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樂思歡和狗叔、癩痢頭、大頭重逢后才了解原來大災之後,狗叔等人因緣際會被錢滿山收留做為家僕,一伙人倒也幸運地有了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連三餐也有了着落,不用再像以往餐風露宿地生活。
“喂,歡兒,狗叔問你,那個長得人模人樣的二世主和你是啥關係呀?”狗叔將樂思歡拉到一旁,擠眉弄眼地小聲問道。
樂思歡先是不解地凝望着狗叔,接着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呀,不過錢滿山說我是他的‘弟妹’。”
“啥?”狗叔喝了一聲,“老爺說你是弟妹?”
樂思歡嘟起小嘴。“對呀,為了這個我還和他吵了一架哩!”
“你和他成親了?”狗叔面有喜色。
“沒有呀。”樂思歡笑吟吟地答道。
“沒有?”狗叔蹙眉。“他不是你相公?”
樂思歡笑得更大聲了,“怎麼可能?”
“那他……”狗叔眼珠子轉了兩下,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那……你……那他……”
“什麼呀?”
狗叔一張老臉難得地漲紅了。“那他……那你……”
“什麼他呀我的?”樂思歡皺緊了眉丘。
狗叔不知所措地比手划腳半天。“他……你……哎呀!”最後放棄似的大大嘆了一聲轉過身去。
“狗叔?”樂思歡不解地睜大眼睛望着他。
“這……”狗叔回過身子瞟了她一眼。“教我怎麼說呢?”
樂思歡漾開了個甜笑,“狗叔,咱們就像親父女一樣,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話要問,你就直接開口吧!”
“好吧。”狗叔突然正經地嘆了口氣。“狗叔問你,他……那個二世主有沒有占你……嗯……占你便宜?嗯……抑或是欺負你?”說著,狗叔的口氣不覺地氣憤起來。
“佔便宜?欺負我?”樂思歡聽完哈哈大笑。“這怎麼可能?”
狗叔見她這副模樣,不覺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這丫頭好歹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要是真讓人給欺負去,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樂思歡拉過他。“狗叔,你不知道,他……”她將自己如何結識上官秀,如何敲了他幾百兩的經過大致向狗叔報告了一遍。
狗叔邊聽邊頷首。“這麼說來,這小子雖不算太總明能幹,但也不算太笨,好歹還知道給了你銀子就不能放你走。”
“嗯,真是可惡!”
狗叔話鋒一轉,“可是狗叔不是問這個,狗叔是問他……那小子有沒有碰過你?”他會拉她來問這些,最主要原因是他那天撞進她的房間裏,好似看到上官秀抱着她,不過,他因連忙退出所以沒瞧仔細,這才想問個明白。
樂思歡小臉一紅。“沒什麼啦,只不過有一天他不曉得發了什麼神經,突然間吃起我的嘴來。”她頓了下。“喏!就狗叔你突然進來的那次呀。”
“吃你的嘴?”狗叔雙眼圓睜,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老眼昏花,他的確看到什麼了。
“知道什麼呀?”
“孩子呀!”狗叔又憐又惱地拉着樂思歡。“你知不知道你吃了大虧了?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
“老狗、老狗。”大頭和癩痢頭尋他們兩人而來,一見到樂思歡也在,更是喜上眉梢。“歡兒,你在正好,咱們有個好消息要公佈。”
“什麼好消息?”狗叔苦着一張臉,意興闌珊。
癩痢頭怪叫道:“幹啥陰陽怪氣的?等你聽到這好消息,包你笑得合不攏嘴。”
“喔?”反倒是樂思歡禁不住好奇,率先問道:“那快點、快點,到底是什麼好消息?”
癩痢頭和大頭兩人對望一眼,神秘地悶笑數聲,不僅是樂思歡,就連狗叔也不曉得他們在耍什麼寶?
兩人突然學起斯文來,拱手作揖,朝樂思歡彎腰鞠躬,口中朗聲喊道:“恭賀歡兒姑娘榮登莊主夫人寶座。”
“咦?”
“嗄?”
樂思歡和狗叔互望一眼,接着又默契十足地朝對方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這什麼跟什麼呀?”樂思歡當兩人是在開玩笑,拿她窮開心。
狗叔忍不住問道:“你們是說錢大善人要迎娶咱們歡兒,要她當‘寶來庄’的莊主夫人?”
他們一向喊錢滿山為錢大善人,為的是感念他收容他們幾人。
樂思歡一聽差點嚇軟了腳。“什……什麼莊主夫人?”
喔!天!要她嫁給錢滿山,她不如去撞牆!她心裏如是想。
大頭哈哈大笑,“非也、非也。”食指伸至樂思歡眼前一寸處來回晃動。“咱們大善人已經將這寶來庄送給歡兒和那瀟洒公子當新婚賀禮了。”他們不知上官秀的名字,私底下喊他瀟洒公子。
癩痢頭也興奮地湊上前,“對呀,歡歡,這下你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跟上官秀?”樂思歡呆愣地消化這爆炸性的消息,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感充斥在胸臆間。
一想到她和上官秀的名字最近老是被湊在一塊,就足以令她臉紅個老半天,雖然她嘴巴上老是說不願和他有所牽扯,不過不可否認地,在她心底還不至於討厭這個想法。
呵呵!
“哎喲,討厭啦!”小女兒扭捏的嬌態難得地出現在樂思歡身上。
大頭也正做着美夢。“先說好,歡兒,我大頭叔可是從小將你捧在手心疼的,有好吃的一定分你一口,往後你可得分些好差給大頭叔做做,嗯?”
癩痢頭也不落人後地湊上來。“還有我,還有我,想你小時候生病都是我不顧寒風刺骨的天氣,到外頭討熱湯回來給你暖身的……”
沒想到狗叔竟在這時澆了大夥一盆冷水。“哼!什麼莊主夫人?豆腐都被人吃光了,吃虧了啦!”
“啥?”大頭和癩痢頭倏地回頭,下巴差點落到地上。“豆腐被人吃光了?”
“怎麼個吃法?”大頭愣愣地問,結果立刻被人朝腦袋瓜子狠狠敲了一下。
“你笨哪!豆腐被吃了就是說……就是說……嗯……”癩痢頭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解釋,突然話鋒一轉,“對呀,怎麼個吃法?”此話一出,眾人差點全跌個四腳朝天。
“她的嘴被那小子給吃了!”狗叔說道。
“咦?他不是你相公嗎?”大頭問。
“對呀!”癩痢頭附和。
“他們還沒成親!”狗叔解釋道。
“喔!我的老天爺!”大頭一副承受不住打擊似的,撫住額際往後退了一步。
癩痢頭則是一臉氣急敗壞地拉過樂思歡。“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會想?我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
大頭大大地嘆了口氣,又望了一眼樂思歡,接着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唉!這下子全沒指望了,沒指望了!”原本他還奢望樂思歡一人得道,他們可以跟着升天,這下全砸了!唉!
都怪這妮子閱歷太淺,被人給騙了,在還沒當上莊主夫上前就失了身,往後怎麼還會有身價?
樂思歡不知不覺也被這悲傷、失望的氣氛所感染,一張小臉愁了起來。“我……嗚……都是我不好……”
狗叔突然又在這一片愁雲慘霧中發言,“歡兒,狗叔問你,那他有沒有……嗯……碰過你衣服下的地方?”
“我想想。”樂思歡抽抽噎噎地努力回想,狗叔等三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地在旁等候着她的答案。
樂思歡突地小手一拍。“有,有一次我在洗澡,沒想到睡著了,結果醒來后我已經全身都穿好衣服,而且他……他……”她小臉又紅潮遍佈。
“他怎麼樣呀?”大頭急急地追問。
“他的手臂還擱在我的肚子上哩!”
語畢,一片哀鴻遍野地慘呼聲此起彼落。“這下豆腐被吃得還真徹底!”
“慘了,沒身價了,沒身價了!”嗚……他大頭的管家夢就這樣被人給硬生生敲碎了。
慘哪!
“等等,”狗叔的聲音倏地響起,帶給眾人一絲希望。“我看這未必到絕望的地步,如果大夥想再過更好一點的日子就聽我的,我有主意。”
樂思歡依然哽咽,“可是我有銀子了,好幾百兩呀,我們可以離開這裏,然後做個小生意——”
“住嘴!”癩痢頭喝了一聲,口沫橫飛地罵道:“幾百兩算什麼?眼前這整座宅子有一半是你的,你捨得就這樣走?”
樂思歡抬頭望了下四周的景物,高樓華宇,雕樑畫棟,很不舍地點點頭。“是捨不得。”
眾人鬆了口氣,“這就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看如何把那獃頭鵝‘瀟洒公子’給騙到手。”
“騙來幹嘛?”樂思歡獃獃地問。
狗叔好心地為她解釋道:“騙來做你的相公呀!”
“可是錢滿山要我做他的弟妹。”
“對呀,弟妹就是指那獃頭鵝的娘子嘛!”
“咦?不是他妹妹?”她疑惑地問道。
“誰跟你說當他妹妹的?”狗叔問。
“可是弟妹……他弟弟……上官秀的……妹妹……”她伸出手指算了個半天,被這關係弄得一頭霧水。
狗叔擋下她的手指。“別迷糊了,總之弟妹就是當他老婆就對了。”
“嗯!”大頭和癩痢頭也重重地點頭。
“啥?”她的腦筋還在打結。“要他妹妹當他老婆?”這怎麼行?況且他這麼沒行情嗎?
她歪頭想了下,不會呀!
“那咱們現在得計劃計劃才行,一定要逼得瀟洒公子對咱們歡兒負責。”
大頭話方歇,癩痢頭隨即贊道:“沒想到大頭的腦筋突然靈光了,哈哈!”
大頭才準備要回嘴,狗叔威嚴十足地斥道:“別鬧了,都什麼時候了?大夥趕緊來討論正事要緊。”
“嗯!”一聽到正事,大頭和癩痢頭全將嘻皮笑臉給收了起來。
大夥圍成一個小圈圈。
“怎麼做?”樂思歡問。
狗叔壓低嗓子,正經八百地說道:“來,你們聽我說,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亥時,樂思歡和狗叔眾人躡手躡腳地躲在宅子旁。大頭踩在癩痢頭背上往窗戶里偷瞧了老半天。
“到底好了沒?”癩痢頭痛苦地問道。這死大頭難道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已經不禁操,這是故意整他的嗎?
大頭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癩痢頭的背。“他在、他在。”他興奮地說道。
狗叔斥道:“小聲點。”
大頭小心觀察一下四周,拍了下胸口,壓低聲音,“瀟洒公子還沒睡,現正在看書。”
“狗叔……”樂思歡一臉為難地瞪着狗叔三人。“這樣……真的好嗎?”她雙手一抬,整個人轉了一圈,水袖隨着她的舞動迎風飄起、婀娜多姿。
她一身輕薄軟紗、唇點硃砂、眉黛輕掃、指染寇丹,這全是狗叔三人一整天下來的傑作,弄得她全身不自在。
大頭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嗯,你這個樣子哪個男人看了不愛?”
樂思歡彆扭地拉了拉幾乎快裸露的香肩,抱怨道:“幹嘛把我打扮成這個樣子?簡直跟唱戲的沒什麼兩樣嘛!”
癩痢頭皺起眉,“嘖!唱戲的怎麼能跟你比?真要比,那比咱們家鄉迎春樓里的花魁董瑩瑩還差不多。”
樂思歡一聽,雙眉倒豎。“什麼?拿我和窯子裏的姑娘比?”
狗叔啐了一口,“去,不會講話就少講兩句,真是!”接着轉頭對大頭吩咐道:“快點,把那酒拿過來給歡兒喝下去。”
大頭應了一聲,立即將早已預備好的酒端給樂思歡。
“狗叔……真要喝?”她捧着酒杯為難地看着他。其實她真不曉得為啥要搞出這麼多事來?
狗叔哄道:“乖,把這杯酒喝下去,等會兒比較自然。”
“什麼比較自然?”她不解。
狗叔乾咳兩聲,略顯尷尬。“咳、咳,我是說讓你喝酒壯膽,這樣等會兒你演起戲來會比較自然。”
她瞄了三人一眼。“是嗎?”
大頭和癩痢頭異口同聲地附和道:“對、對,就是這樣。”
樂思歡不解地接過酒杯灌入喉間,皺起眉問道:“狗叔,我們到底要幹嘛呀?為什麼一定要我穿成這樣到他面前走兩圈?”她實在不懂,她穿得跟個唱戲的沒兩樣,到上官秀面前走兩圈,就會達成狗叔他們的目的?
“總之你照着狗叔的話做就對了。”接着三人便將她輕輕推往大門玄關處,示意她進屋。
“我好熱……”她舉起手朝脖間猛扇。
眾人見事不宜遲,面面相覷了一下便十分有默契地將她推進屋去,害她差點在上官秀面前跌個四腳朝天。
上官秀見她穿得如此清涼先是一愣,接着見她雙頰酡紅、媚態百生又是一愣,他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怎麼回事?”他將她扶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順便替她倒杯熱茶。
沒想到樂思歡竟一把握住上官秀捧着熱茶的大掌,雙眼朦朧地凝望着他,吐出的氣息直搔上官秀的口鼻。
“我好熱……”她氣如遊絲,甚至還將上官秀的手握得更緊了。
上官秀愣了一下,手上的熱茶差點打翻,他實在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
“你喝酒了?”他連忙喂她喝下口熱茶。沒想到這近距離的舉動更方便她玉臂一揚,圈住了上官秀的頸項。
“你?”他皺着眉看她,不解她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更奇怪的是,他也不清楚自己心裏那份異樣的感受又是怎麼一回事?
但老實說,他真覺得她今晚這副柔情似水、嬌羞可人的模樣還真可愛。
“熱……”這一次,她索性將小臉貼向上官秀的胸間,小手也大膽地攀向他壯闊的胸膛。
這個舉動挑動了上官秀身上所有的敏感神經,呼吸不知不覺變得濃濁快速,兩人手中的茶杯“哐”一聲碎了一地。
該死的,他暗咒一聲,為自己失常的情緒懊惱不已。
“好熱……”樂思歡輕輕低喃。
他皺緊眉,稍稍推開她,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沒想到她反而大膽地反手握住他溫熱的大掌,挪至她的胸口,輕聲低喃:“這裏……”
上官秀胸口一窒,整個人像觸電般,一股麻酥的電波由指尖快速向身體四處蔓延,擄獲全身的神經。
猶豫了下,或許是想趕跑那異樣的情緒,他索性回報她的柔情,緊緊將她圈在懷裏。樂思歡像是受到鼓舞般,原本置於他胸間的另一隻小手竟也開始不安分地上上下下游移。
上官秀受不住她這主動的誘惑,以指腹將她的下巴抬起,覆上她同樣乾燥又充滿期待的雙唇。
慾火在兩人間恣意延燒,原本溫柔的吻早已化成恨不得將對方融化的激情。
“歡兒,你好香。”他輕吻着她醉人的粉頸,喃喃贊道。
大頭趴在窗欞上,屏氣凝神地看着這一幕,口中喃喃念道:“狗叔到底給這女娃吃了什麼?哇,這麼帶勁,下次也要向他討些。”
“情形到底怎麼樣了?快說呀!”狗叔在一旁氣急敗壞地嚷道。
上官秀聽到窗外細微的聲響,倏地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誰?”他喝道。
大頭暗吃一驚。“糟了,被發現了,快溜。”他跌下癩痢頭的背,還沒站穩,就發現一抹黑影已經將三人籠罩。
“搞什麼鬼?”上官秀臭着一張臉問道。
大頭等人見逃脫不成,尷尬地搔搔頭,努力思索着籍口開溜。“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快說!”上官秀俊臉更沉,大喝一聲。“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癩痢頭彎着腰、陪着笑,“我們哪有做什麼?只不過看今晚月色不錯,天氣也很好,不就出來一起賞月、吟詩。”他話一出口,大頭和狗叔差點昏了過去。
上官秀挑高一道眉,嘲諷地笑問:“喔?吟詩呀?諸位真是雅興不淺,不知各位今晚都做了些什麼詩?嗯?”他頓了下,舉頭看向天際,狀似疑惑地說道:“況且今晚烏雲密佈,似是大雨將至,何來明月?”
三人一抬頭,見烏雲滿天,狗叔和大頭而人均恨不得將癩痢頭的舌頭給割下。
大頭忍不住咕噥道:“這下被你這死人頭給害慘了。”
上官秀俊眉一挑,“說呀,都做了些什麼詩?”
三人臉色已呈黑青,互相使了個眼色,最後只得由平時愛哼幾首小調的大頭硬着頭皮出馬上陣。
他清清喉嚨,面有難色地問向上官秀:“真的要吟?”
“快說!”上官秀的忍耐已快到極限。
“嘿嘿,那用唱的行不行?”大頭摩擦着雙手一副打着商量的口吻。
“隨便。”
大頭眼珠子轉了幾下,思索了片刻后,稍稍面露喜色,繼而唱道:“翠玉青、花兒黃,姑娘的小嘴紅通通;三巡酒、五分醉,妹妹的小手——”
“夠了!”上官秀無力地阻止他繼續吟唱下去。一旁的狗叔更想當場練成隱形術立刻消失不見。“淫辭穢語!”上官秀斥道。
大頭反而一臉委屈,“是你要我唱的。”
“我是要你吟詩,你這吟的是什麼詩?”上官秀搖搖頭,決定直接切入主題,“歡兒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
這次三人倒整齊劃一地答道:“沒有!”
“沒有?”他不信任的眼神銳利地瞟向三人。
狗叔乾咳兩聲,前進了一步。“我看這丫頭有心事,而且和公子你也挺相配的,所以……所以……嘿嘿……”
“所以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瞬時湧上上官秀的心頭,看歡兒方才那副模樣,難不成他們給她餵了葯?
就在他想繼續追問時,房裏傳來一陣桌椅翻倒的聲響,上官秀的注意力倏地被拉了過去。
大頭等三人見機不可失,十分有默契地腳底抹油。“快溜!”
“你們……”上官秀見三人背影已遠,也不再追究,趕緊飛身回房內,歡兒她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