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儀翎是搭同學的車來的,剛好省得兩輛車麻煩。
走入停車場,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博倫的目光始終捨不得離開她。
還來不及發動引擎,突然瞥見她露出一臉發噱的笑容,他再也忍不住欺過身,攫住那抹惟美的神韻,預支一點她的甜美解解饞。
這次儀翎沒有拒絕。漫長的等待,頃刻間以熱吻的方式全數流向她,她不止照單全數接收,還不甘示弱的全力反擊,讓他知道她的思念與需求並不亞於他。
她勾住他的頸子,將他拉得更近,滑溜的舌尖不斷挑逗着他的,也挑動了他所有感官、所有渴望。
他回報的是更深入的吻,及一雙急色的雙手。
又過了許久,兩人終於分開糾纏不休的唇舌,偷個空檔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博倫將頭擱在她的肩窩上,咬着她珠圓玉潤的耳垂,艱難的說:“歷史重演了。”雙手仍不死心,不規矩的在她身上遊走。
“嗯?”儀翎發出一聲慵懶而不解的咕噥聲。
“我的寶貝已經抬頭向你敬禮了,它恨不得立刻上戰場衝鋒陷陣,直到口吐白沫、力竭身亡為止。”
儀翎稍稍推開他,雙眼因激情而迷漾,聽見他一語雙關的言辭,再度露出一個發噱的表情。
“快開車吧!我們越親熱你會越難過。”她試着讓他不安分的手回到他自己身邊,可是他竟然得寸近尺的將手鑽進她襯衫裏面,這時她才發覺他已偷偷的解開她的兩顆前扣。
“拜託!我現在就很難過了!”他挫敗的大叫,咬着她白皙的頸項。
“幹麼?你自找的!我剛才警告過你,是你自己沉不住氣,活該!”儀翎用力推開他,靠回自己的座位,扣好鈕扣。
她也不好受啊!
小腹深處有股火苗慢慢焚燒着,她不適的扭動一下身軀,調整一下坐姿,期盼那線火苗能暫時控制住。
博倫發動引擎,也不管不熱車對引擎會造成什麼傷害,便以驚人的速度倒車,隨即沖了出去。
“如果現在我們在荒郊野外,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風涼話。”
他哀怨的看她一眼,然後邊注意路況邊東張西望,彷彿在找尋着什麼目標。
接着他眼睛一亮,腳下猛踩油門,竟然穿越反向車道,在擁擠的市區內超車,以高超的技術穿梭在車陣里,此舉當然換來大量的喇叭及謾罵聲,但他並沒有放緩速度,顯然一點也不在乎。
“如果這是荒郊野外,我會立刻將你‘就地正法’!可是現在我們在市區,你能不能開慢點?”儀翎雙手握緊座椅,被他開車的方式搖得七葷八素的。
想不到博倫反而笑了出來,“哈!甜心,我愛死你的坦率了。如果結婚的事你也坦率點就好了。”他嘴上說著,腳下的油門可一點也不放鬆。
“結婚跟坦率根本是兩回事!一輩子的事,我當然要想久一點。”她還是一貫的理性回答。
他抽空斜睨她一眼,邪惡的笑了,彷彿飽含心機的老狐狸。“我發誓要在短期內讓你點頭。”
儀翎還來不及細想,博倫突然來個大轉變,她只好趕緊拉住車門上方的把手,以免安全帶會勒死她,接着車子如子彈般的衝出,然後戛然停止,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家汽車旅館。
“下車!甜心!”
博倫停好車,以飛快的速度下車,然後一口氣跳越車頭為她開門,並將她拉出車外。
“你急什麼?我又不會落跑!”儀翎忍不住取笑他。
他表現得像個饑渴了數年……
對呀!已經四年了。
剛剛熱情的一吻,就像一滴雨水澆灑在一顆燙熱的大石頭上一樣,馬上就蒸發了,不但無法降低溫度,只會讓人更期待接下來的傾盆大雨。
博倫用力一扯,儀翎立刻落入他的懷裏。
他靠近她,溫熱的鼻息噴上她的耳朵,性感而嗄啞的聲音說著,“我只想立刻進入你的身體裏面。”
他是那樣熱情、那樣急切,叫她怎能不受感染?
她着魔般的隨他小跑步的跟櫃抬拿了鑰匙找到房間,一關上房門,博倫立刻將她壓倒在佈置得惟美浪漫的大床上。
唉!誰會去看這個房間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及金錢去裝潢,他們不過是因為這裏離他們最近,最方便達成目的而已。
儀翎看着他迅速逼近的唇,突然靈光一閃,閃出個不太好的念頭。
“等等!我想到一件事!”她出聲阻止他繼續,以免待會兒真的來不及。
“不管什麼事,晚點再說!”博倫不理她的抵抗,就要吻上她,但她很頑固的避開了。
“這件事很重要!非現在說不可!”她尖着嗓子大叫,非要他聽她說完不可。
博倫只有嘆口氣停下來,看看她到底想講什麼。
唉!女人真是麻煩,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聊天。好吧!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他開始偷偷慢慢地磨蹭她的,讓她感受他是怎樣地為她瘋狂。
儀翎受到挑逗,不自覺閉上眼,微微弓起下身,讓他的接觸更深入、更完整。
情慾的接觸,害她差點忘了正事,她猛地又張開眼睛,剛好看見他又要壓上來的唇,立刻騰出一隻手來阻止他。
“啊!博倫!不要!可能有針孔攝影機!”她急忙喊出她的疑慮。
此言一出,她立刻感覺博倫全身一僵。
針孔攝影機!
糟了!他忘了台灣的偷拍業盛行,尤其讓賓館業者及偷情男女防不勝防。
這下怎麼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剛開始,博倫沒有任何動作,似在想着解決之道。接着他一躍而起,將房內所有燈全都關掉,只剩浴室的燈,透過霧狀的玻璃門照進來。
很快的,他又回到床上,重新把她壓在他健壯的身軀下。
“這樣可以嗎?”她仰望他,擔心的問。
“不管是什麼攝影機,沒有光是拍不到任何東西的,尤其是針孔攝影機更需要光源。”
“那……我們不該先洗個操嗎?”她再問。
“你夠香了。”
他邪惡的一笑,將她兩隻手分別壓在兩側,然後猛吸一口她的馨香。
“你少巴結,大熱天的,我又在外頭一整天了,怎麼還會香?”她扭捏的動了一下。四年了,還真有些不習慣調情。
“哦?那我聞的是什麼香味?”
他再用力一吸,只覺得慾望的火花燒得他頭昏眼花,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不酥麻,不規矩的手已經解開她襯衫上好幾顆扣子。
最後,他自我解釋道:“哈!我知道了!是儀翎牌費洛蒙,果然有最佳催情效果。”
說完很快褪去她的襯衫,接着動手脫她的短裙。
根據以往的案例,他大可扯掉她的底褲直接上,要不是礙於兩人皆沒衣服可換,他才願得去脫這一堆麻煩的衣物。
“啊!我得打電話回家……”她無力的反抗,聲音因欲求而軟弱。
“找到你之前就打過了,我告訴伯母會直接帶你回台北。”
“博倫……我們還是先洗……”她又開始說出殺風景的話。
“閉嘴!女人!”他蠻橫的道。
儀翎翻了翻白眼,不知這算不算她魅力無法擋,反正博倫每次遇上做愛做的事,總像個急色鬼,根本是個獨裁的大男人。
唉!男人只要一到了床上,基本上就和野獸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