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好久沒打架了
門派里有規定,公職人員可以私鬥,但不得致命,以免影響公務。
如果是其他閑雜人等,就沒什麼規定了。只要決鬥備案,隨便你們找個地方掐架,生死不論。
決鬥前,一般要事先通名,能說和就說和,講不通就開打。畢竟都是修真了,打架也要上點檔次。
最近一些年,沒有大的戰事,為了保持修真們的戰鬥力,對私下決鬥,派里是持支持態度的,打點小架,激血性,免得太平日久,大家都變成好好先生了。
但是為了不至於失控,決鬥必須備案,便於派里監控管理。
劉山虎來赴約之前,看過這方面的資料,他不禁笑了。劉某人還真的差點成了文件里說的好好先生,這麼多年沒怎麼動手,弄不好,看到血會暈,呵呵!
他與來人按照決鬥程序通名,那白衣人叫穆元洪,青衣人叫樊真,兩人都是4級修真。
雙方通名完畢,周自勇惡人先告狀:“劉廣民,你太不懂規矩了,我是你的上級,你居然敢偷襲將我打傷。”
周自勇也是不得不撒謊,他一個3級修真,與1級修真正面對決,被打敗了,還是慘敗。找幫手的時候,實在不好意思說出真相,那太沒面子了。只好說是劉廣民偷襲,將他打傷。
劉廣民伸手指着周自勇,怒喝道:“你胡說,咱們單挑,公平決鬥,哪有偷襲。”
樊真斜着眼睛看了劉廣民一眼,冷笑道:“你一個1級修真,能打傷3級修真,不是用偷襲還是什麼?”
“那是他沒用。”劉廣民根本不把樊真放在眼裏,他盯着樊真,昂回答,神態很拽。
周自勇臉色紅,不知是生氣還是不好意思。
樊真心裏有成見,心想,這小子決鬥中用偷襲,現在還這麼囂張,非得給他吃點苦頭。
他氣得眼露凶光,冷笑道:“你很有用,我來試試,1級修真到底有多厲害?”
白衣人穆元洪臉色平靜,不言不語,只是不動聲色地盯着劉山虎。
劉廣民哼了一聲,正要邁步上前應戰。劉山虎一把拉住,低聲罵道:“不要生事。”
劉山虎上前一步,笑道:“先不忙,我弟弟性子爆,咱們說不定有誤會,還是先把事情說清楚。”
周自勇對朋友撒了謊,不敢讓大家說開,如果他的謊言穿幫,還怎麼混。他不希望讓劉山虎繼續說下去,如果大家說來說去,搞清楚事實,他的面子可就掉大了。
他粗暴地打斷劉山虎的提議,喝道:“有什麼可說的,傷了人還這麼囂張,仗着你這個哥哥撐腰嗎?”
說完,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劉山虎的肩章,面帶不屑地冷笑道:“不就是個不入流的4級修真嗎?”
這傢伙嘴臭,連穆元洪也皺眉,4級修真不在你眼裏,我穆元洪也是4級呀。
劉廣民見這傢伙瞧不起他哥,大為氣憤,但老哥有言在先,所以沒有毛。
樊真也是4級修真,周自勇的話把他也繞進去了。這個傻冒,卻沒有聽出來,他指着劉廣民說:“你小子不要太狂。”說完,故意橫了劉山虎一眼,嘴裏說道:“4級修真算老幾?”真是個莽人,把自己也罵進去都不知道。
劉山虎看了看穆元洪,只有這個人還值得重視。剛才幾句話,已經表露出,樊真就是一個不動腦子的粗暴傢伙,打鬥起來,很容易用計謀收拾他,對劉山虎來說,這傢伙基本上不值一提。
劉山虎收斂笑容,看着周自勇,嚴肅地說道:“你和我弟弟既然是決鬥,敗了就要服輸。”
“他偷襲。”周自勇嘴還死硬,拚命撒謊。
“你們的打鬥,咱們都沒看見,偷襲不偷襲的,暫且不說。”說到這裏,劉山虎加重語氣,大聲說道:“可是,你做事不地道,欺負我師妹李英瑜,這怎麼說?”
劉山虎不願在弟弟是否偷襲的問題上糾纏,沒有證人,扯不清楚。
不過他相信,弟弟不會偷襲,弟弟的脾氣他知道,典型的硬打硬幹型。換成他劉山虎,碰到強敵,偷襲倒是有可能,呵,是肯定。
他要在道義上佔據上風,於是就拿周自勇欺負李英瑜來說事,讓對方理屈。
周自勇面色紅,氣急敗壞的喊道:“什麼不地道,老子不就是工作上比較照顧李英瑜嗎?這有什麼嘛!”
他指着劉廣民,叫囂道:“你這弟弟,狂妄得很,居然不識好人心,跟我炸刺。”
“你這照顧恐怕有點強人所難吧?”劉山虎皺皺眉頭,已經很多年沒人在他面前說髒話了。
“什麼強人所難,老子就是喜歡照顧女的,老子...”
聽到這裏,劉山虎“哼”了一聲,眼光直射周自勇,猶如實質。
這些年在單位里搞研究,整個人似乎沒什麼威風了,聽見這傢伙一口一個“老子”,說話又不上道,大怒。當年在武士階段,就敢和修真硬幹的氣勢,“呼”地一下就上來了。
周自勇被嚇得退了一步,剛開始見到劉廣民的哥哥,見這傢伙雖然是個4級修真,但是面相憨直,滿臉笑容,以為是個老好人,所以他說話放肆得很。
穆元洪雙眼一眯,仔細打量劉山虎。這種氣勢,不是在官舍里坐出來的,絕對是經歷過生死搏殺,不畏強敵的氣勢。這樣的對手難求,不管如何,也要和他戰一場。
樊真這個沒腦子的,見周自勇嚇退,墜了自家威風,火氣也上來了。
他一步跨上,嚷道:“幹什麼,幹什麼,嚇唬誰呀?”
見劉山虎冷冷地看着他,他拍了拍胸脯,喊道:“我們2個4級修真還在這裏站着,你就呲牙咧嘴的,可見你們有多麼囂張。”
劉山虎不為所動,掃了白衣穆元洪一眼,對樊真說道:“讓他嘴巴放乾淨點,不然,遲早要闖大禍。”
周自勇站在樊真後面,膽又壯了,好像感覺到剛才被嚇退,很沒面子,他向前走了幾步,故意顯出無所畏懼的樣子,伸着頭說道:“怎麼,威脅我?我可不怕你。”