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爺,您今晚酒喝太多了。」
巧生蹙着眉頭,扶着步伐有點不穩的長孫啟,穿越長廊,來到長孫啟所住的院落。
「會嗎?」左手勾着巧生的肩,右手還拿着壺美酒的長孫啟,懶懶地偏過頭,斜瞟着乾笑的巧生。
「小的說錯話,小的該死,少爺根本沒醉酒、沒醉酒。」巧生暗叫一聲苦。
少爺是哪裏不對勁,怎麼一回家就變得如此反常?
該不會是跟向姑娘有關吧?
咿呀一聲,巧生推開房門,正要扶着長孫啟走入時,長孫啟突然詭異地頓住腳步。
「少爺?」巧生狐疑地看着主子的臉色。
「這兒沒你的事,下去。還有,一併撤走在這附近的隨侍。」吩咐完,長孫啟收回搭在巧生肩頭上的手,歪歪斜斜地來到花廳。
「是。」他還是識相地趕緊滾蛋,否則主子脾氣一來,鐵定敲得他滿頭包。
「好酒呀好酒……我長孫啟有多久沒喝到這上等的美酒了……」他仰頭一灌,少許的酒液滴落在他的下巴,他瀟洒地以袖橫抹而過,而後又猛灌了一口。
「巧生,再拿一壺酒來……」有絲醉意的長孫啟,顯然忘記他剛才才遣走侍僕而已。
巧生都不知溜到哪兒去,他還在那裏鬼叫些什麼?早在長孫啟進屋之前就躲在屏風後面的向傾憐暗笑。
她不顧名譽、不甩禮教地潛入他房裏,不為別的,正是要為自己討回一點公道。
既然他要她馬上走,她就偏偏賴在這兒死纏着他不放,最好能把他們今夜共處一室的消息傳出去,屆時,嘿嘿,她非逼得他上門求親不可。
她倒不是希罕少夫人的位置,而是他一旦向她爹提親,他鐵定會吃閉門羹,除非他長孫大少爺願意入贅他們向家。不過,這當然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有被爹轟出門的份。
而他,也必將成為眾人的笑柄,嘻嘻!
「巧生……巧生……」長孫啟的叫喚聲愈來愈小,也愈來愈含糊,突地,砰的一聲,喝醉酒的長孫啟趴在案桌上,不省人事。
等了好半晌,向傾憐才偷偷探出頭,觀察長孫啟的動靜。
哈,真是天助她也,他醉倒可是幫她一個大忙,沒有氣力的長孫啟只能任她宰割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他身旁,看着他俊美而無害的側臉,然後再對他做出不下數十種的鬼臉,稍稍發洩一下對他積壓已久的憤恨。
此時,酣睡中的長孫啟卻突然清醒,嚇得向傾憐只能驚愕地瞪視他。
「是你呀,巧生,來,陪本少爺喝酒!」打了個酒嗝的他,雙眼迷地看着眼前之人,接着,他一把揪住向傾憐的襟口,然後再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她微張的小口直灌下去。
「咳、咳,住手……你在幹什麼?咳咳……」向傾憐被這突如其來的烈酒嗆得劇咳不止,待她呼吸順暢后,她抬頭才發現罪魁禍首好似遺忘了這段插曲,又重新趴回桌上睡覺去。
可惡,太可惡了!向傾憐無聲地痛罵他。
好!既然連酒醉時都可以戲弄她,這下她絕對不再跟他客氣。
發了狠的她,使出全身的氣力,使勁地將他拉起並往床舖走去。
其實長孫啟亦十分配合她的移動,否則憑她一個小女子,怎麼拖得動高大的他呢!
只不過,她並未察覺到這一點。
好不容易將他丟在床舖上,向傾憐紅嫩的臉蛋已微微汗濕,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後將視線定在衣柜上。
她立刻毫不猶豫地從衣櫃中拿出四條衣帶,然後再回到床畔,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剝光他的衣服才行。她將他的上衣褪去,再朝他的褲子……不行,她到底是個黃花大閨女,如果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反而礙手礙腳。總之,在她順利地將他的手腳全縛在床柱后,她終於敢笑出一點聲音。
現在就只欠缺一條鞭子了。向傾憐隨即往外跑,打算到馬房取鞭子。
但已沖往房門的她卻又折返回來,不行,萬一在她趕去馬房的這段時間,這個臭色胚醒來,一定會大吼大叫地引人來解救他,那她不就沒戲可唱了!
算了,反正她還有別種法子可以整他。
她靈機一動,取來筆墨,然後坐在床沿上,對着那張俊逸的沉睡臉龐不斷地嬌笑。
長孫啟,你完了,我就先在你的俊臉畫上一隻大烏龜,呵呵!
正當筆尖快接觸到他的額頭時,長孫啟突然毫無預警地睜開他那雙……無半點渙散迷離的炯眸。
「你……你醒了。」她結巴地說完,才乍然想到:一隻被縛住的獅子有什麼可怖的?
「長孫大公子,你總算也有栽在本姑娘手中的時候。」她開懷地暢笑,好似長孫啟永無翻身的機會。
「你儘管笑吧!待會兒我可以保證你會笑得比哭還難聽。」
長孫啟譏誚的口吻大大地觸怒了向傾憐。「哼,等我畫花你的臉,就等着你來哀求我。」氣得手快抽筋的向傾憐說著便要往他臉上點去。但事情發生得太快,快到向傾憐那抹得逞的嬌笑猶掛在臉上,她與他的位置就整個互換過來。
「你你……」被制伏而仰躺在床舖上的向傾憐,說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綁得太鬆了。」一手擱在她纖頸上的長孫啟,譏笑地在她面前搖晃他的另一隻手。很明顯的,他四肢上的衣帶全都被他用內力震斷,而她還傻呼呼的自以為被縛的獅子很安全,完全沒料到這隻獅子的銳爪有多利。
「不要搶走我的筆。」脖子被掐住的向傾憐,眼睜睜地看着他把筆抽走。
「嘖,你說反了,這是我的筆。」當他想依樣畫葫蘆時,卻詭異地臨時停住手,並在她微不足道的抵抗下,將她的四肢用衣帶綁住。
他可不想待會兒在親吻她美麗的臉龐時,還得沾上一臉的墨汁。
「長孫啟,你想幹什麼?」向傾憐驚駭地扯動四肢。
難道她的惡夢即將成真?
「這句話該由我問你才對,你半夜潛入我房裏是想幹什麼?」他瞇起眼,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衣扣。
「沒有呀,我只是……只是要跟你告別而已。」她一臉驚慌地看着他解開她的外衫。
「哦?那你一定忘了我曾經提醒過你,若是讓我再看見你,我可會對你做出更不要臉的事。」他本來是想饒過她,但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長孫啟狂佞地打開她薄薄的單衣,駭得向傾憐是一陣驚叫。
「什麼叫作更……更不臉的事?」喝!她要問的明明就不是這個。
「呵,你等會兒就會知道。」話一落,衣服的撕裂聲旋即響起。沒一會兒工夫,向傾憐全身上下便僅剩一件抹胸及褻褲包裹住她雪嫩的胴體。
「呀!長孫啟,你竟敢這樣對我……我要告訴你爺爺……說你欺負我!」她欲宣揚出去的內容並不是這個樣子,她原本只想讓別人誤解他們之間存有某種特殊的關係,可她並不是非要「這樣」不可。
長孫啟的氣息逐漸加重,臉色也緩緩沉斂下來。
他雖然已見過她美麗的半邊春色,但他仍忍不住要為她攝人魂魄的胴體深深歎息着。
「你看什麼看?我一定要告訴你爺爺,說你……」向傾憐突地倒抽一口涼氣,臉也急遽漲紅,她抬起頭,瞪着他覆上自己胸口的手。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現在我準備成全你,你卻反而不怎麼高興地回應我。」
長孫啟漫不經心地拿話堵她,因為他仍專註地隔着抹胸貪婪地揉捏她形狀姣好的渾圓。
「我才沒有呢!你先把手給我拿開……快點!」誰說要獻身給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然而,隨着他熟稔的撩撥與挑逗,加上方纔她被灌的烈酒作祟,她的全身已慢慢發熱,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好,我拿開。」他突然邪邪一笑,在移開手的同時,順勢將抹胸一併拿走。向傾憐的上身已無蔽體之物。
向傾憐驚喘了聲,「你這該死的登徒子,不要臉!嗚……」
長孫啟猝地封住她吵鬧不休的小嘴,在身體壓上她之前,已順道剝除自己與她僅有的下身衣物,並解開她腳上的衣帶。在毫無縫隙的親暱貼合下,兩人都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歎,兩具契合的胴體也滿足地重顫了下。
他們不能這樣做,她後悔了,她不要了。
雖然身下生澀的嬌軀仍不停地顫抖着,但長孫啟依然狂肆地席捲她的唇舌,而他的一雙手則大膽地在她細嫩的雪膚上游移,沒放過任何一處。
真到他無法繼續忍受下去,她也有足夠的滋潤可以承受他時,他才稍稍地撐起身子,氣息濃濁地盯着那張猶帶懼意及迷離的嬌媚臉蛋。
「憐兒,你不走的下場就是這樣……」他的話一落,他已捧起她的豐臀,長驅直入地衝進她的處子領域。
他沒留給她一點適應的時間,他彷彿聽見一聲聲因痛楚面喊出的呻吟聲,不過他根本沒空去理會,這都要怪她,讓他無法溫柔地停下來。
向傾憐萬萬沒想到因為一時的作弄,竟會落到如此淒慘的—場,嗚嗚,好痛,真得好痛哦!
不過,在疼痛之後,她漸漸能夠配合他,並感覺到除了暈眩之外,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打轉似的,接下來……接下來她彷彿變成一隻彩蝶,再之後,她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她全身上下幾乎都快疼死了,呃,不止,就連現在仍被綁縛住的雙手也宛如不屬於自己般,痛得要人命。
在與酸疼搏鬥許久后,向傾憐才不甘不願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繼而望進一雙閃着複雜精芒及嘲弄的黑眸。
已着好下半身衣裳的長孫啟,正直勾勾地瞅着未着寸縷、極度引人遐思的嬌媚胴體。
「既然你已經把我吃干抹凈,還不趕快鬆開我的雙手!」見他充滿淫邪的視線不時地在她玉體上遊走,向傾憐愈加憤慨地說:「你是存心要把我的手綁成殘廢,你才甘心是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我還沒把你吃干抹凈之前,你似乎在找一條鞭子是吧?」
看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條烏黑色的長鞭,向傾憐幾乎要昏厥過去。天!為什麼連這段
情節都跟夢中一模一樣?
「我哪有這麼壞心……」她只是想用來嚇唬他而已。
「是嗎?那你猜猜,我的心腸是好是壞?」他悠哉地甩着鞭子,輕聲詢問她。
「這……這還用說嗎?長孫大少爺的心腸當然是最好的了。」害怕那條鞭子甩向自己,向傾憐只得逢迎拍馬,暫時做個乖巧的小女人。
聞言,長孫啟嗤笑一聲,不過手中的長鞭倒是沒再任意揮舞。
他彎下身替她的雙手鬆綁。「向傾憐,你為何要忽視我的警告,難不成你以為上了我的床,我就必定娶你為妻嗎?」哼,她也未免太小看他。
「我沒有這種意思,而且我也不想上你的床。」雙手雖然酸麻不已,她還是趕緊抓起絲被,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
她暗自咬牙切齒地想:你以為我向傾憐真的沒人要嗎?我告訴你,若是在青斗城,我敢保證願意入贅向家的,可以從向家莊排到城門口去了。
「別跟我拐彎抹角,你那點心思我哪會看不透?向傾憐,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我上了你一百次、一千次,我還是不會娶你,嘖,先別急着否認,我還沒說完呢!」
長孫啟以長指點住她欲張的小口,狂佞地繼續說道:「你儘管去找任何人訴苦,也可以去宣揚我如何玷污你的身子,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話,趕快找個可以容忍你不是處子之身的男人嫁掉吧。」
原來向傾憐跟其他貪婪無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要是她能馬上離開,他或許還會對她產生某種……類似歉疚之感;但是她沒有,並且還膽大妄為地爬到他的床上來,企圖以獻身來達成她的目的。哼!
「長孫啟,你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誰,潘安再世嗎?我呸!」氣極攻心的她,在看到長孫啟的臉色瞬間鐵青時,更加賣力地嘶吼:「若不是要給你這個不要臉的自大狂一點顏色瞧瞧,我向傾憐豈會誤上你這條賊船,還被你……被你給得逞!」
長孫啟怒極反笑,「好,既然你也不願意留在我這條賊船上,那你現在就滾,馬上給我滾回青斗城去,以後你、我各不相干。」
「你以為我很愛留在這裏嗎?好,我現在就……」走字還未說出口,向傾憐猝然停住。
哼!你以為本姑娘會那麼輕易上你的當嗎?
「怎麼?繼續說呀!」
「本姑娘不走了。」她笑得甜美極了。
「真不走?」他的語氣有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不走。」她答得非常肯定,只是藏在被子下的雙腿微微打顫着。
「好、好、好。」連續說完三個「好」字后,長孫啟宛如出柙的猛虎般,猛地撲向毫無防備的向傾憐……
「向姑娘,小的看你還是趕快走的好,不然小的怕你……怕你……」
「死在這裏。」向傾憐有氣無力地癱軟在貴妃椅上,好似千斤重的眼皮幾乎快撐不住而合上。
若能死在他房裏也好,那她就可以化身為厲鬼,然後每晚嚇他,包管不出一個月,她就可以把他招去陰曹地府與她作伴。
可是想歸想,她還真的快不行了。一碗白飯加上一點點的碎肉根本填不飽她的肚皮,而且接連三天都被他欺負得徹底,害得她現在連抬根手指都覺得萬分困難。
「呸呸呸!壞的不靈、壞的不靈。」巧生的臉已變成苦瓜臉。他不忍見到這三天來只吃一點點的向傾憐已餓得如此瘦削,所以他才背着長孫啟苦勸她離開。
「巧生,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就多拿點雞腿或是什麼糕點之類的東西來給我吃。」
她決心同他繼續耗下去。
「這小的可不敢,萬一被少爺發現,小的就死定了。」巧生急急搖頭,嚇得臉生髮白。他已經將每日的午膳多加一、二塊肉,這已是他最大的極限,向姑娘不能再多要求了。
他很難忘記主子在警告他不準偷帶食物來給她時那種少了股洒脫、卻多了幾分凌厲的嚴肅面孔。
「巧生,萬一我真的死在這裏,你猜長孫老太爺會怎麼做?」
「老太爺根本不曉得向姑娘被關在少爺的院落。」除了他及少部分的侍僕外,沒人知道她被主子關在這裏,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主子已經同老太爺說向姑娘已經返回青斗城。
「你真笨,難道你不會向老太爺透露點消息嗎?咳咳……」說得太激動,向傾憐趕緊順了口氣,虛軟地指指桌上的茶水。
「向姑娘,這小的真的不敢。」巧生連忙倒了杯水,遞給喝水止饞的她。
「巧生,我現在才知道你的膽子原來都被長孫啟啃光了。」
巧生低頭不語。
「沒錯,他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在我手底下放肆。」
開門走進的長孫啟,冷冷地看着下顎已貼在胸口上的巧生,又斜睨睜大雙眼瞪他的向傾憐。
「小的先告退。」巧生看情形不對,趕緊先溜為妙。
「長孫啟,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本姑娘會扳倒你的。」
「看你還是這麼有精神,不知是我表現得不夠賣力,還是每天一碗白飯就足以餵飽
你。」向傾憐是憔悴不少,但卻更增添她幾許撩人的媚姿,令他禁不住想……「你……」向傾憐怎麼答都覺得不對,乾脆閉上嘴,懶得消耗微薄的體力。
「怎麼不說話?那我就替你回答吧!」她愈頑強,他就愈要摧殘她的意志。
「我想,我的能力一定使你深感滿意,剩下來的問題,大概就是那碗白飯。」
滿意?不要臉!這種話也敢說出口,不怕閃到舌頭。
不過他倒是說得沒錯,這三天來,她的確被他整得陶陶然……呀!向傾憐,你何時同他一樣變得如此不要臉,凈是往那方面想?
「所以,我決定不再浪費食物,把你那碗白飯也給省起來,看看是要餵狗還是養貓。」長孫啟惡整她。
「你、你想餓死我!」向傾憐恨不得將桌上的那隻空碗丟到他的俊臉上。
「不想被我餓死,就乖乖地離開洛陽,永遠滾出我的視線。」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陰鷙。
「我……我死也不走。」她豁出去了。
「你就這麼愛我、捨不得離開我?」他揚眉,一雙黑眸迸射出極邪、極諷、極難測的光彩。
「呸,誰愛你、捨不得離開你呀?,你少往自個兒的臉上貼金,本姑娘之所以不走,是因為……」雖然只剩半口氣在,她仍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揚聲狂吼,可惜到了末段,她卻有點口吃起來。
「因為什麼?」
「因為我要報復你。」對,就是這個原因沒錯。
「哦!原來你是由愛生恨。」
「你胡說,沒有愛哪來的恨!」此刻的向傾憐恍然未覺自己說出口的話是多麼不具說服力,更不曉得自個兒的臉蛋已紅得一塌糊塗。
向傾憐雖不知,但長孫啟卻全部看在眼裏,而他的心在此時竟產生一股微妙的感覺。
其實這種感覺在他第一次奪去她童貞之時,或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悄悄地盤踞他的心,只是他一直刻意忽略罷了。
但如今這種感覺卻日益嚴重,令他不得不防。
「好,你就當我是胡說。不過,最近你可得謹慎點,不要哪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街上睡大覺。」離開前,長孫啟對她哂然一笑。
「長孫啟,你……」她怒不可遏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在門扉關上的剎那,她好像一下子被抽走所有力氣般,頹然地癱倒在貴妃椅上喘着氣。
嗚!她可能快輸了。
???「少爺、少爺,您別走這麼快,小的有事稟告。」
朝長孫啟院落奔跑而來的巧生,剛好就撞見他使勁地關上房門,然後臉色陰沉地向外疾走。
長孫啟停步,旋身一轉,冷然地睨着氣喘吁吁的巧生。
「少爺,不得了了……他來了……他來了。」巧生語焉不詳地直指大廳。
「從明天起,你連飯都不必替她送去。」不理會還在結巴的巧生,冷冷地交代完后,長孫啟又轉過身。
直到長孫啟跨出一步后,巧生忙不迭地大聲宣告:「單礎應公子來了。」
身形只頓了那麼一下下,長孫啟就立即轉個方向,往大廳步去。
「少爺,怎麼辦……怎麼辦?」那位單公子最愛惹事生非,萬一他發現少爺的房裏藏了個姑娘家,一定會大肆宣揚,到時老太爺不發現也難。
「怎麼辦?哼,你就給我好好看緊房門,若讓單礎應見着向傾憐,我就惟你是問!」
說完,長孫啟就頭也不回地跨步離去。
巧生嚇得手腳發軟,欲哭無淚。
這下,他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下場必是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