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呂傑被送入醫院急診室急救,宋培倫和呂祁蒼白着臉,慌亂得不知所措,多虧聞訊趕來的張志中辦理住院手續。

隨着時間的過去,站在急診室外的宋培倫,心像被千萬根針所刺般的疼痛和焦急萬分。

直到呂傑在她面前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剎那,她才恍然大悟,原來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已經進佔她的心。

當他昏迷時,她的心才會像被撕裂般疼痛難當。

事到如今,她還能為他做什麼?

她再也忍不住在眼眶打轉的淚水,任其滑落臉龐。

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不該把危機帶給他!

她不該太輕視於駱平峰!

她不該忽略駱平峰的威脅恐嚇!

一切的一切都該怪她!

宋培倫掩面痛哭,一切的錯誤都該怪自己的天真,以為駱平峰會放她甘休,不再糾纏。

老天,請你救救無辜的日傑,求求你!她在心中祈求着上蒼的憐憫。

“宋姐姐,你別哭了,我那個笨哥哥一定會沒有事。”呂祁瞧她哭得如淚人兒,她強忍着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安慰的勸着她。

宋培倫僅是捂着臉龐,任淚水奔流,低聲哭泣着。

“宋姐姐,你不要哭好不好?看你哭我也想哭!”語一說完,呂祁強忍的淚水上滑落眼眶。

“喂!你們兩個女人,不要哭好不好?”張志中語氣無奈的說。沒想到要勸宋培倫的呂祁,居然也陪着一起哭,哭得他心疼不已。

沒有人理會他,繼續哭下去。

他仰天長嘆,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他認命的拿起電話,聯絡呂家夫婦告知呂傑中毒,目前人在醫院急救。

呂家夫婦一得知消息,連忙表示立刻北上。

然後張志中打電話通知徵信社,要他們去調查呂傑平白無故為何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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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候,呂傑被送入病房。

呂家全家人,張志中及宋培倫全守在醫院,等待昏迷不醒的呂傑醒來。

當呂傑從昏迷中醒來,焦急不安的雙眸直到看見宋培倫,才安下心來,虛弱的手握着她的柔黃,蒼白的臉龐才浮上些血色。

仍虛弱到無法言語的呂傑,用着深情的眼眸望着她,瞧見她蒼白的容顏,心疼的輕撫着她的臉蛋。

“我沒有事。”宋培倫雙手緊握着他的手,守候多時,他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化解她心底無盡的擔憂和不安。

感謝上天的垂憐!

他凝視着她紅通通的眼眶,不敢去問她,心中的不舍是否只為他一人?

她從來不曾自動親近過他,而現在主動握着他的手,眸中深情款款,他心底暗自喜悅着,她是否已為他心動?

他心中的寶貝呀!

若早知中個毒可以逼出她的真情流露,那他寧可受這痛苦的折磨。

笑意悄悄的浮上他眼底。

其他又大又亮的電燈泡,完全乾擾不到兩人,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電燈泡們只好悄悄離開病房,把這裏留給他們小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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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培倫被呂祁強行帶回呂家休息,她疲憊的身子沾床后便沉沉入睡,這一覺她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充足的睡眠讓她得到充分的休息。

該是她離開的時候!

她不能再留下來,她不能讓駱平峰再傷害呂傑,惟一的方法就是遠離他。

當呂傑昏迷不醒時,她一再的向上蒼祈求,只要呂傑平安無事的醒來,縱使拋棄這段彌足珍貴的感情,她也在所不惜。

她要他好好的活下去。

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不該讓他來承擔。

或許他們命中注定無法相守到老,可是他的情深意重,已經讓她感到心滿意足。

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她沒有驚動任何人,靜靜的離開呂家。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對街有輛車子,車裏有人一臉滿意的瞅着她的身影,見她坐上計程車,他連忙發動車子跟上。

他的獵物,究竟還是回到他的身旁。

該是他的,就是他的!

“你要幹什麼?”宋培倫甫踏進租屋處,卻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駱平峰嚇了一大跳。

她用盡全力想關起門,卻被他粗暴的力道強力推開,她如驚慌失措的兔子,戰戰兢兢的望着他。

“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離開?為什麼?”駱平峰憤怒的吼着,活像丈夫達到老婆出軌。

“駱平峰,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跟你之間根本什麼也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迫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多年積壓下來的悲憤讓她再也忍不住,她真的不懂,她究竟犯到他什麼?

他為何苦苦糾纏她不放?

她根本不認識他,也不曾惹到他呀!

“你是我的!”他狂執霸道的宣稱,雙眸閃着異樣的光芒。

“我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宋培倫氣憤的吼道,他憑什麼對她宣稱所有權?

此時,她腦中猛然閃過呂傑對她愛的宣言,溫柔如水,不帶任何強求和威脅,尊重她的選擇,只是單純的表達對她深深的情意。

“你敢為那個男人背叛我!”駱平峰發狂似的逼近她。

“你冷靜好不好?你我之間需要談到背叛這個嚴重的字眼嗎?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何來背叛?你清醒好嗎?”她要駱平峰明白自己無權干涉她。

他不擇手段的讓接近她的異性消失,然後告訴她,阻擾兩人的絆腳石已經不存在後,他就得意的消失,直到別的異性再次出現,他又會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累嗎?

他不煩嗎?

“你真的要為別的男人離開我嗎?我一直以為是別的男人不好,居然膽敢一再的來惹你,沒有想到原來你也心動,你也想背叛我!”

“我不是你的,根本沒有所謂的背不背叛!”

“這麼多年來,我怎麼對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你那樣行為叫變態!”

“看樣子我給你太多的自由,多到你非常非常的不乖。不過,沒有關係,我會讓你變得很乖很乖的。”駱平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眼裏閃着瘋狂的光芒。

宋培倫拚命的想掙扎脫離他的箝制,可是他強大的力道豈是她弱女子所能擺脫。

“你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她恐懼的嘶吼着。

陰陰的笑意從他帥氣的臉龐上散出,整個人顯得異常的怪異。

“我警告你,我會大叫的!”

“我看你怎麼叫!”他像甩物品般的將她甩出去,她身子不穩的撞向書桌,再用力的摔落地上,腰上所系的紫玉佩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額頭撞到書桌的桌角,溫熱的血液緩緩的流出。

視線不明的她,依稀看見他噙着得意的笑容朝她走來。

她想退、想逃,卻移動不了半分。

呂傑……救救我……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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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傑再次醒來,焦急的尋找宋培倫,呂母告訴他她回去休息,呂傑這才寬下心。

過了數個小時,他再次自睡夢中醒來,期盼的看着病房門,卻始終等到不到那抹令他牽挂在心的身影。

培倫真的只是在休息嗎?

他心裏的疑惑和不安隨着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大。

“媽……”呂傑虛弱的喚着。

呂母聞聲焦急的奔過來道:“怎麼了?”

“培倫……”

“媽不是告訴你,培倫回去休息,她累壞了。”呂母拍拍他的手,安撫道。

“我有些擔心。”

瞧兒子眼底的不安和焦急,呂母只好道:“媽打電話問問培倫現在在做什麼,好不好?”

“用手機,我想聽聽她的聲音。”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他心底的不安就無法平息。

但隨着呂母聽着電話的時間越來越久,臉色越顯蒼白時,呂傑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大。

難道培倫出事了?

“她……她在哪裏?”他絕不允許她有半點的差錯。

呂母不安的望着他!不知該如何跟兒子解釋,宋培倫不知何時帶着行李離開,如今下落不明。

他撐着虛弱的身子坐起身,焦急的問道:“她到底……到底在哪裏?”

她連忙上前扶住他!知道無法欺瞞亟欲得知宋培倫下落的兒子,只好說出目前的現況。

呂傑拔掉手上的點滴管,掀被下床,決定去找她。他非親眼見她平安無事,否則無法靜下心來休養。

“你還不能下床!”呂母連忙阻止他傷害到自己,虛弱的身子怎堪如此的對待。

“我要見她……”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你放心,一定會找到她。”張志中一確定宋培倫失蹤后,便迅速展開尋人行動。

“媽,我要見她!”

呂母看著兒子堅決的雙眸,不忍他飽受身體和心靈的折磨,只好去和醫院交涉,帶着他的醫生和護士隨行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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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傑直接趕到來培倫租屋處,伸手猛按電鈴,卻不見有人前來應門。

接到電話趕來的張志中,二話不說,大腳一踢,用力的端開門。

門一被推開,呂傑便看見行李散落在地上,他心下一緊。

他仔細的掃視着四周,目光被書桌旁紫色的光芒吸引住,他立刻衝到桌邊,赫然看見桌角有幹掉的血跡。

這裏怎麼會有血?難道培倫受傷了……

不!她怎麼可能受傷?

呂傑只覺心一陣刺痛,眼角餘光瞥見地上閃着紫色光芒的東西,那是呂父送給宋培倫的紫玉佩的一小塊。

他如遭雷擊般,顫抖的拾起那一小塊的紫玉。

她究竟發生什麼事?怎捨得讓紫玉佩破損?

呂傑用盡全力的將那塊碎玉握在手心,不管那塊碎玉刺傷他的手掌心,緩緩的流出鮮血。

不理會雙親着急的呼喚,他悲痛的吼着:“駱平峰,我定要你付出代價!培倫,我一定會救你!”

不管你在何方,一定要撐着,我定會找到你!

隨行醫生和護士處理好他手上的傷后,旋即展開尋人行動。

他不找到宋培倫,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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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先前曾派人調查過駱平峰,此刻想要找出他的行蹤並非難事,短短的兩小時內,他們即掌握駱平峰行蹤,眾人連忙趕到郊區的一棟洋房。

呂傑派人先潛入洋房!欲探知屋裏的情況,他絕不容許任何輕疏的動作逼迫,讓駱平峰情急下傷害宋培倫。

凡事他得小心的防着。

或許是上天的垂憐,駱平峰醉死在客廳里,而宋培倫被鎖在樓上的房間。

輕易的將駱平峰逮住,呂傑心急的往樓上跑去,當他瞧見宋培倫昏迷不醒的容顏時,心如刀割般的痛楚。

經過醫生和護士的檢查,她並無大礙,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后,連忙送醫詳細診治。

呂傑一路上無語的瞧着她蒼白的容顏,心疼不已的撫着她細緻的臉龐,心中那股不安和恐懼慢慢的消失。

別怕,培倫,你已經安全了。

他在她的耳畔一再的輕聲細語,他要昏迷不醒的她不再擔憂受怕。

他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硬是要守在急診室外,他要親眼瞧見她被推出來,他要親耳聽見她已經平安無事,否則他無法完全安下心來。

“怎麼樣?”呂傑焦急的問着走出急診室的醫生,在他的眼中,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

他要醫院詳細檢查她的頭部,他擔心這次的撞擊,會引響她的病情。

他無法接受她隨時會離開他的可能,

即使付出一切,他也要她活下來

她是他此生惟一的牽挂,除卻她,他不知自己還剩下什麼。

“她額頭上的傷拖得過久沒有處理,有點發炎,並沒有大礙。”醫生解釋道。

聞言,呂傑上心下心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他不肯回啟己的病房,執意守在她病床旁等她醒來,要她清醒的第一眼就瞧見他。

呂家夫婦見狀,只好要求醫院在宋培倫的病床旁擺上另一張床,讓他休息。

凝視着她平靜的容顏,他的唇畔泛起滿足的笑靨。

只要她平安,他一切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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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計良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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