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能不答應嗎?
林千慧乖乖的坐在客廳里,望着他在吧枱里泡咖啡的身影,想起半個小時前的結論,她被半強迫的應允,當起他的女朋友。
因為他說,他一定要負責。
若不讓他負責到底,他就要跟她耗到天荒地老。更過分的是他的手開始往下移動,色迷迷的態度讓她嚇得驚聲尖叫,他卻樂不可支,最後她只能豎白旗投降,深怕他的熱情變成慾火,她的清白就直接葬送在他的手上。
從普通朋友,略過女朋友等過程,直升他的女人。
「香濃的咖啡。」他優雅的端出兩杯熱咖啡,置放在茶兒上,兩手一張便她拉到懷裏,親熱的摟着。
「你、你……」她本能想出聲抗議,一時之間尚無法接受彼此的新身分。
「當人家女朋友,抱一下都不行嗎?」他宣告應有的權利,很專制的要求享受。
敵不過他如牛的氣力,她無力的瞥他一眼,說道:「政府有規定,當人家女朋友的就要接受男朋友的性騷擾嗎?」
性感的唇咧出壞壞的笑意,聲音夾雜着不容錯辨的捉弄。「政府的規定我不清楚,我們應家的家規言明,對女朋友要態度親昵、呵護疼寵、愛不釋手。美女在懷,絕不可錯放。」他在她白裏透紅的唇邊印上一記。
林千慧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他,懶得跟他的氣力拔河,懶懶地倚着他不再抗拒。反正親也親過了,抱也抱了,她還能怎樣?
這個男人番起來,跟他爭是無效的。
她像只貓咪般磨蹭兩下,尋找舒適的位置。「先說好喔!當你的女朋友,你可不能扮豬吃老虎,把我給吞了。」
他笑着啜進一口咖啡,手穿梭在她的發間。空間中流竄着輕柔的音樂,柔和的令人放鬆精神。
「你今天在生氣什麼?」她打個小呵欠,像只貪睡的小貓咪,可愛的令他不斷的揉着她的髮絲,憐看她貪睡的容顏。
「當我知道,我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去吃飯,你想我會開心嗎?」他淡淡的說起,眼眸不悅的瞪向那個犯錯的人兒。
她傻住了,原來他在吃醋呀!
她揚唇淺笑。「只是跟朋友吃頓飯。況且我對他又沒有意思,你想太多啦!」結果他誤打誤撞,卻牽成他們的情緣,她笑得很甜很甜。
他是她的男朋友!她的!
她心裏不住的泛起層層甜蜜的滋味,從不敢奢望美夢會成真,卻未料到成真過後,幸福的滋味像蜜般甜。
「是男的。」他不悅的輕哼。
「世界上的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愛睡的眼微微的睜開,瞧他吃醋的模樣倒挺可愛的。她小手揉揉他皺緊的臉,心頭滑過一道又一道的熱流,原來她真的不是在作夢,不是在幻想。
他的在乎,成為她心頭最深的依靠。
「總之我不愛。」他用力的抱怨,開始不悅的訴說他十分不爽的感覺……
眨着眼,在適當的鬆懈下,她徐徐進入睡眠中。
當他回神看向久未出聲的她時,寵溺的揉揉她的髮絲,兩手一伸,將她沉睡的身子抱入懷中,大步往樓上的房中疾去。
幸福的感覺,徐徐的盈滿心頭。
她終於是他的女朋友,明正言順的女朋友!
好辛苦的路呀!
幸福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也很甜蜜。
他們兩人在交往兩個多月即將步入三個月之時,一場風暴卻突如其來的到臨。
江雪淇在林千慧與應寒楓交往的隔天便逼出真相,她要林千慧小心行事,應寒楓的外在條件如此的優越過人,她要小心提防、嚴防生變,才不會受傷。
而前兩天,她半夜打電話給林千慧,口氣十分的焦急,要她上台北時先去見她,有急事相告。
林千慧本以為江雪淇要傾訴自身的緋聞事件,沒有料到江雪淇卻把一些資料攤在她的面前,一個青天霹靂的殘酷事實毫無預警的轟向她。
應寒楓騙她?
他真的騙她嗎?看着眼前的真憑實據,她整個腦袋陣亡了。
「小丫頭。」江雪淇撫着她,真檐心她受的刺激過大,無法負荷。
「他、他真的騙我嗎?」她無神的問着。
腦中憶起這些日子來交往的情況,他對她真的好得不象話,只要她到台北去出差,他幾乎是全程陪到底,對她呵護倍至,捧在手裏像心愛的寶貝一樣。如果她接連三天以上沒有到台北,他會坐飛機到台中來陪她。
她感受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疼她呀!怎麼會這樣?
「或許是有錢人的一種遊戲吧!」
「只是遊戲嗎?」她失去思考能力的重複着。
他幾乎已經是她的天,矗立在那兒任她依靠呀!
如今靠山倒了,她怎麼辦?
心裏慌得不知如何適從,不知怎地,她感覺心被撕裂得好疼、奸疼。
江雪淇倒杯熱茶給她,諍諍的陪着她沉思。
過了很久狠久,林千慧猛然一個念頭閃過。
一個遊戲?
她心驚的想起幾個月前那通無心的打錯電話,那個跟她談天說地的大哥,幾乎在她認識應寒楓后,打電話給她的次數銳減,而且絕對不會跟應寒楓的時間衝突。非常巧合的錯開,從不曾有相撞的狀況發生。
近三個月以來,應寒楓簡直佔據她的生活,而大哥打來的電話也相對變少,但還是有在聯絡,卻不似往常般的頻繁。
而且,大哥跟應寒楓的聲音很像!非常非常的像!更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人給她的感覺好象一樣,她幾乎要區分不出誰是誰?
難道,這也是遊戲的一種嗎?
她整個人曲進腿間,無法接受這種事實,這種殘酷的事實。
真的是遊戲嗎?
只是遊戲嗎?
她要確定!
她一定要確定事實的真相!
當晚,她陪着他到江雪淇家附近的咖啡廳小坐。她的精神不佳,氣色極差,引起他極度的關切,她只是淡淡的說是因為江雪淇跟男朋友分手,故事說得很凄慘可憐,心情被影響才會如此。
閑聊約十分鐘后,林千慧偷偷的將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在隱密的桌子底下,鎖住自己的電話號碼,撥電話給大哥。
她在撥電話的時候祈禱,千萬不要讓她猜中。
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只是他的遊戲!
結果老天爺休假了,她撥通的同時,他身上的手機響起,當他接起電話要聆聽時,她的心轟地一聲碎了,夢也破了,電話線也同時切斷。
應寒楓怪怪的看電話一眼,繼續要跟她講話時,卻發現她眸中含着淚水。
「怎麼了?」他緊張的問,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心慌意亂。
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兩顆水珠從眼裏流下來。
「別哭,別哭。」他忙不迭的用紙巾拭去她的淚水。「別替她難過,她的修復能力很快的,很快就會復原。」
那她何時能復原呢?淚流得更快更急。
她無言的看着他,心被撕裂得好疼好疼……
「千慧,別替她擔心,失戀又不是什麼大事,沒事的。」他溫柔的安撫着哭成淚人兒的她,椅子一移,輕輕地將她摟在懷中,輕聲細語的安慰着。
失戀不是大事?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這份感情的嗎?
她哽咽着,心裏好痛,好難捨呀!
雖然知道眼前的溫柔是假的,體貼是假的,為什麼她卻沒辦法跳起來指責他的行為無恥、齷齪?
為什麼這種超無聊的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她不算是個大美人,難道他沒有其它的人可以整嗎?為什麼要整她?為什麼要挑她呀?
素手環着熟悉的胸膛,吸取着向來令她安定的氣息,淚卻像水般不停的流下。明知他傷她,她卻捨不得放下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為什麼這麼笨這麼蠢,明知她跟他差這麼多,明知她配不上他,卻傻傻的一頭栽下去,現在失去的心找誰要去?
失去的情,如何尋回?
「我想回去陪她。」她低聲的請求。
她無法再面對他過人的演技,難以接受那痛心疾首的傷痛折磨。
「好,可是先喝口水,把眼淚擦乾。別再哭了。」
他溫柔的聲音猶言在耳,為何……事實卻殘忍的讓人心寒不已。
今日風雲變色,狂風呼呼。
應寒楓找不到林千慧,足足一整天沒有辦法聯絡到她。
她的手機永遠在關機的狀態下,羅特助眼明手快的將徵信社送來的報告呈上,應寒楓直接找上林家花圃,采知林千慧今天出差到苗栗的消息,也取到另外一支行動電話號碼。
他花整天的時間在打,電話卻始終是無人接聽。
第三天一早,他再也忍不住的直接打到林家花圃找人,在她出門前逮到她。電話接到她的手中,她才聽到他的聲音,二話不說就掛了。
一次就算了,他可以當成失誤,當成電話筒沒有握好。當連掛三次,他的怒火燒得強滾滾口。
「你再給我掛看看!」電話才接到她的手中,應寒楓控制不住脾氣的怒吼。
隔着話筒,林千慧也喘着氣。
「為什麼不開機?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掛我電話?」疑問句一個個丟出來,聲音越來越高昂,他情緒不受控制的捉狂。
結果回給他的是無聲。
「說話呀!告訴我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
「哼!」她不理睬。
「林、千、慧!」他咬牙的一字一字蹦出,識相的就別惹他。
「哼!」
「下次見到你,非狠狠的扁你一頓。」他撂下話。
「那就試試看!」她蹦出挑釁的話后,電話又回歸原位。
應寒楓捉着嘟嘟聲響的電話,氣得一把將桌面上所有的物體掃落在地上,電話更是轟隆一聲砸上牆壁,散成零件。
「羅特助!」他嘶吼着。
羅特助踏進十級暴風圈內。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現在、馬上要跟那個丫頭談清楚!聽到沒有?」說完,他任性的瞪向窗外的景觀。
羅特助認命的看向砸在地上的電話,乖乖的掏出手機,打到林家花圃找負責人。
林家二老四天前參加美西十四天之旅,花圃的事全轉交給長子負責。
在羅特助舌燦蓮花,應允大量採購林家花圃的花之下,林大公子被收買得服服帖帖,甚至主動把尚未出門的么妹押到電話前,嚴聲警告她要好好的聆聽,不得隨意掛電話,否則後果自理。
羅特助聽到林千慧心不甘情不願的聲音后,連忙把電話轉給總裁。
應寒楓單手抓過髮際,重重的喘兩下。
「你到底在氣什麼?」
她不說話。
「有什麼事咱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直話直說!如果我做錯什麼?說錯什麼?你可以直說,用不着這樣。」他挫敗的說。天知道這三天對他而言是地獄,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處理公事,整個人彷彿失神般幾近抓狂。
「問你自己最清楚。」她淡淡的語氣,顯得很冷漠。
「我若清楚需要問你嗎?」他為之氣絕。
「你真的想知道?」
「對!」
「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偉大的應氏集團總裁,何必要裝小職員來欺負我?唬弄我,你很高興嗎?把我騙得團團轉,你很有成就感嗎?」她淡漠的語氣猶如對待陌生人般,字字清晰的指控。
「事情不是這樣的……」應寒楓跳起來想解釋清楚。
原來她已知他的真實身分?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喜極而泣,反而氣忿不已呢!
他從一無所有變成富甲一方,她不是該額手稱慶嗎?
「你騙我!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她嚴聲的指控他惡質的行為。
「我沒有!」他焦急的喊着。她指控聲中的委屈令他心疼,他安撫着她,「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的意思。絕對沒有!」
「沒有騙我是嗎?我問你,你是不是大哥?你跟我發誓,說你不是!」她厲聲以對,波水早已流盡,僅剩滿腹的怨氣。
他是個騙子,大騙子!
「千慧,事情不是──」
「事情擺在眼前。你把我當小丑一樣的耍弄,把我當笨蛋看待。我不要再聽你說,你什麼話都不用說,我再也不要聽。我們從今以後一刀兩斷,老死不相住來。」電話再次回歸原位。
應寒楓挫敗的坐回椅子上,如戰敗的公雞般將臉埋入雙掌間。
事情怎會演變成這樣?!
他絕無耍她之意,絕對沒有。
他可以對天發誓呀!
事情的緣由出在何處,應寒楓思忖很久,想起兩人最後會面時,她落淚不已的傷心模樣,便像瘋了似的飆至江雪淇的家。他按了許久的電鈴,卻無人響應,他在樓下等;從中午等到午後,從陽光普照等到夜色降臨,月亮悄悄的掛在天邊,才見江雪淇踏着夜色回家。
當她見到他時,着實嚇一大跳,他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神色不佳不說,還精神萎靡不振。她眯着眼看他,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為什麼來?」
「她不肯聽我解釋。」他認定江雪淇該知事情的發展,他要知道觸火點是什麼?經過冷靜的思考後,他不認為單純的林千慧會察覺到問題。
「你這樣玩弄她,你認為她該聽你說嗎?」
「我沒有玩弄她,我沒有!」他低吼着,目光灼亮。
「沒有玩弄她,那麼報紙會放出你即將跟其它財團婚姻聯盟,連婚期都由你的父母跟該財團定下。這般震騖商界的大消息,你應大公子難道沒有留意嗎?」當她看到相關的報導,還有應寒楓的大名印在上頭,附上一張不可錯認的大頭照后便立即通知林千慧。
應寒楓深深吸口氣,眼底閃過不再容忍的決心。「這件事我會徹底處理。那是我父母一廂情願,我從未應允。」
環球世界的逍遙父母無緣無故、自作主張的替他做媒,才會引來這場莫須有的風波。
這筆帳,他會好好的跟他們算清楚。
「你打算怎麼做?」江雪淇認真的打量他。
「我說過,我對她是認真的。」他眸中迸射出絕對的真誠。
「是嗎?」富家公子,尤其是他這種最上等的人,會真心相對嗎?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對她的心意絕對不變。」他扭頭要走。
「如果你對她是真心的,就不要傷害她。」
「我絕不會傷害她。」他承諾。
江雪淇走近幾步,打量他執着的態度,也看出幾分的真心,她心軟的給予忠告。「那丫頭太純真了,沒有情場上的戰鬥力,也沒有承受傷害的防禦能力。而你不論外在或是物質條件都屬人中之龍,那丫頭自然沒有安全感,自然對你沒有信心。你們之間的問題並不只有眼前所爆發的。」
「謝謝!」他昂首離去,認真的思考兩人之間的其它問題。
他會去找她,在他找到她之前,首先要把其它的問題剷除,那麼她就只能屬於他。
永遠的屬於他!
火速地利用兩天的時間把事情徹底解決,他的父母閑雲野鶴做得稱職,不免也弄個媒人的頭銜來做做。既然他的父母想管事嫌無聊,做兒子的若不助一臂之力未免大逆不道。
於是,他把應氏集團的營運大權交還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做,省得無事找事,嚇得他的父母當天晚上就坐最快的飛機遠離台灣,下落不明。
主婚人失蹤不明,男主角冷酷無情的狠樣子,嚇得財團的千金也不得不撤手,該財團也出面證實婚事純屬流言。
第五天深夜,他帶着羅特助命人準備好的詳細地圖資料,飛車飆往中部。
約深夜十二點多,車子抵達林家門口,應寒楓西裝筆挺的按下門鈴,林老大前來開門,那巨大的身形頗為狀觀,目光如炬的瞪着來者。
「找誰?」
「找林千慧,我是應寒楓。」簡單的兩句話,道出來意。
林老大瞬間展開笑顏恭迎花圃最新的貴客,老二從廚房裏棒出一碗熱呼呼的泡麵,老三則剛剛兜風完回來。
「你們就是千慧的三位兄長。」應寒楓的聲音頗為冷然,語間頗為痛恨,目光一一掃過他們。
此外,他還慢理斯條的開始緩和手骨和筋骨。
「沒錯!」
三個人擺出壯碩的身子,排成一列,展露着頗為相似的外表,證明林家出品、絕無分號的標誌。
「很好。」應寒楓徐徐脫下西裝外套,他曾發過誓言,非扁得他們滿地找牙不可,好為千慧出口氣。
他將外套斜拋在椅背上,扯開領帶,解開扣子,動作俐落,擺出練家子的威駭架式。
「來吧!」他低喝一聲,準備應敵。
林家三個男人目光怪怪的審視他,頗感興味。
老大摸着頭問道:「應先生,三更半夜來訪,難不成專程來打架?」
他還記得他跟他妹妹玩掛電話的遊戲,他還有幸參上一腳,親耳聽聞他吃鱉的情況。
他跟妹妹之間的關係,似乎頗為曖昧。
「這筆帳是幫你們妹妹討回!你們是不是男人,居然聯合起來欺負她?」應寒楓目怒凶光,新仇舊恨齊涌心頭,胸中的悶氣拿他們來發發也好。
「為我妹妹?!」
三個男人展現瞭然的笑意,三道目光展現不同光澤般的審視他,直到三兄弟的目光在空中達成協議后,飛快的擺好姿勢應戰,三角對立,將他包圍其中。
不須多說,三個打一個的戰況瞬間爆發。
應寒楓練過幾年的拳頭,身形雖比林家三個男人略小些,動作卻十分的紮實,飛腿鐵拳交錯縱橫。
不到五分鐘,林家三男分別抱胸、抱腿、捂臉的重挫在地,滿身傷痕、哀號不絕,慘痛不已。
「這是給你們的一點教訓!」應寒楓收拳,狠狠撂下話。
三兄弟各自起身,交頭接耳的說上幾句話后,臉上紛紛展露頗具深思的態度。老大和老二連袂上樓,一會見便各自拿着皮包和車鑰匙往門口而去。
應寒楓不解的睨着他們,瞧他們嘻嘻哈哈的模樣,看不出來是被痛扁過的一方。
「喏!記得我們出去后把大門鎖住,裏面反鎖。這個家就無條件借給你使用,撐到明天也無所謂,明天花圃放假。我妹就睡在樓上第二間。」老大隔空扔把鑰匙給他,擠眉弄眼,笑得挺樂的。
他們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散去,應寒楓出聲喊道:「你們這麼隨便把鑰匙給男人嗎?」裏面還附贈個妹妹。
想到這,他拳頭不由得收緊,懊惱沒有多扁幾下。
「你打贏我們。」老大放話,頗為安心的打開車門,準備去夜闖未婚妻的閏房,嘗嘗偷情的刺激滋味。
「看得出來你是真心的。」老二聳聳肩,咧嘴抱着胸,得去醫院包紮一下。
「小子,勇氣可佳。」老三抬着腳,困難的擠進跑車裏。
不到三十秒,三台車同一時間發勛,排成直線飆離現場。
應寒楓咧出一抹笑,搖着頭順從未來大舅們的旨意,拉下大門,鎖上內鎖后便捉起椅背上的外套,輕快的上樓去會情人。
沒有預期的爭吵,沒有想像間的難纏惡鬥。
他沒有敲門就直接步入閏房內。月色照拂下,雙人床上躺着女子曼妙的身形,輕擁軟軟的枕頭,睡得極為沉穩安定。
他小心翼翼地將外套放在梳妝賴囊偽成希輕巧的脫去身上的衣物,解開皮帶和褲子,穿着輕鬆的小衣和小褲,步至床邊,落坐在她的身側。瞧她沉睡的容顏,他心裏的不踏實感被撫平,不安消退了。
輕輕的掀開床的一角,他偷溜進去,將穿得清涼如火的她摟入懷中,棲息在自己的胸坎間,熟悉的氣息,甜美的觸感,令他不由得吐出憋了五天的悶氣。
揉揉她的髮絲,他在她的額上印上一記,展着笑顏伴她入睡。
五天來,他氣得無法好好休息,直到這一刻,當她親熱的枕在他的懷中,他鬆開緊繃多時的疲憊,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