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破案了!
隸屬警政署總部的飛龍特警隊又破獲了一個專門走私販毒的組織,不僅各大報爭相報導這個消息,連警政總署也沒有忘記替這些出生人死的警察舉辦個慶功宴,來讚揚他們的英勇行徑。
“員受矚目的莫過於帶領這一個特警小組的組長,他可以說是警界之光,壞蛋的剋星,還是警校招生廣告的最佳模特兒。”以上的話是長官說的,但他說:“警察不是偶像。”
事實上,是他不當偶像,所以,拍公益廣告他也不要,他的任務是掃蕩會一行染這個社會的細菌。
“請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夏光廷組長在哪?”他是楊雨捷的偶像,從第一次看到他打擊犯罪的報導之後,她就立志要當個出色的女警員。
她是當上了警察,但是到目前為止,她的任務就是站在安全島上指揮交通,“出色”兩個字,目前她不敢自喻。
是的!她沒有破過任何案子,在警校的時候,她的打靶成績都只是在及格邊緣圍繞,而她的功夫可以稱之為花拳繡腿,所以,畢業之後,她也只能分派到這樣的職務。
可是,現在她的機會來了,因為這次飛龍小組能夠破案,全靠地提供的線索,所以,她也在被表揚的臀員之列,而上級更答應,要凋派她到飛龍特警小組,成為萬綠叢中的唯一紅花。
但當她朝着指示的方向走過來,還沒有靠近,就聽到那個背對着她的高大男人,鬼叫似的吼着:“你開什麼玩笑?讓個女人來當我的拍檔?你不如殺了我。”
那聲大叫讓她的大女人主義抬頭。
女人有什麼不好?有時候沒有女人也萬萬辦不了事情的吧?又如果男人沒有女人來排解他們的需要,那麼他們將要怎麼辦呢?
當然,這和上床排解慾望是完全無關,她覺得純粹是那個高大的男人對女人有偏見。
“女人沒什麼不好的吧?”她發現自己開丁口,要停下來已經來不及了。
當高大男子轉頭來看她,她差點昏倒,更恨自己嘴快,這個人要是說個“不”字,那麼她可能會被踢回原來的地方。
“你是誰?”夏光廷擰着眉頭問她。
“我……”她是來找他打個招呼的,但是現在不是個好時機,他顯然已經排斥女人在先,要是知道她就是他所拒絕的那個拍檔,那這慶功宴會不會變成鴻門宴呢?
她希望沒有人會提醒他,但是站在他身旁,剛剛與他對話的長官卻已經開始介紹:“她就是你未來的拍檔楊雨捷警官。”
“警官?”夏光廷眼睛一低,以超高伏特的目光瞪着她,臉上的表情冷到極點。
“是!”
“我剛開始當警察的時候只是個警員,你們找個警官來,是給我下馬威的嗎?”夏光廷冷冷的自嘲電諷刺入。
聽起來就是很酸的味道,一定覺得她是個花瓶.田為女人永遠都辦不了事情的表情在他臉上清楚明顯的寫着。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一鼓作氣,昂頭對他說:“請不要瞧不起女人,沒有女人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赫!嘴巴還真利,那頭腦和身手是不是也和嘴巴一樣厲害呢?”
“我會努力做到讓你找刁;到缺點:”她氣鼓鼓的回嘴。
他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那就是說.在你努力做到之前,還是有可能因為你任何愚蠢的行為而害死別人羅?
什麼嘛?於嘛說的那麼難聽,誰要害人來着,她雖然手腳設他那麼俐落,但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出過什麼大差錯,他幹嘛一見面就給她這麼難看呢?
她無辜的看向長官,尋求支持。
“夠了、光廷,別這樣給人難堪,這是上級決定的,你要不要都不能夠改變事實,大家都深信,你可以改造她。”
“哼!還真看得起我,我看我還是先辭職,免得被害死了才來後悔。”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楊雨捷發現,偶像和現實是很遙遠的距離,他簡直就是自大的豬——蠢得不可理喻。
“你幹嘛開口閉口就否定我?如果今天是男人,你會這樣說嗎?”
“不會!”
很坦白,但也真的擺明了瞧不起女人,“你到底對女人有什麼不滿的?”
“沒有!”
“還說沒有,明明就是寫在臉上,你這樣實在很惡劣,還虧我那麼崇拜你,但你簡直讓人失望到了極點。”為了他想盡辦法要進特警組,沒想到偶像的態度卻是差到極點,讓她忍不住開始後悔。
“崇拜偶像的女孩還是回家當家庭主婦比較安全,這也是為你好。”她的—番話沒止夏光廷感動,反更讓他瞧不起。
“什麼對我自己好我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她是想來向他打招呼的,現在似乎是沒有那個必要了。
“好,那我問你,你的打靶汜錄最高是打中幾顆?”
啊,死了!講不出話來。
他什麼不好叫,為什麼要問這麼尖銳的問題?她最摻的就是這個科目,怎麼回答好呢?
“回答不出來,想必是連及格都很難……”
她匆忙打斷他的猜測,飛快的說著:“當然有及格,沒及格怎麼當警察?”
“是交通警察吧?”
“你怎麼知道?”
“夠了!”夏光廷轉臉低頭,問矮他幾乎一個頭的長官,“上面派這種角色給我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不會是看我不顧眼吧?”
飛龍特警所面臨的都是最十惡不赦的壞蛋,上面卻派個打靶成績在及格邊緣的女人來當他的拍檔,這不是故意和他過不去,那會是暗?
“我知道平常我表現得不是很討人喜歡,但也不至於讓人恨到想要我的命吧?派這種拍檔給我,乾脆先送我一槍算了。”
“光廷,別這麼說,她真的有她的長處的,勤能補拙,再說,有你這樣能幹的拍檔在一旁督促,想必她很快就會變成城市女獵人的。”
夏光廷瞄了楊雨捷一眼,絲毫不苟同的說著:“怕是很難。”
真的很瞧不起她呢!那副拽樣,和楊雨捷想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她越來越後悔自願調職,也許回去當個交通指揮員還比較好一點。
可,這樣不是顯得她很沒有志氣嗎?才一點點挫折,就要打退堂鼓,那她的人生豈不是將要就此花落凋零?
不願意就此讓自己的願望夭折,她伸手舉出了三指,並且說著:“三個月。”
“什麼三個月?”
“試用我三個月,如果到時候我不能達到你認定的標準,我自動辭職,而且再也不當警察。”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他明白,女人的自尊心也是很強的。
長官緊張的緩和氣氛,說著:“不要這樣,說的太嚴重了,就算達不到夏組長的標準,也沒有辭職的必要嘛。”
但是,夏光廷卻說:“好啊!那就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你就滾回家去相夫教子。”
當他把話丟出,她的心頓時跌入萬丈深淵。
慘了!三個月她能做到什麼程度呢?楊雨捷非常後悔自己在惡魔組長面前誇下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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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楊雨捷準時到局裏報到,這裏和她之前待的分局差別很大,以前的分局雖然也是二十四小時有人站崗,但是這裏可要比那裏來得嚴密得多了,進到裏面就越有那種密不通風的感覺。
這裏很大,差點就讓她迷了路了,但即使找到了路,卻也讓她遲到了好幾分鐘,看了看錶,她開始煩惱。
新兵報到就遲到,這不是很好的現象,而且給上司的印象會被大大打折扣,這已經夠糟糕,她的上司又是不喜歡她的惡魔組長,所以,在她走進組長辦公室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削的心理準備。
“如果我們現在是要去拯救人質,你知道遲到會有什麼後果嗎?”
她剛推開門,就聽到夏光廷咄咄逼人的質問,而他的一雙眼,像犀利的野獸,隨時可以將她生吞下腹。
一股恐懼由她的四肢百骸竄了上來,嚇的她全身冒起了無以計數的雞皮疙瘩。
“我迷路了。”她一股歉然的說道。
“還有理由?”
是不該有理由的,但是有必要這樣凶她嗎?只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他就這樣排擠她?難道他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他沒有姐姐妹妹嗎?
她真想要問他,但是怕沒開口就被亂槍打死,所以遲遲不敢發表高見。
”你似乎很不滿我說的?”
他很有自如之明嘛,但是,那笑看起來比瞪着她還要可怕.可見他並不是真的在自我反省,她並不想笨得自找麻煩。
“我會改進。”
人在屋檐下,妥協比較好。
“奉承迎合我並沒有用處,你要真的打心底下決心有所改變才成。”
這聽起來好像很替她着想的,但……他不是想要踢她出門?那麼她繼續混下去,他不是才更有機會把她開除?那為什麼還要替她着想呢?
她實在弄不懂他這種人的想法,思想太過複雜了,
“單細胞的生物,我想我講太多你也了解不了,那就是你的桌子。”
他指着他旁邊那個位置,然後站起身,她不敢怠惰,馬上跟上他的步伐,像足了跟屁蟲那樣跟着他。
他突然回頭,她就撞上他的背肌,“你幹嘛?”他的手扶上她的肩膀,卻突然被電到似的,慌亂的抽回自己的手,恐懼的望着她問:“你身上裝了什麼?”
她又不是機械人,身上可以裝什麼東西來?
“組長,你問的問題好奇怪,我並沒有裝什麼在身上啁。”她也被問糊塗了,甚至開始上下找尋怪異的物品。
“例如電氣化製品之類的?”他還是覺得她身上帶電,因為他被電到了。
為了證明白己真的沒有帶任何有電的物品,楊雨捷掏了掏左口袋,又掏了掏右口袋,這樣上上下下翻找過之後,才敢肯定的否認,“我身上沒有任何電器製品。”
他也確定她沒有帶什麼東西,因為他看着她掏光所有口袋了,除非他不信想要自己去證實,可是,他不能有那種想法,因為她是女人,他要是這佯要求,肯定要被告上——條性騷擾的罪狀。
“算了!不管有沒有,以後不要跟着我就是了。”
“可是……”
“又有什麼問題?”
“我是組長的助手,上面交代我要跟着組長好好學習,我的工作就是跟着組長一起行動,不是嗎?”
他搞不懂上面為什麼要派個菜鳥給他。
“去打靶。”
“什麼?”
“在沒有八十分之前,我不會議你參與任何案子。”
八十分?打靶成績,她從來沒有八十分過,要怎麼拿八十分給他看呢?
完了,真的是完了!看來她得要打靶打到和警察生涯說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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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為什麼打靶的時候都把眼睛閉上呢?”負責教她打靶的是比她更菜鳥的真正菜鳥——剛從警校畢業的學弟,但是他打靶成績是九十八,被稱之為“超級電眼”,而她那個惡題組長,則是人稱•紅外線”,射擊率百分百。
“真不是人做的事情。”她悶聲咕噥。
但,還是被聽到了,菜鳥學弟魏思禮認為她沒救地說著;“你這樣子,我看真的只能等着被組長把你革掉,要不然你最好現在打退堂鼓,或許以你警察大學畢業的成績,可以調到個內勤的工作,勸你考慮一下。”
“我不!”
“不?是什麼意思呢?”“不就是不讓你們看不起我,我一定會打到八十分給你們看。”
她打起精神,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笑柄,但早射擊串還是沒有多大的進步,根本就是在浪費國家的資源而已。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沒把訣竅教給我?”
“學姐,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喔。”魏思禮嶝着她抗議。
“好啦!我失言,給你說對不起,但是,一定有辦法打得好的對不對?就算我求你,幫幫我成不成啊?”
“你又在混什麼?”
惡魔的聲音突然投來,跟着人就出現在她面前,他當然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但是楊雨捷看到他還是大吃一驚。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是鬼嗎?”
是!說不定比鬼還可怕,但是她不敢說,只是問着:“組長不是出任務去了?”她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了持警組的棄嬰,沒想到他其實還是挺關心她的嘛,“你來看我練習的成果嗎?”
“根本就不用看吧?”夏光廷和魏思禮互望了一眼,從中意會到了其中的困難度,“你先回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那我先走了。”
魏思禮如獲大赦的表情讓楊雨捷看得很不爽,“學弟,教我有那麼難過嗎?就算有,也不需要臉色那麼沈重吧?”
“接下來,沉重的會是你,你還有時間在那裏打哈哈的話,給我專註一點打靶,今天設有打出我滿意的成績之前,你就別想回去了。”
什麼意思?那她不就是要在打這靶練習場過夜嗎?
“不是吧?”她的手都快要磨破皮了,他怎麼忍心這樣殘忍的對待她呢?“學弟,我看還是你教我吧,我比較習慣你教我。”
“謝謝學姐的抬愛,但是我得回家睡覺了,我還有晚班要執勤,所以不陪你浪費國家的資源了。”
她突然明白,男人是不能依賴的,更一腳把她老媽的口頭禪踢到一旁,說什麼女人最終的依靠還是男人,一定要找個男人來作伴,那麼老了才不會無依無靠。唼!那算什麼至理名言?不能依靠的男人多着呢,眼前不就有現成的兩個,所以她還是覺得,女人當自強,好讓男人靠邊站。
“滾吧!祝你走在路上被狗追,睡覺做惡夢跌下床。”當然這些幼稚八拉的話,她只是放在嘴裏說說,並未真的說出來。↓↓↓↓↓↓↓
地快累死了,楊雨捷抽空偷偷往夏光廷那邊瞄,發現他的眼睛還炯炯有神的看着她打靶。
這是當然羅,他有椅子坐,又翹着二郎腿,有什麼辛苦的嘛。
“組長,我們可以先告一段落了吧?已經很晚了。”
“繼續。”
“不好吧?你不回家沒有關係嗎?你的女朋友還等着你的電話吧?男人有時候,還是要好好的陪陪女朋友比較好喔,這是身為女性給你的良心建議……”
“你要我抓着你的手才肯繼續嗎?”
不是吧?他抓着她打靶?他不是真的想要那麼做吧?
但是,他確實站起來了,而且筆直地走向她,然後在她怔愣之餘,貼上她的背,抓起她的手,然後正視目標。
“組長……”讓男人靠着這麼近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不知道嗎?
“組長,我自己來就好了……”她不安地忸怩着,感覺來自他胸膛的體溫以及心跳,她發現自己快要昏倒了。
“眯起一隻眼,專註的看前面。”他大聲的命令,嚇得她所有的胡思亂想靠邊站,專註的把視線投注在槍的准心上。
他告訴她一些打靶的技巧,和魏思禮說的沒什麼出人,而她也照着做了,但是奇怪的是,打出來的結果竟然是不同的。
“現在不是命中了嗎?”
他笑了。
她的記憶中,他對她非常厭惡,可是現在他卻因為她打靶的成績而笑了。
好說異的感覺,她不是在作夢吧?
“組長,你不是希望快點把我踢出去嗎?”
“沒錯!”
“那又為什麼幫我?這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不是嗎?”
是沒錯!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收隊之後竟然沒有回家而轉到這裏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會親自教她打靶,這出乎他可以理解的範圍,所以根本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為什麼呢?組長。”她不死心的追問。
“因為看不下去了。”是羅,因為他受不了她的愚蠢,看不下去才會出手,他這樣說,也自我說服着,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信不信這樣的說詞,但暫時他也只能這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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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臀局,已經過了凌晨,楊雨捷發現今天的夜空格外的明亮,是因為有滿天的星斗。她很久沒看天空中有星星了,因為台北的天空被一行染的空氣給蒙蓋住了,要看到這樣滿天星的機會並不太多。
“雨捷。”
突然有人叫她,她轉過頭去看聲音的來處,發現那愛粘人的傢伙又出現了,他真是超級不容易死心的蒼蠅。
“高麗菜你又來幹嘛?”他的本名叫做高立財,因為音很接近,所以她就直接叫他高麗菜,他也不加以否決,還笑得開開心心,看起來是個沒心機的傢伙,但是像蒼蠅這一點讓她受不了。
“你怎麼工作到這麼晚?以前不是都早早就下班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管我幾點下班,關你什麼事情?倒是你,又來這裏幹什麼?”
高立財笑嘻喀的回答,“當然是來接你去吃消夜的。”
“你怎麼知道我調到這裏來?”她記得吩咐過所有人千萬要保密的,為什麼他又追來了呢?想必是有內賊在,“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
“你媽媽。”
她就知道,她的媽那個人總是巴不得她找個土財主嫁掉,這樣就不用餐風雷宿,”你又給她什久好處?”
“沒什麼啦!就是送她一瓶法國香水,她很高興。
“我不高興。”
”我也買了你的份……”
“我不要!”她根本就用不着香水,如果以後每天打靶打的混身是汗臭味,那和香水更不相配了,而且,“我告訴過你,我和你絕對不會有任何可能在一起,你趁早死了那條心,聽懂了沒有?”
“你一定是餓了!才會火氣那麼大,我帶你去吃大餐,我特地叫餐廳的廚師加班,就為了要帶你去吃消夜,我們快點過去吧。”
要閃開他太簡單了,這都得歸功於警察大學的教育,雖然比上不足,但是比下卻綽綽有餘。
“我要回家去了。”
“那消夜……”
“你自己去吃吧。”她才沒那種心情和他去吃飯,況且,好不容易抓到點竅門,她還打算明天—•早就來練習,所以得早早上床睡大覺。
高立財不死心,繼續糾纏着,飯吃不成,他退而求其次,“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她的眼角掃過去,正巧看到夏光廷要拿車,她便將計就計的說:“我已經有人送了。”然後拔腿衝過對街,在夏光廷毫無防備之下跳進他的車座。
“幹嘛?”
“雨捷……”
前者用狐疑的眼神瞪她,後者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她看,,她則假裝視而不見的說:“身為同仁,護送女同事回家算是禮貌吧?”
“你把我當成了擋箭牌是不是?”夏光廷冷哼着坐進駕駛座。
“別這麼說嘛,替女同事擋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人物,也算是一種同事愛的表現,謝謝羅!”她笑的燦爛。
“那個人看起來很可憐。”他說。
“但是我也很可憐,你瞧我的手都快腫起來了,不快點回去敷藥,會發炎的耶。”她伸出自己的手,決定要動之以情,讓他自願當司機送她回家。
“夠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這也是我的責任呢?”他依舊冷漠無情。
好冷!明明就是六月天,但是她卻感覺自己吸人一口冷空氣。
可是,他沒有趕她,更在高麗菜奔過來之前,踩足了油門往前衝去。
“不必謝,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和你們耗下去。”
他的話讓她到口的謝謝又吞回去,“我不打算向你說謝的,因為是你讓我加班到這麼晚,所以送我回家是你的義務。”
既然他不要謝,那麼她就乾脆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女人腦袋的思考模式怎麼和別人如此的南轅北轍呢?
他不懂,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