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藥
我小心翼翼的穿過舞陽軒前的花園,照王府的規矩,像我這種級別的婢子是不能越過鏡門,更不能進入舞陽軒,否側要接受內務總管的責罰。
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規矩,短短半個月我已踏入舞陽軒三次…前兩次的不愉快還歷歷在目,沒想到這麼快我又要再次面對鳴司…
唉…
我想到這裏,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如今,只有希望能喚起鳴司對幽若的記憶,想起在王府最不起眼的角落裏,有個痴心女子苦苦等候着他。
看着幽若黯淡無光的樣子,我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幽若對鳴司一片情深,而我對之航何嘗不是一片赤誠…我的心,我的情,他已不願接受。我仰望天空,淡藍的天如同水洗,昨晚那場驟雨帶走了籠罩影都多日的陰霾,卻帶不走我心中的那片雲翳。
之航…只願蒼天有眼,讓我在有生之年與你再相見…
我懷揣心事的走着,不知不覺前腳已經踏入了舞陽軒。
午後的舞陽軒安靜得有些?人,連樹梢都彷彿凝固了般,一動不動。我壓低腳步走到門口,想要進入卻又有些猶豫。
周圍四下無人,我這麼擅自闖入合適么?
我在門口猶疑了片刻,終是將心一橫,跨過了硃紅色鎏金門檻。
食指彎曲,叩響虛掩着的房門。
“咚咚~~”雕花木門出清脆響聲。響聲過後,屋內毫無動靜,我眉心微蹙,將耳朵貼到門上,又敲了一次。“咚咚~~”
屋裏還是沒有動靜。
我有些困惑,難道房裏沒有人?
就在這時,那兩扇閉合的寬大木門被人猛地向內拉開。
“呼~~”得一聲,我之感到一股風從耳邊吹過,眼前景物交替,從硬邦邦的木門變成一襲藏藍色長袍,袍子上用金線綉了數條四爪金龍,其中一條正威風凌凌的瞪着我,眼大如牛。
不用抬頭,我也猜得出是鳴司。
“王爺萬福!”我急忙說道,同時屈膝行禮,沒有再犯前次錯誤。
“哼,今次總算有些長進。”鳴司冷哼道。他的話讓我後背一僵,沒想到那麼久的事他還記得。人家不是都說徽王日理萬機么?
為何還會記得這些瑣碎之事?
難不成他記仇了?
腦中閃過千百個念頭,隨之將其一一否定。我機械的搖頭,不會吧,我又沒有招惹他。
鳴司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見我只顧低頭沉思,也不說明來意,也不抬頭,心裏不免有些好奇。他彎腰,托起我的下巴,“不知裴小姐所思何事?居然想得如此全情投入。”
“啊?”我神遊完畢,一抬眼剛好看到他玩味的眼神,慌了手腳。
“不…其實奴婢前來是有事懇求王爺。”我支支吾吾的說著。想來我裴緋衣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無論是在望煙閣還是追隨哈貝里行商,我走過的地方,見過的人遠過一般大家閨秀。然而,每每與鳴司相對,我的心總像揣了一隻兔子,那隻兔子在我身體裏亂跳,弄得我忐忑不安,手足無措。
“哦?說來聽聽。”鳴司邪魅的臉上閃過若有似無的笑容,雙手負於身後。
我仰視那張完美無瑕的俊顏,兩個膝蓋着地,深吸一口氣,道:“奴婢懇請王爺跟奴婢去個地方…”我不敢直接說出幽若的名字,而是旁敲側擊,寄希望於讓鳴司“偶然”現幽若的存在。
鳴司的眉毛一挑,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我,“本王為何要跟你走?”
他說話的眼神輕浮,語氣輕浮,我知道他準是又想歪。
唉,短短三次見面,他次次都吃我豆腐。
王府明明裡有那麼多美艷的姬妾,還有男寵,就算他欲求不滿也可以去花街柳巷尋找慰藉,何苦死咬着我不放?
“嗯…事情是這樣的…”我被他逼的沒有迴轉餘地,只得將事情原委道來。
“幽若夫人身染重病,怕是撐不了多久。”我徐徐的說著,說完便不再開口,兩隻眼睛緊盯着鳴司。
他的臉色頗為陰沉,眉宇逐漸深鎖,眼神也顯得幽暗。
看着他風雲變幻的臉色,我在心底叫苦。
“你說她身染重病?”就在我以為鳴司不會應承的時候,他幽幽開了腔。
“是。近些天天氣轉涼,夫人每晚都會咳醒,氣色也越來越憔悴。”他的話,讓我看到了一絲曙光。
鳴司聽完似乎嘆了口氣,嘆得極輕,令人難以察覺。
“本王知道了,明兒就讓薛總管請大夫替她好好診治。”
“可是王爺,夫人她需要的不是葯,而是…”“你”還沒開口,鳴司不耐的皺起眉毛,“裴緋衣,你不要得寸進尺。本王一再包容你,你還要怎樣?”
“可知你今日擅闖舞陽軒的後果?”鳴司厲聲質問道。
“杖責二十,削減三個月俸祿。”我不卑不亢的說著。
我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鳴司的臉有些扭曲,大手捏緊我的下巴,“原來你是明知故犯!你是不是以為本王不捨得罰你?”
我仰起臉,剛想反駁,豈料門外傳來嬌柔女嗓。
“王爺,驪姬來給您送蜜餞了,您開開門呀?”
落?寒の休止符==
嗯,今天更新得有些晚,先道個歉。
唉。。。某涵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這文文到底是好是壞…
娃娃們,某涵再次呼籲,都不要做潛水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