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展少曄跟龍兒的婚宴場地設在龍家大宅,

之前龍家破產,龍家宅院也賣掉了,後來龍館的生意逐漸上軌道,展少曄知道龍兒忘不了她原本的家,於是又花錢將龍宅買回來做為新房,而龍兒的母親也跟着他們同住。

帶着祝福的心意,在寬廣的廚房裏,喬隱專註指揮着底下一群助手洗菜、剁肉、剝蝦。

今天他所要呈現的菜肴算得上他近幾年的代表作,各項菜色料理下拘泥於中華、日本料理或是法國菜,應該算是他自創的世界料理。為了今天,他已經準備了

好幾天,就為了要送給展少曄跟龍兒一個結婚大禮。

“你為什麼總是那樣的快樂?”文森走進廚房。

“你進來幹麼?”喬隱一臉的不悅。

“哼!你以為我愛進來嗎?”

“原來是被逼的。”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要他進來的。

文森受不了喬隱嘲諷的口吻,本想一走了之,但他還需要靠蘇菲亞穩固主廚的地位,惱怒歸惱怒,他還是留了下來。

“這些年你的脾氣被蘇菲亞磨得差不多了,當年你也是火爆浪子一個呢!”畢竟兩人以往交情不錯,喬隱看文森處處受制,幾乎沒了尊嚴也替他感到惋惜,“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麼聽蘇菲亞的話?”

“因為我不像你,我的才華、貴人運都比不上你,大家都喜歡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會像隱形人一樣變得沒有存在感,你知道你給我多大的壓力嗎?”文森把他的憤怒全說出來,“我得靠蘇菲亞才能得到這份主廚的工作,你知道嗎?”

喬隱愣住了,他不說他還下知道自己給他這麼六的壓力。

“你以前怎麼下說?”

“我怎麼說得出口,雖然我討厭你但我也喜歡你,你是個好人……”

“同時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喬隱咧開嘴笑着打斷他的話,也許他還可以保住這個朋友。

文森極為訝然,“你還願意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

“當然,我們又沒有什麼仇恨,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互相切磋廚藝,你說是不是?”

可能嗎?在他對他做了這麼多壞事之後,他們還能繼續當朋友嗎?

文森靠在牆上,一聲又一聲的嘆着氣。

“不可能的,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以極低的音量說著。

喬隱用力往他肩頭一拍。“你說什麼啊?講大聲一點嘛!”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勉強一笑。

“問啊!”

“為什麼你做出來的菜色明明很簡單,可是味道卻是那樣的特別?”

喬隱對他眨眨眼,“我只告訴你喔!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做每道菜時心裏都想着是為我最重視的人所做的,因為重視他們、愛他們,所以在料理的時候都會格外用心,我希望當他們吃到我所做的菜時臉上會露出幸福的笑容。”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啊,不然你以為我在菜里下迷藥啊!”

身為一個廚師除了本身的廚藝之外,心靈上的修練也很重要,這就是喬隱當廚師的不二法則,但是否人人都做得到就不得而知了。

“我還是輸了。”文森終於懂了,他輸給喬隱的地方就在於心的部分,他太拘泥於每道菜所呈現的完美度,卻忽略了做料理的目的就是要讓客人得到最大的滿足。

“別說了,要幫忙就快點吧!”喬隱定向助手交代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后,又瘧了回來,“你可以幫忙料理其他的菜色,但待會有一道菜我一定得親手做。”

“做給新郎、新娘享用的嗎?”他挽起袖子定向洗碗槽清洗雙手,

“不,我要做一碗什錦蔬菜面給莎莎吃,這是我答應過它的不能食言,或許我以後再也無法為她烹調任何一道菜肴了。”他輕輕嘆了聲,露出一抹痛楚的表情。

“你那麼愛她,那蘇菲亞呢?”

喬隱揚着眉,“我相信莎莎是伊莎貝拉在天堂中替我們牽線的。失去了她,上天又讓我遇上了莎莎,我愛她,很愛很愛,至於蘇菲亞,她根本不懂愛也不配擁有愛。”

“可是回法國之後你們就要結婚了,蘇菲亞已經把這個消息傳回法國,培瑞先生已經開始籌備你們的婚禮了。”

“那就讓他們去籌備,如果我無法逃離的話,那麼他們就準備見到一個死了的新郎。”喬隱一邊說手邊工作也沒有停,要讓莎莎享用的這一碗什錦蔬菜面,從洗菜、切菜到調味他都下打算假手他人。

這不只是一碗面,還包含着他對莎莎濃濃的愛,萬一他死在法國,他也要她記得她的人生得自己掌握,她得好好活下去。

文森表情一震,喬隱說得平淡,好像打算以死明志的那個人不是他,但他知道這是他很認真作一個決定時的表情。

一邊是失而復得的友情,一邊是他的前途,他將手探進口袋裏,摸着那包蘇菲亞交給他的毒藥,陷入天人交戰的困境。

初秋時分,天氣逐漸變得涼爽宜人,為了能夠接待更多的客人,展少曄跟龍兒的婚禮選在屋外的庭院舉辦,如茵綠草上放着許多張圓桌跟白色椅子,因為他們並沒有廣發喜帖,因此這樣的容納空間就足夠了。

貝莎莎被龍兒安排跟他們同坐一桌,龍兒雖然是新娘,但有太多的客人需要她去招呼,因此貝莎莎跟她說不必她陪着,她一個人不會無聊的。

“如果讓我早點認識展總裁,今天的總裁夫人就下會是龍兒了。”

聽到隔壁傳來林子儀充滿護嫉的話語,貝莎莎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就是為什麼她不會無聊的原因,林子儀一見到穿着體面的男士,就直問她知不知道對方是哪家公司的小開,如果她回答不知道,林子儀就乾脆主動前去搭訕,也要了不少名片回來。

只不過成果都不如她的預期,因為展少曄雖貴為總裁,但他今天邀請的名流卻很少,大部份的客人都是他的朋友或是同學,所以她皮包里的那疊名片上的頭銜通通吸引不了人。

“什麼保險公司的主任、研發工程師,你能想到嗎?連國小老師都來參加婚宴,想也知道那些人的禮金能包多少!”本來想乘機釣個金龜婿回去的她,此刻火氣正大。

“那你又包了多少?”貝莎莎本來不想理她,但是她實在太吵了,她不得已只好開口反問。

“我幹麼包禮金,我是跟你來的。”她說得理直氣壯。

江山易改本性難栘啊!林媽因為指使他人綁架她跟喬隱,現在已經在牢裏數日子過活了,而媽媽禁不住林子儀的求情拜託,才答應讓她陪她前來赴宴,只是她好像根本就忘了自己母親做了什麼壞事,還像只花蝴蝶到處沾惹男人。

“所以你根本連被邀請的資格也沒有,就別再說別人了。”

林子儀抿抿嘴,真糟糕!貝莎莎被喬隱磨出個性了,以前怯懦的貝莎莎早就不

見了,現在她想要再欺負她已經不可能了,再加上林京玉拒絕她再喊她姑姑,現在她可是什麼靠山也沒有了,想再吃香喝辣也只有低頭跟貝莎莎妥協了。

“我要去洗手間。”想找個清靜空間沉澱心情,貝莎莎起身往屋裏走。

她前腳剛走,林子儀隨後就跟上,這裏那麼無聊,還不如晃到屋裏瞧瞧人家的氣派裝潢,以後好跟其他人炫耀。

貝莎莎得到龍兒的允許,到她以前的房間小憩,剛才雖然有看到林子儀走向另一頭,但她沒叫住她便自己一個人窩進房間。

她要撐不住了。

明明知道喬隱就在廚房,她卻不敢去看他,可是她好想好想他……

她也知道今天過後,喬隱就要跟蘇菲亞回法國結婚。雖然她不想把他讓給蘇菲亞,可是他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她百思下解,如果他愛她的話,為什麼又要跟蘇菲亞結婚呢?

恨不了他。

只知道也許這一別,他們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眼角的淚水下爭氣的滑下,她用指尖抹掉淚,看看手錶時間也差下多到了,她起身整理好儀容後走出房間。

一出房門,就聽到樓下大廳傳來爭吵聲,她連忙走下去。

看到正在爭吵不休的林子儀跟蘇菲亞,她的小臉都皺在一塊了。

同樣難纏的兩個人兜在一起,可真讓人頭大。

“你這莫名其妙的法國女人,我只不過是迷路走到廚房,看到喬隱想跟他打聲招呼而已,你幹麼叫保鑣推開我!”林子儀氣呼呼的說。

“誰知道你是真迷路還是假迷路,就這麼剛好跑到廚房。”坐在輪椅上的蘇菲亞,氣焰硬是比別人高一等。

“我說的是真的。”

“說下定你是想勾引喬隱,才會故意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不是瘋啦,還是對自己沒信心,擔心喬隱不要你這個瘸子?”林子儀越

說越過份,還故意撩起裙擺秀出白皙的小腿。

蘇菲亞臉色一變,伸手一揮要身後的保鑣上前修理她。

“原諒她吧!蘇菲亞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計較了。”沒辦法,貝莎莎還是出面圓場。

林子儀一轉身就躲到她身後。

“我不管是你還是你身後的女人,只要對喬隱有非分之心的,我就饒不了她,我也不管喬隱是不是還愛着你,就是要他陪在我身邊。相信我,我絕對有能力做得到,我們走!”蘇菲亞要保鑣推着她的輪椅離開。

“好可怕的女人。”

她果然守在廚房盯着喬隱。望着她前往的方向,貝莎莎先嘆口氣再瞪了林子儀一眼。

“知道她可怕你還惹她。”說完她一聲下響的回到位子上坐好,林子儀只好也跟在她身後。

婚宴鬧始俊,所有賓客各就定位,—道道美味可口的菜肴二被端上桌。

“貝莎莎小姐,這是喬師傅特地為你做的什錦蔬菜面。”服務生端來一個白色湯碗放在貝莎莎面前。

“為什麼只有莎莎有?”林子儀嘴裏嚼着美食,目光卻不停往她這邊瞄。

“這個我不知道,這是廚房方面交代的。”眼務生說完就退開了。

“差別待遇,下公平!”林子儀嘟嚷着。

他還記得……

貝莎莎咬着唇,她有股衝動想飛奔到廚房去告訴喬隱,不管是伊莎貝拉還是蘇菲亞,她都下打算把他讓出去。

“你到醫吃不吃啊?”雖然那碗面看起來平淡無奇,比不上其他菜色精緻,但林子儀每每見到別人有的東西她都想也有一份,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得到。

貝莎莎沒有回答她,她滿腦子都在想着喬隱在廚房裏揮汗如雨,為她做這一碗什錦蔬菜面的情形。

“你不吃?別浪費了,給我吃。”林子儀忽然動作迅速的舀了一小碗蔬菜湯麵。

易。貝莎莎來不及阻止,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她一口口吞下麵條,又呼嚕嚕的喝下

“你……”龍兒跟展少曄去別桌敬酒,也就沒有人可以幫她出聲說話,她只有靠自己保護這碗充滿喬隱愛心的什錦蔬菜面。

“沒想到味道還真好呢!”

看到林子儀又伸手過來,她急忙以手臂擋住。

“小氣什麼啊!再吃一口又下會死。”

“你總是愛搶別人的東西。”

“搶到表示我有本事啊!”

就這樣,貝莎莎跟林子儀為了搶一碗面開始手來腳去,一個搶一個就擋,一個沒留神,整碗面競掉到地上,誰也別想吃了。

“正好,大家都沒得吃。”林子儀轉向其他的美食繼續進攻,她至少比貝莎莎好一點,她還吃了一小碗呢!

貝莎莎又氣又怒,正當她想質問林子儀時,卻見到她彎腰靠在桌上抱着旺子連聲哀叫,雖然她不喜歡她,但她也無法見死下救。

“你怎麼了?”

“我的肚子好痛……”

許多賓客都被林子儀的叫喊聲吸引過來一探究竟。

擔心食物中毒的賓客紛紛互問彼此的狀況,最後的結果是只有林子儀出現狀況。

“你真的很難過嗎?”貝莎莎拉拉她的手。

“痛得想暈過去……”她抬起蒼白的臉,突然又痛得滾下地。

她臉色那麼蒼白,看起來下像是假裝的,但是大家吃的菜都一樣啊,不可能只有她有事其他人沒事吧?

等等……

貝莎莎低頭看着地上的麵條,她的臉色倏地發白。

林子儀剛才吃了一小碗什錦蔬菜面,而這碗面本來是要給她吃的,如果她沒跟她搶的話,現在痛到滾下地的就是她了。

她不願懷疑喬隱,可是這碗面的確是他親手做的。

知道待會龍兒跟展少曄會趕來處理林子儀的狀況,她轉過身直衝往廚房。

“莎莎呢?”

喬隱抓着一張信紙,臉色難看的撥開重重人牆沖了過來。

“林子儀好像食物中毒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展少曄說著目前的情形。

“林子儀……”他一愣,“關她什麼事,那碗面是我為莎莎做的……難不成,她又搶莎莎的東西了?”這該說是自作孽不可活嗎?林子儀那麼愛搶莎莎的東西,現在連瀉藥都搶去吃了。

“我不知道實際情形,我跟龍兒在別桌敬酒,聽到出事就趕了過來。”他臉色凝重的說。

“展大頭,對不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還發生這種事。”

“我只擔心你,這種情形似曾相識不是嗎?”展少曄反過來替好友擔心,他好不容易揮別過去的陰霾,現在又……

“別擔心我了,”喬隱真的很高興能認識這麼個好兄弟,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擔心他。“我找到五年前害死伊莎貝拉的兇手了。”他拉過展少曄低聲的說。

聽到這個消息,他今天的喜悅可是立即增加了數倍,展少嘩急忙問:“是誰把你害得這麼慘?”

喬隱冷笑一聲,“還有誰!蘇菲亞指使,文森動手。”他揚揚手上的信紙,“文森全招了,他把事情全寫在信上。”

“他怎麼會告訴你這件事,都這麼多年了。”

“這些年來,他失去了當一個專業廚師的尊嚴,被蘇菲亞當做奴僕一樣任意使喚,他已經受夠了。”

“那他人呢?”

“回法國向警方自首了。”

“你就這麼信得過他?”

“我相信他,他背叛了我一次,絕對不會再背叛我第二次,而且這次蘇菲亞又

要他下毒害莎莎,要不是他將毒藥換成瀉藥,這會愛搶別人東西的林子儀早就成冤魂一條了。”這就是為什麼喬隱看到林子儀躺在地上,反應一點都不激動的原因。

“原來是他故意放了瀉藥。”

“瀉藥?!”眾人紛紛發出疑問,

“文森這次手下留情,劑量放得不多,算算時間,林子儀小姐肚子裏的瀉藥也該起作用了。”喬隱讓開一邊,因為林子儀隨時可能跳起來沖向洗手問。

果然,在他話說完約一分鐘后,躺在地上的林子儀忽然停止小聲的哀號,瞪大眼睛跳了起來。

“哎喲!我想……”

“上廁所。”

“快去吧!”

她話才說了一半,四周賓客都很有默契的替她接話,而且很自動的讓出一條路。

喬隱看着她歪歪斜斜的背影,“是我太壞心了,我看到她這樣,真的無法同情她。”

展少曄拍拍他的肩,“我了解。”

“對了,莎莎呢?既然她沒事,之前那件事又有文森替我作證,蘇菲亞應該無法再威脅我娶她了。”

“蘇菲亞威脅你,所以你要離開莎莎?!”展少曄輕輕揍了他的臉一拳,“你真沒用,你以為莎莎會被影響嗎?”

他皮皮的笑着,“展大頭,我也不過跟你一樣是陷入愛情的男人嘛!”他四處張望,“莎莎人呢?”他原本以為林子儀代莎莎中了毒應該就沒事了,這會卻發現她不見蹤影,他又開始緊張起來。

“剛才這裏亂成一團,我也沒有多注意,龍兒已經去找她了,也許待會就會把她帶回來。”展少曄揉揉微皺的眉,但當他看到新婚妻子拉起美麗的婚紗裙擺,神情倉卒的從門口奔進來時,他的眉頭是怎麼揉也揉下平了。

“喬隱……”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莎莎呢?”喬隱神情緊繃。

龍兒拍拍喘得起伏下止的胸口,“我剛才追着莎莎跑向廚房,結果看到她被蘇菲亞攔住,她帶走了莎莎,並要你到這裏找她。”

喬隱從她手上接過紙條,“是她住的飯店。”

“我們……”

喬隱鬆開緊攏的眉峰,“相信我,我會把她帶回來的,你們不是要去法國度蜜月?你們先去,我跟莎莎隨後就到。”

展少曄跟龍兒原本還想陪他去救貝莎莎,但是他們還有一屋於的客人要招呼,於是兩人只好帶着祝福目送喬隱離去。

貝莎莎動了動被捆綁在輪椅的雙手,但無論她怎麼動就是無法掙脫。

“讓你也嘗嘗坐在輪椅上的滋味,你就可以體會到我的痛苦了,”蘇菲亞坐在床上拿着梳子慢慢的梳理頭髮,她不知道喬隱何時會來,但她要他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為了喬隱,我努力的學習中文,不但從法國追到台灣來,還要我爹地將飯店交給他經營,我做了這麼多,他還不被我感動,難道不是因為我是個殘廢嗎?”

“他不是那種人。”

“我認識他比你久,我難道會不比你了解他嗎?”她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好可怕,貝莎莎被她的凌厲眼神嚇得猛吞口水。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腳,在我做了這麼多努力后,他應該會被我的真心打動才對,可是他沒有……”蘇菲亞忽然把梳子往化妝鏡奮力扔去,哐啷一聲,鏡子碎了一地,“我替他弄死了伊莎貝拉,這樣他就可以不受她控制、就可以大膽的愛我。我等着他來投靠我,可是他寧願跑到台灣來也下願答應接下我家飯店主廚的職位,這算什麼?他看不起我,因為我是個殘廢!”

這兩件事根本就下能混為一談嘛!可是蘇菲亞的眼神奸嚇人,貝莎莎不知道她是因為愛而痴狂還是因為恨而瘋狂!

而且……

“伊莎貝拉死了?”她以為是情敵的伊莎貝拉死了!

蘇菲亞仰天大笑,“對啊!為了喬隱,我連好朋友都能毒死,何況是你這個跟

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人。”終於停止了笑聲,此時她的表情有些掙獰。

貝莎莎打了個哆嗉,蘇菲亞也打算殺死她嗎?

“你早該死了,可是你身旁那個白痴當了你的替死鬼,讓我不得不改變辦法。我不會殺你的,我要利用你逼喬隱跟我回法國結婚,”

“逼來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愛情不是要兩相情願的嗎?

要不是蘇菲亞行動不便,她早就街上前痛快的賞貝莎莎兩個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竟然可以這樣跟我說話,我只要喬隱陪在我身邊,至於是用什麼辦法都無所謂,只要達到目的就成了。”她看看手錶,“喬隱跟我約的時間快到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地下明白為什麼喬隱那天打電話來說要跟她約三天後,反正沒差,她只要等他帶着婚戒來跟她求婚,然後他們就可以回法國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王於貝莎莎,她就快變成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貝莎莎看她嘴角噙着幸福的微笑,下知道為什麼她無法恨她,只覺得她好可憐,為了求得愛情,她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一生都要背着殺人兇手的罪孽才能得到昕愛的人,這樣的她還真可憐!

愛情應該是快樂、甜蜜的啊!

“喬隱應該快到了……”蘇菲亞顯得有點不耐煩,她一轉頭看到貝莎莎充滿同情的表情,忍下住失控尖叫,“誰准你用那種表情看我,不準……”

這時,房門被重重的踹開。

“吵死人了,你尖叫個什麼屁啊!”

踹門進來的正是喬隱,此時他正用小指頭掏着耳朵,清清傳進耳膜里的魔音。

“喬隱!”

房裏的兩個女人動也不動,只是盯着他看。

“幹麼都傻了?”他還是一臉痞樣。

“你把人家的門踹壞了。”貝莎莎小聲的說。

“沒關係,我跟他們說過了,一切損失我會負責,比起一扇門,你才是我重視的。”喬隱的視線落在她被捆綁的手上,眼睛眯下又眯,充滿着極度的危險。

他大步往她走去,蹲在她面前解開她手上的繩結。

“喬隱,你來這裏不是要跟我求婚的嗎?”蘇菲亞大叫着,他們竟然敢在她面

前卿卿我我。

“我是來求婚的,可是不是跟你。”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枚鑽戒,單腳跪在貝莎莎面前,“雖然這樣的求婚場地不怎麼浪漫,但是人對了就可以。親愛的貝莎莎小姐,你願意當我這個舉世無雙、萬人着迷的超級炒菜工的老婆嗎?”

她沒想到他竟然來這一招,“我可以說不嗎?”

“當然不行。”點頭答應是他唯一認定的回答,他抓起她的手硬將戒指套進無名指,“看吧!媽說這個尺寸就對了。”

“媽?!”

“我媽就是你媽,林京玉女士啊!”他笑嘻嘻的說著,“來個紀念之吻吧!”笑得開懷的嘴一點也沒閑着,往她柔嫩的芳唇親了下去。

他們的深情相吻立刻遭到蘇菲亞太聲打斷。

“喬隱,你昏頭了嗎,你應該要跟我求婚才是。”

“我對跟你結婚一點興趣也沒有。”喬隱十分不高興蘇菲亞的壞事,“在知道你又想重施毒計書莎莎后,我還能忍受跟你結婚嗎?”

又……

蘇菲亞白了臉,“你知道了什麼?”

“文森真是可憐,你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也難怪他會背叛你,不只把毒藥掉包成瀉藥,還寧願回法國向警方自首招出一切。”

“文森……”

“你難道沒有察覺這三天文森不見了嗎?讓我告訴你他的下落吧!他三天前已飛回法國自首了,這會兒你蘇菲亞早成了殺人事件的主使者。”

“不可能……”她滿臉錯愕的往後躺在床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難道你沒發現,應該守在門外的保鑣部下見了嗎?那是因為台灣的報紙已經登出這條新聞,他們都下想被你拖下水,早就溜之大吉了,溜之大吉這句中文什麼意思你知道吧?就是啊,你一個人在這裏等着警察來抓你吧!反正你又跑下掉。”說完,他表情一正抱起貝莎莎,“親愛的未婚妻,我們走了。”

“不,喬隱,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這樣說會不會太惡毒了?”貝莎莎輕聲說,看蘇菲亞披頭散髮的想爬下床卻力不從心,她感到於心不忍。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一刀捅進她的心臟。”

“我知道,為了伊莎貝拉。”他的苦和痛她了解,她用手抹去他眉問的皺痕。

他一愣,“你怎麼知道的?蘇菲亞說的!”

她點點頭,“我都知道了,你以前嘗過的苦以俊由我陪你一塊分擔。”

“莎莎……”喬隱為之動容,抱着她走出門外並用力的關上房門,任由蘇菲亞在房裏哭喊,以後他再也不要蘇菲亞出現在他的生命里,連名字都不想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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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來的煮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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