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自己的房間?」
坐在鷹朔風的對面,雪菱面對一桌子的酒萊,卻是全無食慾,她語氣冷淡的問著鷹朔風,連頭都不願意拾起來看他。
這個可惡的混蛋!不但不讓她回房,還把她的房間給鎖上,要她乖乖待在他的房裏等他回來,殊不知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
鷹朔風着迷地看着她,今天的她身穿粉色絲質衣裳,她似乎對粉色衣服特有好感;她的臉上不施任何脂粉,頭髮披在肩後,發上沒有任何飾品,卻反而更加凸顯出她細緻的五官,她似乎比昨天更美了。
他拿起酒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你用不着回去了,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住這兒就好,省得搬來搬去麻煩。」
雪菱聞言,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鷹朔風!你不要太過分!」
看着她因憤怒而泛紅的臉頰,鷹朔風想起昨夜的她用着甜美聲音在他身下呻吟,與今天的她真的相差甚遠,卻一點也無損她的美。
「我過分?整個飛鷹堡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哪裏過分了?」
「就算有婚約,也得問我答不答應!現在就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想嫁給你!」雪菱冷哼道。
鷹朔風挑眉,深深覺得還是在床上的她比較可愛些。「昨夜可不是玩笑!」
「昨夜我只不過是當被狗咬了,其他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雪菱不屑的轉過頭。
不過三句話,她就將鷹朔風惹毛了。竟然說他是狗!她還真懂罵人不帶髒字。對於昨夜的事,他可是無比認真,甚至還仔細的想過他們之間的事,她卻說得這麼輕賤,實在令人生氣。
鷹朔風隱忍怒氣,今天他可不是來跟她吵架的。「我鷹朔風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總之我會娶你!」
王八蛋!什麼叫做「總之我會娶你」?他那是什麼表情、什麼語氣?活像她是來討債的。他想要負責,還得先問她肯不肯呢!
雪菱皺起眉頭,「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很平常的,我不會在乎什麼貞節之類的東西,我早就把昨晚的事忘得一乾二凈,你也快快將它忘了吧!」
這句話真是讓鷹朔風心裏直冒火,他站了起來,眼神十分銳利的看着她。
「你說什麼?不重視女人的貞節?我以為這種話只有青樓中的女子才會說,沒想到竟會從你口中聽到?」他原以為今天她會哭着要他負責,不料事情竟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惡狠狠的語氣以及面色讓雪菱害怕,她卻還是挺直腰桿,說道:「這種事……每個女人……一生總會遇到一回……本來就沒什麼……」
「你說什麽?!沒什麼?!」
鷹朔風額際的青筋暴跳着,雪菱的心也狂跳着,只不過一個是發火的前兆,一個是被駭的。
他的樣子像是蓄勢待發的猛獸,一雙眼像是燃燒着火炬般的瞪着她,但她還是嘴硬,「是……是啊……」
他速度極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冷聲道:「你還說是?!」從來沒有人能令他這麼生氣,而她口口聲聲的不在乎,讓他怒火中燒。
她一臉害怕的模樣,反而令他錯愕。她怕他?她是這麼的怕他嗎?想到這裏,鷹朔風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倏然,他放開她,拳頭握緊起又鬆開。「這個月底我們就成親!一說完,他轉身往門口走去。再跟這個女人說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她。
「等一下!」雪菱趕緊來到他的面前,「我也明白的跟你說,我絕不會嫁給你!」
鷹朔風危險的眯起眼睛。這個女人真的想逼他殺她嗎?
「為什麼?被我拿了清白,難道你真的無所謂?」
「我……對,無所謂……真的無所謂,我不要待在飛鷹堡,如果你真的覺得對我有愧,就答應我的要求,請你讓我走!」
「讓你走?」她說出的話,令他感到錯愕。難道她真這麼厭惡他?寧可離開也不願意跟他成親?鷹朔風頭一次感到自己的價值如此低賤。
雪菱神色堅定的點頭,「對!我連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一個女人家能去哪裏?出了飛鷹堡,你還能活下去嗎?」她以為外頭的世界是如此簡單的嗎?
「出去會死,但是留在這裏我一樣也會死,我的心會死!」要她面對冷血無情的他,這跟死了又有什麼兩樣?
「你說什麼?你寧可死,也不願待在飛鷹堡?」她就這麼討厭他,急着想離開他,急到連命都可以不要,寧可死也不願嫁給他?!
雪菱知道她的話很傷人,但她不得不說,她不是這裏的人,絕不能待在這裏。「你讓我走吧!強摘的果子不會甜,強求的姻緣也不會幸福的,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問題是他已經摘了!不管她這個果子是甜還是酸,他都要定了!
「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是我鷹朔風的妻子,你哪裏都不許去,你的人跟心都是我的!」她開口閉口的要走,競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可惡!為什麽他就是要死抓着她不放?為什麼不給她一條生路?為什麽他就是不能成全她這一點小小的心愿呢?
「我說過了,我不會嫁給你的,我也不要你負責,我根本就不在乎昨夜的事!為什麼你聽不懂?!」跟他講話真的好累啊!
「我要你!你是我的女人!」鷹朔風勾住了她的腰,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很訝異,只因他說得這麽自然、這麽篤定!
「我難道說得不夠明白嗎?我不要!」這人是聽不僅人話嗎?
「你不在乎我奪污了你的清白,也不要我負責,那更好!既然你不在乎男女交歡之事,那我也正好需要個溫床暖被的女人,你就待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好了,不用成親也行!」
雪菱張大眼睛。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個混蛋不會安什麼好心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沒要他負責,他竟還大膽的直接要她溫床暖被……
「你無恥!」雪菱氣得大罵。
「我無恥?我只是順着你的話說罷了!是你自己說不在乎的!」
「你……可惡!」雪菱伸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反被他牢牢握住。
「既然我們把話都說明白了,那我也跟你說明我的規矩,往後我就是你的男人,雖然沒名沒分,但是有好吃、好穿、好用的就不會少了你,你只要對我百依百順,好好伺候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這個爛人,竟說出這種話來……呸!「鷹朔風!你一輩子休想……」她掙扎不開,只好往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她咬得牙齒都痛了,奈何他像是沒有感覺,依然牢牢的抓着她,只是臉色卻愈來愈暗沉,看着她的眼神也銳利不少,白痴也看得出來他生氣了……不,不只是生氣,而是怒不可遏。
為什麼她就是對他沒有好臉色?他難道就這麼令她討厭?「看來話只能跟人說,跟潑猴是說不通的!」他輕輕吐出這句話,下一刻她就被他高高抬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扔上床,開始動手扯她的衣物。
雪菱怕得哭叫,「不要!你是禽獸!放開我!」
「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你不是說就算是當被狗咬了?那麼再被狗咬一次又如何?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歡被男人玩吧?」他快被她弄瘋了,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不管是名門閨秀還是歡場妖嬈名妓,多少女人搶著要嫁給他,卻沒有一個入得了他的眼,想不到唯一不屑他的女人卻深深吸引着他。
「啪!」
雪菱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指甲劃破了他的臉,一條細細的血痕出現在他的臉上。
這是第兩次了,他鷹朔風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打他,眼前這個女人就連打了他兩次。
很好!她果然是在挑戰他脾氣的極限。
雪菱眼裏含着淚,全身發抖的說:「不要……不要這樣……」
鷹朔風摸了下臉頰,手上有着血漬,他彷佛嗜血的用舌頭舔去,眼神卻牢牢鎖住她。
那有如猛獸般的眼神,教雪菱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往床裏邊縮去。
「看來我昨夜的調教似乎還不夠。」他說完這句話,馬上由床下拿出粗麻繩,二話不說的把她的兩隻手綁在床柱上頭。
「不……放開我!放開我……」雪菱哭叫的掙扎著,卻無法抵擋他發狂的舉動。
「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他已經將她全身上下的衣服扯個精光。
「不……不……」雪菱流下眼淚,雙手用力的掙動,奈何被縛住手的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恐懼的看着他一面脫衣一面還用兇狠的目光盯住她。
「昨夜你沒看清楚,今天我會讓你看清楚的,看清楚你被狗咬的時候是多麽的陶醉!」
雪菱驚恐交加的瑟縮著身體,不停的搖頭,「不……不要……」
他一點也不理會她的哭喊,像是要確定什麼似地狠狠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