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還好不是私生女
李厚玉同丈夫收下禮物后，連番向羅虹道謝，隨後雙方坐在客廳里閑談起來，而程勝則帶了江小玟到自己房間裏去玩。
“我說羅虹，聽你那新店每天生意好像很不錯，從早到晚都有很多客人。不介意說說你現在一個月能掙到多少錢啊？”
李厚玉清楚以前羅虹和江小玟孤兒母寡，經濟條件可比自家要差許多，但如今竟能買得起如此不菲的禮物。她心裏估算了一下，那三件禮物加起來，價值接近八百塊了，換了是自家也不捨得花這錢。因此心中好奇，才忍不住向羅虹打聽。
“不瞞嫂子你說，生意還算不錯吧。這幾個月平均算上了，一個月的利潤大概有四五千吧。”
羅虹如實回答道。換作別人問這樣的問題，她必不會真回答，不過與程家人關係親近，而且新店還是程勝幫忙一手搞起來，因此也沒什麼避忌。
“哇！這麼多！羅虹你可真厲害！照這樣的生意做下去，可是要財啦！”
李厚玉聽到這樣的答案，忍不住驚嘆。想她自己剛漲了點工資，一個月也不過兩百出頭，羅虹店子一個月掙的可有她的二十倍了，心裏有點小小的羨慕了。
程志遠聽了也很驚訝，他知道羅虹的新店肯定賺錢，但也沒想到能賺這麼多。不過他心裏可沒有妻子的羨慕，只是真心實意地替羅虹高興。
羅虹倒沒有什麼要炫耀的心思，反是感激地道：“新店能賺到錢，要我自己一個人也沒這本事，主要還是託了嫂子你們一家的福，全靠了程哥和小勝幫忙。”
李厚玉知道羅虹指的是食譜的事，不由又看了身邊的丈夫一眼。程志遠見妻子那表情，擔心她會因此吃醋，便是笑了笑，將話題岔到了別處去。
當家長的永遠是忘不了子女兒的問題，三人很快談到了程勝和江小玟兩個孩子的學習。關於這一點，李厚玉就忍不住要自豪了，前段學校半期測驗，程勝考了三個一百分。兒子聰明好學，李厚玉一提起來便是一臉的驕傲，一時也不再去羨慕羅虹家的店子能賺多少錢了。
羅虹也是笑着將程勝誇讚了一番，並說道：“咱們家小玟的學習也進步了不少。尤其是上次數學考試，她竟考了九十分。小玟沒有小勝那麼聰明，小學的時候這閨女的數學成績就一直不太好。沒想到上了初中，能進步這麼多。聽閨女兒，這全靠了小勝在幫她輔導。嫂子，說起來，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們一家。”
“羅虹，瞧你又說這些客氣話了。兩個孩子打小就認識，小學是同班，現在初中也在一起，可說是青梅竹馬了。學習下互相幫忙一下那也是應該的。”李厚玉笑着道，“我還想着要是你同意，給兩孩子訂個娃娃親。將來咱們還能做個親家！”
羅虹聞言也笑道：“玉姐你要有這心思，我當然不會反對。小勝可是個好孩子，將來一定有大出息，小玟這閨女將來能跟他一起，那可是福分！”
程志遠插話道：“厚玉，看你說些什麼啊？兩孩子都還小，現在主要任務還是學習。”
“咯咯！是我想多了，小勝剛才上初中呢。我就開始操心他將來娶媳婦兒的事，真是有點過了。羅虹，讓你見笑了。這事我也就隨口說說，你別太當真了。”李厚玉又笑道，“不過小玟這丫頭，生得巧乖，又懂事，我一直是打心眼兒里喜歡哩！”
客廳里的氣氛一直很愉快，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羅虹看天色晚了，便起身招呼了在房間裏和程勝玩的女兒，一起告辭。
已經九點過了，程志遠夫妻便也沒再多作挽留。程志遠只是說道：“天都黑了，我送你們母女回去吧。”
程勝也道：“媽，我和爸爸一起去送虹姨和小玟吧。”
“李阿姨再見！”
“小玟乖，以後常來玩。”
於是程母留在了家裏，由程家父子陪着江小玟母女下樓去了。程勝為了給老爸和羅虹製造一點單獨相處的機會，故意牽了小姑娘的手快走了幾步，將二人拋下了一段距離。
一路上，程勝親密地拉着江小玟的小手，同她說話逗笑，又不時回頭悄悄觀察自己老爸和羅虹的情況，但見他二人落在後面，只是並肩而行，相對小姑娘被程勝逗得不時出歡聲笑語，顯得十分沉默。
程志遠當年確實很喜歡羅虹，就算到現在，那份心思或多或少也還剩下一點。但他終是有妻室的人了，而且兒子都這麼大了，也不可能真對羅虹有什麼非分之想。而羅虹這些年雖然心裏也暗藏着對程志遠情素，可並沒有要勾引有婦之夫，破壞別人家庭的想法。因此二人雖然單獨走在這起，各有些避忌，最多淡而無味地說上幾句話，便是默默前行。
程勝見狀，暗嘆老爸在這方面太無能，若他要有自己一半的泡妞手段，遇上這樣對自己有意的俏寡婦，一來回二便直接拿下了。不過這種事他終是不能直接插手，還是順其自然，於是收回了心思，自顧和江小玟說話逗樂。
兩家離得並不算太遠，雖然四人都走得很慢，不過花了不到半小時，已經到了江小玟家。這時候快十點鐘了，百味軒的生意都還沒有關張，仍有兩桌客人在喝酒。
送了江小玟母女進店后，小姑娘甜甜地笑着向程勝父子揮手道別，“程叔叔、程勝，再見！你們慢走！”
程志遠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小玟這丫頭真是惹人喜歡啊！”
回去的路上，程勝忽然問了老爸道：“老爸，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啊？問吧。”
“嘿！小玟是不是你和虹姨的私生女？”
“啊！”程志遠被這無厘頭的問題問得哭笑不得，抬手往兒子的頭頂拍去，“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欠抽啊？”
“還好不是！呵呵！咱們快回去吧。免得晚了媽又擔心。”程勝身子一滑，躲過老爸的巴掌，返身笑着拔腿往家跑了。
再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洗漱過後，將明天還要上學的兒子趕上床睡覺，夫妻倆也回了卧室。
李厚玉忍不住拿出那件羊毛衫在衣櫃的鏡子前試穿，今天收到這麼一件如此稱心如意的禮物，心裏喜滋滋的，不住回頭問丈夫好不好看。
程志遠坐在床頭笑道：“瞧把你美的。剛才人家羅虹送你，還給推說不要。呵！我看你是嘴上說不要，心要早想收了。這下你如意了吧？”
“羅虹送你那塊石英錶不也正是你喜歡的嗎？”李厚玉反駁一句后又問道，“對了，志遠，你說羅虹怎麼會知道咱們正好想買這兩樣東西？”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向咱們兒子打聽的。哎！她也真是有心了。”
“怎麼，你是不是後悔了？”
“我後悔什麼啊？”
“後悔當初跟我結婚啊！你看羅虹現在一個月能掙這麼多錢。當初要你是娶了她……哼哼！”
“哎！老婆，你說什麼啊？兒子剛才還跟我胡說八道，現在你又來了。”
“好了，不跟你逗了。說正經的吧。這次收了人家這麼貴的禮物，你看咱們該回點什麼禮才好？要不給小玟那丫頭也買點什麼。”
今天見到江小玟一身漂亮的新衣服新鞋，又得知羅虹店子能掙不少錢，肯定缺不少女兒什麼。兩口子相商了一陣也沒好結果，最後李厚玉想了想道：“上回大姐送了一些名貴的山菇，一直放着沒吃。我看不如星期天我去買只老母雞來把山菇燉了，再做幾個好菜，請她們母女過來吃頓飯吧。”
程志遠知道妻子這些年因為自己與羅虹從前的事，心裏一直有點芥蒂，如今主動說要邀請羅虹來家吃飯，便是高興地點頭同意了。
“那好，就這麼定，我也困了，早點睡吧。”
“嘿！老婆，咱們好幾天沒那個了。”
“不要了，今天剛換的床單，我可懶得再收拾。”
“來嘛，來嘛！我收拾好了。”
“討厭！你慢點兒……”
睡在隔壁的程勝隱約聽到老爸和老媽演奏起夫妻生活的和諧樂章，心裏暗自替他們高興，同時掀了內褲，拔了拔自己半熟的小兄弟，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過上“性福”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