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舊荷包

07 舊荷包

半文全身被鐵鏈鎖住,兀自不服,口中叫嚷:“什我是白雲觀清虛真人?你們一定弄錯了,切莫誤抓好人啊。”

果果聽了,二話不說直奔上來,伸手向孔半文臉上抓去,孔半文躲避不開,臉上競被抓了幾得血道了。果果“咦”了一聲,詫意地收回手,原來老道這張臉就是孔半文本來真面目。

孔半文於是蹦着大喊冤枉,叫得更凶。

這時一個侍衛從後院走來,與王子默一陣低語。王子默大聲喝道:“孔半文,別演戲了,你的兩個徒弟全都招了,是不是端午節明月弄丟了你的荷包,你過去尋找順道劫走了品思思。前幾日聽說郡主回了王府,再派清風去王府送了三封銅錢信?人證特證確鑿,你休想再抵賴。”

聽了這些話,孔半文愣着想了想,不再蹦跳也不再言語。

孔半文江湖綽“偷遍天下”,自好旅遊,四海漂泊,每居一地少則半月,長則一年,並且有一習慣,就是喜歡在當地尋找兩個伶俐童子招作徒弟,一律統一名命:清風、明月。十幾年來孔半文可以說桃李遍天下,幾乎每省每府都有他和弟子清風明月,如果組織起來成立一個孔教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

今春來到南京,孔半文從富貴老頭身上盜得一西域風格的荷包,打開荷包時,裏面機關射出毒針險些傷了自己,但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特別,就把荷包機關重新裝好,丟在一邊沒有太當一回事。

很快孔半文:受到,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追找荷包的下落。而通過某種渠道,他得知荷包的主人就是他所偷的那個富貴老頭,原來是私服游訪的當今皇上的叔叔九王爺!

開罪九王爺孔半文倒不特別擔心,反正偷一百起是偷二百起也是偷,光是府庫的官銀,他就拿了無數,只要被官府抓住,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他好奇的是,以九王爺的尊貴身份,為什麼懷裏會揣這樣一個破舊的荷包?丟失之後,又派那麼多人秘密追尋?

這個荷包一定有大秘密所在。

孔半文終於從某個渠道了解到那個西域舊荷包所蘊藏地價值。當他匆匆由城裏趕回白雲觀白雲觀地原主持和小道士被他用5o兩銀子打回家了現藏在靈寶天尊塑像下面秘密空洞裏地荷包不見了!這讓他驚得非同小可、氣急敗壞。急忙問詢兩個徒弟。清風說荷包被他和明月拿出來玩機關射針。現在正揣在明月身上。

明月里去了呢?進城看賽龍舟去了。

孔半文急急趕往城內玄武湖。偏巧明月這個倒霉蛋看過寨龍舟。走在大街上一時手癢。順手牽羊盜包時正被逛街地小貝看見雖然人僥倖逃脫了。舊荷包卻被小貝搶走了。孔半文碰到明月問清楚急急又來找覃小貝。偏偏看見一夥強人趕在他前面將暈過去地覃小貝劫走了。氣惱至極地孔半文意外現現場美貌驚人地品思思。遂用刀劫走了品思思。

孔半文對品思思倒沒有特別地。劫她只是想用來與王府郡主交換荷包。哪裏想郡主一下失蹤了近一個月孔半文等得望眼欲穿。回頭將惹出這連串麻煩地小徒明月打得半月不能走路。等待一去無蹤影地郡主期間有些絕望地孔半文還與師弟花千里去了一封信。告訴他南京城第一美人、身價萬兩黃金地品思思就在心自己手裏果師弟有意。帶萬兩金票前來。

花千里還沒有到主小貝突然回到了王府。孔半文得到消息。指派清風連往王府送去三封銅錢信。之後就有了天外樓計中計。盜去假荷包。又被王子默現跟蹤等一系列事情地生。

長江大浪平安過。不意陰溝翻了船。孔半文實在沒有想到王府地鼻子這麼靈敏。反應又這麼快。再晚半天。他就將帶着清風明月搬去離城更偏遠地地方。誰能想上午就被一夥上香人牢牢捆住了呢。

孔半文長嘆一口氣。

“說,你把品思思藏在哪裏?”覃小貝大聲喝問。侍衛們把小小道觀二院二殿六間屋搜了個底天,也沒有現品思思的影子。

孔半文翻眼看着覃小貝,說:“如果我把品思思交給你,你會把荷包交給我嗎?”

呵呵,這孔半文還挺幽默,自己被鐵鏈都捆成這個樣子了,還大模大樣地和郡主談條件。果果和侍衛們都憋不住地笑了。

“你把品思思交給我,我或許能幫你求請,讓官府考慮減輕你的處罰。”小貝沒有笑,認真地回答孔半文。

孔半文搖搖頭,說:“這個條件,我不能接受。”

跨步上前,甩手給了孔半文一個大耳刮子,昨天從自底下逃掉的惡氣終於稍稍出了一口。

“***,還嘴硬!再不說,我馬上拿刀剁了你的手腳!”陳彪一邊罵,一邊捋起袖子準備好好招待孔半文一頓。

孔半文突然開口:“好,我帶你們去找品思思。”說著用頭示意了一下後庭。

“***,這就對了么,識相點。”陳彪和幾個侍衛團團牽着擁着鐵鏈捆綁的孔半文向後院走去。

王子默和覃小貝他們緊隨其後。

穿回靈官殿,重來到三清大殿前面,孔半文突然用目光右側一指,叫道:“地道便在那裏。”就在眾人轉頭看時,孔半文猛然向下一蹲,整個身體驟然變小了,原來緊緊捆着他的鐵鏈象蛻下的蛇皮一樣嘩啦脫在地上。沒等眾侍衛反應過來,孔半文一個旱地撥蔥就在躥起,竄到半空一人多高,左腳尖正好點在驚訝咧開了半張嘴的陳彪頭頂,腳尖用力向下一踩,陳彪便挫了半個頭。孔半文還不算完,閑下的右腳象踢球一樣掄圓了踢在陳彪腮幫子上,陳彪的臉頓時腫得象熟透的半個西瓜,孔半文卻借力象一隻灰色大鳥一樣輕輕飛到了三清大殿的殿背之上。

這一突變故就生在火電光之間,待眾人反應過來,孔半文已從容立在殿瓦之上。

王子默趕到面,抬頭仰望大殿,自咐就是自己也須借力才能勉強蹦得上去。

孔半文立在殿上哈哈笑,用手指點着下方眾人說:“就憑你們這幾個雛娃,象捉拿我‘偷遍天下孔半文’,還是太嫩了點。”

說罷,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便是方才覃小貝從衣袖裏掏金鐲時顯露出的那一隻,既然它被孔半文瞄上了,蔫有不順手取走之理低頭看過,果然又是一隻假的,孔半文隨手拋於殿下,俯再對眾人說:“不過大爺還可以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現在將真荷包拋上來,我便將品思思藏身之處指點給你們。”

下面的眾衛,氣炸連肝肺,啐碎口中牙,惡罵連連,偏偏又跳不上去,對孔半文又無可奈何。

小突然仰頭開口:“孔半郡主再給你一個最後機會,如果你現在跳下就擒,交出品思思,本郡主將向官府求情,替你減輕罪責。”

孔半文聽了,臉上顯出極不可思議之表情,心知對話無法再進行下去,遺憾地搖搖頭,仍不失風度地道別一下:“既然如此,孔某就此別過,天高地遠,後會有期。”說完,運氣舉步欲走。

王子默提氣也欲踩上跳到大殿頂上,卻被覃小貝一把拉住,只好不解地眼睜睜看着孔半文遠走高飛。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大殿頂上的孔半文忽然象喝醉了酒一樣,走起了貓步,一步一個踉蹌,最終搖了搖晃了晃,一個跟頭翻倒在殿頂,壓壞了幾片老瓦,整個身子骨碌碌從殿頂橫着滾了,多幸殿前老樹的斜枝擔了一下,否則這一跌縱然不至要命,也要摔個七八素。

王子默急步過去手指如飛,連點了孔半文周身一十八個大**,使其除了嘴巴其他地方再動不了。腫了半邊臉的陳彪過來,更是手段毒辣,直接用一根細鐵條穿了孔半文的琵琶骨,將鐵條繞了一個大圈,另一頭緊握在自己的手中,再使力扯了一扯,血水從孔半文骨肩流出,孔半文痛得冷汗冒出。縱然如此,孔半文自始至終咬住牙齒,未哼一聲痛,未說一個字。

小貝扭過頭去,不忍觀看,開口喝令讓陳彪住手,心裏對一把年紀的孔半文所表現的鐵漢骨氣暗中佩服。

只是孔半文怎麼好好會從大殿頂上滾下來呢?

王子默不理解,孔半文自己更想不明白。

小貝開口,讓孔半文輸個明白。他輸就輸在他太好奇、太貪心、太仗技恣行!他實在不應該再去偷走覃小貝袖裏的另一隻荷包,雖然小貝故意顯露讓他看見。

那隻荷包是小貝再次請求李妃加工趕出的,然後她拿着這隻荷包去了寄情苑,向蘇妃討要了一種叫“麻骨散”的白色藥粉,細細塗抹到荷包之上。蘇妃反覆強調,特別注意不要用手和皮膚直接接觸藥粉,否則藥力會浸入骨內,只有運功或加跑動,便會導致血脈阻塞,全身麻木,最終僵硬摔倒。

果然,孔半文的兩個指頭鉗出了荷包,在運力逃脫跳上殿頂之後,藥力正如蘇妃所說,他突然全身麻木僵硬,最終如一根木頭一樣滾下了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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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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