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公子

第十四章:公子

主答應了一聲,向王管家和和幻遠君道了別,起身出去了,臨走前回頭看了閃風一眼,目光里飽含着凄涼之色,似乎又有求助之意。閃風獃獃地看着她,一時百感交集,情難自已,又爬在棺材上大哭起來。

紫碟王一看到門外傳話的那個丫環,一改剛才的悲痛神情,眉開眼笑,舍下幻遠君,三步並作兩步沖了出去,拉起那女孩的手說道:“靜千,你看哥哥來了?”明明是他專程跑來看人家,還故意把話說反,這臉皮厚的,和牛皮真有的一拼了。

這個丫環正是靜千,她一見紫碟王,俏臉騰地便笑了,扭捏道:“哥哥哥哥,叫了你一次就永遠也忘不了是吧?夫人讓我來請小姐過去,誰知道你在這裏了?羞也不羞?”

紫碟王呵呵一笑,說道:“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是想看我,所以才故意找了個借口過來,你們女孩子啊,就是喜歡繞圈子。”

靜千撲哧一笑,揚起秀拳在紫碟王面前一晃,佯怒道:“你這人好沒道理,再胡攪蠻纏我可要打人了啊!”

紫碟王虛擋了一下,看到烏鴉小黑撲楞的翅膀凌空而下,落到了自己肩膀上,用腦袋蹭了蹭自己的腮,顯現出很親昵的模樣。紫碟王拉着靜千走過去幾步,問道:“小千,好久不見,怪想你的,現在沒人欺負你了吧?”

靜千掩嘴俏笑,說道:“才分開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到,就說什麼‘好久不見’,難道你過的都是度日如年地苦日子么?”話剛說過,靜千突然神色一正,四下里悄悄看了看,拉下紫碟王的耳朵,顫聲說道:“大哥,有件事好可怕,許姐她們三個莫名其妙地死了,被人扒光了衣服,躺在地上,身上還刻了字,流着血,嚇死人了,當時你也不在場,我還以為你也遭了不測,擔心的要死,現在看到你好好的,這下就放心了。”

紫碟王見靜千為自己擔心,心中泛起陣陣溫馨,更加愛憐這個小蘿莉了。對於許姐之流之死,他佯裝不知,貌似驚奇地嘖了嘖嘴,搖頭說道:“她們死了?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也許是雷公顯聖,把她們幾個給劈死了,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靜千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紫碟王,臉上泛起微微紅暈,猶豫道:“大哥,你……你看到紫碟王了嗎?有沒有把我的事告訴他?”

紫碟王向後看了一眼,見眾人都還在靈堂內,沒人聽得到他們的談話,這才安下心下,他豎起食指向靜千噓了一聲,說道:“在這個時候不要提他的名字,現在很多人都懷疑八王爺是紫碟王殺死的,你若和紫碟王扯上關係,只怕會連累了你,咱們從今以後用“大好人”來代指紫碟王,以防隔牆有耳。”他拉着靜千又走遠了幾步,繼道:“我剛才見過大好人了,他聽說了你的故事後很喜歡你呢,說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拜他為師……”

靜千興奮的小手一拍,立即說道:“那現在可以嗎?我現在就想見他。”

紫碟王看着靜千那天真爛漫地樣子。鬱悶地瞥了瞥嘴。說道:“那個紫碟王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挂念?你這會兒不是正在上班嗎?別耽誤了工作。收工后再去找他吧。雖然紫碟王經常翹班。可他卻不喜歡翹班地人。”

靜千嘟起粉嫩地小嘴。輕輕哼了一聲。埋怨道:“收工后就收工后。我得讓他多教我一些本事。可是……我去哪裏找他呢?”

紫碟王道:“你在屋裏好好躺着就可以了。他自會去找你地。”躺着?什麼意思?我居然如此齷齪。下意識地就把那種猥瑣之事流露了出來。她可是我認地乾妹妹啊!該打。紫碟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眼郡主離去地方向。問靜千道:“王妃找郡主有什麼事?”

靜千雙手交叉在身前。上身一扭一扭。姿態嫵媚地說道:“那個秘蹤地老婆婆帶着人來了。聽說她和王爺很有交情。今天王爺死了。她恰好又在京城。就過來悼念悼念。”

紫碟王颳了下靜千地鼻子。羞她道:“什麼叫王爺死了?你這小丫頭也真不會說話。被王管家聽到了。小心打你地板子。諸侯王爺死了不能叫死。得叫薨。這是尊稱。以後可得學會了。”

靜千乖巧地噢了一聲。紫碟王對孟婆很是好奇。想見她一面。他向靜千問明了王妃所在地玉宮地方位。從靈堂里喊出閃風。徑直過去了。靜千還有事做。紫碟王讓她先過去了。況且他也不想帶着她去冒險。

孟婆來到月宮已經十多天了,想討回佣女卻不得,正值鬱悶之極,此時借弔唁之名來到八王府,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些機會活動活動關節,紫碟王對秘蹤的人向來好奇,像孟婆這等外交大臣更是見所未見,剛才聽靜千提起了她,一時忍不住獵奇之心,便拉着閃風過來看個究竟,至於那個剛剛結拜的兄弟幻遠君,他早已拋到腦後。

八王府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曾經是數朝月老的別宮,經過歷代的擴建修葺,其規模之龐大,裝潢之華麗,僅次於月老所住的皇城了。王府大歸大,王妃所住的玉宮與王爺的安然宮是隔湖相望,只有一箭之地,王妃名冰月,十六歲時就嫁入了王府,三年後得女郡主,此後再無子嗣。自古母以子貴,帝王如此,王侯亦然,王妃沒能誕下男丁,已不受王爺垂青,再加上王爺已近花甲之年,身體大不如前,對於男女之事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住所與王妃很近,卻是極少走動,玉宮形如冷宮,王妃的生活很是清淡。

紫碟王和閃風沿着彎曲的小橋穿湖而過,到屋外后卻見大門緊閉,耳朵貼在窗戶上也是什麼也聽不到,想來是王妃和孟婆在內室談話,客廳里一個人也沒有了。

“怎麼辦?”閃風看了紫碟王一眼,低聲問道:“總不能這樣進去吧?小心被當成強盜。”

紫碟王鬼鬼祟祟地看了下四周,現有一列身穿紅服的帶槍侍衛巡邏過來了,由於王爺遇刺,刺客還未抓捕歸案,王府各處都加強了警戒,除了府兵全員出勤之外,王管家還從隔街的紅衣部借調來五百人馬,這些紅官兵便是紅衣部的人,月人將紅衣部的人統稱為紅衣,紫碟王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與他們打交道,此時見這一隊紅衣有十六七個人,自己卻沒帶武器,打是肯定打不過的,由於經歷的多了,他心裏也不怎麼害怕,悄聲對閃風說道:“站在門口,不要說話,我來應付他們。”

閃風也不多問,當即便站到門右,雙手食指緊貼褲縫,昂挺胸,45度角仰望天空,一臉莊重。

紫碟王見閃風如此做作,心中好笑,也學着他的樣子站好了。

巡邏隊不一會兒便走到了近前,走在最前頭的男子三十歲左右,滿臉絡腮鬍子,寬沿帽子上插着一根長長的孔雀毛,這是紅衣部小隊長的標誌。小隊長打量了紫碟王和閃風兩眼,問紫碟王道:“王妃還好吧?”

紫碟王“嗖”地舉起右手敬了個軍禮,朗聲回道:“報告隊長:夫人和小姐正在室內接客,一切正常。”

接客?這詞給人的感覺怪怪的,紫碟王是風月場所的常客,和小姐們調笑時總喜歡說些一語雙關的詞語,其樂融融,他嘴上說慣了,一時失查,竟然不小心說出了“接客”這個詞,紫碟王不由的心中微跳幾下,不太放心地用眼角瞄着隊長,只怕他聽出些端倪。

還好這位隊長濃眉大眼,一臉正氣,似乎不是此道中人,他並沒有想的太偏,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帽子上的羽毛一彈一彈的,滿意地看着紫碟王,眼神里微顯嘉許之意,顯然紫碟王乾脆利落的表現很合這位隊長的脾性,他舉手回了個禮,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紫碟王據實相告:“報告隊長,小的名叫楚章。”

隊長又點了下頭,繼續問道:“你是誰的手下?”

我日!你有完沒完?媽的沒見過帥哥是不是!紫碟王暗罵了一句,臉上卻越加的恭敬了,回道:“小的是幻遠君的部下,剛才應王妃之召,隨同郡主前來玉宮,奉命在此守候。”

隊長一聽他是幻遠君的下屬,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神色見隱現不屑之意。紫碟王年紀雖小,卻闖蕩江湖已久,閱人無數,隊長這微妙的表情沒能瞞過他的敏銳的眼睛,心想他一個小小的紅衣部隊長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看不起堂堂的驃騎將軍之子幻遠君?官場關係歷來錯綜複雜,雲山霧罩,局外人很難理清其中的關係。紫碟王生性率直無忌,懶得去想這內部的關節,依舊筆直地站着。

隊長聽說紫碟王是幻遠君的部下后,神情已變,沒再說什麼,帶着部隊走過,巡遊下一處去了。

待列隊的最後一個消失在視線里之後,紫碟王才鬆了口氣,放開了繃緊了半天的四肢,說道:“冒充個衛兵也這麼費事,那隊長也真能廢話,好好巡你的邏就是了,工作時間聊什麼天啊。”

閃風四下里看了看,確定暫時不會再有部隊過來了,便向紫碟王說道:“想必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隊長對幻遠君並不太看重,這裏面可是有深層關係的,月人都知道,現在月宮分為了嫡系和外系兩派。紅衣部部長是白謂,白謂是月老同父異母的弟弟,當然是站在月老這一邊了,他們同歸嫡系。驃騎將軍之流被稱為外系,現在外系勢大,尤其是驃騎將軍,功高震主,擁兵自重,已經威脅到中央領導層了,月老當然不願看到大權旁落,他已經開始秘密地展嫡系勢力了,嫡系兵力的重點便在紅衣部,紅衣部和軍隊不一樣,他們一個管治安,一個管國防,責任劃分不同,使他們同樣都有武裝,只是紅衣部的裝備明顯弱於軍隊,如今月宮的大部分軍隊都掌控在驃騎將軍手中,所以月老才會每天都恐慌不安,生怕外系勢力哪天動兵變,月宮也許就改朝換代了。京城紅衣部屬於月老的嫡系勢力,他們眼下正在竭力展壯大自己,所以那個隊長一看到有點兒樣子的人,比如像你這樣的,就刻意拉攏結交,便如果是外系人員,那就大不一樣了,因此他先是對你和顏有加,待聽說你是幻遠君的人後就冷淡了。”

紫碟王對嫡系與外系之分也略有耳聞,卻不如閃風這般詳細了解情況,他對朝中之事向來漠不關心,此時聽到這些傳聞也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月老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的堂妹嫁給幻遠君?倘若嫡系與外系哪一天打了起來,郡主夾在中間,不是很為難么?”

閃風苦笑一聲,嘆道:“月老把郡主許給幻遠君,自然是為了穩住驃騎將軍,使他不生二心,嫡系好暗中展實力,以期將來能和外系抗衡,通婚是政治鬥爭上的權宜之計,哪裏顧得了郡主日後的尷尬地位?別說幻遠君儀錶堂堂,風華絕代,就算他是個眼瞎耳聾的瘋子,郡主也得毫無異議地嫁過去。”

紫碟王曬笑一聲,心道她郡主嫁給阿貓阿狗又與我何干?儘管郡主秀麗端莊,儀態萬方,可是紫碟王向來對大戶人家的女孩提不起興趣來,她們大多驕傲任性,自以為是,毫不體諒他人,用情也不專一,反倒是那些小家碧玉更招人喜愛,她們出身低微,品性也大多質樸,模樣也一點也不遜於錦衣玉食的貴族小姐,何苦作踐自己去碰那些扎手的玫瑰刺?

但是,此時紫碟王心中最惦念卻是身居內室的那個老婆子,居住在秘蹤的眾生對他而言一向是個異次元群體,眾生行事詭秘難測,長相稀奇古怪,動不動便有驚人之舉,由於他們身居地球海底,性情也都如大海般深沉,如果你今天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眾生了,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明天就做出讓你大跌眼鏡的事來。紫碟王曾收了一個眾婆一萬兩銀子,答應幫她幹掉一個眾公。

紫碟王做到了,隨後他現,那個肉雞眾公原來就是莊家眾婆假扮的,當時他對此事甚為不解,心想這人要死還這麼麻煩幹嘛?找根麻繩往樑上一系,脖子套進去,兩腿一蹬,完。

後來紫碟王才知道,秘蹤是嚴禁自殺的。

紫碟王想着孟婆,閃風想着郡主,二人都想進到屋裏去,卻苦於沒有好的借口,抬眼一看,正好有兩個侍女端着水果從湖對面款款走來,紫碟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低聲吩咐了閃風幾句。閃風聽后連連搖頭,說道:“不好不好,人家可是女孩子啊!怎能如此?”

紫碟王笑道:“那好,你留在這裏看門好了,我一個人進去。”說話間,二女已經走過來了,紫碟王笑嘻嘻地迎上去,瞅准了右邊那位長的漂亮的,攔路問道:“二位仙姑,這是要去哪裏啊?”

那女子見紫碟王是守在門口,只當他是府里新來的家丁,也沒多想,俏眉一揚,回道:“這是剛摘下的新鮮水蜜桃,原本是用來擺新婚宴席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只好另作他用了。剛才如意王過來弔唁王爺,這會兒正在平原宮歇着,王管家讓送些桃子過去。”

紫碟王一聽如意王三字,不禁冷笑一聲,心想這個挂名王今日倒奇了,不去四處打怪,竟來王爺府湊熱鬧,也不知帶着花圈沒有。他色迷迷地瞄着說話的女孩,躡足走得更近了些,厚着臉皮說道:“這桃子果然新鮮水靈,不過卻遠遠比不上仙姑你的臉蛋美啊!”

那女孩聽得格格一笑,白皙細長的藕臂顫抖不止,險些把一盤桃子撒落在地,她瞟了紫碟王一眼,嬌聲說道:“你的嘴巴可真甜,我們還有事,不能在這兒陪你說話,王管家若是知道了,肯定要罰銀子了。”她話雖這麼說,腳下卻一步也不動,顯然是還想接着聽紫碟王的甜言蜜語。

紫碟王御女無數,怎能不知她的心態?他似貼似離地挨着這女孩的身子繞到她身後,曖昧地說道:“仙姑的身段真是好的不得了,比起畫中的美人也強的多了。”

這女孩自小在王府中長大,未曾經歷過男人,被紫碟王這個風流鬼的手腳加言語這麼一撥撩,她胸中已燃起一團火焰,直燒的俏臉通紅,心跳撲撲,待聽到他稱讚自己的身材,又走到了自己身後,心中更是羞澀難耐,又隱隱有些害怕,她下意識的用空着的左手擋到後面,輕輕的捂住了自己渾圓翹拔的小**,下巴直垂到了豐滿白嫩的乳溝處,櫻桃小嘴喃喃地說道:“公子不要取笑小妹了,被人聽到可不太好。”小妹芳心凌亂,無意中便把這個俊秀的“下人”稱作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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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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