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在初嘗戀愛這種又酸又甜的滋味時，通常是春風滿面，尤其當自己所愛的人就跟自己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時，那可更幸福了。
不過這當中小問題很多，多到足以讓人發瘋的地步。
就拿最簡單的生活習慣來說好了。
揀述聲每天早上都有上大號的習慣，但是可能因為一個人住，習慣了吧！他上大號時一定不關門，而且身上一定不穿衣服；簡單來說，他就是裸著身體上大號。
但他這習慣可就嚇壞孟佳珞。
住進揀述聲家的第一天早上，當她睡眼惺忪地步出房門欲進廁所時，突然瞪大眼；她望着那熟悉的臉，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往下移，先是落在他壯碩的胸膛上，最後再落在他的雙腿間。
"你、你……"她嚇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驚愣地無法將目光從不該停駐的地方移開。
揀述聲也因她突然出現嚇得趕緊護住重點部位。
"變態！"孟佳珞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她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罵人的話。
她走回房間，原本混沌的腦袋也清醒了。
坐上床，孟佳珞抱着抱枕，一張臉像紅透的蕃茄，腦袋瓜里想的仍是剛才看到的畫面。
天啊！她長這麼大還沒看過男人沒穿衣服的樣子，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但是一定要在那種情況下嗎？
她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從廁所出來，揀述聲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尷尬地敲了敲孟佳珞的房門。
"什、什麼事？"孟佳珞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
"我……廁所你可以用了。"
"謝謝。"
揀述聲卻仍站在她的房門口。
良久，孟佳珞終於下床走向房門口。
甫打開門，她不知揀述聲仍站在房門口，在這情況下，她迎面撞上他，直撲他的懷裏。
在觸及沒有任何阻礙的肌膚之時，孟佳珞嚇得是抽氣聲連連。
他、他、他沒穿衣服啊！
臉上閃過一抹邪惡的笑容，感覺到她的心兒劇烈地跳動，揀述聲將她緊緊抱住，"不要怕，待會兒就會習慣了。"
"習慣什麼？"習慣他的裸體嗎？
天啊！什麼事都可以習慣，就算他上廁所不關門、睡覺會打呼，三不五時放個屁、邊吃泡麵邊挖鼻孔這些她都可以接受，因為久了自然會習慣，可是她真的不願意習慣他的裸體，要是哪天他變本加厲，要她也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她一定會瘋掉。
"習慣我的存在。"揀述聲在她耳旁輕聲說。
孟佳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習慣他裸著身體站在她面前嗎？天啊！她更會瘋掉。
她用力推開他，吼道："拜託你去穿衣服好不好？"今天是他們同居的第一天耶！
"我也想啊！可是你已經看過我的身體，現在換我看你應該不為過吧？"
"你在跟我計較嗎？"孟佳珞壓抑住要翻白眼的衝動，怒不可抑地吼回去。
"男女朋友在一起本來就應該'互相'，哪有什麼好計較的。"他說得像是理所當然。
"這我當然知道，但不也講求你情我願嗎？"她快氣死了，早知道他這麼變態的話，打死她，她也不要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
"你可能還忘記一點，到別人的地盤要先拜碼頭才對，你現在住在我家當然也要……"
"好了，不要再說了。"她打斷他的話。
就當她的眼睛黏到蛤蜊肉、腦筋秀逗，才會笨到答應搬來跟他同住，現在她後悔總行了吧？
"考慮好了嗎？"
"好了。"孟佳珞點點頭，隨即走回房間內。
揀述聲還以為她真的要脫衣服，卻見她搬出行李箱，將衣服一件、一件放入裏頭。
"你要幹嘛？"他走上前阻止她。
"當然是搬回去呀！我不能習慣你……裸體。"她的臉上有被欺騙而憤怒的神情。
看他外表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想不到他私下竟是……這麼變態！
"不行！"話落，他猛地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往前一帶，貼上她的唇。
孟佳珞突地一驚。
從未接過吻的她壓根兒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感覺，就在她開口準備尖叫時，揀述聲卻乘機將滑舌鑽進她的口中，撩撥她的情慾。
他的樣子好陶醉，但是孟佳珞卻不解風情地將眼睛睜得老大，還開始研究起他的眼睫毛。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的眼睫毛這麼長。
閉着眼的揀述聲感覺到她正在打量他，猛地睜開眼，"把眼睛閉起來。"他惡聲惡氣地命令。
接吻是需要兩人互相配合的，若只有一人陶醉其中的話，那就不叫接吻，也會令人提不起勁。
孟佳珞乖乖地閉上眼睛。
他再次貼上她的唇。
起初，孟佳珞是呆若木雞地任他掠奪，但漸漸的，她開始回應他，不自覺地逸出一道嬌喘聲。
"你還想不想回家？"他放開他，一雙大手卻在她身上游移著。
"我晚一點再回去好了。"她臉漲得通紅，不停喘息著。
她的身體有一種很奇怪的反應，尤其是下腹部好似有一團火，緩緩地竄燃至她的全身，教她覺得好熱、好熱。
他又再次貼上她的唇，但這次是狂狷地奪取她口中的一切。"還要不要回去？"他又問。
"不、不要了。"隨後，她又逸出一道嬌喘聲。
"你不是要上班嗎？"孟佳珞嬌喘地問。
"那不重要。"
又過了幾天。
啊--好幸福喔！
孟佳珞滿臉幸福、小嘴微啟地遙望着遠方，想得出神。
人家說第一次難免都會痛，而且還會……
她突然傻笑又尷尬地撫著嫩紅的雙頰。
討厭啦！她想到哪裏去了啦！
"小珞，我要結帳。"一位大嬸拿着一套內衣褲朝想得出神的孟佳珞喚道。
但是她才剛搬進揀述聲的家而已，就和他發生關係，她會不會太隨便了？要是他是那種沒良心，吃完抹乾凈就走人的王八蛋怎麼辦？
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小珞，算錢呀！"大嬸將音調微微揚高，但仍引不起孟佳珞的注意。
認為守住那麼多年的清白可不是為了浪費在這種人身上的，她只怪自己當初怎麼沒拒絕他。
她微蹙眉頭，懊惱得很。
她這下該怎麼辦呢？她吃悶虧的機率非常大，但似乎又沒有補救的辦法。
她要是不小心有了怎麼辦？她不自覺地摸著平坦的小腹，一想到肚子有可能一天比一天大，到最後會像顆大汽球般，她就不禁直冒冷汗。
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懷孕，更遑論當一個孩子的娘。
生小孩很痛吧？
她若真的有了怎麼辦？
她正想得出神時，一張千元大鈔猛地出現在她眼前，同時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珞呀，我要結帳了。"看她出神得厲害，大嬸忍不住霹出笑意。
"啊！不好意思。"她連忙接過鈔票，尷尬得面紅耳赤。
她怎麼失神得這麼厲害，連攤子裏有客人都沒注意到！她暗自責怪著自己。
"不好意思，找你五十元。"
那位大嬸錯愕，轉頭瞄了眼外頭招牌上寫的價格。
"嗯……有什麼不對嗎？"孟佳珞心思渙散地問。
"小珞，你好像找錯錢喔！我拿的是一千元。"
"啊，對不起！"她連忙低下頭，慌亂地拿出百元鈔票數著。
大嬸賊賊地笑着，猛盯着她看。
大嬸突地用手肘撞孟佳珞，"是不是戀情發展得太順利呀？"
被這麼一問，孟佳珞又是一陣驚訝。"你怎麼知道我……"
"當然知道，而且還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整個菜市場的人都知道你交了一個有錢、帥氣、又很忠厚老實的律師男友。"大嬸羨慕地說道。
孟佳珞忍不住翻個白眼，覺得這群三姑六婆真是有夠○○ＸＸ。
如果他們知道揀述聲在忠厚老實的外表下，骨子裏卻是變態到不能再變態的話，他們絕不會這麼說，更不會像現在用羨慕的目光看着她。
"他對你怎樣？有沒有很疼你呀？"大嬸又問。
"嗯……"孟佳珞又將鈔票數了一遍，轉移話題道："零錢好像不夠，我去換一下馬上回來。"她隨即跑向對面的攤子，暫時躲避尷尬話題。
一輛八人座的休旅車緩緩駛進菜市場。由於現在已過了早上人潮最多的時候，菜市場內明顯冷清許多。
一些攤販老闆頗為無聊地煽著風，盯着來往的少數人群，連叫喊都嫌麻煩。
當這輛八人座的休旅車進駛菜市場時，當然引起不少人注意。
當它來到離孟佳珞的攤子不遠處，突地加快速度，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時，筆直地朝孟佳珞的攤子衝去。
孟佳珞就站在攤子的正對面，當她發現眼前這輛休旅車毫無停下來之意、筆直地朝着她的攤子撞去時，小嘴張得老大，還未來得及出聲，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撞上自己的攤子；她倒抽一口氣，隨後聽到的是強大的撞擊聲。
霎時煙霧瀰漫，尖叫聲此起彼落，四周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但大半都是來看熱鬧的。
"天啊！怎麼會這樣？"孟佳珞頓時嚇白了臉。
一陣慌亂中，駕駛休旅車的人乘機逃跑。
孟佳珞一眼就看到他，才想追上去，但是她的腳好像被定住般，動也不能動，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
她看着自己的攤子一團亂，怔忡之際，火氣沒來由的大了起來。
她是招誰惹誰了？
揀述聲提着兩個便當來到市場內。
他今天打贏官司，心情好得不得了；正因如此，他準備和孟佳珞共進午餐。
聽到身後傳來救護車的警鳴聲，他連忙讓路。
看着救護車從他眼前呼嘯而過，他的心沒來由的劇烈跳動。
當他瞧見救護車就停在孟佳珞的攤子前，全身的神經頓時一緊，一顆心險些蹦了出來。
他丟下手上的餐盒，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小珞！"他大喊道，梭巡著孟佳珞的身影。
這道聲音……
循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孟佳珞看見的是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背影。
照理說，她應該要很高興地撲上前去才對，但是她卻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燒。
走上前，孟佳珞直接就賞揀述聲一個爆栗。
不是她要這麼聯想，而是一切真的太巧了。
打從認識他開始，她原本單調的生活就增添許多"樂趣"，但若只是偶爾刺激一下倒還不打緊，可他卻三不五時給她意外的驚喜，每次都害她嚇得小命只剩下半條。
莫名其妙被打頭，揀述聲轉身正想破口大罵，瞧見的是他所擔心不已的人兒時，原本綳得老緊的神經突地放鬆下來。"小珞！"
不顧她眼底的怒火，他馬上抱起她，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裏。
被他這麼一抱，孟佳珞可是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只覺得呼吸困難，快斷氣了。
剛才已被嚇得臉霎時刷白的她，此時愈顯蒼白。"放、放開我。"她真的快斷氣了。
揀述聲一聽她的聲音不對勁，連忙放開她，慌亂地檢視着她的身體，看她有無外傷。"你沒事吧？還是哪裏痛？"
"我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快斷氣啦！"她緊握小拳揮舞著，大吼道。
"斷氣？"揀述聲偏頭，不解地攏眉。
"你沒事抱我抱那麼緊幹嘛？我沒被車撞死也快被你勒死。"她鬼吼鬼叫的，但還不忘往後退，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注意到她慢慢地後退，揀述聲在不悅的同時也不免擔心。
他不悅的是孟佳珞刻意躲着他，擔心的是蔣紹葉已經開始打孟住珞的主意，他得趕快採取行動才行。
他瞥一眼孟佳珞，再轉頭望着攤子滿目瘡痍的模樣，更加放心不下。"你跟我來。"他一把抓住她，拖着她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孟佳珞驚慌地問。
"跟我來就對了。"他不能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裏，要是蔣紹葉的爪牙仍在附近的話，孟佳珞根本就應付不來。
三五個人圍在一張小圓桌旁，驚嘆聲連連。
他們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桌上如小山般的照片，但真正感興趣的卻是照片裏頭的人物。
"想不到蔣老頭的身材還挺有看頭的嘛！如果他是女人，不知會有多少男人迷上他。"方至烈揶揄著蔣紹葉渾圓的身材。
噴！蔣紹葉的身材還真是"完美到不行"，看那如水桶般大的肚子，想必裏頭也裝了不少油水，尤其是他那嚴重下垂的胸部，還有覆蓋在肚子上頭的濃密黑色小捲毛，再配上短短手、肥肥腳，實在是"美"得令人想吐呀！
方至烈知道自己若再繼續稱讚蔣紹葉下去，一定會大吐個三天兩夜。
方至烈將照片放下，偏過頭去用力吸一口氣。
他真的快吐了。
官雲挑了幾張較具代表性的照片，分別裝進牛皮紙袋裏，但仍免不了嫌惡地唾棄道："這些照片還真噁心，我看得都快吐了。"她的五官都皺成一團。
"這些照片要不要留個幾張？"司家晨似想到什麼。
"留這些噁心的照片幹嘛？我光是看就倒盡胃口。"仇迎齊將照片拿得老遠，好似它是什麼妖魔鬼怪。
"七月份快到了，貼個幾張在家裏或許還可以避邪。"司家晨半開玩笑地說著，殊不知自己說了個超冷的冷笑話。
果真，他話才剛說完，就有幾記大白眼朝他投射過來。
方至烈猛地打了個冷顫，還起了雞皮疙瘩。"你就自己留着吧！我們應該都不需要。"這些讓人倒盡胃口的相片光是拿在手上他都嫌噁心了，更甭提要他貼在家裏，他想不必等到七月份，他就己被嚇得瘦了一大圈。
"你們慢慢聊吧！我先把這些東西拿到公司。"官雲揮了揮手上的牛皮紙袋，"我想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官雲走後不久，電梯門又再次打開。
揀述聲走了進來，臉非常臭。
當他們想要跟他報告好消息時，赫然見他一臉怒容，馬上禁聲。
"蔣紹葉那混蛋的事查出來沒有？"揀述聲劈頭就問。
他們對看一眼，目光自揀述聲的臉移至被他拖着走的孟佳珞身上。
看她一臉又懼又怕，還不時對他們發出求救訊號，他們知道想必又是孟佳珞這個笨女人惹揀述聲生氣了。
"出了什麼事？"司家晨沒啥興趣地問著，認為八成是小倆口吵架了。
"蔣紹葉那混蛋竟然派人開車衝撞小珞的攤子。"揀述聲氣憤地握緊雙拳，咬牙切齒地說著。
霎時，四周的空氣有點不流通。
他們三人皆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再看看孟佳珞，不免又鬆一口氣，慶幸孟佳珞毫髮未傷站在他們面前，否則……
"起碼……小珞沒啥大礙。"方至烈乾笑着想緩和一下氣氛，卻忽略自己的語氣有點像在說風涼話。
他話才說完，便接收到揀述聲進射出來像要殺人的目光，縱使他將目光移開，但仍不禁打了個哆嗦。
"那混蛋的事查得怎樣了？"揀述聲迫不及待想在法庭上和蔣紹葉面對面，他一定要讓法官判蔣紹葉死刑。
他們又對看一眼，轉過頭對著小圓桌上頭的照片挑挑眉。
揀述聲望向桌子，怔了怔，好一會兒才走上前。
揀述聲看着滿桌蔣紹葉醜態畢露的照片，內心的感覺是既緊張又興奮。
天啊！想不到那個老頭的私生活竟是這麼……淫亂。
"他跟你一樣耶，都有裸露的習慣。"孟佳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
每一張照片上都是一個全身一絲不褂的男人，渾圓的肚子明顯下垂，上頭還覆蓋著長而卷的體毛，樣子活像只大猩猩。
她感覺很噁心，同時又覺得蔣紹葉好變態。
她此話一出，八隻眼睛猛地往她瞟去，其中還有一對燃著怒火。
"真的嗎？述聲也有這種習慣？"方至烈訝異地問著，目光移向揀述聲，"想不到你這麼悶騷耶！"他笑開了。
"閉……"
"對！就是悶騷。"孟佳珞還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之前都想不到形容他的詞句，只是覺得他好變態，原來我要說的就是悶騷。"
她還不知死活地猛打量著揀述聲，點頭如搗蒜。
她現在真的有這種感覺。
"小珞！"揀述聲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納悶這女人來這裏是存心要給他難堪嗎？"現在應該不是談論這問題的時候，我們趕緊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對。"
"剛才云云拿了幾張照片到報社還有雜誌社，相信晚上應該就會有消息了。"仇迎齊表情怪怪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一副要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揀述聲雙眼眯成一條線，盯着他瞧，"有這麼好笑嗎？"
"不是！"仇迎齊立即搖頭否認。"我只是覺得蔣紹葉的樣子很好笑。"他隨手拿起一張蔣紹葉酒後失態的照片解釋著。
照片上頭，蔣紹葉一絲不掛地緊緊抱着一名酒店女郎的大腿，渾圓的大屁股完全人鏡，在酒醉酣飽之際，還不停地用頭磨蹭女郎的大腿，樣子極為醜陋但又可笑。
"是嗎？"他隨後將目光移向孟佳珞，有責怪她的意味。
孟佳珞噘起嘴，狀似無辜地一雙晶亮的大眼眨呀眨的。
"哎呀！我們的大律師好像真的生氣了。"方至烈說著，又看向孟佳珞，"小珞，你要小心，當心他晚上趁你睡着后拿'棒子'打你喔！門要記得上鎖。"可別讓揀述聲這個"火爆浪子"狠狠Ｋ你一頓！方至烈暗想着。
"真的嗎？"孟佳珞一時聽不懂方至烈話里的意思，還當真地問。
"當然是真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哪會不知道他有將'武器'隨身攜帶的習慣。"意即要她隨時提高警覺，當心被"偷襲"了。
聞言，孟佳珞當真緩緩地往旁邊移一小步，小心翼翼地盯着揀述聲看。
想不到私生活這麼悶騷的他竟然有火爆的一面，而且還有隨身攜帶"武器"的習慣！孟佳珞頗感驚訝。
當下，揀述聲不悅地睨了方至烈一眼。"你別教壞小珞。"他起身欲伸手拉住她，豈知孟佳珞竟又往旁邊挪一小步。、
更教他生氣的是，他竟看她似乎頗為恐懼。
"孟佳珞！你別笨到相信他們的鬼話行不行？"他氣得叫出她的全名。
他快被這個單純的笨女人氣死了！他旋即轉身對著方至烈吼道："你再亂說話的話，當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
方至烈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也只是實話實說。"他朝司家晨和仇迎齊使了下眼色。
他們也頗有默契地點點頭。
"他說的是真話。"仇迎齊附和道。
當兵的男人都知道自己有兩枝槍，長的打敵人、短的打女人，而他們更知道長的槍被收回去后，自己就剩下打女人的那枝短槍。
"你們！"他怎麼有這樣的朋友？揀述聲氣得一把抓住孟佳珞，不顧她的掙扎，光火地往電梯走去。
所謂同流合污，為了怕孟佳珞純潔的心靈遭受到污染，他決定帶她走遠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