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妹夫,你不走嗎?
“溫侯早,溫侯早。”
“劉賢弟早,劉賢弟早。”
“最近可過得如意?”
“一般般,劉賢弟最近可如意?”
劉備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一閃而逝,“馬馬虎虎。”
我心中一動,嘆氣道:“無恥的曹操定是借朝廷大亂借救駕搶先功,唉,論起資歷,其實皇叔才是朝中上上之選,可惜……”
劉備立時露出微笑,不過從其言行看出很贊同我的鬼話。
“爸爸,小青青要噓噓。”我探手將劉備請至座位,寶貝女兒忽然從里探出可愛的腦袋,甜聲道。我為人散漫慣了,加之小青也是個小孩子,也就沒有過分在意,笑着回頭道:“來,過來,爸爸親。”
小青剛學會走路,搖搖晃晃過來,我將她抱起,驀地一道熱泉噴了我一臉,哎呀,女兒噓爸爸臉上了。我有點尷尬,劉備臉色早已陰沉下來,蓋因小青青噓噓出現了點問題,桌上剛備好的酒菜立刻受到她的甘露,更嚴重的是劉備那雙筷子。
我輕輕地小青pp上打了一掌,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誰讓你不懂事,噓噓在地上,對着爸爸的臉幹什麼?”
小女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爸爸凶,爸爸凶。媽媽不讓我噓噓,媽媽不讓我噓噓……”
劉備就在身邊,我立刻咳嗽一聲,“如玉,怎麼回事,你怎麼不讓她噓噓?”
如玉小聲應道:“沒有啊……小青回來,小青回來……”
“媽媽撒謊,媽媽撒謊。剛才寶寶見爸爸向媽媽嘴裏噓噓,我也想要嘴裏噓噓,媽媽不讓,小青才出來要爸爸噓噓的。”
我差點雙手不穩將小青扔到地上,暗道失誤,剛才與如玉那事竟被這個小孩子看到眼裏,還好她不懂事。如玉在里啐道:“小青,你給我回來。”
劉備臉色已經紫,顯然已經明白這裏剛才生了什麼,古代人最忌諱這種事,當下他深呼吸一口。我急忙將小青抱了回去,如果再待下去,她要便便的時候更糟糕。
“溫侯,我就不打擾了。”劉備看看桌上酒菜,對我說。
“呃,劉賢……皇叔,那個小孩子不懂事,瞎說,如果我跟如玉真的那樣,這菜還能準備如此妥當嗎?”
劉備不知想到什麼,直勾勾地盯着酒桌,剛才他吃了幾口的,這時臉色古怪,喉嚨一翻,乾嘔幾聲,“咳咳,溫、溫侯,你……你……”
“哎,哎,皇叔別走,別走。”
劉備走出不多時便又返回來,從懷裏掏出一封打了蠟的書信,我心中一動,定是曹操得大權后的毒計,果然不出我所料,上書:殺呂布。三個簡明扼要大字。
如玉以為劉備走了,這個時候撲了出來,“相公,相公,那菜……呃,你們聊,你們聊。”
劉備被風吹撫下的正常臉色又忽地變換,但此時也不是計較婦仁的時候,小聲對我說:“溫侯,以後像這種賤內放到密處,議事之地這個不祥。”
我心中不快,臉上笑眯眯的,淡淡道:“謝謝皇叔如此坦誠,曹操賊子我必讓其後悔終生。”我咬牙說過,曹操啊曹操,你他媽也太狠了。
劉備本來就是看我意思,或者說察看我的神色,見我並無雄心,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可能是譏諷我無能。當下,他帶着書信領着隨從進城附曹操命去了。次日,歸來,整兵齊向袁術攻進。我心中一凜,這不是好兆頭啊,竟與〈三國〉史料無二之變。
當下吩咐高順,將自家帳營森嚴戒備,降掉劉備三兄弟誰也不見。
可惜的是,劉備怕我趁機動亂,將我打到四十裡外的小沛,還一副安撫我的模樣給了我不少兵馬。我心中更驚,這、這不妙啊。
惶惑之中,我也來到小沛,又吩咐高順,緊鎖城門,萬事不理。惶恐幾日,不時打探劉備的消息,節節勝利,將袁術打得**尿流,只是對方人馬過多,一時也不能輕易湊凱而歸。
“大人,有信。”陳宮神神秘秘地走進來,“大人,為何愁雲滿臉?”
“沒什麼。”我從遠處收回目光。
“大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陳宮又神神秘秘道,這時看他,倒覺得有些猥瑣,我避開他那張臭嘴,接過書信,撕開一看,心裏一涼,擔心的還是生了,曹豹這個我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哥哥被張飛打了。陳宮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第一時間通知的並不是我,而是夕淚,看到她眼圈紅紅的,我堅持的鎮定就開始瓦解。
張遼忽然從旁殺出,“小沛原非久居之地,劉備將溫侯安排於此,可見其心底不屑與提防。小沛此種鬼地方怎能放下溫侯這人中蛟龍。溫侯是時候了,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就應干幾樁轟轟烈烈的大事,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溫侯,方才劉備好像鄙視如玉夫人……”
“打。”我斬釘截鐵,心裏卻恨得曹豹要命,媽的,你沒事招惹張飛幹什麼。
入夜,張遼與陳宮分別帶領兩隊人馬出擊,小沛的老弱殘兵這時唯我是從,打就打。我總覺得張遼很積極,但三思幾番,覺得一切挑撥都好像與他無關。
與曹豹裏應外合,一切很順利,張飛酒醒神志大清,騎馬狂殺出城。曹豹求我一擊追殺,我心中不快,追殺個屁,本來好好的安定都他媽讓你絞了,我暗嘆口氣,遊說三國,游到江東,像這樣出而反而,轉眼反臉的無常性子,孫權敢要我嗎?
“妹夫,張飛不能走啊,放虎歸山其禍無窮,妹夫……”
曹豹兩個妹夫叫得我心驚肉跳,有夕淚在一邊我也不便給他不好臉色,淡淡應了一聲,吩咐高順照顧好劉備家人,吩咐陳宮守好城池,“張遼,你就陪他追追張飛吧!”我特意在“追追”上面加重了語氣,希望張遼能聽懂我的意思。
“妹夫,你不走嗎?”
我有些煩了,“我走了,誰來管理城池?”一句話將曹豹嚇得噤喏寒蟬,提起他那把破刀追張飛去了。我愣了一陣,又吩咐左右快些置辦些喪事用具,曹豹可能不久就會死掉。在城樓佇立了片刻,又生不忍,倒不是怕曹豹怎麼樣,而是怕夕淚傷心,急令高順出去保護,“生要見人,死有見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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