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巴冷跟隨黑千旬進入一處豪宅,當下被眼前的奢華光景所震攝,原來黑家的住所就在黑氏醫藥學園內,且距離理事長室不遠。

由房子的氣派和奢華程度來判斷,黑家的雄厚財力一目了然。

命葉齊守在門外,黑千旬與巴冷一同進入黑千魅的房間。

只見黑千魅靠躺在豪華的絲綢床上,沒精打採的。

「千魅,你還好嗎?有客人來探望你了。」面對妹妹時,黑千旬的語氣不自主的放柔,僵硬的臉部線條也瞬間轉為柔和。

「巴冷。」黑千魅朝巴冷微微一笑。

「千魅,現在感覺怎麼樣?」巴冷關心的問。

「校醫剛走,我已經沒事了。」她笑答。

經過校醫的急救之後,黑千魅總算暫時脫離險境。

「千魅,巴冷方才已經答應哥哥要幫忙照顧你,她們巴族有神奇的救命絕活,可以醫治百病,這樣一來,你的病況一定很快就會有起色。」

黑千旬在妹妹面前,倒是對巴冷意外客氣。

幫忙照顧?!巴冷不禁挑眉。

好啊,黑千旬這老奸傢伙!

竟來這一招?!

「真的嗎?」

黑干魅嬌柔的語氣一出,巴冷的心瞬間軟了不少。

「是啊……我會想辦法的。」巴冷為難的望着床上的小病美人說。

她真痛恨自己的心軟和好事!

「既然巴冷都這麼說了,我相信她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現在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嗯?」黑千旬一臉寵溺,

「嗯。」黑千魅乖順的點點頭。

黑千旬溫柔的在妹妹的額上一吻,隨即走出卧房。

將一切看進眼底的巴冷,不動聲色的跟着退出卧房。

黑千旬這傢伙在妹妹面前怎麼大大轉性?和在外人前的肅殺模樣判若兩人。

嘖嘖稱奇的巴冷納悶地偷瞧他一眼,百思不解。

「不管如何,千魎的事全看你的了。」兩人一起出來後,黑千旬邊走邊說。

「雖然我沒有把握可以醫治好令妹的怪病,不過我願意試試。」巴冷出乎意外的合作。「不過,你總得先讓我回族裏一趟。」她依舊擔心父親的病情,順便也可想法子尋找救命絕活,否則要她如何憑空救人?

「我可以答應,不過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黑千旬冷冷的說,「如果—星期後不見你回來,屆時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知道了。」罕見的認真浮現在她俏麗的臉容上。

黑千旬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將她引誘下山,雖然不可原諒,但他面對妹妹時那種自然流露的親情,卻令人相當感動。

唉,誰叫她是個超級軟心腸的濫好人,見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受苦呢。

「那我先替千魅跟你說聲謝謝。」冷酷的表情依舊。「今晚你就留在千魅隔壁的客房過夜吧,明天一早也好方便啟程。」

「不用謝,我最怕人言謝了。」巴冷頭疼的準備揮手走人,卻在轉身時迎頭撞上一尊人肉雕像,抬頭一看——

「喂,葉齊,你沒事幹么擋在路中間啊?!」巴冷沒好氣的痛撫自己的鼻子,繞過他身邊離去。

「我本來就站在這裏的嘛,是你自己顧著談話沒看好路。」葉齊一臉委屈。

這女人到底哪裏吃錯藥了?怎麼變得對他如此冷淡?

不過自古有言,打是情、罵是愛,巴冷一定是太喜歡他了,又聽到千魅對自己的告白,才會故意對他這麼冷淡。

「等等,巴冷!」葉齊想要追上,卻看到一旁的黑千旬投來殺人冷光,只好不甘願的放棄追人的衝動。「好嘛,是我不好,千魅的昏倒我有大半責任,我乖乘將功贖罪就是!」

「從現在起,你就留守在千魅門口,哪都不準去。」黑千旬冷然下令。

「喔。」葉齊乖乖走到黑千魅的房門前。

「晚上要特別留意千魅的病況,不許動歪腦筋,更不準行任何差池!」臨走前,黑千旬冷冷警告。

「知——道——了。」葉齊心不甘情不願的應著。

要是怕他做出什麼下流事,就叫別人來守門嘛,又要馬兒肥,又要馬兒不吃草,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

當他正咕噥著,誰知,黑千旬像想到什麼,忽然停下了腳步。

「黑老大,我可什麼都沒說喔。」他連忙揮手否認,怕黑老大聽到了什麼。

「明天一早,我要你跟着巴冷一起回去族裏。」黑千旬轉過身,點了一支煙,冷冷表示。

「什麼?!可是明天我還要上課耶,我不想缺席一個星期。」葉齊故意露出—臉的不願意,其實暗地裏開心死了。

如此一來,他和巴冷兩人就可以單獨相處羅!

「不要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我會想殺人的。」黑千旬冷冷的朝他吐出一大口白煙。

「我沒有啊,咳咳……」葉齊僵笑說道,被嗆得連咳了幾聲。

嘿嘿,太好了,明天起不但可以出公差一星期,還可以跟巴冷這又悍又酷的野蠻女朝夕相處。

這趟巴族之行,實在令人期待啊……

午夜時分,葉齊終於無法壓抑自己的本性,開始展開行動。

今晚難得有機會留在黑家,可以同時偷拍到千魅和巴冷睡覺時的性感照片,要是他真乖到沒採取任何行動,他的名字就不叫葉齊了。

首先,把目標鎖定巴冷。畢竟黑千魅有個可怕的哥哥黑千旬,行動起來較有所顧慮;至於巴冷,除非他的手腳笨到被發現,不然依他行走江湖多年的身手,她今晚的性感睡顏寫真,一定可以輕易到手。

葉齊抱着相機,偷偷來到黑家客房,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潛入。

夜深人靜的昏暗客房內,清楚傳來均勻呼吸聲。

葉齊賊笑一聲,躡手躡腳的摸來床前。

「巴冷。」他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然而,床上除了呼吸聲,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葉齊心底暗爽不已,夜襲行動也跟着大膽起來——

「寶貝,我來了。」興奮不已的葉齊往床上撲去,滿心期待能抱到軟五溫香的軀體。

然而,撲是撲到了,卻是略帶煙味、且又硬又壯的身體?

「奇怪……」

黑暗中,葉齊納悶的摸著身下的身體,當他怎麼也摸不著女人胸前的那兩團柔軟時,一股涼意瞬間自他腳底冷到腦袋——

完了,他現在撲上的,該不會是……

「果然被我料中了,葉齊。」

黑千旬的聲音清楚傳來,甚至連嘴裏呼出的熱氣,葉齊都能感受得到。

「黑老大?!」葉齊臉色鐵青。

「令你失望了。」床頭燈一打開,黑千旬的臉部大特寫,清楚的落人葉齊的視線中。

躺在客房床上的正是黑千旬本人,而試圖偷襲的葉齊,正全身僵硬的黏在他身上。

兩個大男人,很殺風景的在床上面對面。

葉齊想要立刻起身,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

「我不知道原來你不只遵奉食色性也的宗旨,還男女通吃。」黑千旬一臉冷酷的望着他。

食色性也?!葉齊的尷尬笑臉瞬間僵硬。為什麼黑千旬就像是他肚裏的蛔蟲,那麼明白他奉為至上的「人生理念」呢?!

「我只是怕巴冷睡不慣,特地過來關心一下。」他試圖解釋,卻覺得自己解釋得滿臉都是屎。

剛剛撲上去時還好沒順便狼吻一下,不然他現在定想大吐特吐。

「巴冷睡不慣彈簧床,跑去客廳睡沙發了。」黑千旬冷冷說著。

「黑老大,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葉齊小心翼翼問著。

再不逃離黑千旬的勢力範圍,他有預感自己即將倒大楣。

「我向來睡在這間客房,好就近方便照顧千魅。」話一說完,黑千旬毫不客氣的伸手抓向他的小弟弟。

「黑老大?!」葉齊中爪後,面色瞬間慘白。

「既然千魅已經向你告白,你就給我老實—點。不管你喜不喜歡她,既然千魅對你有意,我就不許你再對其他女人亂來,懂嗎?!」黑千旬狠狠的用力一捏,嚴肅的警告。

「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救命啊!」葉齊痛歪了臉,感覺整個人快要痛昏過去。

一時,可憐的哀號慘叫聲,劃破了黑宅的午夜寂靜……

巴冷舒服的一覺到天亮,醒來時,望着周遭陌生的豪華環境,這才想起自己所在之處。

她從沙發上跳起,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窗外的晨霧提醒她,現在還是天幕未亮的清晨。

她輕手輕腳的來到餐廳,倒了杯開水,準備一口灌下的時候,忽然見到黑千魅的身影。

「千魅?!」巴冷納悶望着忽然出現的她,輕喚一聲。

然而黑千魅像是沒聽見似的,獨自往客廳的露台處走去。

「千魅?!」巴冷見她神色有異,又喚了一聲。

可黑千魅依然沒有理會她,遊魂似的直直向前走。

不久,她站在露台上,緩緩的爬上陽台低欄,準備跳下——

「喂,你做什麼?!」巴冷見狀連忙衝上去,將她整個人拉了下來。

「啊!」被她這麼一吼一拉,黑千魅總算清醒過來。

「千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剛剛差點從露台上跳下去。」望着她臉上的恍惚,巴冷不禁蹙起眉。

「我……我怎麼會……」黑千魅睜著無辜的大眼,一臉無知的望着自己的裸腳。

巴冷低視她此時慌亂無助的神情,心底的納悶更是加重。

「千魅!要不要緊?!」黑千旬的聲音忽然插入。

只見他—身睡衣的衝來妹妹面前,又急又憂的關心着。

「哥,我沒事……」黑千魅低聲搖頭。「是巴冷救了我。」

「我什麼事都沒做,只是順手一拉。」巴冷說。

「巴冷,謝謝。」黑千旬看她一眼,隨後抱起妹妹。「好了,沒事就好。我送你回房。」緩緩的往回走。

不久,黑千旬臉色沉重的來到客廳。

「千魅的另一面病狀,你也見到了。」

「是夢遊的一種?」巴冷追問。

「如果像夢遊那般單純就好辦。」黑千旬搖搖頭。「所行醫生都檢查不出病因。」

「對於千魅的病情,你好像有所隱瞞?」巴冷揚眉。

「該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黑千旬眼神—沉。

「好吧,反正你不想說,我也沒辦法。現在我要繼續我的回籠覺,別吵我。」巴冷走回沙發處,倒頭大睡起來,獨留下不吭一聲的黑千旬。

「巴冷?!」他視線一抬,在天色微亮的視野中見到她闔眼的臉容。

只見她整個人歪斜地陷入柔軟的沙發椅中。

「我話還沒說完!」黑千旬蹙眉,沒有讓她舒服入睡的打算。

「唔……」巴冷虛應一聲,意識模糊的宣告已夢遊周公。

「喂?!」黑千旬不輕易罷休的個性,在見到她姿態舒適的睡顏後,徹底的被打敗。

她身上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襯着她健康的黝黑臉龐,交錯成青春的誘人畫面,教人不忍打擾她的美夢。

只是,同樣是青春洋溢的高中少女,妹妹每天和病床為伍的生活,卻更慘忍的提醒著黑千旬——老天是不公平的!

如果可以,他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取妹妹的健康和幸福。

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妹妹的病情卻每況愈下,還隨時可能不久於人世。

黑千旬安靜地走向她,伸出手,往她的頸項而去——

突然間,身後出現一隻手擋下他。

黑千旬側身一望,只見葉齊罕見的綳著—張瞼,正嚴肅的看着他。

「我不會讓你傷害巴冷的。」葉齊冷冷開口。

「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想幫忙蓋被子。」黑千旬冷笑一聲,緩緩縮回手。

「別想瞞我,雖然我不清楚原因,但對於巴冷,你似乎充滿恨意和忌妒?」

「她可能是千魅的救命恩人,我怎麼可能忌護她,甚至試圖傷害?葉齊,你也太過小題大作了。」

「真希望是如此。」葉齊冷冷掃他一眼。

那發亮的眼神充滿力量和威嚴,和葉齊向來的輕佻形象大不相同。

「看來你相當在意巴冷。」黑千旬陰冷一笑。

「黑老大,你知道的,我對任何女人都是這麼溫柔體貼,不單是對巴冷。」

「哼,你最好記住,現在眼裏就只能有千魅。」黑千旬丟下話,轉身就走。

待他的背影漸漸遠離,葉齊總算鬆了口氣。

聽聞沙發上傳來礙耳的打呼聲,回望巴冷那毫無防備的睡顏,他不禁暗嘆一聲。

他和黑千旬兩人因她差點撕破臉鬧翻,而這小妮子卻依舊睡得死死的?

唉,巴冷啊巴冷,你究竟是過度天真還是裝傻?!

為什麼要答應幫忙黑千魅?!

想成為好人好事代表,至少也得摸清楚對方底細再說,這個世界並非你所想像得那樣單純啊。

葉齊離去前,望着巴冷那鮮艷欲滴的櫻桃小嘴,突然又色心大起,忍不住想要親親它。

可嘟起的狼唇才—靠近,便被巴冷那忽然伸出的無敵鐵拳打飛了出去——

他痛苦的慘叫一聲,瞬間飛撞上牆壁。

事實終於證明,這奸詐的野蠻公主——

果然在裝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巴冷站在校園偏僻角落的椰子樹前,繃臉質問著被她綁在樹上的葉齊。

「什麼怎麼回事?!」雙手雙腳皆被捆綁的葉齊,一臉無辜的反問。

沒想到巴冷還對SM有興趣,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還裝傻!」巴冷沒好氣的踢他一腳。「剛剛你和黑千旬的對話,可真是有意思。」就像是在看間諜片電影一樣。

「事實就像你裝睡所聽到的那樣,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多。」葉齊一臉委屈的解釋。

「那為什麼半夜偷溜到我房裏?」昨晚的一切,她可是聽得—清二楚。

「你怎麼知道?」

「再不說,我就——」見他嘴巴這麼緊,巴冷一掌劈在身旁的椰子樹榦上。

只見可憐的椰子樹「歪」地一聲,緩緩的斷裂,然後「砰」地一聲,直直倒在草地上。

「好好……我說。」見到那株可憐的斷頭椰王,葉齊不禁也小生怕怕。

「還不快說!」匕首已經抵在他下半身的重要部位上。

「因為……我想拍你的性感照片嘛。」他從實招出。

「就這樣?!」她揚眉。

「就這樣。」

「看來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巴冷毫不客氣地一刀割斷他的褲頭。

「好好,我老實說……因為……我喜歡你嘛!」葉齊緊夾住下半身,深怕自己一亂動,褲子就會掉下。

「喔?你喜歡我,所以偷偷潛入我睡的地方,想拍我的性感照片?!」

「是啊,或許你不相信,但我是真的還滿喜歡你的。」唉,校園美女那麼多,偏偏他會對一個有暴力傾向的野蠻女有興趣?!天啊,一定是他壞事做太多,老天爺在懲罰他。

「我巴冷會栢信你這鬼話?」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我都這麼說了,你要是還不相信,那我真的沒辦法了。」他唉聲嘆氣的搖頭聳肩。

唉,好不容易說了真心話,巴冷卻不願意聽。多令人傷心!他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碎掉了。

見他一臉鬱卒樣,巴冷總算有點心軟。

「好吧,看在你是喜歡我的份上,這回饒了你。」她俐落的將刀子放回腰袋中。「不過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意圖不軌,我絕對割了你的小傢伙。』冷冷警生口。

「小傢伙?!你又沒見過,怎麼會知道?我的『傢伙』可一點都不小,」葉齊說著,自豪起來。

誰知,巴冷逕自拿起行李準備走人,根本不理會他。「我警告你,別想跟着找,不然後果自行負責。」

巴族的部落位置向來神秘,為了安全起見,除了巴族,外人根本無法得知部落的中心據點,更別提身為公主的她,會讓葉齊跟着一起回山上了。

「等等,巴冷。」見她真的轉身就走,葉齊急急喊叫,「其實你是在氣我,黑千旬警告我不準接近其他女人,只能守在千魅身邊的吧?!」

「你想接近誰,那是你的自由。」她賭氣道,「反正你向來對黑千旬唯命是從,是該乖乖聽他的話,好好守在千魅的身邊,不該枉費她對你的一片真心。」

嗄?

這番話,很傷人耶。

他忍不住激動一吼:「巴冷,你聽我說,其實這兩年來,我願意乖乖聽黑千旬的話,不過是為了獎學金。」

葉齊這話一出,當下令巴冷停下了腳步。

「我和你一樣,都是需要靠獎學金過活的特等生。」他表示,「我父母從小離異,然後又各自結婚,擁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我很小就開始住校、獨立自主了,和家人的聯繫可說是少之又少,有了獎學金,我就能完全獨立,不需依靠家族的支援了。」話中不無委屈。

而葉齊的這番話,總算髮揮作用,動搖了巴冷的心。

雖然她經常和父親以及史多達吵架,但是身邊有太多深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比起葉齊的孤家寡人,她真是太幸福了。

她望着葉齊,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不諱言,我對黑千旬又愛又恨。他很照顧我,姿態卻很高壓,但他終究是學園的理事長,又是長輩,所以我才願意答應幫忙照顧黑千魅。」葉齊無奈的緊握著拳。

「謝謝你的喜歡。」巴冷幽然道,「不過,我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為巴族的駙馬爺,並非一般人當得起,更何況你還是平地人。」黯然的把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匆匆跑開了。

「巴冷……」葉齊望着她堅決的離去背影,感覺胸口像被狠狠的劃上一刀。

而巴冷才一離開,史多達競意外的現身——

「是你?!」葉齊沒想到這位原始人竟然還在校園內,

「我就說吧,公主定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才會被你這傢伙所迷惑。現在聽到公主親口所說的這番話,這下我可放心了。」史多達邊說邊拿出腰間的手刀,緩緩的走到葉齊面前。

「喂,你幹嘛?!想殺人滅口啊?!」葉齊見他亮出刀子,不禁傻眼。

「我可不像你們平地人這麼卑劣。」史多達伸手快刀劃下,綁在樹上的繩索瞬間斷裂,捆綁葉齊四肢的繩索也隨之解開。

「砰」地一聲,葉齊終於落地,只覺五臟六腑似乎全被震碎了。

「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好心……」葉齊邊說邊努力讓自己站起來。

可一抬眼,史多達卻早已無影無蹤。

葉齊望着空無一人的椰林,唉聲嘆氣的坐倒在地,思緒有些雜亂……

對野蠻女而言,他究竟有何意義?

現在,就連他自己也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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