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陸憶娟逃難似的逃回住處,待焰幫的人離去后,她倒在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隔天中午被電鈴聲吵醒。
來人是她的堂兄弟姐妹,他們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直接押她回到陸大宅。
陸憶娟不解的望着一臉氣急敗壞的長輩們,心中暗暗的大叫聲不好,難道她的楣運還沒有過去嗎?
她瞧見陸奶奶侍在角落處,想過去采探口風,難道她又惹了什麼麻煩嗎?
「想躲去哪裏?」陸家老大吼聲如雷的質問。她不事生產就算了,還膽敢拿陸家的招牌去玩。
「大伯,我只是想和奶奶打聲招呼。」陸憶娟小心翼翼的回答,眾人憤怒的目光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有這麼的顧人怨嗎?
「別奢望奶奶會替你求情。」陸家老大冷哼着。他知道母親最疼憶娟這個孫女,可是這件事情十分嚴重,諒母親也沒有辦法再寵下去。
「奶奶?」陸憶娟委屈的看着向來偏袒她的奶奶,沒有迎上預期的安慰目光,而是自求多福和快逃的目光。
自求多福?快逃?她困惑的皺起眉,努力回想是否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憶娟……」陸家老二開口喚着女兒,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女兒是他的,她的個性他這個做父親很清楚,硬逼着她去做不願意的事情,那麼事情可能會很慘。
「二弟,大事為重!」陸家老大沉聲喝道,嚇得她軟弱的父親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氣又全縮回去。
氣憤又加委屈,陸憶娟瞪着她大伯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犯得着擺出這種陣仗嗎?」
「沒有做錯事?」陸家老大怒拍下書桌,火冒三丈的大吼:「你破壞我們和火焰集團的聯姻計畫。」
「我哪有破壞?」哼!別以為她是晚輩,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她陸憶娟可不吃這一套。
「薛副總派人來說取消聯姻,難道不是你的錯嗎?」陸家老大怒不可遏的指責破壞好事的侄女。
「我不想嫁算是破壞嗎?他可以挑別人呀!陸家待嫁的女人可不只有我一個,況且什麼百分之五的股票,我一點也不希罕。」什麼跟什麼嘛!控醒她就是為這件無聊的事嗎?妨礙她的美容覺,破壞她的好心情,陸憶娟火大的瞪着眾人。
「薛副總指名要你。」若不是薛鎮祺表示只要陸憶娟,他才不會把這個好機會讓給她。這種好運若是落在他女兒身上,哪會有這種不識好歹的事情發生。
「他指名要我?那好,我可以改名,從今天起我不叫陸憶娟,我叫陸——」
「你以為我們在玩家家酒嗎?」陸家老大氣得差點腦中風。
「把我的婚姻大事當玩家家酒的是你們,你們有顧慮到我的感愛、我的想法嗎?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嫁給那個王八蛋嗎?你們根本不理會我的意願,就把我打包送人。」陸憶娟想及在奶奶壽宴上的感覺,就覺得自己像是個禮物,好似只要有人要,並能對家族有些貢獻的人,她就被當成犧牲品的送人。
「打包送人不好嗎?他可是火焰集團的副總裁,你知不不知道他的財產有多少?他的財產恐怕有咱們陸家的十倍以上,這樣的人選你還不滿意嗎?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唱歌,讓人評頭請足甚至大肆嘲笑,你就覺得比較好嗎?」他怒氣沖沖的將報紙扔到她身上。
陸憶娟看着散落地上的報紙,斗大的標題寫着——
薛鎮祺的新寵陸憶娟,清純玉女轉行變浪女。
「看呀!給我撿起來,好好的看個清楚。」陸家老大大吼着,惱火她好好的薛夫人不做,卻把自己搞成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那天被記者逮個正着時,她心裏就已經有數,看來不必她召開記者會宣佈息影,這件事一旦上了報,她的演藝生捱正式結束。
「你將我們陸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是不是?」
「我沒有。」
「那報上寫的是什麼?」
「都是你們讓那個混蛋抱走我,才引起這場風波,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一個人,你們為什麼不站出來救我?」陸憶娟強忍着淚水,怒沖沖的吼着。為什麼要將一切的罪都推到她的身上?況且,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你惹火薛副總。」
「對!我惹火他又怎麼樣?:’什麼叫作她惹火他?他才其正的惹火她!整件事情最倒霉、最無辜的人是她,才不是那個王八蛋!
「怎麼樣?你這個豬腦袋知不知道陸氏的股票從前天開盤到今天,已經掉到谷底啦!」他又把一堆財經報紙扔到她頭上,讓她好好看清楚自己惹了什麼禍。
聞言,她心寒的知道薛鎮祺果其要將她逼人絕境,逼她去求他,逼她答應與他上床,他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難道當初那句有本事去找她的家人,竟挨來這場陸氏金融風波嗎?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你們希望我怎麼說?或者說,你們期望我怎麼做?」陸憶娟眸光泛冷,面對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的親人,她感到心寒。
「雖然薛副總派人來取消婚約,可是看在他對你有意思的份上,只要你去求情,或許事情尚有轉機。」
「什麼樣的轉機?」陸憶娟的心一片冰冷,沒有想到她還是輸了,輸在自己親人的手上。
「只要能讓陸氏的股票起死回生,薛副總開出的任何條件你都必須同意。」
「如果我不肯呢?」她眸光冷冷的看着他們,心中渴望的溫情已然消失。錢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血脈相連的親人寧願犧牲她也要換取。
「那你將會被踢出陸氏,我們不會承認與你有任何關懷。」陸家老大下最後通牒。
「好,很好。」她冷笑,原來所謂的親情是這般的淡薄,金錢果真是萬能的,它能買到世上任何東西。
「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陸家老大得意洋洋,就不相信縱橫商場多年的他會輸她這個晚輩。
陸憶娟挺宜背脊,冷冷的道:「事情我會照做,但是我希望後天的報紙上登着陸氏將與我脫離關係的新聞。」
「什麼意思?」陸家老大微蹙眉的看着她。
「若是你們沒有照做,股票再跌可別怪我。」說完,她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憶娟……」陸奶奶忍不住出聲喊道。
陸憶娟沒有回首,只是淡淡的道:「罷了。」
「只要你不願意,就不要去做,奶奶不會怪你的。」陸奶奶心疼的說,無法接受其他人對陸憶娟所做的事,難道他們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很無情嗎?
「媽!」
「奶奶!」
眾人連忙阻止陸奶奶奔往陸憶娟身旁的舉動。
「憶娟……」陸奶奶習中泛着不安的感覺,怕寵愛的孫女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陸憶娟猛然含着淚水,語帶哽咽的說:「奶……」她就知道最疼自己的奶奶還是護着她的。
「憶娟,如果你不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奶奶的面,聽到了沒有?我會把奶奶送到國外,讓你一輩子也見不她。」陸家老大着急的吼着,深怕陸憶娟聽母親的話不理會陸氏的存亡。
聞言,陸憶娟強忍的淚水終於落下,她吸了一口氣,隨即轉身離去,不願再面對這群狠心的親人。
陸奶奶的淚水也緩緩的流下,憶娟,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陸憶娟像遊魂般的踏入住處,就聽見電話鈴聲響起。
此刻她不願意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她想要有短暫的私人時間,收拾和修補被親人刺得破碎的心靈。
但電話鈴聲比誰的耐力強的響個不停,最後她受不了嘈雜聲,不情願的拿起話筒,暗忖有誰急着找她?
「小美人,接到老子的禮物、高興嗎?」薛鎮祺喜孜孜的聲音過電話傳進她耳里。
陸憶娟冷冷的聽着那個無賴的聲音,懶得去追問他如何得知她的電話號碼,又如何得知她已經收到他所謂的禮物。
「高興到說不出話來呀!」
「毀了我的名譽,你很開心嗎?」在回家的路上,她到便利商店買報紙,還遇到一群記者,他們言詞尖銳的逼問,讓她的心更加冰冷到極點。她怒火攻心的盯着報紙上的報導,批評她表裏不一,生性淫蕩,愚弄觀眾。
「還好啦。」他的笑聲從話筒彼端傳來,聽見她氣呼呼的語氣,他心中爽透了。
「除了毀掉陸家的生計外,你還有什麼卑鄙下流的行為嗎?」她口氣尖酸的控訴着他。
「如果你還是不肯上我的床,老子就寄個炸彈炸死那些唬弄老子的陸家人,你說好不好?」
他從沒有打算這樣做,可是拿來嚇唬她倒是挺不錯的,把她嚇得乖一點,才好管教。女人就是要乖一點,才會疼心。
「這是個有法律的社會。」
「老子是混黑社會的,你跟老子講這些行不通的。況且你不是要老子找他們討嗎?老子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言下之意是這一切的罪過都鼓怪她。
「你住嘴!」
「哇!小美人,你生氣啦?」
「橫豎你就是要我,好,你人在哪裏?」縱使家人無情的對她,她也無法棄他們的性命於不顧。
「我晚上派人去接你。」說完,他得意的大笑。
陸憶娟凝視着牆上的鐘,現在才兩點十分,離薛鎮祺派人來接她還有幾個小時。
她如遊魂般的飄回房間,雙眸無神的審視着鏡中的自已。短短十天不到,他居然將她的生活弄到這般田地,名聲蕩然無存,親情也消失無蹤,如今她還剩下什麼?
為了所謂的親人,今天晚上地就要賠上她清白的身子!
她發瘋似的拿起花瓶砸碎鏡子,捉狂似的吼道:「我不甘願,我不甘願呀!憑什麼要我付出這麼多?憑什麼?」她嬌美的臉龐掛着兩行清淚,眼睛直望着滿地的玻璃碎片。
自殺可以保全家人嗎?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軀嗎?薛鎮祺那個下流卑鄙的人,會輕易的鬆手嗎?答案是否定的。若是她就此香消玉殞,他絕不會輕易罷休,可能會更加殘暴的對待她的家人。家人可以對她無情無義,可是她沒有辦法棄他們於不顧。
倏地,她站起來,忿忿的拭去臉蛋上的淚痕,在心中作了個決定。
她絕不會讓他輕易得到她清白之軀!絕不!
「右副幫主!」劉三雄小小聲的喚着,小心翼翼的靠近殺氣十足的薛鎮祺。
打從確定陸憶娟認輸后,薛鎮祺惡劣的心情一下子轉好,不再隨便逮到自己人就扁成豬頭,改為扁敵人來表示他難得的好心情。不管他心情好或不好,總有人會被扁,只是敵我對象不同罷了。
「幹嘛?」薛鎮祺低喝着的同時,拳頭飛快打倒最後幾個敵人,正式瓦解這個幫派的存在。四下躺着動彈不得的敵人,他們個個傷重的躺在地上猛吐血水。
「監視陸小姐的人傳來消息——」
「監視?老子不是叫你撤了?」薛鎮祺拎起他的衣煩,火氣十足的吼着。他已經應允陸憶娟不再派人跟着她,劉三雄的行為無疑會造成他與她之間的誤解。
「我已經撤掉明跟的那批人,可是沒有撤掉暗跟的人。」劉三雄身子微微的顫抖,臉上掛着皮皮的笑意。
開玩笑,若是陸憶娟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倒大楣的人絕對是他呀!他豈能不多加謹慎。
「你找死!」薛鎮祺聞言,結實的拳頭便朝他的臉招呼過去。
「等等……右副幫主,我有重要的事情報告!」劉三雄雙手緊緊護着臉,大聲的請求道。薛鎮祺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距離他臉三公分處,僅差短短的距離,他的臉上肯定多個拳頭印子。
薛鎮祺收回拳頭,忿忿的吼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
「重不重要我不太清楚,可是小的認為這件事情應該要稟告。」
「說!」
「十分鐘前,暗跟的人傳來消息,陸小姐跟一個男人到飯店開房間。」
薛鎮祺聞言,抓緊他的衣頓狂吼:「你說什麼?!」那個女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背着他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活膩了,他非打死她不可!
「陸小姐跟男人到飯店開房間。」劉三雄鼓起勇氣重複一遍。
「她敢!」薛鎮祺咬牙切齒的低吼着,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這麼火大過,就連唯一一次他的女人偷男人,他也是樂得想扁人罷了,從沒有像這次怒火滔天,他衝動的想拆了敢碰她的男人。
「她不只敢,現在可能已經開始做了。」劉三雄瞄了眼手錶,暗想着十分鐘不知道夠不夠。
薛鎮祺甩開他,召集人手決定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狼狽扁一頓,讓那傢伙知道膽敢動他薛鎮祺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打電話叫他們馬上去給老子撞門,如果她真的跟那個男人人什麼,你們全都等着被扁!」
劉三雄立刻打行動電話要守在陸憶娟身旁的手下快去阻止千萬別讓她被別的男人吃干抹凈,否則倒霉的就是他們。
焦急氣憤的薛鎮祺無處發泄的情況下,只好一拳先扁向劉三雄,再前踢后踹的扁其他的手下。
媽的!那女人居然敢招惹別的男人,想找死嗎?
陸憶娟目光冷冷的望砉面前的男人——卓傑然,他是演藝圈中出名的花花公子。
其實她會打電話約他來飯店的原因很簡單,既然他的經驗豐富,而且皮相又不差,在時間不多也沒有多少選擇的情況下,刀寧願把清白之軀給他,也不願意讓薛鎮棋佔盡便宜。
想到若是薛鎮祺知曉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肯定會樂歪,而且往後會更加的得意忘形,她絕不會讓他有這種機會。
卓傑然的名聲又如何?反正她又不打算陪他過一輩子。
「美人兒,要不要喝杯香檳?」卓傑然舉止優雅的為她倒了一杯酒,眸光輕佻的掃視她曼妙的身材。
當他接到她的電話,立即推掉所有的節目,飛奔前來赴美人的約會。天知道他渴望她多久了,自她出道到現在,他渴望跟她一夜風流的慾望一天比一天強,今天這個願望總算成真了。
陸憶娟美目含笑,伸手接過酒杯,輕啜了一口。
卓傑然伸手輕撫她嬌美的臉龐,柔聲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過些日子,等風聲平靜些,我會替你想辦法挽回名聲,你放心,一切有我。」
聞言,陸憶娟如獲救星般的道:「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其實結束演藝事業她並不感到可惜,但既然卓傑然已先人為主的認定,她又何必浪費唇舌跟他解釋些什麼,他只不過是她用來打擊薛鎮祺的工具,事實真相對他並不重要。
「那有什麼問題,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天使。」卓傑然手指撫弄着她艷紅的唇瓣,眸光佈滿灼熱慾望的凝視着她的嬌容。
「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只是以前為了顧全形象,才會對你不理不睬,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與你……」她嬌羞的垂下頭,臉龐染上淡淡的紅去,顯得更加的可人。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天大的諾言她都敢說。
「傻瓜!」卓傑然低下頭吻住她那兩片蠱惑他的紅唇時,門口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他疑惑的起身想要去開門。
陸憶娟不依的拉扯着他的衣服,嬌聲道:「別理嘛!」
「別心急,我去去就來。」就知道自己的魅力無法擋,他笑容滿面的哄着。
「不管,不許你離開我。反正沒有人應門,他們就會走的。」她邊說邊解開他襯杉的扣子。
會不會是薛鎮祺已經發現她的目的呢?一不做二不休,只要造成既定的事實,他又能如何?
「寶貝。」見她如此的熱情,卓傑然也顧不得什麼敲門聲,摟着懷中的軟玉溫香,急切的剝下她身上的衣物,灼熱的細吻灑在她的臉龐和如白玉的頸項上。
砰砰砰!敲門聲越來越大聲。
「他怎麼還不走?」卓傑然被激情沖昏的神智又被持續不斷的敲門聲給喚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別理他。」陸憶娟伸手觸摸着他赤棵的上半身,眼眸含笑的抱怨道:「你現在心裏只能夠有我,任何人都不許理。」
突然,尖銳刺耳的電話鈴聲驚天動地的響起來。
雖然他的觸摸令陸憶娟感到噁心,可是為達目的她只好咬緊牙關忍下來。
她望着響個不停的電話,百分之百的確定薛鎮祺應該已經得到消息,因為她的行動電話也急促的響着。
卓傑然氣憤的想接起電話破口大罵,可是陸憶娟的動作比他還要快,她乾脆拔掉電話線,並把自己的行動電話用力往牆丟去,惱人的電話鈴聲終於停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能讓薛鎮祺破壞掉。
「別理他們……我好需要你,好需要喔!」她貼向他赤裸的身子,伸手撫弄着他的胸膛,青澀的手法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可是……」卓傑然強忍着慾火,所剩無幾的理智提醒他,事情似乎不對勁。
不過他僅剩的理智在她故意的磨蹭下,飛快的消失無蹤,情慾急速的席捲着他。
陸憶娟的神智依然十分清醒,若不是為了薛鎮祺,為了那口忍不下去的氣,她會一拳扁死這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傢伙。都是為了他,所以她必須接受這種侮辱。
只要造成既定的事實,他能奈她何?即使是打死卓傑然,也改變不了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事實。
想到薛鎮祺可能的懊惱和火氣,她的臉上不禁浮起報復的笑靨。
「小寶貝,你可真心急。」卓傑然以為她如此的熱情與心急,是因為她深受他的吸引,他露出一抹純男性的笑意,動手想剝除她身上剩餘的衣物。
「砰!砰!砰!」
陸憶娟和卓傑然被轟天般的撞擊聲給嚇住,四目無措的望着那扇可憐的門。
「這是怎麼一回事?」卓傑然狐疑的問道。敲門有必要如此誇張嗎?這並不像是敲門,而像是在毀掉那扇門。
陸憶娟心知肚明這個巨大的撞擊聲,必定來自力大無窮的薛鎮祺,想必他已經火速趕到此地。不!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絕不能讓薛鎮祺壞她大事,動作必須要快,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焦急的拉住想要去查探究竟的卓傑然,但氣惱的他卻先一步吼出聲來。
「到底是誰在敲門?」卓傑然痛恨享樂時光一再被打擾,這是多麼掃興的事。
「陸憶娟,你給我滾出來!」薛鎮祺在門外火大的吼着,在趕來的路上得知她和那個男人一直在房間裏,這讓他火大的想殺人。
命人敲門,她死都不應門,命人打電話,她不接之外,乾脆拔掉電話線。他人已經來到房間外面,她居然還有膽子跟別的男人在床上亂搞,如果她真的跟那傢伙上床,他非把她扁死不可。該死的女人!
「他在叫你?」卓傑然被門外如雷般的吼聲給嚇着,更加搞不清楚狀況,怎麼會有人來這裏找她?難道是仙人跳?
「別理他,他是個瘋子!」時間已經不多了,再不快點就要前功盡棄。
就在卓傑然着迷的吻上她胸前小紅梅時,砰的一聲,薛鎮祺一腳踹開那扇門,怒氣衝天的將壓着陸憶娟的他拎起,飛快的賞他熊貓獎和豬頭獎,最後一拳將他打飛到門旁哀號。
陸憶娟氣呼呼的捉起被子蓋住幾近赤棵的身體,怒瞪着薛鎮祺扁人的樣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卓傑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後悔答應她的邀約。他以為報紙上的緋聞是假的,要不然他就算是向天借膽子,也不敢去碰薛鎮祺的女人。
他的問題正是薛鎮祺心中最大的疑問,他忿忿的吼道:「說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看到的就是事實,我還需要多說嗎?」陸憶娟見計畫失敗,連忙拾起衣物,打算回去另謀良計。
「媽的,你說什麼鬼話?找男人來開房間,你當老子死啦!」薛鎮祺暴跳如雷的對她狂吼。當他衝進房中,怒不可遏的發現她僅剩一件內褲時,想到她幾近赤棵的身子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他就想扁死眼前敢碰他女人的男人!
「我恨不得你早點死,省得在這裏逼迫我,威脅我!」她又何嘗願意將自己搞成這步田地,這一切都該怪薛鎮祺強取豪奪,迫使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一點也不同情卓傑然被打得去掉半條命,反正他壞事做多了,受點報應也好,省得老是對純情少女伸出魔掌。
「你找死!」薛鎮祺氣炸的捏着她纖細的脖子,她膽大包天的偷人,還有臉應話,簡直是罪該萬死!
陸憶娟倔強的眸光迎視着他怒火中燒的眸光,似乎寫着有本事殺死我呀!
他猛然鬆開手,轉頭對站在門外的手下吼道:「把那個男人給我帶回去!」
先前他深怕陸憶娟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看光,所以他下令不許手下靠近門邊,違者殺無赦。
卓傑然偷偷摸摸的穿上內褲,就被他如雷的吼聲嚇得跌坐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請薛爺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若是小的早知道陸憶娟是薛爺的女人,小的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呀!」
薛鎮祺的手下才不理會他的哀求,硬是拖着他往外走。
「陸憶娟,替我說說話呀!快……」卓傑然只穿條薄薄的內褲拚命的掙扎着。
若是被他的影迷得知他現在的模樣,他往後該怎麼混下去?他花了半輩子時間,用心計較,外加陪噁心的女人和男人上床,才摸來如今的地位,他不甘心呀!
待所有人走後,薛鎮祺怒目瞪視着前面不知悔改的陸憶娟,恨不得扁死她。
「想打我是不是?有本事你動手呀!」陸憶娟根本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沒錯,她是應允過他,今天晚上她任由他處置,可是晚上還沒有到,他沒有權利來管她、約束她,她有絕對的自由,決定她要做什麼,而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他沒有資格過問。
薛鎮祺緊握着拳頭,拚命克制扁人的衝動,他很清楚,如果這一拳揮出去,她肯定去掉半條命。照他以前的脾氣,他頂多是當場扁死那個男人,或是閑閑沒有事就去扁那個男人,而女人,他一定會在好好的教訓過後,將她踢出他的床伴名單外,絕對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但對陸憶娟,他懊惱的發現自己打不下去!他可以發瘋的扁那個野男人,就是沒有辦法動手傷她—根寒毛。
「打呀!你怕些什麼?你又不是沒有打過我!」她怒為可遏的大吼着。為什麼當她碰到他之後,她的世界全變了樣?為什麼她要遭受這麼多的羞辱和傷害?為什麼要讓卓傑然那種下三濫的男人碰她?天啊!她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你不要逼我!」薛鎮祺後退數步,不知該如何對待她,打也打不下去,罵也罵不出口。
「我逼你?是你在逼我!是你這個主人烏龜蛋一直逼我,威脅我!」她將內心所有的傷痛吼了出來,似乎這樣可以發泄心裏強烈的挫折感和痛楚。
「你找男人到飯店來開房間,是老子逼的嗎?」薛鎮祺怒聲質問回去。
「不是你嗎?」若不是他,她何需如此作踐自己?
「老子有叫你找男人嗎?」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怒氣就熊熊的燃起。
「你可別忘了,你叫我今天晚上去陪你過夜,我如果不好好的練習一下,到時怎麼能伺候得你開開心心的放過我,放過我們陸氏一家。」陸憶娟語帶諷刺的說。
「說!那個男人碰了你哪裏?摸你哪裏?親你哪裏?」他抓住她的肩頭拚命搖晃,語氣激動的問。
「你真想知道嗎?好,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本小姐全身上下都被他碰過、摸過、親過,怎樣,滿意嗎?開心嗎?」她挑釁的回答。
「你……你真的跟他什麼都做過了?」薛鎮祺氣急敗壞的怒吼,急惱自己剛才沒有將卓傑然拆成十塊八塊去餵魚。
「我們的確什麼都做過了。」她死也不承認她仍保持清白之身。
「說謊!進來的時候,老子明明瞧見你還穿着衣物。」他火大的扯開她蓋身的被單,她誘人的軀體立即展現在他眼前,而他大手指着她身上那件唯一的小褲褲。
陸憶娟的臉頰霎時紅如晚霞,慌張的想搶回被單,他卻惡意的把被單丟在地上,並阻止她去撿起。
見他眸光灼熱的盯着她瞧,她連忙用雙手環住自己的上半身,怒喝道:「放開我!」
「承不承認自己說謊?」他語氣放軟,誘哄般的在她耳畔輕聲的問。
「承認什麼?」她越想越氣的瞪着他,絕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示弱。「承認你破壞我的好事嗎?錯,你今天就破壞我的好事。可是我跟他之前早就上過床了,你今天破壞一場又如1何,反正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怎樣?」
「你跟他當真有……」一想到她曾渾身赤稞的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現她獨特的美麗,他就氣得想殺人。
「沒錯!」只要能夠氣死他,任何的謊言她都敢說,反正政府沒規定不能說謊,說謊又不會被判刑。
「我要殺死他!」薛鎮祺忿忿的鬆開她,拿她沒轍,卻可以扁死那個男人以泄心頭之恨。
她才懶得理會卓傑然的生死,火上加油的說:「這樣就想殺人的話,那要不要我開一張跟我有過一腿的人的名單給你?」
「陸憶娟!」他暴跳如雷的狂吼。
「怎麼樣?」她一臉「有本事你過來呀」的模樣。
「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老子就好好的滿足你!」說完,他像野獸的撲向她,將她壓在身下,感受她暖玉溫香的身軀在他身下顫抖着。
「你放開我!放開我!」陸憶娟拚命掙扎着,想要推開他沉重的身軀。
「想要男人,老子一定會滿足你!」她的掙扎點燃他狂野的需求,他充滿情慾的眸光凝視着她因掙扎而泛紅的嬌容。
她挫敗的發現自己絕對無法在武力上取勝,她冷靜激動的情緒,不屑道:「是你答應過我,晚上才是你的時間,現在天還沒黑,你沒有資格碰我。」
「是嗎?」他粗糙的大掌毫不客氣的往她高聳的胸部探去,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只要是他薛鎮祺要的女人,她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住手!」她尖聲吼着,想阻止他探索的手,卻被他輕易的將雙手架在她的頭頂,他臉龐掛着得意的笑容,大手放肆的四處游移。
「憑你阻止得了我嗎?」薛鎮祺一臉得意的說。
「好,你有本事就碰我、摸我、親我呀!只要你喜歡摸別的男人留下來的痕迹,我也不在乎!」說完,她合上雙眼,似乎就此隨便他。
其實,她是在賭,賭他會受不了她話中的意思,而暫時放她一馬。
「媽的!」薛鎮祺倏地跳起來,像沾到什麼病毒似的瞪着她,過了半晌,他猛然一把抱起她,大步的走進浴室。
「你在幹什麼?該死!你變態!」陸憶娟拚命吼着,卻阻止不了他用水一再的衝著她的身體。
他似乎是要洗掉其男人的氣息的衝著她,四周瀰漫著霧氣。
陸憶娟挫敗的停止掙扎,她真的好希望,他跟她的事能跟浴室里的霧氣般,沒多久便消失在空氣里。
只是有可能嗎?
唉!他與她之間究竟是什麼孽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