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暗獵人
一批批的黃泉界奴隸在優卡老夫人的戰鬥動員下，昂挺胸進入了樹梢上懸浮着的黃色雲精之中。
方信剛剛離開雌宮的住處，一隻金黃色小豬風馳電掣地趕到了。豬八在門外不耐煩的敲了半天門，無奈下揚起豬蹄將門一腳揣開，這才現屋子裏空空如也。
“樓上居住的白夜族奴隸呢？”豬八焦慮的跑到樹屋下一層，揪住一個哈比族小豬耳朵問道。
哈比族是黃泉界妖魔最愛蓄養的寵物，討好主人、拍主人馬屁是他們的唯一天職，有些聰明的哈比族人甚至可以混上軍師一樣的身份。他們是一種特殊奴隸，不用參加戰鬥和採集工作。
“哦，方信吧？那個白夜族奴隸剛剛被優卡老夫人叫走了。估計是參加今天的採集狩獵行動。”
豬八心中一沉，鬆開小豬的耳朵，腦袋一陣暈眩。怎麼辦？那個死老太婆，怎麼那麼盡忠職守呢？雖然今天確實是採集狩獵的日子，但這幾天可是萬萬出去不得的啊。這也是自己的錯，忘記了將最近偵探到的異動情況告訴老夫人。
豬八腦門子冷汗涔涔。不行，一定要跟主人講。不然那些該死的黑暗獵人，估計要筆橫財了吧，奴隸裏面，可是有兩隻蜻蜓小妖和一個靈骨牌的擁有者。如果主人失去了他們……想起自己表哥被法科月轟成肉渣的情形，小豬不禁放了個響屁。他過於緊張就會放屁。
遠遠的就聽到滔滔流水聲音，拉木河每年有二次汛期，朔風季的時間剛好是第一次汛期來臨。源地在黃泉界中部赫爾山脈的拉木河，是注入墮日沼澤的河流之一，其下游位於法科月勢力範圍——開曼領地。
河流邊的一棵大樹樹冠上。蜻蜓小妖索菲亞極目四望，她的目力可以看到周圍二百多米內生的事情。在黃泉界裏，任何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特別是朔風季，這種季節是一些危險妖魔的最愛。
“親愛的方，千萬別到處亂跑。你可以跟在夢魘的後面，他們會教你怎麼做。”
小美人時不時玩忽職守，飛到方信身邊親昵的道。
蜃林和墮日沼澤交界的地方，是一塊被拉木河衝出的半月形沙丘，沙丘方圓數里一片光禿禿的，貌似堅硬的泥沙層里掩埋着一孔孔深不可測的陷阱。
距離拉木河一千米的茂密樹林裏地勢低洼，陰冷而潮濕。靠近河流的緣故，狂風吹不進茂密的樹林，而林中積水卻頗深。流水攪動腐爛的樹葉，渦渦打着漩兒。
樹林底部，茂密枝葉將光線一層層濾去，只剩下濃濃的黑暗。
“卡巴，現什麼生菜沒有？”
黑暗的密林中，三雙狼一樣碧油油的眼睛閃爍着。他們三個平躺在林木間用蔓藤編製的簡易藤索上。茂密的林木不但遮蔽了他們的身影，更連他們的氣息都掩蓋住了。
“暫時沒有……”嘶嘶的聲音刺耳無比，像是金屬在玻璃上的磨擦。臨近三人的一株蒼天巨木樹榦部位裂開，顯現出一張嘴巴形狀的孔洞，聲音就從孔洞中一張一合的出來。
“哦，不。現了！”詭異的孔洞裏，聲音透出一絲興奮，肯定的道：“不但有大量的生菜，而且還有熟菜，二個漂亮的蜻蜓小妖！沒錯，是蜻蜓小妖！”
“做得好，繼續監視，卡巴！”三人當中，一個魁梧的高個子打了個響指，他額頭中央，鮮紅的長角黑暗中瑩瑩光：“打起精神來兄弟們！財的時候到了，別讓白花花的銀子流走了！”
黃泉界中通行的貨比就是銀子——和人間界古代通行的貨幣一樣。
“比爾，你看，老大都興奮了！”肥胖的牛頭怪笑嘻嘻推了推旁邊依舊睡着的人。
比爾是黃泉界中的多嘴魔，下頜的兩張嘴巴緊緊挨着，最愛生吃活物。比爾一骨碌站了起來，兩張嘴巴共鳴道：“他嗎的今天老子要爽爽，誰都別和我搶，我要吃二十個生菜！”
牛頭魔查查一撇嘴，不屑地道：“吃吃吃！生菜們還跑的了？我、你、老大三個元力者，再加卡巴一個念者，他們一隻也跑不了，你這蠢貨急什麼急，等下多出點力氣！”
四人中的老大——犀牛族的魔桑站了起來：“等下聽我的命令行動，將他們一個個趕進林子裏。只要進入林子七百米處，卡巴自然會收拾他們。我們就專門挑漏網的菜們下手！務必一網打盡！”
叢林中鬼祟的四人，正是豬八最近偵查到的黑暗獵人中的一隊。他們口中的“菜”，是指每一次捕獲的獵物，生菜是黃泉界地下黑市價值低的獵物，而熟菜則是身份比較高貴、等級高的獵物。
拉木河的河灘前，方信跟在一個漂浮的夢魘後面，好奇的四處東張西望。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對於新鮮的事物免不了充滿好奇心。
不遠的沼澤上，泥窪中東一叢西一叢長着丈高的茂密蔓藤和水草。一隻笨拙的骷髏，慢慢向一株水草靠近，從丈高的水草深處揪出一團刺蝟樣的動物，銳利如槍的鋼毛齊扎扎的直刺天空。那動物一動不動，任憑骷髏揪着，沼澤骷髏黑洞洞的嘴巴貼近刺蝟，猛地吸了幾下，捲縮成團的小東西頓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下去。
“那是鼠刺蝟，身上的直刺有劇毒，千萬別碰。”方信身邊的夢魘看到他興緻勃勃的樣子，出聲警告。
“那鼠刺蝟怎麼死了？”看到那驚人的一幕，方信駭異無比。
“沼澤骷髏可以吸收低級的生物靈力，它靈力被吸幹了當然會死。”夢魘對於方信的疑問甚至奇怪。怎麼白夜族人連這都不知道？
方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回想起當初自己碰到沼澤骷髏的情形，那時候若不是自己右手上的火焰，恐怕下場也和這可憐的鼠刺蝟一樣。想到這裏，方信瞄了眼右手。原本時常跳躍的黑火，經過上次坤婆羅大師實驗中的大爆后平息了許多。手腕一塊皮膚微微凹陷進去，上出現了一張撲克牌一樣的東西，像是一枚奇特的徽章刻在自己手上。
撲克牌的中央是流轉不定的黑色火焰圖案。火焰呈蓮花狀向四周渦渦旋轉，每一片黑色蓮花中凹進去了花生米大小的空洞，總共十二個空洞。蓮花最中間，隱隱約約有一個暗紅色的古樸字跡，字跡模模糊糊似乎有種神奇的吸引力，方信每一次看到那暗紅色字跡，都會心中莫名其妙的顫抖，似乎有東西在召喚着自己。
“自從自己來到了這黃泉界，這奇怪的東西就長在了右手上……”方信出神的凝望着那火焰徽章，左手輕輕的在上面撫摸，沒有灼燒的感覺，倒是軟軟的冰冷無比。那為什麼一旦自己情緒失控，這種火焰能爆出焚燒一切的威力呢？連法科月那瘋婆子都害怕這股力量……
“救命！”
慌亂的尖叫聲打斷了方信的思緒。“索菲亞！”方信心中猛地抽緊，是小美人的聲音！這嬌滴滴的叫聲……沒錯，一定是索菲亞！
河流邊緣的一棵樹梢上，盤曲了許多條蛇一樣的蔓藤。其中一條灰撲撲的蔓藤流淌着粘稠的液體，小美人索菲亞一條小腿就被蔓藤粘住了。她小胳膊小翅膀越掙扎，蔓藤就越激動，捲住她不斷向樹木下方拖去。
方信雙腿微曲，向下用力蹬踏，嗖的飛竄向附近的一棵樹。他身體彈力十足，被改造過後力量驚人，這一跳足足有十幾米遠。兩三個縱躍，方信尋着小美人焦急的呼叫聲攀到了一棵白皮樹上。他正在翻開茂密的樹葉到處尋找間，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下方響起：“我在這啦！”
方信心中一顫，趕緊撥開下方的樹葉。層層疊疊的樹葉像巨大的棉毯，將索菲亞小小的身影藏在了裏面。一條外皮五彩斑駁的蔓藤，正拖着小美人，一點點向下方退去。
雖然說平時方信對小美人的殷勤沒怎麼放在心上，但真正看到小美人深處險境，他心不由揪緊了。索菲亞不僅是大腿，連衣服上都沾滿了粘稠的液體。方信怕隨便拉扯會致使小美人受傷，只能小心翼翼巴拉掉小美人薄如蟬翼的外衣……將近乎全裸的小美人托在手心后，方信這才鬆了口氣。
一隻夢魘，裹着漆黑的外套晃晃悠悠飄了過來，就算是在陰晦的墮日沼澤，它們也需要一件外套來躲避暗淡的光線。而作為所有法科月的所有奴隸中最低級的奴隸，保護像方信和蜻蜓小妖這種高級奴隸的安全，也是夢魘的責任之一。
“奇怪。索菲亞小姐，你怎麼會被食蟲蔓糾纏住？你的金屬絲球呢？它不是比刀鋒還銳利？”夢魘不解的看着樹梢上的一堆碎藤。五彩繽紛的食蟲蔓已經被方信扯成七八斷了。
“要你多嘴！”索菲亞噘起小嘴巴，狠狠瞪了夢魘一眼。
苦肉計！方信心中頓時一片亮堂。望了一眼手心的索菲亞，小妮子狼狽無比，雙腿緊緊夾着光潔的小腹下的要害部位，纖細的腰肢微微彎曲，兩隻手捂在小**上。
方信戲謔之心大起，中指微曲，偷偷摸摸在小**上按了一下。索菲亞尖叫一聲，再看方信的時候滿臉紅暈，晶瑩的液體在眼睛裏打轉。
索菲亞弄巧成拙。她原本是想試試這白夜族小子到底關不關心自己，同時對其色誘一番，不料想低估了食蟲蔓黏液的作用，竟然……竟然被方信剝光了所有衣服。可惡的是，臭小子也不安慰她一句，還故意搗蛋。
“我……我去叢林深處洗個澡……”索菲亞看到方信直勾勾的目光，一時大窘，神態忸怩起來。
“老天真是不公平。小美人身材這麼好，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再長大點呢？這麼可愛的美人，娶了做老婆多好！”望着漸漸遠去的小美人左躲右閃，極力在樹葉的遮蔽下躲避自己目光的身影，少年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憤憤。
採集是件枯燥的事情。前面的一排排伯尼猴，嘴裏不斷噴出絲網做成各種大小的兜子。螃蟹一樣的那節，則是晃晃悠悠的踩着油稠樣的東西，去沼澤上收割曼陀疽等植物。而數百個飄蕩在沼澤上的夢魘，在旁邊不斷給眾奴隸打氣，告訴哪裏有不能踩踏的陷阱和危險的大型屍斑魚。
方信的工作更加乏味，他仗着手腳可以伸長十幾米，將沼澤眾奴隸採集的植物收集起來，然後分門別類。據說這些植物就是法科月用來做實驗的材料。方信總算明白，雌宮地下實驗室里冒着氣泡的各種藥液從哪裏來的了。
有時候方信會抬頭向遠方張望，數百米遠的地方，阿里安娜帶着一些戰鬥型奴隸在那邊狩獵，不時傳來各種吆喝和搏鬥的嘶吼聲。不過墮日沼澤濃厚的刺鼻霧氣，將視線都遮蔽住了，就算是朔風季的狂風，都吹不散沉積萬年的霧氣。
一隻夢魘在樹梢上百無聊賴的折着樹葉。索菲亞去洗澡了，枯燥的望風工作就落在了它頭上。
突然，幾隻禽鳥嘩啦啦飛出樹林。夢魘剛一警醒，電光火石間，一隻簸箕大小的粗手捏住了夢魘的脖子。絕對的力量面前，半固態的夢魘也被捏成了粉碎。
對於黑暗獵人而言，殺戮是必不可少的手段。這種手段能夠很好的震懾弱者！
牛頭魔查查從天而降，流星一樣將一隻倒霉的那節轟進了淤泥裏面，出場pose與方信登臨黃泉界時候一模一樣。肌肉狂化之後，身軀達到了驚人的三丈，粗野的胸毛鋼針樣閃爍着寒光。
隨手一抓，兩隻伯尼猴嘴巴中的絲線還沒吐出來，彼此間就來了個親密接觸，變成了一堆不分彼此的肉泥。
多嘴魔比爾同樣變得異常魁梧，兩個緊密相連的嘴巴像森森的山洞洞口，有幾隻那節怪悍不畏死的衝進洞口后，舉着銳利的爪子準備大幹一番，才現洞口突然關閉了，莫名其妙的做了糊塗鬼。
方信坐在一方乾淨的沙灘上，嘴裏斜斜擒住的一根草莖掉了下來，目瞪口呆看着兩個殺人狂到處追殺夢魘和那節等奴隸。
砰，一隻伯尼猴的半截身子掉落在方信面前，綠白的大腸從腹腔溜了出來，他頭皮直炸。粗野的殺戮深深震撼了方信，嗎的，就算是古惑仔片也沒有這麼刺激血腥啊！
作為黃泉界低級的妖魔，奴隸們哪裏是狂化過後的多嘴魔和牛頭魔的對手。奴隸們經過半分鐘的微弱抵抗后，哭爹喊娘開始逃命。
方信弓着腰桿混進了奴隸中，盡量遠離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天殺星。他現在除了身體韌如橡膠，力量大一點外，就沒有其他特別能力了。方信剛開始還準備趁亂糾結幾個那節怪抵抗，結果看到牛頭魔隨隨便便拔下一根百米高的大樹當武器后，方信義不容辭的回過頭，一馬當先，拚命向樹林深處奔去。
眾奴隸被兩個殺戮成狂的妖魔有意識的向林子東邊趕去。
“……別慌張，別慌張！大家快分散開，趕緊向樹林裏面跑，分散！”
嬌媚的聲音里自有一股威嚴，方信心裏像被一隻小獸狠狠地啃了一口，猛地回過頭去。
百米外的沼澤地上空，少女正面對着一個金屬怪物。她的黑被勁風掠的高高飄起，銀灰色的鎧甲裹緊了小蠻腰，露出迷人的肚臍。她澄凈的眼波中充滿了決然與憤怒，腰際纏繞的紅絲帶隨着她的身影在激烈的風中飄飄蕩蕩，像是不屈的烈焰。
那烈焰，徹底焚燒掉了方信眼裏的最後一絲猶豫！
阿里安娜！
金屬絲球在阿里安娜的手中，迴旋抽擊，叮叮噹噹出流水般的奇妙聲音。這隊黑暗獵人中的老大魔桑，本來正在奴隸群中肆意殺戮，不料想被突然變身的蜻蜓小美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魔桑在空中咆哮騰舞，他額頭上的紅角暴漲數米，角尖上電光繚繞，剛才他那長角上可沾了數十隻那節怪的鮮血。他金屬化的身軀如若魔神，與阿里安娜的金屬絲球撞擊出簇簇耀眼的火花。金屬絲球從四面八方，划著奇妙的軌跡出一**攻擊，在魔桑身上砸出一個個凹進去的碗口大洞口。
黃泉界中，各種妖魔按照實力從弱到強分為a、B、c、d、e、s六個級別。要說真正實力，身為B級上階妖魔的魔桑，對於剛剛進化出戰鬥殖裝的蜻蜓小美人來說，要想抗衡他甚是困難。但是在空中，魔桑笨拙的飛行術哪裏有阿里安娜的翅膀靈活。
魔桑的打擊經常被飄忽的纖細身影躲過，氣得他哇哇大叫。阿里安娜的金屬絲帶，隨着魔桑行動的不便，打擊的包圍圈漸漸縮小。
阿里安娜臉色愈蒼白，她心裏清楚，自己的戰鬥殖裝剛剛進化出來，還很不完美，最多能夠支撐二十分鐘。看着包圍圈中的魔桑，她銀牙一咬：“纏繞的思念——束！”電光火石間，金屬絲帶暴漲出耀眼的火花，一圈圈纏上魔桑的四肢。
絲絲的白光從阿里安娜身上銀白色鎧甲里出，隨後被阿里安娜導引進金屬帶裏面，一條條乳白色的細絲從絲帶鑽出，將魔桑緊緊束縛住。這是阿里安娜最後一招：通過透支戰鬥殖裝的靈力，來困住敵人。
魔桑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臉色蒼白的阿里安娜看到魔桑額前突然耀眼的紅角，臉色更加白了。
犀牛怪魔桑的種族異能——雷電號角！
紅角里儲蓄的所有雷電，匯聚成一道粗如巨蟒的雷電，轟隆隆擊中了阿里安娜。阿里安娜斷線風箏一樣墜落。
看着身上的纏繞的靈絲漸漸退去，魔桑猙獰的哈哈大笑，粗大的手掌一把抓向從空中的阿里安娜。他剛才就在等阿里安娜用金屬絲帶困住她，雖然這種方法冒險，但是只有當阿里安娜困住他的那一刻，他才有機會定位小妮子的身影，動雷電攻擊。
魔桑剛抓住阿里安娜，異變陡生。旋風刮過，手心的阿里安娜不見了。他急忙四處張望，才現下方有一個奇怪的身影一步跨出十幾米，狼奔豕突，向墮日沼澤的東北方向連綿的山脈跑去。再仔細一看，小美人正被人家呵護在手心啦！
魔桑簡直快氣瘋了！一個多月沒開張，剛一開張就做了他人嫁衣！
方信慌不擇路，他本來想往蜃林那邊跑，結果一看，蜃林里的樹木像瘋一樣，突突突的樹根從泥窪里拔起來，只要跑進去的奴隸，都被各種扭動的蔓藤大樹綁起來了。而西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沼澤，他沒得選擇，只能悶頭向東北方向跑。
“剛才是幻覺嗎？阿里安娜居然長到跟我差不多高，變成了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了！”方信心裏兜了無數的疑問，不過他來不及仔細想。轟隆隆的閃電，不停的在他身後響起，他時不時被閃電電的一個踉蹌。
這時候他才慶幸起前些日子被坤婆羅大師改造過，疾風魔蚯的軀體膠質化，根本不畏懼閃電。
魔桑飛在空中，心情十分鬱悶。地下的地形坑坑窪窪，而那小子如若平地，一步竄出十幾米，自己風行術用到極致才能勉強跟上。自己的種族異能也對他毫無作用，這……這種人在開曼領地真的奴隸嗎？今天遇到的情況，和自己搜集到的情報大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