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帶着張秘書滿含恨意的眼神搭上飛往紐約的飛機,裘夢菱心底還是開心的,因為免費游紐約,這可是嫌到了,而就唐靖的說法,他打算帶她到各國去做觀摩,這樣一來,她不就可以不花一毛錢,游遍各國,何樂而不為啊!
她當然不是第一回出國,可是,今天上飛機的時候,機長就說了,氣流不穩,可能會有亂流,要大家放鬆心情,不要過度緊張。
但說得簡單唷,遇到亂流時飛觀會突然下降,好像連心臟也要一起掉下來,怎麼可能放鬆心情嘛!
“你可以不要把我的手抓得那麼緊嗎?”唐靖斜睨着她,語調揶揄。
經他提醒,裘夢菱才發現自己一直很失態的緊抓他的手不放。
“對不起!”連忙放開自己的手,她尷尬的臉都紅了。
女人的美麗來自自然,最自然的腮紅,不是上了妝,而是因羞赧而急紅的臉蛋。現在的裘夢菱,在唐靖眼中是最美麗的。
‘飯後,他跟空姐要了杯紅酒給她,“喝點,比較好睡。”
“如果空難正好睡死了呢?”那就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害怕了,為此,她一口氣把紅酒給喝下肚子。
烈烈的酒進了喉,她的臉蛋更紅了,紅得像蘋果,讓人想要輕咬一口。
唐靖被自己凸兀的想法嚇了一跳。
“我還是不想睡。”
酒只是酡紅了她的雙頰,並沒有為她帶來睡意,坐在機艙內,只有一種飄然的感覺。
可是,突然又一陣亂流,比先前的任何一次來得嚴重,一時受到驚嚇,她不假思索的撲到唐靖懷裏,然後使命的攀住他的肩頭不放。
她的依賴讓唐靖忽略掉了自己的恐懼,他拍着她的肩膀。溫柔的安撫,“放輕鬆!不會有事的。”
“真的好可怕!”她有懼高症,從小就怕遊樂場那些刺激的遊戲。
以前有人跟她說,搭飛機就像搭雲霄飛車,自從她被迫搭過一回所謂的冒險飛車之後,她害怕極了搭飛機。
可是後來發現搭飛機並非那麼可泊,哪知道,真正可怕的是遇到亂流的這種時候。
碰上亂流,人們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不停的祈禱。
飛機仍是忽高忽低,可是在他溫柔的安撫后,裘夢菱感覺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加上紅酒的酒精作祟,沒酒量的她開始有點昏昏欲睡。
隨着機長的聲音,以及緊急訊號燈的取消,機上的人們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昏然欲睡的裘夢菱卻仍緊緊抓住唐靖的臂膀不放。
見她一臉惺忪,唐靖低聲說:“睡吧!”
“嗯。”就這樣,她靠着唐靖的臂膀,像個獲得依靠的孩子,沉沉的睡著了。
望着她的睡臉,唐靖也忍不住笑了。
第一回,他沒有惡毒的嘲諷她,沒有壞心的想要捉弄她,感覺她的睡臉像個天使,讓人想要好好的呵護。
他有毛病嗎?
為什麼會對她這樣好?
幾番反問,他可不承認自己有毛病,倒是認為這是人類的自然反應,因為危急,所以會找熟識的人互相依靠,而他離她最近,自然會保護她,這只是人之常情。
“她是商品,沒有其他。”望着她的睡臉,他再度告訴自己。
然而,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底卻是空虛的,感覺那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我到底怎麼了?”他再度反問自己。
一路上,他不停的反問,一次又一次,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窗外,滿天雲霧如雪,飛行的時間還很長,他決定丟棄這個惱人的思緒,好好的睡一覺。
“也許醒來,會有答案。”他這樣告訴自己,直到睡蟲佔據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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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哥哥一”、
誰?是誰在叫?叫的又是誰?
聲音非常熟悉,可是他不知道那個牧童哥哥是指誰?
他四處張望,沒有其他人了,而當他看清楚那個奔向自己的身影,竟然是裘夢菱,可是她看起來又不太像她,身體後面還長着一對大翅膀。
是夢嗎?肯定是的,不然,她哪來的翅膀呢?
“牧童哥哥,人家叫你好久,你怎麼都不理人家呢?”
“誰是牧童哥哥?”他沒好氣的問裘夢菱。
裘夢菱推了他一把,笑說:“牧童哥哥,別鬧了啦!這裏只有你,我當然是叫你啊!”
“我是唐靖,你看清楚。”為了讓她看清楚,唐靖還特地把她的臉扳正,讓自己變成了大特寫。
裘夢菱看了他半晌,又開始笑了,“你還在氣我啊?那我又不是故意不理你,何必氣那麼久呢?”
“我不是牧童哥哥,你沒聽懂嗎?”他再度強調,“我叫唐靖,唐靖——”
“好,好,好,你愛叫啥就叫啥,我就要離開天界了。”
“天界?”看看四周,霧蒙蒙的,“你說這裏是天界?”
“這裏當然是天界,不然,你以為這裏是哪裏?”
腳踩着的看起來好像雲,可是又不太像,他沒有飄然的感覺,和踩在地上似乎沒兩樣,而四周還是一片的迷霧。
好吧!勉強相信她的話。“你說要離開,要去哪?”
“我犯了錯啊!要下凡間去受苦了。”
“犯錯?”
“是啊!所以我們大概以後都碰不到面了,我也不能找你哈啦了。”
越說越離譜,他們第一回見面,是她穿着一件狗踩到的展示裝,毀掉了他公司一場精心策劃的伸展台表演,讓艾尼爾差點名譽掃地……
“好了,別鬧了。”他拍拍裘夢菱的肩上。
裘夢菱揮開他的手,難過的說:“我是真的要下凡間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她還是因為喜歡上他而犯了天條,才會被罰下凡間歷練的,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有她一個人在難過而已。
“好了,如果你下凡,我就去找你,這樣可以了吧?”
“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裘夢菱撲上他,開心的又叫又跳,連淚水都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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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呼叫中,她從夢中醒來,第一眼就看見唐靖特寫鏡頭,而他也同樣的從夢中醒來,一臉的錯愕。
“剛剛……?”裘夢菱呆楞的望着他,想說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一個奇怪的夢讓唐靖渾身不自在,他飛快的推開她,冷漠的說:“是你被亂流嚇壞,撲上我的。不是我存心吃你豆腐,你別想歪了。”
“喔……”她並不是想歪,而是為夢中的事情感到奇怪。
她腦袋中好多問題,想不通為什麼她會夢見自己是仙女?也想不通為什麼她叫的牧童哥哥最後會變成唐靖的臉?
難道她前世和唐靖就已經認識?
而她的問題,同樣是唐靖的問題,可是,夢只是夢,他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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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車子一路來到法國的郊區小鎮,淳樸的鄉居,卻是舉世聞名的觀光勝地,放眼望去儘是美麗的紫色薰衣草,若說來到法國一定要走一趟浪漫的花都巴黎,那麼若沒到過薰衣草的故鄉普羅旺斯,就好像沒到過法國一樣。
這裏的美,常常會讓人心曠神怡,甚至忘卻了一切的不愉快而只想徜徉在那一大片的花海之間。
車子緩緩進入一棟獨門別墅,寬廣的草皮上依然是一片的紫色薰衣草。
“這裏是……?”
“我在法國的家。”
“是,喔……”沒想到唐靖竟然會帶她到他家來。
這是裘夢菱第一回看見唐靖的母親,她的優雅,以及溫柔的笑容讓人聯想到聖母瑪麗亞,感覺這世界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會被她溫柔的笑容給融化了。
“我看過你在伸展台上的表演,尤其是最近一次的實況轉播,太精采了。”
“可是……”裘夢菱知道唐夫人所說的那次,那卻是她最大的恥辱,唐靖更以那次來嘲諷她數回,“那真是難看的一回呢!夫人。”
“不會啊!可愛的狗狗腳印,配合上輕鬆的步調,我好喜歡呢!”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至少有人欣賞,還令人感到欣慰。
“偷偷跟你說,那件衣服現在就在我的櫥櫃裏。”
“真的啊?”
“是啊!不過再偷偷告訴你,那件衣服是我那個寶貝兒子拿回來的。”
“怎麼可能?”
“這是秘密,我們的秘密……”
裘夢菱很喜歡親切的唐夫人,感覺就像自己的母親,能和她談得來,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們在嘀咕些什麼?”遠遠的等在樓梯處的唐靖,依然一臉冷淡,“還不過來,等會兒還有工作呢!”
“他的臉,都是那樣的,別放心上。”
“不會的。”
上了階梯,唐靖就忍不住詢問:“我媽跟你說我啥壞話了?”
“你有壞話給她講嗎?”裘夢菱偷笑在心底,“唐夫人真是個親切的長輩。”
“她當然是。”母親的好,總讓他在人前感到驕傲,這或許也是他至今還沒找到合適對象的因素吧。“這世上,大概找不到比我母親更好的女人了。”
“嗯。”
可是,母親的好,有時候會養成兒子的戀母情結。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唐靖推開一扇門,說:“別胡思亂想了,你在這裏的時間就住這間吧。”
好美麗的房間,遠遠的還可以看到一大片的薰衣草田,法國的普羅旺斯,美麗的度假天堂。
“不滿意的話,告訴管家或我媽,她們會幫你改變一下的。”
裘夢菱激動的說:“我很滿意,非常滿意。”
現在的她純然是度假的心情,若不是唐靖提起,她早把工作的事情拋諸於九霄雲外了。
“我在樓下等你,十分鐘后出發。”
“十分鐘?”連洗個澡的時間都不夠,真是苛刻到了極點,“怎麼你一點都不像你母親,簡直就像個惡魔。”
“很抱歉,我本來就不像我母親,所以你也不要太期待會看到我像個天使。”
那是當然的,他老是一臉的凶神惡煞,絕對和天使畫不上等號。
“我也不敢痴心妄想。”她訕然笑道。
“那最好,快點準備。”
惡魔就是惡魔,就算是沾了天使的光芒,也難以成為天使的,望着唐靖的背影,裘夢菱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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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為什麼對夢菱那麼好?”理奈每次看見唐靖帶着裘夢菱出國,就會開始猜想唐靖的目的。
唐靖的歷史也太輝煌,許多八卦超愛寫他的愛情羅曼史,她們都怕裘夢菱會羊入虎口沒得回。
可是說也奇怪,唐靖看起來像是處處欺負裘夢菱,其實卻又對她非常照顧。
最後她們一致認為,唐靖愛上了裘夢菱。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幫他們呢?”純惠問。
理奈笑說:“簡單嘛!把裘夢菱包裝起來送給唐靖就好了,這方法既迅速又有效率。”
“等下,我們把裘夢菱灌醉送過去好了。”
兩人討論的煞有其事,可卻忘記裘夢菱耳朵最靈,遠遠就把她們的計劃聽得一清二楚。
她當然沒笨得等着被包成禮物送出去。“唐先生,我去洗手間一下。”她對唐靖欠欠身,拉着裙擺離開。
可是到了外頭,她卻拔腿準備落跑。
“裘夢菱,打算去哪?”理奈眼力超好,她遠遠看見裘夢菱的表情不對勁,就知道她發現到她們的計劃了。
“問你們啊?想什麼歪點子。”裘夢菱反問。
“哈哈!你果然聽見了我們說的話。”純惠哈哈大笑,“這下子,更不能讓你跑掉。”
“喂,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啦!你們這樣對待我。對嗎?”
“相信我,夢菱,這是為你好。”純惠很專業的說:“你和唐先生的味道太接近了。”
“胡說八道!我和他才不會是同類,不要搞錯了。”
“好吧,就算你們不是同類,但是唐靖喜歡你,這是我們共同的看法。”理奈如是說道。
裘夢菱才不信她的說詞,她笑着反駁,“理奈,相信我,你的眼力好,卻絕對看不到人心。”
唐靖喜歡她?那真是荒謬的想法,在她看起來,唐靖對她是討厭到處處要找她麻煩。
“那他幹嘛常常帶你出國看錶演?”
“你知道他帶我看完表演,說什麼嗎?”
“不知道。”
“他說,你現在知道自己多麼的無能了吧?”
“果然比我還要毒,不過,那絕對是違心之論。”純惠笑着安撫。
“我想我們這是別談論這個問題比較好,我先走一步,這個慶功宴,沒我的事情。”本來就沒她的事情,她現在是總裁專任助理,伸展台好像離她很遙遠了。
“等等!”
“好朋友,別找我麻煩,Ok?”
“我們是為你好。”
理奈忙把往外拉,“純惠,灌醉唐先生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喔。”
“沒問題。”
“喂。我和你們有仇嗎?”裘夢菱被拉出宴會還不住的抗議,“這太荒唐了,你們要我的面子往哪擺?”
“放心!我們深信這是個天賜良緣,唐先生既然不表態,我們就助他一臂之力,而且,你也不否認自己對他有感覺吧?”
“我……沒……”
“敢說沒有?”理奈逼近她,詭譎笑說:“我的眼睛可是很利的,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法眼的唷!”
她突然想起飛機上的夢,還有他溫柔的模樣,那時候她確實是心動了,這時侯否認又似乎變得太過牽強。
就在她發愣的時侯,她被按進車內,並且給綁住了手腳,“喂……你們放開我呀!”
“不好意思唷,你一定會膽怯而逃之天天,為了你好,我們把你綁起來,讓你有借口說不是你的錯。”
“你們……”她可真被她們打敗了,“算我拜託你們,好不好?別鬧了。”
“以後,你會感激我們的。”
她不認為自己會感激她們,唐靖的個性如何,她已經摸得清楚,如果她們真把她綁過去投懷送抱,他會認為她是個急欲飛上枝頭的女人。
在唐靖面前,她已經一文不值了,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令唐靖更加不屑一顧的。
可不管她好說歹說,她們還是依照她們的原定計劃,把她送進了唐靖的家,怪的是她們不知遭哪來的能耐,竟然連唐靖的管家也幫起她們。
“放心吧!我家少爺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把一定會負責的。”
“那貴嫂,我們的裘小姐就拜託你多照顧了喔。”
“嗯,我們夫人授權讓我處理,沒問題的。”
隔着門板依然聽得一清二楚,連唐夫人都牽扯上,令她不禁訝然瞪眼。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人回答。
“誰來救救我啊?”
還是沒人回答。
“仙女姐姐,快來救我啊!”
但是,仙女從來不曾在她的真實世界出現過,甚至有時候她會以為,其實仙女壓根不存在,一切只是她個人的幻想。
掙扎又掙扎,最後她累到放棄,倒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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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痛,是宿醉意得視,唐靖醒雖醒,卻因為頭痛而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可是就在他翻身的時候,他突然像彈簧似的跳起。
他不太信任自己的感覺,可是,剛剛他確實感受到人的體溫了。
“一定是錯覺,昨夜我喝太多了。”他如是說服自己。
可是,被子上面那白皙柔嫩的小腿讓他再度錯愕。
一隻女人的小腿,在他的床被上出現,這可不是一句錯覺,就可以交差了事的,而那突然翻轉過來的臉蛋,更讓他驚愕的跌進了沙發椅。
“裘夢菱?”
他想不通裘夢菱為什麼會睡在他的床上?
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去參加慶功宴,然後裘夢菱那幾個死黨猛向他敬酒,最後他竟然不敵醉倒了,之後的事情,他全然不記得了。
下意識看向自己,他的瞳孔不由瞠大,他竟然一絲不掛。
現在,他不敢去想像昨夜發生過何事了,只能不停的祈求上天,希望這只是個夢,不然笑話就鬧大了。
看見她動了,唐靖飛快的抓了褲子穿將起來,等穿戴妥當。他上前對着床上的裘夢菱大喝,“裘夢菱,你給我起來交代清楚。”
“啥?”裘夢菱半睡半醒的說:“唐靖,你不要連我睡覺,都要吵我,睡覺時間可不歸你管。”
“但是你睡我的床,就歸我管。”唐靖依然在氣頭上,語氣欠佳。
那一句你睡我的床,讓裘夢菱猛然清醒,倏地起身.完全沒發現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直到她覺得唐靖的眼神怪異,才低頭去看自己。
不看還好,看了,她差點死於心臟麻痹。
下一秒——尖叫加上躲藏,她把自己藏入棉被中,依然不停的尖叫。
“夠了!不要叫了。”宿醉的頭痛,加上她的尖叫,他的頭更痛了。
裘夢菱被他的怒吼鎮住,乖乖的閉上嘴,不敢吭聲。
“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在我的床上?又為什麼……”
雖然他話語打住,可是裘夢菱知道他要說什麼,因為被子內的她,是一絲不掛的。
想來她那三個死黨也真是太狠了,這樣整她,還把他們剝個精光的擺在一起,這傳揚出去,她面子和名譽恐要丟盡。
“你不用緊張,我們什麼都沒做過,這是我幾個死黨和唐夫人計劃的惡作劇,我只是不巧被當成了那個惡作劇的玩具罷了。”
“你說什麼?”
“我說這只是惡作劇,你不必放在心上,麻煩你離開一下,我穿好衣服馬上離開。”
第一回有女人這麼急欲從他的床上逃離,更是第一回有女人在他床上還不停強調自己和他沒有關係,他只記得所有人都用熱切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說他願意負責的話。
但是,從認識她開始,她就是不停的想着逃離,這實在嚴重打擊到他的男性自尊。
他不信有女人在他身旁躺了一夜,卻無動於衷的。
他走向床榻,在她探出頭時,把她困在床與棉被之間,“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如何相信?”
“有沒有發生事情,男人應該很清楚的吧?”裘夢菱忍不住反問。
“我醉了。”
“是啊,應該醉得不醒人事,那又怎麼做事情呢?”
“那可不一定,女人主動,男人還是會有反應的。”
裘夢菱瞪大雙眼,不安的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只是要確認,你沒從我這裏偷走我的種。”
“等……等等!這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被綁到這裏來,後來,累的睡著了,你想那樣的狀況下,我怎麼主動和你發生什麼事情呢?”
“女人的謊言,向來最多。”
真是天大的侮辱,“以我的條件,似乎沒必要從你那裏偷東西,麻煩你閃開,我要離開這裏。”
“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不只不會放了你,你的好友,還得要為她們所作所為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唐靖沒有閃開,反而把她逼得更加無路可躲。
距離拉近,心跳也跟着加速,裘夢菱發現他就如外界說的,像是一塊磁鐵,不經意就能散發出吸引女性的磁力。
他只一個眼神,就令她閃躲無處,心底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慷。
“你……到底想怎樣?”她抖着聲音詢問。
“很簡單,我要你。”
“什麼?”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唐靖再度強調,並且揚言,“你可以拒絕,但想想你你的好姐妹們會有什麼好下場?就這樣。”
他退了開去,可是他那惡魔的笑臉,卻在裘夢菱的面前不斷的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