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嗎？”宋宇傑冷笑，燕子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這個警告得動作在杜宏昊的眼中看起來像是親密的動作。
怕宋宇傑再待下去會引起杜宏昊的怒氣，如果兩個人打起來的話，宋宇傑“爹地再見!”康康爬到宋宇傑的身上，給了他一個充滿口水的吻。
“康康再見。”宋宇傑放下小男孩，勉強朝杜宏昊點點頭，才帶着不放心的表情步出杜家的客廳。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的。”杜宏昊不滿地說。
心中就不由得忿忿不平。：“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不惜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杜宏昊依然這幾年他想了很多，如果以前他的脾氣能收斂一點，說不定就能夠挽回燕子。他這次會用平靜的心情去和燕子相處，他的年紀夠大“去你的法律！法律能解除我在美國獨自懷着康康的寂寞?法律能讓我忘了生康康時差點難產而死的痛苦?”燕子激動地吼着；強忍欲奪眶而出的淚水，“你只要求做父親的權利，可是你為我們做過什麼嗎?為什麼我會讓康康叫阿傑爹地?因為我在美國的時候，是他在我身邊安慰我，是他在我差點沒命的時候，在產房外焦急的守候着我。生完康康后，也是他幫我照顧康康的！”她用力的抹去終於落下的淚，“你呢?你拿什麼跟他比?你這個混蛋。”
杜宏昊被她的話震得喘不過氣來，“對不起，燕子，我不知道。”他移到她身邊，正想擁住她顫抖的肩，卻被突然衝進來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秦霏看着搖搖晃晃走向她的小孩，驚呀的瞪着身後的杜宏毅。
“說！你什麼時候跟人家在外面生了個小孩？”
杜宏毅才剛踏進門就讓秦霏突然轉過來的身子撞出了門口，“冤枉啊！我沒有！”他急忙澄清，免得秦霏又有藉口不和他結婚。
燕子聽到聲音，將埋在手心裏的臉抬起來，眨眨眼看着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歌星秦霏，和一名長得和杜宏昊極為神似的年輕男子。他應該是杜宏昊的弟弟吧，可是以前怎麼沒聽他提過?
“阿霏，別誤會了，孩子是我的。”杜宏昊急忙解釋。
“你的？”秦霏和杜宏毅的表情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似的。
他們從來沒聽說過杜宏昊有女人，而且還替他生了個兒子。杜宏昊看着康康踩着不穩的步伐，正忙着在杜家寬敞的客廳里到處探險。
“不是，是我的。”燕子生氣的對杜宏昊大吼。
杜宏毅和秦霏都屏氣等着杜宏昊發飄，沒想到杜宏吳只是轉過頭看着燕子說，“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這點你不能否認。我也不會讓康康叫宋宇傑爸爸。”
燕子正想再開罵，秦霏連忙出來打圓場，打一包食物丟給杜宏昊，“大哥，這是我們買來準備加菜的，偶爾也該換男人下廚吧!”她對杜宏毅使個眼色，杜宏毅連忙拉着哥哥走進廚房。
秦霏等他們離開后，坐在燕子身邊，“嗨!我是秦霏，你應該常在電視上看到我。”
燕子看着坐在她身旁的艷麗少女，不好意思地擦擦淚水，“這幾天我有在電視上看到你，你真的很漂亮。”她衷心的稱讚。
“這幾天?”秦霏眨着藍色的大眼睛，懷疑的問。
“對，我剛從美國回來。我叫梁曉燕，你叫我燕子就好了。”她很喜歡這個絲毫沒有明星架子的女孩。
“哦，我和杜宏昊的弟弟杜宏毅就快要結婚了，希望那時你也能來參加。”秦霏也很喜歡這個嬌小又親切的女人。
燕子苦笑着，那時她還會在台灣嗎?
“我想他應該是杜大哥的孩子吧?”秦霏指指手舞足蹈的康康，
“如果不是大哥的，我就不要和阿毅結婚了。”她打趣的對燕子說。
“沒錯，孩於是杜宏昊的，不過他之前都不知道。我們已有三年，未曾聯絡。”她溫柔的目光追隨着康康好動的身影。
燕子將她和杜宏昊三年前的風風雨雨全說給秦霏聽，秦霏聽到後來已經是兩眼發宣，嘴巴微開。
“我實在不敢相信大哥會這麼做。”在她的印象中，大哥是個很好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傷人也傷自己的事?
“事實就是如此。”燕子再次強調，“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我現在只要在杜園待一個月，然後我和康康就可以走了。可能會回美國，也可能就留在台灣，總之，我不想再次被囚禁，我受夠了。”
秦霏見她一臉的堅決，心中直替杜宏吳擔心。
“也許這次大哥的作法會改變，畢竟他已經受到教訓了。你這三年不在台灣，不知道他有多嚇了。雖然我認識他不過一年多，我可見過他嚇人的模樣，而我想你就是罪魁禍首。”秦霏說得很肯定。
“為什麼是我?”燕子不滿地看着秦霏，她怎麼又變成杜家那邊的人了。
“我是聽小羅……就是羅振興說的。你認識他吧?”見燕子點頭，她繼續說，“小羅說大哥自從心愛的女人離開他以後，就不再碰其他的女人，至於其他不要命的事情更是數不清。我想大哥心愛的女人就是你羅!看在這三年來大哥對你的真心上，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嘛！他也挺可憐的。”
秦霏努力的勸說，希望能報答杜宏昊幫助她父親的恩惠。
“我……”
杜宏昊和杜宏毅一起走進客廳。其實他們在外面聽她們的談話好一陣子了，是杜宏昊不想聽見燕子的回答，對連忙走進來打斷她們。
“看你們談得挺愉快的，呃……”杜宏毅看着燕子，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她。“叫我燕子。你應該是杜宏昊的弟弟吧?”燕子淡淡地說。
“對。因為我以前不很喜歡回杜園，所以之前沒能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沒到今天不但見到了你，還加上一個小侄子。”杜宏毅斯文的臉上有着怪異的笑容，深思的眸光看得燕子全身不對勁。
康康終於完成了杜家大廳的探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子連心，他直直朝着杜宏昊走去，伸手要讓杜宏昊抱他。
杜宏昊抱起康康，把他放在膝上，帶着滿足的笑臉轉向燕子，
“他很喜歡讓人抱?”
“他是被大家寵壞了。”燕子笑看着杜宏昊即將慘遭康康口水清洗的臉。
杜宏昊看出燕子眼中的戲謔，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什麼事情不對?”
他話還沒說憲，康康就朝他的臉進攻，杜宏昊的臉沒幾秒鐘就沾滿了康康的口水。
在場的其他三人都被杜宏昊的慘樣逗笑了，康康也高興地坐在杜宏昊的腿上拍手。杜宏昊激動地看着燕子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她笑得如此快活了。
燕子接收到他熾熱的眼神，不自覺的紅了雙頰，心裏氣惱着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她依然這麼容易被他吸引。他只是遠遠的凝視着她，她居然就無法自己的想要往他的懷中撲去。
她抽出一張畫紙遞給他，“擦乾淨吧!”
杜宏昊乘機拉住她的手，“我想你陪我去洗乾淨比較好。”他把康康交給杜宏毅，一把拉起還沒反應過來的燕子往屋後走。
杜宏毅和秦霏對杜宏昊的作法極不讚賞，兩人頻頻點頭。
“大哥若將心裏的話全部說給燕子聽，也許燕子會原諒大哥。”杜宏毅說出自己的看法。
“他們是去談話嗎?”秦霏眨眨大眼睛，眼中冒出問號。
“要不然你想他們會去幹什麼?”杜宏毅把不停扭動身體想下地的康康放下。
“他們三年沒見面丁，你不知道乾柴碰上烈火會發生什麼事啊!”
秦霏坐到杜宏毅的身邊，好笑地看着他。
“老天，別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好色行不行?”杜宏毅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秦霏的回答是一拳揮在他的肚子上。
“放開我!”燕子低聲吼着，杜宏昊像是沒聽到似的直把她往屋裏拉。燕子氣不過，又甩不掉他，低頭咬了他的手一口。杜宏昊生氣的把她壓在牆上，看看手腕上的齒痕，“我本來是想和你私下談的，既然你喜歡讓大家都知道，我也無所謂。”
“談什麼？”燕子害怕地看着他。
杜宏昊放柔了冷冷的臉，“很多事，像是康康的問題；三年前我們沒有解決的問題，我們的將來等等。”
“這些都不用討論，我們沒有將來，三年前的事就讓它算了，最重要的是康康是我的。”燕於生氣地又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她還保留着這個習慣。
剛好經過他們身邊的歐巴桑對燕子嬌嗔的模樣掩嘴面笑，燕子忍不住蹬了她一眼。
杜宏昊將臉貼近她的，鼻尖頂着鼻尖，“別想惹火我，我現在是真的想要和你手心靜氣的談事情。”
“不要現在好嗎?我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她吞吞口水，可憐的說著。
只要杜宏昊一靠近她，她的腦子就失去了作用。他的氣息、他的低喃依然讓她震顫，她的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行，那我們做點別的吧!”他勾起一個性感的笑容，在燕子還來不及反應時吻住她，恣意品嘗他思念三年的紅唇。
燕子閉上雙跟，讓自己沒浸在他的吻中。太久了，已有許久沒有人呵護她，她需要安慰，而只有杜宏昊才能給她所想要的。
她伸出手環住杜宏吳的腰，偎進他溫暖的懷抱，兩人的唇舌相互交纏、摩擦。杜宏昊的唇移到她的頸於，輕輕的啃咬。
“不要，我不要。”燕子在他懷中無力的推拒着，她的身子癱軟無力，如果他們再不打住，她實在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那你要不要聽我說?”杜宏昊得意的看着她被他吻得更加紅艷的唇，只是他蟄伏已久的慾火也被她挑起。
“明天談不好?我現在不想聽!”她祈求地看着他，像個無辜的小可憐。
輕嘆了口氣，他又吻了她的唇一下，才轉身走回客廳。
燕子納悶地跟在他背後；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她的眼光還沒來得及收回，又被杜宏昊突然轉過來的笑臉給嚇了一跳。
“其實我不是真的要找你談事情，我只是想吻你而已。”他露齒一笑，丟下站在原地發愣的她，先回客廳。
杜宏毅看着大哥滿面春風的走回來，再看燕子一臉嬌羞的跟在後面，瞭然地露出一個微笑。沒想到阿霏還真的猜對了；看來大哥真是“迫不及待”了。
秦霏也是一臉的怪異，她得意地瞄瞄杜宏毅，兩人交換的眼光讓燕子更加不安。
“怎麼啦?”燕子不自在地拉拉衣服；生怕剛才杜宏吳把她的衣服弄亂了，卻不知她臉上的嬌羞和發紅的櫻唇，已經明顯的告訴其他兩個人，他們剛才做了什麼事。
“沒有，你很好，只是大家都知道剛才我們做了什麼好事。”杜宏昊開心的將她拉進懷中，滿足的把臉埋進她的秀髮里。
燕子被他大膽的行徑嚇得忘了反抗，臉又紅了起來，看得感情已經走人穩定階段的杜宏毅和秦霏好生羨慕。
秦霏用手肘推推杜宏毅，“看看人家，好好學習一下，知不知道?”
杜宏毅不滿的看着她，“人家是分開了三年才這麼如膠似漆的，相信我，如果我們也三年不見，一定比他們更激烈。”
“呸呸呸，誰要跟稱分開三年呀!”秦霏躲進他的懷中撒嬌的說。
燕子輕輕掙開杜宏昊大熊式的懷抱，懷疑地看着他。他的改變未免也太大了吧?以前他能在外人面前給她一個輕吻就能讓她感動好久，這會不會只是他哄她放軟態度的手段？
杜宏昊看見她臉上浮現警戒的表情，知道燕子又誤會他了。他不怪燕子的疑心；畢竟他以前實在是太過分了，才會讓她這麼不信任他。
“我先帶你上樓整理行李，待會兒再下來吃飯。”他在燕子耳邊低語着。這個動作在杜宏毅和秦霏看來就像是耳鬢廝磨。
燕子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又誤會了。算了，隨他們去吧!她對杜宏昊點點頭，正想抱起康康一起上樓，秦霏連忙說她還想和康康玩，要他們自己上去，還一臉暖昧的朝她眨眨眼。
燕子正想開口解釋，就被杜宏昊擁住腰往樓上帶。
“不用解釋了，越描越黑。”杜宏昊收緊手臂，將她圈困在懷中。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我才剛到這裏就成了浪蕩女，那以後的一個月要怎麼過?”燕子撥開他的手，走在他的前面。
杜宏昊滿意的笑了，這個嬌蠻的女人才是他的燕子!
“我們住哪間?”燕子上了二樓，轉過身問着一臉笑意的杜宏昊。
奇怪，秦霏剛才說他可怕得要命，脾氣也暴躁得嚇人，可是她看他的心情挺好的嘛，怎麼會為了她失心喪志呢?一定是秦霏為了要安慰她才這麼說的。想到這裏，她的心居然失望的刺痛了一下。
“以前的那間。”杜宏昊看見燕子馬上變了臉，連忙說：“那間是最舒服的房間，而且我也好就近照顧你們。”
“我們不用你照顧，你隨便找一間房就可以了。”他們已經走到燕子以前住的房間外面了。
“你們不是住這間，就是跟我一起睡，你自己決定吧!”杜宏昊好整以暇地靠在牆上，他現在可以用一生的時間跟她耗到底。
“你……死耗子!”燕子生氣的大罵，然後自己開門走進房間。
“你這間最舒服的房間有多少人睡過呀!”她有些醋意的問着靠在門邊的杜宏昊。
“你之後就沒有人了。”他有些竊喜她酸溜溜韻口氣。
“真的?”
“我保證。”杜宏昊站直身走到她面前。
“我聽秦霏說你這幾年都沒女人，是真的嗎?”燕子的口氣是擔心多於懷疑，“你不會是不行了吧?”
杜宏昊以為他已經可以忍受她任何人刺人的話了，沒想到她居然懷疑他的“能力”！難道她不知道他是在等她嗎?
他大手猛地抱住燕子依然纖細的腰，讓她貼着他的身體，“你敢懷疑我的能力?這對男人是最大的侮辱哦!”
“好好好，我道歉!”燕子看着他最中的火花，不停的叫着，“我只是隨便問問，你這麼認真幹嘛?”
杜宏昊看她慌慌的模樣，嘆口氣放開她，“你們就住在這裏，我會盡量不打擾你們的。”
他語氣中的蕭瑟讓燕子不覺伸手要安慰他，但他在她的手撫上他的臉之前就快步走了出去。
“喲!看看是誰呀?”’
燕子坐在她的“寶座”上，轉過身看看是哪個傢伙的嗓門這麼大，“羅振興?我以為你還要好幾天才會回來。”
三年不見，他長得更魁梧了。
“事情辦完我就回來了。”他踱到燕子的前方的打量着她，“以前的小蠻女不見了，成了個小美女。”
“都已經當媽姆了；還說什麼小美女。”燕子送他一個白眼。
羅振興大笑兩聲；“你不說還沒人知道呢。”燕子對他的話也露出讚賞的微笑，“我以為我們不可能有這麼和平的談話。”他想起以前兩人的水火不容。
“是呀!最近好吧!”
“不好。”
“不好?看你沒缺手斷腳的，精神也好得很，怎麼會不好？”
羅振興的笑臉馬上變成苦瓜臉，“你這幾年沒在犬哥的身邊，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你離開大哥以後，大哥整天在酒店裏喝酒。我常常得把他從酒店裏拖出來，還被他在喝醉時揍過。你都不知道，他喝醉了酒，嘴裏喊的都是你的名字，叫得我們兄弟都好難過。”
羅振興忍不住的向燕子傾吐這三年來的悲慘生活，讓她知道他有多可憐，還不忘替最可憐的大哥說好話。他說得太專心了，沒看見燕子一直在對他猛擠眼睛。
“燕子，你就回來吧!大哥沒有了你，變得好可怕。別看他現在心情很好，那是你回來之後才這樣的。之前簡直就像怪物一樣嚇人……
大哥!”羅振興一個轉頭，就看見大哥挑着眉站在他身後，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杜宏昊從大門走進來，看見羅振興激動的說著話，生怕他們又像以前一親戚，投說幾句就吵起來，連忙趕過來瞧瞧，沒想到卻聽見他正對着燕子大吐苦水。
“大哥，我先走了，你們聊。”羅振興丟給燕子一個不滿的表情，一溜煙的跑了。
燕子看着他迅速遠離的身影，不滿的說：“我有在擠眼睛呀，是你自己說得太開心，才沒看到的。”
杜宏昊伸手將燕子拉起來。“你們在聊什麼？”
“聊你不好的事。”燕子柔順地倚在他的懷中，抬頭笑看着他，“難怪杜家人這次對我客氣多了，原采是在我回來之前，你一直是個討人厭的壞脾氣怪物。”
杜宏昊尷尬的扯扯嘴角，“別聽他們胡說，我可是最最和氣的大哥。”
燕子笑得更誇張了，“如果只有一、兩個人向我抱怨，我還相信你的話，但是有五、六十人對我吐苦水的話，那真實性就很高了。”
“那表示你對我有多重要。”杜宏昊雙眼直盯着她，想要看穿他在她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我知道。”燕子捂住他正想說話的嘴，“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是不能還是不敢?”杜宏昊拉下她細嫩的手迫問。
“不敢。”燕於低聲的說。
“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我改變了，燕子，我不再是以前那個霸道的杜宏昊。我希望你給我機會證明我自己，不要沒有嘗試就放棄我，這樣對我不公平。”他生氣了。
燕子被他問得啞口無育，她將目光移向門口，眼神里的慌亂讓杜宏昊有些灰心。
“算了，下次再談，我們先進屋。”杜宏昊圈住她的腰，和她並肩走回屋裏。
兩人進了門看見客廳里的情形，立刻笑彎了腰。
“救命呀!”羅振興躺在地上，害怕地看着趴在他胸膛上，不停把口水沾在他臉上的康康，而閑着沒事晃到杜園來的秦霏正得意的蹲在他們旁邊。
“怎麼?你老大的寶貝兒子有這麼可怕嗎?”
秦霏就跟以前的燕子一樣，老愛整羅振興。這次是她玩得最盡興的一次，她沒見過羅振興這個大猩猩這麼害怕。
“拜託你，把…把他帶走。”羅振興生平第一次求女人；真是醜斃了。
“阿霏，把康康抱起來吧，再這樣下去振興可能真的會昏倒了。”杜宏昊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但嘴角仍不住的抽動着。
做了個失望的表情，秦霏把玩得正開心的康康抱起來，康康還不高興的大叫一聲。
“看采康康還很喜歡你。”燕子對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羅振興笑笑，一邊接過兒子，替他擦了擦口水，把他放回地上。
她又轉過臉對杜宏昊眨眨眼，“耗子，你說我們把康康交給振興帶好不好?難得康康這麼喜歡一個人。”
羅振興一聽燕子這麼說，馬上臉色發黑。“不，我沒抱過小孩子，別嚇我了。”
秦霏坐回椅子上，看着連連向後退的羅振興，“怎麼會嚇人呢?我跟阿毅還打算以後要生一打呢！”
“一打?你是豬呀?”羅振興不屑的哼着。
“是呀!就算你一年生一個，也得生十二年，那時候你看起來就會跟五十歲一樣老。”杜宏毅從門外走進來，適時地插上話。
“我們不說好了要增產報國嗎?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嫁你了。“秦霏捏捏坐到她身邊杜宏毅俊秀的臉頰。
“好好好，只要你高興就好。”杜宏毅一聽愛人又想反悔，連忙討好她，“這樣也好，我們可以組一支棒球隊。”
其他人立刻做出作嘔的表情。
秦霉眼光二轉，看向燕子和杜宏昊，“你們呢?要不要年底跟我們一起結婚?省得麻煩。”
燕子嚇得差點滑下椅子，“別胡說了，我們怎麼會結婚呢?”
杜宏昊一聽她這麼說，不悅的將她的臉轉過來。“誰說不會的?我就要在年底娶到你。”
另外三人都在為他的強勢起立鼓掌。
“好氣魄!”羅振興稱讚着他的偶像。
“大哥幫我添個嫂子吧。”秦霏為杜家將再多一個女性同胞而高興。
“大哥，恭喜你。”杜宏毅伸出手與大哥相握，一切祝福盡在其中。
“喂!要嫁你們自己嫁，我可沒這個興趣。”燕子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弄得羞紅了臉，她站起身要離開這群瘋子，卻被杜宏昊的手臂一扯，跌到杜宏昊的腿上。
這個舉動又引得秦霏酸溜溜的看着杜宏毅，“看到沒有？多學學！”
“放我下去啦！”燕子躲在杜宏昊懷中小聲地說。
“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放你下去。”杜宏昊對她眨眨眼睛。
燕子被他迷得腦中渾沌一睡，他什麼時候也會這樣跟人調情了。
“別想。”她微弱的說。
“噢，那算了。”杜宏昊無所謂的放下她，還順便拍了她的翹臀一下，“你們女人去閑磕牙吧!我們男人有話要談。”
燕子生氣地看着他，“你打我幹嘛?”
“沒什麼，就是想。”杜宏昊聳聳肩，一臉無辜。
燕子踹了他一腳，“無聊。”
她抱起康康，跟秦霏一起上樓，但是她仍能感覺到杜宏昊的眼光緊盯着她，害她差點絆了一下。
杜宏昊燕子走上樓后，才滿足地調回視線，看着另外兩人。
“我有事要你們幫忙。這件事只能成功，如果失敗的話，我會沒有老婆的。”
杜宏毅明了的點點頭，羅振興更“阿抄力”的一口答應。
而在樓上與秦霏聊得正開心的燕子，還不知道她已經被人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