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奇怪,婚禮暫延?我怎麼不知道?”宋立偉一臉錯愕的看着坐在教堂里的周書婷。

他到這兒,原本是來演逃脫計劃的下半部,他要跟周家人說周蔚倫在狂歡一夜后,還醉倒在他家趕不過來,然後周家人一定會派人去將他給押來這兒,不過,到時已是人去樓空,周蔚倫早跟宋友築在飛往台灣的途中了。

當然,他這會兒是甭演了,因為教堂內只有周書婷一人,她開門見山的說婚禮暫延了。怪了,這教堂內外明明都佈置得喜氣洋洋,哪有什麼婚禮暫延的樣子?但真的沒有賓客,也沒有新娘……

瞧他一臉錯愕,周書婷淡淡一嘆,“我爺爺是什麼樣的人,你跟我弟能斗得過他嗎?”

“這……”他真的被搞糊塗了,難道……他倒抽了一口氣,“老爺子早就知道蔚倫要落跑,所以才延期?但那些纏人的記者呢?他們不可能不來報導這事的,若是暫延,他們應該也會報導。”

“這就是我爺爺厲害的地方,他下了禁報令,報社都是聰明人,不敢不賣我爺爺的面子,這條新聞就這麼被壓下來。”

“那蔚倫跟宋友築飛台灣的事?”

周書婷搖搖頭,“這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奉我爺爺的命令到這兒見你,其他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該死的,那老爺子一定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了,可是既然老爺子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讓周蔚倫上飛機?

不行!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偏偏他們這會兒都上飛機了,手機一定關了,他低頭看手錶,還有三個多小時才會抵達台灣,也只好那時候再打了。

“蔚倫真的愛上宋友築了嗎?”周書婷突然開口,也打斷他的沉思。

他瞥她一眼,點點頭,“不過,你弟嘴硬,要他承認恐怕還得等上一百年。”

她僵硬的一笑,“聽起來不是件好事情。”

“怎麼說?”

“我弟是個聰明人,愛上被我爺爺標上不合格標籤的女人,不是情不自禁,就是自尋煩惱,他們兩人不可能有結局的。”

“事在人為。”

“身在喬博集團的周家就不可能。”

他爬爬劉海,看看其實是個美人胚子的周書婷,她身上一身素凈的灰色套裝,頭髮綰成了一個高髻,戴副金邊眼鏡……

他揚了揚眉,突然伸出手,摘下她的眼鏡,抽掉她頭髮上的髮髻,看她怔愕不解的瞪着他。

他笑了笑,“周姐,老實說,雖然你老公死了好久,但你別老一副死了丈夫的裝扮,看來又老又丑。”

周書婷臉兒驀地一紅,吶吶的道:“你在胡說什麼?”

他撫撫下顎,“其實你也才大我兩歲嘛,我記得我還暗戀過你呢。”他邪笑一聲,瞥了這以鮮花綵帶佈置得美輪美奐的教堂一眼,然後抬起她的下顎,“反正沒人嘛,何必浪費這樣的氣氛。”

“你……你要幹麼?”她愣了愣。

他俯身親近她,“親你啊。”

她倒退一步,拚命搖頭,“交換唾液嗎?那太髒了!”

他一瞪眼,隨即爆出大笑聲,“老天,你們喬博集團真的全是怪胎呢!哈哈哈……”

“你……你才是怪胎呢,你這個花花公子,我才不會理你!”她臉紅心跳的轉身奔出教堂。

宋立偉聳聳肩,苦笑着。唉,花花公子?他真的是個花花公子,喜歡宋友築卻被老友佔上風,想使壞勾引這個黑寡婦也吃了閉門羹,他這個花花公子還真是窩囊呢!

***

三個鐘頭后,周蔚倫跟宋友築便出現在桃園中正機場大廳的人潮里,而宋亞鵬跟兩個嘍也已站在柱子旁,汪視着來往人潮,當他看到周蔚倫那張俊美的臉孔時,眼睛一亮,但在看到他身旁的女伴時,可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低低的粗降一聲,“該死的,怎麼會是她!”

“老大,目標出現了,那女的朝化妝室走去,我們是不是該去攔她了?”

他抿抿唇,就算是他老姐,他也要綁人,不然怎麼跟幫主交代?何況,是周蔚倫付錢,跟他老姐也沒啥關係嘛!

不過,他不能跟他老姐打照面就是了。

他朝小弟點點頭,附耳道:“你們兩人拿槍抵她,押她上車,那個男的我來對付。”

“是!”兩個小弟轉身就走,宋亞鵬頓了一下,又將兩人拉回來,“不準傷那個女人一根寒毛,聽到沒?”

“呃……是。”兩人點點頭,便朝宋友築走過去。

宋亞鵬捏捏鼻子,遠遠的看着他們走到他老姐身後不久,她整個人一僵,然後乖乖的跟着他的小弟離開。他笑了笑,喃聲道:“抱歉了,老姐,可是誰想得到世界居然那麼小!”

他轉身朝在另一旁咖啡吧枱的周蔚倫走過去。

而周蔚倫在瞄到一個身穿貼身藍色—恤、低腰牛仔褲,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坐到他身旁后,唇一抿,視線移到女化妝室的門口。

“她不在那裏。”宋亞鵬揚起眉,笑笑的道。

他蹙眉,冷漠的目光回到這個年輕人身上。

“宋友築在我的手中,你乖乖的跟我走,就可見到她。”

“你是誰?”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你抓宋友築做什麼?”

“她是餌,你才是大魚,明白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

“跟你這個喬博集團的少東拿些錢用用。”

“勒索我?”

他低頭看了手錶一眼,“她還有五分鐘的生命,如果你繼續跟我在這兒抬杠的話。”

周蔚倫臉上的血色刷地一白,“她在哪裏?”

他嘿嘿一笑,“跟我走就是了。”

周蔚倫冷着俊顏,跟着宋亞鵬離開機場。

***

周蔚倫跟宋友築一前一後的被送到新莊那處偏僻廢棄的鐵皮屋裏,宋亞鵬怕被他老姐認出來,只好差人先拿條布蒙住她的眼睛后,這才拿槍抵着周蔚倫的背進到屋裏去。

“你沒事吧?”周蔚倫一個箭步的走近貼靠牆面坐下,雙手被綁的宋友築。

“喂,你這麼衝動,不小心嚇着了我,子彈就射出去了!”宋亞鵬不悅的聲音響起,在看到宋友築眉心一擰后,連忙咳了幾聲,刻意將聲音弄粗點,對着室內五、六個小嘍道:“將那個男的綁起來。”

奇怪,這聲音怎麼有點兒熟悉!宋友築努力的想從記憶里找出這個聲音的主人

周蔚倫冷睨着那幾個青少年,光那股懾人的氣勢就叫那幾個小嘍有點裹足不前。

見狀,宋亞鵬一肚子火,他粗啐一聲,怒罵道:“飯桶,咱們幾支槍對準他,你們還不敢綁?”

經過他這麼一吼,小嘍們才拿了繩子向前,三兩下工夫就將還是一臉冷冰冰的周蔚倫給綁了起來。

宋亞鵬瞥了幾名嘍一眼,粗聲命令,“看好他們兩人,我向上面呈報達到人了。”

“是,老大。”

宋亞鵬走出去后,幾個嘍拿着槍指着兩人,神情緊張,這可是他們頭一回綁票,有點兒怕怕的。

“你沒事吧?為什麼不說話?”周蔚倫看着眼睛被蒙上的宋友築,一臉憂心的問。

“呃……沒、沒事,”她怎麼樣都想不出在哪兒聽過那個聲音,所以也只能將問題先放在心中,關心的反問他,“你呢?你沒事吧?他們綁我們兩人做什麼?”

“錢!”

“錢?”

“沒錯,我們被綁架了,而且可能在日本時就被盯上了,不然不會一下飛機就被逮。”

“綁架?老天!”她覺得胃一陣痙攣,怎麼會呢?

周蔚倫褐眸半眯,他還是覺得事有蹊蹺,他跟宋友築飛台灣的事是暗中進行的,知道的人只有宋立偉,但綁匪為什麼會這麼清楚他們的行蹤?看帶頭的年輕人剛剛提到“上面”,很顯然背後有人在操盤,那個藏鏡人是誰?

“我們會不會被撕票啊?”宋友築一臉憂心。

他瞥了神色慘白的她一眼,“不會,付了錢就沒事。”

“不,不能付錢!”她突地大喊。

“為什麼?”

“這樣他們會食髓知味,而且也許會來個殺人滅口,對不對?”

看她身子微微顫抖,雙手也被綁的他只得將身子貼靠向她,“別擔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她抿緊了唇,將頭枕在他的肩上,“我好想看見你,但眼睛被布矇著,什麼都看不到,真的好恐怖。”

“我就在你身邊,你應該可以感覺到我的溫度,不是嗎?”

“嗯。”聽他這麼說,她多少放心了。

一會兒,宋亞鵬吹着口哨走進來,得意揚揚的道:“幫主說我這事辦得好,剛剛還指示我打電話跟喬博集團的老頭子喊價,一千億美元呢,到時幫主分個一億美元給我們,這輩子可是吃喝玩樂都沒問題了。”

“那老頭子答應了?”小嘍好奇的問。

“怎麼不答應?周蔚倫是他惟一的金孫呢!”

“宋亞鵬!”宋友築突地驚叫出聲,而她這一叫,讓得意忘形,忘了偽裝聲音的宋亞鵬泄了底。

“老大,怪了,她怎麼知道你的名字?”幾名嘍全不解的開口問。

“閉嘴!”宋亞鵬一臉難看。

“宋亞鵬,我命令你馬上將我眼睛的布跟繩子給拿掉。”她氣呼呼的大叫。

周蔚倫不解的看着這一幕,完全一頭霧水。

“宋亞鵬!”她氣得又喊。

“好啦,好啦,不要再叫了,你不是不能太激動嗎?心臟病老姐。”宋亞鵬撇撇嘴角,走了過去,將她眼睛上的布及繩子全解開,沒想到甫獲自由的她一揚手就狠狠的摑了他一記耳光。

他錯愕的撫着發疼的紅頰,“喂,老姐你……”

“你瘋了!你怎麼綁架我跟周蔚倫?綁架是惟一死刑,你是不想活了?”她打斷他的話。

“老姐?你們是姐弟?”周蔚倫難以責信的看着外表上根本不相似的兩人,一個是純凈亮麗的白衣天使,一個是流氓味重的男人,他們居然是姐弟?

聞言,宋友築這才趕緊走到他的背後,就要幫他解開繩子,卻被弟弟一把拉了開來,他怒道:“不可以動他,”

她火冒三丈的怒視着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當然知道,他是日本喬博集團第三代繼承人周蔚倫,也是我的幫派指定要我抓到的人。”

“抓你的頭啦!”她生氣的又打了他一巴掌,“他有可能是你未來的姐夫,你懂不懂啊你?”

宋亞鵬撫着發疼的臉頰,卻是一臉怔愕。

宋友築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便回過身,再次幫周蔚倫解開繩子,並道歉—“對不起,我知道這事很荒謬,也很巧合,但他真的是我的弟弟,我們有好多年沒聯絡了,沒想到他會……”她搖搖頭,“請你別計較,好不好?”

周蔚倫凝睇着她,目光移到一臉懊惱的宋亞鵬身上,“你們姐弟倆既然分離多年,你怎麼知道我跟你姐來台的事?”

“當然是上面給的資料嘛。”他抿抿唇,看着他,看看老姐,再回頭看着那群顯然也被搞糊塗的子弟兵,“你們的槍還是對着他們,不過,要小心點,別傷了人,他們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姐夫,懂不懂?”

小嘍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宋亞鵬,你頭殼壞掉了?這時幹麼還要那些小流氓拿槍指着我們?”宋友築簡直快氣炸了。

周蔚倫則感到哭笑不得,但俊臉上還是維持一貫的冷意。

“老姐,歹勢啦,如果我早點知道你釣到凱子,就不會綁你們了,可是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上面指的女人就是你啊,因此,這任務我接下了,總得跟上面的人問一下要怎麼處理,所以還不能放你們走。”

語畢,他便大步的走出鐵皮屋。

“這……”宋友築氣呼呼的想向前追,但那幾支槍馬上跟着她移動。

周蔚倫將她拉了回來,平靜的道:“坐下。”

“那個王八烏龜,他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從小混到大,麻煩不斷,所以我才離開他,但他難道不會反省,還學人家綁票?!”

“你別激動,對你的心臟不好。”

“錯了,我的心臟能變得愈來愈強,就是被他‘訓練’出來的!”她氣得眼淚都飆出來了,“進出感化院、監獄,他不累、不怕嗎?”

“我看他的本性不壞,或許只是欠人拉一把。”

“不用安慰我,我是他姐,知道他的性子,他就是喜歡扮老大,但偏偏沒腦子,愛耍流氓,像這種綁票的事,上面的人出一張嘴,而他呢?這會被判死刑的呢!”

“只要他放我們走,這事我不會報警,也不會追究。”

“可他剛剛打電話跟你爺爺喊價了,你爺爺不可能沒有動作的,一定會報警的。”

宋友築的心很痛,不只是因為弟弟的白痴行為,還有自己的事,若周老爺子知道這事是她弟乾的,她更不可能跟周蔚倫在一起!

周蔚倫沒有回答,陷入思緒中。

依爺爺的做法,他一定會付贖金,卻不是息事寧人,在確定他這個肉票沒事後,就會展開反擊,找到這群罪犯還有背後的藏鏡人,另外,為了不讓這事上新聞,爺爺不會找警方,而是會找青竹幫的黑道老友鬼冢來幫他清理這些垃圾。

至於這些人,包括宋友築的弟弟在內,全會在一夕之間成了失蹤人口……

事情牽涉到宋友築的親人,他已不能責身事外,得想法子保住宋亞鵬。

不久,宋亞鵬再次走進來,搔搔頭后,對着宋友築道:“對不起,你跟未來姐夫得在這兒待個三天。”

“你說什麼?”她氣得又要衝向前去,但還是讓周蔚倫給攔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先聽你弟怎麼說。”

“上面的人說,周家已經答應付款,但一千億美金不是小數目,所以需要時間籌款,不過,允諾三天後就會將錢匯到指定的銀行戶頭去,所以你們再委屈個三天,等錢一到手,你們就能走了。”

“你腦袋真的壞了?你要關我們三天,還想拿錢?”她氣炸心肺了。

“這是上面給我的機會,我總不能辦不好吧。”他氣她幹麼一副說教的樣子。

“這是壞事,你以為是善事嗎?你若被抓到會被殺頭的!”

“叫未來姐夫別指認我就好了嘛,而且……”他笑了笑,目光對着一直靜默不語的周蔚倫,“算賣個面子給我,這一千億美金對你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周蔚倫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不屑的搖搖頭,這種人似乎不必費心的去保他的命。

“老姐,我不想被你念,所以三天後,我才會過來看你們,當然,吃的喝的,我都會叫小弟幫你們張羅好,你們就當在這兒度假好了,拜!”

“你這個白痴弟弟,給我回來!”看着他毫不在乎的背影,宋友築簡直快氣瘋了。

周蔚倫抿緊了唇,看她滿臉漲紅,不禁拍拍她的肩膀,“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我……”她好想哭呢!

周蔚倫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身旁的佳人在爺爺眼中已經是個不合格的女人了,如今又出現一個不合格的弟弟,他們兩人的距離似乎愈離愈遠了。

***

三天後,周蔚倫跟宋友築被一群武裝警察給救了出來,宋亞鵬及一干嘍全被捕了,最令兩人錯愕的是周宜峰、周南傑這兩個長輩也出現在這裏。

兩人一身黑西裝,看來同樣的嚴謹、冷酷。

周宜峰走到孫子面前,回頭瞥了正將一群綁匪給押上警車的警察一眼,“這件消息不會見報,不過……”他冷峻的目光移到神情蒼白的宋友築身上,“承辦的督長剛剛在車內告訴我一件事,說這次的主謀是你的弟弟,對不?”

“不,他只是聽命行事,主謀不是他!”她緊張的頻搖頭,“你們一定要查清楚。”

“還需要查嗎?兩個肉票在這兒,他可是現行犯,絕對是死路一條。”

“不,不要,我求求你,我們都沒事了,蔚倫也沒事,這件事難道不能就這麼算了?”她眼眶泛紅,語帶哀求。

“算了?”他冷笑一聲,“野丫頭,綁架可不是小罪。”

“可是蔚倫……”她哽咽的回過頭,看着一直靜默不語的周蔚倫,“你怎麼都不說話?快幫我弟弟說說好話,這三天他並沒有虐待我們,只是沒有自由而已……”

“甭說了,我爺爺不會聽這些的。”他凝重的搖搖頭打斷她。

“不一定,如果宋友築說的是我想聽的話,也許我會想法子讓宋亞鵬脫罪。”周宜峰的目光直視着眸中突地一黯的宋友築,“你不笨,應該聽得懂我的弦外之音。”

她點點頭,“你……你是要我離開蔚倫?”

“你說呢?”

她咽下梗在喉間的硬塊,目光來到眉心攏緊的周蔚倫身上。為什麼會這樣呢?她好不容易遇上他,好不容易讓他撤下心防跟自己在一起,卻在這個時刻逼她作出分離的決定。

但為了弟弟的生命及未來,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啊!

周蔚倫凝睇着這張左右為難的麗顏,暗暗希望她不會答應離開自己,畢竟這是她弟該得到的懲罰,他做錯事,又不懂得反悔,甚至在得知他們的關係后,還是以上面的指示來做事,這樣沒有自我判斷能力的男人留在社會上,也只是一條害蟲而已。

“我……我會離開他,不再去纏他了。”思忖再三后,宋友築強抑下滿懷的痛楚,眼神空洞的喃聲道。

聞言,周蔚倫覺得一肚子的怒火狂飆而上,他冷峻的睇她一眼,即冷冷的轉身,坐上前方那輛黑頭轎車。

周宜峰冷漠的一笑,“你弟的事我會處理,他的命我會幫你保住。”

語畢,他也轉身,跟着周南傑坐進轎車后,絕塵離去。

宋友築的目光跟隨着那輛車,一直到它成了一個小點看不見后,才發現自己是屏氣凝神的望着這一幕,而無聲的淚早已爬滿腮……

算了,反正她在乎的同學會不也在昨天過期了,她帶周蔚倫回來台灣為的就是想炫耀嘛,至於結果變成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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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難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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