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十精英

經過大半年的訓練及等待，趙碧終於要開始公開選拔精英了，這猶如一場考試，有人期待，有人害怕，但都得進行，並且每個人都必須無條件參加。選拔的標準是選優淘劣，留強去弱，趙碧與袁左、譚伯光煞費心思地精心給他們設了五關，每關都有其用意，頭四關是考驗，每過完一關就順利進行下一關，未過的就被殘忍地淘汰掉，順利過完四關的就直接進入最後一關，能從最後一關勝出的就是他要選拔的“精英”。選拔之日，趙碧親自到場，袁左、譚伯光緊隨身後，後面大批士兵端槍前來監管鎮場，氣氛十分凝重，眼見這個陣勢，不少人膽顫心驚，嚇得雙腿打顫，不知將考驗他們什麼。

頭四關異常殘酷，分別考驗他們的生死膽量、忍耐力、水中閉氣能力和反應度，這四關每關都有其用意，第一關考驗他們要不怕死；第二關考驗他們要有出常人的忍耐心；第三關考驗他們在遇危險時能在水中常時間閉氣；第四關考驗他們身手敏捷，反應和出手度要快。能通過這四關的人都不簡單，也寥寥無幾，所以四關下來，他們近兩百人死得只剩二十多個，這也正是趙碧的目的，選優淘劣，留強去弱，最後能堅持下來的就是他所要的“精英”。王文空、王文安、張良達、程寒凱、白雲鳳、洪秋月、鄭森都順利通過了這四關，只趙四傑沒看到，不知他是害怕躲着未來還是被淘汰掉了，另外，程劍、向躍、彭高、楊定四人也順利通過了，接下來就進入最後一關。趙碧要從中選出十個精英，也就是說，他們這順利通過四關的二十多人最後只會活十個，還有十幾個要被淘汰，可見有多殘酷。最後一關是比武功，選出十個最強的。這二十幾個人被分成了兩組，一組比下來就會淘汰一半，剩下的再進行比試，總之，最後選出的十個一定是他們之中十個最強的。

最後比試下來，王文空、張良達、程寒凱、白雲鳳、洪秋月、鄭森、程劍、向躍、彭高九人先勝出了，最後一組王文安對楊定。毫無疑問，楊定怎是王文安的對手，勝出的定是王文安，白雲鳳見着走到王文安身邊道：“替我好好教訓他！”王文安會心一笑，比賽開始了。幾乎毫無懸念，王文安勝出，楊定慘敗了，被王文安打得狼狽不堪，滾下了擂台去。十個人已經勝出了，但下面敗的自有不服的，比如楊定，他是不如王文安，但他認為不會輸上面勝出的鄭森和洪秋月，只是他運氣不好，碰到的對手是王文安。趙碧和袁左、譚伯光早想到了這點，對下面敗下來的那些人道：“如果你們認為實力有比台上勝出的強的，可以上台挑戰，我的宗旨是選出十個最強的。”此話一出，有幾個敗下不服的當即跳上了擂台，紛紛挑戰鄭森，他們之前都不是敗給的鄭森，但他們都認為要比鄭森強，他們還是以半年前的眼光在看鄭森，依舊想欺負他。王文安在心裏冷笑，就讓他們都睜大雙眼看吧，也讓他們見識一下厲害！鄭森的功夫如今已和王文安相當，他們一個個全被鄭森打得趴在了地上，直讓人抬了下去，令那些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就連趙碧也對他刮目相看，今日的鄭森已不再是往日的鄭森了。最後只剩楊定一個了，他依舊不服氣，上來也挑戰鄭森，結果被鄭森打得滾下了台去。楊定忍着傷痛再次上來了，打不贏鄭森，再換一個，小人終究是小人，這次他選中了洪秋月。

王文空一行人又冷笑起來，讓他再嘗一次厲害吧！果不其然，楊定又不敵洪秋月，被洪秋月打得同樣慘，洪秋月要教訓一下他這個小人，不防他使出了暗器，兩顆飛釘打中了洪秋月，洪秋月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汩汩流了出來。白雲鳳憤恨叫道：“卑鄙！”衝上來一腳踹倒了楊定，張良達、程寒凱上來要解決他，程劍三人出手了。見他三人出手，本照顧洪秋月的王文空、王文安、鄭森、白雲鳳全站了起來，眼看兩邊要惡戰起來，趙碧急忙出面制止了。程劍三人並非庇護楊定，只是結果自有趙碧和袁左、譚伯光來裁決，輪不到他們私自動手解決。王文空幫洪秋月拔出了釘子，所幸只傷到肩上，沒中要害，白雲鳳忙撕下一塊布幫她包紮住了。他們都向趙碧看去，等待趙碧的公平裁決，趙碧與袁左、譚伯光商量后，最後裁定這場算他們兩個都勝，因為比賽前他並沒有說不允許使用暗器。王文空一行人對這個結果顯然不滿，趙碧作出這個決定卻有他的用意，十個精英中王文空一行佔了七個，勢力太大了，這是他當初沒想到的，他擔心到時控制不住王文空，要想辦法壓制一下他，否則將來他們造起反來，很難對付，他這麼做，就是拿程劍四人來牽制王文空，所以算楊定勝。但選拔的精英只有十個，如今卻有十一個，為此，狡猾的趙碧臨時提出選出一個精英領，解決了這個問題。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趙碧的意圖是想讓程劍做領來壓制王文空一行人，他們又都是何等聰明，豈不明白？所謂選領，就是王文空七人與程劍四人的對決，也好，剛才沒打成，趁這個機會，好好跟他們打一場。程劍四人自半年前那場敗后，這大半年勤加苦練，也一直想尋機雪恥，今日選領正好，一洗前恥。兩邊都沒有異議，比賽開始了，為吸取剛才的教訓，趙碧道：“這場比賽不同於上場，這場是選領，所以不允許使用暗器，勝負分曉即止，以免傷了和氣。”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楊定，除了他上場使用暗器，還有誰？楊定還有一點羞恥之心，見他們都將目光轉向自己，羞紅着臉埋下了頭。兩邊爭奪的人選就是王文空兩兄弟和程劍，至於其他人蔘賽的目的，一是為這邊爭口氣，二是為各自這邊的人出力，多打敗對方的人，從而增加這一方的取勝希望。洪秋月受了傷，白雲鳳扶她到一旁休息去了，他們六個人足矣，程劍這邊人少，楊定雖然實力最差，但也上來助陣了。

第一場楊定出場，白雲鳳一看到他出場，立即搶出來上了，其實不消她上陣，收拾楊定的大有人在，但白雲鳳要親自為洪秋月報仇，還有半年前那晚自己的仇。白雲鳳的功夫還在洪秋月之上，楊定更加不敵，被白雲鳳狠狠教訓了一頓，打下了擂台去。白雲鳳心裏真叫個痛快，總算替自己和洪秋月出了這口惡氣！第二場彭高出場，鄭森來對他。彭高心中甚輕鄭森，認為他不是楊定，卻被鄭森像王文安收拾牛二一樣，在擂台上狠摔了幾次，最後懸空舉起扔下了擂台去，這才知道鄭森的厲害。第三場向躍出場，王文安對他。顯然，向躍不敵，不出十個回合，被王文安一腳打下了擂台去。程劍陣營連敗了三個，最後程劍出場了，王文空早等着他了，他要親自打給趙碧看看。

現在才是真正的領爭奪賽，之前的勝負根本說明不了什麼，這一場才是最關鍵和起決定性意義的，兩人對立在場中央開始了。一連惡戰了幾十個回合，不分上下，王文空老道，程劍沉穩，尤其他手中的長棍，這大半年來已練得更加厲害，但王文空絲毫不畏，他有的是心計和手段，以他的本領，雙手就足以應付程劍那根長棍。兩人又戰了幾十個回合，依舊難分勝負，要想戰勝王文空，只有使出絕招，一招定輸贏。程劍看準一個機會，從上到下力一棍打來，王文空早已冷眼看穿，但見他鎮定自若，望着程劍的長棍照着下來，到棍臨下那一剎，他看準一手抓住了長棍。程劍大吃一驚，即而使出全身力氣開始力，就在這時，王文空另一隻手握緊拳頭照着長棍猛地一拳，只聽一聲脆響，長棍被打成了兩斷，就在程劍吃驚那一剎，王文空飛起一腳，踹得程劍連連向後退去，眼見就要倒下擂台，就在這時，王文安及時上來從後面抵住了他，程劍這才停下來。待停穩回頭一看，人已到擂台邊緣，要不是王文安及時上來在後抵住，他恐怕就栽倒下去了。勝負已見分曉，王文空勝了。

程劍敗了，這是趙碧之前沒想到的，出於當初見不得人的目的，他的臉色霎時變得有些難堪和尷尬，尤其當王文空拿眼看向他時，尤為明顯。他又是個極其聰明和狡猾的人，立馬狡黠地一笑，道：“你們兩兄弟再來決個勝負。一直以來，我們都還不知道你們兩兄弟到底誰厲害，就趁今天選領，決個高下出來。”這一招當真高明，巧妙地擺脫了他的尷尬，卻挑撥他們兩兄弟來自相爭奪，將他們兄弟推到了嘩眾取寵的浪尖上。王文空眉頭擰着一沉，他們兄弟又豈是受你趙碧挑撥的！果然，他話剛一說完，王文安就走下了擂台，緊跟着，張良達、程寒凱、白雲鳳、鄭森也全走了下去，用最實際的行動回答了趙碧。趙碧頓感難堪，匆匆宣佈精英領是王文空后，草草收場了。

趙碧費盡大半年的心機和時間將王文空這十一人訓練出來不是看的，是要立即派上用場替他賣命的，故選拔過後只休息了幾日，就馬上讓他們上場了。他的初衷原是要他們幫其對付李金龍，恰巧這時他得知李金龍有個叫姚敬的外甥最近帶了一百多號人投靠了他，就駐紮在沿河不遠處的一處地方，一個李金龍就讓他夠頭疼了，如今再加上一個姚敬，這讓他寢食難安，視之為生存的最大威脅。為了除之而後快，也為初試牛刀，他決定讓王文空這十一人出馬，除掉這個姚敬。領王文空領了命令后，帶着他們十人準備了一下，出了。這大半年來他們的確得了趙碧一些恩惠，如今只當是回報他，再者，他費盡大半年心機和時間，你不替他做點事，他哪會那麼輕易放你走？王文空一行只當是為日後離開作籌碼和準備。

這裏有必要先說一下地形，趙碧與李金龍都在河灘鎮，就以橫穿河灘鎮的一條大河為界，河東就是李金龍的地盤，河西則是趙碧的地盤，如果誰私自跨越了這個界線，就是越界，後果可想而知。如今王文空這十一人要除掉姚敬，必須跨過這條大河，到達河東李金龍的地盤。由於這條大河太大線段太長，雙方都不可能在一直沿河的地方都設置兵力，因此各自只在幾個路口設置了偵察兵，所以通過這條大河並不難，更不會遇上什麼阻擊。王文空十一人乘坐兩條小船，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段很順利地就通過了這條大河。河岸邊有許多柳樹，他們就將兩條小船隱藏在柳樹下，各自帶上武器上了岸。他們迅地解決了路口的偵察兵，再根據趙碧給的情況，很容易就找到了姚敬的營地。他的營地離大河並不遠，因李金龍擔心趙碧會打過來，所以讓姚敬在離河附近的一處營地駐紮，一有什麼情況好立即調赴行動，就當是替他守河作為抵擋趙碧的第一道關口。

王文空一行十一人神不知鬼不覺已摸到了姚敬的營門口，而姚敬卻還全然不知，前面就是他營地的大門，王文空一行人潛伏在對面的草叢堆里，看得一清二楚。最外面是一座院牆，門口兩個士兵端着槍在把哨，院牆內緊接是一道關卡，七八個士兵設卡守着，兩旁還有兩個搭起來的制高點，分別派有一個士兵和一把機關槍把持，最裏面才是姚敬的大本營，姚敬的一百多號人及他本人都在裏面。這一切王文空潛在草叢裏都已看得一清二楚了，接着就開始了形動。既然他們從外到里一層層設防，那他們就層層抽繭，一層層的幹掉，最後直搗大本營，一舉端掉姚敬及他的一百多號人。先要幹掉的自然是最外面那兩個把哨的，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王文空讓白雲鳳和洪秋月兩個出馬，因為她們佔有絕對優勢。果然，當她們兩個悄悄從草叢裏出來走向那兩個士兵時，那兩個士兵眼都看直了，一個個口水直流，毫無疑問，兩個色鬼無疑。白雲鳳和洪秋月暗自欣喜，邊向其靠近邊用嬌氣的語氣道：“你們姚營長在嗎？”兩個士兵只顧盯着她們看，哪顧她們說的話，一個個主動向她們走來想佔便宜，一到近前，白雲鳳和洪秋月突地出手，一聲不響地解決了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的屍體立即被拖移開了，身上的衣服也被王文空和王文安換上了，還別說，他們兩個換上那身軍衣，戴上那個軍帽，看起來還真是像模像樣。第一道順利成功，接着就是後面設卡的那七八個士兵。其實以他們十一人幹掉他們七八個並不難，可以說輕而易舉，關鍵是他們兩旁制高點上的那兩個士兵，他們居高臨下，下面一有什麼動靜一目了然，萬一被他們現搶先打響了槍，驚動了大本營裏面的姚敬和其他士兵，那想成功就難了，所以必須同時幹掉他們。想到這，王文空已有了計策，後面那八個士兵此時還不知前面這兩個哨兵已被幹掉，他就利用這一點。他先讓程寒凱和程劍等人作好準備，然後與兄弟文安一起向那八個士兵走了過去，待到近前時，讓程寒凱先出手用飛牌幹掉了制高點上那兩個，那八個士兵剛要端槍，他與兄弟文安出手了，程劍、張良達等人再趁機衝上來，一起將他們全部幹掉了，未弄出一點聲響。第二道也順利成功，接下來就直搗大本營。他們統一換上了那些士兵的服裝，門口只留白雲鳳和洪秋月兩人看守，其餘九個全部混了進去。因他們都統一換上了他們士兵的軍裝，故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進去后，見裏面和趙碧的營地差不多，中間是一個大的排練操場，東西兩邊是士兵們睡覺的卧間，北面是燒火的食堂和倉庫，南面則是他們進來的地方，因是正午休息時間，除了幾個站崗的士兵外，其他大部份士兵都在休息。他們進到裏面后竟相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後王文空對王文安示了一個意，王文安會意立即分開行動了。王文安獨自一人去找姚敬了，王文空帶着他們七個去找軍火庫，這一百多號人單憑他們幾個難以對付，非得用炸彈。先說王文安，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現除西面二樓一個門前有一個士兵在站崗外，其他門前都不見一人，因此他斷定姚敬一定是在那間屋裏，於是，他將頭上的軍帽故意往額下壓了壓，徑直朝上走去。一路上樓來雖也有幾處士兵在站崗，但他身着軍裝，故暢通無阻。也難怪，這是大本營，光進來時就有兩道關卡把守，誰會想到竟有人大搖大擺地混了進來。但來到門前，他還是被攔了下來，門口守衛的士兵顯然從沒見過他，警惕地問道：“幹什麼的？”王文安鎮定地答道：“來報告。”士兵盯着他仔細看起來，王文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哪怕和他對視雙眼也沒有一絲慌亂。儘管如此，士兵還是心下狐疑，道：“我以前怎麼從沒見過你？”王文空道：“這裏這麼多人，你可能個個都見過嗎？”士兵一愣，皺起了眉頭，道：“那你說說你是誰手下的，來報告什麼？”王文安已知他起了疑心，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了，道：“你問的未免太多了吧？”士兵情知不對，剛要掏槍，卻不及王文安快，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刀插進了他的心臟，士兵還來不及哼一聲，就倒靠在牆上不動了。

王文安輕手輕腳地處理了一下后，又重新站到了門口，立正叫道：“報告！”裏面果然傳出一個聲音：“進來。”王文安推開門走了進去，見一個人正伏在辦公桌前在辦公，看他的年齡、樣貌與趙碧提供的差不多，看來就是他無疑了，事實上，他也的確就是姚敬。姚敬低着頭正在邊寫邊等王文安的報告，卻遲遲不見動靜，此時依然沒引起他的警覺，頭也沒抬，道：“報告什麼？怎麼不說？”王文安冷笑一聲，雙眼緊盯着他道：“趙碧趙團長讓我問候你。”姚敬手中的筆戛然止住了，臉色隨之大變，雖然他還未抬頭來看，但明顯已經猜到了。他快抽出了一旁的抽屜，裏面放着他配用的手槍，但還未來及拿起，王文安搶前一步一刀劃過了他的喉嚨，姚敬慘叫一聲，捂着喉嚨兩眼外翻地倒靠在了椅上，鮮血隨之流了一地。與此同時，王文空八人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軍火庫，八人一起上去解決了門口守衛的士兵，王文空在門外守着，他們七人迅進了軍火庫。很快，他們就拿着機槍帶着手榴彈和炸藥出來了，張良達遞給王文空一把機槍，在王文空的帶領下開始行動了。

王文空原打算趁這個正午休息時間將炸藥安放在他們休息的地方后引爆的，這樣可省去他們不少功夫，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天不會一直這樣眷顧他們，他們一行八人剛離開軍火庫，一隊巡邏兵走了過來，見軍火庫門前的守衛被幹掉，王文空八人一個個舉着槍滿帶着彈藥從軍火庫出來，立即警惕地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開始端槍，彭高性急，右手高舉的機槍往左手端着一放，就是一陣掃射，那一隊士兵當場喪命倒在了地下。這一下徹底打亂了王文空的計劃，槍聲一響，休息的士兵全部驚醒爬了起來，一個個拿起槍直往外沖，事已至此，只得硬拼了，於是，八人一齊掃射起來。此時，王文安剛從姚敬屋裏出來，一聽槍響，就情知不妙，如果順利成功的話，應該是先聽到爆炸聲，再是槍響聲，如今先聽到槍響聲，那一定是被覺了。果然，下面那些士兵全驚動了，一個個端着槍沖跑了出來，他在樓上看到兩邊已激戰了起來，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王文空八人手中全是機槍，身上滿是手榴彈和炸藥，一掃一大排，一炸一窩，那些士兵手中的武器不如他們，但他們人多，前面倒下了，後面馬上又上來一排。王文空、程劍、張良達、程寒凱四支機槍分別對着四面瘋狂掃射，向躍、楊定、彭高、鄭森則將身上的手榴彈一個勁朝那些士兵扔，隨着聲聲巨響，他們徹底炸開了鍋，再加之王文空四人的掃射，那些士兵死傷累累、傷亡慘重。轉眼間，姚敬的一百多號人已死了大半，但仍有小半在作頑強抵抗，王文安下到樓來也找來一把機槍，從后幫着兩面夾擊，霎時，那些士兵成群往下直倒。一陣激戰過後，終於解決了戰鬥，這一百多號人包括姚敬在內全部被他們解決了，有兩個趁亂跑出去想搬救兵，被守候在外的白雲鳳和洪秋月給收拾了，無一漏網之魚。戰鬥結束后，他們一把火將整個營地燒毀了，然後十一人按原路返回，找到了隱藏在柳樹下的兩隻小船，劃過對岸去了。這一場雖艱辛，但總算有驚無險，成功完成了任務。

回去的路上，程寒凱滿懷心事，自從上次王文安勾起他對家和親人的思念后，不知不覺已過去半年了，也不知這樣何時是個頭，他想早點為師報仇，早點回家與父母姐姐相認團聚，故在路上對王文空道：“這件事完了，我們也算報答他了，不如早點回上海。”王文空何曾不想，他的大仇至今仍未得報，他自然心中有數，看程劍四人跟在一起，朝程寒凱使了個眼色，程寒凱會意，再沒作聲了。但還是被楊定這個小人聽到記在了心裏。回去后，趙碧得知他們成功完成了任務，甚是高興，親自擺酒設宴款待他們，席間更是頻頻舉杯向他們敬酒，許諾只要跟着他干，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王文空七人表面在聽，心中卻在暗思，顯然，他們誰也不會跟他干一輩子，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和抱負，再者，他們又豈是甘居於人下的人！精於人事的趙碧看出了王文空七人各懷心事，心中也暗思起來。

酒宴過後，他們都散了，楊定表面上裝作跟他們一起散去了，一轉身卻又偷偷折了回來，將回來路上程寒凱對王文空說的話對趙碧說了，並添油加醋說王文空兄弟不久將會帶他們離開。趙碧聽后滿是不悅，回想起剛才席間他們七個個個心不在焉、滿懷心事的樣子，原來如此！剛剛將他們訓練出來，還沒為他做兩件事，這麼快就想走了！趙碧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恨，恨不得將他們這幫忘恩負義的傢伙全部解決掉，但冷靜過來后又改變了主意，有了新的想法。顯然，李金龍還沒解決，現在收拾王文空七人還為時過早，趁他們現在還未開口提出要走之時，讓他們先替他解決李金龍，到時沒了後顧之憂，再收拾他們不遲。主意拿定后，他決定明天就讓他們形動，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