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為了變得更強
看出妙妙非常害怕,雙手開始抖,但仍然對我們玄麒,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沈天暉也擺好架勢,隨時準備應戰。貪狼更是急得團團亂轉,卻是絲毫沒有辦法。
秦龍慢慢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妙妙:“只不過給你買了幾隻玩具老鼠,何至於如此感恩戴德。”
妙妙抖得更厲害,一言不。
“喂,這個男人是不是你的胞弟?”與此同時,貪狼想到什麼,回頭看着我。
“玄麒嗎?”我問。
“是不是?”貪狼又一遍,急着要知道答案。
我點點頭。
“既然是血親,也許可以試附到他身上。”貪狼看看我,又看看玄麒,“但,如果成功了,應該會比較痛苦。”
“我會苦?不要緊,試試吧。”玄麒毫不猶豫地說。
我朝巫煬方向看了看——他半跪着。正在大口喘氣。看起來非常痛苦。
此時。妙妙地結界已經失了。沈天暉衝到秦龍面前。雖然擋住了第一波攻擊。但樣子卻頗為狼狽。
“來吧。快點。”玄麒催促。
“閉上眼。不要亂。不要亂想。”貪狼說著。縱身一躍。隱入了玄麒地身體。
一秒后。被附身地玄麒睜開眼。驀地張開手。指甲迅長長。不一會兒。已是一寸有餘甩甩手。扭扭脖子。“嘖”一聲:“到底不是寵主。好難用。算了。將就吧。”
話未說完已衝出。兩三步跨到沈天暉身邊。一腳踢開囊。側身躲過秦龍地進攻。一隻手抓住了三叉戟地柄。
“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拚命的好,否則,這個身體可吃不消。”囊在地上打個滾,站了起來。
“對付你們,還用得着拚命?”貪狼不屑地嗤之以鼻。
說話時,秦龍鬆開手欺近拳打在他的腰側。
“哎喲!”貪狼叫了聲,卻不像是因為痛,“真的會打壞的。”
說著,伸手就往秦龍手背上抓去。
秦龍自恃鱗甲堅硬,沒怎麼躲閃,可沒想到,這一爪子下去,竟是生生將他的鱗片劃開,並且還拉出了一道傷口。
秦龍一驚住三叉戟一送一扭,逼得貪狼放了手,隨即迅朝後退去。
貪狼一擊得手,甚是得意,也不追,只笑嘻嘻的,聞了聞指甲上的血腥味:“你年齡還小,見識太淺。想當年,你們族為非作歹的碰到我,逃都來不及呢。”
秦龍輕輕“哼”一聲不以為然,提了三叉戟又要上前。
貪狼也許是很久沒有見到鮫人了,顯得尤其興奮意力幾乎全部集中在秦龍身上,根本沒去關注剛才被一腳踢開的囊。
此時的囊早已起身偷繞到貪狼身後,張開大嘴准了後頸就撲將過去。
“小心後面!”我大叫。
貪狼也現背後有異樣,本能地偏了偏身子沒有被咬到頸部,而囊則像一顆肉瘤似的,掛在了他的后肩。
“小畜牲,快滾開!”他拚命想把囊弄下來,但一方面是不習慣玄麒的身體,一方面又要抵擋不斷進攻的秦龍,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
就在險象環生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脆響,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仔細一看,現巫煬已艱難地站了起來,臉色青紫,滿頭大汗,剛才抽出的一鞭,正中囊的後背。
囊不得已鬆了口,背上的衣服,頃刻間被染得通紅,他顯然是非常痛,扭曲着臉,指着巫煬半天沒有出聲音。
巫煬瞪着他,一抬手,作勢又要甩鞭,囊大驚失色,倏地消失了。
“喂,你朋友跑了。”貪狼架住三叉戟,用力往回一推,朝囊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不是我朋友!”秦龍咬牙切齒地,將三叉戟舞成一團銀光。
貪狼的手腳已經漸漸利索,靈活地左躲右閃,不時還能偷空回擊,兩人打得難分難捨,一時三刻的,也分不出高下。
看秦龍暫時威脅不到我們,我急忙跑到巫煬身邊:“你怎麼樣?”
巫煬看看我,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烏黑的血后,便昏了過去,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這下可把妙妙嚇得不輕,死死抓住我的手臂,一疊聲地直問怎麼辦,怎麼辦。
“認識流霞家嗎?快去叫她。”我忽然想到,流霞是藥師,也許會有辦法。
妙妙用力一點頭,馬上變成貓的樣子,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我又看向沈天暉,他已有所準備,拿出個小玻璃瓶,倒了粒藥丸塞到巫煬嘴裏。過了一會兒,見巫煬喘得好了
不禁想問這是什麼。
“清靈丹。”沈天暉像是知道我的心思,還沒等開口就自己說了出來,“只能延緩毒的全面作,不能解毒。”
聞言,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嗷——痛快痛快!小人魚,不要亂跑,讓老子把你的鱗一片一片剝下來!”那邊廂,貪狼又是一聲長嘯,哈哈大笑。
再看秦龍,身上被劃開了不少血淋淋的口子,大部分都既深且長,玄麒的身體雖也有傷,但都是小小的一點擦傷,比起秦龍來,好了不少。
“你到底行不行?要拖拖拉拉拉的了!”看他已經佔了上風,還不肯結束戰鬥,我心裏不免的着急起來。
“誰說我不行!”貪狼果然激得,聽了這話直跳腳,“算了算了,不玩了,這小子的身體不行,再下去就要散了。”
說完,動兩下手指,接二連三地往秦龍身上抓去。
秦龍沒了志,舉起三叉戟抵擋了幾下,氣喘吁吁的,很快就被逼得背靠着圍牆,沒了退路。
“就你那兩下子,和你的人們比起來,差得遠了,拿着海王戟也沒用。”貪狼將他打倒在地,順手繳了械,一腳踏在他肚子上,得意洋洋地說著,猛地將三叉戟刺下。
又是一聲慘叫,秦龍腿被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別殺他,別殺他。”天暉見狀,忙不迭大叫。
貪狼不耐煩地揮揮手:“知道知道,別大呼小叫的。”
此刻的秦龍,再沒了之前的威風,渾身是血地靠着圍牆坐着,臉色白得青。
我和沈天暉走過去,看着他傷痕纍纍又熟悉的臉,忽然,覺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媽媽呢?”倒是秦龍,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率先說話了。
“在屋裏,沒事,你放心。”沈天暉說。
秦龍鬆口氣:“她把我的事告訴你們了吧?”
頓了頓,見我們沒回應,又說:“可是,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
我和沈天暉對看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
秦龍繼續道:“就在剛才打架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那個人是不會把遺天珠給我的。”
“誰?”沈天暉緊張地問。
“囊背後的人。”秦龍說,“是誰,我也不知道。”
沈天暉蹲下,好聲好氣地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會認識囊的?”
秦龍點點頭:“他是拿着傀儡香來找我的,他說,他知道我和媽媽一直在被欺負,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告訴我,我是鮫人的後代,只是因為母親是人類,因此不再擁有鮫人的體質,但是,他有辦法讓我變強,讓我變得和父親一樣。”
“你和你母親的生活不是很平靜嗎?為什麼要變強?”我忍不住問道。
他無奈地笑起來:“平靜?你有沒有試過自從懂事起,就有人跟在背後叫你妖怪?你有沒有試過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卻被人扔石塊,吐唾沫?你有沒有在小學時,整整六年都沒有人跟你說話,連老師也盡量躲着你?你有沒有試過想要和大家一起玩,他們表面上接受了你,其實,卻是合夥想要置你於死地?”
“也不至於要置於死地吧,只是孩子們的惡作劇。”這些,我都曾經多多少少經歷過。
他“哼”一聲:“惡作劇?惡作劇為什麼還要殃及我的媽媽?所以,我要變強,強到沒人敢欺負我們!”
“囊說的,是什麼辦法?”沈天暉看我無言以對,轉移了話題。
“吃人類的腎臟。”秦龍淡淡地說,“這樣一來,能在短時間內變成鮫人的體質,囊還說,只要拿到遺天珠,我就可以不受時間的約束,隨意變身了。”
“所以你才殺了那家人?”沈天暉嘆了口氣。
秦龍看看他:“囊告訴我,取遺天珠事關重大,傀儡香雖然說是說可以隨意控制別人的身體,但他從沒用過,要先做個試驗,確保萬無一失。我立刻就想到那家人,他們進城之後住在哪裏,我是知道的。這樣,一來,可以試試看傀儡香到底有沒有用,二來,可以解我心頭之恨,三來,又有三顆現成的腎臟,一舉三得,有什麼不好?”
“也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裏的?”這一舉三得,聽得我頗為心驚。
秦龍又點點頭:“房子也是他找的。他說他的目的是蓮花,遺天珠歸我,可是,我就是無法相信,誰會這麼好,不僅幫忙,還把寶物拱手讓出?我總感覺他是要讓我出頭,然後再在背後捅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