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昀辰,我很少到這種地方吃飯耶!”田依柔看了看四周高級的裝潢,有些不自在的說:“在這裏用餐實在有夠拘束的。早知道你要請我到這種地方吃飯,打死我都不來。”
“我拜託你好不好,是我要請客又不用你出線,也不想想着荷包空的人是我耶!”吳昀辰有點無奈的看着她,“我是帶你出來見識見識,免得以後你出來丟人現眼。”
“等會要是丟臉可別說不認識我啊。你也知道,這種高級西餐廳規矩特多,一堆刀刀叉的,我根本就不會用。”田依柔真怕自己等一不會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來。
“真受不了你!都已經來了,難不成你什麼都不吃就想要走嗎?我可不想陪你餓肚子。”吳昀辰轉頭對等待許久的侍者交代了幾句。
等到侍者走遠后,田依柔又忍不住再次詢問:“說真的,你確定要請客嗎?”
“你真的很煩耶!說要請你就會請你。沒錢付,大不了我們兩個留在這裏洗盤子嘛!”吳昀辰開着玩笑。
“你敢!不怕我把你給掐死。”田依柔故意比了個掐人的動作威脅着愛說笑的好友。
“你要掐死我的話,可就真的沒人要幫你付帳啰!”吳昀辰輕輕拍着剛從法國帶回來的香奈兒皮包對她眨眨眼。
“你還真以為我沒錢可以付帳嗎?我只是不想把白花花的鈔票貢獻在口腹之慾上。”
田依柔邊說邊撥了下略長的劉海。
“是是是!勤儉的小氣鬼。”吳昀辰家境滿富裕的,因此不像田依柔那樣將錢看得很重。
“喂喂喂!你快看。”只見吳昀辰一雙大眼直盯着前方,也不知有什麼東西吸引住她的視線。
“你看什麼呀?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田依柔納悶地看着她一臉的興奮神情。
“快看,那邊有兩個帥哥,就坐在你斜後方那桌。”吳昀辰不改她的花蝴蝶個性,一見到看得上眼的男人就猛放電。她故意用手輕撥秀髮,一副要引人注意的模樣。
“你別又來了,每次跟你在一起,你總是只注意到帥哥。”田依柔翻了招白眼,釣凱子是昀辰最愛做,也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不過她的條件的確不錯。
瞧她,一張臉美得像個洋娃娃,細緻的臉蛋上襯着那雙靈秀的大眼,略高的鼻和形狀優美的唇瓣,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女,也難怪常被人誤認成混血兒。
正因為如此,吳昀辰常毫不謙遜地誇自己漂亮、美麗,而這也是讓大家對她有點受不了的地方。
“我覺得那一個比較好看,我看他大概快要一百八了,濃眉大眼,長得挺不賴的,那身行頭可都是名牌喔!滿符合你的標準。”吳昀辰評頭論足的道。
“你什麼時候又知道我的標準了?難不成你去算命時順道連我的一塊算了?”田依柔打趣地問道,吳昀辰迷信的程度比老一輩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才不是呢!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都是英俊瀟洒、多金、溫柔體貼、浪漫,集諸多優點於一身的嗎?”
“就算是,你也不用說得好像這是多幼稚無知的行為好嗎?愛做夢又不是什麼壞事。況且,要真有這種完美的好男人出現在我面前,你以為我真敢要啊!”田依柔搖頭表示敬謝不敬。
“算你聰明,這種好男人早就絕跡了,真有也輪不到我們,還是別妄想了。”吳昀辰自嘲地說,英俊富有的男人她見多了,但沒有一個能和好男人沾上邊。
“這活該是我說的吧!你男朋友一堆,還敢在我面前說這種活。”田依柔才不信這感情生活多彩多姿的好友找不到好男人。“我聽說你的男朋友多到要編號了,真是不簡單啊!”
“那個多嘴婆就別被我遇到,居然連這種事也到處宣傳。”吳昀辰說著又將矛頭指向她,奸奸地笑着,“你也不賴呀!聽說好幾次被藟捉包,她說老是看到不同的男人和你在一起。”
“反正地球是圓的,遲早遲得到,記得要扒她皮的時候連我的份也一塊算進去。”沒想到藟胡亂造謠的功力這麼強,只不過兩次巧遇時,她都正好和不同的朋友在一起,這女人就是有辦法渲染成這樣。
“那當然,不過你可得好好的招供,一向對男人冷冰冰的人居然也有的會被捉包的時候。”吳昀辰可是怎麼都不太相信。
“真的沒那回事啦!只不過幾個朋友幫我做一份報告而且,你可別讓我未來的老公知道,免得他不要我了。”田依柔嚷着一張嘴嘟嚷。
“田依柔,你給我從實招來,你哪時候有了老公?居然連我都瞞着!”雖然明知是說笑,吳昀辰還是很配合的跟着嬉鬧。
“新術語啦!拜託,我老公都還沒出生呢!”田依柔睨了她一眼說。
“還沒出生?你該不會想摧殘民族幼苗吧!”不待田依柔回答,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大叫道:“對了!”
“幹嘛?”嚇人啊!
“聽說……”她挑高柳眉開口。
“你怎麼那麼多聽說啊!”田依柔有點煩躁的抱怨。
“誰教你要亂跟人家打賭,藟說全是你在耍人的!是不是真的?”吳昀辰實在很想從當事者那裏得到證實。
“連這你都知道!”藟還真是個大嘴巴。“我告訴你,我並不是在耍他們,只不過是他們問我敢不敢當街獻吻給一個陌生人,我不過回他們,只要付得起代價就吻給他們看,反正who怕who。”
“然後呢?”吳昀辰急忙追問。
“就一人出了一百想看我出醜,你說,我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五百塊出賣我的初吻?”說到底就是她沒接受這個賭注。
“嘩,是你言而無信,居然還敢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吳昀辰嗤笑道。
“是他們出的價錢太少了,怎麼能怪我呢!”田依柔擺出一到無辜的嘴臉偷笑。
“不然你說,多少錢能收買到你自認寶貴的初吻呢?”吳昀辰笑得詭異地問她。
“這少說也要在後面加兩個零我才考慮,我的吻可是要保留給未來的老公,價錢太低不就太對不起他了。”這話一聽也知道她的言不由衷。
“你分明就是沒膽量,還敢在那自抬身價。”吳昀辰故意用激將法。
“誰說的,我很有心啊!可惜人家無能為力。”田依柔還在死鴨子嘴硬。
“是嗎?那好,我現在就出五萬讓你完成心愿。我剛才說的那位帥哥看到了吧,只要你放過去跟他嘴對嘴碰一下,我馬上開支票給你,如何?就不相信你有那個膽。”她訕笑着說。
田依柔依言回過頭去,一名溫文儒雅的男子正對着她微微一笑,她也回以禮貌性的淺笑。
“那個男的還不錯嘛!難怪你讚不絕口。”其實她的心裏很不安,但又不能讓人笑話,於是傻傻地走進好友的陷阱中。
“小姐,我可不是在說那個跟你眉目傳情的先生。”吳昀辰指着一名背對着她們的男士說。
田依柔又回過身去,看着那個一直背對着她的男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問題產生?
“倒底敢不敢?你要是去了,我再加購一套卡文克回萊的當季套裝,就這麼說定了,我吃虧一點。”吳昀辰回勝券在握的對她忍出挑戰性的笑容,她料准了依柔沒這個膽,以為這次穩贏不輸。
“那有什麼困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田依柔不甘示弱的說,她原不認為有人會笨到花五萬元只為了看一齣戲,但看來她是料錯了。
誰又預料得到這玩慣了的賭局也有失控的時候,雖訪她們經常打悄,賭性也挺堅強的,但是這麼大的賭注任誰也不敢輕易嘗試。
田依柔實在不知道事情怎會發展到這步田地,但心中有個聲音要她別怕,反正眼睛一閉五萬塊就到手了,這麼“好康”的生意實在太划算了。
“去啊!”吳昀辰慫恿着。
“別推嘛,我又沒說不去。”見騎虎難下,田依柔只好慢吞吞地推開椅子起身,朝那名男子走去。
※※※※
“你的魅力真是大,從剛才就有個女人一直盯着你看,我真不知道你走在一起是該感到榮幸,還是該覺得不幸比較好?”安庭逸似真似假的感慨道。
“無聊,我看你是太久沒被妡語整治了。”諶枳端起咖啡啜一口,沒理會他的調侃。
“她才捨不得呢!”安庭逸自信地說。
“我看是你捨不得把!”諶枳吐他槽,要說溫妡語會捨不得整治他才怪呢!
“咯,有一個女人走過來了,我想八成又是來跟你要電話的,看來作比四大天王還有魅力喔!”安庭逸嘲弄地朝他身後努努嘴。
“你如果想要的話,千萬不要客氣,我絕對不會介意的。”諶枳一臉反感的表示,真不知道他的桃花怎會這麼旺盛,明明他們家最犯桃花的人是老二湛滉呀!怎麼偏他老是有女人自動送上門來?
“我是伯人家小姐會介意呀!”安庭逸故意推了他一下。
“要是不拍我跟妡語告狀就儘管說。”諶枳亮出他的剋星來,就不信他不怕老婆大人。
在兩人談話間,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走到諶枳面前站定,他半眯起雙眼打量着身高不到一百六十的她,一臉的增純稚嫩樣,五官並不十分突出!而小巧的鼻子下那兩片紅潤的唇瓣是她臉上最出色的地方。
她到底想做什麼?實在令人費解,但也引起他莫名的好奇。
田依柔氣不甘示弱的個性害慘了自己,竟然就這樣中了昀辰的激將法,看來她一生的清白聲譽即將毀回於一旦,只希望這個男人是個容易溝通的人,不會因為這個小玩笑而翻臉。!
“呀……”天哪!她好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這男人看起來有點冷漠。
反倒是剛才對着她微笑的男人似乎較平易近人,瞧他一臉逗趣的神情,彷彿知道她的來意而正等着看她笑話。
“先生……嗯……能不能……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她結結巴巴的開口。
“嗯哼!”諶枳一臉嘲諷的冷哼一聲。
昀辰的眼光果然了得,這真是頗能讓人心動的白馬王子,一定有不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不過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讓人有點反感。
田依柔努力壓下心頭的緊張,可是這麼大膽又丟臉的事她這輩子第一次做,實在很難教她不緊張。
“小姐,有什麼事嗎?”發問的人是在一旁等看好戲等得不太耐煩的安庭逸。
管他的,直接親了再說,反正都已經來了,總不能讓昀辰看笑話吧!田依柔心裏這麼打算着,同時,她兩隻手也顫抖着塔上他的肩,鼓起勇氣低頭輕刷過他的薄唇。
諶枳只愣了一下,心想道: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主動,居然敢在公共場所勾措男人。既然要玩,本少爺就陪你玩玩。他隨即伸手使勁地摟她入懷,讓她嬌小的身軀緊貼着他的。
“不……”事情怎麼會超出她的控制範圍?田依柔心中大喊不妙,急忙開口想解釋一切,孰料他乘機吻住她。
這個吻很甜,超乎他的預期,不過她的反應感覺僅是沒啥經驗的樣子,可這是不可能的,諶枳嘲笑自己想太多了。
輕輕一推,他以冷靜的口吻揶揄她,“這就是你要麻煩我的事嗎?如果你都是這麼約凱子的話,那麼我只能建議你回家多練習,因為你的技術實在太生澀了點。”
啪!
田依柔氣不過的賞了他一巴掌!狠狠打掉他臉上的那抹得意,那笑容似乎正在嘲笑她的投懷送抱,她忿忿不平的轉身離去。
看着尚未從事件中恢復過來的吳昀辰,她有點不悅,“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啊?還看,走了啦!”田依桑拉着好友差憤地離開這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地方。
※※※※
“藟,你找我幹嘛?”田依柔一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劈頭就是不客氣的問法。
尚藟,她另一個死黨同學,和吳昀辰是兩個截然不同世界的女孩,念書時她永遠是全班第一、全校第-,這個領獎學金的模範生同學家境頗為清苦,而且還有過休學紀錄。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尚藟也回她一個問句。
“可以。”田依柔一手繼過電話線統啊繞的,兩隻腳翹到桌面上。
“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三天兩頭的不見人影?”尚藟關心的聲音自話筒中傳了來。
“唉!別提了.現在的工作怎麼這麼難找門!”自從踏出校門后,似乎很難找到令人滿意的工作。
“現在失業率頻創新高,找工作的事要慢慢來,別急。”尚藟突然壓低聲音的問:“我聽說你前幾天做了件駭人聽聞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呀?”
“誰告訴你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田依柔有些頭疼地想,一定是昀辰那長舌婦多嘴。
一提到那天的事,她就很難不想起那個沒風度的男人,虧他還長得人模人樣的,偏生就一張是無營養的嘴。
“那就是真的啰!”尚藟真懊悔那天推掉了這場聚會,不然就不會白白錯過這場好戲了。
“怎樣?”她好奇心一百的追問。
“什麼怎樣?”田依柔故意裝作聽不懂。
“你一向給人溫柔的感覺,想不到也會有這麼暴力的一面。”尚藟在電話那頭悶悶地笑着。
“你忘了我也有一副不服輸的脾氣。”
“你別每次讓昀辰一激就上鉤,都認識那麼久了,還不了解她那好賭成性的個性嗎?”尚藟好笑地消遣道。
“唉!我也知道啊!可是每次都……”推教她交友不慎呢!老是栽在吳昀辰的手裏。
“真服了你們兩個賭鬼。”同窗多年,誰都知道要改變昀辰那好賭的脾性很難,她大小姐就算十賭九輸仍舊樂此不疲,請教她剛好有個有錢的老爸當鑽山。
而依柔一向好脾氣、溫柔善良,那不經激的好強個性大概是她唯一的致命傷,也因此這類的打賭她早已司空見慣了。
“我才不是賭鬼呢!”田依柔咕噥地反駁。
“是是是,你不是。”尚藟語氣中有着明顯的笑意,可見她的話不怎麼誠懇。
“說真的,有個工作機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說了半天,尚藟總算請到重點。
“什麼性質的工作?”
“錢多、事少、離家近;位高、權重、責任輕。”
“做夢啊!”騙她涉世未保啊!有這種“好康”的工作,尚藟不會自己去做,又怎麼可能會輪得到她。
“知道就好。”尚藟接着問:“聽說你賦閑在家時考了一些證照,不曉得有沒有證券金融這一行的?”
田依柔點了點頭,繼而想到她看不到,這才開口回了一句:‘有啊!”她手上的確有不少執照。
“我們大老闆的兄弟是鈞盛證券的負責人,聽說他們有閑分公司離你那兒滿近的,最近好像在找營業員。”
“我不要,那種工作不適合我啦!”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以她怯懦的個性壓根無法勝任業務工作。
“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用不好你有那方面的潛能呢!”尚藟繼續遊說:“況且你目前也沒工作,聽說他們那邊中午收盤后很自由,反正有三個月試用期,你可以騎驢找馬——邊做邊找啊!”
“這麼說也是有道理,可是哪有人還沒去工作就先想到離職后的事。”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我是為你好,先找個工作起碼不至於會餓死,不然你好意思還跟家裏拿伸手牌嗎?”尚藟提醒她現實的殘酷。
她當然不敢啊!沒賺錢拿回家就已經很過分了,哪裏還敢向家裏伸手要錢。
“好吧,我去試試看,搞不好人家看不上我,擔這麼多心幹嘛。”田依柔自嘲地說。
“那就這麼辦,我先給你電話、地址。”
※※※※
諶枳站在窗邊,一手輕撫着左臉,若有所思地回想起那個柔媚消佳人的身影,對急促的敲門聲聽而不聞。
正當他幻想到美女要主動獻吻之際,不料關門聲將他從幻想中驚醒。
“該死的、你送來不會先出門嗎?”諶枳見到來人是好友安庭逸,不由得氣憤地吼道。
“我在外面敲了半天,誰知道你在做什麼白日夢,也不會應一下。”安庭逸不當他的憤怒是回事。
“找我什麼事?”他自知不該胡思亂想,但自從那次見面后,他就是沒辦法克制自己想起她。
“我剛從吳董那裏回來,他決定初期要投注五千萬的資金到我們公司下單,你看要派哪個單位接洽?”安庭逸將剛談妥的客戶資料遞給他。
“不用看了,吳董和我老爸有點交情,算來也是我的世伯。”諶枳並沒有接下卷宗的意思。“他有沒有打算要交給我們的投信部門操作?”
“你想有可能嗎?”本地的有錢人可不習慣將錢拿給別人操盤,自己的錢自己玩輸沒話說,要是被別人給搞掉那問題可就大了,況且投資這種事也沒有穩賺不賠的。
“那他對人民投資環境究竟了解多少?”諶枳一手敲着桌面一邊忙在心頭盤算着。
“嗯,吳董在產業方面的實際經驗是很夠,不過你也知道我國的股市和國外不大相同,散戶多過法人,而且周轉率偏高,導致股市像個合法大賭場,多得是投機者,因此……”
“這我知道,結論就是他對股市並不熟悉吧。”諶枳撫着下巴說。
“可以這麼說。”安庭逸只得點頭。
“那就先請投顧那邊準備一些相關資料吧。”諶枳犀利的眼光直視着他,“對了,你安排哪個分公司來負責?由誰來接這筆大單呢?”
“吳董指定要人民東分公司的黃小姐,大概又是有什麼關係吧。那個營業員是紡織業巨子黃董的小女兒,業績不僅在人民東挂帥!更在我們所有分公司里數一數二。”
“那好,沒事我要走了。”事情一解決,諶枳理所當然的準備“蹺頭”。
“你真的很不負責任,一早進公司就只為看盤,正事也不關心一下。”安庭逸不禁要抱怨。
“誰說我不關心,剛才我不是和你討論完了。”諶枳用一貫的裝蒜手法說道。
“那人民東擴增的事呢?”安庭逸又將一個燙手山芋拋給他。
“有空我會去瞧瞧的。”諶枳不是挺熱中的說。
“喔,我還以為你會想知道呢。”安庭逸賣着關子挑眉看他。
“知道什麼?”
“就是餐廳事件……”他故意頓了頓不說,整理好手邊的資料就打算走人。
“倒底是什麼事?”一聽到餐廳事件他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造經理將前陣子分公司新進人員的資料送到總公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起幫我看一下?”臨走前,安庭逸順手將一份人事檔案放到諶枳的桌上,首頁的一張照片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人特地挑出來的。
諶枳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照片,完全沒注意到安庭逸賊笑地離開辦公室,他的腦海早被日思夜想的佳人所佔滿。
“是她!那個主動吻我的女人,真是太好了。”湛幟笑咧了嘴,將有關田依柔的資料詳讀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