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傾 斜 的 天 平

2、傾 斜 的 天 平

正文2:傾斜的天平

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記者站上班。仲秋的早晨已經寒氣襲人

我喘着粗氣跑上五樓,辦公室門都還鎖着。看看時間,我早到了2o分鐘。我又下到一樓消磨時間,接近8點的時候,昨天見到的張老師來了。她騎着自行車。張老師年齡約5o歲,微胖,顯得平易近人。我打招呼“張老師早!”張老師也回應了。她問我住那裏,我說住市運輸公司家屬樓後面的朱家巷。她說那個地方還比較遠呢。得知我是走路半個小時趕過來的后,連聲說“趕緊弄輛自行車,這太不方便了。”

這時辦公室劉主任也騎着自行車來了,我趕緊打招呼。緊隨着蔡老師等一些還不認識的同事也都6續來了。一輛式樣陳舊的中型麵包車在樓下馬路邊停了下來。我之所以關注它是因為這車不怎麼樣,但是車身噴的字卻特別的“牛”:右邊“法制報”四個字特別大,後面跟着噴有幾個小字“法制報法制與建設漢水辦事處”;左邊噴着“中央權威媒體,伸張正義,替百姓說話”;車頭車尾分別噴着“新聞採訪”和“熱線電話”等字樣。看着我迷惑的表情,劉老師笑着說“:以後你會明白的。”

不大一會,樓下聚集了很多人,認識的互相打着招呼,大家說笑着上了五樓。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約有近3o人。我所在的新聞部辦公室來了5人,那天見過的羽老師,蔡老師來了,還有比較年輕的一男一女兩位同事,羽老師介紹男的姓匡,是本市理工大學剛畢業的學生。女的姓龐,也來自本市轄區的一個縣的農村,中專畢業。這兩人大約都在22歲左右。大家湊在一起簡單的聊了聊天。之後小匡和小龐說是有採訪任務先後出去了,羽老師寫了一會稿件,把手寫的稿件拿到站辦公室去了,她回到辦公室說讓劉主任幫着先打稿件,自己有事情先出去了。我和蔡老師在辦公室。我問蔡老師:“你今天沒有採訪任務嗎?”

蔡老師說:“我一會要接待幾個來找我上訪的的群眾,你如果沒有事情就在旁邊聽聽吧。”我儘管點頭答應,但是心裏還是在犯嘀咕:我就這樣待在辦公室里閑的沒有事情做合適嗎?

我問蔡老師我們外出採訪一般是站長安排還是怎麼著。蔡老師說這個你現在還不懂,以後你跟着我我慢慢的教給你。等着站長安排,“門”都沒有,站長還不知道該去那裏採訪呢,他都是等着我們聯繫好單位跟着我們去的。我有點大跌眼鏡。我轉到站辦公室,張老師在打羽老師的那篇稿件。劉主任則在翻弄着一些別的東西。我和他們也閑聊起來。張老師問我會不會用電腦,我不無慚愧的說不會。我信口說該到那裏採訪呢?劉主任則說剛來不要着急,先和同事們學習一個階段,慢慢就會入門的。正說著話,幾個農民模樣的人出現在站辦公室門口,其中一個年齡大些的男同志開口說:“請問這是不是西部工人報工人報駐漢水記者站?”

劉主任說是的,並招呼這幫人進辦公室落座。這幫人共6人。聽他們自我介紹是本市蔡倫縣長城建材廠的,來投訴廠領導和政府機關的。我估計他們是來找蔡老師的。果然其中一個人說前天他們在縣城的街道上遇見了西部工人報駐漢水記者站一男一女兩個記者,他們當時講了建材廠的一些不正常情況后,那兩個記者要他們準備好詳細的反映材料直接來記者站。先進站辦公室的那個男同志還拿出了一張名片,說前天遇到的記者留下了這張名片。我湊過去一看,果然是蔡老師的名片。劉主任解釋說報社實行的是“問負責制”,即那個記者遇到的事情由那個記者全權負責到底。劉主任,我及那6名上訪者一起來到新聞部辦公室。蔡老師見了這些人,搶先說:“我等了你們一大早上了,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我手裏頭比你們這樣的事情大的多的事情都還沒有時間去採訪呢,長話短說,前天讓你們準備的材料都弄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這幾個人連忙畢恭畢敬地拿出材料遞給蔡老師。蔡老師開始仔細地翻閱着材料。這幾個上訪者眼神都停留在蔡老師的臉上,一副急於從蔡老師的臉上找到答覆的樣子。劉主任湊在蔡老師旁邊瞅了兩眼材料,蔡老師看樣子很不高興,合上材料咳嗽了幾聲。劉主任知趣地出去了。蔡老師復又看材料,看完他把材料給我說:“小王你也看看吧。”

這份材料有1o頁,主要反映蔡倫縣原國營的長城建材廠在改制拍賣過程中不正常的交易行為,根據材料上所說,原廠領導在任貪污**,將一個好好的廠弄得資不抵債。破產拍賣時出高價的人買不到廠,價錢出的極低的人卻買到了廠。而原廠長不僅沒有象建材廠職工那樣“買斷工齡”,反而陞官到了縣企管局做了副局長。而職工“買斷工齡”的錢也大縮水不說,還被打了白條。現在外界紛紛傳言建材廠其實就是原廠長廉價買走的,不過找了個“傀儡”出面罷了。

投訴的建材廠職工要求新聞單位出面,揭露這一系列的不正常行為,以維護自身利益。

蔡老師問我:“看了材料,有何感想?”

我說:“挺嚴重的嘛。不過我對於有關的政策不是很懂,有些地方還是很不明白,也判斷不出材料反映的情況是否完全屬實。”

蔡老師同這些上訪人就一些證據方面的東西開始交談,我插不上嘴,只有聽的份兒。我聽蔡老師跟他們說站上說話不很方便,中午找個地方詳談。這些人問蔡老師什麼地方合適,蔡老師說你們隨便找個清靜的地方都可以,不是為了吃喝,而是為了說話方便。商量的結果是在一個叫做“漢江大酒店”的地方,中午11點半在那裏會面。這些人走出辦公室后,蔡老師又叫其中一個像是領頭人的中年男士回來,還讓我到辦公室外面待幾分鐘。蔡老師關上辦公室的門,和那個人在裏面單獨待了1o分鐘。開門出來后,那個人邊走邊說:“蔡記者你放心,只要事情能夠得到解決,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們白跑的。”

我疑惑的望着蔡老師。他回到我對面的桌子上坐下,吩咐我關上門后,說:“小王,有好多的事情你現在還不懂。比如剛才這幾個上訪的人來自蔡倫縣,離漢水市區4o多公里,明天我們還得去實地採訪了解有關細節,甄別所反映的事情的真實性,來來往往的差旅費,站上是不予報銷的,所有的費用都得自己掏腰包。費時間,要花錢,即便他們反映的事情是真實的,也許我們可以一篇長些的維權稿件,但是稿費不過幾十塊錢,遠遠不夠所花的差旅費,而我們為這些上訪者主持公道,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畢竟沒有任何人、任何部門給我們一分錢的工資和出一分錢的經費,真正該給這些弱勢群體辦事情的有關部門和工作人員拿着、享受着良好的待遇,但是就是不給解決問題。”

我疑惑地說:“昨天林站長和我談的時候不是說有36o元錢的基本工資嗎?”

蔡老師笑着說:“小王,你太天真了,36o塊錢里的附加條件是每月兩千元的廣告創收和15篇稿件,而記者站的廣告提成、拉來的贊助提成均為18%,2ooo元的廣告或者贊助提成剛好是36o元,這就是所謂的36o元基本工資。稿件站上施行的是限量稿,即便你寫作水平不錯,你一個月的稿量也很難過5篇,5篇稿件也就百來塊錢的稿費。換言之,如果你這個月沒有拉到廣告或者贊助,也沒有一篇稿件,你不會有一分錢的工資。給你說了這麼多,主要是看你老實,換了其他人我還不說呢。總之,新聞的門道和巷子很深,你慢慢的體會和捉摸吧。”

很快就到十一點半了,有人打電話給蔡老師。電話是打到站辦公室的,蔡老師沒有手機。接完電話,蔡老師要我和他一塊出去,說是有宴請。無功不受祿,我推辭不肯,蔡老師不罷休,執意要我去,我只好答應了。我跟在蔡老師的後面,一塊步行着沿青山路左拐到環城西路,沿環城西路再到漢江路上。漢江路口十字“漢江大酒店”門口,我看見到記者站上訪的幾個人在門口待着。見了我們,他們焦急地說怎麼現在才來?蔡老師喘着氣說:“忙的很,找我辦事情的人實在太多了,你們剛走又來兩批,都鬧着中午要宴請我。人要講誠信,我既然答應了你們,自然就不會答應他們的宴請。”

二樓餐廳的包間裏,涼菜酒水等已經就位。一班人又客氣一陣,蔡老師坐了上位,我坐他左側,一個像是上訪者領頭人的中年男人坐右側。蔡老師表示只吃飯,不喝酒,那些上訪人那裏肯依從,最終還是灌了他幾杯酒。我有點酒量,敬酒的矛頭當然對準了我,我來者不拒,喝的不少。蔡老師儘管喝的不多,但是他一喝酒就上頭上臉,整個一張臉紅的象要噴出血來。酒足飯飽,蔡老師把那個領頭的人又拉一邊說著什麼。我看見那個人給了蔡老師一個小信封。酒席散了,上訪的人回去了。我問蔡老師我們該到那裏去?得到的答覆是現在不用回站上去,到“中心廣場”去晒晒太陽。在廣場邊的花園水泥護欄邊上我們坐下,蔡老師打着飽嗝說:“中午喝的有點高。以後有宴請的時候,你要給我代酒,記住了。”

我點頭答應。蔡老師又問我是不是看見上訪人給了一個信封。摸不着蔡老師的底細,是說“看見”好還是說“沒看見“好呢?我選擇了沉默。他嘿嘿一笑,從兜里拿出個信封說:“這裏面是2oo元錢,是他們給的到蔡倫縣採訪的路費。跑這樣的事情是幫他們討公道,報社又不給一分錢的經費,而我們也貼不起差旅費,只好羊毛出在羊身上,讓上訪人提供必要的路費。明天如果小龐(一個辦公室同事,那天上訪人在蔡倫縣遇到的一男一女兩記者,男的蔡老師,女的小龐)另外有事情去不了蔡倫縣,你就和我一塊兒去。”

我答應了。

正午兩點的太陽曬的人背心額頭微微出汗。地處陝南、漢江上游的漢水市總面積較大,有兩萬多平方公里,轄一區十縣,人口近4oo萬,其中漢水市區人口約6o萬人。全市以山區為主,森林覆蓋率高達6o%以上。廣闊的森林棲息着大量的野生動物,其中大熊貓、朱?均為國家特級保護動物。漢水市歷史悠久,三國時代是著名的古戰場,“蜀國”的邊防前線和重要的兵丁、糧草基地,諸葛亮在此經營多年,其壯志未酬、大智大慧的壯麗一生早已成為歷史長河中的千古絕唱。宋、元朝時期漢水是著名的抗金前線,6游、辛棄疾等人都在這裏留下了慷慨激昂的詩詞。進入2o世紀初期,長征的紅軍在這裏建立了根據地,紅二十九軍軍長陳淺輪在此壯烈犧牲。抗戰時期漢水成為“陪都重慶”的大後方,修建了機場,國民黨的許多軍政要員在此往返,蔣經國更被安排在國民黨軍駐漢水某團“鍛煉”。進入新中國后,漢水迎來了新的展機遇,但是有兩個錯誤的“拒絕”成為漢水人永遠的痛:第二汽車製造廠籌建時選址漢水被拒絕;鐵路分局選址漢水被拒絕。拒絕的原因是這兩個特大型的企業會佔用大量的土地。結果“二汽”落在了在湖北十堰市,鐵路分局落在了臨近漢水的安江市。這兩個“拒絕”使漢水市失去了成為大中型城市的絕好機遇。“三線”建設時期內遷來漢水市飛機製造、核工業、機床製造等軍工企業,此後成為漢水市工業的核心。漢水市歷經幾十年的展,市區面積還是不很大,經濟交通均不很達,十縣一區多半是“國家級貧困縣”,因此地方財政困難,人們收入、消費水平均較低。

我此時所在的中心廣場,是西北最大的廣場。幾乎所有的城市廣場其實都很俗套,都有草坪、花園、噴泉、雕塑、盆景、地下商城(城防工事)等設施。我想回站上,扭頭看看蔡老師,他居然把頭蜷在腿上睡著了,還打着呼嚕。近下午15時了,我搖醒他。他眯着眼打着哈欠擦着嘴角的口水問幾點了。這時兩個女同志過來了,她們笑着大聲說:“蔡老師,真舒服啊。這麼好的天氣不出去找新聞線索,在這裏曬什麼太陽呢?”

蔡老師給我介紹說這兩女同志是站上的同事,不過她們的工作重點是做“法制報《法制與建設》雜誌”的行征訂。其中一個年齡3o出頭比較有氣質的女同志叫凌小琴,漢水市區人,蔡老師說她是站上行業務的骨幹。另一年齡較小約摸2o歲上下的小姑娘叫曹珊,來記者站的時間僅比我早1o來天,是中文系畢業的學生,來自漢水市古城縣。蔡老師為我們相互做了介紹后,大家一起曬太陽聊天。

凌小琴說:“聽說記者站要搞掛牌慶典儀式,同時‘法制報《法制與新聞》雜誌’安江辦事處也要撤銷,安江的人員都要到漢水來?”

我只知道安江市是同漢水市同屬一個省,兩市地域相鄰,漢水在漢江上游,安江在漢江中游,兩市是同飲一江水的兄弟關係。他們說的其他事情,我就一無所知了。

蔡老師說:“我也聽說了,咱們林站長就愛搞掛牌和慶典,無非還是找個借口收些禮金罷了。安江那邊,一來老出事情,同時林站長也不放心,怕那裏的工作人員弄了錢都裝自己的腰包里了。”

凌小琴隨便聊了幾句,說是回家有事情走了。蔡老師、曹珊還有我繼續留在廣場閑聊。我問蔡老師剛才說的事情,他說:“說來話長,想知道去買瓶水來,然後我慢慢的告訴你們”。

我去買了3瓶水。

蔡老師說:“我們林站長是本市南山縣農村人,高中畢業也有可能是初中畢業後到西安去待了好幾年,1998年回到漢水,當時掛了塊‘中國改革調查中心’的牌子,經營一年左右估計不很成功。後來有人介紹他到安江接下了‘法制報《法制與建設》雜誌安江辦事處’的業務,經營一段時間賺了點錢。後來‘法制報《法制與建設》雜誌漢水辦事處’的原經營人員改行做別的生意了,他把漢水的業務也接了過來,開始他安江、漢水兩地跑,慢慢覺得累,差旅費也高,在加之漢水是本鄉本土,熟悉,業務做起來順手,後來他就把安江辦事處的業務委託給了當地的一名工作人員,委任此人為辦事處副主任,派了一名財務人員監控,這樣安江的事物他基本上就不管了,專門做漢水的業務。去年他接手‘漢水辦事處’的業務后,就搞了個掛牌成立慶典大會,通過各種途徑請到了市政法委書記等2oo多人參加慶典活動,收了有三萬多元的禮金,而所有費用只花了個零頭,凈賺了三萬。”

當然,對於“記者站”,“辦事處”究竟是怎麼樣的機構,經營的到底有那些業務,我還是一頭霧水,曹珊也一樣張大嘴巴一臉問號。

蔡老師接著說:“我們原來的辦公地點在漢江路邊一棟五層樓房的頂樓,辦公,住宿在一起,只有站長在不遠的地方租了一間房子住。他結婚了,媳婦是省城那邊的。林站長在省城混的怎麼樣不知道,不過撤回漢水的時候卻拐了個省城的姑娘。那姑娘還不錯,大學生,俊秀端莊。現在回家生孩子去了。我們在漢江路待了一年時間,期間也有些說不出口的事情,比如說,林站長原來雇傭的一名工作人員叫洪衛兵,2o多歲,膽子不小,很有‘業務能力’,有次打聽到市區一個派出所以‘妨礙公務’為由用手銬連環銬住一家老少7口人,還讓他們全部跪在派出所門口,其中一個年齡6o多的老太太因跪的時間長當場昏迷,送醫院搶救無效死亡,派出所拒絕承擔任何責任和費用,這家人四處告狀也沒有結果。洪衛兵在辦事處開了“法制報《法制與建設》漢水辦事處”的介紹信,就到派出所‘採訪’。派出所一看介紹信還有點重視,經洪衛兵再把市政法委書記參加辦事處慶典的資料一抖露,派出所更重視了。‘採訪’結束派出所請他到本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吃飯,茅台什麼的隨便喝。這小子喝高后又是洗桑拿又按摩玩小姐,派出所買單還保駕護航。談實際性的問題時,洪衛兵提出要派出所在雜誌上做一個彩版的正面宣傳廣告,費用6萬元,或者給辦事處贊助3萬元,否則就稿曝光,他還威脅說這個報紙和雜誌是中央政法委主管的,是中央政法委領導每天必看的報紙。派出所摸清了底牌,就來了個冷處理,推說以後在商量。洪衛兵急了,最後竟然答應派出所提出的給1萬元私了的條件。這小子頭腦一熱,也沒有給辦事處負責人林站長彙報,就打了個白條收據,錢沒有拿到手證據卻握在了派出所的手裏。派出所翻了臉,當即以用假記者身份敲詐勒索為由將其扣押。事情到這一步,辦事處也毫無辦法。辦事處按規定只有行資格,沒有‘採訪’,‘接待投訴’,‘處理問題’,‘創收’等‘業務’。結果,洪衛兵被判勞教兩年。”

我和曹珊張大了嘴巴,有些將信將疑。

蔡老師說:“還有很多事情呢,由不得你不相信。以後我會教給你們怎樣抓新聞線索,抓來的新聞線索有沒有‘含金量’,以及怎樣‘談稿’才能讓對方既出了錢還不會有後遺症。還是一句話:‘新聞行業的巷子很深’”。

到下午16時2刻了,我們三人一起向站上趕去。到了站辦公室門口,蔡老師把頭伸進去問了句:“有沒有人或者電話找我?”

劉主任說:“只有蔡倫縣的人來電話問你明天幾時能到?”

蔡老師並不回答劉主任的話,直接回新聞部辦公室去了。我和曹珊在站辦公室坐了下來。劉主任、張老師問我和曹珊下午都到那裏去了,怎麼會和蔡老師在一起?曹珊說上午和凌小琴老師一塊跑了幾個單位,訂了6份雜誌,款和有關資料都在凌老師那裏。正說曹操曹操就到,凌小琴笑嘻嘻地進了辦公室:“你們都在說我什麼壞話呢?我可都聽到了。”

張老師笑着說:“正罵你呢,你聽到了就不用問了嘛。”

站辦公室一時熱鬧起來。凌小琴開始交行款、票、訂戶資料,劉主任詳細登記。這時66續續有同事回到站上。林站長也回來了,後面還有個女同志。他看了看站辦公室人很多,就說:“這麼多人都擠在辦公室幹嘛?沒有事情的都回各自的辦公室去,把今天做的事情好好總結一下,明天該做什麼事情好好考慮和計劃一下。”

我趕緊回到新聞部辦公室,跟林站長一起回來的女同志也進了新聞部辦公室。蔡老師說:“小龐,今天跟站長出去怎麼樣?有收穫嗎?這位是新聞部來的新同事,小王,王老師。這位是小龐,龐老師。”

相互寒暄幾句,知道小龐本身就是蔡倫縣人,中專畢業,學電腦的。小龐個子很矮,只有一米四五的樣子,微胖,容貌還可以。從她和蔡老師的交談中我大略得知她今天和林站長去南山縣採訪,好像是有人反映該縣糧食局局長在改制和集資建房過程中有貪污**行為。採訪很成功,晚上糧食局局長等人會來漢水市區請他們吃飯。問明天去蔡倫縣的事情,小龐猶豫再三后,又問了林站長明天又沒有安排,在得到“沒有”的答覆后,她同意去蔡倫縣。又閑聊一會,下班了。蔡老師告訴我,這裏上下班時間規定的不是很嚴格,如果有事情早上可以不來,下午下班也可以不來的。

經過站辦公室,劉主任叫我進去說有事情。今天沒有做任何事情,還違反了記者站守則上面的“不得接受上訪人的請吃”之規定,我有些忐忑不安。劉主任說:“你剛來站上,沒有新聞線索暫時就待站上。平時多和林站長溝通。對蔡老師要長個心眼。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年齡也不小了,有些話你明白中間的含義。”

我點頭稱是。

我來到夜市攤,大舅子他們已經忙乎起來。今天天氣不錯,來吃飯的人不少。忙的間隙我吃了一碗麵條。幫忙到1o點半,我要了鑰匙回到大舅子他們的住所,鑽進被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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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喉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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