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劉大姊泡完后,換福雨兒去泡涼,歐陽楚瑾運氣突然變好,獵來三隻野兔,劉大姊負責去毛,歐陽楚瑾則去撿樹枝準備生火烤兔。但他的眼皮不安地眨動,直覺驅使他走向湖邊,正如他所擔憂,一條黑白相間的雨傘節和福雨兒對看。
「大嫂,別動,我來趕走它。」歐陽楚瑾亮出劍,大步走進湖裏。
福雨兒羞怯地以雙手擋在胸前。「你別過來,我沒事,它自己會遊走。」
「它有毒,被它咬到可是會要命的。」歐陽楚瑾不聽勸阻,一心想要表現英雄救美。
「我是福星,它不會咬我的。」福雨兒轉過身子,優美的背部線條令人着迷。
「糟糕!」歐陽楚瑾看傻了眼,一個不小心踩到滑石,跌坐在水裏。
這時那倏雨傘節突然轉身朝水濺聲游去,福雨兒剛好也轉過身,情急之下,她產生天大的勇氣,伸手飛快地捉住蛇頭下方;可能是她的力氣太大,也可能是她太掃把,那條雨傘節連掙扎都沒有就嗚呼哀哉了。
福雨兒趕緊將雨傘節拋掉,走向歐陽楚瑾,關切地問:「你還好吧?」
「我沒事。」歐陽楚瑾兩眼發直,目光盯着渾圓的乳房不放。
「來,我扶你起來。」福雨兒忘了自己一絲不掛。
「幸虧有大嫂福星高照,不然我就慘了。」歐陽楚瑾心裏頭的小鹿亂撞。
「你的手流血了!」福雨兒拉起歐陽楚瑾,發現他手心被劃破。
歐陽楚瑾整個人像掉了魂似的喃喃自語。「你真美!」
「你快把眼睛閉起來!」福雨兒羞黠的命令。
「我……」歐陽楚瑾反而將她抱起來,放到她藏在岸邊隱密處的衣服上。
「楚瑾,你要幹什麼?」福雨兒雙手抵擋地撐住他的胸膛,眼眸里充滿害怕和喜悅。
「我不知道,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歐陽楚瑾整個身體趴到她身上。
福雨兒焦急地說:「不要,讓劉大姊看到,我們就完了。」
「劉大姊正在忙,她不會知道的。」歐陽楚瑾俯低頭,理智從他眼裏消失。
「不……」福雨兒想要拒絕,可是反倒讓他的舌長驅直入她的嘴裏。
原本她不停地扭動身體,但他的物好溫柔、好挑逗,她的體內燃起熊熊大火,抗拒漸漸消失,取代之的是完全的降服。她合上雙眼,感覺到他的唇吸吭着她,感覺到他的手愛撫着她,感覺到她全身都被情慾溫暖的包圍住。
她忍不住發出陶醉的呻吟,也聽到他發自心底的呻吟,她無力地將雙手從他胸膛移開擱在地上,一如她的身體癱在地上,任由他盡情地探索她發燙的嬌軀。
當他的手掌盈盈握住她高聳的乳房時,她的身體顫了一下,一陣陣悸動使她的胸部高低起伏不定;他的手輕輕地揉捏,拇指摩擎綻放的蓓蕾……老天,她好喜歡他,她的身心都渴求這一刻能永遠持續下去,直到她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時,他好像聽到她心裏的渴望似的,一隻手從她脹起的乳房緩緩向下移,穿過平坦的小腹,撫摸她濕熱的花心;同時他將臉下移,來到那隻被冷落一會兒的乳房,含着她的蓓蕾,用牙齒和舌尖雙重挑逗。
在苦難的一生中,她首次感到平靜和甜美,她的眼角忍不住滑下喜極而泣的淚珠;她已經不想再想太多了。她只想要他,即使這將使她被地獄之火燒灼,她還是要他。她張開雙腿,渴求他更多的濃情蜜愛。
「啊……」福雨兒拱起小腹,貼向他鼓起的炙熱。
「我受不了了,我想要你。」歐陽楚瑾伸手將自己的褲子往下拉。
「請你……快一點……」福雨兒不知羞地要求,十指緊緊地癱住他的長發。
就在堅硬的男性象徵做好準備、正要住濕潤的幽谷挺進去的時候,偏偏這時響起劉大姊的聲音。「二公子,你在哪裏?」
歐陽楚瑾和福雨兒像對受到驚嚇的鴛鴦,兩個人身體僵硬地泡在一起,連喘氣都不敢,靜靜地躲在大石下,聽到劉大姊喃喃的聲音。「奇怪?怎麼連新娘子也不見了?」
等她的腳步聲緩緩的走遠,歐陽楚瑾才起身離開福雨兒的身體。他看到她眼眸里的自己充滿悔意,穿上褲子,幽幽地說:「對不起,大嫂,請你原諒我。」
「我也有不對,不能全怪你。」福雨兒趕緊坐起身.背對着他穿上衣服。
「雖然我向你道歉,但我別才沒有輕薄之意,我是……」歐陽楚瑾想說「愛」這個字。
福雨兒急忙厲聲阻止他。「今天這件事就當成我們倆永遠的秘密。」
「大嫂.我無法把它當成秘密,我會把它當成最甜美的回憶。」
「求求你,別再說了,劉大姊正在找你,你快去吧!」
「我去撿乾柴。」歐陽楚瑾快速地轉身離開。
留下雙手捂着臉、無聲哭泣的福雨兒,她的心彷彿破了一個大洞,被穿過樹梢的冷風吹了進來。她告訴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今天已是她人生最美的一天,能夠和楚瑾有這樣親密的接觸,她別無所求,這樣就足夠了。
穿好衣服、理好頭髮,深吸一口氣,她隨手摘了幾朵野花,努力保持鎮定地去找劉大姊;她現在最怕面對的就是劉大姊那雙會看透人心的眼睛,果然如她所料,劉大姊一見到她,就以懷疑的眼神從頭到尾打量她一遍。
劉大姊語氣有點輕蔑的質疑。「你剛才跑到哪兒去了?」
「我去摘花,好香,你要不要聞聞看?」福雨兒故意嗅了嗅花。
「不用,我說過很多次,你別太靠近我,我還想長命百歲。」劉大姊警告。
「柴揀回來了,你們兩個在聊什麼?」歐陽楚瑾捧着足以燒死一頭豬的乾柴走來。
「二公子,你的衣服怎麼了?」劉大姊輪流看着歐陽楚瑾和福雨兒。
「我揀完木柴后,走到湖邊喝水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歐陽楚瑾面不改色的回答。
「原來如此。」劉大姊沒有多表示意見地點了點頭。
但當他們吃完了兔肉,歐陽楚瑾去洗澡,劉大姊和福雨兒圍着火堆坐,看着跳動的火焰,劉大姊忍不住爆發心中的不滿,尖刻地問:「你和二公子做了嗎?」
「啊?做什麼?」福雨兒裝糊塗的反問,但肩膀卻微微顫抖。
劉大姊冷哼一聲。「做那種事,你要我明講嗎?」
「沒有,劉大姊,你為什麼這麼認為?」福雨兒抵死不承認。
「因為你們倆同時不見,而且二公子的衣服是濕的。」劉大姊完全不相信。
「楚瑾已經說了,他是喝水時不小心跌倒。」福雨兒臉色顯得有些招架不住。
「喝水跌倒,濕的應該是上半身,不是下半身。」劉大姊明白地指出。
「楚瑾不是有意說謊,而是不想讓你誤會。」福雨兒硬着頭皮解釋,但她仍然不想全數招供,只想點到為止。「其實我在洗澡時,有一倏雨傘節游向我,楚瑾正好經過,下水來救我時,卻不小心跌了一跤。」
「然後呢?」劉大姊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就只到這兒為止。」福雨兒垂下眼睫,心虛使她說話氣若遊絲。
「你說謊。你不敢正視我就是最好的證明。」劉大姊緊緊捉着她的把柄。
福雨兒舔着唇辯解。「劉大姊,我們真的沒有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