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了?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國演義》裏這樣說。
沒有想到的是,男女情事,亦然如此,就在我計劃要不要外遇一下時,小青居然已經外遇。我臉色鐵青地盯着惶恐的狗男女,心裏卻痛得要流血,狠狠地甩上門便向外沖。小青終究還是喜歡我的,追出來求我原諒,我盡量使自己心平氣和,問道:“為什麼要跟這個臭男人……”
“他是我的初戀,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那個……所以我……”
“混帳東西。”我破口大罵,心裏也為小青的想法有些抓狂。
暴怒之下,我狂奔到街道,盯着花花綠綠的世界,有些絕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非主流?
當時正好高考完結,我黯然地靠着大江東流的那條河岸,在思考要不要立刻投江而死時,一側傳來低低的嗚咽聲,不停地說著又沒考中,還不如死了省事。我下意識地向那邊瞟了一眼,一個身材高窕的女子怔怔盯着夜色下深沉的湖面。
夏天這個特有的季節,少女修長的的腿自然要滑出來,在昏暗中呈現暗調的象牙色,胸部、臀部相得益彰的配合,一具的嬌軀呈現在眼前。
很快她現了我肆無忌憚的目光,狠狠地白了一眼,然後又瞪了一眼。我猛地呆住了,這一瞪多麼像小喬啊!
小喬是前段日子炒的非常厲害的一部電影裏的女主角,三國時期的人物。用電影的形式放出來,重塑了她的絕代風姿。
忽然間,我冒出兩個想法,一個之極,一個下流之極,表達的意思倒是一個。
既然眼前這位姑娘就要跳江,而我也受小青非主流之為影響,思考生死問題。兩個就要“死”的人,為什麼不把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完美呢?
越想越覺得這是一件兩人都不會拒絕的事,本來我想禮貌地提出來,但又怕這個姑娘不能理解我這更“非主流”的做法。
既然這樣,不如霸王硬上弓。
“你可不能跳江。”在這句話的掩飾下,我飛快地將她按倒那精緻的石欄上。女子一臉驚訝地看着我,我留意了一下她的胸部,同時也看到她名字的後半部分,瑾。
硬上這方面沒有經驗,但沒有經驗並不意味着我不會。
我粗魯地伸出手,順着那道幽幽的溝壑,猛地下落,只聽嘶拉一聲,立刻春光外泄。我還是蠻吃驚的,彈出來的東東有點大。姑娘意識到什麼,開始拚命地掙扎。我壓低聲音,“不要出聲,否則把你扔進江里餵魚。”她哭着問我為什麼要這樣,無怨無仇,幹嗎要給一個女子蒙上一生的陰影。
我遲疑了一下,正思考這個時候遲疑是不是人生的不幸時……
隆!
隆!
隆!
三聲,擾亂了我的思維,深沉的湖面誇張地爆起三道水柱,錯愕之間,飄渺的水霧中竟冒出一道霞光,接着施施然走出一個氣度不凡的長者,看其着裝像是一赤腳僧人,須長眉下一雙看透風塵瑣事的眼睛頗具玩味,喃喃道:“你們三生七世未牽姻緣,既然如此,就從初生開始吧!”
我心裏有點怕怕,哆嗦着準備離開這裏。剛有這個想法,**上立刻狠狠被人踹了一腳,厲聲道:“讓你滾你就滾,啰嗦什麼玩意兒!”
我正想說自己這不是滾嗎,突然感覺到身前還有一個女孩子,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惡毒,我低頭才現自己骯髒所想已經被那一腳決定了……
很快,我就被奇怪的睏乏包裹,兜頭而來,立刻撲得我周身無力。我努力地睜着眼睛想看看姑娘漂亮的臉,可卻如在夢中,甚至連翻眼皮的力氣也使不上。
腦袋漸漸有些沉重,我心裏一涼,湧上不妙的感覺。
我不知道有什麼在自己身上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熟悉的世界將在今夜離我遠去。
下一刻,我暈了過去。
黑色的烏雲盤旋着,不停地堆積,彷彿就在頭頂,觸手即可碰到,似乎有涼涼的雨絲在兀自飄落,不是很大,但很冰涼。荒野之地,四下莽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條破敗的道路彎曲着伸向深處的黑暗。在黑暗的不遠處,有一片亮着的火光,在輕飄的雨絲中,那片大地唯一的光亮漸漸地弱了下來,隱隱只有幾盞柔弱的油燈燃起。之後,那一大片火光便都熄滅了。
這就是我醒來后藉著天空唯一一顆星星北極星那微弱的光芒看到的。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並不陡斜的山坡,不過與平坦的大地相比,便讓人覺得孤單、蒼涼。我獃獃地遠望了一陣,輕動了一下身體,立刻感到腰酸背痛,後腦部像是被高電壓給脈衝了一下,昏昏沉沉。我使勁拍着自己的腦袋,茫然而失措,心中納悶不已,這是什麼地方?
我費力想站起來,卻扯得下體一陣疼痛,不由感到莫名奇妙,低下頭細細研究了半天,卻現一具橫陳剝落的嬌美身體,立刻驚得合不攏嘴。猛地我想起先前的事,好像在大河岸側遇到一位跳江輕生的姑娘,之後我就毫不客氣地非禮了她……我扯了自己一個耳光,嘆了口氣,覺得有些過分。
手在下落時無意碰到一團柔軟,我嚇了一跳,趕緊抽開,畢竟月黑風高,身處之地又是這麼的詭異,說不定是什麼野獸路過。等了片刻,心裏好奇,手又伸向剛才停留的地方,那團柔軟還在,而且還有一點淡淡的溫度。
我頓時困惑了起來,使勁捏了捏,左右捻了捻,依然不能確定是什麼東西。我掏出打火機,看了一眼,便趕緊將火光熄滅,同時心跳也在一剎那加快了。我的手居然停留女子的胸部。我裝模作樣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說:“對不起。”
可是過了好久,瑾並沒有什麼反應。
我點了支煙,想先靜一靜,我並沒有靜下來,反倒是因漆黑的夜裏身邊躺着一個美麗的女人有些心煩意亂。我也想過身下的女子已經是個死人,為此還一陣害怕。可一想到剛才的柔軟,立刻就否決了眼前這是死人,即便是死人,可人生不還有“奸屍”一說嗎?
我想我是故意的,明知道躺在身邊的不是死人,可還是對自己說:“再捏一下,看有沒有溫度?”
就這麼自言自語着,捏了瑾有十幾次,到後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又冒出了骯髒的想法,既然先前已經有過一次道德淪喪,再淪喪一次又如何?
人生沒有什麼不可能。
陌生的女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感覺,而且還是在野外,太刺激了,這一切太刺激了,光是想想,我就已經開始流口水。何況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昏迷着,這更慫恿了我的膽量。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我的血液開始沸騰,低叫一聲,立刻翻身下去,對着一張模糊的臉開始瘋狂的啃咬。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男人在此時多半會這樣,尤其是我這樣的酒色之徒。在沒有星星的夜裏,不**黑暗就在身邊的女人絕對不是我的作風。
我輕巧地翻着她的衣服,將頭埋進了她的胸膛,然後一路向下,接着打了一個寒顫,身下的嬌柔之體竟然動了一下。
吃驚的是,女子手裏的力氣大得驚人,就像是碼頭苦力出身,起碼比我這個曾經扛過麻袋的男人力氣大。這與原先我強硬所面對的截然相反,心裏不由突突了起來,想到大江無理一幕,不禁相信世間有鬼神之說,大叫一聲:“鬼啊……”
這時女子嬌嫩的藕腕爆出了不可思議的力量,用力之大恨不能將我的骨頭捏着粉末。
兩人僵持了好久,瑾忽然低聲說:“不許說話,否則……我殺了你。”
我惶恐不安,沉默地低下了下賤的頭顱。
“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
聽到瑾這樣問,我愣了一下,難道她失憶了?不由慶幸剛才驚嚇之餘離開了她的身體,硬着頭皮說:“什麼也沒有。”
“真的沒有?”
我的心雖然跳的厲害,甚至還有一絲劫後餘生的竊喜,拚命地點着頭,說沒有。
瑾抬手拍拍腦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啦?腦袋暈暈呼呼的……”她皺着眉頭左右張望幾眼,忽地迷惘的臉孔罩了一層寒霜,像是想起什麼,憤怒地看着我,眼神恨不能立刻把我殺死,最後輕嘆了口氣,“給我拿件衣服。”
我哆嗦着解自己的鈕扣。
“幹什麼?”瑾羞紅了臉,背過身,怒道,“身邊這麼多死屍,隨便剝一件給我。”
身邊?死屍?
我立刻僵硬了,甚至有幾分痴獃,好好的一個姑娘難道真因為我一時的痛快毀了?內疚之下,我兩手四摸,希望順着她的意思亂來,也算給她一個起碼的關懷。悚然的是,隨手一捉,真的碰到了一隻冷冰冰的手。我咽一下口水,緊張地將火機亮着,然後看到了一張滿臉鮮血的臉,“鬼……”
一隻柔軟的小手緊緊捂在我嘴唇上,怒道:“不要說話。”
在瑾的授意下,我按捺着心中的恐懼,同時驚異不定,怎麼眼前會有這麼多死屍,而且着裝怪異,全不像我熟悉的短袖T恤,倒有幾分像沙場鐵甲。然後又在瑾的無理下,我自己也換了一身,直在心裏罵晦氣。
一切妥當后,瑾奪過我的火機,看了幾遍,忽然把裏面的氣全部放光,同時帶幾分怨恨,“這是你女朋友送給你的吧?”
我玷污她在先,見她怒,也不敢阻止。不管自己是不是犯罪分子,眼前這麼多死屍的存在讓我不得不打電話報警。掏出手機萬分慶幸自己用得是山寨機,電池6ooo毫安,廣告上吹噓一年待機。鬱悶的是,手機竟然沒有信號,撥了好幾次,漸漸有些喪氣。轉過身,現瑾正奇怪地看着我,想笑但沒笑出,似乎我在做一件愚蠢之極的事。
在我彷徨理不清頭緒時,瑾又奪過我的手機,三下五除二將裏面的零件一通蹂躪,然後扔到荒野之地,隨後冷笑一聲:“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我真想扯過去一個耳光,聽到瑾的話語,保持了沉默,現在就算她要把我身體零件蹂躪,我也不應該生氣。
只是隨後的話卻險些讓我撲地而死,“這是東漢末年,你打什麼鬼電話。”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久,一字字說道:“對不起,現在我去派出所自守,你……先去安定醫院,等我出來後會負責任的。”
瑾臉頰一紅,俏臉立刻又佈滿寒霜,“不許你說話……這裏真是東漢末年……”
我感到好笑又覺得可悲,“東漢就東漢吧!”
穿越?聽說過時空機器能把人通過時光隧道送回古代,但粗暴的周公之禮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瑾噘了一下嘴巴,明顯聽出我不相信她的話,蛾眉微皺,慢條絲理道:“真的是東漢末年,我至所以比你知道的多,是因為……”說到這裏,瑾白嫩的臉紅,羞澀道:“……我是女的……”
我知道她意指什麼,也有些尷尬。
“前幾天我老做夢,經常夢到貂蟬被我砸死了,然後我們兩人的記憶就複合到了一起。原以為這一切都是夢,到現在看到山坡對面的一切,我才知道這不是夢,而是事實。”
我木訥地點着頭,罪惡感更加沉重。
“以後叫我小瑾。”
我依然木訥點頭,在小瑾撕着我耳朵讓我看山坡對面時,我有一剎那的恍惚與相信,因為我看到了黑壓壓的營寨,軍旗招展,威然森嚴,步卒操練,戰馬鳴嘶,但同時也有疑惑,我居然聽到了熟悉的東北味兒普通話,兩名士兵在罵罵咧咧中騎着戰馬向我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