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官照晴和夙小襪討論過後,決定找忻炫彧直接談關於夙晴內衣品牌經營權轉讓的事,而不去和華安爾內衣的人談。

官照晴找出忻炫彧給她的名片,一起來到位於敦化南路上的忻宇國際併購公司。

她們在來之前,沒先打過電話,到了他們公司,向總機表明來意,等了約十分鐘左右,才有人將她們帶到忻炫彧的辦公室。

“總裁現在還在開會,他請兩位小姐先在他辦公室坐一下。”忻炫彧的秘書泡了兩杯咖啡進來,又轉達了總裁的話后,便退了出去。

“我們應該先打個電話,約好時間再來的。”官照晴說。

“要我說我們連親自來都不需要,他想要賺這筆錢,怎樣都該他去找我們。”雖說華安爾做的那些齷齪、卑鄙、無恥的事和忻炫彧沒有任何關係,但一想到他可以為了賺錢,什麼樣的客戶都來者不拒,她就不免一肚子火,將他們全打入同一類人。

“小襪,別這樣。”官照晴了解她在生什麼氣,這幾天她不知罵過忻炫彧幾百回,將所有的怒氣全都算在他這個無辜的人頭上。

“我都說了,你自己來跟他談就好了,幹麼拉我一起來。”

“夙晴是我們兩人共同擁有的,而且從那天之後,忻先生有好幾天沒去找你,你不想見他嗎?”

“笑話,他又不是我的誰,我幹麼想見他?”夙小襪一副聽到天大笑話的表情,彷彿官照晴講的是天方夜譚。

“他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尤其是他對你的那份真心,你應該好好珍惜。”

“真心,我看是六月刈菜假有心吧!”夙小襪嗤之以鼻,把她的話當成笑話。“你相不相信,等他目的一達到,他若還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話,我就把我的頭剁下來讓你當球踢。”

“你對他的成見很深耶!”

“算了,我們別再談他了,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真希望和他就此‘田無溝、水無流’,老死不相往來。”

就這樣,她們又等了快半個小時,忻炫彧和卓浩峟才一起回到辦公室。

卓浩峟從一進辦公室,雙眼便直盯着官照晴瞧,她永遠帶著那恬淡的笑容,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忻炫彧看着好友那一副動心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對於工作,他可是奮戰不懈,對於愛情卻像是個“俗仔”一樣,連告白都不敢,真是沒用。

“你們來公司找我,有什麼事?”忻炫彧將手上的資料拿到辦公桌上放好,再過去坐下來。“浩峟,你不過來坐,站着發什麼呆?”

卓浩峟聽到好友消遣的話,才恢復平常的冷靜,走過去坐下來。

“我們今天來找你們,是想談談關於夙晴品牌的事。”官照晴直接說出來意。

“你們同意將夙晴轉賣給華安爾內衣?”忻炫彧瞅著從他回到辦公室后,自始至終都不正眼瞧他一眼的夙小襪。“之前你不是說絕不會賣掉夙晴嗎?”

“有錢讓你賺你就賺,啰哩巴唆一堆做什麼?”夙小襪終於正眼看他,眼中卻帶著憤怒之火。

“我做了什麼事惹得你這麼生氣?”他看得出她在生氣,氣到快要冒火了!

“小襪,別遷怒他。”官照晴握住她握得死緊的拳頭,她真擔心這個有點暴力傾向的好友,會一拳揍出去,就像小時候揍學校那些專門欺負育幼院小朋友的男同學一樣。“忻先生,我們今天來找你們,是想確定華安爾真的要以兩千萬買下夙晴的品牌經營權嗎?”

“沒錯。”

“那麻煩你去回覆華安爾,我們願意賣給他們。”

“我想知道你們突然轉變的理由。”

“你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啰唆耶。”夙小襪感到不耐煩。“你要是不想賺這筆傭金,我們就直接去找華安爾。”

“小襪——”官照晴感覺到她今天的脾氣似乎特別大,怒火也特別旺。“如果你真的捨不得賣掉夙晴,這件事就當做我從沒提過。”

夙小襪這時才發現她的脾氣似乎是大了點,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不過她十分肯定的是她絕不是因為捨不得將夙晴賣掉,而亂髮脾氣。

“照晴,你就當做我在發神經好了,別管我。”她站了起來。“我出去走走,你和他們談完,再打電話給我。”

說完,她似風般沖了出去。

“浩峟,這事交給你。”忻炫彧也丟了這麼句話,很快地抓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追了出去。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前一秒,他敏捷的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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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夙小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高大的他。

“找個地方讓你把話說清楚。”

“把什麼話說清楚?”

“這就要問你才知道。”忻炫彧按下B2,電梯就這麼直接從二十五樓一路直達地下二樓,他拉住她的手腕,讓她坐上他的車,離開公司。

“你這是綁架嗎?”

“綁架?”忻炫彧側過頭,看她一眼,很快將注意力放在專心開車上。“綁架總要有理由。”

“綁架還要什麼理由?”

“你去過我家,剛剛也見過我的公司,你認為我會為了錢而綁架你嗎?”

“綁架不見得一定要為錢。”

“不劫財,那就是劫色嘍!”他實在不想評論她那發育不全的身材,但真是他交往過的女人中最糟的一個。

他真是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喜歡上她哪一點?或許是她清純如百合的嬌顏,或是她堅韌如小草的個性吧!

夙小襪不是聽不懂他充滿揶揄的語氣,氣只氣在他說的是實話,讓她根本無法反駁,只能將所有的怒氣吞進肚子裏。

“怎麼不說話?”

“繼續自取其辱嗎?”

忻炫彧看她嘟著嘴,忍不住爆笑出來。

“看別人自尊受到傷害,值得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嗎?真是沒品!”夙小襪斜眼瞪他。

“對不起,我不是笑你。”

“你當我是白痴嗎?這不叫笑,難不成叫哭嗎?”

“好了,我不想跟你爭辯。”

“十足無恥小人。”她乾脆將臉撇向車窗,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忻炫彧伸出手,拉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握住。

夙小襪想收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他大手的緊握,“你放手。”

“不放,永遠不放。”他語氣堅定的告訴她。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這句永遠不放,強烈撼動着她內心中微弱的情感。

“小襪,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忻炫彧沒想到自己竟可以如此輕易說出喜歡她這句話,而此刻他對她的回答有着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不是笑話,當然不好笑。”

“你覺得捉弄我很好玩是不是?”夙小襪根本不相信在各方面都如此優秀的男人,會喜歡上她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女孩。

“你以為我是在捉弄你嗎?”

“不是捉弄,難不成要我相信你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什麼都比別人差的女孩子嗎?”

“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沒信心?”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喜歡上我哪一點?”她很認真的問他。“我長得一點都不漂亮,至少和那天和你在餐廳吃飯的女人比起來,她高貴得像顆珍珠,而我卻只是毫不起眼的沙粒。”

“如果蕭君君像顆珍珠,也只不過是顆養珠罷了。”

蕭君君,就連名字都比她好聽。小襪,只不過是一雙隨時可以被人丟棄的襪子,多麼的貼切呀!

“我沒錢。”

“錢我已經夠多了,不需要你來錦上添花。”

“我沒家世背景。”

“你若嫁給我,你就是忻宇公司的總裁夫人。”

“你的意思是我要像棵菟絲花一樣,攀附着你而活嗎?”

“你不需要像棵菟絲花,你一樣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過你想過的生活。”

“包括我要繼續在夜市賣內衣也可以嗎?”她就不相信,像他這種身分地位的人,會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或是妻子,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沒形象的扯開喉嚨大聲叫賣內衣褲。

“雖然我捨不得你工作得那麼辛苦,但是我知道你在工作時是快樂的,所以我可以不在乎。”

天呀!她被他這句話感動得眼淚差點要奪眶而出。

但是理智依舊遠遠凌駕於她的情感之上。

“你的不在乎,也包括不在乎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忻炫彧將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早在我還沒見過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是個孤兒,我若是在乎,也不會喜歡上你了。”

“你可以不在乎我是個孤兒,是不是也可以不在乎我的母親是個靠出賣自己身體賺錢的妓女?”夙小襪說完后,仔細注意着他的表情和反應,從他原本緊握住自己的手,無意中放開了些,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忻炫彧聞言后,受到強大的震懾,閃過一抹無法置信的驚愕,但當他感覺到她的手想收回時,才猛然驚覺自己在無意間傷害了她。

他放開她的手,將車開到路邊停下來,他無法一邊開車,一邊和她談論。

夙小襪見他將車停在路邊,一顆心早已碎成千萬片,痛楚難當。但為了保留自己那僅剩的自尊,她臉上仍帶著笑容。

她不會怪他,怎能怪他,她知道,不管是誰,都無法接受這種事。

夙小襪在車一停住,馬上推開車門下車,速度快得讓忻炫彧來不及阻止她,只能趕快下車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繼續往前跑。

“你為什麼要跑?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

“忻炫彧,求你別這麼殘忍,讓我保留僅剩的一點尊嚴。”雖然從小在育幼院長大,但她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她的成績比別人好,她也很努力的工作,讓自己過著最充實、最快樂的生活。

現在卻因為他的出現,在他面前,讓她明白花了十八年建立的自信和自尊,就像是築在沙灘上的沙堡,只要海水一打上來,就全都蕩然無存,脆弱到不堪一擊。

忻炫彧看着她眼眶中閃爍著淚珠,卻強忍着不讓淚流下來的模樣,對她的倔強感到心疼不已。

他將她拉進胸前,緊緊地摟住她,希望自己寬闊的胸膛能為她擋去風風雨雨,成為她最安全的避風港。

夙小襪僵直著身體,貼靠在他溫柔的懷裏,感覺到兩顆心是這麼靠近,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胸膛好溫暖,他的雙臂好強壯,差點讓她誤以為這將會是她最後歸屬的港灣。

只是她很明白,這裏不屬於她,從她五歲時母親拋下她自殺開始,她就已經註定這輩子要一個人漂泊在浩瀚無止境的人海中,獨自去面對不管多大、多無情的狂風巨浪。

夙小襪嗅着屬於他的味道,許久之後,她輕輕推開他,離開他溫暖的胸膛,往後退了好幾步,勇敢的抬起頭看着他。“不管怎樣,我還是謝謝你。”

“什麼意思?”

“謝謝你喜歡我,這對我來說,已經讓我感動不已。”夙小襪轉過身,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孤獨的走着自己的路。

忻炫彧並沒有再追上去,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她需要獨處的時間,但是他也明白,以後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繼續過著孤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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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炫彧追着夙小襪出去后,卓浩峟從官照晴那裏知道了這幾天華安爾對她們所做的一些事,及她們答應賣了夙晴,是為了幫助一個以前常照顧育幼院的人解決財務困難。

知道了一切來龍去脈,他先送官照晴回家,拿了那個裏面裝著死蟑螂的盒子,和她們的車被戳破輪胎及打破車窗的照片。

等忻炫彧一回公司,他馬上將那些東西拿給他看,將事情全告訴他。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卓浩峟對華安爾竟然對兩個弱女子做出這種卑鄙、陰險的事,氣得想將楊克勤抓起來痛打一頓。

“我現在和你一樣,很想將楊克勤那個混蛋痛揍一頓,伹為那種人犯法不值得。”忻炫彧的憤怒和卓浩峟一樣。“這件事我會處理。”

“嗯。”

“浩峟,你幫我去查一下官小姐說的那間鋼鐵工廠欠銀行多少錢,去找那間銀行處理一下,還有育幼院那塊地的地主是誰,想辦法將那塊土地直接以育幼院的名義買下來。另外你再幫我問育幼院的院長,看她知不知道小襪在被送去育幼院之前住的地方。不過記住,這件事別讓其他人知道。”

“你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夙小襪!”卓浩峟和忻炫彧認識了將近十年時間,一起工作也有五年了,不管是在美國念書時,白人、黑人還是黃種人,就是抗拒不了他那張帥哥臉,女人如排山倒海的一個接一個投入他的懷抱。

所以身材不夠婀娜多姿,長相不夠漂亮的,他還真看不上眼呢!

沒想到,他竟會愛上一個不論在各方條件都不算好、不起眼的女人,套句看好戲的人說的話,那大概是“報應”吧!

但愛情又豈有道理可言,愛要來擋都擋不住。

“你呢?打算幾時才對官照晴告白?”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想嚇到她,而且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所以我想還是先跟她當普通朋友。”

“我卻不這麼想,不管她有沒有男朋友,你都有追求的權利,至於選擇權在她。”

“現在不談這些,先把華安爾的事處理完再說吧!”卓浩峟低着頭,帶著一絲落寞的神情,轉身走出忻炫彧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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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君實在不願意就這樣和忻炫彧分手,她也知道最大問題出在他母親身上。因而,她特別去珠寶店買了一隻數萬元的翡翠手鐲,故意選在忻炫彧上班時間到他家,去向他的母親賠罪。

曾宜蓉雖然很不喜歡蕭君君,但在警衛用對講機詢問她之後,她還是讓她進來。

一來她可是個有教養的人,人家來者是客,總不好意思請人家吃閉門羹;二來,她也想趁這個機會,跟她把話說清楚,讓她以後別再和兒子糾纏不清。

“伯母,您好。”蕭君君態度謙卑有禮,和上回那氣勢凌人樣,真是判若兩人。

“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個煮飯打掃的歐巴桑,可承擔不起。”曾宜蓉還是忍不住消遣她,然後去倒了杯柳橙汁給她。“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高級燕窩可以招待。”

蕭君君將火氣忍了下來,她不斷告訴自己,為了重新擁有忻炫彧,這一切忍受都是值得的。

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個首飾盒,“伯母,我今天是為了上次的事,專程來向您道歉的,您大人有大量,請原諒我。”

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總不能給人家太難堪。“事情過了就算了,這禮物太過貴重,你還是收回去。”

“伯母,這只是我一點點心意,您要是不收,那就是還不肯原諒我。”蕭君君裝出一副很誠心的表情,想博取曾宜蓉的原諒。

“這件事我已經不介意了,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

“伯母,您真是寬宏大量,謝謝您。”蕭君君聽她這麼說,終於放心了。“伯母,平常您都是一個人在家,那我以後可以常來陪您聊聊天,也可以一起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

“蕭小姐,其實你今天來的用意我很了解,為了不讓你浪費時間、白費心機,我還是老實跟你說了吧。”

“伯母,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前我兒子或許和你交往過,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我心目中的媳婦是像小襪那樣乖巧、善良的女孩子。”

“小襪!”蕭君君這時才想起幾個星期之前,她生日那天在餐廳遇到的那個女人,當時她就感覺忻炫彧對她似乎不太尋常。

她還記得那個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論身材也沒身材,所以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裏,沒想到她卻莫名其妙的輸給那一無是處的女人。

“蕭小姐、蕭小姐……”曾宜蓉連叫了幾聲,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她只好用手推推她。“你怎麼了?”不會是刺激太大了吧!

“伯母,您說的小襪是不是賣內衣的那個女孩子?”若是她沒記錯,忻炫彧似乎有提過一個叫“夙晴”的內衣品牌。

“沒錯,她真的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女孩。”

“伯母,謝謝您肯原諒我上次對您的不禮貌,那我先告辭了。”蕭君君站起來,走往大門。

曾宜蓉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首飾盒,“蕭小姐,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

“伯母,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您不收就是不肯原諒我。”

“我平常也不愛戴首飾,我收了也只是放在抽屜里,你就拿回去送給你媽媽。”曾宜蓉還是將首飾盒交回她的手上。

蕭君君只好收回,一離開忻炫彧家,她馬上打電話給一個當模特兒的朋友,約她出來喝下午茶,打聽一下消息。

“你好久沒找我了,今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洪曉薇和蕭君君是在一次的時尚Party中認識,或許是因為喜好相同,所以很快就成為好朋友。

“曉薇,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什麼事?”

“你有沒有聽過夙晴內衣?”

“夙晴內衣,我知道呀!”

“你知道,那你對夙晴內衣了解多少?”蕭君君一聽到她知道,馬上迫不及待的繼續追問。

洪曉薇看了她一眼,瞧她着急的模樣,便問:“你是想知道關於夙晴內衣的事,還是有關於夙小襪或是官照晴的事?”

“你認識夙小襪嗎?”

“認識,她們兩人剛好都是我同一所高中的同學,當我聽到她和官照晴創了一個叫做夙晴內衣的品牌,還讓華安爾內衣營業額掉了兩成時,也感到不可思議。”

“那她的家世背景好不好?她爸爸是做什麼的?”

“夙小襪和官照晴都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孤兒,她根本不知道爸爸w*;是誰,還聽說她是在媽媽自殺后,被她媽媽工作地方的媽媽桑送到南投育幼院去的。”

“媽媽桑?”蕭君君一聽,又是一驚。“你是說酒店的媽媽桑?”

“不過那些都是傳聞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洪曉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花茶。“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做什麼。”她當然不能讓她知道忻炫彧為了一個孤兒甩了她,這要傳出去,她以後不就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曉薇,你知道她的內衣店開在哪裏嗎?”

“店?”洪曉薇笑了出來。“她們只不過是在士林夜市擺攤而已,哪來的店。”

“你是說她連店面都沒有,只是賣夜市地攤貨!”

“沒錯,粗糙的地攤貨竟然能讓國內最大的內衣公司業績大受影響,也難怪華安爾的楊總經理,會想盡辦法要買下夙晴的品脾。”前陣子華安爾有場內衣秀,她剛好也是走秀的模特兒之一,是聽華安爾公關部的職員說,她才知道。

“曉薇,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蕭君君拿出本來要送給曾宜蓉的賠罪禮,轉送給洪曉薇。“這送給你,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拿去換。”

洪曉薇拿起首飾盒,打開一看,“好漂亮的翡翠鐲子,你怎麼會突然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喜歡嗎?”

“這麼漂亮的鐲子誰會不喜歡。”

“你喜歡就好。”

一隻幾萬塊的手鐲,換來這些消息,比起身價數十億的忻炫彧,花這麼點小錢,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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