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真的死定了！
郁偉的深情照真的太深情，那種誰看了都會臉紅心跳的眼神，從李侑蓉笑到嘴合不起來的情況看來，這些照片準會害她讓戀偉幫的女人們五馬分屍。
這是今天的第三百七十八次，李侑蓉雙眼無焦距的望着遠方傻笑，欣喜的感受完全露於言表，就連凡宇帶領着他們班上那群小惡魔，聯手將她花了一個月在植物觀察區里栽種的植物一棵棵連根拔起，她都還能笑眯眯地對他們說沒關係。
不過杜品瑜現在非常後悔，除了害怕遭到戀偉幫的嚴厲處分外，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郁偉的那種表情，她不想其他女人也為郁偉臉紅心跳。
“拜託，把你那個花痴笑容收起來好嗎？”剛送完坐校車的小朋友，和幼稚園裏的老師們並排站在門口等着沒有坐校車的小朋友家長來接，張芳欣轉頭看着李侑蓉，再也受不了她那個笑容。
“有小朋友在，說話不要那麼難聽。”杜品瑜連忙糾正她。這時候的小朋友是學習力最強的時候，她們平時說話都要特別注意的。
“他們又不懂我在說什麼？”那麼小哪聽得懂花痴，他們只懂得花枝吧！
“他們不懂，可是他們會問會學。”不知道小孩子的好奇心很重嗎？他們的學習力和記憶力，往往出乎大人的意料之外，大人也常在不經意間將不好的言語教給了他們。
“芳芳老師，什麼是花痴？”抬着小小的腦袋，張芳欣班上的可晴拉拉她的手好奇地問。
杜品瑜給了張芳欣一個“看吧”的表情，然後幸災樂禍地等着看她怎麼解釋。
“老師剛才說的是花枝，花枝可晴知道呀！就是白白的、很好吃的那個。”蹲下身去和可晴等高，然後張芳欣摸摸她的頭，試圖矇混過去。
“那花枝的笑容是怎樣笑？”可晴好好奇哦！花枝是怎麼笑的呢？
“花枝的笑容……”糟糕！她哪知道花枝的笑容是怎樣笑，花枝它會笑嗎？
“芳芳老師，你可不可以笑花枝的笑容給我看？”無邪的大限期待地望着她的老師，她好想看花枝的笑容哦！
“我也要看。”站在可晴旁邊的子威附和地跟着喊，他也想要看花枝的笑容呀！
“我也要看。”本來乖乖站在各自的老師前面等家人來接的小朋友，一看到這邊的騷動，紛紛都圍了過來，每一個都爭着要看花枝的笑容。
她簡直是自掘墳墓！張芳欣苦笑着投出一個求救的眼神給杜品瑜，她最會應付小朋友奇特的好奇心了，趕快來救救她吧！
“小朋友，到品瑜老師這裏來，品瑜老師表演給你們看哦！”先拍拍手吸引小朋友的注意，然後將小朋友引到她這裏來，解除了張芳欣的危機。
果然，一聽到老師要表演給他們看，大家便轉移到杜品瑜身邊來了。
“花枝的笑容就是這樣笑。”杜品瑜將臉盡量縮在一起，努力地模仿着她想像中的花枝笑容。
“老師，我爸爸便秘的時候，和花枝的笑容一樣。”子威忽然了悟，原來花枝的笑容就和他爸爸便便ㄜ不出來的時候”樣。
子威的結論引起鬨堂大笑，也化解了這次的花枝笑容事件。
“謝啦！”待小朋友們又歸回自己的位置上后，張芳欣坦率的道謝。
“不用，你下次說話注意點。”其實她這個人也不是多不好，就是腸子直了一點，說話太率性了些。
“可是，還是請你把那個噁心的笑容收起來好嗎？不過是幾張照片，你已經笑一整天了耶！不累啊？”雖然剛才不小心引起花枝事件，但是她就是看不慣李侑蓉那個笑容。從早上到現在，她怎麼還沒笑夠啊！
“品瑜，你到底是怎麼拿到那些照片的？”轉向杜品瑜詢問，李侑蓉不想理張芳欣，她是因為杜品瑜沒有給她黑烈和白羽的照片在嫉妒。
“託人拿的，不過只有這一次喔！下次我拿不到了。”李侑蓉從拿到照片后就一直追問，她不想騙她，找了很多藉口敷衍她，但她就是不死心，無奈，杜品瑜只好開口騙她，她可不想為了她和郁偉吵架。
“那我的黑烈和白羽的合照呢？”哀怨極了，為什麼李侑蓉的郁偉深情照已經到手，她的黑烈白羽合照怎麼什麼影子都沒有？
“什麼你的，我又沒說要給你，我只是給你看而已。”有他們兩個的合照她怎麼捨得給她，給她看她就該偷笑了。
“好呀！給我看，那拿出來啊！”張芳欣手伸向她。就不信她拿得出來，要能拿得出來，她不早拿出來炫耀了。
“我忘了。”拍完郁偉的照片，她就什麼都忘了，以她那時的恍惚狀態，能記得幫李侑蓉要他的簽名，已經是天大的奇迹了。
“忘了？我看你根本是拿不出來。“本來看她拿出郁偉的照片還有點期望的，以為她真的有什麼管道可以拿到別人拿不到的照片，現在看來，她果然在吹牛。
“誰說的，我下星期一定帶來給你看。”敢瞧不起她，她非得拍到黑烈和白羽的合照給她看不可，然後讓她羨慕個半死。
“品瑜老師，貝貝小螞咪來了。”小天使紓柔拉拉杜品瑜的手，另一隻小手指着前方一位看似女大學生的女孩子說。
段書恩是紓柔家最新的一位保母，至於之前的十五個全被凡宇氣跑了。
他們的母親去世時紆柔才剛出世，聽說有一位阿姨在照顧他們，但是一年多的照顧下來，這位阿姨逐漸表露出對他們英俊父親的佔有欲。當時小小的凡宇非常擔心自己母親的地位被取代，因此開始調皮，造成那位阿姨對他動粗而讓他父親趕走，從此以後，他們家就時常在應徵保母，平均每個保母進來到被凡宇氣跑的時間為一個月，最短的紀錄則是兩個小時，而段書恩已經待了三個月，目前是紀錄保持人。她的耐力讓杜品瑜佩服得五體投地，凡字不想整人的時候都能將人氣瘋，當他想整人時，那簡直比遇到惡魔還可怕。
“貝貝小螞咪！”高興地跑過去牽住段書恩的手，小紓柔就像看到自己母親一樣笑得開懷。
貝貝小媽咪是小紓柔對段書恩的昵稱，從這麼親密的稱呼當中，杜品瑜可以感受到她在紓柔心中的地位。從段書恩到紓柔家后，她可以感受到原本有些封閉的小紓柔明顯的改變，甚至她那小魔頭哥哥也有顯着的變化，雖然依舊調皮，卻不再讓人氣得不知所措。
“杜老師，我來接紓柔了。”年輕的臉洋溢着青春的笑容，段書恩看起來就像個大孩子。
“紓柔今天也是很乖。”摸摸小紆柔的頭，杜品瑜稱讚着說。
其實對於段書恩她是很好奇的，從她身上她彷佛可以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氣質，她完全不像需要到別人家中當保母的樣子，她甚至讓人覺得應該是個備受恩寵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千金大小姐誰有辦法忍受凡宇的作弄，她想一定是她弄錯了吧！
“凡宇今天乖嗎？”轉頭問着凡宇的老師李侑蓉，其實她也知道答案是什麼，只是總要禮貌性的問一下吧！
她的問題讓每個老師都尷尬了起來。能告訴家長說你的孩子根本是小惡魔轉世，在學校非常不乖嗎？能嗎？
“哈！沒關係，我知道。”看到每個老師的臉都黑了一半，段書恩自己也尷尬了起來，趕忙傻笑着打圓場。
“我爸爸才不會娶你。”凡宇看段書恩和老師聊得愉快，心裏非常不高興。來接小朋友是媽媽的工作，和老師聊孩子在學校的表現也是媽媽的工作，她才不是他媽媽。
“不娶我難道娶你呀！”牽着凡宇的小手，段書恩邊和他抬杠邊帶着他們兄妹倆走向她的車子。
“我爸爸只會娶我媽媽。”雖然嘴裏還在反駁着，手卻緊緊地拉住段書恩。比起其他保母他碰都不讓她們碰的情況，這簡直是奇迹。
然後不知道段書恩又說了什麼，只看見無法反駁的凡宇嘟着嘴上了車，一臉的不甘願，卻沒有像以前一樣一不高興就耍性子使壞。
送走紓柔和幾宇后，大部份的小朋友家長也都陸續接走孩子，現場原本的一片凌亂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咦！丞育，舅舅還沒來嗎？”杜品瑜低下頭去詢問這個僅剩的小朋友，他舅舅平時都很準時的，怎麼今天這麼晚？
“舅舅！”杜品瑜才剛問完話，丞育便看到他舅舅的身影，高興地跑了過去。
丞育的舅舅長得瘦瘦高高、戴副眼鏡，看起來很斯文，是個不錯的男人，更是個好舅舅。想想她那個笨弟弟杜品儂，如果以後肯幫她這個姊姊接送孩子上下學，那……唉！不可能的，別妄想了。
“品瑜老師，舅舅說這個要給你。”丞育又跑了回來，在杜品瑜面前遞上一張卡片。
“哦！寫什麼？寫什麼？”老師們曖昧地笑着湊了過來。
“舅舅說只有品瑜老師可以看。”丞育盡責地推開其他老師，並且張開雙臂護在杜品瑜面前不讓其他人靠近。
“小器鬼，不看就不看。”捏捏丞育的小鼻子，張芳欣戲謔地對着杜品瑜笑。
早就料到會這樣，他這個舅舅每次來接他眼睛都離不開他的品瑜老師，哈！總算出手了吧！
卡片上寫得很簡單，只說希望能和她交個朋友，並且晚上想請她吃晚飯。
抬起眼瞄了一下那邊，丞育的舅舅期待地看着她，臉上有些羞澀，手則無措的搓着。
“丞育，告訴舅舅，品瑜老師今天六點下班。”杜品瑜彎下腰、沒有什麼特別表情的對丞育說。
小傢伙聽了老師的話咚咚咚地跑向他舅舅，只見他舅舅蹲了下來讓他附在他耳邊對他說話，過後就看到他欣喜地抬頭迅速望向杜品瑜，並給了她一個晚點來接她的手勢。
杜品瑜給了他一個禮貌的笑，點點頭答應他，然後目送他接走了丞育。
“你這樣就答應他了？”張芳欣訝然地問。也沒見她對他特別有好感，怎麼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不然呢？”杜品瑜轉身往教室走去，她還得加緊動作整理才能準時赴約呢！
“總要拒絕個幾次吧！這樣才能顯示你的價值啊！”太輕易讓男方追到手，對方就不會懂得珍惜。
“如果黑烈或白羽來約你，你也會拒絕嗎？”笑着反問她。她一向不擅長愛情遊戲，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為什麼要以拒絕來顯示自己的價值？
“拜託！怎麼能拿他和他們兩個比，像他們兩個這麼好的男人，主動出擊都來不及了，還拒絕什麼？”簡直是在污衊她的偶像們！張芳欣微怒地瞪向杜品瑜，拿他們做比較，她腦袋有沒有問題啊！
“沒有相處過，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好男人？”杜品瑜不認同她的標準。對偶像她也許會因為他們華麗的外表而偶有迷戀，但是對於男人這個生物，她的看法一視同仁，沒有誰是特別的，只除了她的哥兒們郁偉，她沒有把他列入這個範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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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謝謝你，拜拜，”
和送她回來的人道了再見，一轉身，杜品瑜遇上了散步回來的郁偉。
“你什麼時候有晚上散步的習慣？”走到他所處的門階前坐下。她好像常在夜歸時遇到散步的他耶！
“自從某人愈來愈晚回家開始。”郁偉在她身邊坐下。倒不是他有散步的習慣，只是她的夜歸令他擔心，乾脆散散步等她。
“拜託！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媽都懶得理我了。”原來他是在等她啊！難怪只要她晚歸時就會遇上他。
“剛才是新男友？”揣測性地問。雖然從杜品瑜臉上並沒有看到戀愛中女人應有的甜蜜，但車內那個男人臉上幸福的笑容他可沒有忽略。
“對呀！他今天剛向我告白。”對郁偉，杜品瑜向來不隱瞞，包括她的戀愛史。
“這次打算交多久？三個月？”口氣沉重的問。三個月是她的平均有效期限，也不知為什麼她總是在大約三個月時被要求分手。
“三個月又不是我定的，我怎麼知道我這麼沒人緣，老是被甩。”悻悻然地抱怨。她可是受害者耶，怎麼說得好像她是花花女郎似的！
沒人緣？她若是沒人緣，就不會有那麼多男人前仆後繼的來追求她。她若是沒人緣，他也不用每次看她和不同的男人出遊而嘔在心裏口難開。
“你就不能稍微挑選一下再交往嗎？”最好連選都不用選，全部拒絕掉。
“我有挑啊！你以為我阿貓阿狗都願意啊？”太看不起人了吧！她又不是花痴，這麼不挑。
“你有挑才怪！你以前交的那些人，什麼怪癖都有，我看你根本是來者不拒。”
忿然的瞪着她。想到她的前任男友們，他就嘔翻了，哪一個比得上他啊！眼光真是爛透了，偏偏他又沒有膽量拿他們的情誼當賭注向她表白，只能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投入那些人的懷抱，而他只能當她要他當的哥兒們，那個他動不了她的哥兒們。
“沒有交往怎麼知道他是怎樣的人，拒絕了就失去了解對方的機會了。”回瞪他反駁，他總是對她交往的人有意見。
“你可以先當朋友，了解多一點以後再交往啊！”她就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總是要搞得他憂心仲仲。
“朋友有你這個哥兒們就夠了嘛！”雙手抱住他的手臂，頭靠上他的肩，杜品瑜撒嬌地對着他笑。她不在乎其他男性和她是怎樣的關係，她只要能和他永遠這樣就好了。
“你……”
敗給她！每次都用這種招式軟化他的心，對他在她心中特殊的地位，他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小姐，你到底明不明白男朋友的定義？”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她不會幼稚到以為男的朋友就是男朋友吧！那她把他當什麼？
“廢話，別把我看得這麼幼稚好嗎？”又戳她，就是他那麼愛戳她才會讓戀偉幫那群人也養成這種習慣。杜品瑜撫撫額頭瞪向他抗議。連她班上的書萱都知道男朋友是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
“好，你告訴我男朋友是什麼？”抬起她的下巴看她，他倒要聽聽她所謂的男朋友是什麼？
“是……是……是……”一時語塞，怎麼就是想不出適當的用語，杜品瑜惱羞成怒的打掉郁偉的手。“哎呀！反正男朋友就是男朋友，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說不出來吧！搞不清楚男朋友是什麼就別交了，免得誤人誤己。”愉悅地捏住她的鼻子調侃她。就知道她對感情這檔子事的了解程度根本和她的學生一樣低。
“誰說我搞不清楚，我都二十八歲、交了十數任男朋友，怎麼可能搞不清楚。”
也捏住他的鼻子。一直不交女朋友，他才是搞不清楚的那個人。
“你二十八歲、交了十數任男朋友，那你告訴我你的初吻獻出去了沒有？”
郁偉放開她的鼻子將臉壓近她。一點親密的經驗都沒有，要說她有多了解男女朋友的關係，騙誰呀！
“我的初吻有沒有獻出去關你什麼事？”杜品瑜也放開手將臉逼近。她是挑剔、不輕易奉獻，女孩子對這種事要矜持，他懂不懂啊！
“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
“因為你怎樣……”
突然，兩個人都閉了嘴，因為剛才他們的不斷逼近，現在發現他們兩人的唇就在對方的唇邊，彼此差距不到一寸。雙方的氣息互噴在對方的臉上，杜品瑜和郁偉都不敢再動，只是凝視着彼此的唇，一種曖昧的情愫就在他們之間散開。
迅速的，兩人同時撇開臉轉過頭去喘着氣，剛才空氣中瀰漫的曖昧讓他們的臉都爆紅了起來。
“尋佑要回來，你告訴品瑄了沒有？”聲音中還有些許沙啞，郁偉選了一個安全的話題轉移剛才的尷尬。
“沒有。”杜品瑜還沒有完全回復過來，剛才的震撼實在太嚇人了。
“什麼？他後天就回來了，你到現在還沒告訴她？”郁偉不可思議的瞪向杜品瑜。這麼重要的事她立見然沒有告訴她那個雙胞胎姊姊。
“誰叫她每天加班到三更半夜，我見都見不到她，怎麼告訴她？”也不知道杜品瑄最近在忙什麼大案子，已經一整個月她幾乎見不到她，偶爾見到她的那幾次她又忘了說。
“你可以留張紙條或打電話給她呀！”項尋佑對杜品瑄的重要性她又不是不明白，她這個做妹妹的真是太沒有同胞愛了。
項尋佑國中時全家移民美國，記得那時杜品瑄痛哭了好幾天，也渾渾噩噩的過了好一陣子日子，直到許多年後才漸漸恢復她以往的笑容。他對她的重要性他們都很清楚。
因為項尋佑小他們一歲，杜品瑄一直將他當弟弟一樣保護着，為了消除杜品瑄心裏弟弟的印象，項尋佑忍痛不和她聯絡。現在他要回來了，也只是告訴他和杜品瑜，不過這麼重要的事如果不告訴杜品瑄，她會恨他們一輩子吧！
“管他的，等尋佑回來她就知道啦！”
誰叫她那麼愛耍脾氣，明明知道項尋佑和她有聯絡，卻死都不開口問她項尋佑的狀況，十二年耶！虧她忍得住。
“阿wei，你最近會遇到黑烈和白羽對不對？”揮開她那個任性的姊姊，杜品瑜想起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你想做什麼？”郁偉警戒的望向她，每當她這麼叫他時必有所圖。
“你幫我拍他們兩個人合照的照片好不好？”興高采烈的要求。那天看他們的感情好像還不錯，也許郁偉要求他們會答應也說不定。
“怎麼可能，連Deity大哥那個專門來克他們兩個的神都辦不到了，我怎麼可能有辦法讓他們兩個一起合照。”別開玩笑了，他若對他們提出這種要求，不被他們大卸八塊才怪。
“咦！真的耶！黑烈的外號是路西弗，白羽的外號是加百列，路西弗是撒旦，加百列是天使，Deity是神，真的是來克他們的。”想一想，杜品瑜自個兒哈哈大笑起來，好有趣的巧合，只是……
“為什麼他們不肯合照？”同一個公司的模特兒卻不肯一起拍照，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吧！
“我怎麼知道？”多少人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明白，黑烈和白羽就是不肯一起拍照。
“白羽真的是男的嗎？”不禁令她感到懷疑，那樣柔美的一名男性，說不定他是女的。
“他當然是男的，幹嘛這樣問？”的確，白羽太美，也太中性，這讓許多人懷疑過他的性別，可是他怎麼看他都是個男的，尤其和黑烈吵起架來可看不出來哪裏像女人。
“因為加百列是大天使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啊！”如果他的稱號是個女天使，那當然意謂着他也可能是女的。
“並沒有證據能證明加百列是女性，還是有許多人認為加百列是男天使。”
天使學中並沒有論斷加百列是女的，只有少數的資料顯示他可能是女性，不能這樣就確定他的性別吧！
“和白羽好像哦！性別一樣難辨。”杜品瑜發出夢幻的嘆息。性別難辨的神秘色彩，加深了白羽的吸引力。
“白羽絕對是男的。”如果他是女的，那麼平板的胸部就太可憐了。
“真的？好可惜喔！”換成另一種夢幻破滅的嘆息，杜品瑜嘟起她的唇來。
“可惜什麼？”這麼美的人不當女的是有點可惜，只是她不用這麼惋惜吧！
“這樣一來，他和黑烈就不可能是一對了呀！你看，他們兩個多相配，這樣還不可惜嗎？”杜品瑜轉過頭來看着他，fans搶着想要黑烈和白羽的合照，莫不是為了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就像幅畫一樣美的畫面，在許多fans的心裏早就把他們配成對了，怎奈他們就是怎麼也不願合照來達成fans的願望。
你的腦袋在想什麼啊！讓烈和羽聽到，一定把你拆了。“伸手捶了她腦門一下，她們女生就愛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他們兩個感情真的很不好喔！”又一項讓fans傷心的事。外傳兩個天王幾乎是王不見王的，像那一天兩個同時出現的畫面是微乎其微，難怪張芳欣不過拿到有他們兩個同時出現的偷拍照，就像寶貝似的現着。
郁偉可不這麼認為。雖然他們時常爭吵，可是從他們身上實在看不出憎惡對方的氣息，但是他不會告訴杜品瑜，免得她又動什麼歪腦筋。
“喂！你這個假日要拍照嗎？”他不能幫她拍到黑烈和白羽的合照，她只好自立自強了，先想辦法見到他們兩個再說，跟去他工作的地方當然是最好的機會。
“想都別想。”郁偉對她打什麼主意一清二楚，如果讓她到工作現場去攪和，肯定天下大亂，而且他不想讓她看見他工作時的樣子。
“我都還沒說你就知道我要幹嘛？”討厭的傢伙，就會破壞她，成全一下她這個小小的願望是會怎樣啊！
“我對你還不了解啊！你全身骨頭拆下來我都還能幫你組回去！你腦袋裏的小伎倆想要瞞我？”雙手握成拳往她的雙頰擠壓，郁偉咧着嘴笑她臉擠成肉包子的怪模樣。
嘴被壓成尖錐狀，她想開口罵他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嘴巴尖尖、翹起的一張一合，配合著模模糊糊的咕噥聲，以示抗議。
仔細地看着她的唇想看出她在說些什麼，卻讓她尖翹的唇吸引住，彷佛有一股魔力誘惑着郁偉，讓他想將唇湊上那個尖翹、不住張合的嘴。
忽然清醒，郁偉深吸一口氣放開了她，然後起身背對着她拍了拍屁股。
“趕快回去睡吧！晚安。”揮揮手，沒有轉過身，郁偉便進屋去了。
“喂！”杜品瑜也站起來在他身後叫着。這個人搞什麼，怎麼突然就走了，她話還沒說完，這樣很沒禮貌耶！還有她的合照要怎麼辦呀？她不要讓張芳欣恥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