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徹。”舞幽悄然喚着正在勘查屋內外紅外線偵測器的人。
“有事?”柳清徹收好工具起身面對舞幽笑道。
“可不可以陪我去看醫生?”
柳清徹臉色一變,“你生病?”
舞幽神秘兮兮的搖頭,喜起腮幫子,“到底陪不陪我去?”
“陪,怎麼不陪?等我一下。”
舞幽唇角的笑意使柳清徹相信她真的沒事,可是,為何她會要自己陪她去醫院呢?
其實,要不是品逸荒廢事業太久,需要到分公司上班,以遙控總公司的事業,相信這個差事不會輪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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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有些緊張的在侯診室等着。
如果不是呢?一切都是猜測,只因自從兩個月前和品返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后,她的月事已有兩個月不曾來過,加上最近每天早上都會來上一吐,又特別貪睡,以前聽長輩說過懷了孕的婦人都會這樣,為了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才拉徹來醫院做檢驗。
腦海里浮現一個金髮藍眼酷像品逸的小娃兒,舞幽不禁心生譽躍。
“區太太。”護士的叫喚令舞幽回過神,她起身跟着護士進診療室。
一旁的柳清徹打從進了這家婦產科醫院就渾然不自在,但為了舞幽的安全又不得不待在這兒,也真是難為他了。
“恭喜你,區太太,你已有兩個月的身孕。”醫生宣佈喜訊。
“太好了!謝謝你醫生。”舞幽欣喜的笑容是醫生想見到的,但她喜悅的心情在醫生接下話里隱去。
“不過,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懷孕,就算懷孕也可能面臨孩子流掉的危險,如果你願意,不妨考慮人工流產,等把你的身體調適好再……”
“不。”舞幽斷然拒絕,她不能這麼做,她想要一個像品逸的孩子!“我會小心的,要我打掉孩子,我做不到。”
見舞幽如此堅持,醫生也只有點頭,“好吧!那你自己得小心,我會開一些安胎的葯給你,記住要多休息,不要過度勞累。”
舞幽應允,“我會的。”她已等不及想告訴品逸這個好消息了!
“怎麼樣?你沒生病吧?”一見她走出來,柳清徹關心的問着。
舞幽開心的挽住他的手臂,燦爛的笑令他的擔心隨之輕揚。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柳清徹好奇的問。
“我懷孕了,兩個月。”舞幽羞怯的輕聲道。
“真的?!”柳清徹高興得像是孩子的父親,激動的抱着轉圈。
“徹,放我下來,小心孩子!”她驚呼。
他一聽,立即小心翼翼的放下她,臉上掛的是大大的笑容,“哇!實在太好了,孩子耶!”
舞幽微笑的看着比自己還高興的柳清徹,“我想去告訴品逸。”
“過幾天不是你的生日嗎?到時候再說不更好?”柳清徹提議。
舞幽想了想,也對。
“好。”她看見有人在賣雪糕,突然很想吃,拉拉柳清徹說道:“我想吃雪糕。”
“遵命。”
結果,因為柳清徹買回來的雪糕太大,舞幽沒法兒吃完,倒是他無所謂的幫她消化。
這人般的舉動在舞幽和柳清徹之間只能說是一種像兄弟般的動作,但在別人眼中可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包括躲在隱藏的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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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品逸泛着寒氣的冰冷藍眸,恨不得用眼神便能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
心夢.托德摘下墨鏡,配合著心形臉蛋的一雙深綠色眼睛閃着冷冷的笑意,“奉亞倫之命前來保護你……”
品逸打斷她的話,“要你保護我,我乾脆直接束手就擒。”
心夢搽着粉紅色唇膏的唇上彎,“和勘查你的妻子冷葉星是否合乎標準。”
他劍眉一蹙,“我和老頭的協議並不包括這項。”
“成為揚森家的媳婦要有條件。”心夢冷冷的說。
品逸藍眸譏消的眯起,“要像你一樣冷血?”
心夢不怒反笑,美艷無比的臉龐無一絲暖意。“難不成要像冷葉星一樣讓你戴綠帽?”
“什麼意思?”品逸僵硬的表情很明白的透露他不喜歡心夢污衊舞幽。
我自懷裏掏出一迭相片,放在他面前,“你會有興趣的。”
品逸警戒的瞪她一眼,瞄一眼擱在桌上的照片,難以置信的看完它,他安靜了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事實。
他好不容易才承認自己是愛舞幽的,並打算趁今天她的生日告訴她,為什麼上天對他樣殘忍?他對舞幽敞開封閉的心房,得到的卻是和五年前相同的結果,為什麼?
怪不得這幾天舞幽和徹的眼色很怪異,原來是……不!他不相信他的幽兒會做出這種事!品逸心中另一個聲音反駁。對,他該相信幽兒。可是,這些照片又作何解釋?
“我不相信,幽兒不會的……不會的……”品逸試着說服自己,無奈過往的經驗太慘痛,使他想信任舞幽也信不了“不……”
他彷彿聽見舞幽和柳清徹兩人的笑聲在他耳內不斷迴響,他痛苦的靠上椅級,閉上眼,蒼白的俊顏脆弱得彷彿生了重病。
“如果你想求證,不妨叫冷葉星來對質。”心夢建議。
品逸不善的看心夢一眼,採納她的建議打電話要舞幽立即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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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一臉莫名其妙的掛斷電話。
“品逸說什麼?”負責保護舞幽的柳清徹問。
“他要我立刻趕到公司去,但沒說是什麼原因。”
“大概是要和你一起慶祝生日”
“不,我聽得出品逸很生氣,而且他也沒叫我穿好看一點的衣服,只叫我快到公司去。”
“反正去了就知道了,你可以順便送他那個驚喜呀!記住,一去就要說,省得到時候就不叫驚喜了。”柳清徹告誡着,還馬上拿了車鑰匙開車送她去,車子停大大樓前讓舞幽下車,“小心點,HappyBirthday。
舞幽Show出剛學不久但成果驚人的英語:“ThankYou!”轉身就離開。
望着舞幽的背影,他竟有種荒謬的預感,他將有一段時間會見不到舞幽。搖搖頭,柳清徹甩掉這個好笑的感覺,驅車離開。
而含笑與柳清徹道別的舞幽,絲毫不知自己將捲入怎樣的怒濤中,只是愉悅的走到品逸秘書的面前,讓她先通報品返。
內線電話響起,秘書的聲音傳出,“總裁,夫人已經到了。”
品逸深呼口氣,平淡的開口,“請她進來。”
“是。”
不一會兒,門板傳來舞幽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門打開,映入眸內的是舞幽巧笑嫣在的笑顏。
“品逸,在你說話之前我有話要先說……”舞幽的笑容突然褪去,他的樣子看來好糟,“品逸,你沒事吧?”
品逸扯動嘴角,漫不經心的問:“有什麼好消息?”
舞幽不疑有他,黑眸閃着光亮,含笑道:“你要當爸爸了,我肚裏的寶寶已經兩……”
舞幽的話隱去,她讓品逸鐵青的臉色給嚇了一大跳。
“我不要孩子。”她和徹的雜種我不要,品返咬牙一字一句的投下炸彈。
為什麼你不承認孩子是你和徹的?為什麼要賴在我身上?品逸心痛的想。
舞幽全身的血液彷彿被抽光,她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聽錯了,品逸不會不要他骨肉。
“你說……什麼?”
品逸再也藏不住內心翻騰的妒意及怒火,倏地自座椅彈跳起,藍眸充滿狂暴的光彩,冷然的俊容陰寒的扭曲,緊握的拳頭顯示他正忍着極大的怒氣。
“拿掉!你把這個雜種拿掉!”
“品逸……”舞幽睜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罵自己的孩子雜種。
“不要叫我!你這個賤人,你背叛我,讓我戴綠帽,現在懷了孩子要我做冤大頭,何舞幽,你別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品逸緊扣住舞幽的肩,失去理智的大吼,“把孩子拿掉!我養你這賤人不想連肚子裏的雜種也養!”
“品逸……你愛我嗎?”舞幽不相信一個愛她的人,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傷害自己,品逸喜歡她的,不是嗎?在觀念中,喜歡就是愛,那為何他會如此惡毒的話?
“愛?”品逸放開舞幽,“不,我不愛你!”他伸手攬住一直未出聲的心夢的腰,她整個人幾乎貼在品逸身上。
舞幽身子一軟,跌坐在地,眸光無法自品逸和心夢身上移開。
“心夢,她就是我的‘妻子’。”品逸鄙夷一眼深受打擊的舞幽,她痛苦,他更痛苦,“冷葉星,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那她呢?品逸的話像把錐子,句句錐心。
“她就是那個你為了‘明淮居’而娶的妻子啊!不怎麼樣啊!”心夢配合品逸演出,“好聽!品逸,何必為了這種小角色動怒呢?那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不必理會。”
她用英語尖刻的諷刺,“品逸是我的,你就別妄想區太太的寶座你還能繼續坐下去。找你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嫁了吧!哦,說不定誰是孩子的父親你自己也不……哎呀!我忘了你聽不懂英語,我再複述一遍。”心夢假笑,不管品返如何恨她,她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
舞幽搖搖頭,緩緩起身,注視品逸和心夢,強擠出一朵絕美的笑容,遺憾自己說不出話,可笑的是她想哭竟也哭不出來。
舞幽迎上藍眸的厭惡,她艱困的開口,“品逸,我想……我先回去好了。”
品逸無動於衷,當著她的面便摟着心夢熱吻起來。
舞幽閉上眼像逃難似離開品逸的辦公室,舞幽一走,品逸立刻放開心夢,別過臉,“你可以走了。”
心夢笑了笑,“我會再來的。”窈窕身影沒入門外。
品逸憤恨的猛擊牆出氣,為什麼?為什麼等我愛上了才……
他狂笑了起來,藍眸溢出淚,他渾然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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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眼前一黑,倚着樓梯扶手,等着暈厥感過去,身心的疲累令舞幽想狠狠睡他一覺。
但她想睡卻睡不着,因為只要一閉眼,品逸和了未婚妻說的話,他們之間那種親密屬於夫妻的舉動便會浮現,她怎能不嫉妒、不難過?
但品逸都已坦白說他不愛她,她又能如何?
心頭悶悶痛痛的,疼得她不停的喘氣,別不爭氣,何舞幽,你要堅強,舞幽自我安慰,可是她只想找個方法忘掉所有的一切,試圖縫補碎得不堪撿拾的心。
她無法釋懷,卻也無法否認她仍是愛品逸,呵!多可悲啊!她最愛的人竟傷她至此。
背後突傳一股推力,舞幽無防備的滾下階梯,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尚未來得意識,一股力量便拉走她,空留無盡的黑暗包圍住她……
一個戴面具的男人緩緩步下階梯,目露猙獰笑意,正待再補上一槍時,卻因遇上工人而作罷。
罷了,她這一跌,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哎呀!怎麼會有人躺在這兒?糟糕,她流血了,快叫救車!”一名搬運工人對同伴叫,自己則抱起昏迷的舞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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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不敲門直接進品逸的辦公室,“我剛剛……”話隱去,他上前阻止品邊樣的舉動,“你幹麼?活得不耐煩也不必殘害牆壁啊!”
品逸瞪他一眼,掙開他的手,藉著深呼吸來冷卻自己激動的情緒。
凌風認識品逸這麼久以來從沒看過他這麼失魂,“我剛剛好像看見心夢,因為她你才做出這種‘運動’?”
品逸不發一言,將桌上散置的相片遞給凌風。
孰料,凌風看完只是一笑,並未有任何錶示。
“他們背叛我。”品逸像是由齒縫中迸出這句話的。
“可見你愛舞幽愛得不夠深。”凌風只看見品逸的猜忌與不信任。
“我不愛她我就不會……”品返一雙藍眸冒火,說不下去,“反正有照片為證。”
“曾為國際刑警的你應該了解,要定人的罪不該只憑一樣證物,你沒問過當事人又怎知道不是誤會?”
“我……”品逸話塞,他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給舞幽辨解的機會,從頭到尾就只有他在發泄,“幽兒剛來過
不用品逸明說,凌風也從他懊悔的表得知他已發過脾氣。
“你就是要傷害別人來保護你自己,只顧着舔傷口就不管別人了。”他真不知該說什麼。
品逸呆愣的站在原地,瞧瞧他剛剛對舞幽做了什麼?真該千刀萬剮!不知幽兒現在怎麼樣了?品逸惶恐的想着,藍眸光芒變幻不定。
“我先回去,你打個電話通知徹,要是看到幽兒幫我留她一下。”品返急匆匆的跑出去,只怕他這輩子沒跑過這麼快。
凌風笑着替好友打電話,但不一會兒,他的笑僵在臉上,對着話筒另一端的柳清徹吼道:“如果看到舞幽,千萬千萬留住她!”吼完,他把電話一丟,也不管話筒有沒有掛好便跟在品逸後面追出去。
如果他料得沒錯,舞幽這次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品逸,他有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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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車沒停好就下車衝進屋內,客廳只有柳清徹一人,他上前揪起柳清徹,凶神惡煞的恨視柳清徹。
柳清徹捉住品逸捉着自己的手,不得要領的問:“吃火藥啦!舞幽呢?”
“我正要問你,幽兒呢?她有沒有回來?”
“沒有,她不是和你在一起?”柳清徹就這麼任品逸揪他,不採取行動。
品逸危險的眯起藍眸,“她真的沒回來?”
不待柳清徹回答,他自己便將屋子內外全找過一遍,又繞回來毫無預警就送上一拳給柳清徹。
柳清徹沒防備,被打個正着,跌倒在地,才剛站好,品逸又來一拳,他遲鈍的躲掉,“喂!怎麼回事?幹什麼打我?”
他一邊躲一邊問,他不想不明不白就當別人的出氣筒,品逸的拳頭真讓人吃不消。
“你把幽兒藏在哪兒?你到底把她藏到哪兒去了?別以為幽兒跟你有了孩子你能把她帶走!”品逸的拳又快又猛,柳清徹不得不抵擋,對於品逸的指責他除了聽不懂還是聽不懂。
“你在說什麼?品逸,停手,有什麼事一定得用拳解決嗎?”柳清徹制住品逸的攻擊,火大的問。
“你自己心知肚明,幽兒是我老婆,你連我老婆也敢勾引,太過分了!現在有了孩子還要我來擔當,你未免太不負責任。你那是什麼表情?沒想到你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品逸愈說愈氣,又出拳,這次他倒是接個正着。
“我才不是懦夫!舞幽肚裏的孩子本來就是你的骨肉,要是的我幹麼不承認?別忘了我有足夠的能力撫養舞幽和孩子,不過我不會做出那種千夫所指的事,難道你我相交這麼多年,你還信不過我的為人?”柳清徹大吼,他不信品逸把他看得那麼低下。
“有人給我一迭照片,你和幽兒從婦產科出來,你抱着她轉圈又同吃雪糕,你教我能不以為你們之間沒什麼?先不說這些了,幽兒呢?你到底把她藏到哪兒去?要聽她說,到時才會真相大白。”品逸根本不相信他的自清之辭。
“去他的真相大白!我跟舞幽根本沒什麼,哪來的謊言!”柳清徹捉住品返強迫他聽自己的解說。
“放開我,你的話我不會再相信。”品逸掙脫他的束縛,兩人之間再度劍拔弩張。
這緊張萬分的氣氛被一通電話化解,凌風也在此時趕到。
離電話最近的柳清徹接起電話,怒氣沖沖的吼,“你打錯了,我們這兒沒冷葉星這個人……等等!你說誰?再說一遍!”
未待對方響應,話筒已被品逸搶走,“是,我是。抱歉,剛剛是我家的狗兒在亂叫……什麼?麻煩你再說一次。”
品逸的臉色異常蒼白,聽完對方的話之後更是連話筒也拿不穩,沉寂一會兒之後,他像後頭有鬼在追一樣的衝出去,發動車子火燒屁股般的揚塵而去。
凌風接完示掛的電話,也臉色一變,捉着柳清徹起追在品逸後頭。
“怎麼回事?”柳清徹一臉不解,怎麼大家臉色都變了?
凌風超過幾輛礙眼的車子,眼神專主的盯着前方,沉重道:“舞幽跌下樓梯,目前正在急救中。”
柳清徹駭然的一窒,虛脫的靠上椅背,“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死,你不能應了那個詛咒,不能
凌風惑於他的失落,但現在沒時間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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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品逸頹喪的坐在手術室前的長廊,雙手抱頭,冷寂的長廊只有品返、凌風和柳清徹三人。
柳清徹的頹喪不亞於品逸,他手上拿着舞幽的身分證,懊悔萬分的瞪着身分證上的黑白照。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要找的冷葉星就是舞幽,他不禁想,如果當初見到舞幽后就查查她的身分,看看為何她和自己會長得這麼像就好了,現在就用不着這麼懊惱,可是,誰知命運捉弄人……
“你到底跟舞幽說了什麼?”問話的是凌風。
柳清徹聞言抬頭,也等着品逸的回答。
品逸望着凌風,藍眸儘是痛苦,“我要她拿掉孩子,我不要她和徹的骨肉冠上我的姓氏。”到現在他仍認為舞幽肚子裏的不是他的孩子。
柳清徹劈頭便給品逸一拳,“舞幽懷的是你的孩子我柳清徹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婦產科是我陪她去的沒錯抱她轉圈、吃雪糕的也是我!但請你注意,舞幽已經懷孕兩個月,試問兩個月前是誰跟她朝夕相處、如膠似漆是你!區品逸,你本來不是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像個連智障都不如的超級混蛋?光憑照片就判舞幽和我死刑,你是神探福爾摩斯還是包青天,這麼天才!”他激動得恨不得把品逸大卸八塊。
“我……”品逸承認自己是太愚昧,才會造成這個悲劇,都是他的錯,他是天下第一等大混球!都是他的猜忌與嫉妒害得幽兒……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舞幽能平安無事。’使風打回場,雖然自己也是很不諒解品逸,但畢竟是多年好友,知道他是愛之深才會如此,遂不忍心再責怪他。
手術室內衝出一名護士,品逸連忙上前去。“我太太
“你太太因流產而導致血崩,極需大量血液。”護士說完便急忙前往血庫取血。
品逸跌坐長椅,空洞的藍眸無焦距,顫抖的唇、深受打擊的模樣教人心酸。
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話不停的回蕩,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連最愛的妻子也不放過……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連最愛的妻子也不放過……
天!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凌風拍拍他的肩,“別自責。”
柳清徹見品逸如此,輕嘆口氣,“她會平安無事的。”
長廊再度重拾屬於它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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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小時的等待,手術室的燈熄,面帶倦容的醫生走出,迎上焦急等待消息的眾人。
“哪位是冷葉星的家人?”
“我是她丈夫。”品逸站出來。
“尊夫人的血已止住,除了輕微的腦震蕩外,她的身體也十分虛弱,加上流產使她的狀況更壞,得好好休養。”醫生頓了下,“另外,很遺憾我們未能保住胎兒,還有,麻醉藥效一過她就會醒來。”
品逸勉強扯出個笑,“謝謝你。”
“職責所在。”醫生微頷首,離去。
不一會兒,護士們便推着舞幽出手術室,凌風發現心夢站在角落,他來到她面前。
“你究竟要奪走品逸多少東西才肯罷休?”凌風溫怒問。
心夢抬頭,綠眸滿是冰霜,“我無意造成這種結果。”
“是嗎?”語氣仍是輕柔,但他的眼神凌厲的探進她眼底。
“我不過是想讓品逸看清她是什麼樣的人。”
“就像五年前他看清你一樣?”
心夢綠眸盛着冰冷的怒火,“你別欺人太甚。”
“五年前那場‘意外’我也在場,你忘了嗎?你為了復仇出賣品逸和一干兄弟,使得那次任務除了品逸和我,其它的人全死光了,這筆帳還未算清,我相信你該很清楚才是。”凌風指控道。
“我沒忘,我希望你也不要忘了這是我一生最得意的‘傑作’,而且我因為證據不足而獲釋,沒人可以讓我坐牢。為了復仇,我不會讓品逸過得逍遙,當然除了我,誰也別想殺他。”心夢惡意的笑着,冷艷的臉龐因而更添魅力。
凌風眼神變黯,“看來伯父的計劃失敗得很慘。”
“亞倫以為對我好就可以彌補他害我家破人亡的事實嗎?”心夢在凌風面前毫不偽裝心中的恨。
當年亞倫.揚森為拓展事業竟使計策使他的對頭企業——托德企業倒閉,而“托德企業”唯一的傳人心夢.托德因無法弄垮“揚森企業”,便聰明的找上亞倫在當國際刑警的兒子——品逸.揚森身上,也就是區品逸,她讓品逸愛上她,然後她走露風聲害得那次任務成為他心頭一直難以抹滅的傷口。
“我希望有時間你可以審視一下你的良心是否安在。”凌風留下令人費解的話后,即跟上停下來等他的柳清徹。
心夢一見柳清徹,舞幽那日心碎神傷的神情浮現眼前。徹和冷葉星怎麼這麼像?像到……心夢心虛的不敢看柳清徹,避開他略帶探視的眼神,等到再回過頭看他時,已不見人影。
他和冷葉星是什麼?據她的調查,冷葉星沒有親人,唯一至親之人就是品逸,或許只是巧合,心夢自我安慰。
但她知道品逸對冷葉星下了感情,不知怎的,她非常討厭這個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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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月娘散發著銀金色的光暈,柔巧的灑落在床上昏迷的人兒,照得她看起來像一幅美麗絕倫的畫。
心夢利落的翻窗而入坐在床沿,綠眸盈着冷淡的光芒。
“我很討厭你。”她不掩飾心中的厭惡,近乎挑剔的看着舞幽,“為什麼你能捉住品逸的心?奇怪,難道品逸的品味有問題?”
舞幽只是沉睡着,對心夢的問話置若罔聞。
“你知道品逸和我有一段纏綿的過往嗎?你知道品逸愛我愛得有多深嗎?但是,這些都成了過去,因為你的出現都退給了品逸,你把我的品逸奪走了,你知道你橫刀奪愛了嗎?你不會知道,因為你將死在這兒,再也見不到品逸。呵!想想,這將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她冰艷紅唇冷冷的笑着,離去。
之後,兩名護士進入病房,幫忙換掉快用完的生理食鹽水,走時她倆互相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
“啊!”稍後來換點滴的護士一見舞幽注射的液物時放聲大叫,她穩下混亂的心思,動作迅速的拔掉針頭,急召來值班醫師,整間病房陷入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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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揪着主治醫生的衣領,藍眸的焦灼顯而易見,冰峻的語氣令醫生覺得他四周空氣下降了好幾度。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最好給我清清楚楚的解釋。”
“她遭人下毒……”在見到品逸的臉色下沉后,醫生立即說:“但是毒已清,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品逸藍眸緊迫盯人的看着他,爾後放開他一言不發的跑到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