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氣漸漸涼了,但愛情的溫度卻越來越熾熱。
在得到了雙方家長的肯定后,雲憶與任歌行的感情步人穩定。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但速度夠快。因任歌建與袁織煙已經愛情長跑多年,一直在等任歌行,所以他們的婚事也被提到了日程上來,大家已經商定在明年的三月舉行婚禮。
而最讓人跌破眼鏡的是——莫芷嵐公開宣稱要和李子平在一起,這當然招來了大家的一致反對。
莫顯山為女兒的眼光跳腳,李子平是花花公子啊。女兒的腦袋是不是生鏽了才會看上他?而莫海嵐和莫清風也表示出了不贊同,莫芷嵐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問李子平還在追求雲憶,怎麼兩個人說好就好了呢?
但莫芷嵐似乎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理由很簡單,其實李子平一直真正愛着的人是她,他追雲憶只不過是一時迷惑,而她現在也被他深深吸引。為了增強可信性,還不惜演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甚至以絕食抗議,終於博取觀眾的同情和肯定。
一向寵溺她的莫顯山夫婦也由她去了,就算將來吃了虧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何況背後有孟振昂這個靠山,大家都料定李子平不敢太囂張。
李子平開始公然出人莫家,然後活動範圍擴散到了孟家。孟振昂對這個年輕人的看法極其輕蔑,但礙於莫海嵐的面子不好多說什麼。莫海嵐對李子平也沒什麼好印象,但礙於莫芷嵐的面於也只好由他去了。
一切都似乎進行得很順利,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仍舊坐在上次那個酒吧的一角,兩人再次乾杯,欲祝自己好運。
雲憶對這件事似乎渾然尢覺,倒是任歌行憂心忡忡的,老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說實話他不相信李子平真的這麼容易死心,畢竟“李記”的財務狀況已經極度惡化了,每次送雲憶回家他都忍不住再三叮囑。
“……自己小心知道沒?"都走到了家門口,任歌行還是不放心地說。
“知道了,任婆婆,你太小心了。”雲憶笑呵呵地擋開他偷襲過來的唇,勾住他的脖子,“你怕什麼呀,他現在是芷嵐的男朋友,難道還刈我有非分之想?何況這裏是我家耶,存哉的地盤上他還敢撒野?"
受任福岷的影響,雲憶說話也開始帶點兒匪昧了。
“說得活像佔山為王的大王。”任歌行往她鼻子上一刮,親她一記,“總之小心點兒沒錯,我最近眼皮可跳得厲害。”
她點頭,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臂,推開了家門,“你要不要進來坐坐?"越來越捨不得分開了。他明天又要
外出了,可能要去兩天。
“不了。”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我明天一大早的飛機,現在也不早了,你自己也早點兒休息。”
“那你開車小心。”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式地一吻。
他覺得不夠,將她摟過來緊擁在懷裏,將吻加深.
“咳咳。”門內傳來了孟振昂的咳嗽聲,驚得兩人連忙分開。而孟振昂則狠狠一瞪任歌行:臭小子,敢占我女兒便宜。
任歌行看着雲憶臉上的紅暈,將她推進家門,“進去吧。”他轉身往車子走去。拉開車門的時候,他揉了揉眼睛,該死,眼皮又開始亂跳,不要真的發生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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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歌行出差,一向安靜的雲憶自然不會外出,下了班就老實待在家裏看書上網。而這樣一個大好機會,自然有人不肯放過。
晚上,莫芷嵐帶了李子平過來吃飯。
看到李子平,孟振昂臉色顯得不太好,但也沒多說什麼,莫芷嵐又不是他女兒,也輪不到他來多嘴管教。饒是他黑着臉營造出了寒冰一樣的吃飯氣氛,但有人的臉皮就是比城牆還厚,照樣扮出一副左右逢源的樣子,吃得得心應手。甚至還自以為幽默地說幾句笑話,可惜捧場的只有莫芷嵐一人,但莫芷嵐也只是表面捧場而已,心底早已經將他碎屍萬段了。
一頓飯差點兒吃得人消化不良,不過好歹是結束了。孟振昂哼都不哼一聲就上了僂.雲憶也緊跟着回了自已房間,莫海嵐算是鬆了口氣.卻意外地發現那兩人居然待在客廳里看電視,一副打算長久待下去的樣子。
“你們今晚沒有安排其它的事?"逐客令下得隱諱。
“好無聊,每次還不都是那些內容。不如待在家看看電視。”莫芷嵐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
莫海嵐心裏嘀咕.要看電視怎麼跑到這裏來看了?
“姐,你也坐過來看啊!"莫芷嵐反客為主.反倒開口招呼起她來了。
“是啊是啊。”李子平也極其熱情,搞得跟自己家似的。
莫海嵐無奈地看了看厚臉皮的兩人,“不了,我上樓了,你們自已隨便吧。”好像根本不用說後面那句話,這兩人已經深得其精髓了。
看莫海嵐上了樓,莫芷嵐朝李子平遞過去了一個得意的眼色。李子平微笑會意,看客廳沒有人之後,悄悄起身朝雲憶房間走去。
在另一個城市的夜景下,任歌行顯得心神不寧.跟皮越發跳得厲害,老感覺有事要發生。
他乾脆掏出了電話打給雲憶,“在幹嗎?"
“在家,看書。”雲憶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遞過來。
“還以為你在想我呢!過得不錯啊。”他口氣有些酸,是心理不平衡使然。他在這裏心神不寧,人家卻在家悠閑愜意地看書。
合上了書本,雲憶笑意盈然,“哇,是不是有人在和我的書吃醋啊?"
“是啊,還是這麼帥的一個男人,怎麼樣,你小小的虛榮心滿足沒?"
“嗯,我考慮一下。”她皮得很無賴。
“還敢考慮,小心我回來打你的屁股。”他要挾,笑意卻掩不住地泛上了嘴角。
濃情蜜意的情話說了很久,直到掛上了電話,雲憶的嘴角還掛着甜笑,伸了個懶腰,準備洗澡然後到床上再繼續看書。一回身,卻發現門前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你怎麼進來了?"她想起了歌行的警告,再看李子平一臉的壞笑,心中暗叫不妙。如果他想亂來的話,形勢對她還真不利,只因孟家的房子隔音效果都太好了。
“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聊聊。”他眼光意味深長地繞着她渾身上下打轉,透露出的信息可不止聊聊這麼簡單。
雲憶稍微鎮定了一下,不管他想做什麼,這裏是她家,她不需要怕他!"太晚了,恐怕不太方便。”
“嘖嘖嘖。”李子平搖搖頭,慢慢地走近她。語氣開始輕佻了起來,“怎麼,你可以和任歌行你儂我依地說個不停,為什麼不能對我說說?"他靠近她,手甚至差點兒撫上了她的臉。
雲憶微微一閃身,躲開了他的魔爪。“你放尊重些,這裏可是我的家,如果你想亂來的話最好做好被丟出去的心理準備,”雲憶冷聲提醒,他做到這份上.白痴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不是威脅。如果父親發現了他敢對她亂來的話,恐怕他不只是會被丟出去,甚至“李記”都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當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不是被丟出去.而是做孟振昂的女婿。你想,如果你父親發現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還有臉到處宣揚討伐我嗎?當你已經是殘花敗柳之後,任歌行還會要你嗎?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已經不是完璧了呢?到時,你只有嫁給我,而整個孟家的財勢都會屬於我了。”如果他不是每一步都計劃好了,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了,他是不會行動的。
今天的時機真是太好了!任歌行外出,她老老實實在家,而孟振昂和莫海嵐都進了房間,這房子的隔音設備又這麼好,哈哈!真是天助他也。
不想和她磨嘴皮子浪費時間了,李子平帶着猙獰的笑意撲了過去。
雲憶閃開.不小心卻摔倒在了床角.心中靈光一現,“你別做春秋大夢,今天別說你不會得逞,就算你得逞了我也不叮能嫁給你,你以為把我怎麼樣了就可以娶我進而得到盂家的財勢嗎?你還足醒醒吧。”這男人怎麼會這麼天真?現存又小是古代,他以為佔有了她就一勞永逸了?不,她才不會任他為所欲為呢,她會告到他坐牢坐到老死。
“你的話太多了。”李子平趁她說話之際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了,而雲憶則完全傻了跟,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男人?他居然穿了一條前面綉着豬頭的內褲。
好吧,好吧,正常人在這個時候都應該大驚失色然後恐懼尖叫的,而且淑女也不應該盯着男人的內褲瞧,可是……這男人實在有搞笑天分。哦,她真的想笑。
“來吧,美人,讓我們享受這曼妙的一刻吧”他臉上露出了淫笑,一步步朝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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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地毯上瑟縮着抖得跟篩糠一樣,還穿着一條可笑的豬內褲的男人,孟振昂氣憤得口不擇言。
哪個當父親的在看到自己女兒被一個男人撲倒在地板上,並且那個男人只穿了一條內褲,還在拉扯自已女兒衣服的時候還冷靜得下來?他當時就提起了李子平丟出了房間,然後將他踢下了樓。
要不是老婆當年一句戲言,今天他看到的會不會是被蹂躪的女兒?
他冷冷地掃過客廳,大步朝窩在沙發中發抖的莫芷嵐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提起,“該死的,你紿我解釋清楚,明明你們兩個就在客廳看電視的不是嗎?這傢伙怎
“我……我不知道。”莫芷嵐涕淚縱橫,把責任推了個一十二凈。“我上了個廁所過來就沒看到他了,我怎麼知道他跑到雲憶房間去了。”
撒謊!還是這麼拙劣的謊,孟振昂一個字都不信,但看了看一旁為難的莫海嵐,他只冷冷地說道:“好.海嵐,你聽好,從此孟家不歡迎這個人,我不希望我女兒再被她帶進來的阿貓阿狗騷擾。”
然後他走到李了平面前。原來也想糾住他的衣領提他起來的,似突然發觀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所以只好改變注意給了他一腳,“姓李的,你聽好,我不會把這件事鬧上法庭,然後讓你安安穩穩吃一輩子牢飯,我要讓你知道你惹到了誰,我不整得你們李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知道孟振昂三個字代表什麼!現在,龍飛,先把他給我丟到池子裏喂兩個小時龜,再把他趕出孟家。”
他不喜歡拿財勢欺人.做人也一向低調,可並不代表他好惹,既然李家這麼覬覦他的財勢,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有錢有勢。
不到十分鐘,孟振昂便處理完了這件事,但在他心中,後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現在,他只想上樓看看他受驚的女兒。而李子平僅着了一條豬內褲在深夜時分被丟進了盂家的蓮花池足足浸泡了兩個小時。然後孟振昂的保鏢又自作主張地剝奪了他惟一的衣物,讓他赤條條地出了孟家。莫芷嵐自然是連夜被趕回了家,家人在第二天就開始給她辦理出國手續,然後三天後將她打包去了英國反省,反正她以前就在那裏待過,也不必擔心她人生地不熟。
而任歌行直到第二天出差回來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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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憶請了兩天假在家中休養,任歌行急忙趕到了她家,看到她安然無恙他才稍微放心,“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他抓着她上下檢查。
雲憶坐在床上微笑着搖頭,“沒事。”
“難怪,我就說眼皮沒事怎麼老跳個不停。”他將她抱緊,確定在懷中這麼真實地擁抱着她,才能安心。
她把事情經過講給了他聽,當講到李子平穿着一條豬內褲朝她撲過來的時候,無視任歌行一臉的冷凝,她笑了出來。
“還敢笑。”他差點兒嚇死了,兇惡地吻住了她,然後讓她貼在他的胸口,感受他那有力的心跳,“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要自責死,知道不出那個鬼差了。”
“沒事了,還好我房間有警報器。”她笑呵呵。
那是她十四歲那年裝上的。女兒越大,父母擔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十四歲那年,搬了新家,她的房間裝修的時候,看房間的隔音效果這麼好,母親突然和父親開了句玩笑:“你說要是我們女兒在房間裏出事怎麼辦?我們都聽不到”父親平日還斥責她烏鴉嘴,不過,想了想就叫電工在她房間裝了警報器。如果有問題一按警報器,警報就會響遍孟家所有的角落。
“是啊,還好”任歌行擦擦冷汗,在心底里不住地感激雲憶的母親。
“是啊,為了怕我好奇老是去按,母親還給我講了一個月的《狼來了》和《烽煙戲諸侯》的故事,生怕我好奇心太重而常去按它這麼多年也沒出什麼事,我都差不多忘了這回事了。好在那天被他逼得摔到床角。腦袋一靈光就想起來了。”
好險!幸虧雲憶想起來了,不然……他會天涯海角追殺李子平的。
看他緊張的樣子,雲憶笑了,噘着嘴問:“要是我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呸呸呸,烏鴉嘴!"任歌行瞪她一眼,“還能怎麼辦?難道你想因為這個悔婚?"
她是怕他想悔婿呢,她偎進了他懷中,“歌行,我好想你!”
靜靜地相擁了一會兒,房門被孟振昂推開,他看了任歌行一眼,然後轉頭朝書房走去。
任歌行輕聲對雲憶說:“乖乖的,先睡一會兒,我等一下就過來,”他替她拉好了被子.便隨孟振昂走入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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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李記”珠寶行在“愛林集團”與“任家泉”的聯手打壓下徹底宣告破產。
孟振昂在商場上的勢力是驚人的,只消放個話出去,黑白兩道均買他的面子。他切斷了“李記”所有的大宗生意,而“任家泉”則負責往後方斷了他的貨源既沒有貨源又沒有生意,加上任歌行以行家身份對“李記”的珠寶品質作出了質疑,“李記”在珠寶界徹底沒得混了。不光如此,李明善經營這些年來,偷稅漏稅額度巨大,加上同黑道勾結走私,現在各方都已經開始調查他了。
“哇——”袁織煙對着報紙上“李記”被破產查封的頭條新聞驚叫道,“不是吧?這麼沒有戰鬥力,不到一個月就歇菜了,太讓觀眾失望了?"
然後又皺着眉閱讀,“李家父子跑了耶!你看”她指着報紙,“他們連夜逃跑了。”
“不跑才是傻子!"任歌建看了看正在一旁看新款珠寶的任歌行,“小心狗急跳牆。”
任歌行點點頭,“如今敵在暗我在明了,現在他們最缺的是錢,如果他們要活命,最好的手段就是綁架勒索。”
“而雲憶是最好的對象?"
任歌行的目光中是深思,“孟振昂已經佈置好了眼線,就等魚兒落網了。”
任歌建笑了,“還叫孟振昂?過不多久該改口叫岳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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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某條小巷陰暗的小屋裏,兩個男人目光中閃耀着怨毒的光芒,好啊!叫我們家破人亡,那大家乾脆魚死網破好了。
“你說。”跟在那兩個鬼鬼祟祟男子的後面已經半個小時了,這裏也基本上算荒無人煙了吧?頭髮凌亂、戴着碩大黑框眼鏡的女子說道:“他們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我怎麼知道?"個子稍高,梳着馬尾辮的女子睨她一跟,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不爽樣子。這白痴女人,都結婚井且有個那麼大的兒子了,還這麼愛管閑事!
剛才在公車上她們倆就看到前面那兩個男人神秘兮兮地不住打量一個女孩子,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小偷.但是卻遲遲沒有動作。在這個白痴女人的慫恿下,她們也跟着下了車,誰知道走了近半個小時什麼結果都沒有。
“你猜他們是想綁架還是想殺人滅口?”頭髮凌亂的女子興緻高昂。
我只希望有人殺你滅口,免得你這麼多事,“不知道!"哎,她老公怎麼會和她老公是死黨?
“哇啊啊”頭髮凌亂的女子指着前方叫道,“你看,下手了耶!"
“你小聲點兒,小心暴露目標。”另一個瞪她一眼。
那兩個男子趁四下無人,上前就捂住了那個女孩子的口鼻,或許手中有麻醉藥的緣故,女孩子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面兩個女子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這才對嘛,既符合劇情發展又不枉她們跟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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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孟振昂對着電話大叫,“居然跟丟了?"
他看了一眼任歌行,兩人的臉色都明顯地變了。早幾天就發現有兩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雲憶附近出現,他們今天佈置好了一切,特地放了個空門,就等引蛇出洞好痛打一番,誰知道現在居然跟丟了?!
“聽着,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必須馬上給我找到人,我女兒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一根一根拆了你們的骨頭。”孟振昂破口大罵。
“別亂了方寸。”任歌行雖然也憂心如焚,但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從孟振昂手中接過了電話,“從跟丟的地方向四周開始找,雲憶不會走太偏僻的小路,你們儘可能沿着大路搜索,對方只有兩個人,所以大家可以盡量分散一點兒,不過要注意安全。”
他一開始就不贊同用雲憶做餌來釣李家父子,可是雲憶居然點頭同意.還勸他與其這樣坐着空等,不如主動出擊,如今果然出現了問題。他站了起來,抓起了外套。
“你幹嗎?"孟振昂抬眼看着他。
“我不能幹坐在這裏等,我開車出去找找。”他套上外套,拿起了車鑰匙。準備出去親自找尋。
孟振昂緊盯着他憂心的神色。心中徹底釋然了,這男子……是真的很愛雲憶吧?
“你去吧,自己小心安全。”盂振昂提醒道,“我會在這裏,有消息就通知你。”
任歌行點頭,起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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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腳會不會太重了?"頭髮凌亂的女子瞪着地上兩張暈死過去的臉,研究了半天。
這裏是大路旁的一個小樹林,剛才那兩個男的將那女孩子捂暈之後就往這個林子裏抬了過來。她們自然跟人跟到底,然後再送佛送到西,誰知道這兩個人這麼不經打,兩腳踹暈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當然不會。”整理了一下剛才經過打鬥而凌亂了的儀容,高個女子走過來.露出笑容,“要讓他們醒過來還不容易?"
“潑水?"黑框眼鏡后的雙跟熠熠生輝.電視上拷打的時候都是這麼演的,可是現在去哪裏找水潑?她又苦惱了!
“白痴。”高個女子一臉冷酷,抬起腳往其中一個的腰上狠命一踹,一陣殺豬般的叫聲頓起,她眼神微眯,看你還敢不敢裝暈。
“厲害厲害!"載黑框眼鏡的笑眯了眼,如一彎明月。鏡片后的眼睛餘光一掃,“想溜?"輕而易舉就捉了回來。
“為什麼迷暈人家?"她一腳踩上男子的胸.“是打劫還是綁架?光劫財還是準備連色一起劫?你們想拿多少贖金?交易地點在哪裏?拿了錢之後是不是還準備撕票?"
高個子女人再也忍不住咆哮:“喬語玫!你夠了沒有?他已經快被你踩斷氣了。”
被喚成喬語玫的女子連忙拿開腳,苦着臉,“你叫我的名字?哇呀呀,下次他們一定會報復我,會綁架我。”她連忙提起那個已經虛弱到快斷氣的綁匪甲,指着高個子女人說道:“你看清楚,看清楚,記住這個女人叫樂璃,快樂的樂,玻璃的璃,下次你如果要綁架一定先綁架她,不要綁架我。”
喬語攻性格古怪,帶點兒人來瘋,無厘頭的性格經常搞得人哭笑不得,即使現在已經嫁人了還是改不了。
樂璃苦笑,她這樣折騰一番,相信那個人下輩子都不敢產生要綁架任何人的想法。“你快把人家勒死了。”樂璃趕快將那個已經因透不過氣而漲得滿臉通紅的綁匪解救出來,“你不是要問話嗎?"說半天都說不到重點,真是無語!江寧軒是怎麼看上這個白痴的?
喬語玫透出鬼怪的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說不說?"
“我……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至於他們綁架她有什麼用我們也不知道。”那人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看那女人笑的樣子,哎呀,他其實只是個不相干的綁匪甲啊。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喬語攻極感興趣。他們?看來後面還不止一個人。
“兩萬。”綁匪甲顫抖着伸出兩根手指。
“綁架到了她你把人送到哪裏?"她湊近一點兒,顯出很親熱的樣子。兩萬?嗯,有搞頭。
“他們給了這個電話號碼,叫聯繫。”綁匪甲連忙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着一個電話號碼。
“好好好。”喬語玫點頭,喜上眉梢,然後從自己大得嚇人的包包中拿出了一條長長的繩子.遞給樂璃。
樂璃挑挑眉,“幹嗎?"
“捆起來!"她指了指兩個綁匪,尚有一個還在昏迷中。
樂璃依言將兩個綁匪往樹上一捆,卻看到喬語攻拿出手機開始撥號,本來以為她報警,不一會兒卻聽到她開始叫,“喂……”想了想,又湊近綁匪甲,“他怎麼稱呼?”
“平哥。”
“噢。”瞭然,“喂,平頭嗎?你要綁架的那個人現在在我們手上。”
早知道喬語玫不是個正常人,果然還真的不正常。樂璃一臉發狂,該死,這女人不會救了別人又要把人家往火坑裏推吧?
“什麼?我是誰?我是我,你要不要人,要人就拿十萬塊明天上午十點到中心公園等着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對方不知道回了什麼,喬語玫又大聲說道:“你沒錢?不會吧,綁匪甲不是說你要給他們兩萬嗎?"後面純屬自言自語。
“你只有五萬?"喬語玫好像思考了一下,“那就五萬好了……什麼?你要聽她的聲音?她被迷藥弄昏迷了,還沒有醒……不相信?等等!"
她跳到了樂璃面前,指手劃腳地要她出聲,見樂璃不為所動,只好自己裝出虛弱的聲音:“喂……”然後自己再惡狠狠地說:“聽到了吧?記得明天上午十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講完后得意洋洋地掛了電話。
瀕臨發狂的樂璃,冷冷地問,“你這是搞什麼飛機?"
“呵呵。”她笑得得意,“這叫反綁架!"
“那這裏怎麼收拾?"她才不管喬語玫搞什麼飛機,她把眼前的事善後了就算了。
“攔輛車把這個女孩子拉到醫院去。”她眼光溜向了樹上綁着的甲乙兩個綁匪,“這兩個東西嘛,就交給警察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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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歌行接到了,一個詭異的電話,電話是用雲憶的手機打出的,但那頭的人卻不是雲憶,他目光微緊,連忙趨車前往對方所說的仁凱醫院。
雲憶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會在醫院呢?一路上他忐忑不安地推測着,但稍微放心的是沒有被李子平他們捉去。
找到了病房,他看到了雲憶正躺坐在病床上,“雲兒!"他連忙奔了過去。
王子!坐在一邊納涼的喬語玫呆掉了。她是見過很多帥哥,但是帥得這麼正點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簡直俊美得如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哇!連她老公都沒有他帥。
“王子!"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喚了出來。
樂璃厭惡地瞪她一眼,這女人,又開始瘋了。
不過王子沒有理她,他此刻正坐在公主的床沿.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公主,並且在心裏感激老天沒有讓公主出事,“你怎麼會讓他們跟丟了呢?"他着急地說道,“不是說好不亂走的嗎?"
“我沒事了。”雲憶拍拍他的手,“我不知道他們已經跟丟了,只是住旁邊的小路走了幾米就準備折回大路的,誰知道那兩人就上來將我弄昏了。”
“你……那你怎麼在這裏?有沒有受傷?"任歌行大驚,他還以為雲憶是出了什麼車禍之類的事才被送到了醫院。
“是啊,我差點兒被綁架。”被迷昏那一刻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後面有人盯着的,可是現在聽歌行說那些人跟丟了,她才害怕了起來,“還好,她們救了我。”她指了指在一旁病床上坐着的兩個女子。
任歌行回頭站了起來,沖喬語玫和樂璃一點頭,“多謝你們救了我女朋友。”
王子!喬語玫雙眼冒紅心,而樂璃則淡淡地點頭,“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現在你來了我們也可以走了。"
“兩位小姐可否留下姓名和地址,以後我們好登門道謝。”任歌行誠心地感謝。
“好,我……”喬語玫剛衝過去就被樂璃伸手拉了回來。
“不用了,對了,那兩個綁匪背後其實有人指使,我朋友。”樂璃指了指喬語玫,喬語玫大力點頭期盼王子能注意她,可惜王子的目光一掃又回到樂璃的臉上,“她已經和一個自稱平哥的人聯繫好明天上午在中心公園見面。”
“見面?"任歌行不解。
樂璃只好將喬語玫的白痴事講述了一遍。
任歌行回首看了雲憶一眼,兩人都露出了微笑,任歌行看了看她們,“好的,我會負責把後面的事解決完,今天實在多虧了兩位。”
剛說完,門口就衝進來了兩位男子,“老婆!"
走在前面那個器字軒昂的男子直接走到了那個叫喬語玫的女子面前,“出什麼事了?怎麼嚴重到進了醫院呢?"寵愛之情溢於言表。
任歌行則將目光落住了後進門的男子身上,頎長的身軀自進門后便往一張空荇的病床上一躺,活似沒睡醒一般,但手卻自動捉住了樂璃的手,嘴裏說道:“好好的,怎麼進醫院來了?"
“衛燃?"任歌行勾起優雅的笑。
衛燃一皺眉,勉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任歌行,居然是你?"
“你們認識?"所有的人都看着兩人。
“何止認識。”任歌行笑望着樂璃手指上的戒指.“你手上那個戒指還是我親手設計打造的。”
幾年前衛燃曾替“任家泉”打過一場官司,而代價則是要任歌行親自為他打造一個戒指,並且要求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以後“任家泉”也不得出現這種款式。
聽完了所有事情的經過,喬語玫的老公江寧軒笑道:“好了,這件事明天就徹底解決了,抓到人之後。官司交給‘飛延’好了,免費幫你打,李明善父子這種人渣應該好好修理,包你以後眼前不會再出現這兩個人。”
送走了他們,任歌行凝視着雲憶,“知不知道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嚇掉了半條命?"
她感動地笑了,緊握住他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以後會為你保重的。”
他低嘆一聲,捨不得責怪她,張了雙臂,納她入懷。
病房的門推開又被合上。門外,孟振昂露出欣然的笑,然後開始磨牙,李明善、李子平,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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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報章雜誌披露了一則消息,內容大致是:李明善父子狗急跳牆,欲綁架孟振昂之女,誰知反遭神秘人勒索,今日到中心公園交款時落入了警方法網。
放下了報紙,某神秘人笑得一臉得意。
聽到了開門聲,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拿着報紙向下班回家的老公獻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