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騙子

350 騙子

“不一個人咋整,你姐夫又跑出喝酒去了。(pm)”電話那邊的華姐嘆了一口氣:“還是不行啊。”

“你到小花家他想你了,明兒就走,說是要跟你來個告別儀式。”牛萌說著瞟了一眼小花,她是想花到底為啥這麼稀罕跟找女人。

“好,我馬上就到。”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小花和牛萌都能聯想到她在眉開眼笑。

街道上的行人此時變得多了起來。夏天的夜晚要比白天涼爽多了,好多人都是衝過涼水澡再出來溜達一會,整個透心涼,回去美美的睡上一大覺,別看是一個小鄉鎮,晚上還是特別熱鬧的,就拿小花跟牛萌的身邊一盞路燈下來說,一個哥們手裏拿着碟子拚命的晃蕩,嘴裏還吆喝着:“走一走站一站,瞧一瞧看一的日本片,吐血大甩賣,一本只要兩塊。”,透過昏暗的燈光,小花看到碟子上畫著兩個光着腚不知羞的大姑娘,上面還有一些歪歪曲曲的字符,很多人都在攤子前流連忘返,更可笑的是一個七八十歲拄着拐杖的老爺爺問那個賣碟子的:“孩子有韓國的嗎?我就愛看韓國的姑娘。忒帶勁兒(東北話,好看的意思)了。”

晚上也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最得意的時候,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啃個夠,之後倆人回到街道上,形同陌路,不在黑糊糊的情況下見面絕不打招呼。牛逼!

“你趕緊回一會華姐到了。”牛萌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咋了,心裏一陣莫名的酸楚:“別讓人久等了。”

“就她一個?”小花對華姐沒有太大的感覺,就算是保持那種快樂的關係,不出三五年華姐人老珠黃沒人要了。真粘上自個就操蛋兒了!:“我對她沒多大興趣!”

“去。”牛萌。:“我才懶得理你呢。”

“要不去我那裏坐坐。順便看着點我,別一時失控。”只要牛萌肯花就有辦法把她拿下,男人沒這力度還叫爺們兒了。:“我一個人也寂寞。青頭肯定伺候的華姐服服帖帖!走吧。”

“恩。”牛萌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小花,這是她自己都想不到的,為啥要去呢?她反覆問自己,問到後來自己心裏又跑出來一個聲音:為啥不去呢。

小花所在的地方距離學校很近,附近又沒有啥龐大的照明工具,所以周圍是一片漆黑,不過有些人就是愛往那些黑地方鑽,這一路走來,啥聲兒他們都能聽到,有時小花聽到特別劇烈的運動聲就想駐足聽聽,結果每次都沒牛萌無情的拉走,這些響聲刺激的小花無比興奮,想着你等回家的,好好收拾你。

事情跟小花料想的一樣,青頭在華姐到來后就急不可耐的跟她進了房間,美其名曰是要溝通一下,這個溝通很徹底,溝着溝着就溝到了床上,他跟牛萌進屋的時候,青頭正在跟華姐盡情的溝通,咿咿呀呀哽哽唧唧的聲音就是他們溝通的證據。

小花把牛萌讓到沙上,給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叼着煙坐在她身邊,津津有味的聽着房間的聲音。

沒聽上幾句,牛萌面紅耳赤的說:“我們出去走走吧,別耽誤了他們。我走了。”牛萌站起來。

“別走啊。”小花拉着她的手說:“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你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牛萌見小花說的還算誠懇,不會有啥壞想法了,就算是有,憑着自己的一身功夫,他也奈何不了自己:“行,我就陪陪你,不過你可得老實點,不然有的罪遭了,你給我放電視”

“我新買了一本碟子,今天的賀歲大片,看不?”小花跑到電視機錢,打開dvd。放了一張碟子進去。這張可是幾天前在地攤上買的,當時跟那個攤主討價還價以1塊錢的價位買了下來,回來都跟青頭看了一遍又一遍,對裏面的女豬腳二人都是讚不絕口,青頭還撂下狠話,這娘們絕對值一塊錢。

結果碟子一放出來,小花就遭到了牛萌的一個打耳光,另外還贈送了兩個字:無恥。

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好,第二天下午,小花離開鄉里,開始了漫長的求學路程。走的時候很多人來送,馬香雲和房英灑淚相別,搞的小花感覺自己好像去送死一樣,要永別了?

“哭啥呀,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小花皺着眉頭:“行了,都回”

“你自個多保重!”泣不成聲的馬香雲說道:“到了打個電話回來。”

“恩。”

“有事兒你就吱聲,別受氣!”小痞子說:“哥們沒別的,就是***人多。”

“恩。”

“到那好好學,早點回來。”6濤說:“我們都惦記着你呢。”

“恩。”接連恩了三聲,車子打着了火,小花眼巴巴的瞅着房英,人家都說話了,她咋跟個啞巴似的就知道哭哭啼啼,早這樣,自己還犯得着煙熏火燎的整燒烤嗎。車子慢慢啟動,眾人揮手道別。小花趴在窗口喊:“英子,我會早點回來的。”

車子一路行的很穩,出了鄉里小花就暈暈乎乎的想睡覺,客車可不想轎車,遇到不好的道顛的厲害,所以他也睡不踏實。

“整一口吧。”青頭看小花都走了,自己留在鄉里也沒啥意思就跟他順道回省城:“整完了就睡覺了。”

“酒啊?就這麼干喝?”小花聞這味兒,跟自己在飯店裏常喝的差不多,肯定是白酒:“沒整點啥菜?”

“有豬頭肉,吃不?”

“吃。”

倆人喝的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半個車程過去了。正琢磨着剩下的這半段路程咋過。車裏一個婦女叫了起來:“媽呀。哎呀媽呀。這是美元吧。”

她旁邊的一個男子噓了一聲說:“是美元,我爸爸從美國帶回來的。”

眾人都把目光送過去,長這麼大有幾個見過美元的。

“你拿這麼多美元幹啥呀?”婦女問。張若英?這名字咋聽着這麼耳熟呢?不過一時半會也想去不起來在哪聽過。小花陪着張若英去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幫著錄了口供,要下了張若英的電話號和小花的。說以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找他們,比如說認罪犯之類的。

出了派出所小花就有點後悔,自己連電話號都留下了,以後犯點啥政治上的錯誤找自己不就如同探囊取物瓮中捉鱉了。

張若英還算夠夠義氣,請小花洗了一個澡,簡單了吃了一碗麵條子。

飯桌上小花問:“你老家是哪的?”

“我是個孤兒。”別人說這話一準都是傷心欲絕,連自己爹媽都不知道的孩子多命苦!張若英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今兒謝謝你了。”

“謝啥?!是個爺們兒就得這麼干。”小花抿抿嘴,吃的不錯:“那你現在住哪?”

“我?住在店裏。”張若英說道:“我攢了幾年的錢,一下子全沒了。”

“你開店的呀,挺厲害。”小花就喜歡這麼女強人,夠勇敢,還有錢花!:“開的多大的店呀?”

“開啥店呀。”張如英喝了一口一塊錢一瓶的宏寶來,這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奢侈品,因為請小花所以大方了一回,一起買倆:“我在別人的店裏干。一個月才六百塊錢,你說四萬我得攢多長時間吧。”

“你不是開店兒的呀?”小花的失望不小,當一回小白臉子的心情沒了:“那你幹啥的?賣衣裳的?”

“賣是賣,不過是賣羊肉串的。”姑娘不經意的說道:“我們店老火了,老闆說最近好要給我漲工錢呢。”

“你是燒烤師傅?”小花試探的問:“一個月才六百?”

“燒烤師傅能這麼點錢嗎。我就是一打雜的。”張榮英說道:“燒烤師傅一個月一千多呢,人家干一個月夠我干仨月的了。”

“哦。”小花問:“還有燒烤師傅,也住店裏嗎?那方便嗎?”

“有啥不方便的,他住他的,我住我的,也不住在一起。”張若英看了看飯店牆上掛着的鐘說:“我得回去了,這會兒正是忙的時候。”

“我給你反正我也沒地兒去。”

“那走吧,當時我報答你了。”

張若英的燒烤店在一個挺僻靜的巷子裏。沒啥大的施捨,就是在外邊支一個棚子。裏面放着幾十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多多少少坐滿了人,生意一看就是異常的火爆,真是燒烤香不怕巷子深。街邊上停着幾輛轎車,啥牌子小花不認識,不過看外表應該要比他做過的報廢捷達好點。張若英回店裏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奔跑在燒烤箱和顧客之間。

“你先到店裏去睡一覺,下班了我叫你。”張若蘭邊跑邊喊:“我不一定啥時候完活兒呢。”

小花走進店裏,店裏相對外面而言冷清多了。只有兩個看樣子比較靦腆的小女孩在一張桌子前嚕燒烤吃。小花也沒細瞅,趴在一張桌子上就開始睡覺。接連睡了三大覺,張若蘭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走了進來,燒烤師傅跟在後面。下班了。

“這位是?”小花得溜須這個燒烤師傅,要不然他咋學技術:“給我們介紹一下。”

“他啊,我們這兒的燒烤師傅,盧清華,叫他清華哥就行了。今兒晚上你跟他在一起睡。”張若蘭眯着眼說:“我可得去睡覺了,累壞了。”

“哎!別呀,我請客,咱們仨出去樂呵樂呵,這第一次跟清華哥見面,不能整的這麼磕磣!”小花揉揉眼睛,睡意全無,他有他的打算,出去給盧清華灌點酒,再扔給他點好話!問他啥還不得說啥。

“是啊,這位兄弟第一次來,咋說也得安排一頓吧,晚睡一會兒。”盧清華笑着說:“這位兄弟是”

“我叫小花,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然吧。”小花伸出手:“以後咱們少不了接觸。”

“行,我就叫你一然。”盧清華伸出手搖了搖:“走,哥們,我安排你。”

“我當小的,當然是得我安排了。”小花就知道這孫子是在跟自己裝逼,真讓他安排他能兩眼這麼放光嗎,客氣客氣而已。

“行了,你倆也別爭了,我請你倆得了,四萬都沒了。還差這四百了嗎!”張若蘭一咬牙:“走。”

他們選的是一個級別不高也不低的酒店,要了一個單間,三人簡單的點了幾個菜,弄了好幾打啤酒,出來樂呵嗎。就得喝酒。

喝酒的方法是盧清華定的,很簡單,一人先對瓶吹一個,之後用碗連干仨,然後才吃菜繼續喝。小花吹了一個后才現這個盧清華整個一酒包,率先連干三碗后,臉上不紅不白的說:“好久都沒這麼盡興了。今兒咱都敞開懷喝。不醉不歸。”

小花勉強幹掉三碗,憋得眼睛直湯眼淚,在瞅瞅張若英,也沒咋的。小花就有點后怕,今兒算是遇到茬子了。為了在喝醉之前搞明白他們的燒烤為啥那麼多人吃,小花問:“清華哥,我看你們店很火呀。那麼偏僻的地方還有那麼多人吃!”

“那當然了,烤的好就有人吃。”盧清華打了一個酒嗝說:“燒烤這玩意吃的就是一個味兒。”

“那你是咋整的呢?整的那麼好吃,擱啥特殊材料了?”小花裝作閑聊的問:“我看那幫人吃的老爽了。”

“哪有啥特殊材料啊,燒烤主要講究的就是配料和火候,別的也沒啥。”盧清華撂下筷子說道:“我跟你說兄弟,這燒烤的火不能太大但要硬。”

“不能大,要硬?”小花不懂,火大了才能硬,傻逼是不是喝多了,胡說八道。

“這麼跟你”盧清華見小花不信,解釋說:“要用燒落的火,一定要讓炭燒的徹底,用它那股子剛落火后的火紅。有人烤的時候容易上火,烤着烤着,烤的東西都燒着了,你知道為啥不?那是炭火距離燒烤太近,這個距離也有說道的,俗話說十五生二十熟,二十五才是頂呱呱。要有二十五公分的距離。”

“哦。”小花受益匪淺。總算知道他為啥把燒烤烤的那麼糊了。“那配料呢。”

“這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盧清華舉起酒杯:“來哥們,走一個。”

“走一個。”小花硬挺着又喝了一碗。

“不管咋說,今兒謝謝你幫我去報案。”張若蘭也端着一碗酒碰了過來:“這碗是我敬你的。”

“這碗該喝。”小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仰頭,一碗酒倒進了肚子裏面。

“兄弟,好酒量,今兒哥哥可能盡興了,好長時間都沒人能陪我喝這麼多了,來。再走一個。”

“還走?”小花不能惹盧清華不開心,手藝還沒整來呢:“來,兄弟陪你走一個。”

就這樣又喝了也不知道多少碗,總之是把盧清華整的很盡興。盡興到把酒往鼻子裏倒都沒啥事,就這樣還一臉的淫蕩問小花:“哥們,咱找兩個小妹妹玩玩吧。”

“我不是嗎?”張若英也喝多了,一聽說小妹妹,自己立馬就把自己當成了小妹妹:“我大嗎?”

“不要你。”盧清華比比劃划的說:“你這麼純,我可不忍心破了你。”

“我純嗎?”張若英指着自己的鼻子開心的笑笑:“我純嗎?”

“純,你忒***純了。”

小花聽得真切,純,他最好這口了,媽的,老子這輩子就不怕純的,越純越好。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手跟身體都不聽使喚了,站起來想湊地張若蘭的跟前,可一抬腳,也不咋整的,整個人就砸在了地上,張若蘭跟盧清華去扶他,結果三個人趴在了一塊,一陣哈哈哈大笑驟起。

三個人在地上笑了一陣,一個個爬到了桌子上。小花喊道:“服務員。”

一個小女服務員應聲進來彬彬有禮的說:“請問還有什麼能幫助先生的?”

“你們這兒有沒有干那個的。”小花就感覺這嘴咋整都不好使,說啥不像啥。就這幾個字他說了好幾遍,自己才能勉強聽懂!

“干哪個的?”

“就是那個,伺候爺們的活兒,這有嗎?”

“咋伺候?”服務員都懵了,這爺們說的是啥呀。咋就是聽不懂呢,含沙射影的。

“操,用身子伺候。”

“哦,您是說小姐吧,有啊,過夜五百。”

“給我整倆來。”

“過夜嗎?”

“就在這屋裏干。你說過不過夜。”

“哦。好了,您稍等,馬上就來。”

“我媽媽住院了,爸爸又不在家,這手裏也沒有多餘的錢,我尋思着拿這些美元去縣裏換點人民幣,現在的匯率還不錯。”男人嘆了一口氣說:“哎,等到縣裏銀行都下班了,可咋整,還得住一宿。”

這時,身邊的一個男人應運而生,站起來說:“哥們,俺這輩子就沒跟美元打過交道。你換給俺點吧。”

“行,哥們你真要換我就給你便宜點,現在是一比八的匯率,你要是要的話我給你五比一,我也省的再跑縣城了。”男人還挺激動,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沓美元。

“哥們,你給我來一萬塊錢的吧。”那個站起來的男人解開腰帶,從褲衩子裏面掏出一萬塊錢。:“換我點,我回家留個紀念。”

“你是想去銀行兌換,要賺點外”男人爽快的說:“反正我到縣城還得找門道,要不我也不知道咋換,就換給你一萬的。”

“太好了。”那個人遞過一萬塊錢。在車裏揚了揚手:“美元吶,這是美元。”

又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掏出五千塊錢說啥也要跟男人換這些錢的,男人皺皺眉,一拍大腿,成,再給你換五千塊錢的。

這一來二去,車裏的人都想占點小便宜,不少人都主動掏錢跟男人換美元,不到十分鐘,男人兜里的兩萬塊美金就換的差不多了。

小花一想,美元吶,操***,沒去過美國還不能整幾張美元撐撐門面了。想到這兒就掏出身上的三千塊錢直奔男人沖了過去:“給老子也整三千塊錢。”

男人擺擺手:“換沒了。”

“操,一張都沒剩,整一張也行。”

“一張都沒有了。”

小花舉着錢問車裏的還誰換。最開始換錢的那哥們一躍而起:“哥們,我跟你換。”

剛想跟那個人換錢,司機說到xxx了。一腳剎住了車。最先衝下車的是那個持美元的男人和要跟自己換錢的男子,之後那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相繼衝下車。

小花在車門口喊:“哥們換不換了?操,跑個JB毛呀。我這都是真錢。”

小花憋着氣回到座位,美元吶!就這麼沒了。

到了縣城,青頭先請小花吃了一頓飯,之後小花把他送上車。縣城要比鄉里繁榮多了。樓也高,車的軲轆也多,相當牛逼!在一座的高樓上還有一台不知道多大的大電視,這麼比小花住的屋子還大。上面正播放着一則新聞,出來了幾個人他感覺很眼熟,播音員報道:十分鐘前我縣警方破獲了一起巨大詐騙案。犯罪團伙全部落網。”

聽完小花一個激靈,感情剛才的那幾個人是騙子,幸好自己換錢換的晚。旁邊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哭天喊地的罵著:“這都是啥玩意兒,我幾年的積蓄全沒了。”

“你咋了?”小花一看見對方長的挺漂亮,熱心腸就上來了:“被騙了。”

“55555,我那四萬多塊錢呀。”女孩子一下子撲到了小花的身上,那眼淚就跟沖澡的涼水似的,嘩嘩的:“敗家玩意兒,騙子。”

“沒事兒,一會你報案去,能把錢要回來。”小花拍了拍女孩子的後背:“哥兒陪你去。”

“你真是好心人。”姑娘雨過天晴,抹了一把眼淚自言自語:“對,我得要回來去。”

“你叫啥呀?住哪?”小花是趁機想了解姑娘的住處,順便要下來一個電話號,自己來縣城不能沒有人陪。

“我叫張若英。”女孩子答道:“我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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