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隨着藍耀辰進入一問高雅的餐廳，宛雨萱暗自衡量着餐點的價位。
雖然心裏已有個底，但在親眼目睹菜單上的價格后，她還是不禁昨舌。
完蛋了！不知道錢帶得夠不夠？她又沒有信用卡可以刷，到時要是付不出錢來，該不會要被扣留在這裏吧？
不經意瞥見她閃爍的瞳眸里隱約透露着一絲苦惱，藍耀辰瞭然於心，於是笑容可掬的問：“想吃點什麼？”
“嗯……還沒決定。”宛雨萱猶豫不決的翻着菜單。
每看一遍菜單，她就更加心灰意冷，怎麼都沒有比較便宜的？
啊，有了，就點白飯一碗，再灑點桌上的調味料就行了。
可是在這種高級餐廳，這樣的舉動是會被笑的。
怎麼辦？好難決定喔……
藍耀辰逕自喚來服務生，俐落的交代着，“一客菲力牛排，三分熟。給這位小姐來份招牌餐，她的餐前酒改成調酒，酒精濃度不要太高。”
“是，馬上為兩位服務。”服務生點頭致意后立刻離去。
宛雨萱目瞪口呆的盯着優雅自若的藍耀辰，心想他一定常出入這種地方。
這時她才意識到，他是個有錢人。
畢竟能受邀參加姐妹生日宴會的賓客，應該都大有來頭。
而且除了他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外，他舉手投足之間充滿優雅的紳士風度，所以她的揣測不會錯的。
哎呀，管他的出身幹嘛，她現在要擔心的是錢的問題，待會付帳時怎麼辦才好？
答應請他吃飯，卻付不出錢來，這下肯定糗到極點！
她實在沒料到他會帶她來這麼高級的地方，早知道由她決定地點就好了。
唉！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為時已晚。
見餐點逐一送上桌，她更是無力可回天。
“喝點酒緩和一下你緊張的心情。”藍耀辰建議道。“我看你從進來后一直繃著身子，絲毫無法放鬆。我們來這兒是享受，別將壓力帶上餐桌。”
要她怎麼放鬆享受？他又不知道她的煩惱，說得真好聽！如果她有錢付這頓晚餐，她也會帶着愉悅的心情沉浸在這樣優閑的氣氛中。
見她無語，藍耀辰朝她舉杯。“來。”
瞪着半空中的酒杯幾秒，又望向他邀約的眼神，宛雨萱不好意思拒絕，於是捧起酒杯。
與他的酒杯輕碰后，她一古腦的將杯里的酒吞下肚，想藉由酒精麻痹煩亂的心。
看她一飲而盡，藍耀辰不禁失笑。“你這樣會醉的。”
“怎麼會？才一杯而已，而且你不是已經教人降低酒精濃度了嗎？”她故作一臉無所謂地道。
“是這樣沒錯，但空腹喝酒本來就易醉，像你這麼猛的喝酒方式，更是容易喝醉。”
“隨便啦……”宛雨萱悶悶不樂的揮手，不想聽他說教。
藍耀辰先慢條斯理的嗅聞着沁人的酒香，再淺嘗它的美味。
他沉醉的神情讓宛雨萱看得滿肚子火，他還真有閒情逸緻啊。
不疾不徐的放下酒杯后，藍耀辰笑着說：“這頓飯我付帳，別擔心。”
“咦？”宛雨萱驚異的睜大眼，嘴同時張成橢圓形。“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嗯，在擔心這件事？”
“很明顯不是嗎？”藍耀辰指着她的臉。“要不要照個鏡子？看了你就曉得我為什麼知道了。”
唉！她嘆着氣，整個人往後躺，陷入沙發椅內，神情黯淡。
若讓他請客，不就變成她不守信，空口說大話？
這麼一想，她猛然搖頭。“不行，我答應請你，就一定要請你。”
“我知道你很有誠意請我，我們這會兒不就在這兒用餐了？但請客的人不見得一定要是份帳的人，而且我還得感謝你的解救呢！”
藍耀辰說了一堆，宛雨萱卻百思不得其解。
“你從昨天就一直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我什麼時候解救過你了？”
“呵，其實，昨晚送如回家是借口，拐你今晚請我吃飯也是借口，重點是，這樣可以擺脫我媽替我安排的相親，以及與女主角一連串的約會。”藍耀辰解釋道。
“相親？”宛雨萱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
他炯炯有神的黑眸閃耀着自居的光芒，俊容輪廓鮮明，輕微上揚的唇散發著迷人的風采，走到哪裏都會是女人注目的焦點，這樣的條件還需要相親，真是愛說笑。
“別不相信，事實如此，我也很困擾。”藍耀辰聳聳肩，眼中有着無奈。
“老實告訴效媽說你不喜歡不就好了？”她不以為然的撇嘴。
“要是那麼簡單，我也不會那麼困擾了。”藍耀辰為她天真的話苦笑。
“既然如此，你就趕快結婚呀。”
“呵，你以為說結婚就能結婚啊？也得有合適的對象才行啊。”
“是你眼光太高，才挑不到對象吧？”宛雨萱調侃道。
“怎麼會，我自認眼光不高，而且條件很簡單，只有一個，要我看得順眼。”藍耀辰挑着眉，坦白的將他從不曾對人吐露過的事告訴她。
真奇怪，對面的女人究竟擁有什麼特別的魅力，竟能讓他跟她聊起內心的事，就像已經認識許久，可以與他分享心事的朗友。
或許是因為她十分純真、毫無心機，讓他覺得她像個鄰家女孩般可親的關係吧。
坦白說，現在要遇到這樣的女人不容易了，周旋在他身邊的女人，幾乎狐媚得令人不敢領教，有人還私底下互相較勁，比較誰才是他最愛的人。
所以他一直抱持着觀望的態度，寧缺勿濫。
但眼前的她卻改變了他的想法。如果對象是她，他也許可以考慮嘗嘗戀愛的滋味是什麼……
呃，這是他此刻的心聲嗎？
對一個才見面兩次的女人，他居然湧起這種莫名的情嗉，雖然令他訝異，卻又覺得如此理所當然。
“喔，那你就慢慢找吧。”食物的香味傳入宛雨萱的鼻端，讓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算了，不管啦，餐點都送到面前來了，不吃太浪費，她還是別虐待自己早已餓得發慌的胃。
於是她拿起刀叉，將滑嫩的牛肉送入嘴裏，滿足了味蕾。
瞅着她大快朵頤，藍耀辰的眼神不經意的流泄出寵溺的神采，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我覺得我好像找到了。”他欣然的道。
“啊？會不會太快了，你不是才說還沒遇到？”宛雨萱不解的望着他。
“是呀，但那麼一瞬間，我體認到緣分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藍耀辰回憶着，兩位兄長的際遇不也是如此？
大哥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真心；二哥痴痴等候一見鍾情的女人，這都印證了愛情可遇而不可求。
因此，既然遇到了就不該輕易放手，而要勇敢追求。
“怎麼說？”宛雨萱納悶的順着他的話詢問。
“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連續兩天都碰面，甚至還坐在這兒用餐。”
“是很有緣，但會一起用餐是你的意思，這是人為的。”
“我以為女孩子都喜歡聽好話，想不到你硬是要說得那麼清楚明白。”
“好話不是每個人都愛聽，要視情況而定的。”宛雨萱有些不解，他怎麼無緣無故的扯到“緣分”這字眼，是想傳達什麼意思嗎？
“譬如說？”藍耀辰認真的黑瞳緊鎖着她，盯得她彆扭不已的放下刀叉。
“你幹嘛這樣看我？”
“因為我想確認自己的心情。”
“什麼心情？”
“我對你是不是動心了。”
“啊？”
×××
宛雨萱一進辦公室，就接收到同事王佩如詢問的眼神。
她蹙起眉頭，無法理解佩如是什麼意思，於是她打算忽視她的眼神，直接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但王佩如不放過她，前來搖晃她的肩膀。“昨天紹偉送我回家時，路過一間餐廳，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
“你啊，還有……呵呵……”王佩如曖昧的笑着。
“笑得那麼詭異幹嘛？只是吃個飯而已。”宛雨萱低聲道，仍沒有回頭。
怎麼那麼巧，竟然被佩如撞個正着？
她這句話再度挑起宛雨萱昨夜的記憶，腦中浮現藍耀辰那赤裸裸的告白。
有人會對一個完全不熟……不，勉強說起來，他知道她的身世。
好吧，就算這樣，他唐突的行為還是對她造成極大的震撼，若非他莫名其妙的話，也不會讓原本還算不錯的用餐氣氛驟然尷尬到極點。
當時，她恨不得立刻結束談話，逃離那裏，於是匆匆站起身，借口說她忽然想起有事，他瞭然於心，便送她回家。
害得她整晚徹夜未眠，就為了他那句“我對你是不是動心了”的話。
“吃個飯跑去那麼高級的餐廳？”王佩如不相信她的話。“你向來很節省的，會去那裏的動機實在可疑。”
“別胡思亂想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宛雨萱見王佩如愈說愈離譜，急得趕緊澄清。
“不然呢？”王佩如擺出要她老實招來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就別再問我了。”
看她如此為難，王佩如決定暫時放過她。“好吧。另外還有件事，你絕對想不到，跟你一起吃飯的男人居然是紹偉的上司，他們兩人還是好朋友呢，世界真的好小喔。”
“什麼？”宛雨萱覺得頭好痛，哪有這麼巧的事。
“而且我們決定今晚找你們出來好好拷問一下。”王佩如愈說愈興奮，沒注意到宛雨萱沉下的臉色。“我這裏有PUB的招待券，剛好四張，足夠我們四個人去，所以我就建議紹偉……”
“停！我不會去的。”
“為什麼？”王佩如不解。
“沒有為什麼，反正我不會去。”宛雨萱堅決的道。
昨天才發生那樣的事，她心裏都還沒調適好，又要跟他碰面只會把場面弄得更僵，還壞了佩如他們吃飯的興緻。
“是擔心歐志萇吃醋啊？”歐志萇是雨萱的男朋友，但因王佩如曾撞見過他花心的行徑，對他極沒好感，一有機會就鼓勵雨萱多結交異性朋友，不要只守着他。
若非不忍見到單純的雨萱難過，她早就將歐志萇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雨萱，讓雨萱認清交往多年的男友並不值得守候。”
“這是一部分原因啦。”
“喔！你也幫幫忙，歐志萇現在在美國留學，搞不好已經搭上美國妞，只有你還傻傻的等他。”王佩如喟嘆着握住她的肩，要她別死心眼。
“他不會的，他答應過我。”宛雨萱聽到污釁男友的話，顯得有點激動。
“好聽話誰都會說，但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王佩如撇撤嘴。
“佩如，你不要每次一提到志萇就批評他，他又沒得罪過你。”
他是沒得罪過我，卻背着你偷情啊，傻瓜！王佩如心裏無奈的想。
“好啦，不提就不提。”她將話題拉回來。“考慮一下，別那麼快拒絕嘛！去PUB見識一下也好唧。”
“不要。”宛雨萱悶氣的搖頭。
那種地方空氣太糟，太過嘈雜，進去后又會沾上渾身的煙味，她不喜歡。
“去啦——”王佩如拉着她的手，使出哀兵政策。“就當陪我去好不好？你看看，兩男一女多無趣，多一個人也比較好聊天啊。”
王佩如殷勤的邀約，宛雨萱只好為難的努嘴。“好啦，不過我想走時，你不可以強迫我留下。”
“OK、OK！”王佩如隨意允諾，反正雨萱答應就好，其他的事到時再說。
×××
“又見面啦。”後座的車窗降下，藍耀辰探出頭，愉快的向宛雨萱打招呼。
當好友簡紹偉邀請他一塊到PuB去時，他原本打算拒絕，除了因為他的車子送廠保養，不好意思麻煩紹偉接送外，主要也是由於他們情侶約會，他去當電燈泡做什麼？是後來紹偉說女友會帶她的同事來，他才曉得事情如此湊巧，那位同事竟是宛雨萱，所以他來了。
“嗯。”宛雨萱故意避開他的目光，將視線落在別處。
她知道既然答應要來，一定會遇到他，那麼，她至少可以假裝他不存在，但是，他無時無刻散播的魅力實在讓人漠視不了，縱使她努力的強迫自己忽略他，依然不由自主的望向他燦爛的笑容。
他那抹笑已讓她的心怦然狂跳。
她懂了，不懂自己為何這麼輕易受他影響，也許是因為那句話的關係，擾得她總是想起他說話時的模樣，想間他，昨天為什麼說得那麼有把握？
難道真如他所言，是緣分牽動着他們？
可是她有男友啊！
“昨晚睡得好嗎？”藍耀辰關心的詢問。
“不好。”宛雨萱不想回答，但嘴卻背叛了她。
“我也是。”他心有戚威焉的道。“花了一整晚思考那句話。”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或許等只有我們兩人時，我再告訴你。”藍耀辰的視線掃過她身旁的人，意有所指地道。
正豎耳傾聽的王佩如不滿的抱怨，“小氣鬼，讓我聽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而且我話說在前頭，不准你欺負雨萱，不然我和紹偉是會找你算帳的。”
坐在車內始終不發一語的簡紹偉，突然聽到女友這番話，不以為然的皺眉，苦笑着想，怎麼沒事也扯到他身上？
“佩如，你別亂說話啦。”宛雨萱苦惱的制止道。
他們八字都還沒一撇，佩如到底有沒有搞懂這一點？
肯定沒有，不然怎會在企圖維持平靜的湖面擲下一顆石頭，硬要將一池清水擾得渾濁不堪？
“我可沒亂說喔，他——”王佩如移近車旁，誇張的說著，“她雙眼裏，有着那種看見情人時閃耀的光芒呢。”
“看得出來嗎？”藍耀辰有趣的問。
“Sure，非常非常明顯。”王佩如點頭如搗蒜。“那麼，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能擄獲雨萱的心？”藍耀辰順勢尋求她的幫助。
“呵，你很上道喔，這事問我就對了……”
“佩如，別說了。”宛雨萱又羞又惱的鼓起雙頰。
簡紹偉知道女友話匣子一開便沒完沒了，趕緊乾咳一聲后道：“佩如，上車了，有話到PUB后再聊。”
“對喔，我們快走吧。”王佩如趕緊坐到駕駛座旁。
藍耀辰移動身子坐到另一側，讓宛雨萱坐入車中。
眾人坐定后，車子往目的地駛去。一路上，車內前後座氣氛迥異。
前座的人快樂的交談着，後座的兩人則因剛才的對話而沉默不語，內心各有所思。
宛雨萱想着，再這樣下去，他們之間會愈來愈牽扯不清，而這潛藏着一個很大的隱憂，除了她有男友這個原因外，她可沒忘了是在姐姐的生日宴會上遇見他的。
那表示他跟姐姐有可能認識，若真如此，難保哪天不會被姐姐撞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面，然後……喔，她不敢再想了，那種結果絕對不是她能夠應付得了的。
至於藍耀辰則想着“緣分”及“心動”的問題。
一夜未眠的思考不是沒收穫的，他決定多認識她，了解她，確認她是否真是上天所安排，讓他深深心動的女子。
×××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四人來到PuB內側靠近舞台的座位。
點完餐后，當宛雨萱努力將注意力放在台上樂團的演出上頭，想藉此忘了腦海中紊亂的思緒時，耳旁忽然傳來藍耀辰低沉的嗓音。
她原想漠視，但身後卻有一股壓迫感逐漸朝她移近，讓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
她轉身瞧個清楚，望見藍耀辰特寫鏡頭般的帥臉竟近在咫尺，心禁不住的漏跳了幾拍。
她蹙着眉道：“靠那麼近做什麼？”
“想確認你是不是有聽到我說的話。”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被佩如誤會，又說一些有的沒有的。”宛雨萱不耐的揮着手，要他退後。
“造成你的困擾了嗎？”
“對，所以請保持距離。”宛雨萱毫不客氣的說。
“這樣我們說話就會聽不清楚了。”
“無所謂，不說話又沒關係。”
“我真那麼令你討厭嗎？”藍耀辰悶悶不樂的瞅着她。
他猶如被丟棄在路邊的小狗，落寞的黑眸眼巴巴的盯着她，彷彿她正是那個無情的主人，狠心的打算讓他流浪街頭。
她不舍的脫口而出。“沒有……”話到嘴邊，她發覺不對勁，於是急忙閉上嘴。
“沒有什麼？”
“反正你不要靠那麼近就對了。”宛雨萱有些惱火的推拒着他，讓他與她保持一個手臂寬的距離。
“哇——”這時王佩如轉過頭，正巧看見這一幕，馬上哇啦啦的大叫。“你們進展得好快喔，很好、很好！”
宛雨萱的手如燙着般猛然縮回。
她的臉不由自主的泛紅，顯得秀色可餐，迷惑得藍耀辰的視線一刻也不離的落在她臉上。
暖昧的氣流頓時環繞着兩人，王佩如看了更是滿意，覺得眼前這一對應該很快就會開花結果，至於歐志萇，就讓他隨風而逝吧。
這時服務生送上餐點，藍耀辰看着桌上的餐點后，微笑着對宛雨萱道：“想不到我們的品味還挺一致的！”
“嗯。”經歷剛才的事後，宛雨萱抱定了他說什麼都不要回嘴的想法，免得又讓佩如誤會，因此她只是隨意的悶哼。
她端起餐前酒啜飲，欲藉由酒精麻痹亂紛紛的腦子。
一杯不夠又叫來一杯，沒什麼酒量的她，幾杯黃湯下肚后，已開始昏眩。
“雨萱，你怎麼一直喝酒？”原本以為她只是想品嘗酒的滋味，所以沒有韌止她，怎麼這會兒看起來像是毫無節制？
“好喝啊……”呵呵，好奇怪喔，她眼前居然一片模糊。
“少來，我以前從沒看你喝過酒。”王佩如撇嘴道。
“呵呵……”宛雨萱一直傻笑，最後終於撐不住的垂下頭。
藍耀辰動作迅速的扶住她，免得她撞到眼前一口都沒吃的晚餐。
“啊，這……怎麼辦？”王佩如慌張地問。
藍耀辰建議道：“你們慢用，我送她回去吧。”
“呃？你會不會乘人之危？”王佩如挑眉，戒慎的盯着他。
“放心，紹偉可以擔保我的為人。”
“是這樣嗎？”王佩如側頭詢問男友。
“嗯。”簡紹偉向來少言，但說的話很有分量。
“好吧，料你也不敢怎樣。”
“那麼我們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