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年後
燕子抱着寶貝兒子梁宏康步出中正機場，出色的母子倆吸引了不少人讚歎的眼光。
她摘下太陽鏡四處張望，不見來接她的人，“怪了，難不成他們忘了?”
“燕子!”宋宇傑站在她身後喚道。
“阿傑!怎麼是你來?我以為你沒空呢!”她轉過身高興地看着宋宇傑，先將行李交給他，再把兒子湊向前，“康康，給爹地一個親親。”
康康把小手伸向宋宇傑。“爹地，親親。”
“好，親親。”宋宇傑讓康康的口水洗了一次臉。
他領着他們走向車子，“我昨天剛幫爺處理好南部的山地，今天早上回到黑堂就聽說要回來了，好不容易打敗了眾多的角逐者，才能來接你們。”
燕子被他誇張的說詞逗笑了。
“你這次帶康康回來不怕被外人知道?”宋宇傑有些擔心。
只有黑堂里的幾個人知道燕子在美國生了小孩，這次康康一道回來恐怕會引起一些風暴吧!
“我想該是讓康康和大家見面的時候了。我總不能永遠藏着他吧!而且爺也一直催我帶康康回來，讓他見見他的小孫子。”燕子慈愛的看向在後座玩得正開心的康康。
“那杜宏昊呢?如果被他知道的話你要怎麼辦?”宋宇傑懷疑杜宏昊會不顧他們母子。
靜默了片刻，燕子冷靜地開口，“我想過了這麼久，他不會還在找我，的。就算他知道了康康的存在又如何?他也不能證明孩子是他的。”
“這可難說了，現在大醫院都可以做基因鑒定，更何況康康這張臉簡直就是他的翻版。”他覺得燕子太魯莽了。
“唉，咱們行蹤保密嘛!杜宏昊應該忙着擴張地盤，沒時間管我的。”燕子眨着大眼睛，說得倒輕鬆。
“這可不一定。”宋宇傑沒有她那麼樂觀。燕子這兩年只蜻蜒點水的回來過幾次，她不知道杜宏昊依然在找尋她的下落。
宋宇傑駕着車，在轉進往黑堂總部的道路時，看見路中央橫停着一部車。他才踩下煞車，路旁的草叢裏就竄出幾個拿槍的人，朝他們比劃個下車的手勢。
“你是宋宇傑?”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拿着槍指着宋宇傑。
“我是。”宋宇傑冷靜地看着這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黑堂的地盤上攔人。
“很好。”那名男子踏了他一腳，“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動高雄那塊地了，你還不聽。看來不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你是不會學乖的。”他使個眼色，其他人就圍上來對宋宇傑拳打腳踢。，滿臉橫肉的男子走向抱着康康的燕子，一臉的淫穢。“喲！這麼好的貨色不分我用一下？”他用手指刮著燕子白嫩的臉頰。
宋宇傑掙扎着要衝過去，無奈敵不過眾人的拳腳。
“聽說你宋宇傑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還有個這麼正點的女人伺候着。喲!還有小孩啦!。”他對燕子的美貌垂涎得不得了。
燕子冷冷地看着他，以前在黑堂的日子讓她知道在沒有援兵時不可以激怒對方，所以她忍着噁心任他在臉上放肆。
黑堂的人發現了門前的異狀，有警衛出來查看了。這群傢伙一看情形不妙，連忙退走，那名男子看了被打得倒在地上的宋宇傑一眼再看看燕子手上抱的康康，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趁燕於在擔心宋宇傑的傷勢時，將康康一把抱走。
“把他還給我!這不關孩子的事!”燕子衝上前想搶回康康，被他一腳踏倒在地上。
“聽着，要這孩子活命的話，就準備好五千萬!”說完，他跳上車子揚長而去。
“康康!康康!”燕子眼睜睜看着愛子被人帶走，心如刀割的哭喊着。
“宋大哥，燕姊!”年輕的警衛一看他們的慘樣也嚇呆了，連忙沖回黑堂叫人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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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擦掉眼淚看着醫生為宋宇傑上藥，陳仁和則一臉焦急的猛打電話，要黑堂的人全都放下手邊的事，盡全力尋找康康。
“燕子，對不起，我自己的事竟然連累到你和康康。”宋宇傑萬分抱歉的看着她。
“不，是我自己沒注意，才會讓他搶走康康。”，燕子並不怪宋宇傑，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他料想不到的，他把康康當親生兒子般，他現在一定也很心急。
“都該怪我，要不是我一直要燕子帶康康回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陳仁和放下電話，懊悔的拍着大腿。
“爺，別這麼說，這不該怪你的。”燕子淚汪汪的看着陳仁和焦急不已的臉。雖然他們祖孫倆沒見過面，但他常常在電話中聽康康的聲音，早把康康當作自己的孫子看待了。
“我們一邊追查，一邊準備好五千萬。花錢事小，康康的安全最重要。”蕭明虎皺着眉沉思地說。
他是聽說燕子要帶她的兒子回來，才特地和老婆從香港飛回來的，沒想到竟發生這種事。可是誰會這麼大膽，敢在黑堂的地盤上動
手劫人呢?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說得也是，在台灣勢力能和咱們黑堂相提並論的，除了杜家之外沒有了……”阿強的話引起眾人的關注。
燕子聞聽飛快地抬起頭，“難道會是杜家?”
難道是杜宏昊知道了康康的存在，才這麼做的?但這個想法立刻被她否決了。
杜宏昊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康康的存在，應該是怒氣沖沖的站在她面前質問她，而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奪走她的孩子。
大夥關心的看着她蒼白的臉，“我們會先去杜家探探，如果有消息，我立刻打電話回來。”
蕭明虎說完，便和阿強一起走出黑堂的大廳。
如果真是杜宏昊做的，他這次不會管爺要他們不可以對杜家的人動手的規定，親手斃了那傢伙。蕭明虎殺氣騰騰的想着。
坐在他旁邊的阿強則是直接把槍掏出來檢查。他很久沒殺人了，如果破戒的對象是杜宏昊的話，他很樂意接受破戒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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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昊端着那張像是剛從冰庫里拿出來的酷臉，看着一臉殺氣騰騰的蕭明虎和阿強。
“兩位有何貴幹?”他靠在椅背上懶懶的問。
“我們今天是來請教杜大哥一件事。”蕭明虎很有禮貌的開口，但他臉上的表情絕不是這個意思。
“請說。”
杜宏吳微微頷首。黑堂不是自從燕子離開之後就和他誓不兩立了嗎?他很好奇有什麼大事會讓黑堂的兩員大將一起出馬。“今天中午黑堂的人被不知名的人打傷，並劫走一名小男孩，還跟孩子的家人勒索五千萬。敢在黑堂的地盤上撒野的人不多，不過杜大哥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們特來求證這件事是否與貴幫有關。”
話是這麼說，蕭明虎的表情擺明了就是，明明就是你們，別想賴了!
杜宏昊一手支着下巴，不悅地瞪眼，“如果你們是來向我要人的話，也該給我調查的時間。若真是我的手下做的，我會將人還給你們，並親自至黑堂道歉。如果不是……小心你們兩個的命。”他眼中有着濃濃的殺意。
蕭明虎和阿強對看正好，然後由蕭明虎代表發言。
“好，那我們就在這裏等消息。如果是我們誣賴了杜家的話，你們連找人的時間都可以免了。”
杜宏昊讚許的點點頭，看了站在他身後的羅振興一眼，他立刻領命而去。
蕭明虎見羅振興迅速的走出去，吹了聲口哨，“杜大哥，你是在哪兒找來這麼聽話的小兄弟?”
杜宏昊沒理會他們的油腔滑調，雙眼直視兩人，“燕子到底在哪裏?”
兩個男人又對看了一眼，這次眼中多了一絲警戒，“這麼久了你還不放棄?算了吧，燕子過得很好，不勞你費心了。”
剛出去的羅振興神色慌張地又走進來。他附在杜宏吳的耳邊低語，這下連向來不動聲色的杜宏昊都變了臉。
“叫他們進來。”他眼中有着強烈的怒火。
幾個一看就知道是小混棍的男子陸續走進辦公室，蕭明虎和阿強交換一個滿意的眼神。
“怎麼回事，你們自己說吧!”杜宏昊冷着臉對看來害怕極了的小混混低吼。
“報……報告……老大，我們惹了麻煩，求老大幫我們的忙。”那名滿臉橫肉的男子吞吞吐吐的說著。
“把事情說出來。”
“我們和黑堂的人都在標高雄的一塊土地，結果他們耍詐，土地被他們標去了，我們氣不過，就……”
“就什麼?”杜宏吳拍桌大吼。所有人都被他暴怒的樣子嚇着了，除了安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
“我們就把宋宇傑打了一頓，還綁走了他的小孩。黑堂現在發佈了全面的追殺令，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了”
杜宏吳氣得額上青筋浮動，“那小孩呢?”
“小孩…小孩…”
“小孩呢?”
蕭明虎不耐煩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小混混們一看到是黑堂的大人物都嚇得手腳發軟，更說不出話來了。
“在外面。”羅振興看不下去，幫他們說了。
蕭明虎和阿強這才放心的吁了口氣，蕭明虎拿出口袋裏的行動電話，先向幫里報告消息。
“爺，康康沒事了。對，是杜家的人……我知道了。那燕……”他警覺地住口不語，但杜宏昊還是聽見了，直瞪着蕭明虎。
三兩句結束通話，蕭明虎一把抱起被帶到他面前，不吵也不鬧的漂亮小男孩。
喲!還真像杜宏昊呢！“你是康康，我帶你去找媽咪好不好？”
康康乖乖的點頭。
為了避免被杜宏昊發現，他朝阿強使了個眼色，兩人有默契的準備離開。
“等一下。”杜宏昊連忙喚住他們。
“幹嘛？要道歉？免了啦！爺說不用了，還說不要為難他們幾個小兄弟了。”
簫明虎指指站成一排的小混混，轉身又要走。
“等一下。”這次杜宏吳的語氣中有一些激動，“燕子現在在黑堂?”
蕭明虎和阿強都沒回答就抱着孩子離開了，留下一臉期待的杜宏昊。
“老大？”小混混的頭頭低聲喚着。
杜宏吳回過神，又回復冷酷的神色，“既然陳爺都為你們求情了，這件事就算了。你們再給我捅樓子的話，就給我小心一點，出去。”
等小混混退下后，羅振興遲疑地看着杜宏昊，“大哥，有可能是燕子嗎?”
如果找回燕子能讓大哥開心的話，他會盡全力去打聽的。這三年來，他幾乎沒見過大哥的笑容，而今只聽見一個“燕”字就讓大哥這麼興奮，看來燕子在大哥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振興，明天跟我走一趟黑堂，我要親自去探個究竟。”
“是。”羅振興苦着臉應道。大哥竟還敢去黑堂？難道他不怕被黑堂的人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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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傑看着坐在對面的杜宏昊，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不凡的人物。他現在能了解為什麼燕子會對他這麼死心蹋地了。
在宋宇傑打量杜宏昊，杜宏昊也在打量這位滿臉青紫的，卻依然英俊溫文的男子。
他今天是以要向小孩的父母道歉為由，陳爺才讓他進來的。
昨天蕭明虎在電話中曾提到燕子，那個小孩會不會是燕子和這個男人的？他為了這個想法失眠了一晚。
“如果你是為了昨天的事來道歉的話，我不介意了，你可以走了。”宋宇傑下逐客令。
大夥不希望燕子知道杜宏昊來黑堂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趕快打發杜宏昊走比較好。
但杜宏昊卻不急着走，他先環顧大廳四周一圈，才調回眼光看向宋宇傑，“我沒看見小孩和小孩的母親。”
“他們在房間休息，昨天夠他們折騰的了。”宋宇傑簡單的帶過，揣測着杜宏昊到底想幹什麼。
“哦?那我沒辦法親自跟他們道歉曠？”杜宏昊又是喝茶；又是觀看字畫，讓宋宇傑急得直翻白眼。
“對。杜先生，我還有事，你請回去吧!”宋宇傑聽到不遠處傳來康康高興的笑聲，和燕子溫柔的呼喚聲，開始冒汗。
杜宏昊看見他緊張的神色，再聽到傳人耳里的聲音，期待的笑了。
宋宇傑一看到他詭異的笑容，心中大喊不妙，還來不及阻止，康康就搖搖晃晃的衝進大廳。
杜宏昊蹲下身接住往地面跌去的小孩子，然後被從後面追上來的人兒吸引住目光。
“燕子?”他終於見到了他的燕子!杜宏昊激動的看着她。
燕子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先看了宋宇傑一眼，再轉回來瞪着杜宏昊。
“爹地!”康康離開杜宏吳的懷中，跑向宋宇傑，打破了沉默的氣息。
杜宏昊站直身子，看看宋宇傑懷中-的小孩，再看向臉色蒼白的燕子，“你們的孩子?”
燕子不願欺騙他，只是將頭轉開，宋宇傑則是抱起孩子，急忙將康康往屋裏帶，免得被杜宏昊發現真相。
康康在宋宇傑的肩上轉過頭，笑噗噗的看着杜宏昊，杜宏昊立刻被這純真的笑臉震住了。
“等等，我想孩子留下來比較好。”他的話讓另外兩人都摒住了氣。看燕子似乎快暈倒了，杜宏昊連忙移到她身邊，準備隨時接住她。
燕子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宋宇傑的身邊抱過康康，低聲要宋宇傑離開。
宋宇傑本想抗議，但接觸到燕子堅定的眸光，他丟給杜宏昊一個充滿警告的眼神，然後在燕子和康康的臉上各親了一下，讓杜宏昊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才緩步離開大廳。
“坐吧!”燕子沉穩的對杜宏昊說，自己也抱着康康坐下。“如果你要問這孩子是誰的，我會說他是我的。”
杜宏昊點點頭，“但我也是‘製造者’之一；這是你無法否認的。而你卻讓他叫別人爸爸?”他仔仔細細地打量着燕子，她長大了，以前俏麗的短髮變成了及肩直發，更增添了—抹成熟與魅力，以及母親才有的溫柔。
“對，但是那又如何呢?別忘了當初是你硬把我送走的。”她冷冷地提出當年的事實。
“在事情結束后我立刻來找你，但是你們的人不讓我見你。”他急着解釋。
“那是因為我已經離開台灣和阿傑去了美國。不久后我發現有了孩子，而我再也不願做你牢籠里的小鳥，所以我決定定居美國。”
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他擺佈的小女孩了。
杜宏昊難過的低着頭，“我那時是怕你會離開我，才會把你鎖在我的身邊。我是真的愛你啊!”
燕子聽他這麼說，怔忡了一會兒，如果他早在三年前就告訴她的話，或許今天的局面就不同了。
“你嫁給了他嗎?”杜宏昊抬起頭緊張的看着她。
“誰?”
“宋宇傑。”他的眼神中有一抹森冷，看得燕子膽戰心驚。
“沒有，我不會嫁給任何人。”她像是發誓般的說著，然後警告的看着杜宏吳，“你最好別對阿傑下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敢動他一根寒毛的話，我會讓你好看的。”
杜宏昊露出挑戰的笑容，“哦!那我等着你來找我算帳。”他看向好奇的望着他的小男孩，“我可以抱抱他嗎？”
他語氣中的渴望觸動了燕子的心，“當然可以。”
杜宏昊伸出顫抖的大手將他的兒子抱入懷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了個兒子，“他叫什麼名字?”
“梁宏康。”燕子衝口說出，有些難堪地紅了臉，嬌媚的模樣讓杜宏昊看呆了。
“我叫康康!”康康口齒不清的介紹自己。
“梁宏康?這‘宏’字有沒有特殊意義呀?”他的心情突然大好。
“沒……沒有。只是算命的說這個名字很好，我就用這個名字了。”燕子支支吾吾地說，引起杜宏昊愉悅的笑聲。
“你別笑了。”燕子氣呼呼的在一旁猛翻白眼，就連康康都開心的在杜宏吳的懷中大笑。
燕子看着眼前同樣出色的父子，如果杜宏昊要康康的話那該怎麼辦?她一想到這裏，就緊張的把康康抱回自己的懷中。
杜宏吳研究着她緊張的神情，了解她在害怕。他腦筋快速地轉動，既然燕子沒有結婚，那麼他還有贏回她的希望。他可以先“利用”寶貝兒子逼燕子回到杜園，他有把握能喚回燕子對他的感情。
見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燕子心中一陣慌亂，“你已經見到我了，兒子也抱了，你可以走了吧!”
杜宏吳點點頭，“我是要回去的，但你們母子倆也要跟我一起回去。”他慵懶的朝他們走去。
“你別過來，三年前我就說過不會再跟你回去了。”燕子一步步的退後，都這麼久了，她還是害怕他的逼人氣魄。．杜宏昊在她面前停下來，低下頭輕輕抵住她的額，“我現在不會強迫你，但是你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
他在燕子微啟的小嘴上印下一吻，對康康慈愛的笑笑后便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燕子抱着康康站在原地。
在這裏，他根本不可能強搶燕子回去，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在門外等侯的羅振興看老大一臉笑容，驚訝地連手上的報紙都滑掉了。
老大應該見到燕子了吧!他沉默的跟在杜宏昊的身後，看着突然爽得神采飛揚的大哥·
“振興，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兩歲大的兒子。”杜宏昊上了車，立刻丟下一顆炸彈。
羅振興被震得方向盤一歪，差點撞上黑堂的大門的門柱。
“兒子？”羅振興從後視鏡看着杜宏昊，驚訝的問。
“我見到了燕子，她在美國的時候替我生了個兒於，我的兒子長得好像我。”他樂得合不攏嘴。
“真的??羅振興聽了也高興的笑開了，“那燕子之前為什麼都不讓你知道?”
杜宏昊輕嘆了口氣，“因為她怕我會搶走孩子，或是又會像以前那樣把她關起來。”
“大哥，你現在還會那麼做嗎?”羅振興小聲的問。
“我也希望我不會再那麼做了，但是我一定要讓他們母子回到我身邊。”他眼中閃着堅決的光芒，他已經想到辦法了。
羅振興看着大哥眼中久遠的自信神采，安慰的笑了，他相信大哥這次會把握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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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生氣地看着一臉歉疚的陳仁和，差點氣得把坐在腿上的康康當成石頭向他砸去。
“爺，你明明知道我再去杜家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會害死我和康康的。”
“不會啦，杜宏昊跟我保證過了。”陳仁和吶吶地說著。他也不願意再把燕子和康康送到杜家，可是杜宏昊這小於太精，也太狠了，居然用他的致命傷要脅他，逼他不得不答應。
“他三年前也是跟你這樣保證的，結果呢?上次我可以躲到美國去，這次呢?我是不是該躲到非洲?”燕子氣呼呼地說著，把在她膝上扭動的康康放在地上，讓他自己去玩。
“這次不會了。如果他再敢這樣對你的話，我會要黑堂所有的弟兄們把你搶回來的。”陳仁和保證着，只要能讓燕子答應去杜家，他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爺，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讓你連我都顧不得了?”燕子快被這個蠢男人氣瘋了。
“我……我不能說。”開玩笑，這怎麼能說，要是傳出去，他不但面子沒了，還會被家裏的三個老婆剝皮的。
“總之，你到杜家玩一個月，就一個月，不會再多了。你想想，杜宏昊那兔崽子也會想要多親近他的親骨肉啊!你不會這麼殘忍，只讓康康叫阿傑爹地吧?這對杜宏昊太不公平了。”陳仁和替杜宏昊求情。
燕子懷疑地看着他，‘怪了，你不是跟杜家誓不兩立嗎?怎麼又開始替他說話?”
陳仁和被她逼得惱羞成怒，“反正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你明天就得到杜家，沒得商量。”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燕子看着康康搖搖晃晃的小身子，失神地想着；“如果杜宏昊再次強行奪敢她的感情，她能拒絕嗎？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束手投降?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