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昏迷的愛玲，才剛醒來，眼睛還未張開，就聽到幾個聲音嘰嘰喳喳的談論着，“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那本來就是我們的真面目，她想要待下來，就只好試着習慣我們的生活習慣。至少讓她明白，男人的房間不該隨便打開。”
這些人還真是有夠壞心腸的，整人整這樣，閉着眼的愛玲聽得一肚子火，卻苦於想不出什麼好方法整回去。
“它一定是沒有過男人才會這樣。”
“不會吧?這麼老了還沒有經驗，那不是老處女一個?”
這話到底是誰說的?這麼缺德，她沒經驗又怎樣，哪像一些男人飢不擇食，和他們這群比起來，她好得太多了。
不過這帳她非和他們算清楚不可，只是她聽不出來剛剛的話到底是誰說的?他們兄弟的聲音還真像咧!
“要不要叫醒她?”
“她安靜的時候還比較不討人厭，醒來可就一副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嘴臉，你要叫她起床的話，請等我離開再去做那種事情。”
她實在聽不下去了，眼睛一睜開，還來不及看清楚眼前到底有哪些人，她便開口說著，“不用勞駕各位了。”
“你醒着?”
她醒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對他們而言，好像她醒着是件不人道的事情，從他們的表情，愛玲讀到這樣的想法。
“別那麼缺德，小夥子們，你們不會真的希望我一覺不醒吧?”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唐皓宣低聲道。
“別耍嘴皮子，來算算總帳吧!”
“我們似乎沒有欠你任何東西唷!”
“很遺憾的，剛剛我聽到幾句很缺德的話，我想知道到底是由誰的嘴巴說出來的?”她睜大眼睛問。
“我們說了什麼缺德的話了嗎?”老二裝傻的轉頭去問在場的幾個人。
隨着他的目光，這會兒愛玲總算是發現現場除了唐家的老大和老二之外，還多出了兩個男人來，而想當然的，他們都稱得上是高人一等，似乎唐家挺講究優生學的。
“看來是全員到齊了。”她牽動唇角詭異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足以讓人掉一層雞皮疙瘩，唐家四兄弟全嚇得退了幾步，在潛意識裏，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怕了眼前這個女人。
“你想怎麼做?”唐家老三唐皓廷問。
“這個家現在是我在管理，對不對?”
“我們才是發薪水的。”
“錯，發薪水的是唐夫人，所以我直接受命唐夫人，也就是說，我現在是暫時代理你們母親的職位，你們清楚了吧?”
“你不是當真的吧？”
愛玲一臉嚴肅的瞧着他們問：“我的表情像在說笑嗎？”
唐家四兄弟個個搖着頭，早已經冒了一頭冷汗，甚至開始在心底埋怨起他們的母親找來這麼一號問題人物。
“看來我們的日子難過了。”唐皓哲，唐家最小的兒子發難道。
他們似乎很怕她?見狀，愛玲卻很滿意的笑了起來，並道：“很高興你們對自己的未來很清楚，而我很滿意你們的聰明。”
“我們……”
“你們有何不滿嗎?”
“當然，你可不要太囂張，我們會想辦法讓你待不下去的。”唐皓宣撇撇唇說。
“很好，只要你們能夠說服你們的母親，我二話不說走人。”愛玲依舊掛着一副勝利的笑說著，“在那之前，你們都必須服從我的生活規章。”
規章?這名詞讓幾個大男人有一個共識，那便是——完了!往後他們的生活恐怕將是一片黯淡。
***
“生活守則第一條：不準超過十二點回家。”愛玲開始說出她的生活規章。
光是第一點就足以讓幾個大男人跳腳。
“生活守則第二條：早上七點吃早餐，過時不候。”
第二點依然讓幾個男人大為不滿。
“生活守則第三條：不準帶女人回家。”
這點倒還可以接受，因為他們原本就不喜歡把女人帶回家，家是給將來妻子的窩，不能當作逢場作戲的場所。
但是基本上，他們認為那不應該在她的管轄範圍，她所管的事情，已經超出一個管家的權力範圍了。
“你不覺的你管的太多了嗎?歐巴桑。”
“我不叫歐巴桑，今後請喚我艾小姐。”
“誰愛你誰倒霉。”
“那是我的問題，所以請不要做人身攻擊，我的守則還沒有說完，請各位安靜。”
唐皓哲受不了的抱頭大喊，“我的媽，還有下文?”
唐皓宣則說：“你乾脆殺了我吧!”
而一旁的唐皓廷仍是毫無反應的看着他的書本，至於唐皓宇則是用一種逼視人的眼神睨着她看。
說實在話，她其實滿怕唐皓宇那種眼神的，好像她的偽裝都被他識破了般，令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生活守則第四條：每逢一、三、五一定要回家吃晚飯，不遵守者，罰其整理內務一個禮拜。”
“你開什麼玩笑?要我們做家事?那要你這個管家幹麼?再說我們家有的是錢，你忙不過來可以再請個人來幫忙，沒必要拖我們下水嘛!”唐皓哲已經瀕臨抓狂邊緣，而唐皓宣已經開始跳腳了。
“我們老媽到底去哪裏找到你這種老怪物的?竟然把自己的兒子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看我們老媽是太閑了。”
“我很遺憾你竟然是那麼不懂事的男人，令堂可是很關心你們的，她出國前一再要我好好的照顧你們，你們竟然還埋怨她，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打電話給我老媽，叫她換一個人來。”唐皓哲跳到沙發處抓起電話，正要撥號時，就見愛玲嘆着氣。
“你們的母親身體不好，你們還要拿這種事情煩她，是不是太不肖了呢?再說，我一個女人為了要養一個家庭出來謀生，你們就不肯讓我有口飯吃嗎?太悲哀了!這世界上的人都沒有一點同情心，真的是太悲哀了。”她以一種哭喪的表情說著自己所受到的委屈。
是大男人主義作祟嗎?也有可能是她戲演得太好了，總之，他們幾個全被她似真卻假的哭泣給折服而紛紛點起頭來道：“好啦!我們明白了，我們照辦就是了，你可以不要哭了吧?”
***
“到底是誰要照辦的?”
事後，幾個兄弟幾乎要拳腳相向的討論起責任歸屬問題，但哪知道，其實他們每一個都開了口，其中包括不管世事的老三唐皓廷。
“現在討論誰說的有意義嗎?還不如想想怎麼對付那個老女人。”唐皓宇淡淡的開了口。
“大哥有什麼好法子嗎?”
“我還想問你們有什麼好意見呢!你們也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和女人打交道，對女人，我敬謝不敏。”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古靈精怪的唐皓哲馬上想出了點子，但是他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所以猶疑着說：“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耶!”
“到底是什麼主意？”唐皓宣不耐的問。
“你們真的想聽？”
“聽聽無妨，又不一定要照你說的去做，你就說出來讓我們參考看看吧!”
“可到時候你們不可以捏我哦！”
“我們為什麼要捏你呢?除非你的主意超級爛。”
“我的主意絕對是超級棒的主意，但是聽在你們耳中就不見得是好主意，所以我們必須先約法三章，你們得先保證不動用武力，我才要說，否則我寧可不說。”
唐皓宣賊兮兮的趨近他，並攀上他的肩頭，以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調親切的對他說：“老四，你想你再不說會有什麼下場呢?”
“呵……呵……”下場就和說出來不被接受一樣，他打小就被哥哥們捏大，不用他們說，他也明白，只是他常常期待會有不同的命運。
“二哥，你可不可以先放開你的手?”
“想逃?”
“當然不是，只是你這樣讓我壓力好大，我怕說不出話來。”
唐皓宣果真放開了手，但卻聲明着，“不要耍花樣哦!”
“我知道。”
“老二，你就讓他把話說出來吧!”唐皓宇已經坐進沙發等着聽他的弟弟發表高論，但是那並不表示他自己沒有在動腦子。
在他想來，這一回他們母親會有那樣的動機，一定是有某種陰謀，但是目前他找不出他們母親的動機所在。而在他沒有更進一步具體的方法之前，他不介意聽聽乳臭未乾的弟弟的意見。
“快說，我還要上班。”
“我是想……”唐皓哲略頓了頓，看到唐皓宣瞪着他，他不得不往下說道：“我想那女人既然沒有任何經驗，我們就派個人去追求她，然後把她迷得昏頭轉向，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重新過以前的自由生活了。”
“妙!”唐皓宣幾乎馬上就鼓掌叫好，可他的眉宇又馬上蹙了起來，“人選呢?誰要去做那種吃虧的事?”
“我想……”當唐皓哲把視線投遞到唐皓宇身上時，唐皓宇天生的嚴肅臉孔馬上擺了出來。
“你不是想算計我吧?”
“我當然是不敢。”
“你的眼神可不是那麼說的。”
“我只是在想，你的年紀和那女人比較相近，應該比較有勝算。”
“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是歐吉桑了嗎?”唐皓宇的臉比剛剛更臭了，看起來就是想揍人的樣子。
唐皓哲心驚膽戰的跳離了幾步，然後誠惶誠恐的說著，“我不是那種意思，你不要誤會……”
這時候，老二唐皓宣不知死活的說道：“我倒是認為老四的說法很正確，我覺得老大可以勝任這個工作。”
“你別想推我下地獄，要去請自便。”生怕被麻煩纏上，唐皓宇忙着表明自己的立場，與此時的心態，總之是誰人地獄都與他無關。
但，通常弟弟都比較會耍賴，尤其是三個一起來，他常常會吃悶虧，所以當他們表示要舉手表決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大難已到。
“我一定是前世做了太多壞事，這輩子才會投胎來和你們當兄弟。”他感嘆自己無從選擇的角色，當唐家的長子和么兒都算不上好，至少他是那麼想的。
***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但是那句話也要因人而異。眼前，唐皓宇很難將化身為艾玲的藍愛玲想像成美麗的淑女。
說她美麗?稱不上，說她端莊?實在也有些差距，說她能幹？那又太超過了些，她其實是個讓人難以招架的女人哩!
“大少爺，你是不是不舒服?”
愛玲不喜歡被人盯着猛瞧，尤其是那種有目的似的瞧法。從一早開始，唐皓宇就用那種若有所思的眼盯着她瞧，一上午就保持着那種神情，讓她很受不了。
“你可不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我想……”
“你想怎樣?”
唐皓宇把到口的話硬吞回肚子裏去，他怎麼也說不出口要邀請她去看電影，畢竟那有關於他男人的面子問題。一個堂堂唐氏的總經理，卻帶個老女人看電影?那實在是件丟臉的事情，叫他去做那樣的事情，他認為還不如叫他去死還來得乾脆。
“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我忘記了。”
愛玲向來討厭人家說話吞吞吐吐的，所以碰到唐皓宇有頭沒腦的話時，她開始按捺不住的挖苦起他來，“你忘記了?你有健忘症嗎?年紀輕輕的得那種病可嚴重了，要不要我替你請個醫生過來?”
“誰跟你說我有那種病的?”唐皓宇不滿的皺起眉頭。
“難道是我猜錯了?”
“你少在那裏亂猜，快做事吧!我快要餓死了。”
“把你們餓死可就罪大了，但是我想提醒你，吃飯時間還沒到呢!”
聞言，他不禁大叫，“我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你竟然還要我等？”
“那是你的問題嘍!我早就聲明了，過時不候。”她聳聳肩道。
“你可是我們家的管家，你不怕丟了飯碗嗎?”
“如果因為我的注重原則而被你們的母親給開除了，那表示你們家的規矩太差，那並不是我的損失，你認不認同呢?”
“精明能幹就是你說服我媽的因素嗎?”
“那可不，我一向不認為自己精明能幹。事實上我認為自己很好說話，而且美麗善良哩!”
一個老女人的自信可真教人不敢認同，唐皓宇突然慶幸自己中午沒吃飯，否則現在大概要開始反胃了。
“怎麼你的善良沒讓你找到個好男人呢?”
“有眼光的男人不多嘛!”她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嗎?”他依然不怎麼認同。
然而愛玲卻認定了他和那些只看女人外表的男人同樣膚淺，她不過是掩飾了自己真實的年紀，他就把她當成瘟疫，可見他的人格不會好到哪去，在這方面，她在自己的心底操行表上替他打上了劣等。
“男人眼光要放亮些，有些東西不見得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且聽老人言，才不至於吃虧在眼前。”
“謝謝你的教誨，但我自認為自己眼光夠雪亮了。”
“真替你感到悲哀，願上帝保佑你。”
“什麼?”唐皓宇沒聽清楚她的話。
“我說你要祈禱自己不會被自己的自信給害了。”
“那鐵定是不會的。”
愛玲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信不信由你，我要休息，七點準時開飯。”
“喂，七點離現在還有兩個小時耶!你真要我餓肚子嗎?”
“我堅守自己的原則，所以下回請在開飯的時候準時入席。”
丟下了話，愛玲頭也不回的朝階梯走去。然她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的兩道熱得想要燒透她的視線，無庸置疑的那來自唐皓宇。
***
唐皓宇萬萬沒料到他的兄弟們竟然會以那件事來笑話他，他為了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已經夠委屈了，他們竟然那麼不顧手足之情而笑話他，真是毫無同胞之愛。
“你們行，你們去追她。”
“那可不行，長幼有序，好事當然要由老大先來，敬老尊賢的道理我們多少還懂得的。”唐皓哲對其他兄弟使了個眼色。
“少來了，你們巴不得我人地獄。”
“也不至於啦，她不是很醜嘛!最多只是多了些雀斑，最多只是她的脾氣有些奇怪，再最多她有點可憐沒人愛，不過那正好可以發揮一下你的博愛，其實不會太壞的啦!”
“得了!我決定不淌這淌渾水，要是讓老媽知道我欺負她請來的人，我就吃不完兜着走，要玩你們自己玩。”
可是一旦掉下泥沼，想要全身而退可沒那麼簡單，何況是池爛泥沼，想要脫身真可比登天還難。
“沒那麼容易哦!我們已經協議好了的，除非老女人拒絕你的邀請，否則你不能中途脫隊，你可沒忘記吧?”唐皓宣開口道。
“這不是好玩的遊戲。”
“就因為不好玩，所以期望你早點把事情結束掉，為了大家的幸福着想，就請你老委屈些了。”
“喂，我是你們的兄長耶!你們也未免太目無尊長了吧?”唐皓宇有些火了。
“是，我們最最親愛的老大，只要你完成了任務，我們會很敬愛你的。”唐皓宣攀向他的肩頭，賊兮兮的笑說：“但沒完成任務之前，親兄弟明算帳，誰都不能例外。”
“你們……”唐皓宇氣得想啃了他們的骨，但是就恨不能為所欲為，“我會記住你們的。”
“別那麼氣憤嘛!每個人都有機會的，那女人不見得會看上你，說不定她比較喜歡幼齒的，那麼想你會好過些的。”
可不是，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否則前方就真的是地獄了。
***
“看電影?!”乍聽到唐皓宇的邀約，愛玲嚇了一大跳，之後她不由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猜想自己的裝扮是不是被看穿了?
“你腦子沒問題嗎?”
“為什麼那麼問?”
“我當然要這麼問，你想想看，我年紀大得足以當你的姊姊，你沒理由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你會那麼說，若不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便是你存心不良，我說的對不對呢?”
唐皓宇忽地敬佩起愛玲的觀察力，竟然把他的心情摸得一清二楚，想想他此時的心境還真被她給說中了，有着身不由己的無力感哩!
“也許你說對了……”
以為自己的喃喃自語不會被聽到，可愛玲卻耳尖的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總算承認了。”
“你說什麼?”
“你不是說我說對了嗎?”
當然，自己不能承認自己是因為想要讓她心碎的離去而使出這麼一招，所以他不得不自圓其說的道：“我的確是因為最近的壓力太大，所以想紓解一下情緒，而我發現了齣電影滿不錯的，才想找你一起去看看，沒有其他意思存在，你不要誤會才好。”
雖然愛玲說自己並不精明幹練，可她的心思倒也真的挺細密的，她並沒有相信唐皓宇的一番說詞。
“真的是那樣嗎?”
“你不相信?”
“是不怎麼相信，太缺乏說服力了。”
“何必想的那麼複雜呢?就當是我想犒賞你的努力與付出，那樣你還懷疑我的動機嗎?”唐皓宇又說出一個理由。
“那你可以摺合現金讓我自己去看，那應該也是不錯的方法。”
“一個人看電影不是挺無聊的嗎?”
“我很能自得其樂唷!”愛玲一點不以為然的笑道。
碰上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連一向自認為女人緣還算不錯的唐皓宇都忍不住要高舉白旗投降。如今他不難以想像，她為何到現在還孤家寡人，那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輸給你了。”
“什麼?”
“我會摺合台幣給你。”
“那我先在此謝了。”
望着笑得花枝亂顫的愛玲，唐皓宇竟然覺得她別有一番風韻，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她臉上的雀斑可愛!
***
在唐氏辦公大樓里，唐家四兄弟齊聚在一起，那足以引起眾人的話題，平常是很難得見到四劍客一起出現在辦公大樓里的。
當他們走過的時候，雖然現場鴉雀無聲，可是只要他們走過之路，必然在之後引起一陣竊竊私語，尤其是茶水間最甚。
“若能被二少爺所愛，就算要我的命我都甘願。”
其中一個花痴般的女人痴傻的作着白日夢，而茶水間的其他女人馬上噓了她一聲笑：“想睡就睡，夢還是少點得好，免得腎虧。”
“我喜歡作夢關你啥事?別自命清高，誰不知道你老是藉著送公文到總經理辦公的樓層晃動，還不就是希望被總經理注意到，別龜笑鱉沒尾，大家都半斤八兩啦!”
這一席話總是會三不五時的在唐氏的茶水間出現，直到有一天無意間被唐皓宇聽到，她們才不敢繼續囂張下去。
“你們若是想繼續在唐氏待下去，就給我回去工作，否則明天你們就準備等着收到解聘書。”
就算唐皓宇長得很瀟洒，可他不苟言笑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當然他的身分也是讓眾人害怕的原因之一。
“我有那麼可怕嗎?”他轉頭看到三個弟弟偷笑時，他不禁蹙着眉問，“你們別在那裏看好戲，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公司。”
“是，你能者多勞了。”唐皓哲皮皮的說。
“你們幹麼笑得那麼賊?”
“想到你那可怕的臉竟然有人不怕，我們替你慶幸着呢!”
“誰不怕?”那倒是很鮮的事情，至今他用剛剛那張臭臉，可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當然唐家人總是例外，可除了唐家人，他自認還沒有碰到過誰不怕。
“艾玲。”
別提了!現在聽到那個名字，他就有種很重的無力感，甚至起了無以計數的疙瘩，“我怕她總行了吧?”
“那可不行。”唐皓宣搖搖頭道。
“怎麼不行?”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我承認自己失敗，對她我沒辦法。”唐皓宇主動認輸。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嘛!其實你很有女人緣的，尤其是你那張酷臉，雖然看起來有點可怕，但是那些女人依然迷戀着你。我們敢打包票艾玲一定會受你所誘惑的，以請你加把勁吧!”
“這一回無論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的，我已經被她所拒絕，接下來應該換老二才對吧?”
除了唐皓宣之外的三人皆把視線調向唐皓宣，而在眾人高舉贊成票之時，他高唱着反調道；“我反對!”
“反對無效。”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你們不能硬把責任栽給我。”
“你一定可以勝任這個任務的，因為我們兄弟裏頭就數你最會哄女人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你把不到的女人。”
唐皓宣幸災樂禍的說。
“那不算，那些女人都沒有艾玲那麼老。”
“老弟，對人不應該抱持着偏見吧?我其實覺的艾玲並不是很差勁的女人，可惜我被她所拒銫，否則我倒還真的希望可以和她做好朋友，我認為你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看看真正的女人，這並不是壞事唷!”
“謝了，既然你那麼喜歡，我把機會讓給你。”
“我說過了，她已經明白的拒絕我，所以我決定尊重她的選擇。”
“少來了，先前你還說你怕她，你別想撇得一千二凈。”
“不管是不是我想撇清，現在我們一致決定將任務交付給你，你努力並好自為之吧!”唐皓宇在自己的辦公室停下來之前宣告着。
“我完了!”唐皓宣面對女人無數，但是他卻不曉得怎麼面對比他年老，且缺乏美麗的女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