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無名冊》
三句話便被哄的暈頭轉向,紫碟王見這個小妹如此不諳世事,不由得心中一陣好笑。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妹的身材也的確一流,月宮有一個風俗:大戶人家的主人若是死了,女傭無需披麻戴喪,保持日常的裝束即可。這女傭便是一身簡潔常清爽的打扮,緊緊的大紅旗袍把她的嬌軀裹成一個s形,凸凹起伏,誘惑難擋,那曲線如行雲流水一般圓潤,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小妹突覺自己翹臀被一隻手給摸上了,她猶如被高壓電擊中了一般,全身上下禁不住猛烈一顫,心都快跳到嗓子裏了,突然又是頭腦一暈,眼前黑,一瞬間便不省人事了。
閃風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女孩,笑嘆一聲,向紫碟王道:“你這人也真是的,想把她們打暈的話直接打暈就是了,動手前還調戲人家一番,這女孩若是醒了,真不知是該愛你還是該恨你了。”
紫碟王嘿嘿一笑,說道:“我摸她,她舒服,我也滿意,我們兩廂情願,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可以?我估計待她醒來之後,可能只會記得我摸了她的小**,不會把暈倒之事放在心上的,好了,廢話少說,趕緊動手。”
閃風無奈,只好幫着紫碟王把兩個女孩抬到一個角落裏,脫去了她們的衣衫,那旗袍將她們的身子裹的很緊很嚴,尤其是大腿處,簡直如粘在了一處似的,她們穿着這個怎麼會舒服?女孩真是愛美不要命啊!
兩人不一會兒便把她們外面的衣服脫完了,兩具香嬌玉嫩的美軀平躺在地上,只穿着紅色的小內褲,還有那高高聳起的粉色文胸,大片大片的嫩白皮膚裸露在外,空氣中漂浮着一股惹人遐想的輕淡處女香,直看的閃風口乾舌燥,血液狂飆,頭腦一片空白,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傻傻地流着口水。
紫碟王沒閃風那麼花痴,他三下五去二的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瞄了閃風一眼,笑道:“脫啊,還愣着幹嘛?沒見過女人吶!”
閃風答應了一聲,也渾渾噩噩地脫起了衣服,脫完后他們換上了兩位女孩的旗袍,又把自己的衣服胡亂地給她們套在了身上。男生的體型一般較女孩魁梧些,但是由於他們胸部和臀部的體積與女孩相差甚遠,故而這旗袍穿起來也不嫌小。紫碟王和閃風端起了兩盤桃子,相視一笑,都覺得男扮女裝是件極為有趣的事,只是這個過程未免太過於惡劣了。自稱小妹的那個女孩在被打暈之前,好歹還聽了紫碟王幾句甜蜜的話兒,也被他的咸豬手開了禁,心理和生理都舒服過了。另一個女孩就不一樣了,自始至終沒有說上一句話,也沒有聽到紫碟王的一句讚美之詞,毫無所得便被打暈,虧大了。看來這女孩的相貌什麼時候都是很重要的。
紫碟王走在前面,**一扭一扭的進到了屋裏。玉宮不大,房間卻多不勝數,重門疊戶,九折迴繞,宛如迷宮一般。閃風隨着紫碟王穿過了四五個房間才走到王妃與孟婆談話的內室牆外,他們敲門而入,只見屋子正中央一張八仙桌旁坐着三個人,居中的女子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端莊的神色間透露着一股哀思,雖然沒有見過,但紫碟王估計她應該就是王妃了。
居左是位老太婆,她身材矮小,滿臉皺紋,目光混濁且深遂,單憑相貌看不出她的確切年齡,九十歲或者兩百歲都有可能,紫碟王用**思考也應該知道她就是來自秘蹤的外交大臣孟婆了。孟婆端坐於凳,手中扶着一根比她還高的手杖,那手杖灰白粗壯,是遠古猛獁象的腿骨化石,手杖最頂部的關節處鑲有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珍珠,在燈火通明的室內猶自散着搶眼的冷光。這根手杖便是秘蹤的權杖,杖頂所鑲的珍珠越大,持杖者的地位也就越高,孟婆作為外交大臣,官居一品,這個藍色珍珠雖然不是極品,卻也很罕見了。
居左的便是郡主了。
紫碟王和閃風也不說話。端着盤子徑直走到桌子旁邊。把桃子放了上去。垂手立在一邊。王妃正身端坐。和孟婆說著話。側面對着紫碟王和閃風。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孟婆稍稍轉了轉眼珠子。瞄到了他們兩個。又慢慢地把視線移了回去。面不改色。彷彿沒看到他們一般。
郡主滿面哀愁。神色不快。無意中一扭頭。看到了侍立在旁地紫碟王和閃風。立即驚地張大了嘴巴。直直地盯着他們。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紫碟王失望地砸了咂嘴。悄悄地看了身邊地閃風一眼。心道:‘剛一進屋就被人家現了。就連郡主這個小姑娘都看出了咱們是贗品。那老於世故地孟婆如何能不知曉?失敗。太失敗了。’
郡主沒有揭穿他們地身份。但她地神態舉止已是大為不同。目光不停地在紫碟王、閃風、王妃和孟婆之間徘徊。顯然是非常擔心。
孟婆若無其事地看着王妃。用她那蒼老又沙啞地聲音繼續說道:“夫人。對於王爺地不幸。本院深表哀悼。可本院並不是想趁火打劫。這件事已經拖延很久了。本院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希望夫人能馬上給個滿意地答覆。”
王妃苦澀地笑了笑,輕輕地捲起了袍袖,伸手取過一個蜜桃,看着它說道:“桃是好桃,可是想吃它的人太多,我應該給誰呢?”
孟婆淡淡一笑,說道:“這是夫人家的桃子,自然該夫人吃了,別人若想吃,須得經過夫人的同意才可以,夫人若不想給,他們當然吃不到。”
王妃看着桌面,雙眼恍惚,似乎沒有焦距,幾不可聞地說道:“是啊,桃子在我家,自然歸我安排,那《無名冊》也在我家,卻怎麼就得聽起婆婆的安排了?”
孟婆口氣一變,雙目放出異光,直盯着王妃,一字一頓地說道:“夫人,《無名冊》是我秘蹤之物,怎麼到了夫人口中,卻成你們月宮的東西了?”
王妃也是神情一凜,抬頭說道:“那本書本來就是我們的,只是很久以前被你們搶了去,現在它重回故里,認祖歸宗,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強盜看到自己搶來的東西回到主家手中,心中不忿,想奪回臟物么?”
王妃說話的語氣輕柔隨和,言語卻是絕決果斷,不存半分退讓之心,紫碟王心中暗暗贊了一個:‘王妃長相嫻靜端莊,沒想到卻是如此的有個性,我喜歡。’紫碟王沒聽說過什麼《無名冊》不知它是個什麼物事,猜想應該是和那些個藏寶圖、武林秘笈之流類似了,他疑惑地望了閃風一眼,見他也是滿臉迷茫,顯然也對此事不太了解。
孟婆聽完王妃的話后,嘿嘿一聲冷笑,霍地站了起來,以杖頓地,說道:“夫人說的倒輕巧,《無名冊》被我們秘蹤收藏在象牙塔的最高層,已經被貢奉了三十億年有餘,上個星期守塔人親眼看到你們月宮的人盜走了寶書,我們的佣女奉三老之命前來索取,不想卻被你們月人無理阻攔,堂堂月老,一國之尊,對做過的事卻賴賬死不承認,這算什麼大國氣度?
索書不成,佣女一氣之下在月宮境內自行尋找,無意中踏入白賀墓,竟被你們的誓靈收押了起來,至今生死未卜。本院身為秘蹤外交大臣,來到月宮已十多天,竟一面也沒見到佣女,貴地如此待客,若是傳了出去,月宮豈不淪為天下笑柄?”孟婆重重地又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本院已經查明,《無名冊》就王府之內,至於具體在哪裏,王爺已死,只怕唯有夫人知道了。說《無名冊》原是月宮之物,卻是無憑無據,只不過是你們月人的一面之詞,然而《無名冊》尊居秘蹤三十億年卻是不爭的事實,你們的人潛入秘蹤盜寶,也是守塔人親眼所見,更有那人遺落在地的腳印為證,那人的鞋底帶着月球上的獨有的紅色鈦礦粉塵,其含鈦量達百分之九十五,這是太陽系中其他星球都達不到的高純度,而這種礦粉在月球上只是內銷,從不出口,那紅色的腳印應該不會是其他星球上的人所留吧?”
紫碟王聽着孟婆把事實一件一件抖列出來,並且句句在理,他心中也已信服,相信《無名冊》肯定是被月人拿走了,但是紫碟王在感情上並不偏袒月宮,自己偷了東西,被人家現,人家找上門來據理力爭,若是再不歸還,月宮就只能用無恥二字形容了。作為一個冷血殺手,他早已對國家大事和個人生命漠視旁觀了,故而他能站在比較理智的立場來思考這件事。
兩個有身份的人為了一本書生爭執,各持一詞,糾纏不清,郡主不過是個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她知道什麼?王妃讓她來這裏幹什麼?
紫碟王想到這裏,迷惑地看了郡主一眼,卻見她只是一言不地坐在旁邊,誰的話也不插,眉目間透露着焦急和憂慮,想來她保持這種狀態已經有一陣子了。
其實郡主自己也挺納悶的,‘媽媽叫我來做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咱家有本什麼怪書《無名冊》,你們爭來爭去,關我何事?’她這是典型的大小姐心態,凡事皆與我無關,只求得自己清閑。
王妃對孟婆所羅列的人證和物證也不辯解,素凈的臉龐上顯露出固執和冷漠,她把蜜桃入回盤子裏,然後站起來甩了甩衣袖,毫不客氣地下達了逐客令:“如果婆婆沒有別的事了,那就請回吧,府中繁忙,未亡人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恕不能奉陪了。”
孟婆冷冷一笑,也跟着站了起來,右手緊握權杖,憤然道:“夫人如此不講道理,也別怪本院今日撕破臉皮了。”那手杖頂部的珍珠突然光芒大盛,整間屋子都被照耀上了一層炫目的藍色,氣溫剎那間也下降了許多,紫碟王甚至可以看到自己鼻子裏呼出的白氣了。
就在此時,室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待大家向門口看去時,卻現屋裏已經閃進了十幾個人,全是年輕的女孩,個個身材窈窕,一般高低,面部矇著白色絲巾,身着黑色緊身衣,每個人都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槍,槍口從各個角度瞄準了王妃。
紫碟王一見這陣勢,才知道原來屋外一直埋伏着秘蹤的大隊人馬,剛才自己和閃風進門前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常,由此可知這些女刺客是很專業的了,同時他也暗中叫苦不迭:‘原來想的是過來看個稀罕景兒,不料竟然把小命也押上了,真***不值。這麼多的漂亮美眉,不去逛街購物,卻渾身殺氣地來此行兇,何苦委屈自己的好相貌呢?’
王妃冷若冰霜地看着這些突然殺出來的伏兵,輕輕地哼了一聲,並沒有太過於驚奇,顯然她早已料到此節了。郡主就遠不如母親那般淡定了,她緊張地拉住王妃的手,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閃爍着恐慌,眼角不時瞄向閃風,希望他能出手相助。閃風暗暗握住盤繞在腰中的軟劍,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儘管閃風的槍法也很高明,但是在近身作戰時,閃風卻習慣用劍,很少使槍,手槍裝不了太多的子彈,身上又不方便攜帶過多的彈夾,開過幾槍後下面就沒戲了,很容易被敵人佔到上風,劍就不一樣了,它很耐用,只要沒有脫手,可以使用無數次,這比較適合打持久戰。當然,劍的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難以開展遠距離攻擊,出手度沒有子彈快。要彌補這些缺陷,劍客就得具備兩項過人的素質:身手敏捷,劍術精準。閃風就很好的做到了這兩點,一個蘋果從桌子上掉下來,閃風能在它落地前將其劈為大小相等的四份。正是由於這項技能,閃風才得以被昌國君聘為門客,衣食無憂,也正是由於這項技能,郡主才對他另眼相看,多有好感。
此時此刻,閃風眼看意中人擔驚受怕,向自己拋來懇求的目光,他頓覺責任重大,勇氣倍增,“騰”的一聲,一股憐香惜玉的大男主義情懷從心底油然而生,凝結在臉上,五官眉宇為之變形,隱約形成了一個大大的“猛”字,他現自己的手心裏的力量正像飛碟一樣迅地呈直線狀飆升,自身彷彿也高大了許多,這種感覺是真實存在的,因為紫碟王此時輕輕地戳了下他的後背,強忍着劇痛沒喊出來,齜牙咧嘴地低聲說道:“靠,你踩到我的腳了。”
孟婆召喚出這麼多幫手,卻沒有顯露出傲慢之色,她怒氣稍斂,杖珠的光芒也隨之淡了下去,然後不冷不熱地說道:“夫人,請把《無名冊》還給本院,秘蹤上下都會對夫人感激不盡,否則我們都會很麻煩。”
孟婆這句話說的不亢不卑,柔中帶剛,給王妃留足了面子,頗有大家風範。王妃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我只不過是個婦道人家,手無縛雞之力,小女也是弱不禁風,婆婆想要用強,單憑一己之力也足夠了,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孟婆見王妃身處險境,猶自心靜如水,不亂分寸,不由得心中佩服了一聲,不知她是真的視死如歸,還是另有安排,看王妃這態度,即使是拿下了她,也不一定能問出《無名冊》的所在,還不如先把郡主制住,然後迫使王妃就範。想到這裏,孟婆人斜斜地看了郡主一眼,目光里顯露出凌厲之色。
郡主感覺到了來自孟婆視線里的威脅,心中一陣怵然,靠近了王妃一步,用更加可憐的眼神望着閃風,其實她心裏也清楚,即便是閃風出手,他也不一定能打贏這麼多人,郡主不自然地瞄了閃風身邊的紫碟王一眼,她知道他是閃風的朋友,她雖然聽說過紫碟王的大名,對他本人的相貌卻絲毫沒有印象,郡主看到閃風的這位朋友面貌俊朗,神態嬉皮,穿着女孩的旗袍更是顯的滑稽可笑,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沒對他抱什麼指望。除此之外,室內再無他人,郡主只覺得口舌干,心胸突突,預感大難即將臨頭。
孟婆計議已定,也不講那麼多廢話,眼球轉向眾黑衣女,左手食指暗暗指了指郡主,即時便有三個黑衣女孩閃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過王妃身邊,眨眼過後,郡主已經落入其手,她連驚叫都沒有來得及,嘴巴就被人捂上了。
閃風大怒,拔劍欲出,紫碟王卻按住他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靜見其變,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要出手。
閃風向來很信服紫碟王,見他如此示意,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對方這麼多人,又都帶着槍,單憑他們二人之力,根本沒有取勝的把握,救人不成,反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後還拿什麼去愛郡主?閃風吐納調息一番,強壓下了怒氣,緊緊地盯着要挾郡主的那三個女孩,只待她們稍有動作,便要即刻殺出。
孟婆走上前一步,向王妃說道:“令愛的生死就在夫人一念之間,本院今日若將《無名冊》帶走,只要夫人有本事,自然可以再把它盜回來,可是倘若令愛今日身遭不測不禍,哼哼,就算夫人再怎麼厲害,只怕也是回天乏術了。”
王妃見自己的女兒被拿住了,白凈的臉龐失去了血色,再也保持不住先前的鎮定,指着孟婆顫聲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