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嘉藝」總裁辦公室內，醞釀著一觸即發的火爆——

「雷先生，這次的女主角都不是我心目中的人選，既然角色不合，拍出來的效果就會有很大的影響！」吳導雖然不滿意這次的徵選結果，但是仍然屈服於雷孟天在影藝王國的權勢地位，乖乖飛來赴約。

「吳導，這次的女主角經過重重關卡才選出，無論是外貌、身材、內在修養都是最好的，除非是你對自己沒有把握。」雷孟天將問題丟回給吳導。

「我知道這個女孩的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是總覺得缺少了一點感覺，我不容許自己執導的戲有任何票房失敗的可能！」吳導非常愛惜羽毛，這也是他能夠有今日成就的原因。

「你說吧！女主角到底要有什麼條件？」雷孟天表情陰沉，語氣卻極為平靜。

「外表和內在當然非常重要，知名度可以炒作，重點是感覺要搭，當今幾位大牌明星都沒這種感覺，這就是我希望藉由『嘉藝』的名氣來尋找心目中最佳女主角的理由。」

「這種理由太含糊了吧？搭不搭是靠化妝師跟造型去營造，跟女主角有這麼大的關係嗎？」雷孟天無法接受這種理由。

「這部新戲的女主角不單是漂亮就行了，這次選出的女主角還是差了那麼點氣質。」吳導無法在新任女主角身上抓齣戲中古裝韻味的神髓。

「希望你在說出這種理由之前是經過細想過後才說出的，感覺不到就無法如期開拍，這對『嘉藝』的損失未免太大了吧？」

「請你相信我的專業，美國跟歐洲的知名片商都曾跟我表示過對『天劍傳奇』的興趣，但是這部戲畢竟將要成為東方人的創舉，所以我才拒絕他們，轉而答應跟你配合，也希望你能夠全力配合完成這部大戲。」

「我是生意人，我只想要讓公司賺錢，拍出好戲是你的責任，其餘的事沒必要跟我解釋！」雷孟天對「嘉藝」的優勢有十足的信心，他拒絕接收任何威脅的暗示。

「你的意思是堅決不改原定的女主角？」吳導沒料到雷孟天竟然不吃這一套。

「當然不是！只要戲能準時開拍，女主角當然會尊重你的選擇。」雷孟天總是能輕易掌控所有人事物，即便是國際大導演也是一樣。

這時內線電話傳來秘書的聲音，緩和了緊張的氣氛。「雷先生，雷老夫人來了，是否要請老夫人暫時先到貴賓室？」

「不知道我能否有榮幸向老夫人問好？」吳導快一步表示，想藉由老夫人當協調者。

「請我母親進來吧！」雷孟天也知道吳導的打算，不過他卻準備讓吳導打消更換女主角的念頭。

雷老夫人走進來，慈祥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但吳導的眼光卻被老夫人身後的人所吸引

「雷大哥。」洛採薇禮貌地喚了一聲。

雷孟天卻不理睬洛採薇，「媽，您怎麼突然願意來公司？」

平時連請都請不來的母親，今天卻突然出現在公司，雷孟天有些驚訝。

「你說這什麼話？平常是怕影響到你辦公所以才沒來，今天我想帶採薇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職位可以安排她，畢竟女孩子要多見世面才行。」其實是希望能夠近水樓台，讓兩人自然培養感情。

「您要她來公司上班？我看不必了！」雷孟天打量着洛採薇，她除了一張臉蛋讓人驚艷之外，大概就只有深沉的心機可取了，自己才不會笨到自找麻煩、惹禍上身呢！

「你……你幹嘛老是排斥採薇？」雷母實在很氣兒子不給面子。

「雷夫人您好，我姓吳，是這次新片的導演。」吳導向雍容華貴的雷夫人打招呼，也順勢打住火爆的氣氛。

「你就是得到四項大獎的國際大導演吳導演？我很喜歡看你的電影，這次『嘉藝』的年度大戲全靠你了！」雷母誇獎着吳導。

「這位是……」吳導的視線一直定在雷夫人身後的洛採薇身上。

「她是我母親新收的乾女兒，叫洛採薇。」雷孟天不太喜歡吳導的打量眼光。

洛採薇微微點頭一笑，她原本想拒絕乾媽的好意，不過在乾媽的強力遊說之下，她只好乖乖來到「嘉藝」，才走進一樓的大廳，她就因豪華氣派的裝潢打了退堂鼓，現在雷孟天的拒絕更是讓她完全失去了信心。

「雷先生，我想我已經找到最佳女主角了！」吳導沒有轉移過視線。

「你不會是想讓我媽當女主角吧？」雷孟天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打從心裏不願意洛採薇進來公司的想法，讓他故作玩笑地迴避着。

「雷夫人的條件如此之好，我哪有這個膽子奢望呢？不過這位採薇小姐卻是這部戲最佳的人選，不知道雷先生是否認同？」

雷孟天不否認洛採薇美麗的外表，的確融合現代與古典於一身，但是從車禍開始到現在又想踏進「嘉藝」的種種舉動，莫不使他更加懷疑她的企圖。

「女主角需要到大陸拍戲，我想母親不會同意讓她離開身邊吧？」雷孟天希望母親能開口拒絕，他願意花錢消災，但不代表洛採薇可以得寸進尺，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怎麼會呢？採薇本來就該當個明星，這麽漂亮，要是被我這個老太婆綁在家裏，那豈不是可惜了？」雷母出人意料地同意了吳導的建議。

「既然雷夫人都同意了，雷先生應該也不會有為難的地方吧？」吳導頗為興奮。

「這還是要問問本人的意思才行，對吧？」雷孟天冷冷盯着洛採薇，眼神中閃爍着警告的意味。

「我……我恐怕不太適合！」洛採薇收到雷孟天的警告，畏懼地說。

雷孟天滿意地收回眼神。「她沒有意願，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還是再想想其他的人選比較實際吧！」

這時雷母將洛採薇拉到一旁低聲勸說：「你不要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也許上了大螢幕之後，就會找到你的親人了！」

「可是我笨手笨腳，也不會當什麼女主角。」洛採薇對女主角這份工作既陌生又排斥。

「你不是很想趕快自力更生嗎？現在這個機會還不快點把握！」雷母繼續說服。

洛採薇沉默了，自己想要趕快搬出雷家的確需要一些錢，顧不了雷孟天可能會生氣，她點了點頭。

「吳導，採薇同意了，不過她的酬勞可是要經過我的同意喔！」雷母儼然像個專業的經紀人。

「酬勞恐怕就是雷先生的事了！既然已經決定，請採薇小姐明天開始接受一星期的密集培訓，我會親自教導她該如何詮釋女主角。」

「到底你們是『嘉藝』的老闆，還是我是『嘉藝』的老闆？」雷孟天看到三人竟然自己做下決議，頗為氣惱。

「我不是『嘉藝』的老闆，不過我是你母親！」雷母心意甚堅。

「那我先走了，採薇小姐，明天五樓的演員訓練室見！」吳導快速避開即將爆發的戰爭。

吳導一離開，雷孟天就開口怒斥，只不過對象不是母親，而是洛採薇。「我已經夠忍耐你了，你到底想要從我母親身上得到多少好處，乾脆一次說出來！」

「我……」洛採薇被莫須有的指控逼得百口莫辯。

「孟天，你一直懷疑採薇想要從我身上撈到什麼好處，現在她想要靠自己賺錢，不想再被你誤會，這樣也不行嗎？況且是吳導自己開的口，關採薇什麼事？」雷母實在不知道向來懂事的兒子，現在怎麼變成一顆頑固不靈的石頭？

「好！別說我事事針對着你，麻煩你拿到簽約訂金，馬上就搬出雷家，以後我就不會再對你有所質疑。」雷孟天毫不饒人地威嚇着。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雷母沒料到兒子會使出這一招。

「乾媽，別生氣。」洛採薇安撫着激動的雷母，對雷孟天的排斥有種說不上的心痛。「雷大哥，我有了錢就會馬上找房子搬家。」

「安娜！將新人的合約拿進來。」雷孟天立即按下內線吩咐着。

「是！」

秘書很快就將合約拿進來，看了看老闆的表情，她識趣地離開辦公室。

「合約在這裏，你看了之後沒問題就簽名，我會開一張現金支票讓你馬上兌現，等一下就可以去找房子了。」雷孟天將合約甩到洛採薇面前。整個過程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加上母親又介入其中，讓他憋了一肚子氣。

洛採薇連看都沒看就直接簽名，內容不重要、片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雷孟天生自己的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在意他的想法？也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不可違抗的威嚴吧！

「別說我不近人情，這幾天你還可以暫時住在我家，等找到房子再搬出去。」雷盂天開了一張支票遞給洛採薇，畢竟還是要為母親保留一些面子。

「謝謝雷大哥。」洛採薇心裏已有了盤算，除了留下少部分的生活費之外，其餘的全都要還給乾媽。

「我真後悔今天帶採薇來！」雷母見大勢已去，氣沖沖地拉着洛採薇離開。

雷孟天沒有留下母親，複雜的思緒讓他將自已埋入成堆的公事中，他很奇怪自己對洛採薇這個女人特別苛刻，完全不同於平日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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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的密集訓練讓洛採薇有了重大的轉變，她在化妝師的巧手下脫胎換骨，原本的美麗變得更加奪目，演技也因吳導的耐心指導進步神速，唯一不變的還是外表下的單純內在。

她搬出了雷家，選擇一間平凡簡單的小套房，為了讓乾媽放心，她每天上完課後仍然先去雷家陪乾媽用完晚餐才回去。但是課程結束之後就等於暫時分開的日子到了，飛去大陸拍戲的前一晚，她特別留在雷家過夜。

「採薇，你第一次到大陸凡事要小心，有空記得打電話給我！」雷母真捨不得讓洛採薇離開。

「您別擔心我，這份工作一完成，我就馬上回來陪您。」洛採薇也對此行志下心不安。

「我會叫秀嬸定期到你住的地方打掃，這支電話你放在身上，萬一我想你就能夠找得到你。」雷母特別幫洛採薇準備了手機。

「謝謝乾媽。」洛採薇很不習慣使用手機，但是看到乾媽臉上的不放心，她實在不忍心拒絕。

「對了，這些證件要放在身上，有什麼事起碼也能夠證明自己的身分。明天你跟孟天一起到機場去，我就不去送你了。」雷母小心翼翼地將補辦的身分文件交給洛採薇。

洛採薇看着文件上的自己，陌生得讓自己害怕，拍照當時的懾目白光，到現在還讓她餘悸猶存。「這是我的身分證明？」

「是啊！你身上沒有身分證又記不得自己的過去，所以只能領取這種暫時的身分證明，所以千萬要收好，別弄丟了！」

這些日子有乾媽的陪伴，讓她暫時忘記身分末明的痛苦，如今這些證件再度勾起自己身分上的悲哀，她的臉色變得黯然蒼白。

「你不舒服嗎？」雷母發覺洛採薇似乎不太對勁。

「沒有，可能是這幾天的課程太密集，又加上明天要出國的緊張，所以頭有點疼。」洛採薇善意隱瞞着。

「那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再一起吃早餐。」

洛採薇乖順地點了點頭，先扶着雷母回房，才回到那間她曾經住過的房間。

打開小行李箱拿出睡衣，她洗了個熱水澡，頭疼似乎減輕了許多，倦意也浮了上來，她躺上軟軟的大床，進入深睡的狀態中，夢境逐漸變得清晰——

昏暗不明的環境中，她正找尋着未知的某種記憶，眼前突然出現兩個模糊的身影，佝僂的身軀看得出年紀已大，她想要上前看個仔細，但是距離似乎永遠都無法拉近，一股莫名的悲傷讓她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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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孟天在玄關看到一雙陌生女鞋，他知道一定是洛採薇留下來過夜。這幾天雖然沒有見到她，不過幾位負責培訓的人員都對她讚不絕口，看來自己也該改變對她的印象了。

經過洛採薇的房間，他聽見微弱的啜泣聲，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採薇？」他輕敲着門，裏面沒有回應。

他知道自己不該關心她，但是身體卻不聽指揮地打開門走進去。

作惡夢了嗎？黑暗中，雷孟天屏住氣息，為之神迷地凝視着沉睡中的小臉，掛着兩行清淚的嬌顏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有一股想要保護的衝動。

洛採薇努力想要靠近那對人影，卻發現原本就模糊不清的人影在空氣中消失了，眼前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周遭的空氣變得寒冷，她心慌地想要找出離開這裏的方向，突然感覺到一隻溫暖安全的大掌正靠近自己，她用盡全力死命抓着不放，彷佛只有它才是虛幻中唯一的支柱……

雷孟天看着洛採薇緊緊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可想而知那夢境的可怕，出奇溫柔地將她摟抱入懷。「沒事了，那只是一場惡夢。」

雷孟天安撫着被惡夢驚嚇的小人兒，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或許她真的是誤打誤撞地遇見了母親……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驚訝她竟如此好聞，身體柔軟嬌小得讓人想要好好憐愛，這種不可思議的發現，讓他有了難以控制的衝動。

低沉磁性的嗓音讓洛採薇感到安心，她毫無防備地依賴在他的胸膛上，遲遲不肯放手。

天啊！這種誘惑豈是正常男人抗拒得了的？雷孟天試着將洛採薇推離。

感覺到自己可能又要陷入恐懼，洛採薇兩手牢牢圈住那個支柱，不願放手，以甜柔輕噥的囈語哀求着，「不要離開……」

「你徹底逼瘋我了！」雷孟天感覺着柔軟胸脯緊貼的誘惑，忍不住低下頭吻住那張微啟的櫻紅小唇。

洛採薇發覺自己全身着火似地滾燙着，嘴上還被什麼東西舔逗着，她從夢中醒了過來，眼前駭人的俊容讓她驀然一震。

「雷、雷大哥？！」睜大驚慌的雙眸，試圖掙脫他緊箍的擁抱。

「在床上叫我孟天！」雷孟天強硬地拉回洛採薇拒絕的嬌軀，灼熱的唇貼上雪白的頸項……

她的意識逐漸迷離，高潮的痙攣不斷逼迫，她在昏去的同時，聽到他如野獸般的低吼，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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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採薇在鬧鐘的呼喚下醒來，撐着身體起床，腰上傳來清晰的酸痛，提醒了她昨晚發生的一切。

「怎麼辦？我該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她發現床單上點點觸目血漬，羞愧、不知所措的眼淚潸然而下。

門外突然響起秀嬸的聲音，「採薇小姐，老夫人和老闆都在等你用早餐！」

她急忙擦去淚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秀嬸，我馬上就下去。」

聽見秀嬸離開的腳步聲，她忍着疼痛走向浴室，以熱水拚命沖洗身體。熱氣瀰漫在浴室中，霧蒙蒙的落地鏡面反射出激情過後的自己，看着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瘀紅印記，她驚恐地發覺自己竟然沒有一絲怨恨，反而想起兩人的肌膚相親，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身上點點激情烙印……

「看來你跟我一樣都很陶醉昨晚的過程？」

浴室門驟然被打開，雷孟天一身輕便地靠在門邊，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因為擔心昨晚的粗暴弄痛了她才進來，沒想到眼前的美女出浴竟然再一次讓他失控！

「求求你出去……」她因自己的幻想被逮個正着而羞恥，卻不知酡紅的臉頰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雷孟天不理會洛採薇的哀求，逕自大方地脫去身上的衣服，裸露結實健美的身體。

「你……你要做什麼？」昨晚是在昏暗中激情相對，現在這麼清楚地看清了他的裸身，讓她的臉漲得火熱……

溫熱的水注沖不去激情激烈的糾纏，濃烈的情慾讓兩人變得淫亂放縱，無以言喻的高潮衝擊着兩具赤裸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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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異常地安靜，雷母頗為擔心初出遠門的洛採薇，雷孟天則神色自若地冷漠以對。

洛採薇頭低得幾乎要埋入飯碗之中，她不敢注視雷母，更遑論是看雷孟天一眼了。

「孟天，你要交代那裏的人好好照顧採薇！」雷母首先打破沉默。

「知道了。」雷孟天嘴角露出一絲難辨的笑意。

「採薇，你怎麼吃這麼少？」雷母發覺洛採薇碗裏似乎都沒有減少。

「我……可能是因為要離開您，所以沒有胃口。」她怎麼能說出自己跟雷孟天發生的羞人行為呢？雷孟天交代不得泄漏的警告言猶在耳……

「傻孩子，孟天已經答應我會先拍你的部分，拍完就能回來了。」雷母就是喜歡洛採薇的乖巧孝順，雖然只是乾女兒，但是貼心的程度遠超過自己親生的兒子。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最好早點出發！」雷孟天很滿意洛採薇配合的態度。

三人同時放下了碗筷，各有所思地走出大門。

「採薇，記得晚上早點睡，別累壞了身體。」雷母還是不太放心，畢竟車禍至今才短短一個月，她怕洛採薇還沒完全康復。

「乾媽，您自己也要保重。」洛採薇打從心底捨不得慈祥的雷母。

「該上車了！」雷孟天已經在車後座等得不耐煩，對於母親對洛採薇的依賴，他明顯地露出不悅。

「去吧！我們電話保持聯絡。」

「乾媽再見！」

轎車一路向機場飛馳，加長的豪華賓士有着完全隱密的空間，雷孟天將前座與後座之間的自動格板升起，阻絕了司機的後方視線。

他撩起洛採薇肩上的秀髮嗅着，「你用哪一個牌子的香水？」他對那種清靈的香氛中帶着一股甜美的氣味感到好奇。

「香水？我只有用溫水，沒有香水……」洛採薇很不自在地回答，事實的確如此，她不懂得該怎麼使用梳妝枱上的瓶瓶罐罐，更別說知道什麼是香水了。

雷孟天很不以為然地抿了抿嘴。「身上會自然散發香味的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莫非你是香妃再世？」她身上奇特的香味真會讓男人為之傾倒。

「我……我哪有可能是香妃再世？你別取笑我了。」洛採薇避開雷孟天的誘惑。

「一個晚上也夠你累了，等一下上飛機后睡一會兒，免得到晚上令我失望！」雷孟天暗示彼此的關係將延續下去。

洛採薇沒有吭聲，她再笨也聽得出雷孟天的暗示，隱藏在腦中的無名思緒讓她無法拒絕，她只知道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他就是自己的天！

上了飛機，雷孟天不需要再次提醒洛採薇，她就昏睡過去，纏綿的激情早就讓她疲憊得顧不得他的嘲諷。

這時的雷家卻是氣氛凝重，看着床單上觸目驚心的血漬，回想早飯時兩人的怪異神情，雷母獃獃地站在洛採薇睡過的床邊，連秀嬸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