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幹嘛那麼耍帥啊!見了人家朋友連個墨鏡也沒拿下打招呼,哼!不合格!」
「因為他是阿RAN.」反正未來一定也瞞不住,志妍招了。
「我還布萊德彼特咧,你少騙了,小鼻子小眼睛,連給看都不給!」阿麗還是不爽。
「就是說啊,年輕人不懂事,學人家明星幹什麼!」阿二也加入撻伐的行列。
志妍先盯住阿麗的眼,認真的說:「你一定比我清楚阿RAN是不是明星。」再轉向阿二,「我說的是真的。」
瞬間兩邊的人呆了幾秒,她依舊看着烏龜曬太陽。
然後兩顆頭同時擠在她眼前,只差沒把她吃下去,兩人同時大喊:「他就是阿RAN?!」
志妍早知道他們倆一定是這種反應,被逼到縮着脖子往後倒的點點頭。
「難怪……」難怪那天志妍要扁那個人形廣告牌。
「難怪……」阿二也冒出嘆息,難怪那天就覺得志妍的那個惡男人帥得緊,也眼熟得緊。
「你們兩個在難怪什麼啊,還同時咧。」
「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快說、快說,期中考考完了,我們倆聽你說一個晚上都沒關係。」阿麗好奇得快要死掉了,她的死黨竟然是……
看着阿麗滿眼的期待,志妍將她那張臉推開,「不是你想像的那種明星巧遇或邂逅什麼的浪漫情節啦,我和他弟是小學同學,他就是我以前對你說過的那個死對頭,所以我才說我最討厭他,結果上個月我在江婆婆家遇見他,他竟然是江婆婆的孫子。」
「那個惡劣的男孩就是他?!我的媽啊!你還真是守口如瓶耶!」
阿二感觸較深,「看來他現在也沒進化多少,脾氣還是一樣惡劣。」
聽得志妍一陣狂笑,「沒錯、沒錯,他根本是噴火龍一隻,這輩子不會改了,所以我也要順便說明一下,我沒有和他談戀愛喔。」她踢踢小腿,幾顆石子滾到池子裏,嚇跑了烏龜。
「沒談戀愛,那你和他現在是什麼關係?!你根本鬼扯淡!」
「就打雜的關係啊,他和江婆婆都是僱主啊。」他也這麼說的,說她是打雜的。
「打雜的會這樣那樣?!他會不會太隨便了?」阿麗一氣,拉開志妍的衣領,露出頸邊的紅色記號。
志妍慌得趕緊將衣領拉回來。「阿麗!」她連喘好幾口氣,「你……」
「你是不是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小姐,拜託一下好嗎?中午吃飽了睡午覺一邊流口水一邊露大腿,你想脖子這一下就曝光的地方,我會沒發現?」
「我哪有流口水露大腿?!」
「反正我就是發現了,你再否認啊!哼!」
志妍的臉又燒紅,「我沒有要否認這個啦,可是我真的沒和他談戀愛。」
阿二隻能打躬作揖,甘拜下風,「小姐,沒想到你這樣前衛耶,那麼你們現在不應該是打雜的主雇開系,應該是……」
「性伴侶關係!」阿麗替阿二補上,順便瞪一眼這個傻瓜,雖然對方貴為她最喜歡的偶像,可是一旦欺負到志妍頭上來,她一樣和他拼了。
志妍一臉嫌惡,「好難聽啊!這……你們兩個真的是很討人厭!」
「要不然你說說看,誰家打雜還兼暖床的?」
「我……」
看志妍被修理得很慘,刀子嘴豆腐心的阿麗還是軟了半截,「就快快樂樂談戀愛去啊,你在怕什麼?」
「我……」為何被這兩個死黨修理,她只能口開開等着被宰啊?
「嗯……我覺得阿麗說得有理耶,志妍,你在怕什麼?」
「我……」
推開公司的門,志妍還在想下午阿麗和阿二提出的問題。
她在怕什麼?
思緒亂轉地回到位子,隨手將桌上的薪水袋拆開,才發現已經是領錢的日子,這幾個星期幾乎都在他那邊吃晚餐,省下了許多伙食費,就連平常要到其他地方工作,他還是要她隨便弄些吃的讓他回到家有消夜可吃。
所以就像阿麗說的,因為打雜兼煮飯,她這幾個星期幾乎一半以上真的是……夜夜替他暖床,她連自己的小窩都不常回去。
一看明細,她馬上衝到鄭媽身邊。
「鄭媽,我的薪水錯了!」
鄭媽一臉詫異,「真的嗎?我少算嗎?少算多少你幫我算算,我馬上……」
「不是!是多算太多!」看鄭媽像做錯事似的比她還緊張,她趕緊打斷她的話。
「有嗎?我看看……」鄭媽看了一下后,「沒錯啊,最近忙壞你了,你該不會連你多接了江婆婆她孫子的案子都忘了吧?你看這樣一星期多兩天,一個月多……」
「那個不算!」志妍不讓鄭媽算下去,急急又打斷,「那是我要賠人家花瓶的,我是以工資抵賠償金啊,你不用算給我啦,鄭媽,你這樣會賠死啦,沒收他錢你還付我錢,這樣……什麼?鄭媽,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他有付啊,付的還比江婆婆那個大房子還多錢,我說怎麼會有這樣的價錢,他說因為他不要換人,而且你打掃得讓他很滿意,所以他和你談好價錢了,就每次打掃四小時,一次一萬,我和鄭爸就都放進你的薪資里了,我和鄭爸想說還是你厲害,一談就是這個價錢,下次可能都讓你去……志妍!志妍!啊怎麼沒聽我說完就跑了!志妍,志妍!你這孩子怎麼了?!」
鄭媽一路往外追,卻見她已經跳上機車,噗噗噗騎走了,這才回想起那天那個大明星來說的一句話,那個大明星好像是說,「因為我要用一輩子,所以是這個價錢。」
那時她心裏想,志妍哪那麼命苦要一輩子做人家的幫傭,可是現在看來,會不會是那個大明星看上志妍,要留下她當一輩子煮飯的呀?哎呀,就像她家那個老頭,走到哪還不都叫她煮飯婆。
呵呵,以前聽來苦命,現在聽來卻有絲甜味哩,今天就來煮幾樣老頭愛吃的菜好了。
她猛按住他信義路房子的電鈴。
「你最好在家,蘇任樊!」
他開了門便發現,他的女人可能在生氣,「你幹嘛不帶鑰匙?我正在睡覺,而且我要是不在,你怎麼辦?」
她從站在門外就一直瞪着電眼了,現在,直接瞪住衣衫不整的他。
她閃進門后便拍開他的靠近,大叫:「把你的錢拿回去!」
她將錢往茶几上一甩,掉了一地,同時惹惱了才剛起床莫名其妙遭人糟蹋的男人。
他一陣不爽開始發酵,「如果可以,你是不是想砸到我臉上來?」
「對!」回答完她便往門口走去,她連一秒都不想再看見他。
他一個箭步便將她攔腰抬起,往回走。
「你放開我!蘇任樊,你這豬頭!」她像只布袋吊在他的肩上,卻還是極不甘願地猛捶他的背。
一腳將房門踢開,他將撒潑的她丟到床上。
「你別想,蘇任樊!」才一沾床,她便像顆皮球手腳並用的要逃下床。
「你覺得我想要什麼!」他邪邪的問,咬牙切齒的程度不下於那個像團火的女人,扯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回床上,然後一身鐵軀馬上壓到不停扭動的女人身上。
「噢!」痛死她了……這人是豬啊。她的胸部快要扁了!
他控制住她扭動的頭,然後惡劣的、佔有的覆上她的唇。
「不要碰……我!」
女人豈抵得過男人的蠻狠,她像根小草被覆彎了腰,只能迎上他的摧殘。
幾度親吻,她的潑辣總算減了幾分,她的臉轉向一邊,他還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粗魯地壓制於頭頂上。
「氣消了?」
她正面瞪他一眼,「反正你若是想強暴我也沒辦法,你要就做吧,可是別怪我會恨你一輩子!」
撐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聽完,逸出一串低沉的笑聲。
「你笑什麼?」
他親了下她的鼻頭,「強暴這種戲碼太浪費力氣,你要不要換換別種刺激的?護士服或是水手服太變態,嗯……也許換點之前沒試過的姿勢,我可以考慮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