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昌吉賭坊【下】
其實像這樣的一個在**里混飯打雜的小混混、跑腿狗奴才，幾乎等同於一條混吃等死的狗而已。可就是這樣的人物，憑什麼對象白髮盲眼的洪升這樣的窮苦人，這副嘴臉吶？！
原因很簡單，就是‘狗尿太不濟，長在金鑾殿上’！
他的‘主人’高高在上，把普通的、無力用時下的潮流去改變自己命運的老百姓，看成是低能無用的廢物。誰都是只配供他們魚肉的，隨時可以任其宰割的‘食草動物’而已……
所以，這些跟班的狗腿子們，也就自然不拿自己當‘人’看了！
哦，對了，應該這麼說：是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籌，也學着他們主子的嘴臉，不拿他們自己當成‘普通人’了……
話說，其實那些高高在上的，得勢的高官和商賈們，歸根結底，也不見得比這些最為普通的平頭百姓們，能夠聰明能幹到哪裏！甚至很多是狗屁不通的，連個農民的情懷和能力都不及的敗類和寄生蟲……）。。。。。。
進得**的寬敞大廳，白髮洪升僵滯的站在門前的空場上，躊躇不前了。
他很是蕭索的一個人站在那裏，不時的會被從身邊經過的各式人等，擦肩而過的仿似淹沒在人流里。
洪升從沒有來過這裏，更不知道**里究竟怎樣的佈局。怎樣的賭法，哪種賭法的各式賭案都擺放在大廳里的什麼位置上。
他現在只能憑着早些年前的一些記憶、聽人家說起過的賭錢方法，試圖聽辨一下，去找一個‘適合’自己的賭錢方法……
他在聽！
白髮鬚眉的洪升，鬢角發梢旁的耳朵在微微的動着。他正默默地一個人，站在喧鬧的**里。像個迷路的小孩，黯然的分辨着方向……
里人生吵雜，整齊有序的共有十張寬大的賭案，分立在每根高高的圓柱形鎏金頂樑柱下方。
每個賭枱的四周都圍滿了人，每張台案都是幾乎一摸一樣的尺碼：高，齊腰；寬一丈，長三丈。
每張賭案四周的過道，賭枱之間均是寬敞的，可容得下五六個人並肩通過。如此寬的過道，可還是被那些不時來回穿梭的、蜂擁着擠在賭案旁的賭客們，摩肩接踵的、叫囂着，顯得不是很通暢了……
在這昌吉賭坊一層的大廳里，多數是那些身家平平的普通百姓。
這樣的人們，是懶得、也無暇去看一看就在頭頂上，那排排華麗的扶手圍欄、高高矗立的二樓貴賓包廂區；更是不敢上去、也沒有實力去樓上的貴賓區豪賭一番的。
可不時的，卻常會有三五成群的賭客，或是興沖沖帶着今夜的‘夢想’，走上通往貴賓區的樓梯；在而，或是偶有得意洋洋緩步而下、再嘛就是興高采烈衝下樓梯，飛奔一般跑出昌吉賭坊的贏錢客；還有多數他們之中的輸了錢的賭客，咬牙切齒般的橫眉冷語，似已氣急敗壞的走下樓梯，憤憤然離開**。
貴賓區的起手獨資，必須是在一百兩銀子！那個時代，不用說一個高官、富豪，即便是個‘歪哥’衙役，也是隔三差五的就能夠搞到個百八十兩的外儈錢財。可是真正辛辛苦苦的做工的人們，包括像五糧粥鋪的梁伯那樣，勤勤懇懇做事的人。那個時代里的平頭百姓中，很多人一個月的辛苦忙活下來，都賺不上三、五兩銀子，就更不用說象白髮洪升這樣的貧寒盲人了。
一百兩銀子夠他們辛苦賺上一年乃至幾年、十幾年的錢財了！
可是高官們的**，以及眾多各行各業巨富商賈們的巧取豪奪，暫且不提。只單單對於在衙門裏做事的人，以及那些依附在官員們身邊的各色‘生意人’，使出種種幾乎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齷/齪手段，流氓惡霸一般的獨攬工程，欺壓、排擠出局那些老實認真、憑良心做事、行事的做工者。
為了大力度的‘降低成本’，他們採用劣質的原材料修建屋舍樓閣；為了大量的減少開支，從而將工程款項據為己有，他們接近殘酷的對待打工的平民，苛扣甚至等着眼睛不給工錢，工程完結后，他們拿着錢走人，享受生活去了。
他們和官員們分成劈紅，勾搭連環已成了默契潛規則般的行為公式。幾乎稍遇大風惡劣天氣和洪水地震等自然災害，片片倒塌的‘豆腐渣工程’，致使無端的害死了眾多平民百姓的事情，自然也就隨處可見了！
不要緊的，出了問題會有做官的‘夥伴’哥們兒擺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大不了，做官的、交給他們工程的官員們推說“我們只是外包工程的，不是追捕和查證後果的……”反正是有的是辦法，狗扯羊皮一番，最後壓下來待查核實、再行處理，終於總是不了了之罷了！
所以吶，貌似當時屠國的官員和衙役們，他們每月的除了官餉之外的收入和五花八門的‘外撈兒’，卻要比一個普通勤勞的老百姓，要多出幾倍、幾十倍、幾百倍！寸寸蠶食着萬千百姓們，終日辛苦勞動所得……）。。。。。。
俗話說，人比人，‘得死’……
可那個時代的屠國里，要是真的以真材實料的‘貨比貨’，那還真的讓人感到很是公道！即便有個別人不服之下，也是輸的心服，至少無話可說，至少也算是他強詞奪理！
‘怕的’就是，高官者、富商者，‘實不至，名卻歸’！
這樣的普遍現象，則必遭至眾多的憤懣與不平……
可是話說，那個年代的屠國，不論是在社會風氣還是整體分配、貧富階級差距，就是這麼大！
榮辱不知、只為自身享樂而不計後果，不擇手段、無恥齷/齪者，比比皆是。甚至已經成為了那個時代里的行為公式和公理般的‘行動指南’……
道德、功德幾乎已是名存實亡。
那時代整體的社會風氣，就是這麼的敗壞！
而那些以此道發跡或是從中受益的人們，還常常的為此沾沾自喜，不以為羞恥，反感覺為能。認為自己這樣的行為和思路，這才是‘順應時代的強者’所為……
試問一聲：
只要是還活着的每個人，都長着一個腦袋、兩條腿。再試問一句，誰又比誰傻多少吶？？！！
平頭的老百姓，雖是貌似無足輕重，可是整體的日漸不平之下，早晚必起波瀾！
更何況目前這樣，鳳城之內多股強大的力量紛紛潛伏、暗流涌動，城外屯河縣城的‘瘟疫’災情又開始擴散和蔓延。這所古城之內，其實已是暗藏殺機、危機四伏，已經馬上將要面臨全面吃緊的情況吶……
。。。。。。
情節繼續回到昌吉賭坊的一樓大廳之中！
這些平民賭客們，正在全神貫注的圍攏在賭桌旁。滿頭大汗、聚精會神的關注着桌案上的賭局，控盤**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
他們正用自己每日辛勞獲得的微薄收入，在這裏玩着心跳；用各自喜歡和順手的玩法，在這樣的地方，輸掉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微薄收入、血汗金錢。
就在大廳最裏面的一張寬大的賭案旁，正圍攏着相對於這裏各式的賭桌旁，為數最多的賭客！
從外圍的方向看去，被圍攏得幾乎密不透水的賭桌旁，根本是看不到裏面究竟在玩着什麼樣的賭局。
據說這是昌吉賭坊里，最近新添的一個玩法！
賭資之大，並不亞於色鍾、猜大小和牌九。甚至趕上賭客興起的局子，一場下來，賭桌上的銀兩最多的時候，總共也可達到幾千兩雪花白銀！
如果此刻，可以吧視線升（更/新/最/快http://w/a｜p.1｜6｜k|x|s.c｜o|М)起，從圍聚在這張賭桌旁的客人們頭頂上緩緩越過。
就可以看到，一塊丈寬的紅綾綢蓋被頃刻間掀起！
一個身材修長、體態婀娜、充滿着青春韻律的年輕女子，正身體幾乎完全赤/裸，像一具蠟像一般的一動也不動，直挺挺的正平躺在這張寬大的賭案中心的位置上。
她的腰肢和身體的絕大部分，此刻正雙腿併攏着，幾乎是全身一絲/不掛的，毫無羞澀和靦腆的神情，正在這賭桌上的眾目睽睽之下，舒緩的伸展、呈現着她姣好、柔美的身體。
這女人平靜的躺在賭案上面，一雙春水般盈盈閃動的眼眸，似乎正似迷茫、含情般，似清水荷花般的純潔似的。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這女子此時的樣子，更加增添了無限的**和**的情趣……
她的全身上下，只有胸前的雙峰處，以及微微鼓起，充滿彈性和青春曲線的小腹一下處，才被一枚枚透亮似水晶一般的，塊塊一寸見方，粉嘟嘟的果凍擺放在她的身體表面。
“**了、**了哈！”
這女子身旁案首的**，正在高聲的吆喝着。
可此時圍攏在賭案四周的男男女女們，（當然了，多數賭客還都是男人。）卻好像根本沒心情再去關注那個‘擺鐘’的**。
人們正手中緊握着自己的錢袋，幾乎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台案上，那位突然從那塊丈寬的紅綾之下，顯露出來的妙齡女郎。
一雙雙眼睛，彷彿正在飛快的差數着那女子身上，簇簇擺放着、掩蓋住她**身體上的一枚枚方塊的果凍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