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冷秋衛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腦袋，趴在枕頭上。
真的做了！真的做了啊！
現在是大白天！而且還是一大清早哪！冷秋衛為剛才的所作所為而抱怨自己，再怎麼說這種事情還是應該趁着天黑做才是！
“娘子，你生氣了？”歐陽夏風輕輕地推了推那團柔軟的物體。
冷秋衛沒有理睬他，在被子裏繼續抱怨着自己，他是被這個混蛋傢伙誘惑的，不是他的錯！
“娘子，你哪裏不舒服呀，幹什麼躲進被子裏？”
“娘子，是不是我剛才弄痛你了？”
“娘子，為什麼每次做完之後你都這樣愛要小脾氣，明明做的時候是那麼的可愛。”歐陽夏風嘀咕着。
“歐、陽、夏、風！你到底有完沒完！”猛然用力掀開被子，冷秋衛對着一臉吃驚的歐陽夏風怒吼道。
“娘子，你身上沒有穿衣服。”說完歐陽夏風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以後大白天的我絕對不允許做這種事情！”連忙把被子裹在身上，露出一顆腦袋瞪着歐陽夏風。
“遵命，娘子。”歐陽夏風一下子撲到冷秋衛身上，緊緊地抱庄池，樂呵坷地笑着。
“你放開我！笑得像個白痴一樣！”可惜腰用不上力，就算他再怎麼掙扎還是被歐陽夏風抱得死緊。
“那晚上我們繼續！”隔着被子用手上下摸着。
“繼續什麼？”抱就抱嘛，幹什麼這樣東摸西摸的？
“你不是說白天不可以做嗎？”歐陽夏風輕輕啄了一下硃紅色的唇瓣。
“晚上也不行！”冷秋衛立刻大叫。
“娘子，你太可愛了！”歐陽夏風兩眼發出可怕的亮光，“老是喜歡說些口是心非的話來誘惑我！”
“我沒……”還未說完的話被歐陽夏風的唇全部浩滅掉了。
“別……別再……”親吻的空隙冷秋衛擠出求饒地聲音。
理智讓冷秋衛奮力地抗拒着，可是身體卻背叛了主人的意願積極地回應着對對方。
“唔……”口中逸出的呻吟讓冷秋衛一驚。
再這樣下去又要一發不可收拾，於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把歐陽夏風推開。
“我都說別再了！”冷秋衛喘着粗氣望着歐陽夏風。
“呵呵……”歐陽夏風尷尬地笑了兩聲，“那還不是因為娘子你太美味了，我才情不自禁嘛！”說完歐陽夏風爬到冷秋衛身邊，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著：“你臉紅的模樣比其他時候更迷人呢！”
“你找死！”立刻轉頭怒眼瞪着歐陽夏風，一副要把他大卸八塊的勢頭。
對視了片刻，歐陽夏風出乎意料地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雙眼一直看着他。
莫名其妙，怎麼一下子又這麼安靜了？冷秋衛感到十分納悶。
把臉靠近冷秋衛，當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時歐陽夏風停了下來，面對着那張俊容他忍不住要問。
“娘子，你喜歡我嗎？”
冷秋衛微微朝後退了退，在歐陽夏風清澈的眼眸中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倒影。
就算他在那顆跳動的心裏面看到的是自己的身影，他也不會喜歡上他吧，最後伴他度過一生的將會是一位賢良美貌的女人，這是很久以前就已經在心裏決定好的事情！
而兩個男人又怎麼可能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還沒到‘喜歡’這個程度。”冷秋衛有些勉強地說著，其實每次看到歐陽夏風為此失望傷心的表情他都十分地難受，像是這種傷心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快要喜歡上我了’？”歐陽夏風原本緊繃的眉頭立刻被興奮取代。
“我哪是這個意思？”看來他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
“娘子你別不好意思承認了！”
“承認什麼？”
“承認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最後冷秋衛受不了歐陽夏風的喋喋不休，用力把他推開，下床穿衣服去了。
因為歐陽夏風的事情，冷秋衛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到店裏去了。
於是決定現在到店裏去走一躺，那傢伙一大早就生龍活虎的，看來歐陽夏風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冷秋衛踏出房間時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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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店鋪前。
進出的人並不多，看來少了他這個當家的坐鎮，生意清淡了不少。
把管家吩咐到後堂去忙，冷秋衛再次回到櫃枱前。
趁此刻還沒有買賣，冷秋衛開始整理着胭脂粉盒。
也不知道是暗中有人通風報信，還是冷秋衛在洛陽的名氣太大，反正冷秋衛到了店鋪才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陸續有人上門來買胭脂。
買胭脂是假，來看冷秋衛到是這些姑娘們正在的用意來着。
其中最顯得幽雅大方的是方家二小姐，她也是胭脂店的常客。
“聽聞冷公子這次深入虎穴和知縣大人連手把黑風寨剿滅，真是讓小女子佩服。”朝冷秋衛露出一抹沁盪人心的微笑。
溫文爾雅的談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華，這位方舒琴應該說是冷秋衛心裹做妻子最滿意的人選了。
“不過聽說在和匪徒交戰的時候冷公子受傷了？”緊張的口氣聽得出來對方的擔心。
“多謝姑娘關心，在下沒什麼大事。”出事的反倒是那個傢伙！
突然冷秋衛的腦海里冒出歐陽夏風那張笑嘻嘻的臉，那雙狡猾的眼睛似乎在朝他說話。
“哎呀，又有美女上門了！”他好像可以聽到歐陽夏風充滿戲譫的口氣。
“真是本性難移！”冷秋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什麼？冷公子你說什麼？”一句“真是本性難移”把方二小姐弄得一頭霧水。
“沒……沒什麼！”冷秋衛尷尬地解釋着。
“後日我爹六十大壽，在聚德樓宴請洛陽各位才子，到時候請務必賞臉。”纖纖五指從身上抽出一個大紅色的請東遞到冷秋衛面前。
“哦，這是件喜事，我冷秋衛屆時必到場來給方老爺祝壽。”爽快地收下請柬。
“那小女子先回去了。”朝冷秋衛含蓄地點了點頭，方舒琴帶着丫鬟款款離開。
“什麼六十大壽，分明是想藉此機會招女婿嘛！”看到方淑琴已經走遠，一位姿色也不錯的姑娘不服氣地說著。
“嗯？”冷秋衛頗感好奇地抬頭看着她。
“冷公子難道不知道？”
冷秋衛搖了搖頭，關於這事他確實沒有聽說。
“方家之所以請洛陽城有名的才子全去聚德樓，是想借方老爺六十大壽之名為挑選一個合意的女婿。”
原來對方的目的在此，冷秋衛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
“真是可惡！居然洛陽城有點名氣的才子都送了請柬，難道她方家小姐就高人一等，可以選夫嗎？”
“這種做法的確不妥，不過這次是為方家哪位小姐選夫？”
“就是剛才走的那位。”
是她？冷秋衛心一沉，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她就要嫁給他人為妻。
“冷公子，這次您怎麼說也要把方舒琴娶回家！”一位站在後面的姑娘突然激動地衝到冷秋衛面前。
“呃……什麼？”冷秋衛被弄得莫名其妙。
“對呀，冷公子，您一定要娶回方舒琴！”一群姑娘皆異口同聲的說著。
“啊……？”冷秋衛二丈摸不到頭腦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姑娘們。
“只要您娶了方舒琴，其他人就沒份了，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誰會嫁給一個比自己還要俊美的男人？還不如讓冷秋衛去把方舒琴娶回來，這個世界上不就少了一個比她們漂亮的女人。
聽到如此奇怪的解釋，冷秋衛失笑，女人的思維怎麼會如此怪異？
“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選擇權在對方的手上。
“天底下上哪裏去找像冷公子這麼出色的人？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對着方舒琴含情脈脈的看上兩眼，保證她非你不嫁！”
“啥……？”含情脈脈的看上兩眼？這不是變相的在勾引人家么？這是歐陽夏風喜歡用的招數啊！什麼時候他冷秋衛也要用這一招？
“對！就像這樣。”一位好心的姑娘還擺了一個“含情脈脈”的樣子以便給冷秋衛學習之用。
“多謝各位姑娘的好心，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冷秋衛阻止了女人們的豐富的想像。
“冷公子，一定要娶到方舒琴呀！”姑娘們手提胭脂粉盒還不忘回頭叮嚀冷秋衛。
站在櫃枱里的冷秋衛嘴角抽搐地目送着她們一一離去。
成親怎麼能像她們說的如此兒戲？至少要相互喜歡。
對於方舒琴他是喜歡的，喜歡她的才華，喜歡她溫柔的處事態度，喜歡她美貌的容顏……可是他對方舒琴這個人卻沒有任何感覺，也就是說若是換了一個李舒琴，只要她有才華，有美貌的容顏，有溫柔的個性他也會喜歡她。
那歐陽夏風喜歡自己的又是什麼地方？
一整日冷秋衛都在想這個問題，以他分析歐陽夏風肯定是最喜歡的肯定是他的容貌，然後是身體，再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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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回來啦。”歐陽夏風瞧見推門而入的人正是冷秋衛，立刻高興地望着他。
看到歐陽夏風手上拿着一本孫子兵法正看得津津有味。
“你在看書？”冷秋衛微微有些吃驚。
“哦，我隨手拿來看看。”把書放在床邊，“娘子，今天在店裏有沒有遇見美女？”
“有呀，很多呢！”冷秋衛故意刺激着歐陽夏風。
“啊！明天我也去店裏。”歐陽夏風垂涎地說著。
“你哪都不能去！”
“什麼？整天待在家裏豈是我歐陽夏風作風？”
“受了傷的人只能待在床上！”冷秋衛堅決否決。
“不過要是娘子你天天在床上陪着我，這外面不去也罷。”歐陽夏風朝冷秋衛拋了個媚眼。
“你是在做白日夢吧！”冷秋衛冷笑一聲。
“哎呀，知我者果然是娘子也！”歐陽夏風面帶微笑地走到冷秋衛面前。
“娘子，等我好了跟我回草原吧。”
想也沒有多想，冷秋衛立刻把頭搖了搖。
“娘子，我真的很愛你，跟我回草原吧！”不死心的歐陽夏風蹲在冷秋衛面前看着他。
頭還是搖了搖，他為什麼要跟他去草原？
“你究竟喜歡我哪點？是我比一般人長得好看，還是我這副身體？”
“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光憑一個人的外表和身體是不可能讓另一個人愛上他，若是愛上的那就應該是對方的全部，包括他的心。”
“你怎麼能確定你愛上的是我的全部？”
“因為我愛上的人是你，是冷秋衛！不是其他什麼人，在我心中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
“是嗎？”任何人都無法取代，那一定是放了太多感情在裏面。
“當然是真的！”歐陽夏風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太可惜了！我並不愛你。”若說喜歡還是有一點點的，畢竟兩個人身體上的結合感覺十分的默契。
“那你喜歡不喜歡我？”看來歐陽夏風並沒有氣餒。
沉默了一會兒，冷秋衛才開口說話。
“喜歡又不是愛。”吊起眼睛看着天花板，也許喜歡終有一天會變成愛也說不定。
“這麼說你是喜歡我了？”
冷秋衛低下頭朝歐陽夏風翻了一記白眼，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曲解別人的意思？
“娘子，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不算討厭，不過我也很喜歡方家二小姐。”冷秋衛終於在歐陽夏風面前第一次露出微笑。
可是這個笑容歐陽夏風看起來卻覺得十分刺眼，心都涼了一半。
“你、你你你說喜歡方二小姐是什麼意思？”歐陽夏風緊緊地握住冷秋衛的手。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握着他的手的力道在不斷地加重着，冷秋衛已經感到有些疼痛。
“你都快要被別人搶去了，我能不緊張嗎？”歐陽夏風突然站了起來，生氣地看着冷秋衛。
“那你就想辦法留住我啊。”冷秋衛笑吟吟地看着歐陽夏風驚慌失措的模樣。
“這些日子，我努力的用這裏想要留住你。”歐陽夏風把手掌放到胸口按下，“乾脆把你綁到草原上算了！”
“你敢！”冷秋衛吊起眼睛瞪了他一眼。
“所以娘子，你只要喜歡我一個人就夠了，那個什麼二小姐肯定沒有我對你好，她那裏比得上我？”歐陽夏風突然趴到冷秋衛肩膀上幽幽地說著。
“你好重。”冷秋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沒有推開歐陽夏風，因為自己正被這個傢伙攔腰抱着，“喜歡這種事情又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變成真的。”冷秋衛仰着脖子左右移動，逃避着歐陽夏風的親吻。
“我沒有隨便說說，我是認真的呀。”繼續啃咬着白皙誘人的鎖骨。
這是什麼跟什麼？他是在說自己的事情，怎麼變成歐陽夏風的表白了？冷秋衛受不了地朝天翻了翻白眼。
“看來我們的感情培養得還不夠。”曖昧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突出的鎖骨。
“啊……好癢……”冷秋衛忍不住發出驚叫聲，“不……不要再舔了！”受不了的發出喘息。
低笑聲從喉嚨深處發出，歐陽夏風嘴角露出一抹狡點地微笑，然後一下子抱起冷秋衛。
“哇！”無端被人抱起，冷秋衛吃了一驚，“你要干什……”尾音消失在一個濃厚的親吻中。
“唔……”為什麼不讓他把話說完就開始？還有，現在天還沒有黑哪！冷秋衛瞪大眼睛看着歐陽夏風。
“娘子，不是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親你的時候要把眼睛閉上。”雙唇慢慢沿着尖尖的下巴再次來到誘人的鎖骨上啃咬着。
“住手！現在還是白天！”怎麼今天歐陽夏風對他的脖子產生了如此濃厚的興趣？
“馬上天就要黑了。”手也開始不規矩地遊走在幾處敏感地帶，“我們現在就來培養感情！”
歐陽夏風再次抬頭把紅潤的雙唇堵住，然後抱着他朝床走去。
“你都是這樣和別人培養感情的？”冷秋衛躺在床上吊起眼睛默默地說道。
“當然不只這一種方法，不過你最喜歡這種嘛！”歐陽夏風朝他壓了下來。
“胡說！”冷秋衛臉瞬間紅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這個？”
“每次做的時候你都有說啊！”熱燥的嘴貼上濕潤的紅唇，不斷地吮吸着。
“用你的這裏。”歐陽夏風伸手握住冷秋衛股間地分身，故意揉搓着，“告訴我的。”沙啞曖昧的男低音劃過冷秋衛耳際。
“啊……”冷秋衛忍不住發出呻吟。
“娘子，你又在生什麼氣？”聽人說每個人都有一處不同於常人古怪的地方，依他看來冷秋衛最古怪的地方就是每次做完后就莫名其妙的生氣。
“我讓你節制點，為什麼做了那麼多次！”趴在床上冷秋衛轉頭朝歐陽夏風怒吼道！
“有嗎？”裝作完全不知道，歐陽夏風朝他呵呵地傻笑着。
“怎麼沒有！我今天還要出門。”惡狠狠地瞪了歐陽夏風一眼，他這個樣子待一會兒恐怕會很吃力。
“一天不去店鋪不會有什麼問題，今天就交給下面的人打理吧。”歐陽夏風安慰着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店鋪了？”他是要去挑選一件上好的禮品當做明天的賀禮。
“不是去店鋪？那你要去哪？”也沒聽丫鬟說今天他有事要出門。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這裏書多的是，你慢慢看。”說完冷秋衛扶起自己的腰，蹣跚地下了床。
“娘子……”歐陽夏風弄不明白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如此重視，就算身體不適也要出門。
目送着冷秋衛穿戴整齊地踏出房門，歐陽夏風心中升起了一團疑雲。
等冷秋衛離開冷府之後，歐陽夏風立即找人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問了好幾個人才得到事情的全部答案，歐陽夏風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裏。
“我們家少爺明天要去選女婿啦……”
“明天是方家選女婿的日子，洛陽城所有的才子都會到眾德樓。”
“他們誰比得上我們家少爺？少爺這個方家女婿是當定啦！”
“他出門就是為了買賀禮明天送給方老爺。”
原來如此……
歐陽夏風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情？為什麼？！
恨不得立刻衝到他的面前把事情問個清楚，難道他就這麼不喜歡他？那麼昨晚的溫柔呻吟又代表了什麼？那個緊緊抱住自己的人又是誰？
心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飄到了那個角落，似乎哪個角落都沒有可以停靠的地方，歐陽夏風跌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地面。
一整日都沉默地坐在房裏，歐陽夏風靜靜地等待冷秋衛回來給他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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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你在說什麼吶？！”冷秋衛一頭霧水地睜着漂亮的眼眸。
“娘子，到現在你還不想告訴我嗎？”歐陽夏風慢慢走近他，把冷秋衛禁錮在自己胸前。
“你是指什麼？”察覺到歐陽夏風的眼中充滿着憤怒夾雜着銳利的神情，冷秋衛覺得似乎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還是小心點為妙。
“你還在跟我裝蒜！”用力的搖着冷秋衛的肩膀，歐陽夏風怒吼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被震動得十分不舒服，冷秋衛出言制止。
一雙冰涼的眼睛直逼冷秋衛：“為什麼答應去聚德樓？”
“為什麼我不可以去？”難道他就是為了這件事發了那麼大的火？
“你怎麼可以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去當什麼女婿候選人？”火山終於一忍不住爆發。
“呃……你怎麼知道？”冷秋衛吃了一驚。
“怎麼？你還想來個天衣無縫的騙局？”歐陽夏風諷刺地說道。
“我從沒有想過欺騙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男人終究要找個好女人，你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你在胡說什麼！”歐陽夏風吼了一聲，“那我們又是什麼？”
冷秋衛嘆息：“我們？我們只是各取所需。”
“各、各取所需？！”歐陽夏風張口結舌地重覆著他的話。
“而且被你佔了不少便宜！”怎麼說他都應該上一次的，看看歐陽夏風那種時候的表情。
“只是各取所需么？”喃喃自語着，歐陽夏風垂着頭朝後退了退。
看着歐陽夏風受打擊的表情，冷秋衛心綳得緊緊的，不知該如何啟齒安慰池。
“我們的約定還剩一個半月吧？”突然歐陽夏風抬起頭，凝視着冷秋衛。
看不出歐陽夏風有什麼用意，冷秋衛只是把頭點了點。
”我要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裏讓你離不開我。”歐陽夏風胸有成竹說著，“娘子，接受我深深的愛吧！”
朝冷秋衛飛撲而上，一下子跨坐在冷秋衛的大腿上，歐陽夏風恢復了往日的開朗，笑嘻嘻地捧着冷秋衛的臉。
“娘子，笑一個給我看看。”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冷秋衛無語問蒼天，任由歐陽夏風坐在他的身上做着大膽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