,都是你害的!”藍飛緊繃著一張小臉,氣怒的指着她罵道。
“你們仗着人多欺負新來的阿貝,我看不過去不可以呀?”盈彩抬起下巴,沒有懼意的回瞪他們。
“愛管閑事的臭女生,你給我們小心一點!”
阿貝不知何時由她身後竄了出來,他小臉冷峻的瞪着他們。
“我警告你們,你們如果敢欺負她,找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不信你們給我試試。”
“怎麼樣?難道你還想和我們打架呀?”藍飛怒目瞪着阿貝。
阿貝睜着那雙美麗的眼睛,驕傲的昂起頭道:“如果是一對一,你以為你們是我的對手嗎?剛才你們仗着人多,所以才和我打了個不相上下。哼!如果下次你們有誰敢再招惹我,我不會手下留情的。還有,你們如果敢對盈彩怎麼樣,我也不會饒了你們的。”他很認真的盯住他們,一副大人的模樣般的撂着狠話。
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疼痛,對剛才的那場架,藍飛仍心有餘悸,他不得不承認阿貝確實很厲害,縱使他們幾個人打他一個,卻仍打不過他,尤其是剛才使用超能力時,他的超能力似乎比他們強過很多。
他望了望自己這邊幾個人臉上的青青紫紫,很顯然的,剛才他們都被阿貝打得很慘,而反觀阿貝,他只有前額有一處紅腫,還有他的衣服的領子被扯破了而已,他的情況明顯的比他們這幾人好太多了。
雖然阿貝確實是比他們強,但是,他們可也不能就這樣示弱,藍飛抬頭挺胸,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勇敢。
“哼!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嗎?我們是不想再被老師罰,咱們以後走着瞧吧。”
他揚高下巴,領着那幾人走出遊戲間。
阿貝迴轉身子,美麗的眸子亮閃閃的望住盈彩,猛地握住她的小手,童稚的聲音帶着濃烈的喜悅與期盼,“我決定了,等我們長大后,我要娶你當我的妻子。”
盈彩怔愣住了,瞪着他的濃眉大眼,帥氣的小臉龐,不解的問:
“你在說什麼呀?”
阿貝以慎重的神情凝注她,堅定的再說一次,“你剛才那麼勇敢的幫我,我喜歡你,所以等我長大,我要娶你當我的妻子。”
盈彩小臉一臉迷糊的瞅着他,否決了他的好意,“我才不要嫁給你。”
阿貝倏地瞪大了限,不敢相信她會如此回答,震驚的問:“為什麼?你討厭我?”
她抬起稚氣的臉龐很認真的說:“不是,我沒有討厭你,但是我現在才八歲,我不知道我長人後會不會喜歡你,所以我不能答應嫁給你,以免我將來長大會後悔。而且我媽咪對我說,以後長大要結婚前,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才不會嫁個負心漢。我媽咪還說男生最會變心了,見一個愛一個,見到更年輕漂亮的女生,便會無情的拋棄曾經共患難的妻子,所以男生是最不可靠的,她叫我一定要學聰明點,絕不可以被男生騙了。”
雖然不甚明白母親說這些話的真正意思,但是,母親不止一次對她這麼說,這些話她早已記得牢牢的,何況在母親臨終前,她又再一次對她說了這些話,在盈彩小小的心靈,早已將母親的這席話深深的記入心裏最深處。
阿貝此時也不過才十一歲,聽着盈彩說了一大串的話,實在是不怎麼明白她媽媽對她說的那一大堆話的含義,不過他非常固執的對盈彩說:“我不管你媽媽說了什麼,總之,你長大后,一定要嫁給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
他逕自為這次的求婚畫下一個肯定的句點,然後便昂着頭大步的走出遊戲間。
※※※
“坎”的女生宿舍里,傳出一陣哭得十分傷心的啜泣聲。
“嗚嗚嗚……”抱着最心愛的熊寶寶,盈彩哭得柔腸寸斷,有幾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一旁不住的安慰她。
“你不要哭了嘛!熊寶寶斷了手,我們找人再幫你縫好就是了,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盈彩抽抽噎噎的哭着說:“我不要,這一個熊寶寶是我媽媽親手縫給我的,不管誰來縫都不能縫得和我媽媽一樣好。”
“那叫你媽媽再縫一個給你就是了呀!你別哭了。”有另一名女孩說。
另一人則說:“你真笨呢,盈彩的媽媽上天堂去了,怎麼幫她縫?”
“那怎麼辦?”幾名小女孩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了。
盈彩忽抬起淚眼憤怒的道:“一定是藍飛偷偷的將我的熊寶寶弄壞的。”
有人隨即附和:“對,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會這麼壞,弄壞別人的娃娃!走,盈彩,你不要哭了,我們去找藍飛他們算帳。”
“對,我們去找藍飛他們,為盈彩出這口氣,這次一定要叫他們知道,我們女生不是好欺負的。”一群小女孩便浩浩蕩蕩往男生宿舍前進。
“離”
為夢幻學園裏所有的男學生住的地方,一乾女孩在門口停下腳步,她們推派了一人前往叫陣,那名女孩拉開噪音,朝門內叫道:“喂,藍飛,你出來,我們有話問你。”
沒多久,藍飛便領着幾名常與他在一起的男孩出來了。
藍飛輕蔑的睨着她們。
“臭女生,你們找我做什麼?”
“是不是你故意弄壞盈彩的熊寶寶?”有人質問。
藍飛雙手交抱在胸前,弔兒郎當的直認不諱。
“你們是說那個臭布偶呀?對呀!就是我弄壞的,怎樣?”
有一名女孩義憤填膺的指着藍飛的鼻子罵道:“我們就知道一定是你這個壞蛋做的,你知不知道那是盈彩媽媽做給她的布偶,盈彩哭得很傷心,你知不知道?”
藍飛輕浮的道:“那是她活該,誰教她上次要多管我們的閑事,害我們三天沒飯吃,還害我們整整洗了一個月的廁所,還有寫了一萬遍的心經,寫得我的手差點沒斷了。”
有一名女孩氣憤的說:“你太可惡了,我們要替她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哼!”藍飛惡劣的道:“怎麼?莫非你們想和我打架嗎?好呀,來呀!我們去別的地方私下解決,不過先說好,如果你們打輸了,可別哭着去向老帥告狀喔!”
“好,走,我們到東邊那個林子去,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著她們領先往東邊的熱帶林內走去,藍飛他們跟在後面。
在他們離開后,二樓的一間房間的窗戶,有兩名男孩縮回了探出的頭,其中一人朝睡在床上的人喊:“喂,阿貝,你快醒醒呀!你不要再睡了。”
沉睡在床上的人顯然仍處於熟睡的狀態之中,沒一點醒來的跡象。
“你快醒醒呀!阿貝。”在猛烈的搖晃下,床上的人仍然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他又用力搖晃阿貝一陣后,見他仍無醒來的跡象,端來一杯水準備潑醒他。
“算了,雷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入睡便像條死豬似的,是很難叫醒的,別白費力氣了。”
“但是,凌巡……剛才你沒看見盈彩幾乎是哭着來找藍飛的嗎?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為了上次她幫阿貝說話的事,所以藍飛才故意弄壞了她的玩偶做為報復。”
盈彩這兩個字如魔咒般的鑽進了沉睡不醒的人耳中,阿貝霍地睜開了那雙美麗迷濛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兩人問:“盈彩?盈彩在哪?”
叫凌巡的男孩望着他笑道:“真是不簡單,你居然醒了!”
“盈彩在哪?她來我們這裏了,是嗎?”阿貝倏地坐起身,環視這間他們三人的卧室,並沒有看到盈彩的人影,“盈彩呢?我怎麼沒看到她?”
“她又沒來,你當然看不到她。”雷攸瞪着他說:“她現在恐怕正和藍飛他們不知到哪打架了。”
“和藍飛打架?!這是怎麼回事?”阿貝驚問:“是不是藍飛欺負她?”
“好像是吧!聽說是藍飛為了一個多月前,她幫你說話的那件事,所以故意弄壞了她的玩偶,剛才我們從窗口瞥到盈彩的樣子,她好像哭得很傷心呢!然後她們一群女生說要為盈彩討回公道,便和藍飛他們幾個到林子裏去了……”雷攸話還沒說完,阿貝已從床上彈跳起來,旋風般的奔出房間。
雷攸望住凌巡說:“我看我們還是跟去看看吧!”
想了一下,凌巡點頭說:“好吧!去看看。”
※※※
在夢幻學園東方,一片生長茂密的熱帶林里,一群小孩分成了兩邊正彼此對峙着,對峙的兩方一方是五名年約十歲左右的男孩,另一方則是六名不滿十歲的女孩。
男孩這邊的五人嘻嘻哈哈的望着女孩那邊;而女孩這邊的人個個都充滿怒容瞪視着男孩。
藍飛十分輕視的睨視着她們說:“喂!你們這些愛哭又愛打小報告的女生,我們先說好,等一下打輸的人,可不能跑去跟老師告狀。”
女孩中有一人不屑的回道:“哼!我們才不會跑去跟老師告狀。”
藍飛瞪着她們說:“好,如果有人跑去告狀,那人就是小狗。”
盈彩擦了擦眼淚,斂起小臉,滿臉嚴肅的說:“好,告狀的人就是小狗。但是我們先說好,今天是我跟你的事,不準任何人插手,只有我們兩個人打。”雖然年紀小小,但盈彩可也很堅持自己的事要自己解決,自己的仇要自己報。
“就我們兩個人?”藍飛猶疑了一下。
“不錯,就我們兩人,怎麼?難道你沒膽敢跟我打嗎?”
“哼!誰怕誰啊?我們兩個打就我們兩個打。我是怕你等一下打輸了,哭得沒完沒了,你們女生最愛哭了,除非你保證你絕對不哭。”
一名女孩為盈彩辯解。“藍飛,盈彩來到我們學園一年多了,她從來沒有哭過,就算她上次被燙到手她都勇敢得沒有哭。剛才她是因為你弄壞她最心愛的玩偶,所以才會哭得那麼傷心的。倒是你,等一下如果打輸了,可要跪下來向盈彩道歉,說一百句對不起。怎麼樣?你敢不敢答應?”
藍飛抬起下巴驕傲的用鼻子瞪着她們。
“笑話!我會輸?好!我答應你。不過沒有用的,我是不會打輸她的。”
藍飛身旁一名男孩突然說:“等一下,我們先說好,等一下你們兩人都不能用超能力,免得等一下被老師們發現就慘了。”
“好。”
盈彩跨出幾步,一名女孩拉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盈彩,你真的要和他打嗎?”
盈彩堅定的望着那名女孩說:“方朔,我一定要為我的熊寶寶報仇。”
方朔接着附在盈彩耳邊細聲說:“好吧!那你等一下找機會用腳踢他的屁股,他一定會趴倒在地上,你再用力跺住他的背,這樣你就一定會贏的。”
盈彩不太相信的望着她。
“真的?”
叫方朔的小女孩用力的點頭。
“真的,你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盈彩點點頭說:“好。”
藍飛已走進場中對她吆喝:“快點呀!還嘀嘀咕咕說什麼?說再多的話你都勝不過我的。”
盈彩凝着小臉,大步的往中央走去。
瞪着藍飛,她掄起拳頭朝他打去。藍飛側身輕鬆的避開,也不客氣的回了盈彩一拳。
盈彩彎身避過這一拳,接下來,兩人你來我往打了約五分鐘,藍飛佯裝要出腳踢盈彩,結果盈彩只注意到他的腳,臉頰卻猛然被他揮出的拳頭打中,盈彩的臉頰登時一片紅腫。
女孩們“啊”的叫了出聲。
盈彩強忍住臉上的疼痛,倔強的不肯哀叫出聲,繼續和他纏鬥,她沒忘記方朔剛才對她說的話,她一直在找機會想踢他的屁股,但一時根本找不到機會;他們兩人是面對面的對打,她根本沒機會繞到他背後踢他的屁股。
盈彩努力的想着武術老師所教的武術招式,拚命的一式式的用出來應付藍飛,也一邊努力想着要怎麼樣繞到他的背後,因此分了心,又遭到藍飛打了一拳,她及時側身避開,結果那拳落在她的手臂上,沒讓她清麗的小臉再遭殃。就在同時,盈彩抓到機會倏地一個轉身繞步到他的身後,朝他的屁股一腳猛踹下去,而藍飛真如方朔所料,登時跌了個狗吃屎。
盈彩乘機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女孩們霎時興奮的高聲叫道:“藍飛輸了,藍飛輸了,被盈彩踩在腳下,還不快點向盈彩道歉,說一百句對不起?”
被盈彩踢了屁股,被這麼難看的踩着背,藍飛老羞成怒的使勁的往地下一撐,驀地躍起,掙脫了盈彩的腳,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着她,心中一邊想着她怎麼知道要踢他的屁股?武術老師曾對他說過,他的下盤不穩,一定要多加強,否則若被人由屁股一踢,便會跌倒。
盈彩沒料到他會突然掙脫她的腳,猛然一個不穩,坐倒地下。
這也是阿貝找來這裏時所看到的畫面。
一見到這情景,阿貝氣得怒不可遏,發狂的奔到了藍飛面前,拎起他的衣領便朝他的小臉,賞給他一記火辣辣的拳頭。
出其不意的挨了阿貝一拳,藍飛的鼻子登時流出鼻血。
有人見到他流血了,驚叫道:“啊!他把藍飛打流血了,要打死人!我們快點拉開他。”只見與藍飛一夥的四人齊湧上來拉扯着阿貝。
阿貝似乎氣極了,用力的推開那拉扯他的幾人,伸腳往藍飛的腳勾了一下,藍飛一個重心不穩,頓時跌倒在地,阿貝就趨勢坐在他身上,拳頭猛往藍飛身上落下。
“你敢欺負盈彩!你敢弄壞她的玩偶!我非打死你不可,看你還敢不敢欺負她!”阿貝一邊氣憤激動的打着,一邊罵著。
與藍飛同黨的那幾人立即又上前想拉走阿貝,但他們根本拉不走他,一次又一次的被阿貝猛力推開。
幾名女孩見狀也嚇到了,也不禁喊着:“不要再打了,你再打要把他給打死了!阿貝,你快住手啊!”
連盈彩也迭聲要他別再打,但阿貝打得發紅了眼,仍使勁的打着藍飛,沒住手的意思。
藍飛隨着阿貝的手起手落,一聲一聲的慘呼。
女孩們見狀紛紛上前幫忙想拉開阿貝,但怎麼都拉不開他。
盈彩瞥到凌巡與雷攸往這邊而來,忙朝他們急叫:“你們快來,幫忙拉開阿貝。”
他們聽到盈彩的話,立即加速奔近,只見阿貝正坐在藍飛身上猛錘打着藍飛。
他們吃了一驚,凌巡立即伸出手,與雷攸一人抱住阿貝,一人抓住他的手,兩人又拉又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他拉開。
與藍飛同來的幾人,立即上前帶開被阿貝打得鼻青臉腫的藍飛。
阿貝的氣仍未消,又要上前打藍飛,被雷攸用身體擋住。
“你不可以再打他了,你會把他打死的。”
“他敢欺負盈彩,我非打死他不可!”阿貝漂亮的小臉氣沖沖的道。
盈彩趕緊上前對阿貝說:“你別再打他了,我剛才已經自己報仇了。”
方朔也立即上前說:“是呀!剛才盈彩已經教訓過他了。”然後她轉對藍飛他們說:“你們還不快帶他去敷藥。”
他們一聽,拔腿就要扶走藍飛,猛然被盈彩叫住:“等一下,別忘了剛才我們的約定,誰告狀誰就是小狗,不管你們怎麼說,決不可以說藍飛的傷是阿貝打的,否則你們就是小狗!”
聽完話他們頭也不回的就要拔足跑走,卻又被人叫住。
“藍飛,如果你以後再欺負盈彩,我決不再饒你。”阿貝揚聲說道。
他一說完,他們飛也似的奔離現場。
見藍飛他們幾個已跑得不見人影,凌巡望着阿貝驚異的說:“阿貝,你剛才力氣可真是嚇人,竟然要我和雷攸一起能將你拉開!”
他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和雷攸在學園是出名的大力士,但是剛才居然合他們兩人之力,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將阿貝拉開,怎不叫他驚訝。
“是呀!阿貝,你比我和凌巡都還有力呢。”
阿貝望望他們兩人說:“我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剛才我真的氣極了,藍飛竟然敢欺負我的盈彩。”他眼光望向盈彩,赫然發現她臉頰上的紅腫。
“你的臉怎麼了?告訴我是不是藍飛打的?我再去找他算帳。”
一聽他又要打藍飛,盈彩嚇了一跳急叫道:“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去打藍飛,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不信你問方朔。”
方朔一聽忙着點頭:“嗯,是盈彩自己不小心所以才受傷的。”她趕緊將盈彩和藍飛約定對打的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阿貝聽完怒容又起,“這麼說還是藍飛打傷的。”
凌巡好笑的道:“不過你剛才已經把他連本帶利的打回來了呀!”
盈彩忙點頭。
“是呀!你不可以再去打藍飛,你會將他打死的。”然後她側過首,小臉充滿好奇的問方朔:“方朔,你是怎麼知道踢藍飛的屁股,他一定會往前仆倒?”
方朔卻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在武術練習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然後……我就知道這件事了,就像我剛才站在你身邊,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和藍飛打時,我碰到了你的手我就已經知道你是一定要和他打架的,因為你真的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而且你也很傷心,因為那熊寶寶玩偶是媽媽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
盈彩點點的說:“是啊,我那時真的很生氣,不過現在我已經不那麼生氣了,因為他被阿貝打得太慘了,只是我還是很傷心。”
阿貝望着盈彩很認真的說:“你把那玩偶給我,我幫你縫補好,保證看不出來弄壞過。”
盈彩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嗎?你可以讓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不止盈彩,其它的人也都懷疑的望着阿貝,不怎麼相信他真能弄好玩偶。
他肯定的點頭。“我媽她是一個很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她教過我怎麼縫衣服,我明天就可以幫你把熊寶寶弄好。”
然後,阿貝漂亮的小臉一臉疼惜的望着盈彩,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臉問:“會不會痛?”
聽到他肯定的保證可以幫她把熊寶寶弄好,盈彩笑得開心的說:“現在比較不會痛了。”她眼睛晶亮的望着他:“阿貝,你對我真好。”
阿貝笑咪咪的說:“我當然要對你好,因為我長大后要娶你呀!”
第一次聽到阿貝說要娶盈彩的話,有許多小孩都驚奇的竊竊討論着,但這一陣子以來,這種話阿貝已不知說了幾百次了,他們早就覺得驚奇了,不再有人為這話而吃驚。連盈彩也都聽得麻木了。
※※※
“阿貝,你看,這是我們要表演的那出舞台劇的劇本。”
盈彩興匆匆的拿着才交到她手上的劇本,到位於小島東邊的林子裏,找到了在樹下睡覺的阿貝,也不管他睡著了,就興奮的朝他說著。
阿貝嗜睡,這在夢幻學園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不過,此時原本在睡覺的阿貝,聽到她的聲音后,驀地自沉睡中醒來了。
不知何時起,盈彩的聲音對他就有一種清醒的作用,縱使他睡得再沉,當別人怎麼叫都叫不醒他時,只要有人提到盈彩這兩個字,或是聽到盈彩的聲音,他就會自動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此時阿貝已是名十六歲的少年,他依然擁有一身細膩白皙無瑕的皮膚,一雙瞳眸,勾魄般美麗得教人為之炫惑,美麗漂亮的臉蛋更勝一般的美女三分,不過,他陰柔中帶着陽剛霸氣的氣質,讓人不至於再誤認他為女孩了。
而盈彩也已十三歲了,她有一雙炯亮有神的大眼,在一對濃眉映襯下,襯托得她的小臉更顯得帥氣明朗。
他睜開眼望着興高采烈的盈彩輕柔的笑問:“什麼劇本?”
“就是我們這一組,要在聖誕節時表演的那出舞台劇的劇本呀!你忘了嗎?我跟你說過的。”
阿貝拉她坐在他身邊,含着一抹亮眼的笑說:“我記起來了。”
“你要不要看?”盈彩捧着劇本給他。
他接過劇本,問:“彩兒,你在這出舞台劇里扮演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昵稱她為彩兒,故意與別人叫她盈彩有所區隔。
“公主。”
阿貝約略的翻看着,突然,有一段劇情躍進他的眼中——
然後公主就親了王子,王子在感受到公正這真心的一吻后,沒多久就睜開了沉睡許久的眼睛,熱情的注視着公主,也回給她一個吻。
看完這段,阿貝驀地放下劇本,不高興的說:“不可以,你不可以親王子。”
盈彩不解的瞅視他。
“為什麼?劇本上這麼寫,我們就必須要這麼做呀!怎麼可以不照着劇本演呢!”
阿貝堅持的說:“我說你不可以親王子就是不可以。”
他驀地想到他還不知道是誰扮演這個王子,問道:“王子是誰扮演的?”
盈彩答道:“方辰。”
他和她是同年的,所以分在同一組上課。
阿貝不悅的擰起眉說:“你叫他們把劇本改過,你不準親方辰,方辰也不準親你。”
盈彩瞅了他一眼,不置一語。
有時候阿貝很鴨霸、蠻不講理,如果他看到有別的男生跟她說話或是與她玩,他便會去警告那個男生,威脅人家不準再和她玩。對他這種不講理的行為,她也拿他沒轍,連學園裏的老師也拿他沒辦法。
見她沒答應,他瞪着她說:“彩兒,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你說這麼大聲,我又沒有耳聾。”
“那你要記得叫他們改劇本。”他不放心的叮嚀。
盈彩敷衍的應了聲。“嗯。”
劇本是老師寫的,她怎麼可能因為阿貝一句話就叫老師修改劇本?
見她有回應阿貝才放心的說:“我們去海邊玩好不好?”
她高興的立即應道:“好。”
兩人兩小無猜、手牽手的往海邊跑去了。
※※※
兩天後,盈彩他們在排演時,阿貝聽說了,特地跑去觀看,結果他一進到他們排演的教室,就看到一個令他生氣的鏡頭。
盈彩竟然在那個叫方辰的男生臉上親了一下,而方辰才正要演出自沉睡中蘇醒后回吻盈彩的那一幕時,阿貝已怒氣沖沖的奔進來咆哮道:“不准你親彩兒!”
方辰嚇嚇了一跳,呆怔在一旁。
然後,阿貝轉對盈彩生氣的吼道:“我說過要改這段劇情的,為什麼沒有改?”
被他突然這麼吼,盈彩很不高興的回道:“劇本是不能隨便亂改的,又不是你說改就能改的。”
“我不管,總之我說要改就是要改。”
“你太不講理了!劇本是老師寫的,怎麼可以隨便說改就改?”
“我不管這個劇本是誰寫的,總之寫得太爛了,這種爛劇本不要也罷。”
氣怒的說著,阿貝陡地一把搶過盈彩手上拿的劇本,驀地把它撕破。
盈彩見狀氣得小臉漲紅,怒瞪着阿貝。
“你做什麼?你竟然把我的劇本撕破,你太過分了!你走,你立刻出去,我不想再理你這種不講理的人。”
為了那本爛劇本,她竟然說不理他!阿貝驀地怒火直衝胸臆,不發一語的硬拉走了盈彩。他不許她這麼對他。
“喂,阿貝,你做什麼?我們在排演,你拉走盈彩,我們要怎麼排演下去?”
幾名其它一起排練的人衝著阿貝身後叫道。
阿貝理都不理,一把拉着盈彩奔下樓去,一路拖着她往海邊去,見到海邊有一艘小艇,想也沒想便拉着她上去。
盈彩忿然的叫道:“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排演!”
她的雙手一直劇烈掙扎着,但阿貝握得她死緊,令她掙扎不開。
對於他如此的蠻橫不講理,盈彩真的動怒了吼道:“我叫你放開我,你聽見了沒有!”
“我偏不放開,你是想回去親方辰,對不對?”他氣憤的道。
“你胡說什麼!我是要回去排演,才不是要親方辰,你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
“不放。”阿貝驀地將她的兩手交握在一手中,另一手解開了船纜,船倏地朝海面漂去。
見小艇往海面漂去,盈彩着急的叫道:“你快點把船開回去。”
“我偏不開回去,你休想回去親方辰。”
“你太不講理了!”盈彩氣得朝他的手咬去,他手上一疼,放鬆了手,盈彩倏地掙脫他,旋身要跳下船游回去。
阿貝見狀旋即撲身往前一躍,拉住了盈彩身上穿的一件粉紫色洋裝,那件洋裝被他一抓,應聲由背後撕裂成兩半,而阿貝也乘機死命抱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跳下船去,卻把盈彩身上穿着的可愛小內衣扯破了,兩人雙雙撲倒船上。
阿貝的身體壓在盈彩半裸的身上,他的手觸到壓在身下盈彩半隱半現的胸部時,登時感到一股火辣延燒到全身,下腹部襲來一股洶湧的蠢動,霎時在他的全身點燃了一把慾火。
他的耳朵猛然的充血漲紅,此時血氣方剛的他控制不住那股由身體內不斷竄起的騷動與燥熱,騰出一手按壓住盈彩猛烈掙扎的雙手,另一手狂亂的伸手扯去她胸前半遮掩的內衣與底褲。
然後他胡亂的解開自己的衣褲,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全交給盈彩來承擔,他的唇激狂的搜尋着她的,生澀的吻住盈彩如蓓蕾般初綻的粉嫩櫻唇。
盈彩對這人生第一遭的親密接觸的反應是駭然的驚叫與掙扎。
可阿貝早被慾火蒸熏得迷亂了心智,完全不顧身下盈彩的驚恐與掙扎。
他的唇熾烈的吻遍她清嫩的小臉蛋,然後移到她的粉頸,啃咬着她細白柔嫩的頸子,再一路的滑到她如花苞初綻的胸部,他吮咬着她小巧可愛的粉嫩乳暈。
然後他憑着原始的本能,伸手分開她的雙腿,依循着自己身體最原始的反應,將身上勃起堅硬的部位,強行的進入她不曾有人探索過的神秘狹窄的地域,他魯莽的一路猛烈衝撞。
身體深處傳來的某種撕裂疼痛令盈彩驚恐的不住哀鳴,她伸着手抵住阿貝的胸膛,想抵抗下身傳來的劇烈疼痛,但她微弱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被慾火焚身的阿貝的侵入,她的掙扎最後化為痛苦無助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