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流星化弧

淅瀝的雨絲,點滴地落在大地上,竹林間有個用竹子所製造的書院。書院非常之大，也非常美觀。一群孩子正坐在墊子上，作為成四列五排，前兩排為女，后三排為男，大家正在朗朗地讀書，男孩子們讀的搖頭擺尾，一個年輕的夫子正站他們正前方徘徊，看着手中拿的《次光籍》,他突然停步,打斷了孩子們朗朗地讀書聲,說道:

“籍上所言,次光4年丁月天卯日,支酉時,天際星閃,頓時群星幽火,墜入陰陽湖一帶……”

突然桓星帶着疑惑地表情,站起來問道：“夫子,次光是什麼？”當桓星說完時,桓恆又自動地站起來,仍然疑惑地問道：“陰陽湖又在哪裏？”夫子連忙笑到：“好，好，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學子。便由我一個一個地來解答。”夫子走到了孩子們的中間，每個孩子都帶着好奇地眼光，望着夫子。夫子講解道：“其實次光就和我們現在的藍魔一樣，都為年號……”

突然最心魂興奮地說道:“夫子，夫子，那為什麼會有年號這個說法呢？”夫子便快然答道：“關於這個其實有很長久的歷史，簡單點來說就是一種紀念。”

“夫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桓恆帶着怪異地表情噘者嘴說。夫子回過神來對桓恆說：“對不起，夫子我一時興奮了。其實你問的那個陰陽湖就是我們現在的日月湖。”

“啊……”一群孩子驚訝地叫道。竹蓮好奇地問：“那為什麼要將它的名稱改換了。”其餘的孩子異口同聲地說：“就是啊！為什麼要將它換了？”

“說到這個，還是聽完剛剛那個故事之後，你們的問題便會全然知曉。”夫子便坐了下來，打開了手裏的《次光籍》。孩子們帶着注目的眼光，聚精會神的等着夫子說。夫子邊帶着緩慢的語氣，接着剛才的那個故事說了起來：

“墜入陰陽湖一帶之後，陰陽混沌，妖魔群顯，夜星異光。天地黑暗，萬物吞噬，各方豪傑皆誓誅妖魔。經十年之久，妖魔盡斬，陰陽分裂，天地仍然黯淡無光，萬物仍然生靈塗炭，豪傑未解。事殊世異，混沌復之，天地淡藍，誤以為妖魔皆盡。因極夜化極晝，為世人所未聞，皆疑妖魔未盡。如其所料，是年也，癸月地亥日支亥時，一妖魔顯於淡藍天際之間，為世人稱道‘藍魔’也。藍魔與眾豪傑爭鬥，無停息之間，豪傑皆疲憊，當此時，天降神人，謂藍魔曰：‘勿急。’藍魔怒曰：‘消失。’而出其招，神人破其招而攻向藍魔，藍魔暗淡之光護體，卻被神人破之，豪傑皆佩而刻其貌，神人英姿瀟洒，屹立於空，靜如波浪般氣勢逼人，使人仰慕於心。藍魔無奈何，僅召喚神泣，世人皆耳鳴，見天際靈光一閃，藍魔手持巨泣，轟鳴許久。神人氣勢擴散，壓住轟鳴之聲，世人耳復之。藍魔將巨泣化為湛藍巨劍，藍魔口中沾沾自語。須臾，見湛藍之光從巨劍中滲透而出，耀眼藍光奪目，世人皆閉目傾聽。閉目之間，只聽一聲巨響，微風過處多時，世人才漸漸睜眼。見天空濃煙迷漫，大地無清晰可見之處。藍魔仍手握巨劍立於空，神人卻不知於煙霧何為。世人呼吸沉重，皆將生死至於神人之手。忽狂風襲來，煙霧具散，神人漸顯，完好無損。藍魔曰：‘本也是。’然後舉起巨劍指向神人，曰：‘拿出你的武器吧！讓我體驗一下令惡魔都害怕的黑暗之光吧……劍魔！！’世人聽此名后，皆驚訝三分，以為神人為魔。神人將右碗彎曲至眼前，手指尖聚集光束，曰：‘螻蟻，不足矣。’然後巨光刺向藍魔，無人料之，巨劍吸入此光，且劇增。藍魔笑曰：‘此劍九子之光所鑄，任何光能量，都將被它吸入。還是讓我品嘗黑暗之光的能量吧！……劍魔！！’藍魔再次巨吼道‘劍魔’二字，然後將巨劍指向天空，天空風雲巨變，出現黑色旋渦，黑色旋渦與巨劍相連，世人驚嘆不已，數人怕而躲之，少許人佇立而望之。神人身體微斜，若山搖地動，世人皆晃來晃去，怕者捂頭而蹲地，勇者扶樹而望。見藍魔臉色微笑，興懷不已，曰：‘這便是令惡魔都畏懼的氣勢嗎？但我想體驗的不僅僅是這個，我想看看你黑暗的力量，不要在掩飾那種氣息了，我感覺到了，那股特別的黑暗力量。’說完，藍魔將巨劍一揮，天際似若分裂，神人臨危不懼，右手由手心向上翻轉為手心向下，手姿像閃電般彎曲，瞬間消失不見。卻見天際破碎而形成正五角形，神人不久顯於其上，降臨於藍魔之上，正五角形化為‘明’字，神人將其分化，右手持日，左手印月，將藍魔打入陰陽湖之內，將日月之光化為封印之力。正當藍魔被封印時，曰：‘雖不是最強的力量，能被封印也是一種最好的死亡。’頓時日月之光映入陰陽湖之內。世人見次異光皆目直而口大。神人曰：‘封印只是一種沉睡，喚醒卻是必然。光與暗，用眼睛便可分別開，但心靈才能辨別出。結界之人，皆無心魂，光明與黑暗，便存於此地。’說完，神人消失，天地萬物復之，豪傑皆以神人為樣，將其畫像封為聖物，掛於正室，世人後改年號為‘藍魔’，以安撫沉睡之魂，即促使世人不斷進取。吾心感而言：‘天雪山異變，陰陽湖日月，吾誓而將其流傳於世。’左手持畫，右手拿籍，跨入天雪山，將其二物掛其天倫，以待後世之人銘記：‘險必有得，安必有失；樂在於凝，悲在於升。’若世人皆無得此二物，便只聽世人流言及意象……”

“小學子們，你們明白你們剛才的疑問了嗎？”夫子閉着眼睛，笑着對孩子們說。安琪低着頭，左手與右手不停地轉，似乎有些臉紅，小聲地說道：“夫子，照剛才所言的話，您手上的這本是哪來的呢？”大家都楞住了，認為平時笨拙地安琪，居然能聽清楚故事的一些細節。夫子望着窗外蔚藍的天空回答：“這便是緣分吧！夫子出生於天雪山，祖父知我好學，在把《次光籍》複製了一籍之後，便把原本給了我。然而以後再複製的便越來越精練，傳入民間的便難以理解，世人便把其內容胡編亂造。”影覺疑惑地拉了拉夫子的袖口，夫子看着影覺，影覺便張口對夫子說：“為什麼我們這裏沒有聽過這件事呢？”夫子摸了摸影覺的頭說：“每個地方只流傳了一本，而夫子我沒有將此事傳出。之所以將此事告訴你們，便是因為今天正是藍魔天元4年丁月天卯日。”大家都非常驚訝地叫了起來。頓時，感覺雨已停息，月痕用手托着下額，一副沉思的模樣，自言自語地說：“如果照夫子說言，藍魔天元4年丁月天卯日就是藍魔天元4年4月4日……”大家這時都以注目的眼光看着月痕，夫子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對大家說：“雨已停息，大家回家去告訴母親，夫子今晚帶你們去竹林山山頂看夜星。”大家都歡天喜地的手舞足蹈，然後立刻起生，各自回到家中告訴了母親。然後在家中吃了晚飯，黃昏落幕之時，大家便都到了夫子的竹屋，跟隨着夫子，向竹林山頂前進。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終於到了山頂。山頂儘是花草樹木，迎面撲鼻的濃濃花香味，沁人心脾。站在這裏，有種升手摘星之感，大家都不由地興懷，議論着此時心中所想。夫子躺在山頂的小斜坡上，看着夜空說：“大家都到這裏躺着看夜星吧！夫子問你們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們便井然有序地快步跑去，女孩子在夫子左邊，男孩子在夫子右邊，從大到小的躺着，夫子便用手指着一顆星星說：“如果一顆星星隕落，你們敢隨着它的腳步前進嗎？”夫子放下了手，大家都疑惑與沉默住了，只有月痕一人回答：“男兒本應該走向四方，有何不敢。”月痕的口氣非常堅定，大家都被那種堅定的口氣所觸動了，異口同聲地說：“敢。”夫子的語氣開始變化了，變得非常沉緩，臉上一副非同尋常的表情，說道：“二十二時，天落隕星，你們帶着這個，去尋找那隕痕。”夫子從衣囊中拿出了兩個星星似的東西――零星。交給了月痕，對月痕說：“這群孩子當中，就你最大，也最勇敢，希望你能照顧好大家。”月痕帶着疑惑的表情點了點頭，內心極為困惑，很想開口問問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看出了夫子的表情與平常的不一樣，便沒有多問。突然奏奎激動地跳了起來，指向夜空大叫道：“流星！流星！是流星！”大家目光立刻轉移至夜空，安娜雙手握緊，放置下額，眼光注視着流星劃過說：“好美啊！”大家的心裏都覺得特別美，因為流星燃燒着赤色的光芒，劃過的痕迹閃爍着銀白色的光芒。夫子和大家都站了起來，夫子目光與手同時朝着隕落的方向指去，說：“去嗎？那邊，可能是未知的黑暗？”大家毫不憂鬱地就答應了，可能是出於對流星美的留戀。然而此時的夫子的內心卻感到十分不安，心想：“前方的路如此遙遠，我卻有苦不能說，但是……”

許久之後，他們各自都回到了家中，把事情告訴了母親，母親們都非常擔心自己的兒女。然而竹蓮和影覺由夫子帶大，住在夫子的竹屋中，夫子對他們說：“你們真的不害怕嗎？還是……”影覺已經沒有了猶豫之心，很快地回答道：“害怕只是弱者逃避的理由！”夫子笑着說道：“好，男兒本應該如此。”竹蓮看着影覺堅定的表情，臉上露出笑意，表示願意一同前往。

第二天早上，大家到街市上集合，母親們異口同聲地問夫子：“不會有危險吧？”夫子笑着說道：“你們是不相信自己兒女的才華嗎？”母親們都沒有出聲了，月痕拍拍自己的胸膛，說：“放心吧！大家由我保護。”母親們臉上露出了安慰的笑容。此時月痕的母親心裏正想：“像你爹爹那樣，威振天下吧！保護好你的弟弟，月淚神。”此後，大家便說完告別話，轉身大步向鎮外走去，母親們望着子女離去的身影，帶着祝福的眼光，希望他們平安無事。然而夫子早已轉身離開，在回竹屋的路上，心中仍然暗自想着：“選中你們真是對不起，但在我教你們成才的幾年內，我可以看出你們的真誠，這是選中的要條件，且時間已到，也不能在繼續等了，雖然你們才十二三歲，但是為了世人，我只能說聲對不起。沒有將秘密告訴你們，是不希望你們帶着負擔前行。我只能在內心私想，支酉時的惡夢。因為我身為天雪山莊的後人，我的使命便是守護這日月湖，我不能離開，希望你們能一路平安，將流星所帶來的惡夢封印。”說到這裏時，夫子停頓了一下，然後將頭抬起來，看着竹林間上那蔚藍的天空，笑着長嘆一口氣說：“其實路還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