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果然,惡運立刻就來了!

只見薔薇突然哀怨地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誤解我了,唉!”然後把剛才翟仲騫給她的支票交給翟媽媽。

翟媽媽一愣,“這是什麼?”

“是他……他說要包養我的錢。”她直直望着翟媽媽,努力裝出無助的模樣。

“包養?”翟媽媽瞪著兒子,沒想到兒子也來這一套,太好了呀!她雙眼為之一亮。

薔薇委屈的含淚說道:“可是……這太污辱人了,媽,還給你。”

也對,她高興得未免太早了,這種方式真的太污辱女孩子了,娶媳婦也不能用這種方法。

翟媽媽看看支票上的簽名,果然是兒子的親筆,臉上變色,霍一聲站起來,“仲騫,薔薇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丟臉!真丟臉!”

咦,聽老媽的口氣是完全信任她了。翟仲騫暗自叫苦連天,可見薔薇對老人家很有一套。

“媽,這全是誤會。”翟仲騫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百口莫辯的窘境。

翟媽媽看著兒子,心想如果兒子對薔薇有興趣,也是好事一樁,畢竟她盼兒子結婚不知盼了多久,當下一相情願的說:“仲騫,喜歡人家可以先交往啊,怎麼可以提出這種要求?”

翟仲騫知道老媽想歪了,脫口就反駁道:“我對她這種女人才沒意思呢!”

“我都說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了……”薔薇深吸幾口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果然,翟媽媽見了就不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呃,我這兒子不會說話,又不會討女人歡心,對不起薔薇,請你原諒。”

“沒關係,我不會怪他的。”暗地裏,薔薇卻故意向翟仲騫吐舌頭示威。

從小到大,他不曾遇過這種控制不了,又有理說不清的場面。他氣得幾乎跳腳,“啥?!我還需要你的原諒?得了吧!”

薔薇仰望着他,一雙大眼期盼地眨呀眨,以無限惋惜的口氣說:“你這個人……唉,怎麼這麼頑固呀?”

他差點也被她那雙無辜的大眼蠱惑了,竟然很不想被她看成“頑人”……不!他馬上醒過來,厲聲反問:“哦,那又是我錯了?”

一旁的翟媽媽語氣像在訓斥頑劣的學生一般,低喝道:“當然,還不快向薔薇道歉!”

“不可能!”他的語氣斬釘截鐵。

“仲騫——道、歉!”翟媽媽也鐵了心的沉聲暍道。

“媽,他不道歉就算了,我不會計較的。”薔薇說完,又以勝利的眼神向翟仲騫示威。

“聽聽,薔薇多懂事。”翟媽媽欣然道。

他臉部的肌肉忍不住微微抽搐,這女人還敢跟他示威,氣到他真的有股掐死她的衝動。

因為從小到大,無話不說的母子倆,輕易的就被她離間,而他還是堂堂一個木津師,卻節節敗陣下來。

“夠了!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他狼狽的抓着頭髮,自個兒進了書房,決定先隔離這女人。

他回到書房,窩進沙發里,望着明亮的天花板,又按了按遙控器,以柔和的樂聲取代寂寞……

寂寞?!為什麼他胸口突然漲滿某種情愫,那是寂寞嗎?為什麼被薔薇一番胡鬧之後,他會覺得寂寞?

也揉揉緊繃的太陽穴,似乎難以排遺這樣的情緒。

他一直都很滿意自己的生活,當他的同學忙着談戀愛的時候,他已考上律師執照;等大家忙着結婚時,他已在同行中累積了豐富的實務經驗,待同儕為經營婚姻忙得焦頭爛額之際,他已經是成名的大律師了,多少人多少案子排隊等他接手,他成功了,他一向躊躇滿志,從沒有時間寂寞。

現在竟會被這女人擾亂向來平靜的心?他一定是太累了,才會胡思亂想,對!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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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翟仲騫前思後想,發現自己實在太吃虧了,自從那個“幸福包裹”來到他家之後,他不但毫無幸福可言,就連老媽也被那壞女人給“占”去。

更可憐的是——

“咦,我書架上的書呢?這又是誰的東西?”他詫異的發現書房擺設全改了。

薔薇聞聲走進書房,雙手擦著腰,先發制人的說:“有什麼不對?媽說書房我也可以使用。”

“我都把卧室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他快被氣死了!卧室早就讓給她,害他每晚到書房來睡,現在連這最後一片“凈土”她也要染指。

“你不高興啊?那你跟媽說去。”她最厲害的就是這句話,她已抓到他的弱點。

於是為了表示抗議,翟仲騫開始展開絕食抗議行動,堅持不吃她做的食物。

就這樣過了十天。

直到某個假日,一早薔薇做了熱騰騰的餛飩麵,照例去敲他的門,“翟仲騫,吃早餐嘍。”

晨風輕送吹起了窗帘,翟仲騫看着窗外,如此清新宜人的早晨,令他突然有所感觸——幹麼要跟自己過不去?故意不吃她做的三餐,還得自己忍受着寒冷出去買便當,這樣是不是太笨了?

這裏明明是他的家,他才是這兒的主人,絕不能輕易讓她打敗了,而且他得留意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麼一想,他反而心平氣和了,也恢復了思考能力,決定與“惡勢力”共處,反正喜不喜歡她都住下來了,重要的是,他要快點逮到她的小辮子,才能把她趕出去。

原本正在吃早餐的翟媽媽見兒子坐下來吃早餐,一臉笑咪咪的也不說什麼;這兒子死愛面子,她怎會不知道呢?

吃完早餐,薔薇和翟媽媽去慈濟實習,下午回來便動手整理家務。

也難怪翟媽媽偏袒薔薇了,她每天幫翟媽媽打掃家務,無論煮三餐、洗衣服、燙衣服、掃地或拖地,全都做得妥妥噹噹,這麼乖巧,她不疼她都很難。

而且她似乎有無窮的精力,才忙完早餐就提着菜籃問翟仲騫,“媽中餐想吃砂鍋魚頭,你想吃什麼?”

“我又沒說要吃,幹麼多管閑事?”他故意不領情。

但她依然神情愉悅,回道:“愛屋及烏嘛!”

愛?

不知為何,他對這個“愛”字格外敏感,不由得怔住,側頭看她。

“你這隻烏鴉,幹麼這樣看我?”她眨眨眼笑他。

原來她是在拐彎罵他!

翟媽媽哈哈大笑,還偏心的說道:“薔薇在外國長大,中文不太好,你就多多包涵吧!”

薔薇卻裝出一臉錯愕,“原來我用錯成語了。”

翟仲騫可不這麼想,這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有老媽才會被她騙。

最後,翟媽媽替兒子回道:“他喜歡吃面。”

“好,我知道了。”她愉悅的出門,腳步輕盈,像只蝴蝶般翩翩飛舞。

“薔薇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甚至還能把快樂傳染給人,你說是不是?”翟媽媽看著兒子說道。

翟仲騫不吭聲。

不久,薔薇提着一籃菜回來,然後很賢慧的下廚去。

翟媽媽則優閑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翟仲騫依然要孤僻的躲在書房裏,到了中午薔薇準時做好午餐,手裏拿着鏟子跑出來嚷道:“可以吃飯嘍!”

母子倆一上桌,連翟仲騫都暗中佩服她的好本事。如今壞女人都這麼專業嗎?連廚藝都是一流的。

那砂鍋魚頭料好湯鮮,加入大白菜,寬粉條、筍片,煮到湯汁呈乳白色,香氣四溢十分誘人,尤其豆腐吸足了湯汁,香郁鮮嫩。

“媽,這幾個部位最好吃。”她孝順的挑出了魚唇、魚腦和魚面肉給翟媽媽。

翟仲騫則盛了一碗面,吃了兩口就露出詫異的臉色。這麼好吃的面是什麼面?他可從沒吃過,他真的太低估這個壞女人了。

他不自覺瞄了薔薇一眼,她立刻便問:“好吃嗎?”

“還可以。”他不願意承認,卻又忍不住問:“這是什麼面?”

“八寶炸醬麵。”薔薇回道。

翟媽媽胃口大開,立刻說:“嘩!光聽名字就讓人想吃一碗試試。”

她很自豪地說:“這是我的私房菜,外面吃不到的,吃過的人都說好。”

“好吃!”翟媽媽才吃了一口,就驚嘆不已的說:“真是好吃得不得了,薔薇,我當了一輩子家庭主婦,還自嘆不如呢!”

薔薇被贊得樂陶陶,說道:“你們喜歡就好,我算是不幸辱命了。”

“什麼?”翟仲騫差點沒噴出面來,這種形容令他詫然,抬頭看着她。

而翟媽媽已笑岔了氣,猛拍著胸口說:“哎喲……薔薇,你說反了。”

她看了翟仲騫一眼,又看着翟媽媽,才恍悟的拍拍額頭,說道:“天,我又說錯成語了,這句該怎麼說?”

“你的意思是,做了我們想要吃的美食,而我們又很喜歡,應該說‘幸不辱命’才對。”翟媽媽當趄中文老師來,臉上的笑容真切而快樂。

“算了,我以後再也不說成語了,免得老是鬧笑話。”她摟著翟媽媽,自嘲的說。

霎時,兩人就像一對親密的母女,抱在一塊笑個不停,一旁的翟仲騫不自覺也笑了。

就這麼一剎那,他竟覺得自己喜歡她多一些了,奇怪……他吸了一口氣,把奇怪的心緒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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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翟媽媽說:“薔薇,待會兒陪我去看醫生。”

“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不知為什麼我身上好癢,晚上還癢得睡不着。”翟媽媽指着手臂,還有小腿的皮膚,已抓出一條條的紅痕來。

薔薇一看就說:“這不礙事,只是典型的‘冬季癢’,我拿藥膏給你擦就不癢了。”

她匆匆回房,取出一小盒藥膏,準備替翟媽媽塗抹。

然而,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阻止道:“這是什麼葯?你別亂擦,應該去看醫生對症下藥才對。”

“這只是凡士林,對輕微的冬季癢很有效。”薔薇抽回手,笑嘻嘻的回答。

“你又不是醫生。”真是胡來!他眼睛睜得老大。

“我就是醫生啊!”

翟仲騫聞言嗤之以鼻,“你別動不動就信口開河,行不行?”

唉!他怎麼老是瞧不起她?

“是是是,我就是常常騙人。”她嘆口氣,不想再爭辯。

他也嘆氣,竟然還諄諄教誨的說:“騙人是不對的。”

“怎樣不對?”

“當然不對,做人的基本道理是要誠懇,你懂不懂?”

“那偶爾撒個小謊應該沒關係吧?”

“那也不行,你認為只是小小的謊言,也許對別人關係重大。”他馬上板起臉孔回道。

“照你說的,說話要絕對謹言慎行,那未免太累了吧。”

“當然,‘一言九鼎’這句成語你聽過嗎?”翟仲騫像在數落一個fp*放肆的孩子似的。

不料,薔薇想了想,說道:“聽過,我一言,你九‘頂’嘛,你真的很愛頂撞人沒錯。”

該死!這女人分明又在耍他,他瞪着她。

而她也是直勾勾看着他,“可是,我認為說無傷大雅的小謊是女人的專利。”

“媽的,女人的毛病真多!”他忍不住啐了聲。

她立刻駁斥道:“你才有病。”

他看着她嬌俏的臉,想看她有多大學問,問道:“什麼病?”

“像沙豬病、驕傲病、自大病、狂妄病,動不動就瞧不起女人,這全是十八世紀的男人通病,怎麼還殘留到現在?”

“哈……薔薇說得對極了!”見兒子被虧,翟媽媽竟然袖手旁觀,還外加搖旗吶喊。

翟仲騫似乎想到什麼,對薔薇冷笑說:“你很會討好我媽嘛,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薔薇哧一聲笑出來,“但媽還說希望我們結婚呢!”她故意挑他不喜歡的話說。

翟媽媽本來就有這個意思,還三番五次向薔薇試探,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啦?對翟仲騫印象如何啦?又故意認薔薇做乾女兒以示親近,聰明的薔薇自然知道她的用意了。

“這玩笑既不好玩也不好笑!”翟仲騫立刻嚴正駁斥。

“薔薇哪裏不好,溫柔美麗大方又可愛,哪裏配不上你呀?”翟媽媽老大不高興的橫了兒子一眼。

“是我配不上她。”這樣說可以了吧?他氣悶地想。

翟媽媽才不吃兒子這套,說來說去,兒子不結婚孫子就沒有着落,她開始發飆了,反過來追問薔薇,“薔薇,你願意嗎?”

“什麼……哦,我懂媽的意思,我懂!”薔薇竟然配合著直點頭。

“真的,那你要儘快生個孫子給我,呵呵呵——”翟媽媽的眼神閃亮亮,彷彿看到寶石般的興奮。

薔薇個性天真直率,又想逗老人家開心,便順口回道:“我是沒問題啦!是他不肯罷了。”

回答得這麼直截了當,這女人一點都不害羞,翟仲騫瞪了她半天,活像被整顆滷蛋噎住似的作聲不得。

“那太好了。”翟媽媽開心不已,轉頭對兒子說:“聽到沒有?人家可沒嫌棄你,你也不用擔心配不上的問題了,有這麼美麗的老婆,生出來的孫子一定很漂亮。”

她滿腦子的幻想,笑得好像自己已經快要做祖母似的。

翟仲騫氣極、悶極,滿心的氣惱全針對薔薇,朝她罵了一句,“哼!紅顏禍水。”

薔薇一愣,乾脆自認是禍水,機靈回道:“所以我才想要嫁‘禍’給你呀。”

聞言,翟媽媽也忍不住笑了。

然而,談笑間,薔薇心中卻形成了一個計劃——嫁“禍”翟仲騫!

只要“藉助”他生下華仁堂的下任繼承人,那麼,她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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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翟仲騫決定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徹底想通了,不再去睡那叫他腰酸背疼的沙發。

這時已是午夜時分,薔薇早已酣睡在大床上,罩在身上的薄絲被使她曲線畢露,這還不止,她大腿一伸,低吟了一聲轉過身來,踢掉了半邊被子,露出一大截粉嫩的肌膚。

這女人根本就是個壞女人!竟敢穿這麼少,就這樣睡在他的大床上。

不要臉!不知羞恥!他在心中不斷的大罵。

他不屑地將她身上的被子拉好,遮住那幅罪惡的畫面,這才怒吼道:“喂,你睡夠了吧!快給我醒來!”

“嗯……”

這……是什麼聲音?翟仲騫震撼的倒退兩步。

壞女人就是壞女人,睡著了還要發出如此性感、魅惑又迷人的聲音。

但無奈的,他終究是個平凡、正常的男人,所以面對此情此景,還是會有基本正常的生理反應,他著魔似的把手伸向她沉睡的臉龐。

“嗯……”

就像剛才一樣,她又發出那種叫人心動的聲音來。

呃,他怎麼可以有這種邪惡的念頭呢?真是的,碰上這美麗壞女人,他腦袋也不太正常了。

翟仲騫急忙把手縮回,不管怎樣,他得先鎮定下來,別毀了他與生俱來的冷靜與後天的教養。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刻意裝出不為所動,粗魯喝道:“起來!立刻給我起來!”

薔薇被吵得受不了,總算睜開惺忪睡眼,一時搞不清狀況,“呃?什麼事……”

倏然,翟仲騫眯起了黑眸注視她,有幾秒的失神。

因為她只穿了件又小又短的T恤,陶前起伏的柔軟弧度煞是誘人!

不不不!他不能被迷惑,他暗暗提醒自己。

他揚起濃眉,口氣不佳的說:“把我的床還給我,快滾!”

好啊!想要回這張床是不是?

薔薇靈光一閃,想起嫁禍他的計劃,於是,她退到內側拍拍床鋪,嗆聲道:“現在是我的床了,你要睡的話,我就讓一半給你好了。”

“啊?!你要跟我睡?”他驚訝得差點嗆了氣,反而忘了生氣。

咦!這樣也不行?他竟沒撲上床來。

她揉揉雙眼,有氣沒力裝嬌柔的說:“不然怎麼辦啊?我要睡哪裏?拜託,我今天去慈濟,跑了很多地方,快累斃了。”

要不是她的模樣疲睏極了,翟仲騫真的會因為她的話而心動……天!不能再受她蠱惑了,她肯定是在國外隨興慣了,才會這麼無所謂。

他越想越火,上前用力抓起她的肩膀,“你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不得不坐起來,疼得倒吸一口氣,“放開我。”

“放開你?休想!”他恨不得狠狠懲戒她一番,以報她擾亂他生活之仇。

“那你想怎麼樣?”她打了個又累又困的哈欠,故意高舉雙手伸懶腰,那件小小T恤因此往上一拉,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我……我……”到底要拿她怎麼樣?他這個大律師竟然說不出話來,只因他的心跳和呼吸瞬間亂了。

“幹麼這樣看着我?”薔薇微揚下巴迎視那雙黑眸,水盈盈美目瞅著翟仲騫,說不出的嬌慵迷人。

這又是什麼伎倆?

翟仲騫不禁眯起雙眼,想看穿她心底的壞主意,難不成她想用“美人計”來誘惑他?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誘惑我。”他可不會那麼容易上當,把自己變亂的心跳和呼吸,全都歸咎於滿腔的怒氣。

“可是你這樣盯着我,會讓我懷疑你受不了我的誘惑耶。”她嫣然一笑,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士可殺,不可辱,他整個人跳起來瞪住她,吼道:“我勸你做人不要太囂張,免得自討苦吃!”

嗄?!這樣都不行?他真的不受誘惑嗎?

她一點也不怕他吼,伸出小手戳戳他的胸膛,“唉,只會虛張聲勢而已。”

見她動手,他為防止像上次那樣被她摔飛出去,乾脆先發制人,把她推倒在床壓在身下,罵道:“你這該死的女人!”

要不是他風度夠,他真的、真的、真的早就掐死她了。

耶!就是這樣……可他的表情又不太對勁,幹麼那麼生氣?

她嘟著嘴無辜的問:“我怎麼該死了?我哪裏惹你生氣啦?”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這個樣子的她好可愛,更誘人!

今晚是怎麼了?他怎麼會被這個壞女人迷惑呢?沒道理啊!

“如果是因為媽很喜歡我,讓你很不爽,那我也沒辦法呀!”

“閉嘴!給我閉嘴!”一時間,他真的氣急攻心,而且下意識只想封住她的嘴,竟衝動的狠狠吻了她。

兩人都沒了聲音,只剩下嗚嗚咽咽的含糊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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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冬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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