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老殷出來,搖搖頭對門外的三人說:「沒法子,我給他針炙過了,也只是稍稍舒緩而已。」

「吃藥呢?有沒有解藥?」田蜜問。

「緩不濟急啊,何況那女人下的葯太猛了。」老殷望着勞爾和卡魯斯說:「我想,你們知道的,現在能做的就是幫他找個女人。」

田蜜很明白那葯的威力,「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老殷聳聳肩,無能為力的回道:「不儘快解決這種情況的話,我不知道他得折騰多久,說不定會瘋掉。」

「好,我們這就去找女人。」勞爾和卡魯斯商量着匆匆離去,剩下田蜜一個獃獃的站在門口。

春藥!該死的尼克,老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而她真要讓他們去……找個女人陪他上床?

男人真的就這麼……不管是誰都可以嗎?她生氣的在房外踱步。

她發現她無法忍受他和其他女人上床,問題是她不能怪他,畢竟他是被下藥的,上次她不也是這樣……也許這次換她幫他的忙……

「啊!我一定是瘋了。」把自己「提供」給他的想法,令她矛盾也嚇壞了。

不過,這個念頭不僅在她心裏滋長茁壯,且越來越……堅定。

完了,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

片刻后,她咬咬嘴唇,推開門走進言厲房裏。

言厲沖了第N次的冷水,一出浴室,見到她俏然的身影出現在他房裏,體內一股滾燙的熱流直逼腦門,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為了化解尷尬氣氛,田蜜嚷嚷道:「你這個笨蛋!叫你別去又不聽。」

「這也不是沒代價的,我把他家的針孔攝影機帶回來,他卑劣的計謀全都被錄下,那足以在長老面前指控他,看他以後怎麼作怪。」

「哦──但現在可怎麼辦?」她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他要刻意套席拉的話。

「其實也沒什麼,勞爾不是去找辦法了,很快就可以解決。」

「哼,你們男人果然就這麼濫情,不管是誰都可以!」她氣呼呼的戳上他的胸口罵道。

他低笑了兩聲,「你別靠近我,我現在很可能跳到任何女人的身上。」

「這倒是,不過我想……也許我可以幫你的忙。」她盡量讓自己說得很自然。

「太好了,我……」他的話戛然而止,過了半晌才說:「你以為你要做什麼?」

「解決你的問題啊!」她咬着下唇,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言厲閉上雙眼,「噢,我的天!」

那是什麼意思,好還是不好?要還是不要?

尷尬令她臉紅,但好強使她想說服他,「我是個女人,而且可以立刻解決你的問題。」

這話的誘惑力太強了,他得很費力的維持理智,「聽我說,現在我們不要討論這件事,你快走。」

一個有着強烈慾望的男人是危險的野獸,顯然她還不明白。

「我不走。」

「馬上走!」趁他還可以控制的時候!天曉得他是多麼的渴望她。

「討厭,都說了幾次還聽不到,你耳背啊!」她頓了一下,「還是你……嫌我經驗不足?」

「你以為這會是什麼浪漫的事嗎?我可能比發情的畜生還不如!」他吼道。

他憤怒的語調令她不禁脫口反駁,「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可不想隨意糟蹋她,現在的他溫柔不起來。

田蜜一愣。

他在乎……那代表什麼意思?在乎怎樣的女人才能滿足他的慾望?還是討厭她多管閑事?

「你這麼討厭我?」她很受傷的看他一眼。

「夠了,我有我的原則。」他轉身又往浴室走去,「我需要去冷靜一下,你最好在我出來之前自動消失。」說完,他大力關上門。

田蜜一個人站在那兒,就是打定主意不離開。

言厲衝著冷水,感覺那陣衝動稍稍離開他的身體,不過,他知道渴望很快又會灼燒起來。

光是望着田蜜就讓他疼痛,想不顧一切的佔有她,但這對她可能造成傷害,他不願意給她這種回憶。

關上水龍頭,他傾聽門外靜悄無聲,猜想她已經走了,便圍上浴巾出去。

然而,一踏入卧室,他不禁瞪大眼喘息說:「老天爺!」

田蜜此刻正全身赤裸裸的跪坐在床上,順滑的長發掩不住她美妙的胴體,那是一幅他極度渴望的畫面,不要說是受了藥物影響,相信任何有感覺的男人都會因而沸騰。

他甩甩頭,呢喃道:「Shit!連幻覺都出來了。」他慢慢的走向她,撫上她的臉,才確定是真實的。

老天!只要一伸手,她就是他的。

「我的決定從不輕易改變。」也許她還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卻很堅持這個做法。

「我警告過你了。」他聽到自己的心跳怦怦擊在胸腔上。

她堅決的點點頭。

「我不會太溫柔,可是我會盡量就是了。」

那表示他不再拒絕她嘍?田蜜緩緩的在唇邊綻開笑意。

「妳是我的了。」他摸摸她的臉,又道:「我也是妳的了……」

他,他是她的?是這樣的嗎?田蜜對他話中的含意感到迷惘,然而他卻以一記強勢的吻,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考。

「呃?」她倏然掙扎道:「你幹麼把舌頭伸進來?」記得以前他吻她也沒這樣。

「妳真的不懂啊?那就從接吻的方法學起吧!」這叫他如痴如狂的小嘴,他想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憐愛。

「等一會兒……讓我習慣一下就好……」好緊張,但她不能表現得太大驚小怪,是不是?

「過來。」他伸手攫住她,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唇。

感受到他胸膛很性感結實,聲音很沙啞,眼神很狂熾,喘息很熾熱,漸漸的她微微發顫。

「別的地方也要。」他吻得很放肆,不放過她任何一吋肌膚,撫摸她的方式也格外煽情,直往小腹探去……

「別……別的地方……等等……」這刺激太強烈了!她驚慌的撐起身子,卻被他牢牢的壓回去。

一切就這麼開始,田蜜一顆心跳得好厲害,身子還在發顫,感覺就快窒息了,她覺得自己才像是那個吃下致命春藥的人。

晨光灑進屋內,照得她沉睡的樣子格外甜美,紅嫩的唇微撅着,像在期待親吻。

言厲順從渴望的低下頭,薄唇吻着她的甜美。

禁不住騷擾,她像只小貓般輕伸懶腰,慵懶的睜開眼睛。在晨光之中,瞥見他那健碩性感的體格,她羞窘的轉過身去,避開他的唇與視線。

她沉默不語,言厲卻急切的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她瞥了他一眼,低聲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隨便?」

他立刻制止道:「不准你胡思亂想,除非你……你後悔了。」

老天!她千萬別說什麼後悔的話來,言厲從未這麼害怕聽到「宣判」。

「我不是後悔,只是我沒、沒想到自己這樣……大膽……」她囁嚅的越說越小聲。

瞬間,房內響起渾厚的笑聲,言厲覺得這世界不再只是賭注和籌碼,而是充滿了鳥語花香。

「你──」田蜜掄起粉拳打他,「你敢笑我?」

「小姐,你就別謙虛了,一個人身無分文就敢環遊世界,還有誰比你更大膽的呢?」他雙臂一撈,將她抱個滿懷。

「讓我起來……」她求饒道。

「不準!以後這裏就是你每天睡覺的地方。」他霸道的指指自己的胸膛。

她幾乎要笑出聲,「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床上?」

他望着她,壞壞的笑說:「嗯,這主意不錯,那麼我就把這個位置留給你,還可以隨時做運動。」

什麼?!

她怔了一下,氣得用腳踹他,「言厲!」

「不行嗎?」他低低的笑了,露出那種蠱惑般的壞笑。

還問!她忍不住動氣了,「放手!放手!放手──」

「但是,我想我已經放不開你了。」他低柔的說。

「你還沒……那藥效的影響這麼久?」她幾乎不敢相信,尤其想到昨夜他們多次的纏綿。

「我把你累壞了,是嗎?」他深沉的眼眸靠得很近,薄唇抵着她的耳邊追問。

「沒、沒有……」她說得結結巴巴。

「那麼,我可以再來嘍!」他詭譎的笑了。

再來?!

「喂!你別來……」她虛張聲勢的警告,並連忙翻身逃開。

「你給我回來!」他泛出一抹輕笑,堅實的雙臂摟住她纖細的腰拉回她,「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明白。」

「妳不明白?」他偎近她耳後,輕輕啃咬着。「我沒有辦法放你走。」

「讓我起來。」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而輕顫着。

「不。」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視着她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以為昨天的事已經結束了,我需要你,你不能離開。」

「你不可能永遠留住我,讓我走。」

「你難道不會回想我們曾擁有過的?別再騙自己了,我們之間的結果是你自己選擇的。」

他嚴肅的眼光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難不成……

他親吻她一下,開口說:「當我的情婦,田蜜。」

情婦?!她的腦袋一片的空白。

「我知道你喜歡旅行,我會為你在各地購買房子,你可以跟着我住任何地方,我們會過得很快樂的。」

她獃獃的看着他,他又吻她一下,「就這樣決定了。」

就在他說出那句自以為「決定」的話時,她受挫的自尊找回了力氣,她大吼一聲,推開了他,「你這是什麼狗屁決定?!要情婦去找席拉,她不是要和你重溫舊夢?」

他們有什麼夢?春夢?綺夢?還是什麼美夢?她倏地想起當時在手機里席拉說過話,在在都顯示了他們關係匪淺,真令人火大。

猛地被她推開的言厲,沒料到她反應會如此激烈,「你為什麼要生氣?」

哈!他還真是問得滿臉無辜。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她生氣的下了床,穿回自己的衣服。

言厲也隨即下床,揪着她追問:「至少你也該讓我知道,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她隨便套上衣服,嘲諷地說:「那我告訴你,老大,謝謝你這樣的抬舉我,但請你搞清楚,沒有人可以『買』我!我不是為了錢和你上床,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我高興!」

「田蜜,你誤會……」

「不準叫我的名字。」

「我喜歡你……」

「我絕對不是你的!」

「等等,你太激動了。」

「激動是嗎?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激動!天殺的大、混、蛋──」她尖叫了將近一分鐘。

等她吼完,言厲舉起手,投降的說:「冷靜一點,我們好好再談。」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懂了!

「你不肯做情婦,你覺得我在侮辱你,你希望結婚?」他從口袋找出那枚她不肯接受的銀戒,就因為她拒絕過一次,所以他才要求先同居。

不料,她聽了臉色微變,頭一轉,飛快回道:「不要!」

他一臉百思莫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彆扭什麼啊?」

「那是你的想法,事實上我們的關係只是短暫的、交換的,這點你清楚得很。」她僵硬着肩膀想,甚至「第一次」不是因為她而是藥效,「第二次」也是如此。

「如果可以的話,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彼此的了,我渴望你每天每夜都在我身下,讓我佔有……和我共度一生。」他的手滑下她纖細的肩,灑下細碎的吻,令她泛起一陣戰慄。

對,就是他要和她共度一生的要求,令她現在心情煩亂,或者是她未曾愛過吧!從小凄苦的身世,旅人的飄泊生活,讓她不知道何謂親密關係,更無法期盼那麼長遠的事。

「我不愛你,我只喜歡新鮮感,喜愛自由,怎麼可能讓誰給困住?所以我們已經結束了,也沒有以後!懂了嗎?」哦,不然他還以為她因為想結婚,才不肯當情婦的?

媽的!這女人專搶男人的台詞。

以前……以前他就是這麼對無數的女人這樣說的,今天竟然被她搶去用。

他胸膛緊繃的說道:「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為什麼你這麼容易被我喚起,我們從沒有勉強過,你何必逃避呢?」

這樣赤裸的表白,讓田蜜尷尬又羞赧,偏偏她不自覺的有所反應,漸漸取而代之的是怒氣,「那……那是因為藥物的關係,你也別太自以為是了,有沒有更蠢一點?」

可惡!她那張甜美的小嘴,怎麼吐出令人抓狂的話來?而要繼續讓她說這種話,除非他聾了!

「看着我。」他扣住她的下巴凝睇着,像要確定什麼似的。

呿!看就看,她無懼地瞪回去,還挑釁說:「別以為隨便一個眼神就要我屈服,笑死人了!」

「看來你是不太清楚惹火我的下場。」他冷哼道。

田蜜也冷笑一聲,「那是你太愛生氣了吧?動不動就拿別人的下場出氣。」

「那是因為你太不懂事,太愛跟我作對,而我……」可憐的言厲已經氣急攻心,言不及義的亂吼道:「該死的我喜歡你,你就拿喬,我愛你,你卻滿不在乎,我遷就你,你就反而得寸進尺!你狠,算你狠……」接着又是一連串粗話之後,「我……我他媽的要氣死了,更他媽的嘔死了!」

她執拗地說:「你氣什麼?我才是被你嘔死的那個,來啊,叫你的手下架我上禮堂啊,但我還是會跑掉的,我志在四方,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算她狠!只想在他的生命中客串一下下?

沒那麼便宜,她等着好了!

「很好,就憑你這些話,我要定你了。」如果利刃般的目光可以殺人,她早就被分屍了。

然而,她根本不理會他,逕自打開房門離開,砰一聲又關上。

勞爾和卡魯斯看田蜜從房裏衝出來,言厲則鐵青着一張臉隨後追出吼道:「你要去哪兒?等等我,該死!我到底說錯了什麼?」

兩個手下傻了眼,昨晚他們幫老大找了兩個女人回來,不料一推開門就發現問題正在解決,而明明甜甜蜜蜜的兩個人,怎麼轉眼間又如此火爆?

他們跑過來攔住言厲,卻被他一手推開。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邊倒退邊結巴的說:「老、老大……你這樣子追出來……不太好吧!」

怎樣子?言厲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心中連連咒罵不已。他竟赤裸着上身,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就要衝去追她。

「你們給我看着她,少一根頭髮唯你們是問。」他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是!」兩人飛快追上田蜜。老大的意思夠明白了,他們要是敢把這女人弄丟,他們可慘了。

昨晚在另一個寢室里也上演着一出同樣纏綿的戲碼。

尼克醒來了,楞楞望着沐浴在陽光底下的席拉,此刻的她與平常不太一樣,沉睡中的她好文靜,柔細的金髮隨意散落着,就像個鄰家的女孩。

然而,當席拉睜開眼,發現兩人赤裸相對,立刻瞪大寶石般的綠眸,用力推打他的肩,「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好事?!」

「我……」尼克一臉無辜。

「你竟然趁機侵犯我!」她指着他大罵,雖然她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但也不是隨便教人欺負的。

不知為何,尼克見她生氣,竟然很在意的問:「你就這麼討厭我?」

「沒錯!我討厭你!我還討厭你這樣看着我的眼神……」奇怪了,他怎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席拉罵了一大串,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心虛,遂抓起自己的衣服忿忿不平又罵,「虧我還當你是合作夥伴,你卻卑鄙無恥的趁人之危!」

卑鄙無恥!

這種指控很多人對他說過,但此刻出自她的口,尼克只覺得連血液都快凍結了,急急解釋,「不是的,因為我昨天回到這裏,發現你被人綁起來,我趕緊幫你鬆綁,之後你對我又抱又親……我一時情不自禁……」

噢!記憶逐漸回籠,席拉難堪地捂着臉,下床走到鏡子前,「天啊!我的妝都亂了。」

好醜!臉上的粉掉了、眼影糊了,唇膏也不見了,她從沒用過這般面目示人,驚叫一聲,她轉身就跑出寢室。

尼克追了出去,攔在她面前說:「這樣子不醜,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沒有濃妝艷抹反而顯出你天生麗質。」

聞言,正淚流滿面的她愕然抬頭望着他,「是、是……這樣嗎?」

「嗯!」他很肯定的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她感激的抱着他,「可是,言……他根本不屑一顧。」

「言厲那個傢伙傲慢無禮又冷酷無情,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忘了他吧!」

「忘了他?」她眨眨她的綠眸。

「對,讓我照顧你。」

「呃……你為什麼要照顧我?你不是喜歡那個東方女孩嗎?」

「可是她討厭我啊!我、我想……」他有些難為情的抓抓腦袋,「我愛上你了。」

「是因為我們同病相憐嗎?」席拉嘆息。

尼克馬上否認,「才不是這樣,別人罵我,我一點都不在乎,可是剛才你罵我卑鄙無恥,我卻難過萬分,我想我這麼在乎你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咦!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該不會他坦承努力的表白,在她眼裏變成很好笑?尼克有些沮喪氣惱。

席拉忍不住笑意說:「我相信你,也許我們可以交往看看。」

「太好了,我們立刻結婚。」尼克拉住她又親又吻。

「結婚!你不是認真的吧?」席拉不敢置信。

「當然,我們要讓言厲那個混蛋看看我們有多幸福美滿。」

說到言厲,席拉不禁眯起雙眼,恨恨的說:「沒錯,我們要很幸福、很美滿,而且最好讓他很失意。」

「對!我有一個主意,聽說他當那個東方女孩像寶貝似的,不如我們……」尼克為了討好美人心,不惜又卑鄙無恥起來。

田蜜已經不理會言厲五天了,但她又被勞爾和卡魯斯輪流緊緊的看管着,要逃也逃不了。

整個魔幻賭場飯店已經被她走透透,一點新鮮感也沒有,只好百般無聊的回房睡午覺,而勞爾則退下去解決一下生理慾望。

不料,當她進入言厲那間寬敞的套房,就聽見隔壁書房傳來女人的聲音,不禁令她起了疑竇──

從門縫中,她看見一名舞娘的手臂緊緊圈在言厲的脖子上,熱烈的獻上一吻。

又是他的……情婦?

「抱我,言厲,我好想你……」

令人為之屏息的白晰胴體纏在言厲身上,而他也沒有拒絕。

舞娘見他沒有推拒,更加大膽的挑逗,並且感性的說:「你知道我對你是多麼的渴望?只要你肯愛我,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是嗎?」他略皺雙眉,雙眼瞟向正窺視的田蜜。

「當然呀!你不想愛我嗎?」她故作幽怨的看着他,並動手將他的外套脫下。

「你這麼想當我的情婦?」他嗤笑的橫了舞娘一眼。

「想極了,那是身為女人的榮幸啊!」她性感的笑着,繼而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十分熱烈地吻上他的胸膛。

呿!好惡的說法。

田蜜很不是滋味的像個局外人站在門外。但為什麼她除了不屑,還會難過呢?她很不願意再多想,掉頭就走。

言厲再橫了書房門口一眼,發現她跑了,於是將舞娘煽情的手撥開,「我沒心情了,妳走吧!」

「你──」舞娘帶着魅惑的微笑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敗了。

「還不滾?」他沒來由的發起脾氣。

舞娘斂起委屈的神色,以誘惑、狐媚的語調說:「好吧!只要你想我,我隨傳隨到。」

田蜜跑出飯店,往拉斯維加斯大道的方向奔去,她在人造海灘上徘徊、喝酒,心裏卻不斷為剛才的事而折騰着,她仔細深思,知道自己對言厲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何而來,因何而生了。

一切只有最簡單的理由,她愛上了他。

因為愛,她擔心他涉身赴險。

因為愛,她願意付出自己,為他解圍。

因為愛,所以她害怕失去他。

一番情緒起伏,她越喝越多,直到累了,才坐在沙灘上觀賞海浪,看着看着她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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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正昏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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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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