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陸小姐,可別拘束,把這裏當成是你自己的家。”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之後,耿母也跟着坐下來一塊吃晚餐,為了招待陸蕙嵐,她今天一早就r市場買了四、五千塊的菜回來。
“謝謝伯母。”
“媽,喊她蕙嵐就好了,叫陸小姐多生疏。”耿雩澤笑着接腔,在他的眼裏,陸蕙嵐遲早會是耿家的人。
耿母笑着點點頭,“好,以後就改口叫蕙嵐。”
“那我以後可不能再叫她蕙嵐了。”耿雩澤意有所指的笑着。
“不叫蕙嵐要叫什麼?”耿雩宸不解的問。
“當然是叫大嫂羅,當小叔的人可不能直接喊嫂嫂的名字,媽,我沒說錯吧。”
聽耿雩澤這麼一說,陸蕙嵐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不敢看坐在身旁的耿雩宸一眼。
“媽今天是請蕙嵐來吃飯的,你反倒替我說起媒來。”耿雩宸莞爾道。
“我只是替你說出心罩的話。”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肚子裏的蛔蟲?”
“幾百年前就猜透了你的心思,趁着爸媽的面,你現在開口向蕙嵐求婚絕對不成問題。”
“雩澤,你再說下去,以後蕙嵐都不敢來我們家吃飯了。”耿父見陸蕙嵐滿臉緋紅的低着頭,連忙插進活替她解圍。
“不會啦,我們都這麼熟了,蕙嵐不會因為我的兩、三句話就嚇跑的。”
“你快吃飯吧,你一直說,蕙嵐都不好意思動筷子了。”耿母瞅了他一眼,“蕙嵐,這個蝦子很新鮮,多吃一點。”
“謝謝伯母。”
“聽雩宸說,你自己一個人住?”耿父和聲問道。
“嗯,我爸爸搬回以前的房子去住,他在舊村那邊有很多老朋友,住在那裏可以互相照應。”
“也對,你白天要上班,家裏就只有你父親一個人在家,要是不慎跌倒也沒有人知道。”
“是啊,我爸已經七十歲了,真的是禁不起跌倒。”
陸蕙嵐的父親已經七十歲了,這一點就連耿雩宸也不曉得。
“哇!你爸都七十歲了!真是老蛙生珠哩。”耿雩澤發出嘖嘖的驚嘆聲。
“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耿父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耿雩澤連忙低下頭吃飯,這句話真是說得不太恰當。
“難怪你父親會想搬同去,這個年齡的人都希望有個伴可以說話。”
“我媽在生下我不久后就過世了,我是我父親一手帶大的。”
“你父親沒有再娶?”
“沒有。”
耿家夫婦欽佩的點着頭,一個男人在太太過世后不娶已經很不容易,加上還要撫養一個小孩,這種精神確實令人佩服。
“改天要和你爸爸見見面、聊一聊。”耿父說道
“是啊,你爸爸真的很辛苦也很偉大。”耿母附和着。
“哥,你以後可要好好奉養你的老丈人,是他一手把蕙嵐帶大的。”
“如果蕙嵐肯答應嫁能我的話,這絕對不成問題。”
“你只要多多對你未來的老丈人獻殷勤,就萬事OK啦!”
“蕙嵐,是不是只要我向你父親獻殷勤,你就肯嫁給我?”耿雩宸低頭附在她耳邊問道。
陸蕙嵐側頭看了他一眼,雙頰更顯緋紅,對於這個敏感的話題顯得越來越坐立難安。
“蕙嵐是她父親一手帶大的,只要她父親點頭,蕙嵐一定會答應的,放心好了。”耿雩澤插口道。
“你是蕙嵐她父親啊?”對於小兒子這番話,耿父覺得哭笑不得。
“做父母的都是愛子心切,只要是蕙嵐挑的,我相信她父親一定會點頭。”
“你快吃飯。”耿父瞪了他一眼,耿雩澤一看立刻閉上嘴,認真的吃起飯來。
晚餐過後,陸蕙嵐便和耿母一同在廚房裏清洗碗盤。
“蕙嵐,讓我來就好了,你到客廳去坐吧。”耿母手上拿着保鮮膜包着幾盤沒吃完的菜。
“沒關係,洗這些碗盤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讓伯母招待這麼豐盛的一餐,洗點碗盤也足應該的。”陸蕙嵐邊洗邊說。
“如果我也能生個女兒像你這樣不知道該有多好”
“生男生女都一樣,其實都足父母心裏的一塊寶。”
“人家羨慕我生了兩個兒子,我反倒羨慕別人生女兒,如果你來當我的媳婦。我一定會像疼自己女兒一樣的疼你。”耿母笑咪眯的說。
“伯母,還早呢。”她低頭笑着。
“你想和雩宸愛情長跑啊?呵,放心吧,雩宸這個孩子向來很有毅力,你考驗他十年也沒有問題。他什麼都可以放棄,只有對感情十分執着。他啊,不是自己想要的感情,你送一百個女朋友給他,他都不要的。”
“媽,你和蕙嵐在談我什麼?”耿雩宸走進廚房,王好聽到最後一句話。
“談你是個大情聖。”耿母說著,而在洗碗的陸蕙嵐則是邊洗邊笑。
“媽,你這麼說,蕙嵐會認為你是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耿雩宸走到陸蕙嵐的身旁,把她洗好的碗盤一一放進烘碗機里。
“我說的是實話,以後蕙嵐就會知道媽有沒有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其他的事情讓我來,你們到客廳去吧。”
“蕙嵐,我們出去外頭走一走。”
“對對對,和雩宸出去散散步。”
在耿母的催促下,陸蕙嵐便同耿雩宸一起離開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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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這條街上,兩旁除了獨棟的房子和暈黃的路燈外,剩下的只有安安靜靜的空氣盤繞在四周。
走到杜家大宅,耿雩宸停下腳步,拿出鑰匙打開門。
“這裏是杜家的房子,進來看看好嗎?”
陸蕙嵐點點頭,跟在耿雩宸身後走入杜家大宅。
“杜伯母和杜伯父已經移民新加坡,我們把它買下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新居了。”
陸蕙嵐會意的點了頭,她環視屋子裏的裝潢,氣派中不失典雅。她的目光移到擺在客廳角的黑色鋼琴上,她舉步走過去,來到鋼琴前,她不由自主的伸下去撫摸琴身,然後緩緩掀開琴蓋,觸摸着白色的琴鍵。
耿雩宸跟着走過來,看她那副着了魔的沉醉模樣,他便往琴椅上坐下來,輕輕地彈了幾個音符出來。
“我想聽你彈琴。”耿雩宸凝視着她。
“好,我彈給你聽。”陸蕙嵐伸出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彈奏起來。
悠揚的旋律傾泄而出,回蕩在空氣里的音符一一敲進他們的心扉,耿雩宸陶醉在音符里,而她卻沉醉在十指間跳動的情感。
陸蕙嵐越彈越起勁,她閉上雙眼,讓自己的耳朵去捕捉每一個音律的起伏,這麼多年沒彈,那埋藏在心裏的音感又一個個被牽引出來。
耿雩宸望着她,一直到她把曲子彈完后,才伸手按住她還停留在琴鍵上的手。
“你彈出了我要的感覺。”
“這是我最拿手的曲子。”她側過臉對他微笑,“好幾年沒彈了,沒想到還可以彈出感情。”
“你還是有機會繼擴你的音樂造詣。”
“這是奢侈的夢想,不過能夠有機會坐在這台鋼琴前彈一首曲子,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只要你願意,夢想會成真的。”他仍牢牢地握着她的手,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這是求婚嗎?”她並沒有避開他的眼神。
“你願意答應嗎?”
“當你的新娘?”她站起身,走到那片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一年、兩年都沒有關係,我可以等。”耿雩宸跟着站起身,走到她身後,望着映在玻璃上的她。
陸蕙嵐沒有出聲,只是往玻璃上輕啄一下映在上面的他。
看着她這個舉動,耿雩宸立刻咧嘴而笑,然後走上前輕輕攪着她的腰。
摸着他厚實的手掌,她也心滿意足的笑着,耿雩宸的手讓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惑。
“你願意一輩子用這雙手替我撐起一片天?”
“願意,一輩子替你擋風遮雨,還有咱們的孩子,也一起躲到我的羽翼下。”
“咱們生幾個孩子好呢?”她靦腆的問着。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生六個男孩,六個女孩,你說好不好?”
“呵,你要我生一打?”她立刻轉回頭看他,驚訝的問。
“生十二個小孩子沒什麼不好。”他親昵地笑着。
“生這麼多做什麼?”她不解地蹙着眉頭,“十二個小孩子吵起來,豈不是把屋頂給掀了。”
“但是等他們長大之後就可以到世界各國去定居,像是日本、韓國、紐西蘭、澳洲、加拿大、美國、法國、英國、荷蘭、挪威、德國這些國家去定居。”
“為什麼?”這又和他們生幾個孩了有何關聯?
“這樣一來,等我們老的時候就可以周遊列國去了。”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哩!”她輕捏了他一下鼻頭。
“來,帶你參觀我們未來的家。”
耿雩宸拉着她的手往樓梯走去,豐卧室、客房參觀后,他們便來到杜琬迎的房間。
裏頭的擺設依舊是十六年前的模樣,粉紅色系搭配滿屋子的洋娃娃,明顯可知道這是小女孩的卧房。
“這問就是那個小女孩的房間?”陸蕙嵐環視着裏頭的一景一物。-
“嗯,如果你不喜歡這裏的裝潢和色調的話,我可以請設計師……”
“不,我喜歡這個房間。”她的眼罩流露着羨慕的喜悅,“這個小女孩很幸福。”
陸蕙嵐拿起床上的洋娃娃,認真的看着、玩着。
“這個房間將來我打算讓我們的女兒住:”
“希望我能替你生個女兒滿足你的心愿。”
“你一定可以替我生個女兒,像你手上的洋娃娃一樣那麼討人喜歡。”他在她身旁坐下來,輕輕地拉着她的手背拍着,“不過我們兩個都得儘力而為。”說完,池朝她曖昧地一笑。
望着耿雩宸的笑容,陸蕙嵐登時羞澀起來。
“討厭啦。”她親昵地捶了他胸膛一記。
“好舒服,多捶幾下吧。”耿雩宸一臉陶醉的說。
“你真壞!”
“那你愛不愛我的壞?”
陸蕙嵐抿嘴一笑,站起來自顧地看着其他東西,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不回答我?”耿雩宸從他身後親昵地摟着她。
“愛、愛,我愛你的壞,愛到你壞到不能壞為止。”
“乖老婆!”耿雩宸立刻往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真的很壞!”她打了下他的手臂后,便掙開他的手往樓下奔去。
“乖老婆,我還沒壞夠呢!”他也跟着奔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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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火車一路往北行駛,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回舊村探望父親的陸蕙嵐,一下了火車后,立刻快步走出車站往舊村的小路走去。
進了屋裏,裏頭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爸、爸!”她邊喊邊拄屋裏走去。見父親也小在屋裏。她納悶的蹙着雙眉走回客廳。“上哪去了?該不會到玉嬸家吧?”
說完,她出門走到只隔幾戶的玉嬸家去看看。
“玉嬸——”她站在門口喊着。
玉嬸一聽外頭有人喊她,立刻從廚房走出來。
“是蕙嵐啊。”玉嬸一見她便笑咪咪地彎起眼睛。
“玉嬸,我爸爸有沒有來這裏?”
“沒有,他不在家裏嗎?”
“不在,我以為他會來你這裏坐。”
“我知道了,他一定又是去菜園種菜了。”
“去菜園種菜?”陸蕙嵐的神情顯得有些驚愕,她父親什麼時候當起農夫來了?
“他在家裏附近那塊空地辟了一塊菜園,常常跑到那裏去坐,現在一定是在那裏。”
“謝謝玉嬸,我這就去找他。”
陸蕙嵐立刻往那塊空地走去,等她走到時,便看見陸鵬全蹲在地上拔着一棵棵青翠的菜。
“爸。”
“咦,怎麼沒告訴爸你今大要回來?”陸鵬全緩暖地站起身,然後舉起手裏的青菜給她看,“你看,爸爸種的。”他的臉上寫滿了成就與驕傲。
“爸,你不在家裏休息,怎麼跑來這裏種菜?”
“閑着沒事,種種菜打發時間,你看這塊菜園,是爸花了好久的工夫才整理出來的。”
“爸,你真是閑不下來。”她笑着說。
“人活着就是要動,這把老骨頭不趁現在動-動,以後就動不了了。那邊有椅子,去坐着休息吧。”陸鵬全指着菜園一角的椅子說。
“我已經坐了兩個小時的車了,我來幫爸拔菜。”
“不用了,這些菜爸自己拔就行了。”陸鵬全搖了搖手,“談了戀愛果然就不太一樣,比以前更漂亮了。”
“哪有?”陸蕙嵐嬌嗅道。
“怎麼沒有,變漂亮了還不好意思啊。”
“爸,別取笑人家_『。”
“爸爸是讚美你,哪裏是取笑你。對了,你不是說有機會要帶他回來給爸爸看嗎?怎麼今天不把他帶來?”
“他今天有個重要的客戶來訪,走不開,下次我一定帶他過來。”
“下次一定要把他帶來,爸爸要好好的鑒定這個未來的女婿值不值得我女兒託付終身。”
“好,我一定帶他來讓爸爸鑒定。不過,爸爸,你也要把身體照順好。”
“這跟爸爸的身體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羅,我跟他說爸煮了一手好喝的酸辣湯,改天他來時,請爸煮一鍋好湯請他,人家他可是很期待的。”
“你放心,我這個身體,煮上十鍋酸辣湯都不成問題。”
“吹牛!”
“唔,你這個小丫頭,竟然說爸爸吹牛。”陸鵬全莫可奈何的笑了笑。
他手裏拿着一些青菜準備回去,但才走了幾步路,他突然捂住了胸口,手裏的菜全掉落在地上。
陸蕙嵐看見父親突然蒼白着臉、吸呼急促,整個人都慌了起來,“爸,怎麼了?”
“快扶我進去吃藥。”
“好。”她立刻扶着父親同屋裏休息。
等進了屋裏,她扶着父親在搖椅上坐下,然後倒了杯溫開水拿着葯讓他服下,等過了幾分鐘之後,陸鵬全的臉色才漸漸好起來,吸呼也着放緩了下來。
“爸。有沒有好一點?”她憂心忡忡的問。
“好多了,老毛病,葯吃一吃就沒事了。”
“爸,我看你還是到大醫院再做一次徹底的檢查,不然動不動就發起病來,很危險的。”
“不會的,只要葯吃下去就沒事,到大醫院檢查,醫生動不動就要你開刀,算了、算了。”他可不想臨老時還挨一刀。
“醫生會看病情作決定的。爸,真的不行的話,該開的刀還是要開,你不要逞強,這樣對你的病情會不好。”
“你不要擔心,爸爸會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我當然擔心。”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有這個心.爸爸就很高興了。”
“爸,如果你的身體健健康康,我會更高興的。”
陸鵬全笑了笑,有蕙嵐這麼一個乖女兒,他這一生真的沒有白活了。
“好,爸爸一定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得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一言為定喔!”
“一言為定。”
“蕙嵐,帶你爸爸到玉嬸家來吃飯,我已經煮好了。”玉嬸走進來說道。
陸鵬全連忙搖手,“玉嬸,不用了,老是吃你家的飯怎麼行。”
“老朋友計較這麼多做什麼?一頓飯也不值幾個錢,”
“玉嬸,我爸剛才才吃過葯,我們待會再去吧。”
“又犯病了是不是?我看你爸一天吃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改天一定要帶他到大醫院做徹底的檢查。”
“我剛才也是這麼說,但是我爸不肯。”有了玉嬸幫腔,降蕙嵐又轉回剛才的話題,“爸,連玉嬸都說你該到大醫院做徹底的檢查。”
“你爸是個老頑固,怕醫生拿他開刀。”
“我才沒有,等這些葯全部吃完再到醫院做檢查就行了,你們別窮緊張。”
“要是你不這麼頑固的話,我們就不會窮緊張,”對於陸鵬全的固執脾氣,玉嬸也無可奈何。
“玉嬸,你先回去吃飯吧,待會我就帶我爸過去。”
“好.記得要過來吃飯,千萬別跟玉嬸客氣。”
“我知道,謝謝玉嬸。”
陸蕙嵐打開屋內的電燈,這時放在茶几上的電話也跟着響起。
她立刻放下皮包,心想這通電話十之八九是耿雩宸打過來的。
“剛回來啊。”不等陸蕙嵐說話,耿雩宸便先開了口。
“嗯,你掌握得分秒不差。”她笑着回道。
“可見我們的默契越來越好。真抱歉,今天沒辦法陪你回去見你父親。”到現在他心裏依然記掛此事。
“我知道你今天忙,又沒有怪你。”
“伯父好嗎?”
“今天又犯病了,還好吃過葯之後就沒事了。”
“那一定把你嚇壞了。”
“是啊,不過幸好已經沒事。”
“改天我陪你回去看看他。”
“我爸正期待見到你。”
“噢,看來伯父對我的感覺似乎不錯喔。”
“那要看歸功於誰羅。”
“乖老婆,我不會忘記你在伯父面前對我大力的讚賞。”
“那你準備怎麼謝我?”
“討賞啊?”他笑着問道:“要賞你什麼?”
“看你的誠意。”
耿雩宸思忖着,久久沒有出聲。
“還沒想到?”陸蕙嵐取笑一聲,“看你想了半天.不用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在公司嗎?”
“嗯,那個客戶才剛離開半個小時。”
“真是辛苦你了。”
“如果你現在能抱我一下,或是親我一下,我就點也不覺得辛苦了。”耿雩宸語氣愉悅的說。
“我又不會法術,現在怎麼去抱你或是親你一下?”
“那我現在去找你。”
“時間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但是我想你啊。”
“撒起嬌來了。”但她卻聽得極為窩心快樂,柔聲道:“我也想你。”
“真希望天天都能看到你。”他有越來越強烈能和她朝夕相處的期盼,也許是因為失去過一次真愛,極度渴望彌補過去那份遺憾吧。
“天天看我不會膩啊?”
“那要看是用什麼角度去看,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是越看越美的,像寶玉一樣,每天都要拿出來品鑒一番,看看它的溫潤光澤。”
“嘴巴吃了蜜糖,這麼甜。”她的心因他的活而流過一道暖流。
“因為我愛的人是你,乖老婆。”
“還沒嫁你呢。”
“唔,基本上這是遲早的事。”不只是他,耿家的每個人都已經這麼認定了。“工作有着落了嗎?”
“還沒。”
“那回來公司幫我的忙如何?”
“呵,你忘了你的規定啦?”她提醒他。
“你是說禁止辦公室戀情?”
“對,這規定可是你訂的,如果我回耿氏工作,那麼我們兩個人該誰被開除呢?”陸蕙嵐笑問道。
“唔,老闆應該有這個特權吧。”
“王子犯法可是與庶民間罪的。”
“那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嗯,乖老婆。”
“最好的辦法就是廢掉你那個不近情理的規定。”
“好吧,列入考慮。”
“為什麼你會作出這種規定?”這個問題她埋在心底很久,直到現在才拿出來問。
“我希望大家全心全意投入工作中。”
“你認為感情和工作真的有這麼直接的關聯嗎?”
“我是這麼認為,但是你的出現說服了我,其實這兩者是可以兼顧的。”
“我沒這麼偉大吧!”
“愛一向是很神奇的。”
“這點我倒是很同意。”陸蕙嵐並不否認。
“是你改變了我,在我原本只存在黑與白的L廿界裏添了許多美麗的色彩。”
“但是也因為黑與白才看得出其他色彩的美麗,那是一個值得我們記憶的色彩。”
“嗯。”耿雩宸欣然同意,“早一點休息吧,明天還有美麗的太陽等着我們迎接。”
“嗯,我會在太陽公公露腧時告訴他,願你有個允滿希望的一天。”
“希望已經每天都在我的身邊了。”
“喔?”
“因為你是我的太陽。”
陸蕙嵐聞言,不禁揚起嘴角,眼裏充滿着喜悅的光彩。
“你也足我的太陽,太陽公公晚安!”
“晚安!太陽婆婆!”
掛上電話后,耿雩宸心情愉悅的收拾桌上的文件準備下班,除了公事之外,他現在唯一所念的就是陸蕙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