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品逸煩躁的爬爬額前的亂髮,他怎會犯這種錯誤?心不在焉到把文件放在家裏而不自知,唉!這都怪舞幽那個小白痴,他竟然會對她產生遐想,品逸不免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不可諱言的,舞幽把他規規矩矩的生活攪得一團糟,讓他無所適從,萬一自己對舞幽動了真情,那怎麼辦?舞幽不設防的笑容浮現眼前,品逸揮揮手,想把她從自己腦中去除。

不願正視心中真正的情感,更不願和舞幽有有所接觸的他,在一時心血來潮下跟着公司拍廣告的隊伍來到中部某個馬場。

豈料,麻煩事兒也隨之而來。

“啊!救命啊……”凄厲的叫聲伴隨馬的嘶聲及雜沓的蹄聲,加上此起彼落的驚呼聲震撼整個馬場。一匹深深受驚嚇的黑馬,一個嚇白麗容的美艷模特兒,四周圍滿了不敢接近的群眾……

舞幽、凌風和柳清徹抵達時見着的即是這副景象,舞幽不假思索的越過圍觀的群眾直衝核心,柳清徹和凌風察覺舞幽要做什麼時已來不及了阻止了。

“慘了,要被品逸砍頭了!”柳清徹撫額哀嚎。

“我覺得我們會死無全屍。”凌風可以預知他倆的未來。

品逸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衝到馬旁拉住疆繩,欲阻止暴跳如雷的馬兒。舞幽!該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痴!

眼見馬兒在原地跳想要將她甩掉,欲一踩而後快

“不!”品逸大吼,她不能死!不!

未料,馬兒不再暴跳,只重重的噴着氣,前蹄敲着地面,溫馴的任舞幽撫摸頸項,任她在耳邊低語,她成功的安撫了馬兒。

眾人莫不為舞幽捏把汗,也不得不佩服他藝高人膽大,只有一個人例外。

當舞幽將嚇得暈厥的模特兒接下馬時,她迎上品逸緊繃的的俊顏,不禁眨眨眼,無知於他的怒氣。

“你該死的在這兒做什麼?”品逸火藥味十足的大吼。

“送文件來給你……”舞幽囁囁道。

“你又該死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品逸無法想像那令他心跳停格的一幕。

“救人啊!’舞幽倒是理充辭沛,“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你那種自殺性的舉動叫救人?你知不知道剛剛地形有多危險?”品逸的擔憂、心悸全化成責罵。

“就是危險我才……”

“知道危險你還衝過去?這不是遊戲!”

“我並不當這是遊戲,我從小騎馬,和馬兒的感情……”舞幽的駁斥讓品逸打斷。

“回去!”他拉着她欲走卻被她掙脫。

“你是什麼意思?”舞幽火了,“對我不聞不問五天之後又大發脾氣,我哪裏惹你不高興?讓你避我有如洪水猛獸?十萬火急為你送文件、制止馬兒你反而罵我!你罵什麼?你有資格嗎?我不需要你把我丟在家裏五天,在我傷透心,涼了心后再對我表示關心!?”舞幽翻身上馬,策馬狂奔,人馬合一的精湛騎術令人嘆為觀止。

一長串的英文詛咒自品逸口中溜出,他跑向馬廄,未久,一匹通體雪白的俊馬即朝舞幽的方向追去。

工作人員一直到很久之後才恢復正常,剛剛那個是一向冷冰冰的總裁?總裁會跟個帥氣十足的小夥子拉拉扯扯的?他們一定看錯了,他只是一個跟總裁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一定是的。

凌風和柳清徹這兩隻老狐狸正相對的好笑着。

“我可以看見品逸和舞幽有一堆小寶寶了,他們在我們身邊玩來玩去,不亦樂乎!”凌風得意得不得了。

“老兄,別得意忘形,眼前還有一堆難題未解,有小寶寶的日子還長得很。”柳清徹不樂觀的潑凌風冷水。

不知怎的,凡是有關舞幽的事總讓他多付出一些關心,但他很清楚這並非愛情。

“徹,舞幽眼中只有品逸,別自淌渾水。”凌風好心的勸。

“放心,我對舞幽的感情,是你對品逸的感情那麼純然。”柳清徹露出不合平常表現的精明。

兩人相視,意味深長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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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簡直是不要命的縱馬自由奔馳,馬兒跑出興趣,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她整個前傾伏低,臉蛋埋進馬兒飄揚的鬃毛,任憑淚水滑落,讓那刺骨的心傷折磨自己。

馬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乖巧的停在林間噴着氣,馬蹄似有似無的輕敲地面。

品逸就是趁此空檔追上他們,等到舞幽發現到要再次馭馬而去時已太遲,他控制住黑馬的僵繩,不讓黑馬聽從舞幽的命令。

舞幽狠瞪品逸一眼,才要下馬,品逸的大手環上她的腰,輕輕一抱便把她拉到白馬上他的懷裏。

“放開!”舞幽使盡吃奶的力氣想推開品逸但仍逃脫不成,只有將怒氣發在他身上,她掄起拳頭打他,而他卻未還手,“你不是不管我了?不是不要我了?不是要讓我自生自滅?我何舞幽不是小狗,在你開心時逗弄,不高興時一腳踢開的玩物!放開我!你聽見沒?放開我!”舞幽打累了,也哭累了,但她拒絕軟化,擦乾淚痕她掙扎着要下馬。“別動。”品逸束縛着她,不讓她動,一顆心全讓舞幽給哭痛了,本以為躲避是個不傷人的好方法,卻弄巧成拙,“對不起,是我不好,別……別不理我。”

舞幽沉默不語,剛剛她實在太丟臉了,竟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對品逸大吼大叫,但要不是他太過分,她也不會如此。

“幽兒,我……小心!”品逸壓下舞幽靠着馬的頸子,躲過擦空而過的子彈。

馬受到驚嚇,騰起前腳,發出一聲長嘯,品逸舞幽被甩在地上,一大群子彈朝他倆直撲而來。

品逸拉着舞幽躍入路旁的草叢,但他未能倖免的中槍。

“品逸,你……”舞幽驚見品逸肩上的傷口,二話不說的拉下衣袖為他做緊急處理。

“我不礙事,你自己快逃。”品逸探頭查看情況,不出所料又是一堆子彈問候,他趕緊趴下。

“要走就一起走。”舞幽堅定的拒絕。

品逸湛藍眼眸深深看她一眼,“跟我來,我說跑你就使勁的跑,知道嗎?”

“嗯。”舞幽點頭。

於是品逸帶舞幽穿過草叢,才起身,子彈即現。

“跑。”品逸命令。

舞幽順從的跑到一半,卻發覺品逸沒跟上來,立刻掉頭,在一棵大樹下發現奄奄一息的他。

“品逸。”舞幽小聲的喚着,他沒有反應。

不遠處傳來談話的聲音,舞幽用身體護着品逸躲在樹后,等待談話聲遠去。

“跑哪兒去了?”

“放心,他們跑不過的,區品逸已經受傷了。”

“那邊有動靜,我們去那裏看看。”

有一段時間,舞幽以為他們發現了他倆的行蹤,搞了半天才知道他們是往另一個方向去。

“品逸,你不能死,不可以丟下我。”

舞幽毫不遲疑的背起已陷入昏迷狀態的他往回走,中途還因品逸實在太重而跌倒數次,漸暗的天色成了舞幽最好的保護色,她瞎打誤撞的找到一間小木屋。

小木屋內除了稻草之外還是稻草,她先用稻草鋪成一個床,再拚命的拖着品逸把他放在上面。

品逸痛苦的皺着眉,舞幽替他拭去冷汗,四下找尋有無可生火的工具,終於在小屋的角落處發現一堆木柴,她在他身上找出打火機,熟練的生起火,小小斗室霎時溫暖了起來。

這時舞幽才知要害怕,她淚眼迷濛的看着不醒的品邊,無助的只能望着他無計可施。

品逸吃力的張眼,耳畔傳來舞幽的聲音,“品逸,太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糟透了……我不是……叫你快跑的嗎?”品逸全身彷彿被火燒般難受,藉著微暗的火光他看見土灰臉的舞幽,“是你帶我來的?一個人?”

“我說過,要走一起走,我不會離開你的。”舞幽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你的傷很重,不馬上治療不行,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品逸疼惜的拭去舞幽沿頰滑落的淚,“沒關係……我有辦法……”

他自內袋中拿出一隻超小型的行動電話遞給舞幽,說了個電話號碼,要舞幽撥給凌風。

舞幽通知完凌風后扔掉電話,搖着有昏迷傾向的品逸,“品逸,保持清醒,凌風他們就快來了。”

“來不及了……”品逸再掏出一把匕首,是“喜”的,“你必須把子彈挖出來……我不止肩膀中彈……”

舞幽握着匕首的手顫抖着,“好,你忍着點。”

她努力不讓恐懼駕自己,品逸捉住舞幽,沈鬱藍瞳凝望夜般的黑眸,好似在說可以的,你可以的。

“怎麼做?”舞幽擠出個安撫的笑,安撫自己也安撫品逸。

“把刀放在火上烤一下……在傷口上划十字……就開始……開始取子彈……可以嗎?”

“可以。”舞幽依言照做,看着品逸強忍着疼的模樣令她好生心痛,最後在考慮之下,她用匕首把手的地方敲昏他,只見品逸藍眸睜大,來不及反應便暈了過去。

“對不起。”舞幽忍着噁心想吐的衝動為品逸取出肩膀及腿上的子彈,等她完成,也是凌風他們找到他倆的時候。

舞幽一見凌風和柳清徹,不由得虛脫的暈倒在品逸身旁。

“舞幽?!”柳清徹驚呼,仔細查看,只是暈過去,朝凌風點下頭,他們火速送品逸和舞幽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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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像作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醒來時,恍若隔世。

藍眸獃滯的盯着天花板,認出他是在家裏,記憶像輪盤不停的轉,憶起在馬場發生的一切。

舞幽那該死的小白痴竟敢敲昏他!品逸掙扎的支起上身,卻因坐靠床邊熟睡的麗人兒而停止了動作。

是為了照顧自己累壞的嗎?品逸一雙藍眸不禁放柔,用未受傷的右手輕撫舞幽粉嫩的頰兒、柔艷的櫻唇。

睡夢中的人兒不自覺地響應品逸的撫摸,勾勒起一抹萬分嫵媚的笑意,呢喃着,“品逸……”

品逸無法忽略內心那份充實的幸福感,他長久以來想擁有幸福的渴望,似乎在舞幽身上得以實現。

舞幽睜開迷濛雙眸,看見品逸清醒,露出個大而晶璨的笑,眸子卻反而流下淚珠,“你終於醒了……”

品逸為她拭去淚,“我不喜歡你哭。”

舞幽紅了臉,擦去淚痕,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握住品逸的手,“你先待着,我去告訴徹和凌風以及彩綾他們說你醒了。”

品逸未來得及說什麼,舞幽便已衝下樓,不兒,一群人全蜂擁而至。

“原來你還沒死啊!禍害遺千年果然沒錯。”凌風一出口便是諷刺。

“真是的,早知道你三天就醒,我就不該叫季翔救你,讓你睡久一點好‘養精蓄銳’。”彩綾偎着季翔玩笑道。

事實上,一得知品逸受傷,他倆立即趕來,把品逸從醫院偷渡回來,替他醫治療傷都是季翔的功勞。

因為品逸受傷的事必須保密,否則危險必會不少。

柳清徹倒是難得放棄可能虧品逸的機會,只同舞幽道:“你終於可以放心了。”

舞幽欣喜的點頭,“是呀!我終於放心了。”

品逸見此,不悅的皺起眉頭,藍眸陰沉的盯着舞幽及柳清徹,嗜血之氣展露無疑,“幽兒。”語是壓抑的妒意卻令在場之人為之莞爾。

舞幽以眼詢問,品逸冷瞪柳清徹一眼,柳清徹心知肚明的揚起笑,但未表示什麼。

“過來。”他道,舞幽聽話的坐上床沿,“我口渴。”

這是什麼爛理由?只有舞幽會當真,其它人可不當一回事。

品逸投以警告的一瞥子眾人,彩綾率先按捺不住大笑出聲,季翔微笑搖頭扶住快笑暈的妻,難得笑的他連紫眸也盈滿笑意,至於凌風和柳清徹就不必說了,笑得比彩綾有過之而無不及。

品逸困窘的氣白了臉,但又不便宣洩,只能任好友們取笑。舞幽自問不知他們為何笑,只得搖搖頭依品逸所求倒水給他。

“你們在笑什麼?”倒完水的舞幽好奇的問。

“他們羨慕我們夫妻倆鶼鰈情深,所以笑嘍!”品逸大言不慚的摟住舞幽。舞幽受寵若驚的漲紅粉頰,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彩綾拉拉季翔,示意是該留空間給小兩口的時候,季翔會意的朝凌風和柳清徹頷首。

“看來,我們這些不識相的人該退場了,走吧!省得你說我們沒有情調。”凌風調笑道,邊說邊跟着大家一起出去。

“幽兒。”品逸的手與舞幽的交握。

“嗯?”舞幽唇角含笑,凝眸注視品逸與自己交握的手,比較着。

“我希望你記着,你是我的妻子。”品逸話中有話。

舞幽輕笑出聲,“我當然是你的妻子啦!不然,是誰的?”

品逸的藍眸嚴肅的瞅着她,“我不想你和徹那麼親近。”

“為什麼?徹是好朋友、好兄長。”舞幽蹙眉,品逸冷落她時,只有徹陪着她。

“因為……因為,我怕你受騙。”品逸不想說自己在吃柳清徹的醋。

“徹是好人,對我像自己的妹妹一樣,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舞幽無心機的說。

“總之,你以後少和他在一起。”品逸也不知為何,看到舞幽跟柳清徹在一起,他就有種舞幽離他好遠的感覺,好像柳清徹會把她帶走似的。

但舞幽現在在他身邊不是嗎?

他專註的藍眸令舞幽着迷的望着那睛空般的眼,移不開視線。

“你的眼睛真好看,教人百看不厭。”舞幽無意識的冒出這句令品逸心情大壞的話。

品逸別過臉,冷然道:“別說我眼睛好看!”

那個叛徒也曾如此對他說過,品逸不禁握緊拳頭,重槌了一下床,整張床為之震動,而他的藍眸霎時充滿恨意。

舞幽默然,等着他發泄完,有自覺之後再說。

果然,品逸恍若初醒,擁住舞幽,低聲道歉。“對不起,幽兒。”

“我喜歡你叫我幽兒,比小白痴好多了。”舞幽包容的岔開話題。

品逸感動的巡視舞幽,露出個迷人的笑容,“中國人有句話說:‘有妻若此,夫復何求?’有你當我妻子,我區品逸再無所求。”

舞幽又驚又喜的捂住微張的唇,瞳里盈着千般愛意,“我一直以為你把我當成累贅。”

品逸終於肯承認他的感情,他挂念的、心懸的是舞幽,是舞幽讓他重新活過一次,他明了何以自己對舞幽特別沒耐性、特別凶,實因她能牽動自己的心緒,然而之前他竟毫無所覺!

“我還想說我喜歡你。”品逸低首望着舞幽,藍眸一片真摯,“你呢?”

舞幽攬住品逸的脖子,獻上紅唇,以行動代替回答。

品逸細細咀嚼舞幽櫻唇的甜美滋味,舌頑皮的描繪她的唇形;舞幽眼眸半閉,輕啟貝齒,品逸乘機長驅直人,他們的舌與青交纏,未能自拔,如翱翔雲端的快感凌駕着他倆,品返勉強控制住自己。

“你的傷……”

“季翔醫術一流。”品逸以吻封緘。

他倆心靈相合,伺心編織翩翩醉人舞步,絢麗星辰,墜入無邊無際的狂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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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勤奮工作的太陽先生看不慣的發出炙人的熱芒,透過薄紗窗帘灑在床上熟睡的兩人身上。

率先被太陽先生“照”醒的,是一雙純藍瞳眸的主人,他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半,打個哈欠,摟緊拿他當枕頭,睡在他身上的可人兒繼續睡。

不習慣晚起的舞幽轉醒,深吸口氣,調整姿勢,驚動兩人睡姿親密,想不動聲色的起身,才發現他已醒。

“早。”品逸含笑的凝視雙頰已紅似彩霞的舞幽。“奇怪,現在不是早上嗎?怎麼我會看到晚霞呢?”

舞幽羞不自勝,推開品逸下床,“醒來吧!作白日夢的少爺。”

品逸拉住她,正經問:“疼嗎?”

舞幽為他的體貼巧然而笑,搖搖頭,“我該去準備早餐了,徹恐怕餓壞了。”

一提到柳清徹,品逸臉色就不好,他真的很討厭舞幽和徹的親近;雖然知道舞幽不可能背叛自己,徹又是自己的好友,也不可能……

“品逸,你不舒服嗎?”舞幽關心的問道。

“沒有,去吧!”品逸馬上露出笑容。

舞幽梳洗完才下樓,留下品逸一人沉思。

不!自己該相信徹,若仔細瞧瞧他對舞幽的態度不像情人倒像兄妹,是的,像兄妹,呂逸不斷的說服自己。

無奈昔日遭背叛的陰影仍籠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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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品逸自告奮勇要和舞幽一同去超市。

“你吃錯藥了嗎?”舞幽感受到品逸對柳清徹那種奇妙帶酸味的矛盾情緒,看見他疑問的眼神,她才補充,“對徹。”

品逸掩飾的聳聳肩,“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舞幽善解人意的笑容令品逸不知所措,“算了,不想說就算了。”

品逸這才鬆口氣,也才注意到幾乎整個超市的人都朝他們這兒看,冷冽藍眸一掃,所有人皆歸回原位,但偷瞄的人仍有。

品逸故意攬着舞幽的肩,兩人親密的挑着菜。

在旁人眼中他和舞幽像是一對怪且突兀的組合,一個俊俏卻冷得猶如南極冰山,一個帥氣卻略顯女兒嬌態,不用說也知旁人將他們倆當成什麼了。

“徹跟你來買菜時也這麼引人注目嗎?”品逸在她耳邊悄聲問。

“曾有人問我們是不是雙胞胎‘兄弟’。”舞幽特別加重“兄弟”兩字。

品逸挑起劍眉,心裏猜着那些人準是把他和舞幽看成同性戀,同性戀又如何?那就不是人了嗎?品逸嘲弄的撇撇嘴角。

一出超市品逸便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他不敢掉以輕心,拉着舞幽左閃右躲的躲入一條暗巷。

跟蹤之人未見品逸和舞幽便四下尋找,豈料,一轉身即讓人扼住咽喉,他驚訝的睜大眼,困難的發出聲音,“飛……”

“跟蹤我們意欲為何?”品逸那雙沌藍瞳眸在黑暗中閃中怖的光芒。

“我……”品逸快讓他無法呼吸,他求饒的眼神並未打動品逸。

“品逸,你快掐死他了。”舞幽出口相救。

品逸這才稍微放鬆力道,“說,是不是‘喜’?”

“有人懸賞一千萬美金,要你及你最重視的人的人頭,有這麼好賺的生意,當然不會讓‘喜’專美於前。”他露出的笑在品逸的瞪視下逸去。

“是嗎?”品逸微挑眉,冷笑道:“麻煩你跟我到我家坐坐。”

品逸押着他,朝舞幽點點頭,示意她走前面。

舞幽心涼的看了眼那個人,隨即快步向前,不再回首。

那人被品逸的眼神嚇得忘記呼吸,那是種欲置人於死地,義無反顧的可怕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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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說實話呢?”柳清徹狀似惋惜的搖頭。

“我該說的都說了,真的!”跟蹤之人急急的解釋。

“那不該說的呢?是不是該說出來解救你的小命呀?”品逸伸伸懶腰,藍眸了無笑意的盯着他。

“我只知道這些啊!”

“是嗎?”柳清徹和品逸交換個眼神,“兄弟,別怪我沒勸過你,想絕子絕孫不是你所願,我們知道。”

柳清徹煞有其事的取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跟蹤之人一見,眼一翻,昏了。

“這麼膽小怎麼做殺手?殺手界真是好的絕頂,壞的絕爛。”柳清徹丟掉小刀,無趣的說。

“至少問出想殺我的人綽號叫‘捉影’。”真諷刺,品逸以前叫“飛影”,想殺他的人卻叫“捉影”,擺明不殺他不罷休。

“夠諷刺。”柳清徹解開禁錮跟蹤之人的繩子,等他醒了放他走。“我肚子餓死了,不知舞幽把飯煮好沒?”柳清徹捧着餓扁的肚子嚷嚷。

品逸突覺自己吃柳清徹的醋實在是很蠢的一件事,他那人來瘋的孩子性格跟任何人都處得好,自己何必庸人自擾?舞幽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

“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

“放心,那個什麼‘捉影’的不足為懼,別為他的威嚇而困擾。小舞,今天煮什麼好菜?”柳清徹問着站在門口等他們的舞幽。

“吃了就知道。”舞幽的視線集中在隨後的品逸身上。

品逸笑着擁她一同入屋,乘機偷了好幾個香。

現在的一切似乎都很平靜,但卻靜得讓人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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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墜時空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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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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