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正當中,艷陽炎炎,地中海蔚藍依舊,但是卻像突然變成“死海”一般,靜寂得教人心生恐懼!
軍事艦艇破浪乘風駛來,哈珊上將站在前端甲板上,手上的一根馬鞭不斷拍打在自己的高筒軍靴上,兩旁一字排開各站六名持槍士兵。
“哈哈!艾格,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艾格站在機艙門口,心中忍不住想罵三字經,但是表面上仍勉強擠出微笑。
“哈珊上將!人我已經帶到,你錢準備好了沒?”他喊道。
“見面就談生意,這多傷感情?你把人帶上我的艦艇來,我們先共進一頓豐盛的午餐、敘敘舊嘛!”哈珊假惺惺地回道。
艾格有些粗暴地把閎邦抓到機門旁,回吼道:“不必了!這一趟生意做完,我還要趕場去綁架摩納哥的蓓雅女爵,到那時候我才真正叫作‘人財兩得’嘛!派兩艘橡皮艇劃過來吧!”
“不!你們上來!”老奸巨猾的哈珊奸笑地堅持道。“我還以為你們開船來呢,開飛機我怎麼跟你交易?橡皮艇我派下去了,記住我們的約定,只准帶十二名侍衛!”
艾格本來就沒想要拒絕,故意裝模作樣地“考慮”之後,便爽快答道:“好吧!你要的是人,我要的是錢,我們也沒必要大動干戈,最後也只落個兩敗俱傷。我拿到錢就走!”
兩艘橡皮艇各由一名不帶武器的水手兵划近飛機旁來了,艾格押着一語不發的閎邦,人馬一分為二登上橡皮艇,十分鐘后,眾人已划回艦艇旁,魚貫地登上鐵梯爬上甲板。
雙方人馬都虎視眈眈地警覺着,互相注視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在甲板上,艾格將槍口抵住閎邦的後腦勺,有恃無恐地把話先說在前頭。
“我知道你要活的,因為你的最終日的是要引出神秘的Z,所以我警告你!千萬別耍花樣,要不然我先在東方二號的腦袋上轟個洞再說!”
哈珊立刻緊張兮兮地假笑說:“野,別太激動,小心槍枝走火,轟個洞他就不值錢了!喏,錢我都準備好了,兩千五百萬美金,全都裝在這五個皮箱裏,我叫人先打開給你看—下吧!”
一名士兵將甲板上的五個皮箱一一打開來,裏面果然裝滿了美鈔。
艾格仍在竽待“Z”的行動,便故意拖延了幾分鐘之後才問道:“那另外一半呢?”
“放一百個心吧,今天早上我就用支票存進你在瑞士銀行的戶頭了!”
艾格其實可以不在乎,但是為求逼真,也為了拖延時間,他故意佯裝勃然大怒地吼道:“我說過不收支票的!哈珊,你在耍我嗎?”
“野,好兄弟,你怎麼這麼說呢?我開的是現金支票,不信你打電話去瑞士問!”
在地中海的中央,叫他到哪裏去打電話?根本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不過艾格佯裝急着要“趕場”,想儘快完成這筆交易,略過“求證”的程序。
“好吧好吧!你最好別跳票。哼,反正我也沒有損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喂,獨眼龍,我加一倍價錢,你放我回家如何?”閎邦假裝可憐兮兮地哀求商量道。
哈珊上將怪笑起來說:“哼,哼哼……我要錢的話,只要去搶幾家銀行就有了,你少羅唆,安心在我這裏‘養肥’吧!你上面那個Z如果夠良心的話,自然就會出面救你!”
“萬一他不想救我呢?”
“噢,那也沒關係,我一根一根指頭把你切下來,看你要不要說出其他四名東方情報員的下落!再不然,你看見旁邊那些游來游去的鯊魚沒有?”
眺望艦艇四周的海面上,不知何時游來一群尋找午餐的鯊魚,閎邦猛吞了一大口口水,艾格則暗地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兩人心中都在想:“Z”的人馬怎麼還不來呢?
沒辦法!艾格只好孤注一擲!
“對不起!哈珊,那些錢我想先算一算!”
哈珊那隻獨眼翻白了一下,喘口氣說:“你有帶點鈔機來嗎?兩萬五千張千元大鈔,你要算到公元幾年?相信我,我不會坑你啦!來人呀,把每一疊鈔票都翻一下,我裏面都沒有夾報紙喔!”
五名士兵蹲下來在每一個皮箱中翻鈔票,艾格忍不住暗中抬看了一下手錶,十二點十三分!“Z”說要在十五分時發動圍捕行動,而現在天空連半隻島也沒有!
“這樣你滿意了吧?艾格,做人別多疑心嘛!好啦,我叫人先替你把皮箱送上橡皮艇,兩艘橡皮艇也順便免費送給你當紀念品了!”
“好……好吧!”艾格答得很勉強。
閎邦無奈地偷瞄一眼,又轉向哈珊嘿嘿乾笑地打哈哈。
“你們不是還要吃午餐嗎?我肚子好餓喔!”
“少廢話!艾格,我們後會有期了!”
哈珊這麼一說,艾格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了,他暗自投給閎邦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便和一幫戰士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地倒退撤離。
閎邦在兩手反銬,又有十幾枝槍管押住的情況下,只能眼睜睜看着艾格等人划橡皮艇朝飛機泊停處而去,然而才劃到一半的路上,哈珊上將卻下了一道命令,兩名士兵立刻拿出預藏的火箭筒,一聲發射之後,兩架水上飛機均被擊中了腹部,頓時炸起轟隆巨響和漫天的大火濃煙!
閎邦的心一振,暗地叫一聲不好!那兩架飛機可是他的財產,幸好兩名駕駛員及時跳入了海中,而爆炸巨響也把鯊魚群給嚇跑了。
而艾格則是暴跳如雷、氣急敗壞,正想命令手下開槍又擊,只聽見甲板上傳來哈珊陰險的笑聲。
“哈哈哈!艾格,別輕舉亡動!我不殺你,但是我可沒答應你不帶火箭筒。順使通知你一下,你帶走的五大皮箱美金全是偽鈔!來人哪,再替他們的橡皮艇補個洞!”
兩名士兵舉起狙擊槍瞄準着,砰砰地兩聲,在海面上浮蕩的兩艘橡皮艇各中一彈,跟着開始嘶嘶出聲地漏氣!
艾格的手下顯得七手八腳,有人伸出一根手指塞住了子彈孔,氣是沒有漏那麼快,但是仍然在漏,橡皮艇變得軟趴趴的,而艇上又坐了不少人,似乎只使得它更加速下沉。
“哈珊!我不會放過你的!”艾格怒不可抑地吼一聲。
“那也得你沒成為鯊魚點心才行!哈哈!”
哈珊的笑聲在天地之間顯得格外刺耳,用手指塞住橡皮艇防止漏氣的畫面,看起來似乎挺滑稽可笑的,但是鯊魚群一回來就不好笑了,所以也沒有半名沙漠戰士笑得出來。
艾格當機立斷下令“把裝偽鈔的皮箱丟進海里!”
這下子在艦艇甲板上的哈珊等人,就像是在看猴戲一般地爆出笑聲。
“你好狠!”閎邦咬牙切齒地丟給哈珊一句。
“我狠?!哈哈!這樣我才足以稱霸嘛!夠狠就可以走遍天下,傲視武林。怎麼?你沒聽說過?”
閎邦氣得青筋暴突,但是氣也是投轍,他現在反而是自投羅網,插翅也難飛,即使他想逃也無處可逃,跳進海里去,恐怕游不了兩三下,在鯊魚還沒過來咬他一口之前,他可能就先淹死了——這一招“脾銬反綁”,還虧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餿主意!
而“Z”的人馬又在哪裏?環視四周,遠方好像也沒半隻蒼蠅會飛來,海面上仍是清潔溜溜、見不到半隻船影,只有那兩架可憐的“萬邦航運”飛機冒出了漫天濃煙,連太陽都被遮蔽了
萬念懼灰、大失所望之際,從海面上卻莫名其妙地傳出一個女性嬌柔的呼喚——
“喂!喲嗬——親愛的,需要我幫忙嗎?”
這一叫,倒是閎邦傻了眼,就是哈珊等一幫人也呆愣住了。這海面上怎麼會突然有聲音傳出?是錯覺?是誤聽?還是在作夢?
要是閎邦的手沒被反綁,他現在大概也跟哈珊的爪牙一樣在伸手指挖耳朵了,那麼,這也同時表示閎邦並沒有聽錯,而且那聲音如假包換是屬於紓妍的!
連同閎邦在內,艦艇甲板上的眾都往聲音來處張望。望了半天,總算看出一個究竟了,蔚藍起伏的海面上,怎麼——怎麼浮冒出一個紓妍的頭?!
閎邦不敢置信地眨眨眼,愣看着紓妍那套着白色“泳帽”、眼戴太陽眼鏡,一副優閑自在的表情。他清喉嚨清了半天才喊出
“紓妍?!紓妍——?!你……你游泳來的?”
“噢!今天海上‘塞船’,對不起來晚了!?
哈珊幾乎要把瞎眼的那一隻眼罩也摘下來才看得清楚,他驚異得聲音都變調了地說:“蓓……蓓雅女爵?!”
眾人都把眼睛瞪直了,然而也不知道是變魔術,還是動用了什麼特殊電影效果,反正紓妍這時正緩緩地從海上中直直“升起”,就像是一尾出水的美人魚……呃,白色的美人魚,她原來穿了一襲純白色、套頭連身、水光粼閃,曲線畢露的潛水衣!
在緩緩從水中升起的同時,紓妍一直保持着一手叉腰、站成T形腳的最標準、最優美、最高貴的模特兒資勢。
“哈珊,別亂動,你被包圍了!”她面帶微笑,望向艦艇上說道。
“我?!包圍?我有嗎?”
就在哈珊說完這句話時,紓妍穿着白色蛙鞋的腳底下,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就像一隻鯨魚在大叫一樣,而且紓妍仍繼續在往上“升”,“升”出了海平面……
這下子眾人被海面上破浪而出的龐然巨物嚇了一大跳,原來紓妍是站在一艘巨大的核子潛水艇背部高出的骨幹上!當整艘潛水艇破水而出,站在上面的紓妍也立刻顯得特別嬌小,而哈珊的軍用艦艇則馬上變成一尾蝌蚪碰上一隻大白鯨一般——沒錯!紓妍所在的這艘潛水艇似乎也事先經過顏色挑選,是一艘全白色的海中怪物!
事情不是這麼簡單而已,不止是一般潛水艇,而是三艘,圍成了一個大角形,在把那兩架冒煙的飛機和艾格及手下等人的橡皮艇,也一起團團圍住了!
這時候,不但在核子潛水艇的背面,一字排開站滿了無數身穿潛水裝、手持最先進紅外瞄準狙擊槍的軍團,而且從半空中的濃煙里,也驚天動地地壓迫下來一大片轟雷般的巨響——六架垂直升降的武裝戰鬥機,平穩整齊地從濃煙中降下來,浮飛在潛水艇三角形的上空!
在另一艘潛水艇的背幹上,傳出了哥斯坦·林的聲音警告着:
“哈珊!保持原姿勢別動!在你們的船底下,還有一艘潛水艇在等着,隨時可以浮升起來,把你的艦艇翻個烏龜一樣的四腳朝天!”
“Z”說得沒錯,他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哈珊所在的上下左右前後,全部被團團包圍——但是哈珊還有一個最後的籌碼,他持馬鞭的手勒住了閎邦的脖子……
“別忘了,東方二號還在我手上!你們……你們馬上撤離,否則我立刻殺了他!”他吼道。
不料閎邦頂了他一句,“啊,我就站在這裏等你殺哦?!”
他又不是白痴,叫艾格為他扣上手銬時,他當然也沒忘記在手心裏握一把手銬鑰匙,趁着眾人不注意之際,他也已打開了手銬,這招他可是在家裏練習過幾百遍了!
才說完話,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閎邦立刻狠狠地朝哈珊的肚皮上猛用手肘撞一記,哈珊痛苦地一鬆手,閎邦也馬上掙脫開來,從甲板上以奧運跳水選手最標準、優美的姿勢,一躍跳進了蔚藍的地中海里!
幾名手下正想朝水裏開槍,哈珊氣急敗壞地揮手大叫——
“白痴啊?還開槍?!我投降!我投降!”
“Z”只派出武裝部隊,但竟然在不費一炮一彈的情況之下,便把老魔頭哈珊上將手到擒來!
六架戰鬥機仍然烏雲罩頂地懸飛在半空中,特種空降部隊的隊員迅速放下繩索,一一滑降到哈珊的艦艇上,哈珊眾人只有乖乖繳械、束手就擒的份兒。核子潛水艇上的數百名狙擊士兵也都不敢稍以懈怠地嚴陣以待,動的只有一尾美麗的白色美人魚,她從突出海面數十公尺的骨幹上縱身一躍,在眾人齊口“哇”的一聲驚嘆中,投入了蔚藍的海水裏!
紓妍再度浮出水面后,便以自由式泳姿往閎邦的方向游滑而去,兩個人越游越接近,最後相遇了。
閎邦將紓妍擁在懷裏,兩人漂浮在海面上,他深情不滅、摯愛有加的溫柔眼神凝睇着她,低聲呢喃。
“哇——這是我所見過,你穿得最性感的一次!”
紓妍嬌羞不已地抱住他的脖子,輕嘆一句:“哼,少貧嘴了!千辛萬苦趕來救你,你還‘虧’人家?!”
“還是你這個正牌的東方二號才叫作厲害。”閎邦由衷佩服地讚歎一句:“哇噻,從潛水艇上面浮出來時,你還POST十足咧!”
“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紓妍不敢居功,自謙地說道。“當然啦,你的‘妙計’也算差強人意啦,不過下一回請預先和Z作完最詳實周密的佈置之後才行動!”
“還有下一次?你真是愛說笑!不過由此可見,神秘的Z比我想像中的要厲害上幾萬倍了!”
“哼!到今天你才知道?!”
紓妍鬆了一口大氣,正想把頭枕在閎邦的肩膀上,不料口哨聲又出現了,潛水艇上的眾部隊在不斷拍手叫好,連哥斯坦也乘機起鬨。
“喂!‘打啵’啊!電影上都是這樣潢的,吻下去!吻,KISS,嘖嘖嘖!”
唉,不但加上了比手划腳,而且也算是唱作俱佳了,回頭再找哥斯坦算帳吧!
紓妍正羞得手足無措,閎邦笑意盎然地摟住她輕說:“應觀眾要求沒辦法!你放心,今天早上我有刷牙……”
閎邦擺好姿勢準備獻吻,紓妍乖乖地一點也不抗拒掙扎,不過當兩人才吻在一起,四條腿竟都忘了再繼續遊動,兩人像一對人魚情侶一般地沉人溫柔的海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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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歷險已經成為過去,閎邦一腳跪地、兩手捧着一束白色玫玫花的求婚,也得到了紓妍的欣然應允。
兩天後的傍晚,紓妍把閎邦帶到蒙地卡羅市中心的聖彼得大教堂,站在這一座哥德式古堡形的教堂門口前,閎邦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讓婚禮在這裏舉行嗎?怎麼挑這時候才來看?”
傍晚橙黃色的夕陽餘暉映射在紓妍美麗無瑕的臉龐上,她仍然戴着白色墨鏡,但是微笑卻充滿愛意地說:“要在這裏舉行也可以呀,不過我現在要去見一個人,你先在門口外面等!”
閎邦沒再多問,紓妍逕自推開挑高的巨大木門,向燈光暈暗的教堂大廳內走去。
現在正是晚禱時間,有幾位穿黑衣長袍的男修士,正跪在聖誕前吟唱頌禱經文,幾個虔誠的老太太則跪在長形排椅中,臉注視着聖誕上一尊聖母瑪莉亞坐擁弔死耶穌的大理石雕像。
紓妍摘下了墨鏡,放輕腳步地穿越兩排長座椅,心跳快速,但是強抑鎮靜地朝一旁向神父告解用的小木房緩緩踱去。
她遲疑了半秒鐘,然後打開告解室的木門進入。坐下后,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兩眼定神不轉地望穿隔着雕花木窗鐵另一邊小室。小室內空無一人。
她耐心等待着,一分鐘過去了,就像是一世紀那麼長。
終於,隔壁小室有了動靜,來人不是從前面的小木門進來,反而是從後面牆壁的地方,突然開出一道秘門,一名黑衣修士、頭套遮臉地走進來。她還以為他會穿神父裝?!
對方一坐定后,紓妍不敢出聲。靜默了半響,黑衣修士才作下決定地掀開頭套黑巾——
“我就是神秘的Z!”他說。
“你?!怎麼會……是你?!”
“紓妍,現在你還想離開‘東方組織’嗎?”
紓妍無言以對。
愣了牛響之後,兩人才低聲交談了幾句。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Z”再度從秘門消失,她則心緒起伏翻騰地坐在原地片刻,然後這才恍惚如夢地開門,走出告解室。
出到教堂門口外,閎邦立刻好奇地問道:“你去見誰了?哦,做壞事喔!去跟神父告解……”
他猜得真不準,不過她自己對“Z”也從來沒猜准過!
“我去見Z,神秘的Z!”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麼?!……你見到了?Z是誰?長什麼樣子……”
紓妍挽着他的手臂,拖着他朝停在門口的跑車走去,一邊像喃喃自語地說:“我沒想到,原來我其實跟Z非常非常熟……不過,閎邦,請你原諒我不能多說,這將是我嫁給你時,心中藏有的唯一一個不能告訴你的秘密!”
閎邦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替她打開車門。
“其實我對Z的身分並沒有那麼感興趣,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想知道的人,因為我會牽涉進來這一連串情報間諜戰,為的只是你!我只想知道你、愛你,和你一生一世廝守在一起!”他輕說。
還有什麼山盟海誓、甜言蜜語比這番話更令人動容動心呢?紓妍靠在車旁,環手摟抱住閎邦的腰。.
“不過,親愛的,我可能還沒告訴你,在見到Z的那一剎那,我也決定繼續當東方二號,為世界和平致力效命!”
閎邦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摟緊了她微笑地說:“老婆下海,我當然也陪着一起跳羅!其實上次那件任務也滿緊張刺激過癮的,你能不能跟Z說說情,就說東方二號由我們兩個一起當?”
“你是說,‘夫妻檔’的東方二號?!”
“對!夫妻檔!”
說的是一生一世的盟約,紓妍獻上深深的一吻,代表所有的一切。
愛,不再有懼怕,只有傾心付出,和濃情蜜意。
因為有愛,世界充滿了和平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