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向鴻宇的車子奔馳在路上,坐在駕駛座旁的鄒詩琦苦着一張臉瞪着窗外。她穿着一套黑色緊身高領的長禮服。長禮服耶!真搞不懂向鴻宇在想什麼!她都說了:不穿窄裙,不穿長裙,不穿超過三寸的高跟鞋,不戴晃來晃去的耳環,結果呢,他還是硬把她塞到這件又窄又長的禮服里,弄得她渾身上下不對勁,好象被綁住一樣,動都不能動。
向鴻宇看着前方,不時用眼角餘光瞄着身旁氣乎乎的娃娃臉。雖然他已將她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但她還是那麼的引人遐想!再加上她今天化了妝,看起來不像未化妝時那般的像個孩子,而是一副十足成熟女人的樣子!他今晚非得無時無刻地跟在她身旁不可,免得她被一群色狼團團圍住。
來到凱悅飯店,他挽着她走進會場。
“邀請函。”站在會場外的服務生說道。
鄒詩琦此時換上一張女強人的表情,從容地自皮包中拿出鄒詩穎交給她的邀請函。
“以後我絕對不會找你幫我選衣服了,看你選的是什麼衣服!我覺得自己好象精神病院裏的病人,要穿那種限制行動的衣服。”鄒詩琦臉上帶着微笑對其它人打招呼,口氣卻是十分憤怒地低聲對向鴻字說道。
向鴻宇很紳士地挽着鄒詩琦戴着長手套的手,微笑地面對眾人投來的訝異眼光,對於鄒詩琦的怒氣,倒是不怎麼在意,“以後你不用找我幫你選衣服,因為我會先幫你買好你的衣服。”反正她也不喜歡逛街,他不介意親自為她買衣服,尤其是像今晚這種晚宴穿的禮服,他一定會為她準備的,他會把她包得密不透風,因為她的曼妙身軀只屬於他一個人,只有他能欣賞,“我有沒有說過……你今晚真的美極了!”
向鴻宇雖然喜歡她平日的穿着,但娃娃臉打扮成這樣,的確是讓他忍不住想狠狠地吻遍她全身,天,她真是天使與惡魔的綜合體!
“我還康寶咧!美極?你是故意想刺激我是不是?!”鄒詩琦沒好氣地說:
“乖,不要太生氣,要保持微笑。”向鴻宇提醒道,要不是怕把她姐交給她的工作搞砸了,會讓她挨罵,他早就扛着她上樓到房間裏做他想做的事了。
“都是你啦!害我氣得忘記來的目的了。要是害我搞砸廠,我絕對拿菜刀砍你!”鄒詩琦勾起笑容,咬牙切齒地說。
“咦?”鄒詩琦突然撇下向鴻宇,一個人向前走。向鴻宇則是趕緊跟上前,免得某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去惹他的女人。
“小如,你怎麼會到這兒來?”鄒詩琦對於劉韻如的出現感到驚訝不已。
劉韻如穿着一套象牙白色的緞面削肩禮服,將頭髮盤了起來,並且戴着一副珍珠環,顯得高貴而不庸俗她的身旁還站了一位英挺的男士。
“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工作。”劉韻如回道。慘了,這時候就遇到他們倆,那她的性命可能不保了!
“耶?阿祺你也來了?”鄒詩琦看着劉韻如身旁的男人,口氣十分訝異。
“你們認識?”跟在鄒詩琦身後的向鴻宇開口問道。他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認出與鄒詩琦說話的女人,正是全能事務所里的那個女孩,同時他也注意到,當事務所里的那女孩回答娃娃臉的問題時,她身旁的男人表情有點怪異。
“廢話,我們初中時就認識了!幹嗎?你們認識?”鄒詩琦想了一下,又道:“喔!臭女人,是你告訴他到我姐公司找我的對不對?你算什麼死黨啊!這樣出賣我。那你們又怎麼認識的?”
“他到事務所委託我找你啊!”劉韻如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身旁被鄒詩琦喚作阿祺的巴薩祺,要他說句話。
不過巴薩祺顯然還沒有說話的打算,因為他悠哉地站在一旁,聽着他們三人的對話。
“那你為什麼還要等三天之後,才告訴我她的下落?”向鴻宇不滿地問道。
“呃……這個稍後再談,我們還有工作,抱歉!”劉韻如拉着巴薩祺,在他耳邊低聲威脅道:“配合我,否則這次工作我不做了。”
“抱歉,我們必須去工作了!”巴薩祺說道。要不是怕劉韻如那小鬼把他委託的工作丟下不做,他才懶得幫她,他可是很樂意看她被罵到臭頭咧!他在心裏想着。
“對了,那臭女人還把你家電話告訴我老媽耶!提醒我要找她算賬。”鄒詩琦的口氣再認真不過。
“走吧,去吃東西,一會兒咱們就先走,我有點事情想告訴你。”今天告訴鄒詩琦她父親對她的用心,是個恰當的時機。向鴻宇輕摟鄒詩琦的腰際,來到用餐區,找了一張雙人的方桌坐下。
“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幫你拿吃的,要喝什麼嗎?”向鴻宇體貼地問。
“白開水。”鄒詩琦懶得浪費腦細胞去考慮要喝什麼飲料,今天她的腦細胞是要用來應酬的。
向鴻宇點點頭,起身走向放置各種美味的自助式餐枱。
鄒詩琦坐在位子上,雙眼不安分地四處東張西望,不經意地看見人口附近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
怎麼今天“全能”的人全都出動啦?鄒詩琦在心裏嘀咕着,同時也起身舉步走向那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不打算等向鴻宇拿回食物。
“小妮,怎麼你也來了?”她拍了拍那背對着她的女人。
那人緩緩地轉過身,褐色的松發輕輕地飄起,面對鄒詩琦的是一張輪廓鮮明的西方人臉孔。而這位穿着一襲鑲有金色蕾絲低胸晚禮服的女人,正是全能事務所的一員方丹妮。
“阿詩?不會吧,你會在這種地方露臉?!”方丹妮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長又翹的睫毛下是一雙瞪大的眼睛。
“情勢所逼嘛!對了,阿祺和小如也來了,你們一起來工作的啊?”
“是工作,不過不跟他們一道。你呢?跟誰一起來?”方丹妮記得“她的委託人”告訴她這個宴會是攜伴參加的,但她並沒有看到阿詩的伴。
“有啊!喏,就在那兒。”鄒詩琦朝着正端着一盤佳肴走向方才那小方桌的向鴻宇一指。
方丹妮仔細一看——是他?鴻宇和阿詩?
“原來是你啊!”方丹妮恍然大悟地說。
“什麼東西原來是我?”鄒詩琦滿臉疑惑。怎麼小妮說的話她都有聽沒有懂!
“就是鴻宇公開承認的女人。我還在想是誰,原來是你啊!”前一陣子聽說鴻宇在眾人面前承認自己有個女人,她還在納悶,到底是哪個女人有那麼大的能耐,能綁住向鴻宇。現在知道謎底是鄒詩琦后,也不覺得奇怪了。不就是一物剋一物嘛!兩個脾氣差不多的人湊在一塊兒,想不擦出火花也很難。
“鴻宇?你跟他很熟?”嘖!鄒詩琦體內的PH值開始下降。
“以前有過關係啦,不過你放心,他現在有了你,絕不可能想到我的。”方丹妮看出鄒詩琦的擔憂,以肯定的語氣對她說。和向鴻宇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對他的個性了解得不算少。一般人都認為他是花花公子,事實上他是那種不愛則已,一愛便不放手的人。
“哦!”鄒詩琦的PH值恢復正常。她相信小妮說的話,而且也相信向鴻宇。雖然他不曾承諾過什麼,但她還是認定他了。
“他對你怎麼樣?”方丹妮好奇得很,平常在脂粉堆里打滾的向鴻宇,是怎麼對待一生中的真愛的?她的直覺認為阿詩是值得的。
於是,兩個女人就站在離人口不遠處聊了起來,而沒注意到一團無形的黑霧正逐漸在鄒詩琦身邊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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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虹穿着一身華服,坐在一輛豪華轎車內,身旁還坐着商界出了名的老色狼。他是她昨天才釣上的男人,她為了混進晚宴,費了好大工夫才找到一個有邀請函又容易釣上的男人。雖然必須忍受着個年已半百,頭已半禿的老男人,但她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過了今晚,向鴻宇就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再次伸手摸了摸皮包里那把鑲了各式寶石的匕首,如果少了它,今晚就白費力氣了。那把匕首是她以前的一個男人送她的,當初她就是看上了上頭的各種寶石,才要求那男人買下,後來一直擺在柜子裏,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來到會場,她陪着老色狼到處寒暄了一會兒,便趁着他到廁所的時候,四處找尋小賤貨的蹤影。最後,她在人口處附近看到了小賤人那得意的嘴臉。
她小心翼翼地自皮包內拿出匕首,以皮包擋住,若無其事地步向她今晚的目標——鄒詩琦。直到離鄒詩琦還有五步左右的距離,她才加快腳步,亮出匕首刺向毫不知情的鄒詩琦。
忽然一個驚呼聲響起,引起會場內所有人的驚慌。
陳麗虹看着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得意地狂笑。
向鴻宇是她的了!她朝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看去。不——那不是小賤貨!小賤貨毫髮無傷地站在一旁,而躺在地上的是另一個女人。她正打算再一次地刺向鄒詩琦時,卻被一個男人先一步地制伏了。
“我不甘心——”陳麗虹大叫。
“小如,你怎麼樣了?”鄒詩琦焦急地詢問躺在她懷裏,腹部正淌出大量鮮血的劉韻如。若不是地,現在躺在地上的會是她自己。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捅了。”劉韻如面無血色地笑着,語氣無力地安慰着鄒詩琦。隨後,她便昏了過去。
宴會會場,再次陷入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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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急診室里,突然湧入一批穿着華服的男女走在最前頭的是抱着傷者的男人傷者腹部正大量出血,不止染紅了她自己的衣服,那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的白襯衫也連帶遭殃。
男人將傷者放在推床上,而跟隨在後的其中一個女人則扯開了嗓子,四處尋找醫生。
“急診室的招牌掛假的啊?醫生全死到哪兒去了?人命關天耶!”穿着黑色緊身禮服的女人極不淑女地撩起裙擺,快步地尋找醫生的蹤影。她的舉動,使得在場的護士及病患們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而那幾位和她一道水的男女似是見怪不怪其中另一個女人和抱傷者到醫院的男人也有蓄勢待發的跡象。
正當那男人準備舉步揪出醫生時,一個戴着眼鏡的男醫生踩着慌慌張張的步伐迎向眾人。
“動作快點,要是她出了事,我就惟你是問。”鄒詩琦的口氣像是回到了十年前混幫派的時候,惹得一直沒開口的向鴻宇想抓起她揍—頓。
“別吵了,讓醫生做事,你在這兒窮緊張也沒用。”向鴻宇出聲制止她,免得她嚇壞醫生,延誤救治。
“怎麼能不緊張!她是我死黨,因為我而被捅的耶!”鄒詩琦激動地說,“陳麗虹,我要找她算賬!”她咬牙切齒地自口中吐出這句話,恨不得陳麗虹就在她眼前,讓她一把擰死她!
“不許你亂來,我白會對付她!”向鴻字沉聲說道。雖然這次娃娃臉沒有受傷,但凡是想傷害她的人,都不會好過的。
“誰都不準動她,她是我的!”抱着劉韻如進醫院的巴薩祺跌破眾人眼鏡地插話道。其語氣好象吞了幾萬噸的炸藥,隨時有爆炸的可能。
在鄭詩琦的印象中,巴薩祺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從來沒有看過他那麼認真的表情。
“好,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鄒詩琦對向鴻宇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別再說話,並對巴薩祺安撫道。
五個人站在手術室外頭等候,雖然巴薩祺、向鴻宇和鄒詩琦心中都納悶方丹妮身旁的男人是什麼人,但始終沒有人開口,因為在手術室中的劉韻如尚未脫離險境,無暇讓他們關心其它事情,只希望她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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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覺得全身酸痛!這是劉韻如恢復意識后的第一個感覺。
發生了什麼事情?哦,她想起來了,她在宴會會場被捅了一刀。她記得在會場她拉着巴薩祺躲開鄒詩琦的審問后,就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於是她又四處尋找鄒詩琦。就在她發現鄒詩琦的同時,她也看到了一個女人眼神異樣地盯着鄒詩琦,並直走向鄒詩琦。她趕緊加快速度走向鄒詩琦,還要小心地不引起那女人的注意。忽然間,那女人拿出一把匕首,正準備刺向詩琦,她只得拔腿奔向詩琦,並且大叫詩琦的名字,以向她示警。
鄒詩琦聽到她的叫聲,轉頭一臉疑惑地看着她,似乎對於她的行徑感到怪異。正當地以為一切都已來不及時,她做到了!她及時擋住那個企圖刺殺詩琦的女人,沒讓她得逞,但她自己卻被捅了一刀。
她緩緩地睜開眼,映人眼帘的是一臉擔憂的鄒詩琦和坐在她旁邊的向鴻宇。
“喔,你終於醒了!”鄒詩琦如釋重負地說。
“緊張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又不是第一次被捅。”劉韻如想起了中學時代,詩琦和她一起混太妹的日子,真是年少輕狂啊——
“這是什麼話!你以前被捅過幾次我不管,但是這次你是因為我被捅耶!”鄒詩琦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欠你的,本就該還。”劉韻如喃喃道。
“你說什麼?什麼欠不欠的,我不懂!”鄒詩琦坐了下來,皺着眉看着劉韻如。
“你先靜下來聽我說。”劉韻如頓了頓又說:“在很久以前,有一對姐妹同時愛上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心中愛的是妹妹。但是由於那對姐妹的父親的關係,那個男人與姐姐成親了。妹妹心中雖然難過不已,但是為了姐姐,仍是衷心地祝福他們。後來妹妹獨自一人離開,而姐姐則是產下一子。然而有了兒子的男人,仍是對妹妹念念不忘,最後甚至抑鬱而終。而姐姐終於領悟到:勉強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只會使所有人痛苦。同時她也對妹妹感到萬分的愧疚,因為她一直都知道妹妹和那個男人彼此相愛,卻硬是拆散了他們。”劉韻如看了向鴻宇和鄒詩琦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又道:“我想你們對這個故事多少都有點印象吧!阿詩,這就是你一直做的那個夢,你們應該不難猜到我就是故事中的那個姐姐吧!”
“如今你們已經相遇了,我不能讓那個女人再把你們分開、這—刀,是我上輩子欠你們的,現在總算還清了!阿詩,我想知道,那時的你,怨我嗎?”這個問題在她心中已經很久了
“不,不會的。你是她的親姐姐,她怎麼可能怨你!”地不是白靈詩,她是鄒詩琦,過去的事她並不想一再提起,但她確定當時的白靈詩並不怨任何人。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劉韻如像是想到什麼,又悅道:“還有一件事希望你們能答應我。”
“你說吧,我們盡量為你做。鄒詩琦承諾道:
“我希望你們不要去找那個刺傷我的女人,我能夠了解地的心情!地是因為太愛你的緣故。”劉韻如看着向鴻宇說。
鄒詩琦想也不想,便爽快地說道:“沒問題!”反正她和向鴻宇不去找陳麗虹麻煩,自然有阿祺去!她才不擔心哩!
劉韻如對於鄒詩琦答應得這麼乾脆也感到驚訝,但是她相信阿詩說到做到,也就沒有多加追問。
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巴薩祺。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先走了!”鄒詩琦拉着向鴻宇,向劉韻如和巴薩祺打個招呼,便離開病房。
向鴻字摟着鄒詩琦,步出醫院。
“我們明天去結婚,你說怎麼樣?”向鴻宇讓鄒詩琦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地說道。
鄒詩琦忽然掙脫向鴻字的懷抱,面對着他,問道:“為什麼?因為白靈詩和琦宇翔的關係嗎?也許我以前是白靈詩,但是現在我是鄒詩琦,我是我,不要把琦宇翔對白靈詩的感情轉移到我身上來!”她要的是向鴻宇的愛,不是琦宇翔對白靈詩的愧疚,難道他不懂嗎?
“我剛才是在向鄒詩琦求婚,她是一個長得像小孩子,個性有時也像小孩的女人。她的脾氣不好,有暴力傾向,是惟一一個敢動手打我的女人!這似乎跟白靈詩和琦宇翔沒什麼關係,有嗎?有關係嗎?”他反問鄭詩琦,“即使我曾經是琦宇翔,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對於感情的做法不是現在的我所能苟同的,只要是我要的,我就絕不會放手!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
“你從來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她才不當那麼令人作嘔的生物咧!況且就算她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沒有聽到他親口說那三個字,她還是不會滿意的。
“我有沒有說過,你今晚真的很美?”向鴻宇點了點地秀挺的鼻尖。
“你已經說過了!”她白了他一眼。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今晚有哪裏好看,穿着一身緊身的禮服,痛苦極了。
“那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鄒詩琦等了好久的三個字,終於自向鴻宇口中說出。
她笑顏逐開地說:“這句你倒是沒說過,我不介意多聽幾遍。”鄒詩琦主動地勾着向鴻字的脖子。明天結婚?嗯,這個主意不錯!
“我愛你,娃娃臉。”向鴻宇再次說道。
“我也愛你,親愛的。”她甜甜地說。
下一秒鐘,向鴻宇托着自己的下巴,慶幸它沒碎。
開玩笑,愛歸愛,犯了她的大忌,她照扁不誤!鄒詩琦在心理想着。
“親愛的,以後講話要想清楚再講才乖哦!”鄒詩琦不自覺地把向鴻宇哄她的那一種語氣也學起來了。
“足,老婆!”向鴻字對於鄒詩琦的舉動一點也不感到訝異。因為“他的女人”就是這副德行,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這才是他要的女人!
“乖,回家吧!老公!”有老公的感覺真好!鄒詩琦漾起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